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球一周,终于转回来时却发现这男人的上身已经赤果果了。可惜,我对男人的身材不感冒呢!平时在夏天的时候,瞧一个个赤果果的男人在街上走来走去已经习惯了,从十八个月到八十岁的什么样没见过!但还是有些害羞的避开,道:“你……你要考虑清楚。”

    “休书我不会写,有娃娃就养着。”

    “那你当初为什么赶我走。”这不是自相矛盾嘛!

    西门吹雪的身体果然僵硬了一下,然后突然跳起转眼便从我身上消失了。

    无力,早知道这句话好用,我干嘛还被他压这么久。

    揉着自己的手与脚站了起回到自己的房间,相信西门吹雪不会再来搞突袭了吧,而且下午的课也不必再去。

    因为负责教我的两名老师,现在大概都在奋勇的自己解决,或是洗冷水澡中。

    经过刚才一吓,我也决定了一件事,下次还是下迷药好些。

    傍晚时我正坐在门口纳凉(你其实是想看某人笑话吧!),然后见西门吹雪远远的走了过来,一脸疲态。

    他并没有看我,直接开门要进房间。我很轻声的问了一句:“你到底吃了几块。”

    “……”西门吹雪身子一抖,没说什么。

    可是我马上明白了,他如果吃的少不会那么激动,也就是说除了给小五那四块,其它的十几块他全部吃掉了。按照药量的分析,他大概自己吃掉了十五六颗□!!!

    我听着他的门咣一声被大力关上,然后叹了一口气,道:“美食真是害人啊!”心中却感叹着,自己做的酥饼果然大受好评,看来要多做才好!

    娃娃已经在房间中爬出来,因为有门槛,他人小腿短根本迈不过来,这时候就用爬的。

    “爹没事吧!”

    “没事,他就是太累了!”

    “哦!”娃娃点头,然后道:“那明天还给爹吃饼吗?”

    娃娃问完,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就听西门吹雪的房间中传说叮当一声,似乎是茶杯掉地的声音。

    “不……不给了。”再给你娘我大概就成解毒剂了。

    “可是爹很爱吃。”

    “嗯,那下次娘再做。”

    叮当,又一茶杯结束了它短暂的人生。

    我抽了抽嘴角,这听力太好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于是补充道:“不加特殊材料的。”

    “那娘也给娃娃做,娃娃也爱吃。”这小家伙只有真正喜欢或者怕我的时候才来撒娇,不由掐了掐他的脸蛋道:“好的,娘一定给你做着吃。”

    我本意是第二天研究别的点心的,只可惜练功时‘意外’受伤,也就没心思了。只能按照昨天的方子,当然是没有加□的,再做了一次酥饼,不过这次因为没有要保守的秘密所以厨房中大家帮忙,倒也做了许多。

    于是整个万梅山庄中的人几乎都品尝到了,独小五不敢再吃一块,甚至一看到点心的样子便已经倒退数步。我见他脸有些微红道:“小五你没事吧?好象在发烧。”

    小五摇头道:“没……没事。”

    “小五夫人的点心很香甜你却不吃,还一副病泱泱的样子,你昨晚做鬼去了?”阿二向来心直口快。

    “没有,只是洗澡时受了凉。”小五连忙解释。

    我暗地里笑,是用凉水洗澡吧!

    “你的功力是我们几人最深的,怎么会如此容易着凉。”小愤本来是没脸走近我们的,不过这几天我在后面和他们混的熟了,他也接受了我失忆的事实,所以也慢慢好相处了些。

    人啊!无论是以前有仇的有恨的或是没见面的见过面的,只要经过一段平和的相处,很容易会将那些不好的往事淡化甚至忘记。我觉得这是人类的优点,一个很好的优点。

    噗!我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心道:“谁洗了一晚上的冷水澡如果不感冒倒是奇怪了!”

    不过西门吹雪没感冒,还神采奕奕的去前面接待客人了,我有些怀疑这人的体质真的是铁打的。

    正吃的融洽,便有一青衣小童走进来道:“夫人,花满楼花公子,陆小凤陆公子,与江南侠医来访。庄主让我请您去前厅去!”

    花满楼来了,我兴奋的跳起来,一把将身边的娃娃抱起,又顺手将点心拎起一盘放在他手中道:“走,去见你师傅去。”

    娃娃拍手道:“我想死夫了……”

    “是师傅,记得了。”

    娃娃点头,然后道:“是死夫……”

    我倒!

    于是边向前厅走边道:“娃娃不是想学功夫吗?娃娃不是想行走江湖吗?那么你叫死夫是学不到的,只能叫师傅才可以。”

    “是这样吗?”娃娃竟然对我表示怀疑,而我深深的点了点头,很认真很认真的道:“是这样的。”

    “那见到师傅要怎么说?”

    我抽了抽嘴角,道:“直接跪下说,徒儿拜见师傅。这是个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先将什么陆小凤什么神医的放在脑后,先抓到花满楼这个大侠再说。

    “娃娃知道了。”

    “这才乖,记得先将点心给师傅吃,这样他才会夸你乖。”对自己做的点心还是挺有信心,再加上娃娃的演技,我就不信花满楼你不上勾……

    江南侠医

    二十九、江南侠医

    到了前厅,果然见花满楼与陆小凤和另外一名陌生的男人坐在那里。看着那个男人我微微有些呆,虽然不是花痴,但也小小的犯了一回傻。花、陆、西门三位已经算是人中龙凤了,一个儒雅飘逸,一个潇洒不羁,一个英俊不凡。但和这位比起来,还始终还是差了一些。

    他从头到脚是一身淡青色,皮肤雪白,凤眼有神,一张薄薄的嘴唇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如果说西门吹雪是神,那么他便是仙!大有此人凡间不曾有,欲寻且往九重天的感觉。

    “娘……”娃娃拍了拍我的脸,马上回过神放他下来。可接下来我要做什么,行礼?什么礼我不会!于是举起手道:“你们回来了。”

    “嗯!回来了……”花满楼淡淡一笑回答道。

    “陆小凤你胡子又长出来了,真可惜!”

    陆小凤轻咳了几声,连忙转移话题道:“西门夫人,这位是江南侠医花玉楼,是花满特意请来给你瞧一瞧头上之伤的。”

    我一怔道:“你姓花?”

    “是的!”花玉楼淡然的回答。

    “你们什么关系?”指了指花满楼。

    “宫姑娘……不,孙姑娘他是我五哥。”花满楼介绍道。

    五哥!怪不得刚才看他总觉得有些熟悉,原来这眉宇之间确实与花满楼十分想象。

    “师傅……”咚,我家的小祖宗不知道何时走到花满身边突然跪下,这倒是把我这个指使的人也吓了一跳。

    “何意?”花满楼并没有讲话而西门吹雪已经指着娃娃问我道。

    “拜师啊……”我很简单的回答,这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吧。

    陆小凤大笑道:“西门夫人,有个剑神的爹在何必再拜别人为师?”

    “正是。”花满楼一笑,伸手去托娃娃。

    可娃娃突然起来退后一步,然后再拜道:“师傅。”

    我很满意,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儿子,甚和我心。我看了看花满楼又看了看西门吹雪道:“我只是想让儿子正常点……”

    沉默……

    一分钟后陆小凤突然大笑,然后道:“甚是甚是,西门夫人眼光倒好。”

    当然,我得意的一笑,只等着花满楼答应。

    他连忙道:“这,在下何德何能……”

    “你有德有能,总之娃娃已经叫了你好几个月师傅了,难道你不认吗?”软滴不行来硬滴,我就不信他打算让我家娃娃跪几个时辰。

    也不知我哪句话对了那个神仙似的花玉楼的心,他竟然道:“既然西门夫人要求,那么你就应了吧小七。”

    “这……”花满楼又用看不见的眼睛瞧了瞧西门吹雪,而某剑神却很随意的道:“既然我儿想拜那么就请花先生应允吧……”

    他竟然同意了,我反倒怔了。不过儿子终于拜了花满楼为师我自是高兴万分于是笑道:“谢过花神医,谢过花公子!”然后又对娃娃道:“快谢谢师傅。”

    “谢谢师傅,师傅吃饼……”娃娃终于举起那盘饼直接全部交给了花满楼。

    我家娃娃现在已经有亲师现象了,谁都不给给师傅。可是我错了,见他摇摆着小腿,拿了两块送给了西门吹雪。他面色立刻僵了僵,但不忍拂了儿子的好意还是接了过来。

    然后我儿子又拿了两块给了花玉楼,他也含笑接过。本以为这人会有洁癖,不会接一个不知脏臭的小儿东西,可是他却接了还直接尝了一口,并笑道:“不错。”

    谁都有了,独陆小凤没有。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问:“西门夫人这是为何?”

    我也不知道,本以为娃娃和陆小凤是酒友,应该最先给他才对。耸了耸肩笑道:“那你要问娃娃了。”

    可是陆小凤尚未问,娃娃已经捏了两块饼走到他面前,却不递过去。指着他腰间酒壶道:“酒!”言下之意众人明了,他的意思是用酒换饼。

    我倒!感觉到周围冷空气上升,我僵硬的看向西门吹雪,摇着两只手慌慌张张的解释道:“请相信我,我绝对无心培养一个酒鬼,这……只是意外,意外……”

    花满楼听到意外二字突地笑了,陆小凤也扯了扯嘴角道:“难得有酒友,陆某倒是十分高兴的。”说着解下酒壶倒了小半杯举到娃娃手中的道:“现在可以了吗?”

    娃娃接过酒杯,象喝水一样喝了下去,还品了品然后将饼交给陆小凤道:“不如上次的……”

    我又倒!又连忙看了看西门吹雪接着道:“这真的是意外。”上次喝酒也不怪我,要怪就怪陆小凤去好了。

    陆小凤好不容易得到饼一口吃掉,道:“怪不得娃娃及力推荐此饼,确实与以往所食不同,万梅山庄倒有个好厨子。”

    “自是,比四叔的手艺要高手甚多。”此话自然是对我讲的,因为吃过四叔做菜的也只有我了。

    “娘做的……”娃娃喝过了酒脸蛋微红,可是明显不见醉意,反正更是清醒的炫耀起自己的娘亲来。

    陆小凤与花满楼都吃了一惊,他们与我一路行来自是不知我尚有如此手艺。

    “看什么看,我该会的一样不会,不该会的还会做那么几种。”

    花满楼自是微笑,可陆小凤却盯着西门吹雪道:“你为何不吃?”

    西门吹雪有严重的恐饼症,他能吃才怪。我想笑,可是想到后果只能强忍着。可是用一只手去掐另一只手真的好痛,以后还是想个别的招忍笑才好。

    “昨日已经吃过。”西门吹雪咳了一声。

    “是啊,爹很爱吃,吃了好多呢。”娃娃不知死的来了一句,然后看到自家爹爹突然s来杀人的眼光,马上直接躲在我身后。

    “好了,我们不要忘记此来的正事,花玉楼你可不可以帮她查看一下可否恢复记忆。”陆小凤突然打破这个僵局道。

    “他是来给我瞧病的?”我惊了,我一个穿来的人要如何恢复记忆啊!

    “正是,是我让陆小凤请来的。”西门吹雪的回答有些让我吃惊,剑神不是很少求人的吗,为何突然间替我请来神医?

    “为什么?”

    “是恢复记忆快还是继续练功快?”

    这不用问,当然是恢复记忆快,但前提是我有那玩意儿的啊!

    “西门夫人是否介意在下为你把脉?”花玉楼见我沉默了,然后开口道。

    心中叹气走了过去,不明白西门吹雪是想让我早些离开呢还是不喜欢现在的我。不过人家想让妻子恢复以前的样子并无不对,只是这次怕要落空了。我将手伸给了花玉楼,他的手很温暖,不轻不重的搭到我的手腕上时心中突然觉得特别的宁静。

    “西门夫人伤已经好了,如果记忆未恢复只有两种情况。”

    “哪两种?”西门吹雪十分淡定的问。

    “第一种,本人不想回忆以前的事情,所以便以自己的意志力让记忆无法恢复。第二种,未受到任何有关于过去的刺激,无法将现在的自己与过去连接起来,故无法恢复。”

    “那要如何做?”陆小凤很有兴趣的问。

    花玉楼放下我的手腕,道:“只能施针刺激头部经脉,是否成功还看自己。”

    施针?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打针,而且中医的银针我也见过,那叫一个长啊!这要扎在头上还不痛死。

    连忙摇手道:“可以不用施针吗?”

    “西门夫人自不必担心,对于认x我尚有一定把握。”花玉楼很淡定的道。

    可是我并不是怀疑你的医术,我怕痛而已。而且明知道即使你把我头扎烂了也不会好的。

    “好,那要多久?”

    “七日为一轮,如不行再施一轮。”

    那真的是要扎烂了!我欲哭无泪,道:“我不要施针。”

    “那么就请神医现在就动手吧!”

    “请西门夫人回到房间在床上躺好。”花玉楼说完提着自己的药箱便要跟上。

    “我不……”刚说了两个字人已经被西门吹雪点了x道,然后象搬僵尸一样搬向后院。

    我瞪视着他,你是报仇吧,报仇吧?可是西门吹雪连眼皮都没瞧我一眼,继续走。

    “娘……娘……”娃娃在后面追,然后陆小凤一把将他抓住交给花满楼笑着道:“现在师傅就教你武功,你且随着他学习。”

    娃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花满楼道:“好!”

    悲剧啊!有了师傅不要娘,我狠狠的咬牙,只要我不痛死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当然还有夹着我这位剑神大人。

    果然十分痛,因为基本是扎在头上所以我看不到,只能感受刺痛。可是又觉得十分舒服,因为花玉楼那双温暖的手在我头发间揉来捏去的,竟然飘来一层困意。

    于是,针还没扎完我竟然睡过去了。

    清醒时便听到花玉楼与西门吹雪的对话!

    “西门夫人的经脉并不纤弱,所以看来每天要施针两次方可见效果。”花玉楼的声音,让我几乎怀疑我和他有仇。我承认我神经是有些粗大,(你误会了!)但也不用施针来扩充啊!

    “那有劳了!”西门吹雪虽然在说着客气的词,竟然没有带一分客气的意思。

    我眼睛还没睁开,便开始想着要怎么应付这种情况,在头没烂掉前我一定要想到办法。

    演戏我是高手!

    三十、演戏我是高手!

    在花玉楼替我拔掉头上所有我针,痛得我一挤眼睛,他明显察觉了,拔针的速度明显加快。

    已经知道我醒了,那我该怎么办?

    慢慢的睁开眼睛,眼泪汪汪的(这是痛的!)看了看花玉楼,只见他手一颤,一把银针差点没扔出去。

    难道?我突然间有个了个想法,而且只要脑中孕育了0。01秒就直接变成事实。

    “啊……”我突然跳起指着他们道:“你……你们是何人?”

    一句话效果很好的把两个人惊呆,他们相互对望一眼,然后花玉楼道:“你是何人?”

    “我……我是何人?”我抱起头装做在冥思苦想状,其实趴在膝中偷笑。看你们这次怎么办?

    偷望了一下花玉楼,只见他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道:“很可能是暂时记忆混乱,还是先停止施针再观望一下。”

    “好!”西门吹雪只是答了一个字,然后看了我一眼直接出去了。

    倒是花玉楼坐在我对面,定定的看着我突然道:“应该不会啊……你……”

    他在怀疑,我面对那双清如水的双眸竟然无法说慌,但为了不被他虐待拼了。我一咬牙,用尽最大力气:“啊……”一声大叫,似乎怕了他再向后退。

    花玉楼皱了皱眉道:“你莫急,我不会伤害你……”

    总的来讲孙秀青还是个美人儿,尤其是自来带的一股子楚楚可怜的神态。只是从前的她出身武林又十分坚强,故从不在人前显出柔弱一面。而我也算得上极彪悍的人物,所以突然间露出这种表情,竟然发觉效果意外的好。

    不过门突然开了,西门吹雪竟然带着花满楼、娃娃与陆小凤来。他们几人围着我,尤其是娃娃爬到床上软软的叫了一声“娘……”

    该死的西门吹雪,竟然抱着娃娃来试探我。我瞄了娃娃一眼,躲着他道:“不要乱叫,我不是你娘。”会不会伤害娃娃幼小的心灵啊,但愿不会。

    娃娃一愕,然后突然哇一声哭了!

    老天保证,娃娃是哭过,但是这样突然哭出来可是破天荒头一次。

    我慌了,真的慌了。

    “乖孩子你别哭,别哭!”

    可是娃娃哭得更响,道:“娘不叫我乖孩子,叫我娃娃。”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前哄邻居家小孩都是叫乖孩别哭的,谁知道这三个字也会有反作用。

    “这是怎么回事?”陆小凤与花满楼都不解的问。

    “大概是一时的记忆混乱,但应该很快便会好的,我们还是先出去让病人冷静一下。”花玉楼依然若有所思,我猜他大概一定未遇到过如此情况,所以十分烦恼。

    应该说这人对自己的医术似乎十分有信心吧,因此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以至于根本没有怀疑我是装的。而西门吹雪在怀疑,但我一不认娃娃他便也半信半疑了。至于陆小凤只是摸了摸自己的日本胡什么也没讲,花满楼则笑道:“那孙姑娘好生休息。”说着走了出去。

    西门吹雪叫来田嫂要抱走娃娃,可是娃娃扯着我,而我扯着幔账。既然装都装了,不装到底我可能会被杀掉。

    可是娃娃说什么也不走,田嫂只好看了一眼西门吹雪,他皱了皱眉道:“出去吧!”

    于是房间只剩下我与娃娃,我寻思着这几位都是高手,怕他们听到我与娃娃讲话,于是我只能用动作安慰着可怜的娃了。抱起他,贴了贴他的脸,在他脸上啵了一下。这些证明我是他娘,希望他不要哭。

    娃娃果然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