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后宫·萧妃传 > 第 24 部分

第 24 部分

屈尊将就啦。”他再次哈哈大笑,道:“朕陪你,不过得再念几首好听的诗词来,念得不好么,朕可是拂袖而去的噢。”我笑道:“臣妾愿奉皇上欢颜。”我念的诗词,自不会不入圣心。

      跟太皇太后说了自己的想法,她沉吟了好一会儿,道;“你既这么想了,便去做吧。我就在这屏风后给你镇着点儿,放胆去办,若有人不服,还有我呢。”“多谢太皇太后为臣妾做主。”我道。她看看我,轻叹一声,道:“可怜你这样子,还要为这些个事儿c心,也难为你了。”我道:“臣妾不怕苦,只要能成全了皇上,臣妾再苦也值得。”她道:“你对玉郎儿真是一片痴心啊,但盼他龙性能驯在你的手中,不然哀家去后,这宫中又有谁能制得住他的暴烈之性?后宫就难以宁静了。”我也甚是担心这个,却不得不强作轻松,勉强笑道:“太皇太后长命百岁,臣妾还要侍奉太皇太后看到重重孙孙呢。”她瞅了一眼我的腹,笑了:“但愿我有这个福气,你身子重,我吩咐他们不让你晨昏定省,也多日未见你了,你可是见长啊,我刚见你走动都颇为吃力,明天——能盯得下来吗?”盯不下来也得盯,事关人命,我笑道:“太皇太后放心,臣妾心里有数,还没到不能动的那一步呢。太皇太后若是想臣妾,臣妾以后天天过来给太皇太后请安,但盼太皇太后不要又厌烦臣妾了呢。”“天天过来?”她立即听出了我的话意,顿了一顿道:“也罢,难为你一片孝心。”又陪她说了一会儿话,才辞出回奉乾殿。

      注:1“天子”句:乐府秦女卷衣,李白,唐

      

    72振奋精神肃宫禁(上)

      我很久没这么早起来了,就是侍候永璘早朝,也最多是倚在床上看他更衣,他走后继续睡,永璘及太皇太后都知我夜里不大睡得安,白天是要补觉的,所以一向不大苛责,怀了孕后更是如此。有时懒的睡一整天都没人管。今天要理宫务,是万不能迟到的,我让平姑姑早早叫醒了我,换了宫服,去慈宁宫外等候。

      我是第一个到的,然后陆续宫妃到了,见了我,她们请安之余都颇为惊异,只没敢多问,我冷眼看着迟到的宫妃,还有人居然打打闹闹地过来,我忍着没吭声,看来这后宫是得整治了,太皇太后年事已高,精力不继了。

      为了做个表率,我一直站着,时间一长难免支持不住,扶了平姑姑。安姑姑见了不忍,让人搬了椅子过来,按例有身孕的宫妃是可以在太皇太后起床梳洗直到叫起时这段时间坐着等候的。我想先忍着,实在忍不住了再坐。平姑姑低低道:“娘娘坐吧,别站出事情来。”我也确有点站不下去了,腿有点抖,便坐了下来,感到一些新晋的低阶嫔妃对我指指点点,小声议论,也全装没听见。

      太皇太后终于起身了,梳洗了叫进,我扶了平姑姑站起来,第一个走入慈宁宫请安。见了太皇太后,她有些不忍地看着我,却没开口,这本是说定了的。我缓缓跪了下来,道:“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欲待叩头,但实在弯不下腰去,听太皇太后如烟般轻叹一声,道:“诚贵妃免,你有了身孕,这些叩拜之礼宫规是可以免的,起来,坐吧。”她还是说了出来,想是终不忍心我行全礼。其他嫔妃参差不齐地跪下叩头请安,太皇太后依例说了一番好好侍奉皇上,安分随时的训诫。末了转向我,道:“诚贵妃,你是这宫中位份最高的嫔妃,又得皇上旨意协理宫务,你就替哀家跟她们说几句,教教她们如何侍候皇上吧。”我起身领了懿旨,目送她扶了安姑姑走到后面,方转身坐下了。

      平姑姑端来了茶,我边喝边打量她们,她们有的已颇不耐烦,有的在小声抱怨,有的在互相低语聊天,人人都视诚贵妃为无物,想是因为平日少见,又从来知道诚贵妃性子好,宽慈,所以太皇太后一走便更没了顾忌,我有意将茶盅砰地往桌上一放,这一声颇大,她们怔了怔都安静下来。

      我缓缓道:“众位贵主儿有的年长于本宫,有的稚于本宫,本宫在此不怕各位厌烦,要叫各位贵主一声姐妹了。”她们高高低低,错落不齐地道:“臣妾不敢!”有的眼中当即露出不屑之意,有的脸含鄙视的笑容,有的更东张西望,随口而答,显在敷衍。

      我都装未见,继续道:“各位姐妹既在宫中都有了些时日,可知该当怎样侍奉皇上?”这下可炸开了锅,她们七嘴八舌,有的道:“这臣妾哪儿知道啊?臣妾都几个月未见皇上了。”“是啊,臣妾自进宫来,还坐未见过皇上呢,怎知如何侍奉?”“该当让皇上高兴……”“不,该让皇上吃得开心……”“我说啊,还是应当让皇上见到咱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时间,各说各话,慈宁宫犹如在街巷闹市之中,全无尊卑礼仪,我心底暗暗生起了怒气,只有如妃恭恭敬敬地道:“请贵妃娘娘教导!”她的声音不大,却如一石击水,那些嫔妃这才想到宫规,渐渐安静下来,参差不齐地地道:“请贵妃娘娘教导。”

      我暗暗点头:皇上说如妃敦厚,果然不假。又喝了一口茶,方慢慢道:“刚才有位姐姐说的不错,侍奉皇上就是要让皇上高兴……”话还未说完,欣嫔已用一种蔑视的目光瞅着我,道:“贵妃娘娘说的固然对,可是臣妾们连皇上面都见不到,如何让皇上高兴?我们可不比贵妃娘娘,可以天天得见圣颜,自然有法子叫皇上开心喽……”我咚地跺下茶盅,茶碗倾覆,盖子摔在地上跌得粉碎,茶水泼了一地,她一怔,话便止住了。

      我冷冷道:“欣嫔说的很是,你是见不到皇上,自是无法让皇上高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见不到皇上?”她本已露出怯意,此时腰一挺,昂首道:“那要问贵妃娘娘,使了什么样手段不让皇上召幸其他嫔妃,你们说是不是?”那些嫔妃有的低头,有的正欲开口,被我冷冷一扫,立时闭上了口,宫中鸦没鹊静的。

      

    73振奋精神肃宫禁(下)

      如妃道:“姐姐说话造次了,快向贵妃娘娘请罪!”我抬手止住了她,对欣嫔道:“依宫规,你见我问话,回话时应叩拜参礼然后回话,本宫虽从不想计较这些小事,可你言语乖张,色有不敬,本宫倒不能给你这个恩典了,跪下!”

      我一喝,她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我道:“皇上因何不召见你,你自己心里有数,本宫本想顾及你的颜面,不在这儿说了,可你不但不思悔改,还竟敢在本宫面前撒野,你以为这里是紫云宫,可任由你胡言乱语的么?”一提紫云宫,她顿时瘫软在地,道:“求娘娘恕罪!”“恕罪?”我冷哼:“本宫恕得你还少么?你先与祥贵人在园中背人之处肆意抵毁本宫,辱及圣上清誉,后又与祥贵人以荷包计设计陷害本宫,致皇上与本宫疏离,后来更与芸常在在紫云宫外私授禁药,言中多有不堪,不唯侮辱本宫,更将皇上置于何地?你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哪知那时本宫与皇上正在紫云宫内,皇上一怒之下斥责于你们,芸常在,此事可是有的吗?”芸常在忙跪了下来,低低道:“有的,望娘娘恕罪!”我道:“此刻你们知道有罪了?晚了!你们可知你们所犯之罪,宫规中杖毙都算轻的,照理应诛灭九族!你们或许不惜一死,难道就没替你们宫外的家人亲眷想想么?”芸常在哭了起来,道:“求娘娘宽赦!”我冷笑:“本宫早已宽赦了你,若非本宫与太皇太后在皇上面前替你们求情,你们现在还能站在这儿恣意顶撞本宫么?”

      这当儿,如妃跪了下来,道:“娘娘仁慈之名播于天下,欣嫔与芸常在冒犯宫规,不懂上下之礼,臣妾入宫最久,对她们平日有失教导,是臣妾之过,望娘娘饶恕了她们!”她一跪,其他宫妃方省悟。纷纷跪下,道:“求娘娘开恩!”我让平姑姑去扶如妃,道:“如妃起来,赐座。”

      另一个宫妃也想立起,被我冷冷一瞪,又讪讪地跪了下去,如妃恭敬地道:“不敢,臣妾站着听娘娘训诫好了。”我也不再同她谦让,转向地下的宫眷,道:“你们要知道,在这宫中,皇上最大,太后最尊,只有侍奉好了皇上,孝敬了太后才是你们的本份。芸常在曾告诉本宫应奉承欢颜,这话对了,皇上日理万机,政务冗杂,咱们做后妃的就是要变着方儿让皇上高兴,开解圣心,才不枉了圣上对后妃的恩宠,此亦是圣人所教的为妻之道,而不是互相诽谤,传播流言,私相收授,拉帮结派,诋毁他人,陷害后妃,让皇上烦心,你们听懂了吗?”“臣妾们懂了,”她们道:“谢娘娘指教!”我点头:“懂了就好!”

      平姑姑早已叫人收拾了茶水茶盅,新沏了茶,见我停下,便递过茶来,我喝了一口,暂压住心跳,停了一下方道:“陈贵人,莘贵人何在?”两人忙爬上前来,应道:“臣妾在!”我淡淡地道:“昨日你们在园中可是做了什么让皇上生气的事?”两人战战惊惊地道:“臣妾口不择言,有怨妄之心,求娘娘恕罪!”我冷冷道:“你们该求的是皇上。这宫中可越来越奇怪了,前头玉妃以怨怼皇上而被黜,后头祥贵人令皇上在观月楼遭蛇吻之患,而后是欣嫔、芸常在私赠禁药,现今你们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私议宫闱秘事,是不是看太皇太后平日宽仁,皇上国事繁忙,本宫又一直身子不适,所以才胆大妄为,任意践踏宫规?还是你们原是法外的人,自以为可以不受宫规所限?嗯?”她们忙道:“臣妾再也不敢了,求娘娘恕罪!”我道:“本宫倒是想恕了你们,只是若恕了你们,难保你们不象欣嫔等一样日后恣事,更难保这宫中的和熙安宁,这是你们平日不修德行,不思报皇恩惹的祸,可别怪本宫不讲情面,来人!”太监忙应:“是,请娘娘吩咐!”“把这两人拉下去,交给敬事房,各罚二十宫杖,叩谢过皇上后,关入冷宫令其闭门思过,每日由宫中执事女官前往训教《后宫训》《女则》,并各自抄写十份交于本宫。一个月后如认错诚心悔过,方可自冷宫赦出,令其在宫中自省。是否皇恩加身,就要看你们自省得如何了,拉下去!”我一作色,太监也吓得脸色苍白,上来就将两人拉了下去,她们惨叫饶命的声音回绕殿中,人人心惊,一时之间,无人敢说半个字。

      我在椅背上靠着休息了了一会儿,仍坐直了,道:“宫规所列,赏罚分明,如妃在宫中多年,谨慎侍驾,宽和待人,加之教养皇子公主有功,皇上前日已禀明太皇太后,将如妃进为纯妃,旨意这两日便下发,如妃,你回宫准备准备,交待r母带好皇子,公主,皇上今晚要去你宫中!”“谢贵妃娘娘!”她叩拜。我虚扶,平姑姑伸手将她扶起,站在一边。

      我看了一眼跪着的宫妃们道:“今儿我来慈宁宫请安时,发现姐妹们中多有嬉笑打闹的,迟到延误的,站姿不恭的,窃窃私语的,着实不成个体统。太皇太后虽宽容不计较,但毕竟是湟湟天家,做小辈的可不能失了礼数规矩。但此亦本宫之过,本宫有身,没以天天过来侍奉太皇太后,给太后请安。本宫回头禀明了皇上,自由皇上惩罚。自明日起,从本宫始,卯时三刻到慈宁宫侍候,晨昏定省,不得延误半刻,否则陈贵人,莘贵人就是例!本宫只会逐次加重,决不原宥,你们听清了吗?”“听清了!”她们仍参差不齐地回应。我故意道:“本宫没听清,本宫再问一遍,听清了么?”这次整齐得多。我满意地点点头,道:“那你们去吧——噢,对了,告诉敬事房,撤下欣嫔,芸贵人的绿头牌,皇上不会再临幸她们了。”两人抬头,脸色苍白,又迅速低下头去。我心中闪过一丝怜悯,但终于还是生生忍住,挥手道:“去吧。”她们纷纷叩了头,退出了慈宁宫。

      我靠在椅子上歇息了半天,才扶着平姑姑站起来,走到碧纱橱后,却发现永璘负手笑嘻嘻地站在太皇太后身边,不由一怔,道:“臣妾参见皇上,参见太皇太后!”安姑姑扶住我。太皇太后道:“可怜见的,说了这半天,累了吧?坐下歇歇,安儿,将红枣阿胶羹端来给贵妃娘娘喝一盅。”我道:“谢太皇太后!”

      永璘从安姑姑手中接过碗,道:“朕来吧!”走过来,低下腰,边喂我喝汤边对太皇太后道:“皇祖母,孙皇说的如何?稚奴是个能理事的人!”太皇太后笑睇了他一眼,道:“皇上加以青眼的人,还会有错么?”我喝完了汤,永璘问:“还要么?”我摇摇头,太皇太后道:“处置得很好,皇上看呢?”永璘望着我笑,道:“虽然是轻了点儿,不过看在第一次理事的份儿上,孙皇也不计较了,这事儿就算是揭过了,朕总要给贵妃娘娘一个面子不是?”我欠欠身,道:“臣妾谢皇上!”

      太皇太后微微点头:“也罢了,她本是个慈心人,能这么着已经很不容易,我先看着她柔柔弱弱的样子,还当她压不住呢。”永璘道:“稚奴认真生起气来,孙皇都怕,何况是那些宫妃?今儿孙皇也成了贵妃娘娘的一件赏赐了。”我方悟没先问过他,忙道:“皇上恕罪,臣妾自作主张……”“行了,”他摆手拦住我的话头,道:“你不这么着也镇不住人么,朕没怪你,朕是好久没去如妃那儿了,今晚也正好去看看皇子公主。”我心中一酸,应:“是,谢皇上!”“如妃进封的思旨朕刚才已写了,太皇太后用了玺就可以明发了。”永璘道:“今日你迫于无奈,这才事急从权,以后这样的事还是要先同朕和太皇太后商量了再办。你别多心,朕这不是说你办得不对,只是此类事依宫规是要由皇后,太后或朕下旨的,你虽是协理宫务,毕竟身份不够,朕怕到时有人议论你,告诉朕或皇祖母一声,就真有了事,也好回护你不是?”我道:“谢皇上为臣妾考虑周全。”太皇太后道:“贵妃今儿理了半天事,看神色是伤了神了,皇帝好好带她回宫调养吧。”我们遵旨出来,永璘扶我上了轿,回到奉乾殿。

      我进殿便躺倒在床,永璘坐在床边,看着我微笑,我给他看得颇不好意思,嗔道:“皇上看什么?没见过臣妾么?”“朕还真没见过稚奴这个样子。”他呵呵笑:“既端庄又威严,你那一下跺茶盅的声音,把朕吓了一跳呢。”我叹了口气,道:“皇上素知臣妾的,从不愿与人争执逞强,更别说威压了,今日之事实是大违本心。”他笑:“朕倒觉得稚奴今日这样子更接近朕心中的皇后,统御六宫,母仪天下,稚奴当之无愧,朕心甚慰矣——”我含笑:“皇上又取笑臣妾了,臣妾不过是侍奉皇上、太皇太后久了,耳濡目染,学了一点皮毛而已,仗着太皇太后在身后,才狐假虎威了一下子,皇上若再这么说,臣妾以后再不管了……”“瞧你瞧你,”他双手搂住我的腰,道:“朕是夸你么,这才刚刚开了一个好头儿,怎么又矫情不做了?你今儿在慈宁宫有礼有节,恩威并施,朕着实敬佩呢,有你管着后宫,朕放心!”我微笑:“皇上就不怕臣妾借势威压六宫,夺宠专房?”他笑道:“朕不怕,稚奴是佛心人,这性儿是改不了的,至于夺宠专房,朕还巴不得呢。”我脸红,轻啐他一口,不再跟他多说。

      “稚奴,”他用手指绕着我的鬓发,低低道:“你怎么样儿都美,就算张口训人,也自有一股凛然正气,朕不想去如妃那儿了,就陪着稚奴母子好么?”我笑:“皇上如再这么着食言,臣妾就要回慈宁宫,紧闭宫门,不让皇上见臣妾了。”他长长唉了一声,道:“别人都盼着朕去临幸,你却总是赶朕走。朕虽知你的意思,心里倒底不熨贴。”我笑道:“那臣妾给皇上做两样小菜,让皇上熨贴一下可好?”“使得,”他双眼放光,道:“好久都没尝到稚奴的手艺了,你一提,朕还不免馋了呢。”我叫平姑姑去准备材料,平姑姑劝道:“娘娘今儿受累了,就要做给皇上,也改日吧,娘娘也该好生歇歇。”永璘一听忙道:“姑姑说的是,稚奴别去了,陪着朕说话……”“皇上,”我止住他,道:“臣妾自己也想吃呢,这两日有点胃口不开,臣妾想自己弄的兴许合口味。”“可是……”“皇上放心,”我道:“臣妾只做四五样,都是很便捷的,一定不会累着。”他见我坚持,只好笑笑,有点无奈,道:“两三样就行了,你不能站太久,若是吃不消就下来,别只顾了让朕高兴伤了自个儿的身子。”“知道了——”我嗔:“皇上真烦!”只这一句,他怔了一下,便即开怀大笑,弄的平姑姑也笑了。

      

    74长兄为父探贵妃(上)

      永璘去纯妃处后,我便感身软体乏,躺倒了便不想再动了,许是昨个儿累了,又在慈宁宫过了风,晚间便觉筋酸骨痛,一夜没睡安。

      早上平姑姑叫我起床更衣时,吃惊地道:“娘娘仿佛身子有点热,该不会是伤风了吧?”“是么?”我摸摸额头,觉得还好,便道:“不妨事儿。”“要不要叫太医?”“姑姑,”我笑着打断她,道:“真没什么的,这一叫太医又不免惊动皇上太后,倒让他们c心了,我没事儿,请过太后安后回来躺躺就好了。”“娘娘总是这样,”她边给我换衣服边埋怨:“替别人想这想那的,就是不想想自个儿,娘娘如今怀的可是双胎,这要是有点儿……”“姑姑——”我嗔:“你有完没完了?再不快点儿,就要迟了呢。”她看看我,长长叹口气,给我迅速换好衣裳。我用力搂住她,在她耳边道:“姑姑放心,稚奴真的没事儿。”她又忍不住笑了,打开我的手,道:“娘娘就这么会撒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