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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心中不由涌起强烈的斗志,为人为己,他亦要奋战到底,绝不能放弃或屈服。

    这晚歌舞团上下聚在大厅举行预祝宴,人人表现得意气昂扬,非像以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情况。

    席间项少龙宣布正式邀请由董淑贞继承的歌舞团到咸阳表演,所有费用自然由他乌家负责,众人更是雀跃。

    凤菲亦像个没事人的与众同乐。

    有了项少龙的支持,等若多了个可信赖的大靠山。对歌舞团的发展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唯一的y影就是项少龙后天与曹秋道的比武,不过当然没有人敢提起此事。

    很多人都醉倒了,包括凤菲在内。

    项少龙却滴酒不沾唇,将凤菲送回房后,独自一人到了后园练刀。

    他感到自己在刀道上的修养进步了。

    这应是被曹秋道迫出来的。

    和这威震天下的一代剑术大宗师交过手后,使他窥见了武道上以前难以想像的境界,精神和剑术浑成一体所营造出来的气势,予人的压力比靠凶悍或拚死力之辈不知高强了多少倍。

    项少龙以往之能胜过一般剑手,除了体魄和气力外,主要是因懂了墨氏剑的心法,故能在对阵时保持绝对的冷静,发挥出剑法的精华。

    曹秋道却进一步启发了他从斗志、信心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精神力量合营出来的气势,这正是胜败的关键因素。

    是晚他静坐了大半个时辰才入睡,一觉睡至天光,醒来时精足神满,只感连老虎都可赤手应付,起来使到园里热身练功。

    他想起日前一刀克敌,杀得麻承甲弃刃而逃,除了时间拿捏得准确外,主要是因用两手握刀,学足东洋刀的运剑方式,使力度倍增。

    心中一动,暗忖这或会是应付神力惊人的曹秋道的唯一妙法。

    但何时运用,怎样运用,却是关键所在。

    区区十剑,他才不信自己捱不过。

    任曹秋道三头六臂,但自己刀和鞘配合使用,该可支持过十剑的短暂时间。

    想起当日落败时,连挡十剑都欠缺信心,不禁好笑。亦暗暗感激肖月潭这良师益友。

    早前的消沉、逃避心态,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均安排妥当,明晚无牵无挂的和曹秋道玩完那游戏后,他就乘夜远走高飞,返咸阳与妻儿相会。

    在强敌的压迫下,项少龙在练功中感到把生命的潜力发挥出来,每劈出一刀,生命都似攀上某一个高峰,这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他忽似陷身在万军冲杀的战阵中,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周良惨死眼前,鹰王扑敌为主报仇,心中充满惨烈愤怒之气。

    又忆起好朋友因立埸不同,一一将他出卖背弃。只感人事变迁,惟有手中百战刀始是永远良伴。

    再虚劈一刀。

    天地似若静止不前。

    善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道:“今天不比了!好小子愈来愈厉害呢。”

    项少龙回刀入鞘,来到善柔身旁,笑道:“柔大姐也会害怕吗?”

    善柔一肘打在他腰胁处,痛得他惨哼一声,哂道:“去见你的大头鬼,外面闵廷章等正在恭候大驾,要送你这小子到稷下官参加剑会,否则看本姑娘怎样把你打回咸阳去。”

    项少龙抚着痛处皱眉道:“麻烦你告诉他们,我今天要闭门在家,养精蓄锐……”

    善柔截断他道:“不准退缩,本姑娘刚在兴头上,很想撩人打架,你就做我的跟班去趁热闹好了。”

    项少龙呆了一呆时,早给她扯得跄踉去了。

    五百多名稷下剑手表演开场的“礼剑”仪式。

    他们的动作划一整齐,漂亮好看。

    项少龙坐在学宫正广场的上宾席处,右面是吕不韦,左边则是田单,他身旁是田健,善柔则不知钻到哪里去。

    临淄的达官贵人、公卿大臣全体出席,情况非常隆重。

    来趁热闹的武士和平民百姓,则密密麻麻围在广场四周,少说也有三、四千人。

    礼剑完毕,鼓乐声中,田健意气飞扬的代表齐襄王宣读了训勉的话,身为稷下导师的仲孙玄华在十多名导师级剑手簇拥下,落场考较剑手骑s各方面的技艺,闵廷章亦是导师之一,颇为神气。

    田单旁边的是解子元,隔着田单向他打个眼色,表示所托之事经已办妥。

    正和田健说话的吕不韦凑过来道:“明天黄昏时,我来送少龙到稷下官吧!事关我大秦的荣耀,是必须隆重其事的。”

    项少龙暗忖你由前门来,我就由后门走,看你到时怎下台,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岂知田健听到,c入道:“该由我和仲父一起接上将军以壮行色才对。”

    项少龙心中叫苦,无奈下只好答应。

    另一边的田单笑道:“大小姐该到了宫里,为今晚的盛典预备哩!”

    项少龙心中好笑,知他是找话来说,应了一声,目光落到埸中,刚巧一名武士s出的箭命中二百步外箭把的红心,惹起一阵采声。

    比起秦国田猎的气氛,稷下剑会逊色多了,可见齐人武风及不上秦国。

    这时有人走到田单身旁。低声向他说了几句话。

    那人去后,田单笑向吕不韦道:“有人对仲父的上蔡第一剑手的剑法很感兴趣,不知仲父有没有意思让许商下场玩玩?”

    项少龙心中一动,猜到是齐雨弄鬼,希望挫折情敌的威风。

    接触过柔骨美人后,他感到无论是齐雨或许商,若以为能令这美女爱上他们,恐怕都要失望。不过许商乃管中邪级的高手,即管仲孙玄华或闵廷章下场,怕亦不能讨得好去。

    吕不韦呆了一呆,道:“放着上将军这大行家在这里,稷下诸君们怎会退而求其次呢?”

    田健正容道:“父王刚下严令,无论在上将军与曹公比试切磋的前后,均不准有任何人挑战上将军,麻承甲已因此被责。”

    吕不韦“呵呵”一笑,以掩饰心中的尴尬和不安。

    田单的脸色亦不好看,因为麻承甲的事他要负上点责任。

    项少龙心想这才像样,更猜到有田健在其中出力。故意道:“定是齐雨兄想和许统领玩玩哩!”

    吕不韦和田单心知是项少龙闻得两人争风呷醋的事,表情都不自然起来。

    吕不韦待要发言时,埸上忽然爆起一阵热烈的采声。

    众人目光投往场心时,项少龙、田单和解子元同时变色。

    善柔昂然出现场中处,娇叱道:“较技的时间到了,善柔请田邦指教。”

    田单剧震一下,知道善柔恃着夫君解子元声势日增,欺上门来,要拿自己的宝贝儿子作报仇对象。

    田邦的剑术虽不错,但比起善柔这曹秋道的关门得意弟子,则只有待宰的分儿。

    但若田邦怯战不出,那他以后都休想再抬起头来做人。尤其对方说到底只是女流之辈,情况就更严竣。

    仲孙玄华等负责主持剑会的大弟子,都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应付这场面。

    坐在高台后排的田邦立即脸如死灰。

    换了挑战的是普通稷下剑士,他大可派人出场,但对方是堂堂解夫人,又是指名挑战,他只能亲自上场。

    田健“呵呵”笑道:“柔夫人确是豪勇更胜男儿呢。”

    他这么开腔一说,更没人敢反对。

    田邦正要站起来,旁边的旦楚扯着他,自己长身而起,冷然道:“柔夫人既然这么有兴致,不若让旦楚先陪柔夫人玩一场吧!”

    今趟轮到解子元和项少龙一起色变。

    善柔终是生过两个孩子,体力及不上以前,对着旦楚这第一流的高手,说不定会吃大亏。

    项少龙别无选择,在善柔答应前,大笑道:“我也手痒了,柔夫人就把这场让给小弟吧!”

    全场立时爆起震耳欲聋的采声,把善柔不依的抗议声音全盖过去。

    第八章 告别香吻

    旦楚在原位肃立不动,没有半点下场的意思,项少龙亦安坐席位里,众人叫得声嘶力竭,见到这奇怪情况,终逐渐收止喝彩叫好的嚷声,以至完全静止下来。

    项少龙与场中气鼓鼓的善柔对视,露出微笑。

    他在扬声之初,便猜到旦楚不会应战。

    旦楚是犯不着冒这个险,没有盖世神兵百战宝刀前的项少龙,已是那么厉害;现在的项少龙,更使旦楚没有把握。放着明天就有曹秋道亲手对付项少龙,他这个险怎冒得过?

    果然旦楚致礼道:“大王颁下严旨,除曹公外,不准任何人与上将军比武,未将怎敢造次?”

    旁观群众立时传来一阵失望的嘘声。

    坐在田健另一边的仲孙龙站起来大喝道:“大王之旨,谁敢不从!”

    群众立即静下来,令人对仲孙龙的“权威”生出异样的感觉。

    善柔得意地道:“那旦将军就落场施展身手吧!”

    旦楚求援地望向田健。

    田健明白他的进退两难,笑道:“柔夫人剑法厉害,临淄无人不晓,旦将军刚才是一时情急下吧了。现在得上将军提供了缓冲之机,怎可再下场,此战作罢好了。”

    这番话总算得体,暗示田邦非是善柔对手,给足善柔面子。

    善柔知这未来齐主开了金口,怎都打不成的了。狠狠瞪了项少龙一眼,失望回座。

    项少龙心知善柔不会放过他,却一点不担心,给善柔打打骂骂,正是人生乐事。

    解子元向他投来感激的眼色。

    剑会继续进行,虽有比武,但众人总觉不是味儿,在午时前,匆匆收场,挑战许商一事亦不了了之。

    项少龙与田健、田单、吕不韦等在稷下官共晋午膳,项少龙忍不住觑隙问仲孙玄华道:“为何其他各国使节一个不见,玄华兄没邀请他们吗?”

    仲孙玄华扮作老友状,神秘兮兮的答他道:“前两天大王和各国使臣晤面,大家各持己见,闹得很不愉快。所以今天他们都避不出席,否则会更热闹一点。”

    这么说,项少龙醒悟到谈的必是有关合从抗秦的事,而齐国仍坚持过往策略,跟东方诸国当然谈不拢了。

    想起自己是击溃两趟合从大军的人,第一次是暗施横手,放魏增回国,惹起魏王封信陵君的疑忌,强行把他从战场调回来,弄至群龙无首。

    第二趟则是亲自领军大败合从军于进军咸阳的途中,使合从军功败垂成。

    在东方五国的人眼中,自己可算是罪大恶极。难怪李园等老朋友要反戈来对付他项少龙。

    席间,项少龙乘机向田健说出凤菲今晚乃她归隐前最后一场告别演出,希望他能当众宣布此事。

    田健道:“父王最欣赏大小姐的演出,不若由他宣布更佳。”

    项少龙道:“这就更好哩!今晚未将道贺后,便要回去休息,以应付明晚之战,谓二王子给我先向大王代致谢忱。”

    田健表示明白,答应他的请求。

    项少龙趁机告退溜了。

    回到听松院,歌舞团已全体移师王宫,只剩下几个看门的婢仆,静悄冷清。

    项少龙正要登上主堂的台阶,姚胜从后面赶上来道:“上将军,小人有要事向你报告。”

    项少龙这才醒起曾嘱他监视郭开和韩闯,后来因发觉仲孙龙父子暗里与这些人勾结,而姚胜却是仲孙家派来的人,遂不将此放在心上。

    两人在一角坐下后,姚胜神情凝重的道:“这两天,三晋和楚燕五国的使节都不断碰头,其中最频密是赵燕两国,经我发散人手侦查下,两国均有剑手混在各地前来观赏贺寿盛况的人潮里,进入淄城。”

    项少龙首先问道:“你有把这事告诉龙爷和玄华兄吗?”

    姚胜摇头道:“少爷早有吩咐,在跟上将军这段日子,什么事都不用对他说,所以这事他们全不知情。”

    项少龙赞道:“只有你们这些谙熟淄城情况的人,才可察觉出燕赵剑手的真正身分。”

    姚胜压低声音道:“燕国的徐夷则和赵国的郭开昨天黄昏时曾联袂到稷下官游览,据跟踪的人观察,他们似在勘察地形。”

    项少龙心中懔然,难道郭开等高明得猜到自己会在明天溜走,所以准备伏击而己。

    当然这只会在他过了与曹秋道比试的一关后才会发生。

    为了国家利益,人人都变得不择手段。徐夷则亦是如此,假若能在齐境混充齐人干掉他项少龙,秦齐不交恶才怪呢。

    姚胜道:“上将军不知是否知道,曹公已请大王颁下王命,在他与上将军决战时,不准有任何人在远近s扰观望。所以在比武有结果前,所有人都要留在城里,连我们都不得踏入学宫的范围。”

    项少龙心想这虽有利于逃走,却对想暗杀自己的人提供了最大的方便。

    皱眉道:“有没有看到他们在什么地方特别停留过呢?”

    姚胜取出一卷画上稷下官形势的帛图,详细指出郭开和徐夷乱所到之处,连在某处停留多久,都清楚指出。

    项少龙讶道:“跟踪他们的人心思相当仔细哩!”

    姚胜喜道:“小人知道事关重大,所以亲身去观察他们的行止。”

    项少龙衷心赞了他几句,并吩咐他不可将此事泄露给任何人知晓。

    姚胜愤然道:“我早知燕人没多少个是好人,今趟摆明是y谋不轨,想破坏我们和贵国的邦交,上将军不若直接向大王说出这件事,由他安排人手保护上将军,又或特别批准我们到观星台下等候上将军荣归回城。”

    项少龙另有打算,当然不会听他的提议,笑着拍他肩头道:“他们怎都不敢在学宫附近动手,照我看该是埋伏在回城的路上,那里沿途雪林密布,最利偷袭,你可否给我准备些烟花火箭,我要回城时,就施放烟花,召唤你们来接应我呢?”

    姚胜同意这是最佳方法,仍忍不住道:“上将军难道对此事不感愤慨吗?”

    项少龙叹道:“徐夷则和郭开都是与我有过交情的朋友,这回要在战场上见个生死是无可奈何的事,但若可避免正面冲突,将就点算了。”

    姚胜露出敬佩神色,退了出去。

    项少龙独坐厅内,思潮起伏,呆坐片时,才返回后院去。

    沿途清冷寂寥,颇有人去楼空的凄凉感觉。

    但想起明晚就可起程回咸阳,项少龙整个心又灼热起来。

    回去后,定要好好慰藉娇妻爱婢们。想起当年由赵返秦时,婷芳氏已暝然长逝,不禁又焦虑不安,百感丛生。

    “好小子!终于找到你了!”

    项少龙愕然转身,只见善柔如飞赶来,找他晦气。

    项少龙愁怀尽去,摊手道:“柔大姐想拿小弟怎样呢?”

    善柔劈手抓着他襟口,杏目圆瞪道:“竟敢破坏本姑娘的好事,谁要你出头,你真比我厉害吗?”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娇笑起来。

    项少龙忍不住拍拍她嫩滑的脸蛋,笑道:“做了两个孩子的母亲,仍是这么喜爱打打杀杀,柔大姐好该为解兄想想,不要再随便找人厮拚了。”

    两人在临淄,尚是首次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善柔俏脸微红,嗔道:“信不信我把你碰我的手砍掉。”

    项少龙颓然道:“明晚我就要走了,占多少便宜该可以吧!”

    善柔一震道:“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项少龙低声道:“我才决定不久,此事万勿告诉其他人,捱过你师傅十招后,我立即就走。”

    善柔透露出对项少龙的关怀,问道:“除了河道外,离开临淄的道路仍被大雪封闭,明晚你是万人注目的对象,怎能悄悄乘船逃走呢?是谁给你布置安排的?”

    项少龙拉她到了园里,道:“我自有万全之策,否则亦不能避过三晋人的千里围搜,你有什么话要我带回去给两个好姊妹呢?”

    善柔“噗哧”笑道:“告诉她们我绝不会比田单早死,且每天都在欣赏他的没落和受苦。”

    忽地俏脸微红,垂头咬着下唇道:“横竖无人,不若我们到房里去亲热一番吧!”

    项少龙大吃一惊,骇然道:“这怎么行,解兄是我的好朋友。”

    善柔项道:“我故意放他出去胡混,正因我要和你胡混,两下扯平,最是公平不过。”

    项少龙苦笑道:“你误会解兄了,他只是在青楼那种环境里,才能灵思泉涌的谱出新曲,非真是有什么胡混举动的。”

    善柔呆了半晌,凑过香唇深情地道:“那就只亲个嘴儿吧!算是为你明晚的比武壮行色,亦当是向你道别送行吧!”

    善柔刚走,解子元便到。

    项少龙暗呼“好险”。

    解子元仔细看了他一会,松了一口气道:“小弟还以为她会揍你一顿呢!玄华告诉我她知你回府后,便气冲冲的离开。”

    项少龙昧着良心道:“嫂夫人并非蛮不讲理的人,只是有时脾气大点吧!”

    解子元坐下道:“此时没有其他人,反落得清静,正可以谈点心事。”

    项少龙坐在他旁,讶道:“解兄有什么心事要说?”

    解子元叹了一口气道:“说来你不相信,我想辞官不干哩!只怕二王不肯。”

    项少龙奇道:“解兄官场得意,为何忽生退隐之心?”

    解子元苦笑道:“做官的没多少个有好下场。官愈大,树敌愈多。你位高权重时,没有人奈何得你。一旦势子弱了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