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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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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冰晶又气又忿,她的人格就那么不值钱,她一点都不值得他信任吗?

    究竟他们的爱情是建立在什么上头?沙滩或是海市蜃楼?

    “雷霆!”

    雷霆由她水汪汪的大眼看见了伤心和愤懑,真正做错事的人会如此理直气壮吗?远扬的理智飘了回来。

    “我相信你。”他很慎重的想了一下。

    “不赖嘛!你们的感情好得超乎我的想象。雷飞不屑的撇嘴。

    “雷飞,你到底在想什么?”雷霆心痛地喊。

    “我讨厌这副嘴脸的你。”雷飞藏在雨丝里的脸更y森了。“假惺惺!”他重重踩着水渍的地,水花四溅,不一会儿引擎的怒吼传来,他已远去。韩冰晶感觉像打了场仗那么累,那么难应付的男人,不知谁吃的消?

    “冰晶。”雷霆还想说什么。

    “我好累。”

    “好吧,你好好休息一晚,婚纱改天再试好了。”他又恢复了好脾性的雷霆。

    “那,再见了。”

    看着合上的门,雷霆安静无声的伫立了好一会儿。

    雷飞和她之间真的没什么吗?

    疑心如同黏答答的雨,一点一滴的沁入他微现裂痕的心——

    快手吹了长长的口哨。“你不会告诉我你在大雨滂沱的夜里淋了一路雨吧?”他瞟着至滴水渍到浴室去的雷神说道。

    累神闷不吭声,抓出一条大浴巾粗鲁的擦着头发。

    “这是你的房子,我不在乎你怎么糟踏它,不过别臭着张馊脸给我看。是不是美人给你钉子碰了?”他对雷神和韩冰晶的事表现出最大的兴趣。

    “我爱淋雨是我的事,你管的找吗?”

    “哇!吃了子弹!”

    “我是吃了子弹,”他大剌剌往沙发一坐,湿衣服也不睬,盯着快手的方脸。“如何,出来了吗?”

    不问则矣,一问之下,快手的牢s成串迸发。

    “寻找一首诗?你饶了我吧,上天下海,你叫我去那里找?”根本不知道所谓的“寻找一首诗”是人、是物或真的一首诗。“唐诗三百首给你,自个儿翻吧  !”

    他把厚厚一册扔到雷神面前,意兴阑珊。“你知道我手头还有件案子未了。”

    “地下兵工厂那件case?”

    “恐怕没那么简单,根据线人的消息,有张武器设计图不见了,现在两路人马都在追究,一团糟。”雷神霸气的浓眉紧蹙。

    “原来!”快手拍大腿。“我以为你的个性,直捣黄龙杀他个片甲不留就大功告成了,居然还没动手。”

    “谁不想速战速决,偏偏老头子们也来c一脚,简直是找我麻烦!”他摩擦着上唇,懊恼得很。

    “老头子真的只说这几个字?”快手仍不死心。

    “喏!”雷神由桌下摸出一张纸。“自己看传真。”他连解释都懒。

    “你要去哪里?”快手一目十行看完,瞄见雷神起身往厨房走。

    “和面,做蛋糕。”他慵懒的声音夹着翻箱倒柜的金属声传来。

    快手很自然的问:“做什么蛋糕?”

    他了解雷神,只要遇到难以抉择或紧要关头需要思索的时候他就躲带厨房去。

    当一个个活色生香的蛋糕烘烤出来时,他也把关键问题想通了。

    “奶油布丁蛋糕、红心苹果蛋糕、南瓜松饼、橘子饼、r桂蓝莓派……”雷神喃喃自语。

    快手闻之头皮发麻,什么事情需要令他在厨房带那么久?核弹试爆,还是比核弹威力更强的韩冰晶?

    ····························

    “好晶晶,求求你,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高挂闲人勿入的故宫修复室中,只见蓝琦打躬作揖面向正一笔一划修复美术品的韩冰晶。

    她高坐在十尺高的抬架上,系着花头巾和染成五彩的工作服,毫无商量余地的拒绝。

    “你不能见死不久啊!”蓝琦急得团团转。

    “你又还没死。”她朝她做了个鬼脸,想动之以情?门都没有!

    “不过帮我送件货,人家今天走不开嘛!”蓝琦埋怨挚友不够意气。

    韩冰晶把调色盘移到另一只手,俯望蓝琦。“琦琦,凡事要量力而为,我真搞不懂你,这样死命赚钱有何乐趣?”

    蓝琦嬉皮笑脸。“钱放在我口袋,乐趣只有我自己了解。”她的生活目标就是赚钱,赚钱也是生活。

    “真是败给你了!”韩冰晶瞟了眼墙上的大挂钟。“拿来吧,仅此一次——

    “下不为例!”蓝琦看准她好说话的个性,反正下次再请韩冰晶帮忙她仍是会答应的,谁叫她们是好朋友!

    “油嘴滑舌!”韩冰晶踩着阶梯下来。

    “是,老学究。”她行了个童军礼。

    韩冰晶用染了油彩的手欲捏她的嫩颊。“到底什么东西这么赶?”

    “这个。”她连退三步躲过韩冰晶的攻击,顺手把一盆桔梗花塞进伊人怀中。“拜托你了。”

    “叹……叹……”啼笑皆非的瞪着逃之夭夭的蓝琦,韩冰晶不仅摇头,怕她  反悔也不用跑那么快,好像被鬼追似的。

    反正她也见惯蓝琦千奇百怪的案件,送花,小事一件,地址是公车站牌,加上顺路,看来顺水人情是做定了。

    脱下头巾和工作服,大挂钟刚好指向五,和同事打了招呼,她便由员工专用走道离开工作室。

    她安步当车走到公车站牌,放眼望去大部分是下课的莘莘学子,哪来什么穿风衣戴檐帽的怪人。

    她思索该不该再等下去。

    “小姐,你等人吗?”一个叼根烟、看似混混的少年凑到韩冰晶面前。

    她被他那排吃槟榔染红的牙给骇了一跳,下意识抱紧花盆。

    “我不会害你的啦,小姐,只要把花给我就没事了。”他不怀好意的眼珠转得像玻璃珠。

    “你有收执条吗?”瞧他一身乱七八糟的衣服,韩冰晶不禁攒眉。

    “什么跳,把东西给我。”他语气一变,猩红的嘴角露出了狠意。

    “他妈的,你敢黑吃嘿!”窜出的程咬金也一口秽语,虽然穿着风衣,却也给人不好惹的印象。

    不过就是一盆百十来块钱的花,怎么各路人马都来了?

    韩冰晶还无暇细想,吃槟榔的混混已经掏出一把改良过野战刀抵住她的腰侧,狠声道:“拿来”。

    事出突然,别说一盆花,就算要她身上的钱韩冰晶也会悉数给他。

    “他妈的,你是那条道上的,敢出来坏规矩?”穿风衣的男人将手c进口袋,口袋逐渐凸起一圆状物。

    “这叫见者有份。”少年犹不知死活。

    戴帽的男人狞笑。“好个见者有份,敢在我筷子帮拔毛,你找死!”

    以韩冰晶为人质的少年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心窝顿时感到如万箭穿心的剧痛,等他睁大眼珠看见由胸口留下的血丝,才嘎然:“你……”

    他没倒下去,所以并没引起众人的注意。穿风衣的男人一个箭步抱住他的身体和韩冰晶,把两人押至小巷里。

    他冷酷的将尸身一丢,眼睛瞬息不离韩冰晶。“交给我。”

    韩冰晶僵硬的把烫手山芋扔给他。

    “再见,小姐,亏你生得一张好容貌,虽然毙了你可惜,但我做事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他堂而皇之地掏出方才的灭音枪指向韩冰晶的脑门。

    韩冰晶只觉麻痹和空白,毫无招架之力地钉在墙壁上,一颗心跳的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就在迅雷不及掩耳间,一道幽美的弧形挥走那把致命的枪,持枪的人连惊呼都不曾,即睁着不敢置信的牛眼倒地。

    “啊——”这时,壅塞在她喉咙的尖叫声再也禁锢不住。

    “住嘴,你想把警察引来呀,蠢货!”雷飞面目清冷,眼叫含怒。

    她的脑袋当了机。“你杀了人……”

    “只是昏迷,少大惊小怪!”他不理韩冰晶六神无主的眼光,径自把花盆一摔,由盆里掉出好几包的白色粉状物。

    他看也不看即把那几包粉状物塞进皮夹克袋中,拉起韩冰晶的手便跑。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何必跟着他像没头苍蝇的跑?她又没做错什么。

    “那……是……什么的东西?”

    “白粉……又叫海洛因。”他仿佛十分熟悉地形,只见迷宫似的巷弄顷刻间便被抛诸脑后。

    韩冰晶娇喘连连,他倒像没事人,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被风狩猎过的发和红晕微现的脸蛋。

    “告诉我,你哪来的这些东西?”他命令。

    “我不能说。”她也不知道。

    “被逮到,是要蹲苦窖的,你知道吗?”他肃杀y鸷的表情十分可怖。

    她也是受害人,而且刚才还差点丢了命。“我不知道,不知道。”而他还用那种差劲透顶的态度对她。

    “别激动,已经过去了。”他在她漂亮的翦水秋瞳中瞥见惊慌失措,雷飞固定她的双手,听见她坚定缓慢地说“她跟我完全没关系……我根本不知道花盆里藏着毒品,要不打死我,我也不会送的。”雷飞的温言软语被她阻绝在耳畔之外,迟来的骇怕占据了她整颗心和四肢百骸。

    她乌黑的发丝扑掠过他的脸,轻风骤过,留下令人无法察觉的醉人幽香。

    “该死的!”他使劲一拉缩短了彼此的距离,他紧密贴着她馨香温暖的躯体,用唇掠获她的,吞咽了她所有的担惊害怕。

    第四章

    火热的吻是迷恋沉醉,是惊叹飞驰,是烙印。

    他厮磨她的唇,停住许久,入了喉,痴了迷,着了狂。

    “你是我的人了。”剑及履及是他的作风。

    他的吻代表他的誓约。

    雷飞看她忽而迷茫、忽而脸红、忽而愤怒、忽而害羞,不等而一的面貌,精彩得令他激赏。

    “你——”她气得不知如何是好。

    “看样子你很想掴我一巴掌?”他的话不知不觉中总带着强大的杀伤力。“我警告过你,事不过贰。”

    他抵御韩冰晶接踵而来的火气烈焰,不过就算被烧成灰烬,他也甘愿。

    她的唇,一如他想象中的芬芳甜蜜。

    她应该羞愤而取的,不是吗?他的吻激越如山川水瀑,令她毫无招架之力,拿他和雷霆蜻蜓点水的吻来比较,完全是两种经验。

    老天,她被掠夺了重要之极的吻,却还有闲暇评头论足,她太可耻了!

    “不要太挣扎,伤心伤肺可不好。”雷飞看她灵活的大眼依然呆滞,心型脸是辛辣如椒的艳红色,细瘦的拳头握了又放,他完全没料到自己一个吻能在她身上制造出那么强烈的效果。

    她不是他想象中的经验丰富啊!

    他爱看她变化多端的小脸,像一朵由含苞至盛开的花,壮观的很。

    “痞子!”她骂来骂去只会这两个字。这已是她对人最严重的指控。

    雷飞对她的指控无动于衷。每次遇见韩冰晶,她总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活脱是惊弓之鸟的模样,令他极不舒服。

    虽然他爱看她安静沉美的模样,却更爱在撩拨她之后,她身上所显现出来的风情。

    他泛起甜蜜的笑。“走吧!有人追来了。”他刚才制造的乱子显然被发现了。

    杂乱的脚步声驱走韩冰晶的最后一丝迷离。“我为什么要走?”

    杀人凶手又不是她,她何必逃。

    “我身上带着白粉,你跟我在一起,你以为还能保住清白?”才一下子,幻化的冰冷又让人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温度。

    “你……卑鄙!”

    “很好,又找到一个形容词,进步了。”事以至此,他竟然还有闲工夫c科打诨。

    仿佛一开始遇上他,他就是那种从容不迫的人,碰上再危机困难的事,更见他的气定神闲。

    “五公尺。”

    咦?他在说什么,那十几个追来的人还拿着枪……

    “三公尺。”

    原来他用目测告诉她来人的距离。

    她终于开始慌了。她不要上警察局。她几乎可以想象自己上了社会版新闻的样子。

    “要从哪里逃?”她尖叫。

    雷飞展开双臂。“来。”

    韩冰晶气红了双眼,她恨不得手中有根锤子号敲醒雷飞的水泥脑袋。都什么时候了,还来着一套。

    他知道韩冰晶迟疑什么。

    唉!真是优柔寡断、谨慎过度的女人!

    叮!只见雷飞猿臂伸舒,立即由他手臂延展出一根细如蚕蛹般的透明丝线,尽头嵌上高楼地顶层。

    “来不来?”他一只脚悬空,身躯成半倾斜状态。

    去他的!都火烧眉睫了,他还笑得舒畅淋漓,一副吃定她的恶劣表现。

    韩冰晶别无选择的扑进他的怀抱。没办法,她从小就怕警察,现在还是一样。

    “闭上眼睛。”雷飞腰际系着可以自动控制蚕索的钮键,他把上升速度调到最慢,生怕韩冰晶无法承受邃来的高气压。

    其实不用雷飞吩咐,她早把螓首紧紧埋进他的胸膛,双手抓得只差没变成八爪章鱼。

    雷飞很满意她的表现。

    直到高楼顶层,雷飞收回蚕索,韩冰晶仍没放开他的意思。

    “我是喜欢你的温香软玉,不过,你想热情的抱我多久——”他说话依旧不留情面。

    韩冰晶豁然睁开双眼,羞怯的退出他的怀抱,好像他的身体抹了毒药似的。“不要脸!”她忿忿的脸被风一刮,显得更加潋滟。

    雷飞露齿一笑。“看来我低估你了,我以为你会吓得两腿发软,花容失色。”不料,她还有力气骂他。

    她看起来不似外表柔弱。是块未经雕琢的宝石,赤色响尾蛇组织最缺乏像她这样的材质。

    但,想归想,他不会苯得将她交给他们,她将会是他私人的财产,一辈子的女人。

    他的笑刊载韩冰晶眼中却是无边的讽刺。“我们怎么下去?”由上往下俯视,这大楼起码也有十几层高。

    雷飞打开通往顶楼的门。“自然是走楼梯喽!”

    韩冰晶心中涌起最原始的冲动——那就是一拳打掉他可恶之至的笑,他那种无谓的笑一点都不真心,令人摸不透看不找。

    有谁究竟会在笑着的时候冷着一双无表情的言?那种笑法究竟是何滋味?韩冰晶迷惘了。

    这样处处充满矛盾争议的男人太过复杂,她突然不想去了解他了,那样的陷溺太畸形,她只是平凡至极的人类,有免于对未知恐惧的权利,是的,是的——她这么郑重地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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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在台湾落脚的地方,你可以住在这里。”雷飞拉开帘幕重重的窗帘,阳光迫不及待地一涌而进。

    她摇头。

    她可是有身份证的人,才不要做见光死的逃犯,更何况事情也不会糟得无转圜的余地吧!

    “不必麻烦了。”

    “一点也不。”他梭巡了一下环境。“明天我会派人把家具送来。”

    这栋百来坪的空间,除了窗帘之外,什么都没有,连张纸屑都不见,韩冰晶怀疑这地方能住人,不会嫌弃的大概只有蚊子了。

    “今天谢谢你的路见不平,改天我请你吃饭,当作谢礼。”她克尽都市人的礼节。

    雷飞不语,狂妄的眼只紧迫盯人的瞟她。

    她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许。

    “你不能走。”他不愠不火、不痛不痒的低言。

    “谁说的?我晚上和雷霆约……啊,糟糕。”她瞄了眼手腕上的淑女表。“完了,一定又要迟到了。”她一向守时,最痛恨人家迟到。

    “我说你今天必须待在这里。”他一旦认真,就非到手不可,不管人或物。

    韩冰晶翻脸了。“我不管你再说什么,一旦决定要走,没人能拦得住我。”

    “是吗?”雷飞凝眉冷眼,拿出一把亮晶晶的钥匙往窗外一扔。“这里是二十层楼,想走?你跳楼吧!”

    来不及烦恼,雷飞把门一开,徐如轻风般消失在她眼前,等她回神飞奔而上,刚好吃了个超级闭门羹。

    她徒劳无功地转动把手,显然在他出去之前门已反锁,要不,就是他还有备份钥匙。

    痞子!他肯定是老早就计划好的,她真不该相信他的。

    她用力的擂门,就算门敲不破总能引起楼下或楼上的注意吧!?

    她绝不要束手无策的被关在这里。该下十八层地狱的雷飞。

    托他福,她海削人的力道愈发流利了。

    “苯呐!韩冰晶,你既没知识也没常识,这样死敲活敲的把手敲断都没人理你,该先四面八方找找看有没有可资利用的工具开门才对。”她连送自己的脑袋好几抡猛暴拳,恍然大悟。

    虽然不抱太大希望,但事实却残酷的令韩冰晶欲振乏力。

    甭提工具了,整件屋子连颗蟑螂、蚂蚁蛋都不见。她殊不知雷飞根本不把这里当家又怎可能只留下纸片羽。

    又倦又呕得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变成了笼中鸟。

    沿着墙,一任身体往下滑,她太累了,一场逐命的奔驰掏空她所有体力,歇了一会儿,或许能想出比较可行的方法来。

    她告诉自己只要休息一下下就好,眼一合,随之而来的疲惫立刻征服了她,侧着脸、歪着身子,她杵在冰冷的墙壁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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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飞离开韩冰晶后骑车来到红瓦屋。

    “你死到哪儿去了,传讯器为何不开?”快手抛下快被他翻烂的唐诗选集,口气冲得像吞下了十磅火药。

    赤色响尾蛇组织成员每人都佩带一个经过改良的手表型传讯器,不满三公分的厚度,一层是真正的表针,隐藏式按钮下才是y晶型可面对面谈话的传讯器。

    “有什么非告诉我不可的事?”雷飞脱下皮夹克,给自己到了杯矿泉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