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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8 部分

心,还是低估了她的强大。”婠婠点点头道。

    长安,御书房。

    徐子陵自秘道而入,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李唐王宫的御书房。

    一路上,看见这个浑身是血的华夏军之主随意地在王宫中漫步,宫女们都快要吓疯了。怎么一个男子走进了王宫,而且还一身是血,这,这是人是鬼,这怎么可能……

    几个内侍太监带着卫士过来,让徐子陵几拳揍飞,又顺了几巴掌那些内侍,让他们马上去报李世民。

    在御书房坐了半天,李世民却没有来。

    倒是有一个宫女战战兢兢地棒着茶盘进来,牙关与小手抖得厉害,小脸煞白,根本说不出话来。

    那几个满地找牙的内侍太监虽然脸被打烂了,可是却把消息传遍了大半个王宫,说华夏军之主徐子陵来找李唐皇帝。这事谁也做不了主,因为李唐皇帝不在,没有敢赶华夏军之主离开,甚至没有人敢去见他。现在两军交战,杀得血流成河,连洛阳也攻下了,要这时候去惹徐子陵,那岂不是找死?

    华夏军之主徐子陵不但是李唐太上皇女婿,还是天下年青一辈中最强的高手,不要说宫中禁卫,就是一流高手在他面前也p都不是。

    徐子陵的突然到来,宫中乱作一团。

    有人赶紧去报太上皇李渊,有人去请韦公公,有人去请独孤阀主等宗师高手。

    “茶不错!”徐子陵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架着二郎腿,随口品茶,一副悠闲的样子。

    “姑爷远道而来,无垢有失远迎!”好半天,门口来了长孙皇后,牵着一个粉嫩可爱的小皇子进来,盈盈下拜道:“李唐皇后长孙无垢,与子承乾拜见华夏圣王。”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九百四十三章 琴心剑胆

    “长孙皇后?早就闻说皇后贤能娴惠之名,今日一见,尤胜男人,识勇双全。请坐!”徐子陵当这个御书房是自己的家一般,反客为主地伸手请长孙皇后就坐。

    “无垢小小女子,岂敢受誉,倒是姑爷之名天下远扬,振聋发聩,无垢深居宫中,也每每听说。秀宁公主有姑爷如此佳婿,实让无垢为之欢喜。”长孙皇后仿佛没有看见徐子陵身上的鲜血,言语就像是看见刚刚回门的姑爷,礼足而言清,不卑不亢,回应徐子陵。倒是那个两三岁的承乾皇子,看见徐子陵有些害怕……小手紧紧地拉住母亲的衣角,躲在母亲的身后,畏缩不前。

    “太上皇可好?秀宁公主常常念及,特嘱托本王代问。”徐子陵随口道。

    孙皇后看见徐子陵在打量自己的儿子,神色微动,把儿子自身后轻轻带出,抱在面前,浅浅一礼道:“圣王今天来得不巧,皇上出宫冬狩,不知何时才返。”

    “李唐皇帝冬狩?哈哈,他不是亲自去乐寿攻打窦建德了吗?”徐子陵大笑道。

    “国家军务,岂容妇人关心问政。”长孙皇后倒也不回避道:“既然圣王明知皇上远征,为何今天不速而来?”

    “我不知道,只是来到御书房,看见这桌面上写着李唐军的军事进程,才知道窦建德倒了大霉!”徐子陵仿佛不知道自己的洛阳也让李唐军攻了下来,微笑道:“我今天来找的是世民兄,如果世民兄不在,那便找嫂子及皇子。长孙皇后,本王来得实在不巧,看来世民兄已经不在了……”

    “夫君一生视徐公子为知己,恨不能与徐公子同桌谈心,同场对战,同治天下。”长孙皇后黯然道:“龙案上的军卷,还有另一份两年后的设想军卷,想必徐公子都看了,不知徐公子又想对无垢说些什么?”

    “正在实行的这份军卷议程,我无法绝对判断交战双方胜负结果,这要打过才知道。”徐子陵正容道:“虽然我洛阳已经入李唐军之手,可是李唐军锐气渐失,想小胜多场也许可能,但想雄吞我华夏那是妄图。倒是两年后的军卷,看得本公子一背冷汗,如果世民兄多有两年,多半能分得天下一半,南北分治。长孙皇后,既然世民兄不在了,本公子有话直说。”

    “姑爷请说。”长孙皇后一颗珠泪滴在玉手之中,但是脸上平静依然。

    “假若华夏军他日进得长安,皇后与皇子无恙。”徐子陵轻叹道:“我理当尊皇后你为皇嫂,封承乾皇子为锡伯利亚亲王,或者恒河亲王,又或著西罗马亲王,爵五代,如无有谋逆,则五代后降爵再延三代。皇子有后,能为国家万民功勋者,为将为相、封爵封王也百无禁忌。”

    “承乾年幼无功,岂能受此厚赐。”长孙皇后轻轻摇头,似乎完全听不出这是一个空口的封赐。

    “尊皇后你为皇嫂,是因为我也视世民为兄。”徐子陵站起来,微微叹息一声道:“也曾想与世民兄对战沙场,试问高下。虽然两军对垒,浴血拼杀,但无减心中对世民兄的敬佩之意。至于承乾皇子所受封赐,全部功勋由天策上将李靖李药师在海外之境拼战取得。”

    “药师还没有死?”长孙皇后一听,惊呆了。

    “他让本公子的部属所俘,今远征在海外之境,战功卓著。”徐子陵淡淡地道:“李靖受降条件有三,一是以战功折半,换加在秦王家族,或者承乾皇子身上:二是以性命作保,求赦承乾皇子;三是向本公子献妻为奴,以保全皇嫂之身。”

    “啊……”长孙皇后没有想到闻说早已经死去的李靖,竟然还有这种出人意料的壮举。

    “你听见了,本公子已经对长孙皇后明说了。”徐子陵随手一挥,变出一人,正是红拂女,她泪流满面地扑向长孙皇后,抱着长孙皇后放声痛哭。两女心中,都有着说不出的悲苦,李世民还活着,可是真正的他已经死了,李靖死了接近两年,可是今又听说他在海外活着,而且还为保下皇后皇子拼命征战沙场。

    徐子陵待哭得死去活来的两女缓过气来,又道:“作为一个朋友,本公子做的也许不太够,但是作为一个王者,本王做得却已经太多。红拂女,你留在这里好好照顾皇嫂吧!长孙皇后,此别之后,若非本王攻下长安皇都,否则将不有再见之期。请你好好照顾承乾皇子,抚育教导他长大成人,愿成他以后成为饱学君子,善待属民的亲王,莫学纨绔。”

    于两女的泪眼中,徐子陵飘然而去。

    塞北,大帐。风雪暴虐,天地雪花狂舞,迷茫不清。

    帐内,有炉火正红,与帐外裂肤寒气相抵,让人耳听风啸,身住温室。

    徐世绩高坐于帅座之上,不时在案前挥画描绘,众将站于两边,静默无言。目下情况众将心中无不清如明镜。华夏军远征在外,李唐不顾情义么“攻,塞外远征军难以回师救援,心急如焚。

    “报……”

    帐篷门帘揭起,寒气侵入,一名斥候浑身是雪,眉目凝霜,踉踉跄跄地冲进来,大声禀报。

    虽然冻得身体发硬,他仍然极力挺直,敬礼道:“徐,徐帅……军情危急,李唐军,军……于二十天前强袭,突破风陵渡口,一路无阻,直迫洛阳……半月前,洛阳守军战尽。洛阳,已陷敌手。另,沈军师密令!”

    斥候的报告刚一出口,众将登时大哗起来。

    洛阳城陷,这还得了。

    虽然明知兵丁抽调一空的华夏残军不会是李唐大军的对手,可是听到洛阳也陷落了,众将禁不住虎目含泪,悲愤不止。众人心如刀割,却说不出骂人的说话。洛阳守军有多少兵力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以一两万残兵对抗十数万李唐军,就算孙武再世,也无力回天。

    洛阳守军战尽,一句话虽短,可是在此的众将都明白那是一句什么话。

    “慌乱什么!”徐世绩大喝一句,怒道:“华夏据天下之根,志天下之广,一城一地得失,你们怎可如此着相?只要有兵有人,有什么城池不能反攻下来?今日洛阳陷落敌手,明日我们拿下长安相抵便是!”

    “对,洛阳本来就是贸易都市,无兵驻守,失陷敌手绝非战败失利!”裴行伊是绝对相信徐子陵的猛将之一,他不管别的,只需要听从命令就行。华夏军不要说还有数万大军在北塞,就是兵穷将尽,只要徐子陵他还活着,也还有希望,于是大喝道:“这也许是圣王诱敌之策,众位何必过忧!圣王奇计,岂会有失!”

    “沈军师有何密令?”麻常与宣永对视一眼,同时出列拱手请示道。

    “密令前言,说洛阳百姓安然后撤,或东进彭梁,或南下襄樊,洛阳陷敌,此乃圣王计策。”徐世绩大声一说,众将登时又一阵激动。

    如果让敌人拿下一座空城的话,那么并没有关系,洛阳虽然特殊,但终极也只不是一座城池,又不能代表华夏全境。华夏全境之大,就算将李唐军全部人打散占领,一人占十里之地,也无法占下。而且在座的众将对于华夏军的潜在实力一清二楚,心想绝无败理,更是大定。

    听到洛阳城陷此乃计策,众将不明,却也深信。

    徐圣王的计策,从来不失,每战几乎都是起死回生,于绝境中一下子逆转乾坤。

    “密令:徐帅远征军部及友军盟助,不得南下攻击李唐疆境,必须留在北塞征战到底,减灭铁勒。如果西突厥意欲南侵,远征军迎头痛击,决死抵御!”徐世绩念完,众将大愕。

    虽然明知不可能全军回援,得驻留一军抵御铁勒和西突厥,可是万万想不到沈军师会命令全军都不准南下。难道,在洛阳城陷之后,中原的华夏军能够自行击败李唐?如果减灭铁勒,最少还得数月,若西突厥有s动的话,那么也许是数年的抵战,如此一来,远征军要坐看中原华夏军独战李唐雄师了。

    众将大诧,可是密令传遍诸人之手,上面的印记密令丝毫不差。

    正在面面相视之间,帐外又有人大声喊报。

    “华夏军战神之鹰副队长剑胆,给徐帅及诸将带来沈军师、琴心军师及大后方的军中密令。”一名俊秀的少年人挟着风雪进来,拱手作礼道:“令:进击铁勒,退御西突厥。盟友之军退者,视为背叛,永不交好。退御之线绝对不踏李唐疆界,否则视为抗命!严令!”

    “接令!”徐世绩大喝,声音震耳欲聋,众将个个笔直而敬,有这个战神之鹰的副队长剑胆前来,众将马上明白,这绝对是华夏军最准确无误最严肃认真的命令。

    “诸位不需担心,虽然眼前局势稍失,但日后胜利终属华夏。”剑胆微微一笑道:“诸将家人与族人皆接引离开洛阳,无须挂念。李唐军队虽多,却在风陵渡口和洛阳城外受到重击,元气大减,锐气尽失,现在寒冬之期绵绵,正好是我等华夏猛士狩猎之时。”

    “不知琴心军师是否有良策,以解我等愁绪?”徐世绩知道战神之鹰小队里无人不是帅才,是整个华夏军最年轻也最有力的骨干之一,而这位剑胆,更是可以比肩华夏军三大军师之一的琴心。

    “内臣不得监问外军。”剑胆摇摇头,掏出一卷呈给徐世绩,微笑道:“徐帅请自行决策,莫问剑胆,不过琴心队长与剑胆等几人,有些妄自尊大的狂想,如果徐帅不嫌,可为一晒。剑胆任务已尽,留则乱军,徐帅及诸位将军,愿诸位勇力杀敌,大立功勋!”

    “喏!”众将马上给这位年纪小小的剑胆敬礼,无论军龄军功军衔,这位小小年纪的剑胆都在诸将之上。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九百四十四章 房相杜公

    洛阳。

    李唐军进入洛阳城已经半月有余,尉迟敬德、王君廓、可达志众将在洛阳好好休整一番,再行出击。

    如此顺利就能拿下这个象征着华夏权威的巨都,是他们之前完全想像不到,但又一心期盼的愿望,现在轻易实现了,多少还觉得有些不实。本来局迟敬德还以为会有惨烈的巷战,或者乱民的暴动,以华夏军民心和,这是极具可能的,李唐军曾针对这些可能,作出种种的策略。可是,那一切举措都不需要。

    留下来的洛阳百姓,对李唐军的到来虽然没有太好的脸色,但是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相反,他们很多人都带着畏惧和不安,尽管李唐军多次张贴告示,表示自己许多的善意,但这些人却始终麻木,将信将疑地看着告示,又默默无声地离开。

    街上如果没有必要出门,看不见一个漫步的人。

    所有人都在街道上萧瑟畏缩着身子,低头疾走。

    昔日热闹辉煌的洛阳,几乎变成了一个死城,一股压抑的气氛笼罩全城,让人喘不过气来。不再有欢笑和笑语,不再有喧嚷热闹的早集,不再有高声叫卖的小商,不再有散步的老人和晨读的童菲,不再有齐刷刷迎着朝阳迈步的士兵……

    洛阳,还是那个洛阳。可是现在的洛阳,又不再是以前那个洛阳……

    直到现在,留下来的洛阳人,才明白到一个事实。洛阳,并不是因为洛阳人而繁荣兴旺,并不是因为洛阳这个地方而繁华昌盛,而是因为华夏军,而是因为徐圣王。

    因为他的存在,所以,洛阳才与众不同。

    没有了徐圣王和华夏军的存在,洛阳与普天下所有的城池再没有两样。

    坚决拥护华夏军,决心追随徐圣王的洛阳人已经离开,他们带去了洛阳的热闹和富强,带去了洛阳的活力和生机。现在,有很多洛阳人很后悔为什么没有象那些人一样,为什么没有离开,为什么要因为钱财留在这个精神荒芜的洛阳之地。

    快乐、安全、骄傲,这些东西,用多少钱也买不到,用多少金银也换不来。

    李唐军在进入洛阳之后,忽然有一种疲惫,就连很多将领也打心底感觉到一般。多少天苦苦拼杀,多少天流血牺牲,意想攻下洛阳,于凶悍的华夏军手中夺取这个世间第一大城都。

    在风陵渡口,华夏军就象受伤的老虎,虽然遍体鳞伤,可是李唐军每一个人都咬紧牙关,才将顽强的他们击倒,那一刻,李唐军每一个人的心中,都非常的自豪。

    天下无敌的华夏军,让自己击败了!何等的荣誉,何等的自豪,何等的骄傲!一路上,李唐军马不停蹄,披星戴月地赶到洛阳城下,发现只有三千不足的士兵站在城外等着,他们没有据城而守,尽管洛阳是天下最高大雄伟最易守难攻的天下巨城,但是李唐军发现,洛阳城在华夏军士兵的眼中,比不上在地面上挖的一道半人深的土壕。

    他们梦寐以求想攻下的洛阳城,对手却觉得连守御的价值都没有。拱手相送,他们宁愿在城外,面对着世间最强悍的玄甲虎贲正面对冲,浴血奋战,也不愿意站在城头放箭,抵御李唐军的进攻。尽管只要他们守在洛阳城头,就算不防御,李唐军也需要几天时间的准备才能攻上去。

    可是,华夏军的士兵没有……李唐全体将军最渴望攻取的洛阳巨都,在华夏军的士兵心中,不过是随手可弃的城池。

    唯一拦阻李唐军的,是一个忠于职守的华夏军城门兵。

    让李唐士兵感到羞辱的是,这名城门兵也没有攻击或者防御,任凭对手任意格杀,也没有还击。他,只是忠于职守,也许把他放到世间任何一个城池,也会作出同样的举动,而不是为了身后的洛阳。

    洛阳城,所有追随华夏军的民众都走了。

    他们带走了整个洛阳的灵魂和生机,没有了这些人,留下来的人就像行尸走r一般。李唐士兵看见这些人,忽然明白华夏军的士兵为什么不站在城头上防御,而在城外挖几条小壕沟来作战。

    因为,留下来的洛阳人,不值得为他们流血,不值得为他们牺牲。

    华夏士兵可以战死,华夏士兵可以牺牲,但他们的鲜血,不会为了叛徒或者抛弃自己的民众而流……华夏军的士兵,是如此的骄傲!

    在接收华夏军一切的时候,李唐士兵发现华夏军什么也没有带走。

    国库里,竟然还有一堆堆分配好的金银。上面标明,哪些金银用于洛阳的庆典,哪些金银用于百姓的救济,哪些金银用于学堂义舍的兴建,哪些金银用于必要时租用马车船只运作的补贴,哪些金银用于应对天灾人祸的预防……看着那一库金银,看着李唐士兵哄抢一空的举动,看着那些犹如野兽般的喘息叫骂和挥刀相向的抢取暴动,看着黄金白银洗劫一空而剩下满地的书藉图纸,看着那些留守工匠农民轻蔑的眼神……

    房玄龄杜如晦放声大哭,哭得天崩地裂。

    与他们同样流泪不止的,还有庞玉和长孙无忌,还有李唐诸多派来接手洛阳的官员。

    犯了错误的士兵可以处斩,抢走的金银也可以追回,但是,再多的人头和鲜血,也挽回不了那些鄙夷的眼神和冰冷的人心。当华夏军在撤走后,他们还留有满库的金银来给李唐军维持洛阳正常运作,而李唐军的士兵,却它们抢入自己的怀中,像强盗一样。

    走在受万民捐款而铺建出来的‘万民路’,走入天下最得人心徐圣王的宫殿,房玄龄杜如晦发现这里比不上长安城富商大户的家。

    走进华夏百官办公的厢间,看着那些茶杯和文房四宝都摆得整整齐齐的案面,看着每一张桌面都注明何职何务的纸张,他们的手脚在颤抖……这是他们梦想一样任职理政,虽然简陋,但这个地方却是真正为国为民的处所,这里办公的官员,是真正为民请命以民为子的青天老爷……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唯吾德馨。”

    华夏之主,还有华夏官员,竟然用这种言语自喻。对于自己的功迹,华夏圣王没有大吹大擂,对于属下百官,没有封侯封爵,也没有赏金赏银,徐圣王他只是写了一首诗铭来暗中嘉勉自己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