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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7 部分

儒王通等人作一个很默契的相互让步,龙案不摆东西,但是徐子陵自己变出来的东西那魏征他们也只眼开只眼睁,尽管他们心中认为在朝堂上吃早点有失王仪,可是倒也不愿意让这个最不像君王的徐公子饿着。

    这个早朝,并不像以前那种正规的君主早议。

    那种天未拂晓即闻j而起,在东边第一缕阳光照过来已经百官鱼贯而入山呼万岁的早朝,徐子陵是不可能参加的,准确来说,他根本起不来。

    现在的早朝,已经是改新再改良,延后了两个时辰,在辰时这个整个洛阳人都想来了的时间,徐子陵才开始早朝。徐子陵虽然能够写出‘先天下忧而忧,后天下乐而乐,的名言赠给魏征,但是让他自己去做,肯定是做不到的。

    整个洛阳人都有一样事特别自豪,那就是自己肯定比华夏之主起来得早。

    除了下午才起来的青楼女子,其他任何人都比徐公子起来得早,当然,谁也没有徐公子睡得晚就是。

    本来徐子陵还想把早朝改在辰时末的,但是魏征觉得辰时末那不叫早朝,得叫午朝,而且午朝之名也不好听,有误朝的偏音。但是他同意了辰时正式早朝,因为洛阳官员大多带点肥胖,如果提前两个时辰,寅时或者卯时,估计不要说徐子陵,就是百官也没有什么精神上早朝,所以对于徐子陵决定的辰时早朝,觉得也有一定的合理性。

    “臣有事启奏。”李福成出列,恭煞地启奏道。

    子陵挥挥手,发现下面七王、刀剑狂人跋锋寒、蝴蝶公子y显鹤一大帮家伙没来,不由暗骂这些没义气的家伙,只是前三天来了,后来新鲜劲儿一过,发现又很无聊,于是个个都不来了。

    “关于印刷和新闻纸的事。”李福成奏道:“铅字印刷速度很快,但是王所说的标点符号却让人无法准确排列,而且常有人以为标点符号是新字体,所以新闻纸依然要儒生朗读,没有办法人手一份,大量普及。至于新闻纸的鉴造方面,工艺倒是不大,但新闻纸反复回报和再造之后,质量明显下降,普遍带有墨色。还有内容方面,魏公……”

    “不能印花边新闻?”徐子陵轰轰大笑,因为曼清院捐银一千两,打出了第一个广告。

    上面介绍十大金花,其实已经写得非常的含蓄和委转,大多介绍她们的琴棋书画德艺之类,按照徐子陵的意思,这个广告实在不怎么样,可是百官、名士和儒生们却觉得这样做似乎有点亵渎圣贤。

    他们觉得新闻纸在上面登录战事军情、人物战功事迹或者地方特色也就罢了,还在论语的边间,印上有花边的曼清院十大金花的介绍,实在把一份圣贤贴般的好东西给糟蹋了。如果不是徐子陵同意的,估计大儒王通和魏征会找李福成拼命。

    “吾王在上。”魏征出列,恭敬地道:“新闻纸试举,本是佳话,以银两之鄙,侵圣贤之侧,实在让臣等不安。”

    “明白了。”徐子陵点点头道:“新闻纸现在试验,但是日后肯定是要普及整个华夏之境的。整个华夏之内,百姓不一定都饱读诗书,他们的趣味未必高雅,百姓为水,百官为舟,舟不得无水,所以新闻纸的大方向,还是要迎合百姓,文章不仅要通俗易懂,字句简明,还要有俗有雅,以俗带雅。否则百姓一看整篇新闻纸都是论语,那阅读的兴头肯定不高,有点花点的新闻,能勾起他们地阅读欲望,慢慢一来,也会熟知论语等圣人之言,如何不是好事?”

    “臣恐百官士子儒生在观新闻纸之时,也会随波逐流。”魏征的意思是百姓不一定能够教好,但是也许真正有文化的读书人就先教坏了。

    “圣贤有言‘食色性也”男女之事为人间伦常,传祖接代是礼孝大事……”徐子陵准备扯点大道理。

    “吾王在上,现说新闻纸内容,与圣贤之言无关,臣不反对百官士子风流,也不反对谈论风月,对于银两登搞出印也不过问,但提议醒目最高之上,刊载圣贤之言,可好?”魏征与徐子陵相处得久了,他知道徐子陵辩才无双,跟他说大道理肯定不行,而且对于徐子陵的态度是这样,全听了不行,一点儿不听光反对也不行,就算自己再刚直不阿,他毕竟还是个君王,何况做事倒也是真心为民,没有半点私心。

    “这样一来,估计吸引力就会大大地下降,也有失新闻之意。”徐子陵呵呵笑道:“新闻,就是最新的消息,圣贤之语在上,只作教化万民,但是重要的,还是要将最新的国家大事与民分享,这才是办新闻纸的首要目的。”

    “吾王,臣请凤后参议。”在徐子陵之下,除了大儒王通,天刀宋缺大雷神他们统统不在,只有大儒王通这个王师在。王通天天早朝,又熟知徐子陵为人,他一看凤后卫贞贞似乎有办法的样子,而且让她出言,那么肯定是折中办法,于是站起来进言道。

    “你有办法?”徐子陵转头望向卫贞贞,奇问道。

    “臣妾试言。”卫贞贞微微一笑道:“不如将新闻纸增幅半张,两纸对折,两面各有醒目首版。”

    “增加一倍不是不好,但恐怕没有那么多事记录上去,而且印刷也会有些难度。”徐子陵微微一顿,点点头道:“右页首版是圣贤书;下方增添历史人物传记,比如苏武牧羊、霍去病马踏匈奴之类;或前人大作,比如陶渊明诗文、司马迁史记之类;再设一小栏,刊登当今天下士子诗文,让当今儒生开动脑筋,本王给他们一个挥才的机会。每次择三人之诗句简文刊登上面,最后是国家政事,空余小块,把每次某些国事政议节选,通过新闻纸传遍天下。”

    “吾王之议,深得臣心,臣不复言。”魏征和大儒王通一听,得到这一步已经不错,适时退让。

    最重要的是,天下儒生为了能够登上新闻纸,恐怕会绞尽脑计,对于助学不失为一伴好事。大儒王通与魏征对视一眼……小小放过这个新闻纸上的花边新闻,再转向即将到来的大考政议。自隋文帝开科以来,自古的举荐为官和买卖为官之后,就多了一种,科考。

    举荐为官容易形成‘上品无寒士,下品无高门,的弊端,买卖为官容易残暴役民,儒生们自然愿意靠自体的才学本事来获求功名。

    华夏现在疆界一下子扩大数十倍,个别地方治安政事都差极,缺官少差,于是人手变得更加维艰起来。

    大儒王通和魏征多次上谏请求开科设考,但是徐子陵知道官员其实不能过多,机构臃肿人浮于事的弊端是杜会最大的负担之一。在历史上北宋时期的‘冗官、冗兵、冗费,三大害让整个富足的北宋迅速沉沦成为空壳,最后让少数民族轻易击溃便可得知,官员有于精而不在于多。所以徐子陵虽然同意每年一考,但是择人条件之严,实在是魏征他们这些儒士百官难以想像。

    徐子陵决定并不因为名次选取人才,而且名额也不会太多,比如录十个名额,如果实在看不上眼,那干脆只录一人两人,宁愿空缺。

    而且考生也不能只读圣贤书,每年大考,题目不比以前,总数计有十道之多。

    徐子陵自己出五道,而百官商议后再选五道,包括有为官、理政、治地、处人、贤学五种,在这五种之中,每一种都要求拿出朝中的实例事件改头换面去考,看看考生是否具有真正为官的能力。

    五道考题就算完成,还有徐子陵自己的殿试,据说包括有命题、算学、商易、立愿和对话。

    面对徐子陵的古怪考题,不要说别人,就是魏征自己,都不一定有信心能取得很好的成绩。

    华夏之中为官,有三种途径。一种是魏征这样,由徐子陵亲自钦点,他选中谁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应该为官职能变化不大,按照某种特长而定。一种是百姓选举,这种办法让儒士们非常的反对,但是深受商人和富户的欢迎,幸好这种官职最小,而且大多有一定限期,非是终身为官。

    在初期,几乎任何人都可以试验,只要有人提名做某种较小的职位,都可以立下限期。

    最少一月最多三月的限期一到,如果有百姓反对或者无法胜任,那么乖乖下台,轮流换人上任。商人们很喜欢这种办法,这跟他们自己举选行业会长之类相近,而且这样更能拉拢人心,又能提高身份。职位有大有小,只要做得好或者胆气壮,在胜任之余,再选更高的职位,这是商人富户工农的从政之路。得人心,有能力,那么就能在华夏之内任职,而不论是否读过圣贤书,是否食r者鄙。

    第三种就是深受儒生欢迎的大考,自惰文帝开科以来,儒生们第一次感到有希望,那怕寒窗苦读,也有了回报。当然,他们对于华夏之主订立的十条题目之多却是没有恶感的。他们恨不得题目更多,让自己的本事尽显,让世人和徐公子都知道自己的能力。

    所有参加大考达到合格标准的考生,都能够获得华夏援助金,尽心为学,虽然不能为官,但是也有希望。

    至于不及格者,也有半工半读的机会,一边在洛阳或者别的大城内做些零活,一边再苦读。

    考生一旦被录取为官者,无不委以重任,即使官阶极小,也深受徐公子的期待,由他亲自任何何职委派何事。华夏军为官与别处不同,官员官阶不是最重,而是能力、名望与人气最重。官阶再大,不得人心,没有政绩,早晚让人取而代之。

    “吾王,若考生每年考取,今年过去大半,应早出题,否则有延。”大儒王通奏道:“请吾王下令准考。”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九百零四章 积福保险

    “老师勿忧。”徐子陵自然给点面子王通,微笑道:“本王先考命题,聚千儒子于广场,绕场而跑,三圈而歇者不必再考。”

    “吓?”百官一听,这就是考试,这也太简单了吧?

    “……”大儒王通和魏征却对视一眼,觉得事情不太简单。儒生们,大多手无缚j之力,而且为了赴考而日夜苦读,身体多数赢弱的他们不要说三圈,就是一圈估计也够呛。洛阳中心的大广场,因为扩充为十数万人欢庆,地形有如两三个足球场那么巨型,能绕场跑三圈而不歇的儒生,估计多不到哪里去。

    “还有何事?”徐子陵最不愿坐在朝堂上呆着,随口问道,准备无事退朝。

    “吾王,还有税入问题。”李福成与任恩等几人相互点点头,又出列道:“王恩盛隆,但是实施百一税收入实在轻微,近来洛阳生意红火,钱财私积,而天朝内国库颇多支出,单是公益、育教、抚恤、军备等几项已经分流八九,国库虽不盈亏却不富足,无法贮备丰厚。”

    “国库,国库有钱是好事,不过没钱我也不在乎。”徐子陵呵呵笑道:“只要百姓有钱那就行,最好天下百姓个个都比本王有钱,这才是好事。百一税先前所订,日后也照此实行就好。”

    “其实洛阳富商感激王恩,自愿提高税半,回报天朝。”任恩出列奏道。

    “本王又不是看不得别人富裕,何况洛阳富商常有捐助,也颇有仁德善举。”徐子陵暗暗好笑道:“回去告诉百业大会诸商,只要方正有德,为富仁义,不贪利忘义,那么就是成为亿万富翁,那又有何惧?本王准备每三年五年评一次富人榜,入列者嘉勉,连续入列者,视其对天朝百姓贡献影响封爵。”

    “百业大会诸人推举臣下等人请愿,洛阳及大城诸商富足,但世间更多地方百姓贫乏,故愿自动增加税入,吾王不必普遍天下,百业诸商提高税率即可。”李福成自己就家财万贯,当然也担心别人指点背脊,因为他交税与农民百姓交税一样的话,那么未免有失公道,尽管百一税对于农民而言几乎等于不收。

    “吾王体恤百姓,是万民之福,但商人献金,无须拒绝。”魏征对于自愿贡献自然不会放过,这可是好事。

    “微臣亦有此议。”郑淑明与任媚媚等女,都是华夏内官员,她们治理之下的襄阳、彭城、梁都富户也不在少数,特别襄阳,种种优惠政策让无数的商人涌入,又与洛阳贸易畅通,自然大为不同。郑淑明出列,微微一笑,启朱唇而奏道:“如果吾王不愿破例,不如收聚资金另作它用,或者投资生利?”

    “这么说来,本王都有个好办法。”徐子陵点点头道:“因为此种投资安全无忧,但回报缓慢,故有名为‘保险,。”

    “请王为百官示下。”李福成知道,徐子陵每出一种新玩意儿,都会让百姓受益。

    “假如商人多金,不愿私积,也不愿入庄生利,那么可以投资公益或者其它,因为与国相边,故几无风险可言,只是投入长期而收入也缓慢。”徐子陵淡淡道:“比如一个小娃娃降世,那么其生将受各种磨难,以富户之力,也许减轻,但若此子出生在农民家中,那么磨难更多。”

    “吾王之意,是众人出资保其一生?”郑淑明问道。

    “郑城主意思相近,但非全保一生,而是护其成长。”徐子陵呵呵笑道:“此子养有米,穿有衣,居有家而教有师,那么长大就算无法成为国之栋梁,也能顺利成人。富人子弟无忧,何不出金,由本王收聚,不但可保学子,如有余金,还能保天下老弱妇孺?此举富人可得天下美名!”

    “此计大妙。”大儒王通最喜这种利民又利于政事之举,还有天下美名,何乐而不为,于是大赞道。

    “再说说回报!”徐子陵点点头,示意欢喜的百官静听道:“天下平民百姓多而富户少,仅凭富户之力难以久持,本王决定,前五年自愿,以后皆人人一份,那怕收一月收聚一个枚铜钱,也能积少成多。富人每月投资保险,不但自己后半生得保平安,而且福荫子孙。假如十年之后,因为经商所需,或者急事,那么该份资金一文不少归还于他,而且附上利息。另,如果此份资金因为投资获利,也一并分红。又若果天有不测之风云,人财有损,则可得双倍或者数倍赔偿,以保全家。”

    “此乃积福之举,大善,不如详细如何?”魏征一听,也高兴起来了。

    “详细本王慢慢推敲成稿,百官商议。”徐子陵试举例道:“暂说一例,众位讨论。商人投资金额多寡不限,仅限最底每月一两银子,农户最底每月一枚铜钱,官员可择其中一种,在个人投资之余,也可以为他人代为捐资,例甲商为乙农全家捐资保险,乙家得此援金一半而生计,日后乙家子孙受益成长,那么立下功勋或者成就,那么将有少许归于当然捐资乙农全家的甲商,回报当年。此等乃是以富援贫,积福成荫。”

    “积福成荫,光泽后世啊……”李福成感激得简直要泪流满面,他跪下连连叩头,大喜过望。

    公官一听,捐助穷人,还有这样的回报,那个受捐助的穷苦人家中,真有出人头者,那么对自己也百利而无一害。何况再不济,还在十几年后有本金收回来,如果积下利息,或得分红,那是名正言顺,是国家投资所赚,天下无人能嫉,徒增羡慕。

    就算没钱捐助他人,花一两银子每月存贮起来,那也毫无负担,又得保险,何乐而不为?

    大儒王通最喜欢的是,日后子孙的学业培育、攻读成材将有确保,如果有此保险,那么相信再不会没有人做不得读书人,也不会有人因贫弃学。

    虽然徐子陵自己也不断花钱兴建学院,但是仅是国家所为,国库终有耗空一日。而且未来大战更烈,恐怕资金紧张,如果军备加急,那么自然义学方面就会削减。现在有此一个策略,那么集天下人之力,共同扶助老弱妇孺,那么自然可行之极。

    “那么这个名字就叫做‘积福保险,吧!”徐子陵示意魏征道:“魏公,你和王师,李财长把此事办起来,贴出红榜,注意声明,前五年一切自愿……”

    “魏征定当鞠躬尽瘁,c办此事。”魏征一听这个增加天下美名的事落到自己的头上了,大喜作礼道。

    “郑城主和任会主,你们也试行此法吧!”徐子陵冲着郑淑明和任媚媚一笑道:“不过切记在洛阳试验的一个月后再行试举,莫急于求成!”

    洛阳人喜热闹,听说华夏第一次开科考试,又在露天广场举行,不少人早早相约好,准备到时观看。

    儒生们开始听闻则大喜,不过当有人去试跑一圈之后,个个惊惧。

    华夏军士兵天天c跑十圈不止的大广场,竟然没有几个儒生能够跑完一圈。当然如果蚁步龟速的话,应该能行,不过到时非但大儒王通和百官到场,说不定华夏之主也会亲自观看,可能还有上万观众,如果跑不完三圈,那么这个人是丢到姥姥家里去了。

    而且这个跑圈,也许只录取前十、前五十或者前百,徐公子怎么可能出那么简单的命题,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中间肯定有隐藏的奥妙,甚至是一个陷阱。

    最基本的一点,如果蚁步龟速,就算跑得完,也得到通过,都不好意思站到徐公子他的面前去参拜。

    幸好这个命题没有立即执行,而是在十日后。

    无数地儒生,有年过半百老翁,有青年力壮,有弱冠少年,甚至还有黄毛童稚,人人都在每天早晨到大广场绕圈跑,有些人甚至把书带到场边,跑累了再温书。有人觉得徐公子也许会派人到场观察众人表现,干脆就整天都呆在大广场边缘朗朗而读,又或者绕场而跑。

    能够跑过三圈的儒生心中暗自欢喜,但又不敢松懈,唯恐别人比自己更快。

    一些富户想入仕为官,虽然不是考生,也凑一份热闹,挺着大肚皮过来绕场跑,窘态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