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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

拉着静月就直奔皇宫而去。

    一听说静月是为了赵容的病而来,皇后娘娘自然是欣喜万分。

    智清方丈没有劝得了赵容,这让皇后娘娘很遗憾,正在烦恼间,听人回报说敬王爷带敬王妃来给公主看病,皇后娘娘听罢心中却是一喜。

    对静月,她也有着一些好奇和信服,先是让自己刁蛮任性的女儿心服口服,然后又教化了自己那坏到流油的小叔子,这都让皇后娘娘觉得静月是神秘莫测的,是个真正的高人。虽说她曾见过静月两面,可静月少言寡语,皇后娘娘却并没有见识过静月的神通,但这并不妨碍她对静月的好感和敬佩。

    皇后娘娘亲自迎到门口,将静月和赵谦请了进来。

    静月穿着极规矩的命妇公服,朱衣花冠,映的人是格外的白皙,格外的精神,格外的漂亮。饶是皇后娘娘见多识广,也没见过把公服穿的如此出色的人物,看着美的慑人心魄的静月,她不由在心中暗暗喝彩。

    静月如此出彩,她身边穿着大红官服的赵谦却一点也没被比下去,赵谦本就俊美风流,这些年来修身养性,倒也养出了点沉稳气质,和静月站在一起,却正是一对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静月与赵谦见过礼,和皇后娘娘又寒喧了几句话,这才进入赵容的闺房,让静月给她瞧病。

    赵容呆呆的瞪了一天床顶,可能是累着了,现在已经合眼睡去。

    有些神通是不便于在人前显露的,静月请皇后娘娘带人回避了,房间内只剩了赵谦陪伴她。

    望着睡梦中仍苦着眉头的赵容,赵谦轻声道:“用我叫醒她么?”

    静月摇了摇头:“不用,正是要她睡着才好。”

    赵谦奇道:“你不是对她说法么?她睡着了,你怎么说啊?”

    静月轻声道:“正是要在睡梦中说法与她看。”

    “说法给她看?不是说么,怎么又变成看了?”赵谦是越发的不懂了,这小尼姑说话,当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静月看了看赵谦,却是神秘一笑,戏谑道:“你想看看我怎么给她说法么?”

    小尼姑笑的如何诡秘,有问题啊!

    赵谦在心里头敲鼓,莫不是小尼姑准备了什么陷阱让自己跳?不应该啊,这小尼姑一向是宅心仁厚,应该不会害人吧。

    终归是好奇压过了理智,赵谦奋不顾身的点了点头。

    静月又给了赵谦一个微笑,不知怎的,赵谦忽然有了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他正要反悔,却见静月手指尖冒出了一股淡淡的白气,那白气如同小蛇一般,从赵容头顶的百汇x钻了进去。

    赵谦惊道:“小尼姑,你可小心点,不要把容容弄傻了。”

    静月道:“你放心吧,我心里有底。”边说,边拿出一面镜子来,向着赵谦一照。

    赵谦被镜子突然一晃,不由的就抬眼看了看镜子,这一看不要紧,只觉得脑子一晕,眼前轰一下就黑了。

    好半晌,赵谦才从晕眩中清醒了过来,刚一恢复神智,他就感觉自己的处境似乎有点不对劲。自己好象身体悬了空,在空中摇摇晃晃的摆动着,他想伸出手,摸一下自己的身体,感觉一下身边的环境,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胳膊根本就没知觉,不,不是没知觉,而是自己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有胳膊。

    赵谦正害怕间,眼前却慢慢的亮了起来,待他能看清东西时,他吃惊的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枚戒指,正戴在一个人的手指上,随那人的走动而上下起伏。

    趁着手向前摆动的空,赵谦连忙向上张望,却发现戴这戒指的人正是赵容。

    赵容皱着个眉头,正失魂落魄的走在一条大街上。

    对于自己变成了一枚能听能看不能动的戒指,赵谦刚开始的时候很害怕,不过他的理智还算清醒,知道自己变成了这样肯定是看了镜子,小尼姑施了法的原故。他很快抛却了恐惧,满怀兴奋与好奇的开始体会不做人做戒指的感觉了。

    在赵谦新奇又兴奋的当戒指的时候,赵容已经走过了好几条街,不知怎的一拐,眼前就出现了一座大宅院,院子里有一个年轻人正在练剑。

    赵容一见这个人,顿时心跳如鼓,那怦怦的心跳声顺着皮肤传来,声音大的震的赵谦直发蒙。

    那人不用说,就是李濮。

    赵容抚着胸口,如同木偶一般,一步一步迈着机械的脚步向李濮走了过去。

    剑如闪电,影若惊鸿,人似流星。

    赵容痴痴的望着眼前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心神俱醉。

    李濮看见赵容进来,收住了剑,不悦道:“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快去给我收拾行李,我等着走呢。”

    赵容一听这话,心下就有些茫然了,冥冥中觉得好象父皇赐婚将自己嫁与李濮了,一想到自己和李濮成了夫妻,赵容欢喜的快要死了。

    “走?你要去哪?”赵容激动之余,想起李濮要走,不由心下有些不舍。

    李濮不耐烦道:“昨晚不是和你说了么?快点吧,还有朋友在等着我呢。”

    赵容恍惚觉得李濮好象是和她说过,一见李濮快生气了,急忙回房,给李濮收拾行囊。

    房间里,大红喜字贴的喜气洋洋,红色的床幔被褥簌新簌新的,赵容仿佛记得自己和李濮才成亲四五天。

    新婚才几日,李濮就要远行?

    赵容刚想责问刚着她进房的李濮,李濮却先一步开口:“你多给我带点钱,朋友们知道我娶了你,少不得要在酒桌上庆贺一下的,这酒水之资让别人掏,面上须不好看。”

    赵容本就是个大手大脚惯了的人,自然不会在些须钱财上与李濮计较,李濮是自己的夫君,自己赔嫁的钱物也极多,当下赵容就拿了几千两银子给他。

    李濮连声谢都没说,着人拿起银子,毫不留恋的就出了门。

    “李濮。。。”赵容不舍的在后面喊道,希望李濮在临行之前能与她温存几句。

    李濮听赵容唤他,还真就回头了,不过他说的话,却不是赵容所想:“对了,我不在家,二姐和丽娘还有孩子,你照顾好了,别冻着饿着了,还有,你可别欺负她们。”

    嘱咐完这句,李濮急匆匆的就走了。

    二姐和丽娘?

    对了,是李濮的两个妾。

    临行前,对自己一句贴心话都没有,竟然惦记着那两个女人,赵容心中又是失望,又是嫉妒,又是酸楚。

    李濮走了,赵容留在了家中,带着两房妾室和几个孩子过日子。

    两房妾室明显对赵容有敌意,特别是曾经是正妻的二姐,因为赵容竟然被降成了妾,自然对赵容更是恨意重重。表面上对赵容还算尊敬,私底下却没少给赵容软刀子吃。

    而孩子们,对着这个“欺负”了他们娘亲的大娘,更是躲躲闪闪,赵容稍一碰触,就又哭又闹的,张口闭口就是大娘欺负人,等爹爹回来一定要告诉爹爹。

    一向刁蛮任性惯了的赵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几次与她们吵闹,却都在两房妾室的伶牙利齿和颠倒黑白中,成了自己仗势欺人了。赵容也曾让人狠狠的管教了她们几次,可惜除了增加了对她的恨意,她想要的目的却是一点也没达到。

    直煎熬了大半年,在郁闷不堪中,赵容终于等回了李濮。

    李濮走的时候是风光无限,可回来的时候却甚是寒酸,一袭破衣又脏又皱,身上的味道又酸又臭,和个要饭的没有什么差别。

    赵容一见李濮回来,自然是高兴万分,待要上去倾诉别情,却听李濮一径的喊饿,吩咐厨房赶紧做饭。

    见李濮饿成这样,赵容是心疼无比,赶紧端来了几碟点心,让李濮先垫垫肚子,李濮可能是饿急了,连手都没洗,用那黑乎乎的手抓起点心来,就往嘴里塞。赵容刚想说让他洗洗手脸,却见李濮哽着脖子直翻白眼,却是噎着了。赵容连忙递上茶水,李濮一顿猛灌,才将点心送下肚去,可惜喝水太急,却又呛住了,一霎间又爆发出了猛烈的咳嗽。那还未咽尽的点心渣子喷的满地都是。

    赵容一向生长皇宫内院,用的东西都是极洁极净的,何曾见过这种腌脏场景啊,心下就有点犯恶。

    若是别人,赵容当场就要发作了,可看在眼前人是李濮的份上,她心里虽有自在,却也没有声张。

    吃罢点心,又风卷残云的吃罢饭菜,李濮打了个饱嗝,摸摸圆滚滚的肚子,向赵容道:“这一路,真是累死我了,你去铺被吧,我好困。”

    赵容一听李濮喊累,赶紧回房去铺展被褥,一想到要与李濮同床共枕,赵容的心中是既羞涩又甜蜜。

    李濮。。。

    自己真的嫁给他了,真的要与他共同睡在一张床上了,真的要。。。

    赵容红着脸,展开了鸳鸯被。

    她这里刚弄好被褥,却见李濮半闭着眼就撞进了房,半句多余的话没有,咚一声就躺在了床上,只嘟囔了一句“还是在家好”,立刻鼾声四起。

    看他穿着那身脏衣服就躺到了自己的锦被里,赵容这个恶心啊,这,这么脏,自己的怎么和他睡啊。

    她连忙喊李濮:“李濮,先去洗澡换了衣服,这样太脏了,你睡的也不舒服。”

    李濮眼都没睁,大手一挥就把她赶到一边去了:“别烦我,我困死了,先让我睡了再说。”说罢,又打起了鼾。

    他睡着了,这又脏又臭的,赵容怎么可能在他身边躺的住啊。

    她本想就这么将就着睡一宿,可李濮身上那股酸臭味却总是往她鼻孔里飘。

    赵容本就不是个能容忍的人,这些年的娇生惯养早就养就了她以自己为尊的习惯,一见李濮还在睡,就用脚踢了李濮几下:“先去洗澡,不洗不让睡。”

    李濮在睡梦中屡屡被她打扰,也不由的心头火起,忽的一下翻身而起,把被子往地下一扔,横眉立目道:“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别仗着自己是个公主这么欺负人,不睡就不睡,少了你,我还没地方睡了不成?”

    说罢,他怒气冲冲的直奔房门,咣一下,就把门给踢开了,气冲冲的就走了出去。

    赵容看着李濮这么一怒一走,那火爆脾气也按不住了,窜下床去向着门口大声叫道:“你给我站住,谁让你走了?我就是让你洗洗澡,你竟然敢冲我发火?”

    隔壁二姐的院子里传来李濮的冷笑声:“不敢,我哪敢啊,你可是公主啊,我要是欺负你,你告到你那父皇那去,我可怕人头落地呢。”

    然后,那边又传来二姐嘘寒问暖声,李濮哄孩子声,关门入寝声。

    赵容一个人孤独的立在房外,一时间心酸无比。

    这李濮,当真是不可理喻,当真是和自己没半点情份吗?

    一回家就吵架,这哪有寻常夫妻的样子啊。

    赵容本想去二姐院中吵闹一番,可那边已经关门,自己就是去了,也是讨个没趣,在院中站了一会儿,见无人出来搭理她,只好自己寞寞回房了。

    回到房中,着人换过被褥,又熏起了香,这才驱散了李濮带回来的那股臭味。

    折腾了半宿,丫环们都退下了,赵容满腹心酸的熄了灯烛,独自躺在床上,黯然神伤。

    她心中伤感,直到半夜时分也没睡着,正朦胧的有些睡意了,却听到隔壁响起了云雨之声。

    听到二姐的娇吟和李濮的喘息声隐约传来,赵容的心立刻象被千万把剑同时刺穿了一样,痛不欲生。

    李濮,李濮,他不和自己在一张床上睡,却和另一个女人。。。

    赵容狠狠的咬着嘴唇,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痛哭失声。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更新都不太及时,嘿嘿,向大家道个歉,这章写的长一些,算是弥补吧~

    第章

    赵容虽然不喜欢李濮的这两房妾室,可让李濮保留这两房妾室是婚前讲好的,赵容再讨厌她们,却也不得不容纳她们。

    李濮一回来就和赵容翻了脸,索性只在二姐和丽娘的院子里住,除非有事,否则是不踏进赵容房中半步。

    赵容心中毕竟是有李濮的,见李濮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在生了几天气之后,只好委曲求全服了软,李濮这才和她重归于好。

    李濮是个豪侠之人,只要他一在家,朋友故交蜂拥而至,整日的来与李濮把酒言欢,酒席之上,高谈阔论,那喧哗的声音直透内室。酒酣之余,有人仗剑而歌,有人抽剑而舞,客厅中的桌椅,天天被刀削剑砍,几乎每天都有损坏,每隔几天都要换过一套。书房之中,赵容摆的那些奇书名画,古董珍玩,几乎被李濮的朋友拿要一空。

    赵容虽出自皇宫,但也架不住如此的有去无回啊,她和李濮提过好几次,可李濮责备赵容小气不懂事,不就点字画么,朋友开口要了,难道好意思不给么?

    李濮和朋友们天天胡吃海喝,这费用自然都是正妻赵容出了,二姐和丽娘吃赵容行,拿赵容行,若想要她们拿出一个铜钱,那可是和尚娶妻——休想休想。

    李濮还极好侠义,常常一听说哪有恶霸行凶,哪有坏人当道,不管多远,立刻就要仗剑赶去,常常是几千两银子的带出门,身无分文的返回家。许多被他打伤了的人,每每堵在府门前索要赔偿。

    还不仅仅如此,李濮还常常有仗义疏财的义举,若有人来借钱,不拘多少,肯定借给人家,若有落难之人来求救,他肯定是慷慨解囊,若哪遭了灾,必定要施舍一大笔的银子。。。。。。

    他的朋友,不仅仅是豪侠义士,却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贩夫走卒,匠贾屠夫。。。。。。就是没有读书之人,官场之人。

    赵容曾劝过他,要他多在官场走动走动,为他谋个好差事,可惜每当她提起时,换来的都是李濮不屑一顿的目光,然后李濮会高唱“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不屑而去。

    如此的花钱如流水,如此的有出无进,任赵容嫁妆再如何的丰厚,在短短几年内,赵容手中也已是所剩无几。

    皇后娘娘虽然心疼这个小女儿,明里暗里的给了诸多赏赐,可惜长贫难顾,赵容日益就露出了下世的光景来了。

    这一日,又有朋友来借钱,李濮自然是满口答应,就进屋来找赵容要钱。

    一听说要借三千两,赵容立刻就一口回绝了。李濮以为赵容是心疼钱了,有钱不给他,心中就有些不爽快了,但碍于朋友在外面,只好低了声向赵容说朋友危难,借来挡急,若是有,先拿出了打发了朋友再说。

    赵容本就没有那么多银子,怎么可能拿得出来,见李濮一味相,又想起以前自己是如何的挥金如土,如何的一掷万金,而现在,别说是三千两,就是三百两也是拿不出来了。想着这种种委屈,赵容的语气就有些不耐烦了。

    李濮娶赵容本不是心甘情愿,这些年来与赵容不过是表面夫妻,如今当着朋友的面,见她如此的不给自己面子,不由也就着了恼,两厢火气一撞,两人就吵起来了。

    那朋友也算识趣,一见人家夫妻俩因为自己借钱的事吵起来了,也没好意思进来劝架,自己起身就悄悄的走了。

    朋友奔自己来求救,却那么默然的走了,这要说出去,自己颜面何存?李濮心中气愤不已,听到赵容仍在旁边聒噪,一个箭步冲上来,就狠狠的扇了赵容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把赵容给打蒙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打自己,赵容本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一见自己挨了揍,立刻就发了疯,和李濮撕扯到一起了。

    这边两夫妻打的不可开交,那边二姐和丽娘带着孩子就赶来劝架了,这架劝的可想而知,只不过是让赵容多捱了几下罢了。

    一家人合起伙来欺负她,赵容却是如何再忍得,一气之下,就跑出了门,想要跑回皇宫。

    她一路哭一路跑,刚跑到半路,却看见小皇叔赵谦从对面而来。

    赵容满腹的委屈,一见到亲人,立刻就扑进了赵谦怀中,啕嚎大哭。

    赵谦亲自将赵容送回了府中,李濮碍于赵谦情面,向赵容陪了个不是。

    见赵容过的清苦,赵谦回去后,派人给她送来了上万两的金银珠宝,赵容对小皇叔感激涕零,李濮却道:敬王以前作恶多端,我不用他这造孽钱。

    赵容本与赵谦亲近,自然容不得李濮如此诋毁赵谦,两人少不得又吵了起来。

    李濮本就大男人惯了,以前在家中是说一不二,现在赵容屡屡和他吵架,不由恼怒了起来,把个赵容连搡带拉就拽出了门,把她往门外一扔,咣一下就把大门c上了。在门里,他还一个劲的冷笑:“一出去就能碰到个小皇叔给你送上万两的银子来,这次你去碰个小皇叔大皇叔的,没准还能弄万把千两的臭铜烂银呢。”

    赵容在外面叫门,可无论怎么叫,都没人答理她。

    李濮就象聋了一般,任由赵容在外面如何哭闹,就是一语不发,不答腔,不开门。

    想想昔日的风光,又想现如今,有家归不得,有男人靠不得,赵容悲从中来,坐在门口哭泣不绝。

    此时此刻,心中对李濮除了怨,除了怒,再无半点痴情。

    若说一个公主,再惨也不可能沦落到被扫到大街上的地步,可赵容却破了这个先例,一来这婚姻本就是她强求来的,人家李濮根本就看不上她,对她自然没有半点好脸色;二来赵容也不争气,父皇母后若说治治李濮,教训教训他,赵容又怕李濮吃亏,百般的维护。

    长期这样下来,自然就没有人再来管赵容的闲事,没人再来给她撑腰了。李濮也是拿住了赵容这个弱点,才如此的肆无忌惮。

    不管多难受,自己选的路终归是要自己走下去。

    李濮仍是一如既往的在外面行侠仗义,漫天使钱,赵容百般筹措,却也总是入不敷出。饶是用了赵容的钱,李濮对赵容却从未说过一句贴心话,没有对赵容温柔过一次。

    随着年纪增长,李濮于男女之情更淡了,事事皆以儿女为重,未曾生育的赵容在这个家中,更是凄凉孤苦无人问,除了来向她要钱,平时根本没有人答理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