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个时候,白雁觉得康领导就是一把拉满的弓,她是弓上的箭,想不一起下水都不可能了。

    白雁虽说是第一次来,可没几个人表现出很讶然。官太太们早就从自已男人的身上学会了隐藏真实的情绪。

    夫人们来太多次,对岛上的娱乐项目不感兴趣,忙不迭地结对成双打麻将去了。白雁和几个三十来岁的夫人由工作人员陪同出去转了一圈。

    时值十一月底,温度很低,江上风又大,几个人转了一会,就冻得不行,急忙掉头。

    休闲中心里有设施非常不错的浴室,于是,几个人就去蒸了个桑拿。出来时,冻僵的身子回暖了。牌桌上斗得正欢,麻将桌上战得正猛,离晚饭时间还有一会,其他几个夫人就在一边观战,白雁看了会,瞧见里面有一个小型会议室,有音乐声传了出来,她信步走了进去。

    原来是电视开着。

    白雁在门边沙发找个位子坐下,突地嗅到一股烟味,她四下扭头看看,最里端还坐了个男人。男人三十多一点的模样,身着暗花的毛衣,灰色的牛仔长裤,腿特别修长,身子后仰靠着沙发背,扬脸朝上看天花板,旁若无人,做边吞云吐雾边思考环球大事状。

    他也察觉了室内有其他人,收回目光,看向外面。

    借着外面的灯光,白雁看清男人有一张玩世不恭的脸,勾起嘴角时,眉宇间显出一股邪气。

    目光一碰触到白雁,男人就笑了,长腿一抬,站起身往白雁走来。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应该就是传说中康剑的小女友了。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清丽出尘。”

    白雁扯了个笑意,算是回答,心里面在猜测这个人是谁,说话和衣着,和外面那群端着官架子的什么长什么主任好象不是同一类的。

    “哇,还是康剑那小子英明,哪象我们,生怕娶不到老婆,有人肯嫁,就忙不迭地娶了。现在有妻有子,被锁得牢牢的。早恋真不是个好印象,早恋意味着丧失,损失惨重,害死人。而康剑历经沧海,赏过巫山,现在还能和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花前月下玩情调,心里羡慕呀,看着不由地让我怀恋起我宝贵的大学时光。”

    白雁礼貌地弯了下嘴角,就别过脸去。

    在这种地方,沉默是最安全的自我保护。

    “怎么,我说错话了,惹小姑娘生气了?”男人轻佻地挑了下眉,端起茶几上一杯冷却的茶,目光直直地盯着白雁,没提防水杯歪了,茶水泼到了挑着暗花的毛衣上。

    “失态,失态……”男人自嘲地勾起一抹轻笑,抬手去掸毛衣上的水珠,哪知茶水已浸进毛衣内,越掸越湿,“你有纸巾吗?”

    男人放弃地放下手,问道,神态象个大男孩。

    “有的。”白雁拉开包,室内有点暗,她低头翻着,找出一包纸巾,往外拿时,又带出了一个纸包,男人顺手就拿着了纸包。

    白雁一抬头,突地以闪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抢过纸包扔进包内,动作快得让人都没看清。

    可男人看清了,玩味地咂了下嘴,趣味盎然地看着白雁,“康剑真是失责,这种东西怎么还要小姑娘准备,一会要好好地罚他的酒。”

    白雁死的心都有了,低着头,一声不吭,浑身的血y倒流,心里面把柳晶骂了又骂。

    “我怎么失责了?”康剑从外面走了进来。

    “没……没什么。”白雁凌厉地瞪着男人,背后的寒毛根根立起。

    男人朗声大笑,拍拍康剑的肩,“你只顾自己玩乐,把貌美如花的小女友丢下不管,不怕被人抢了?”

    康剑甩开他的手,牵住白雁的手,“陆涤飞,这里谁敢抢我的人?”口气自信又带着一点挑衅。

    第八章,不做仙女已很多年(六)陆涤飞微带邪气的双眸攸地一眯,令人感觉有些妖异,“康公子言之有理,在滨江这地盘,想抢你的心头r,那是没撤。不过,这明抢抢不到,不可以智抢吗?不管是暗恋明恋,调情殉情,只要让小丫头对我有了感觉,动了心,其他事慢慢来。”

    白雁心里一跳,这位姓陆名涤飞的男人玩笑象是开得太过了吧!

    康剑到是不露声色,云淡风轻地抬了抬眼梢,“慢着来,快着来,结果都是一样。因为你早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机会是人创造的。”陆涤飞毫不示弱。

    “那至少要有一个供你创造机会的平台,陆兄,你能从大嫂那儿要得来吗?”康剑冷凝地看着他。

    陆涤飞又是一阵大笑,“知我者,康剑也。不错,不错,这辈子我是没机会喽,只能看着你的幸福羡慕哦!”

    康剑回以浅笑,一派豁达。

    “小康,小陆。”餐厅外新出现了几个人,一个头发象地中海似的中年男人朝这边看了一眼。

    白雁认得,那人是滨江一号人物丛仲山书记,显然是刚赶过来的。

    康剑松开白雁,和陆涤飞并肩走过去,白雁跟在后面。

    丛仲山没有看他俩,犀利的目光落在白雁身上。

    “丛书记,”陆涤飞看在眼中,笑道,“你是滨江的父母官,可得体贴你的属下。康助家的小姑娘在医院手术室上班,动不动就是大夜班,幸福了病人,可苦了康助。这少年夫妻,哪能独守空房?为了康助能全心全意的工作,为了不让有心人寻机c足,我建议书记给小姑娘安排一个合适的岗位。”

    这话一落,旁边站着的几个人都笑了。

    康剑皱了下眉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多谢陆书记的体恤。医院里上大夜班的护士多得是,我们不能搞特殊化,再说也没必要。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一个心往外伸的男人,不谈看着,就是用链子锁也锁不住的。我家白雁信得过我。”他回过头看白雁。

    白雁愣了愣,忙做出感动的表情,小脸上梨窝闪闪。

    旁边的人笑声更大了。

    “小陆,说你比小康差,你还不信,看看,他的觉悟就比你高多了。”丛仲山调侃地拍拍陆涤飞的肩,神情却是无比慈祥。

    “是,是,书记说的是,涤飞以后还要多向康助学习。”陆涤飞说得诚意,看向康剑的眼神却带了讥讽。

    政府办主任从餐厅里进来,请几位入席。

    一行人这才停住话头,走了进去。

    白雁和家属们坐了一桌,政府官员坐了一桌,还有一桌工作人员。陆涤飞好象是具体承办人,整个晚餐都是他在跑前跑后。他口才不错,有幽默感。讲话中穿c玩笑制造气氛,玩笑略带色,逗得所有人笑个不停。

    餐厅里还有一套不错的音响,他为大家唱了首歌。

    白雁以为他会唱一首很正统的红色歌曲,没想到他唱的是娃娃的《漂洋过海来看你》,小女生甜腻腻的情歌,他竟然唱出一股沧桑、豁达的男子情怀。唱完后,他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白雁。

    白雁正在看康剑,康剑在向丛仲山的夫人敬酒。

    酒足饭饱,白雁拎着包,等着康剑带她回市区,却发现来的一帮人,成双成对的由工作人员领着往楼上走去。

    楼上是客房,她这才知道今晚要留下过夜,心里面不禁一纠。

    “康剑,”最后从餐厅走出来的陆涤飞叫住正走向白雁的康剑,手里面拎着两瓶酒,对着正拾级向上的几位书记、主任一挪嘴,“你就等不及加入他们的行列吗?”

    康剑微闭下眼,“你有何见教?”

    “咱们继续。”陆涤飞耸了耸肩,“小姑娘,你家康叔叔借我一晚行吗?”

    白雁脸一红,低下了眼帘。

    康剑象胳膊揣了下陆涤飞,“白雁,那你先去睡,我陪陪陆公子。”

    白雁哦了一声,跟着等候的工作人员上了楼。客房都在三楼,房间装设得很淡雅,非常宽敝,带有一个小小的客厅。她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大床上放着两套睡衣,怔了怔,把睡衣挪到一边,锁好门,冲了个热水澡,没换睡衣,穿着自已的内衣上床睡了。

    平民吃惯了清淡小菜,难得吃一餐海鲜,睡到半夜,居然肚子疼得象搅拌似的,隔半小时跑一趟洗手间。跑了几趟,白雁浑身发软,头重脚轻,一身的虚汗,实在撑不住,只得打电话给服务员,要了两粒氯弗沙星。吃下去后,才好一点,这才迷迷糊糊再睡去,睡前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三点。

    好象刚刚合上眼,耳边听得门“咔答”一声开了,康剑一身酒气地推开门,直接走到了床边。

    白雁整个人僵在了床上。

    康剑没开灯,摸索着脱了外衣、长裤,掀开被子,“啪”地一下倒在了床上,震得白雁从床的另一边滚到地毯上。

    不一会,房间内就响起康剑重重的鼾声。

    白雁苦笑地从椅中摸过衣服,一件件地穿上。

    窗外,东方已经泛出一丝浅白了。

    借着那一缕晨曦,她打量着沉睡中的康剑,面色通红,头发散乱,衬衫的纽扣松了三颗,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肌。

    他是英俊的,也是结实的。

    如果把注s甲型流感疫苗那一天算是初相识,到今天,两个人算认识快三个月了。他们之间除了那天在她的公寓里,有过一次唇贴唇,也就是牵了几次手,象这样子的相处,还是第一次。

    不过不暧昧,感觉是在看护一个病人一样。白雁对着康剑顽皮地一吐舌,恶作剧地伸出手,摸了下他的脸。

    康剑突然翻身向里,白雁一惊,忙缩回手,脸上一片绯红。

    天色越来越亮了,白雁身子虚软得很,却没有睡意。她坐了会,穿上棉风衣,裹了条围巾,走出房间。

    外面没有风,江水只微微泛着一丝轻浪,朝霞在水面上洒上了一层金光。这一刻,白雁才看到江心岛的美来。

    她沿着小径慢慢地踱着,一抬头,发现陆涤飞从霞光里跑了过来。他换了身运动装,矫健的步履,显得特别有活力。

    白雁不知怎么,觉着陆涤飞是个危险人物,想转上另一条小径,已经来不及了。

    “早啊,小姑娘!”陆涤飞朝她挥着手。

    白雁无奈地停下脚步,“早!”

    “不会吧,康剑那小子还留了力气做儿童不宜之事?果真y险!”陆涤飞凝视着白雁苍白的面容,啧啧说道。

    白雁好一会才明白他话中意思,不禁有些微怒,冷冷地朝他点了下头,走上另一条小径。

    “白雁,”陆涤飞的声音突然一低。

    白雁回过头。

    他的神情是少有的正经,“你和康剑登记结婚了吗?”

    白雁眨了眨眼,没有回答。

    “如果没有,就找个理由分手。你和他不合适。我是看你投缘,才说这话的。康剑并不象你所看到的那样,你太小,他的世界很复杂。”

    白雁礼貌地颔首,“谢谢陆书记。”

    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我是和你说真的,”陆涤飞拉住了她的手,察觉到她突然而至的僵硬,忙松开,“这个世界太冰冷,没有灰姑娘那样的爱情童话。特别在官场,特别象康剑那样的出身,婚姻只有门当户对才能长久。你如果执意坚持,只怕想哭都没地方抹泪……”

    “那又和陆书纪有什么关系呢?”白雁笑了。

    陆涤飞看着她脸上两只俏丽的酒窝,有一刻的闪神,“我……怜香惜玉不行吗?”

    “我妈早就说过我是一颗顽固不化的石头。”

    “看来我是表错情了。”陆涤飞又恢复那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头发甩呀甩的,大声长叹。“本来想挑拨你离开康剑,这下我才有机会,没想到小姑娘冰雪聪明,识破了我的诡计,失败呀,失败呀!”

    嘴上这么说,他还是从袋里摸出一张名片塞给了白雁,“如果康剑欺负了你,或者受了什么委屈,我可以扮下知心哥哥。”

    “不是知心大叔?”白雁挪谕地问道。

    陆涤飞细长的眼眸一眯,“不,我只想做你的哥哥。”“哥哥”这个词,他是用韩文说的。

    这个陆涤飞,算是把白雁对共产党官员的印象全部颠覆了,这种人算是另类呢,还是败类呢?她真不好下定义。

    康剑一直睡到中午才醒过来,那些书纪、主任和夫人们已经陆续离开了。简单用了午饭,两个人和陆涤飞一起坐汽艇离开江心岛。

    简单和另一个秘书样的男子已经在码头上等了。

    陆涤飞不知拉着康剑要说什么,白雁先上了车,简单也坐了进来。

    白雁记得陆涤飞给的名片上的头衔是“滨江市开发区党委书记”,她搞不清这是个多大的官,“简秘书,这个陆书记到底是何许人也?”

    简单扭过头,神神秘秘地一笑,“陆书记可是咱们省的风云人物,号称第一公子。”

    “他是省委书记的儿子?”白雁抽了口气,又是一人物。

    简单摇了摇头,“省委书纪和省长,都生的是千金小姐,他是常务省长的儿子,和康书纪平级。他现在任滨江市开发区的书记,分管开发区、江区这一带,也和康助平级。他只比康助大了两岁,娶的是上海市某位名门之女。不是分管城建的市长调到国土厅去了吗,现在这个位置,要在他和康助之间选一人。其实不仅仅是这个位置,他和康助在许多地方都被人比较着,是真正意义上的竞争对手。两个人明里暗里都在争着,但咱们康助的风评比陆书纪好多了。”

    简单突然用手捂着嘴,暧昧地一笑,“这位陆书记,声色犬马,无一不好,红颜知已遍天下。”

    白雁明白了。

    康剑拉开车门跨上车,陆涤飞还特地跑过来向白雁道别,毫不顾忌康剑的挤眉弄眼。

    白雁抿嘴轻笑,合上车窗。

    “康助,你是直接回政府招待所吗?”简单问道。

    “先送白雁回去。”

    一路上,两人没有交谈。车停在白雁的公寓下,白雁下车,扭身想与康剑道别,康剑跟着她下了车,抬步就往楼上走。

    简单非常识趣,也没问什么时候来接,自顾把车开走了。

    以前两个人所谓的约会吃饭最长不会超过二小时,这趟江心岛两日一夜游,算起来都二十多个小时了,破纪录太多,白雁吃不消。这白日朗朗,康领导不去为党国效力,在这儿耳鬓厮磨的,真对不起纳税人辛苦缴上去的几个钱。

    一开了门,白雁正想热情招呼康领导要喝点啥,一转身,只见康领导英俊的脸庞一沉,一脚踢上房门,伸出双臂,把她往怀里一带,俯身就啄住了她的唇瓣,而且在她惊愕时分,顺利地攻城掠地,吮吸住她惶恐不安的舌头。

    “康……”领导两个字就这样被他火热的喘息给吞没了,她无措地举起双手,然后又挫败地放下,感觉到自已的身子在颤抖,大脑呈现空白,一股陌生的火焰从脚底升起,疯狂地向四肢蔓延,她站立不住,不得不全幅身心地依偎进他的怀里,无助地闭上眼,听到心跳如鼓。

    也不知过了多久,康剑才松开了她滚烫的双唇,把她的身子往后挪了挪。

    她迷离地看着他,他并不比她好多少,脸红气喘,胸前起伏得厉害。

    “白雁,你……爱上我了吗?”他颤声问道。

    她咽了咽口水,“如果我说不,是不是很不识抬举?”

    康剑眼眸一细,突又圈住她的腰肢,让两个人的身子近到不能再近。“昨天,上岛时,我对他们说,我带未婚妻过去。”

    “康领导,你这是在婚,我还没答应你呢!”白雁不知道自已此时有语气有多娇嗔。

    “你不答应吗?”康剑突然一抬手,象拎小j似的,把她往床上一扔,整个人就压了过去。

    白雁真吃了一惊,“康……领导,你……想干吗?”

    “生米煮成熟饭。”康剑很认真地回道。

    不会吧!白雁直眨眼,挣扎着,“你……不要胡来,毛主席说,凡事要循序渐进。”

    “我现在很严肃,”康剑一板一眼地吻着她的眼睛、脖子,在她耳朵左右吻得特别的久,白雁不禁觉得有些痒痒,噗地笑了,整个人一软,忙求饶道,“好了啦,我们坐起来好好说话。”

    康剑却不听她的,修长的手指熟稔地从风衣下面伸了进来,一点点上移,停在她的r 房之上,两个人都象触电一样震颤了下。

    房间内一下安静了下来,炽热的气息飘荡在空中。

    “白……雁……你爱上我了吗?”康剑眼神迷离。

    白雁张了张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只觉着身子热得象要蒸发了一般。

    “我们把关系定下来,好吗?”康剑的吻轻抚着她柔嫩的双唇。

    “我……”

    手机忽然鸣叫了起来,白雁如蒙大赦,“我接电话。”她麻利地从康剑身下跳起来,冲过去抓住手机。

    “妈?”她拍了下头,忘了每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白慕梅都会从云县过来看她的事,“你在哪里?”

    白慕梅不爱到她的公寓,来了总住酒店,然后母女俩约了在外一块吃饭。

    “爵士岛咖啡厅?好的,我马上就到。”白雁合上手机,转过头,康剑深邃地凝视着她。

    “对不起,我妈妈来了,我要去……”

    “我和你一块去。”

    “呃?”

    “我该见见你家人了,是不是?”康剑上前替她抹平刚刚弄乱的衣衫。

    “康领导,做事三思而后行。你真的……爱我吗?”她抿了抿嘴,有点想笑。和康剑谈情说爱,总觉着在背毛主席语录,怪怪的。

    “当然,我很确定。”康剑点点头,“我怕你怀疑我的真心,所以才如此急不迭地把你带进我的生活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