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后宫·萧妃传 > 第 3 部分

第 3 部分

事……陆太医,臣妾有一事相求。”“不敢。”他忙叩头:“贵主有何吩咐,臣必当效力。”我道:“皇上的身子臣妾就托付给太医了,凡于皇上身子有益的,请太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臣妾一身维系皇上,社稷维系皇上,皇上夙夜c劳,臣妾实实不忍,太医间或有隙,请忠谏于皇上。”“这是臣的本份,不敢有劳贵主相托。”他忙道:“贵主的话臣谨记于心,一定对龙体善加调理,请贵主放心。”我起身行大礼,他忙叩头:“臣不敢当。”“臣妾是代万兆黎民,江山社稷以求,请太医坐好。”我让人扶住她,深深行下礼去,他双目含泪,道:“臣明白,臣在此发誓:一定誓死效忠皇上和贵主,决不相负!”我点点头,拿了例钱赏了他,让人送他出去。当此非常时刻,凡事都要留个心眼儿。太医苑有一个心腹在,总是心里踏实。我又让人备了衣料等赏了他的家里。

      心里惦记着皇上,也不觉得饿。下午我实在忍耐不住,拚着给他骂也要去看看他。带人去承庆殿,半道儿上见他的御辇缓缓而来,我忙跪下。他在我身边停下,下了辇,携了我的手向花园走去,一边道:“朕正要去找你,可巧就碰上了,你这么急急的要去哪里?”我笑:“臣妾不放心皇上,一直没见皇上动静,所以想冒犯驾之险赶去瞧瞧皇上。”“你也有心急的时候?”他微微一笑,伸手拈去我发上的一片树叶,道:“听说你早膳午膳都没吃?”我笑笑:“臣妾不饿。”他道:“朕可是吃了两大碗,越是有事越是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这样才有力气做事。”“是。”我道:“臣妾不及皇上,臣妾就知道空着急,一点法子也想不出来,真是没用。”“跟皇祖母学学,”他道:“她老人家那份定力当世无人能及。”“是。”我道:“臣妾把持不住自己,惹她老人家生气了。”他随手摘了根树枝,放在嘴里咬着,道:“是吗?她没跟朕提啊,什么时候的事?”我将昨晚的事一说,他又笑了:“她没生你的气。是你自己多想。不过白嘱咐你一句罢了。”我道:“臣妾无能,侍候不好皇上,让皇上受伤。”“看看,又哭了。”他道:“疼着好,让朕不忘昨日之耻,泱泱大国,竟如此不堪一击,实是辱没祖宗。”说到此处,他又不免生怒气,我道:“皇上,太皇太后说了,事不可一蹴而就,得一步一步来,皇上别着急。”他道:“你说说看,为何朕夙夜求治,结果却是这样?”我想了想道:“皇上先赦臣妾之罪,臣妾才敢说。”他笑道:“朕什么时候说过你有罪?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言者无罪嘛。”扫一眼身后跟着的人,刘全会意地让宫女太监放慢了脚步,与我们拉开距离。

      我道:“皇上,天下大治主要在用人,用人得当,则政令通畅,上下齐心。”“唔,说下去。”他道。我道:“皇上现在用的大多还是前朝老臣,忠心的当然有,但难免盘根错节,互想牵扯。皇上励精图治,他们只想固本培元,保住自身。两下里想法不同,行事难免差异很大。他们为国效力很久了,也该让他们享享清福,含贻弄孙,才显得皇上体恤下臣啊。”他的笑容更深了,道:“同朕想到一处了。上天把你赐给朕,真是爱惜朕,让朕成就伟业。”“皇上,”我眨眨眼:“臣妾可什么也没说,那都是皇上自己个儿心里想的,功劳是皇上的,过失也是皇上的,跟臣妾无关。”“好,跟你无关,都是朕的主意。”他道:“今年科举已过,到时朕遴选一批有才之士充任地方官,这吏治就好整治了。”我看了一眼秋色的园子,低低问:“皇上真的相信有才之士会被遴选进来吗?”他的笑凝固在脸上,看着我,我道:“除非皇上亲力亲为,否则恐怕皇上看到的又是一批庸吏酷吏啊。”他低头想了一会儿,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事不要再提了。”“我又不想提。”我低低嘟囔:“谁叫你问的?”“唔,你在腹诽朕躬?”他沉下脸:“大胆贞嫔,还不跪下?”我跪了下来。“朕要罚你,”他道:“罚你今夜陪朕看折子,替朕抄写奏章。”“皇上,”我真的为难,宫中对前事已有议论,他可以这么做,可是我却会成为众矢之的,便道:“臣妾确有为难之处,望皇上恕罪。”他拉起我,皱着眉,问:“是不是有人为难你了?是——玉嫔?”是她也罢了,是皇太后那边。我没说,只低头看着地,小声道:“求皇上另给臣妾别的差使,臣妾不是怕什么人,是怕离开皇上,尤其在这种时候。”过了好久,他道:“朕明白了。”

      他不再说话,我心里也沉甸甸的,默默走了一会儿,我叫:“皇上。”他唔了一声。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回过头,问:“怎么不说了?”我道:“臣妾不想再给皇上添麻烦。”他道:“朕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不在乎多这一件,说吧。”我道:“臣妾想问,臣妾还能喜欢皇上吗?”他嗯了一声:“你想说什么?”我道:“臣妾刚得知王公子和皇上是一个人时,臣妾心里好欢喜,臣妾可以全心全意地侍候皇上。”“现在不这么想了?”他看看我:“是朕变了还是你变了?”我摇头:“皇上没变,臣妾也没变,可是周围的情势变了。好象越来越多的东西要分开皇上与臣妾,不让皇上跟臣妾在一起,臣妾害怕,终有一天会失去皇上,臣妾想……想请皇上让臣妾仍当选待,只要能陪伴皇上,臣妾不在乎妃位。”“你过来。”他道。我走到他身边,他抬起我的下颏,盯着我看。我强忍着泪,他轻轻道:“凡事有朕,你相信,朕一定给你一个公道。”“不要,皇上。”我道:“我不要皇上为了臣妾得罪后宫,得罪天下。臣妾只想看到皇上平平安安地成为一代圣主,成为万人拥戴的皇上,皇上,臣妾说的都是真话……”他一把把我搂入怀里,搂的紧紧的,道:“朕相信你说的是真话,朕相信你,你别说了,朕听得心痛……”

      他把我送回宫,没有召我去抄奏章。可是太皇太后派人来传懿旨,叫我去送夜点,侍候皇上“读书”。我奉旨进殿,皇上笑岑岑看着我,看得我脸红。我问:“皇上要臣妾做什么?”他道:“朕右手不能握笔,你过来,仿仿朕的字,朕说,你写。”我上前,看了一眼他的字,道:“皇上,仿的形似不难,神似就不行了,这非旦夕之功。”他点点头:“形似也就可以了。”“那臣妾斗胆了。”我拿起笔,蓦写他的字。“写的不对。”他道:“这么写。”从身后把住我的手,教我蓦写,我道:“皇上,臣妾自己蓦写就好了,你离臣妾这么近,让臣妾心乱,反而写不好了。”“朕也心乱。”他在我耳边道:“朕要是不放开呢?”“那臣妾不帮皇上写了。”我给他弄的心烦意乱,转开头。“你敢违抗太皇太后的旨意?”他低笑,气息吹入颈后,痒痒地,我浑身渐渐发热,蓦地发觉他的另一只手摸上我的腿。“皇上,”我道:“求求你,别……”“别什么?”他耳语的声音:“朕下午叫你来,你死活不应,太皇太后一句话,你就来了,你说朕该不该罚你?”那只不安份的手渐渐往上,我忍不住呻吟一声,求道:“皇上,放过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他一把推倒我,眼睛发红,我吓得紧紧闭上眼,感觉他正用力撕开我的衣裙……

      我换好衣服,走出来,拿了纸笔在另一个座位上坐下,离他远远的。他笑嘻嘻地换了衣服,走过来,我道:“皇上,你要再踏前一步,臣妾真的生气了!”他停下步子,看我不是玩笑,才道:“好,你认真写吧。”回到桌前看奏折,开始还偷偷看我,见我没理他,他才不来招我,认认真真做事,不多会儿已专心于奏章。

      我端了茶放在他面前,转身要走,他哼一声,似有痛楚。我转头,他左手扶着右腕,一支笔落在地上,剑眉紧锁,牙关紧咬。我忙上前拉开他的手,托住他的右腕,他的右掌几处伤口渗出血迹,我解开绷带,将血迹擦去,敷上药膏,重新帮他裹好,拿起笔,问:“皇上要写什么?”他道:“朕要写封信给浏阳王。”我颇为奇怪,离这么近,有什么事叫过来吩咐便是,写什么信?但也不便细问。他边说我边写,原来他是要浏阳王派人密查赵崇文的家眷及真正死因,密折回奏。另因虑及两将必对朝廷心存疑虑,未必肯俯首来归,他特意准备了两封密函,嘱咐浏阳王到时交给二将,至于赵崇文一事,他也知道杀人凶手不是遁迹潜逃就是已被灭口,故只有找到其家人及遗骸才可找出真正的死因,追查幕后之人,一时写完,他看了无误,用了随身小玺。我斗胆道:“皇上,臣妾久未见家人,不知家中情况如何,恐怕家里对我也是甚为悬念,臣妾可不可以也书信一封,以报平安?”他道:“你家人很好,我上个月还以王天授之名去探望过。你二哥三哥不在家,家里正准备你姐姐的出嫁,你娘身体也很好,不过思亲也是常情,你要写就写吧,我让人给你捎过去。只是别让人知道。”我坐在一边,想了很久才写好,封上递给他,他笑问:“写了什么这么半天?一会儿愁一会儿笑的,弄什么玄虚?”我脸红,道:“你不许看!”“好,不看,朕才不希罕。”他接过信,递给刘全,对我道:“朕要喝口茶歇一会儿,你帮朕把奏折理理,各部按内容分开,朕一会儿就批。”我答应帮他分拣,问:“皇上每天都看这么多奏章吗?”“这还叫多?”他笑:“这算少的了,多的时候,朕看一夜也看不完。”我道:“皇上该叫人来帮着看,皇上只拣大事把住就行。不然这样下去,如何吃的消?”“朕自小骑s精熟,身子骨儿好,不象你动不动就生病。”他道。我抬头冲他一笑,道:“皇上龙马精神,臣妾当然比不上。”他呵呵笑了:“你身子不好,朕龙马精神又有什么用?”我啐了他一口,他就只会歪想。

      直批到三更天,我和刘全好歹劝着他睡了一个时辰,他睡觉,我又将批过的看了一遍,分别放好,没批的夹了字条,写了自己的看法,放在另一边,送他上朝后,我才回到自己屋里睡觉。

      

    7知己能几人

      我正在午睡,有人过来把我摇醒,不用问,除了他还有会谁有这个胆子?“跟朕走。”他拉着我,有点鬼鬼祟祟的。

      我跟着他到了懋勤殿,小顺子正在那儿张望,见到我们忙过来,我们一进门,他就关上了殿门,拿出两套衣裳,永璘对我道:“你快去换上。”我走到偏殿匆匆换上,却是一套小厮的衣服。出来,他们也换好了。他打扮成公子哥儿的样子,颇有几分倜傥风流,小顺子跟我一样打扮成小厮,他看看我,摇头:“不成,太秀气了。”小顺子道:“奴才斗胆。”拿了香灰,抹在我脸上,我忙道:“我自己来。”对着镜子细细抹匀了,永璘催促:“快走吧。”小顺子开了殿门,看四下无人,我们方才了出去。

      在永巷,有两人正在等,近前一看,一个是浏阳王永琮,另一个不认识,皇上叫他“玄素”,他三十来岁的样子,精干、不俗。两人也都是一身便装,我看见永琮腰间的明黄荷包袋,忙上前为他取下,这个东西可会泄底的。皇上道:“记着,朕和四弟是江南大户王家的公子,此次来赴考,顺带贩点茶叶,朕叫王天授,四弟叫王天侯,玄素是管家,两个小厮,一个叫顺子,一个叫贞子,记住了吗?”我们答应。永琮笑道:“那臣弟斗胆,叫三哥了。”皇上点点头。“臣也斗胆叫皇上三爷。”玄素道:“这位小哥儿是宫女吧?你长的太过秀美出众,待会儿出去尽量少惹人注意,以免被看出来。”永琮笑道:“这是皇兄宠爱的贞嫔,有倾城之貌,叫她扮小厮确是有点儿难为了。”玄素忙跪下叩头,道:“臣失礼!”皇上挥挥手:“朕没罪你。是朕带她出来转转,不干你的事,稚奴,待会儿出去,尽量低头,知道吗?”我应:“是。”斜瞅一眼浏阳王,这个人只见过一次男装的我,居然一下子就给他认出来,眼睛真毒。他也回过头来,冲我微微一笑,做了个鬼脸,我忍不住笑了。

      出了宫门,向南走。很快进入热闹的集市。这个叫张玄素的人真是博学多知,只要永璘问到,无不引经据典,把来龙去脉说个清清楚楚,更讨喜的是头脑灵活,绝无读书人的呆板,随机应变,迎合皇上的口味,难怪皇上要带他出来。

      我很久没到街市上了,见了繁华地段不免感慨,忽神间差点被车撞倒,亏得永琮眼疾手快,拉了我一把。他是带兵出身,手力奇大,一拉之下,我的手臂好痛,虽是救了我,却也白了他一眼,推开他,走到永璘身后。永璘拉起我的手,宽慰地冲我笑笑,低低道:“小心些,跟在朕后面,别乱走。”我对他笑,他微微脸红,转开眼看向别处。

      “三爷,那边似乎有什么热闹。”小顺子道。我们走过去,一个书生正在高谈阔论,我扬脖一看,吓的忙拉永璘衣袖,他没理我,听得津津有味。我用力将他拉到一边,他不高兴地道:“你干什么?这书生说的颇有见地,朕……我还没听完呢。”说着要走,我死死拉住他,道:“皇三爷,这是臣……小的的三哥,他从小狂放不羁,言行异于常人,爹爹都说他大有晋人之风……”他盯得我不知不觉停下了话。“这人是你哥哥?”他缓缓问。“是。”我应。他是怎么了?神色好古怪。“好,很好。”他道,一拂袖子,抽出手,走向人群。我拉不住他,暗暗叫苦,我这个三哥自小跟异人学术数奇经,身怀异术是不错,可是胆儿也是比天都大的,这世上就没他不敢说不敢做的。对常人也罢了,可是对九五至尊的皇帝……我不敢再想下去,忙跟上去。这时皇上却已叫住了三哥,要拉他去喝酒,我又气又急又没法子,跟在他们身后,暗思对策,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多聊,否则大祸至矣。

      上了一间酒楼,要了一个包间,我上前斟酒,正要想办法搅了这席酒,永璘道:“贞儿,我看这儿也没什么好菜,你去厨房炒几个菜,以助我们与萧兄畅饮。”这是打发我了,我想不去,他瞪眼,我只好下去烧菜。

      我去了厨房,塞给店家一锭十两的银子,他们就对我点头哈腰,言听计从。我叫他们照我写的单子去采购原料。

      炒了十盘菜,我擦去汗,休息了一下,端了最后一盘菜上去,放在桌上,他们居然一个个都不说话,神色悲戚。这是怎么了?我看看小顺子,他居然也伸袖擦眼泪。我上前一一斟满酒,永琮端起酒杯,道:“为天下有这样一位好女子,小弟敬三哥、萧兄一杯。”四人饮了。我的三哥萧子风道:“酒是喝了,但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此事与令兄何干?”“这……”永琮一时语塞。永璘道:“噢,我仰慕令妹已久,三年前见过一面,本想待令妹服满之后令人上门求亲,没想到令妹被选入宫,也是在下福薄,不能得配如此佳人。”他装得倒也象,神色郁郁,又喝了一杯。三哥道:“我听大哥提过你,嗯,大哥对你倒是颇加赞誉。不是你福薄,是小妹无福,她若能嫁给你,定是比在深宫要幸福得多了。”“萧兄慎言,”张玄素忙道:“令妹得选入宫,又受当今宠幸,那可是令妹之幸啊。”这个马p精,我横了他一眼,就算三哥说的不对,也用不着他来提醒教训。三哥冷冷一笑,斜了他一眼,显是也很看不起他。永璘打圆场:“是啊,以令妹之才之德,定能赢得皇上真心喜爱,皇上也是人,也会有所爱吧。”永琮道:“皇上离咱们太远,咱不去管他,来,喝酒。”岔乎了开去。我白眼几个男人,没事说我干什么?无聊!

      饮了几杯后,永璘问我三哥:“你刚才说现在不能用兵,却是为何?”三哥笑道:“不是说不能用兵,是说不宜大动干戈。西北夷狄猖獗,趁我国内大灾之年,带兵袭扰于前,屠城掠夺于后,此等卑劣小丑,不惩处有伤我大国体面,故皇上若用兵,当以教训为目的,以小捷换大安,大兵压境,盛陈威仪,打几个小仗,将之赶出边境即可收兵,以布帛女子怀柔安抚,待国内大治,吏治清明,国富民强,那时只要一名大将率一只虎狼之师,直捣黄龙,即可平服西境,荡平四海。所以我认为不是目前不能用兵,是目前不能用大兵,要大胜必须先大忍。卧薪尝胆,然后才能励精图治啊。”“要大胜必须大忍,说的好!”永璘一拍桌子:“说的好!”拿起杯子又是一饮而尽。他真是疯了,喝那么多酒。我上前只给他斟了半杯。他抬眼看我,我瞪他一眼,他笑笑,接过酒壶先给自己斟满,再给三哥斟满,三哥素来豪量,饮酒如饮水,酒到杯干,永琮笑道:“你今年参加科考了吗?以你的大才,效力于朝廷,可做宰辅啊。”三哥大笑:“宰辅?你高抬我了,萧子风一生闲云野鹤,不愿入朝为官。”张玄素道:“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阁下见识才具远超常人,不为民做点事,可惜啊。”三哥道:“人各有志,要为民做事,也不一定非要身在庙堂,你说是不是,天授兄?”永璘笑道:“说的很是。”两人又是一照杯,我生气,索性不去管了。

      几个人边说边吃,谈了一个多时辰,犹自兴致勃勃。永璘什么都问,三哥有问必答,永琮问军事,三哥却不肯说,只说军事上不如二哥知道得多,我生气,他一个人胡说八道不够,还要拉上二哥,娘要知道,非对他用家法不可。三哥终于道:“我出来久了,得回去照看母亲。异日有缘,再跟几位畅饮三百杯。”本来到此也就行了,偏偏今天永璘不知哪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