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不,坐在这儿,明晃晃的一支透亮的大灯泡,手脚都不知怎么放,笑起来脸上的r都在抖,这哪叫吃饭,叫活受罪。

    白雁毫不手软地拧了柳晶一把,仍笑得眉眼弯弯。

    如果,她明确地告诉陆涤飞,她不想再与康剑有关的人牵扯,陆涤飞会视作耳边风。唯有行动来表明决心,让陆涤飞没机会提康领导,也没机会提那个无聊的合作计划。

    柳晶,今晚是她的挡箭牌。

    “柳小姐,请点菜,挑自己喜欢的,就当是白雁请客。”陆涤飞温和地笑着把菜单递给柳晶,言下之意他和白雁如同一家人。

    柳晶局促地接过,一翻菜单,首先看向后面的价码,惊呆了,忙扭头看白雁。“这是黑店。”她用唇语说。

    白雁微笑,“别怕,这陆公子有的是银子,好好地敲一下。”

    柳晶硬着头皮,胡乱点了一道虾还有一条鱼,白雁又点些蛤之类的,陆涤飞笑笑,另外加了些别的菜。“这里的菜吃再多,都不会增加一点点脂肪,尽情地吃。”他象个女性专家似的对两人说。

    柳晶鼻观眼,眼观口,一动不动,只耳朵竖着。

    酒楼里的桌子,陆陆续续坐满了。

    灯火通明,杯换交盏,歌舞升平。

    陆涤飞招呼过柳晶,等菜的时候,就把目光柔柔地投向白雁,“丫头,最近好像漂亮了?”

    “有吗?倒是胖了一点。”白雁摸摸脸,不动声色,宠辱不惊。“到是陆书记气色不错。”

    “胖一点好呀!我最喜欢女人珠圆玉润,丫头,你有没有听说清朝与唐朝的选美标准各是什么?”

    “请赐教。”

    “清朝时,流行的是林妹妹那种病歪歪的骨感美,叫美人上马马不知。唐朝时,则是以杨贵妃的狱凝华脂的丰韵为美,叫美人上马马不支。我欣赏唐朝那种健康的自然美。”

    在旁边坐着的柳晶有点不开心了,她现在瘦得象一把干柴,这个陆公子意思就是说她不是他喜欢的“那杯茶”喽,真是好笑,她是在空窗期,可象这种大众情人似的男人,她还看不上呢!

    菜上得很快。

    谈话暂告一段落,陆涤飞给两人倒了红酒,热情地让柳晶多吃点。柳晶不抬眼,埋头大吃。

    陆涤飞则亲自给白雁剔鱼、扒虾,挑蟹r,无微不至地散发着亲昵的关心。

    白雁礼貌地道谢,见怪不怪。

    陆公子这是在报复她呢!

    柳晶惊愕地咀嚼着虾仁,雁这丫头难道真是官太太的命,过了一个叫康剑的村,又来到了一个叫陆涤飞的店,不过,这是个黄店,怪不得雁把她拉来。

    柳晶是有正义感,但还是觉得坐如针毡。江鲜再美,吃在嘴里如同嚼蜡。

    “当!”厅堂里突然发出一声盘子落地的碎裂声,客人们不约而同地转目向声音的发源地看去。

    陆涤飞这桌子与那边隔了座屏风,柳晶把身子探出一大半,才看到。她幸福地扭过头,“雁,我看到一个熟人,就是简秘书,好象他们小两口在吵架,我去劝架哦!”她丢下筷子,如蒙大赦,无比激动地跑走了。

    白雁想叫住她,她象一阵风,刮得很快。白雁无奈地耸耸肩。

    “你的朋友到很识趣,总算给我们留下一会独处的空间了。”陆涤飞手搭在椅背上,轻抿着红酒。

    “感情不是木板,怎么能说断就断?”简单象喝得不少,抓住娇小的女友,痛楚地问,毫不在意四面看来的目光。

    女友小脸绷着,冷冷一笑,“感情还不如木板呢!木板断了,还有两块在那儿。感情说没了就没了。对不起,我不再爱你了。请你有点男人样,松手,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简单的手抖着,嘴唇颤栗着,“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百分百的确定、肯定,听到没有。”小女友有点不耐烦了,“我不愿意和你一样碌碌无为地留在滨江,做个点头哈腰的小秘书,我要到更大的城市去创业,去灿烂我的人生,你,别挡着我的路。”

    简单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他缓缓地松开了手指,“好,你走吧!”

    女友头也不回地蹬蹬往外走去。

    简单扶着桌子,跌跌撞撞地坐回椅子,拿起酒瓶,等不及倒进杯中,对准嘴巴,咕咕地猛喝了几口,突地一呛,他咳了起来,酒喷了一桌,才发现桌边站着一个人。

    “看……看什么看,没看过别人失恋吗?”他瞪着眼,口齿不清地问。

    柳晶十指交织,小心地避开地下的菜,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今晚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还没劝到架,人家就分手了。

    “这种失恋算什么,我见过比这大得多的失恋。”她翻了个白眼。

    简单冷笑,“能有多大?我们恋爱二年,同居二年,和夫妻没什么区别的。”

    “那又怎样,我……都和他同居十四年,还不是分了。”

    “呃?”简单吓得一愣,摇摇头,恢复点神智,认出了柳晶,撇下嘴,眨巴眨巴眼,“你小学就和他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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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世上哪见树缠藤(九)

    ““拜托,你有点正常人的思维好不好?十年过家家,四年同居行不?”。柳晶今天象是遇着了知音,话如泉涌。也可能是她觉得与简单同为天涯沦落人,他的心情,她能体会,她的失落,他能琢磨,所谓话逢知己千句少呀,她也不站了,把椅子一拉,大大咧咧地坐下,对着简单推心置腹,“十四年前,我才十岁,就算我发育良好,可以同居,他才十三,没那个能力吧!”。

    简单咂咂嘴,点头,““这话有道理,男人发育比女生晚,十三岁,就一小p孩,啥都不懂。”。他拿起酒瓶,给柳晶斟满了一杯,自己也倒满,眯着眼,“。那你感情基础雄厚,乍也经不起外力冲撞呢?”。

    “敌军太强大了呗,而且内部又出现了叛徒。”,柳晶想起当日之事,牙痒痒地说道。

    “喔,”,简单手托着下巴,眼神一黯,““原来这世上受伤的人还不只是我一个。”

    “你这不叫伤,我那才叫伤。心口象被戳出了个d,沽沽地往外流着血。”。

    简单轻轻抽了口冷气,盯着柳晶的胸部看了好一会,“有那么严重?”。

    “我还曾想到过死,可是后来想想不值得,我要活着好好的,看着他们白头偕老,生个小孩没p眼。”

    “没p眼可以做手术的。”简单眨了眨眼,“我倒不是特别恨她。只是心里面特冷特冷,这几百个日日夜夜,怎么说凉就凉了。”

    “要是有余温,那还叫分手?”

    简单坐直了一些身子,突然很认真严肃地问:“柳护士,你相信命吗?”

    “呃?”柳晶不太明白。

    简单神秘地压低了嗓音:“你看了,康助结婚时,我和你做伴郎、伴娘。”

    “对呀!”

    “可是现在,康助离婚了,你和男友分手,我也和女友分手,怎么会这样巧呢?这证明伴郎与伴娘的命运是与新郎、新娘的命运紧密联系的。他们幸福了,我们也就会幸福。对不对?,”

    柳晶睁大眼,“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滴说。”

    “这就是个命运链。不能随便答应帮人家做伴郎呀!”简单好不后悔。

    “那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呢?。”

    简单用手指敲了几下桌子,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如果康助和白护士复婚,我女友、你男友说不定就能重回到我们身边。”

    柳晶摇摇手,““他都给别人看光、摸光,重回到我身边,我不要。,”

    “我女友是为事业而分手的,只要她肯回头,我就会等她。”。

    “志不合而路不同。。”柳晶突然有点火了,腾地站起身。

    简单抓住了她的衣角,先把眼帘低下来,无声地叹了口气,“再坐一会吧!我们不谈这个,我们喝酒。”

    今晚,他的心中空落落的,没有流血,却是天寒地冻,他渴望有一个人能陪着他熬过这个充满心酸、冰冷的夜晚。

    ““你喝不过我的。”柳晶的酒量号称女人中战斗机,一斤不醉。

    ““切,”,简单咧了下嘴,““我长这么大,还没醉过呢!”

    “是吗?那么今天就让我来打破这一历史记录。”。柳晶招手,让服务员再拿两瓶白酒过来。

    简单吊着头,一脸不屑。

    ““小丫头,这是想谁呢,魂不守舍的?”陆涤飞举起酒杯与白雁的碰了碰,看白雁已好半天没出声了。

    白雁竖着耳朵,想捕捉柳晶与简单说些什么,屏气凝神听了一会,什么都没听到。柳晶这挡箭牌极没有职业道德,她只能孤军作战了。

    ““陆书记,一切y谋在灯光下可都是藏不住的,你请我到这么高档的酒楼吃江鲜到底有什么目的?”。白雁轻抿了一口酒,悠悠地画龙点睛,不再描描涂涂了。

    “又来了。”陆涤飞很是不满,“丫头,你这话呢把我们之间的情意全说没了。我提个意见,以后不准喊我陆书记,这称呼把我们拉远了,你喊我涤飞。我们今天纯粹是个庆祝的约会。”

    白雁淡淡地笑,“你恢复单身,有一货船的名门淑女抢着向你扑来,对你,是件好事。我一个离婚女人,陈茶嗖饭,有什么好庆祝的?”

    “怎么不值得庆祝呢?至少你就有了光明正大扑向我的理由!”陆涤飞笑的眉眼生情,缕缕春风。

    “唉,涤飞,你还是不太了解我呀!”白雁轻轻叹了口气,“我呢,这个人比较偏执、自私,对物对人都一样,从来不爱和人共享。”

    “于是,你就是这么离了婚?”。陆涤飞从眼帘下面漏出一些光,柔柔地罩着白雁,诱惑她继续说下去。

    白雁知道陆涤飞这一晚的苦心最想听的就是这个,她偏就点到为止。““唉,伤心事,不说也罢。”。她故意装出很忧伤的语气。

    “丫头,恨他吗?”。陆涤飞给白雁夹了一只蛤。

    “能彻底地把一个人遗忘,便是无爱也无恨。他现在对于我来讲,是路人甲。”。

    “骗人。”,陆涤飞拧了下眉,象看大然猫似的看着白雁。他不信,他和前妻是和平分手,之后,两人通过电话,前妻对他脸不是脸、嘴不是嘴,那不是恨,就是怨。白雁把脸埋在自已的手掌心竭力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丫头,你对我还是不太信任。说真的,我对谁都没象对你这么关心过。我以为你对我的心是和我一样的。”。陆涤飞又受伤了,““我今晚,本来想有一个惊喜送给你,现在,算了。”,白雁很识趣地做出一脸急切,双眸晶亮,“什么惊喜?”

    陆涤飞白了她一眼,““他都是路人甲了,你干吗还要听?”。

    “这惊喜和他有关?”。白雁嗅出一丝诡异的气味,心怦怦直跳。

    陆涤飞端起酒杯,细品慢咽。

    白雁嫣然一笑,吃虾、吃鱼,吃蟹,随他装深沉。

    陆涤飞觉着阅女无数,就连小西那留过洋的漂亮姑娘,在他面前,还不是被他的魅力折服,酥软在他一双柔目之下,唯独白雁,老成持重,软硬不吃,刀枪不入。最终,他沉不住气。““下个月,因为社会典论和多次收到举报,省纪委有个专案组来滨江,调查滨江市政府领导干部的腐败问题。”。

    “瞧你说得这么神秘,又不是检察院来抓人,纪委能干吗?”。

    ““丫头,听说过双规这个词吗?”

    白雁摇头。

    “这双规是纪委专门为有经济问题的共产党干部而设置的,它介于犯罪与安全之间。只要被双规的人,身上都有暗疮,问题大,就会转送检察院,问题小,外面又有大人物替你说话,那就平安着陆了。”

    “那你双规过吗?”白雁问。

    陆涤飞一口气差点背过去,“丫头,我可是良民。”

    白雁歪了下嘴,“我认识的共产党干部,好像只有你有被双规的嫌疑。你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四位数的价码,你今天脚上这双皮鞋是意大利进口的吧,这一桌江鲜和这瓶红酒,二十张老人头能结的了吗?你一个月的工资够付你一身的行头和这一桌的酒钱吗?不够吧,那钱是哪来的呢?抢银行?你不敢!上街乞讨?你不行!只有收贿了。”

    陆涤飞有点啼笑皆非,““丫头,你不知道我妈妈是干吗的吧?”。

    “我有必要知道吗?”。

    “我妈妈是省城飞宇纺织公司的董事长,上市公司,一般员工都是六万的年薪。,”

    “你的意思是你妈妈现在还给你零花钱?”,白雁也象看大熊猫似的看着他。

    陆涤飞摆摆手,“。你不懂的。我不差钱,我感兴趣的是如何去证明自己、超越自己。”

    ““那受贿的人家里都是穷得提不开锅的?”。

    陆涤飞笑了,这丫头真是单纯呀,一张白纸似的,““收贿的人脸上通常都是满脸正义,作风低调、简朴。丫头,如果他被双规了,你会不会心里面特解恨?,”

    ““我早就说过了,他现在和我没关系。”

    陆涤飞意味深长地笑着,““你如果和我合作,我说过,只让他受点小处分,一定保他平安无事。可你什么都不说,我啥准备都没有,到时出了事,可就帮不了他。你知道他父亲已经退下来了吗?。

    ““陆书记,你怎么象在诱供似的?”。白雁翻了陆涤飞一眼,“再说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他真出问题,你还能左右法律?”。

    ““丫头,你这又是外行。这双规处分和刑法不同,你收了贿,只要预先人给你消息,在双规前,及时把钱缴到康政账户上,就啥事都没有了。但大部分人都存在侥幸心理,舍不得把银子吐出来。”

    白雁哦了一声,没下文了。官场真是险恶,陆公子还是不遗余力想把康领导拉下马呀!

    陆涤飞有点没趣,““丫头,其实,你对他真的很有情有义。”。最后,陆涤飞感叹了一句,也小小的羡慕了下康剑。

    白雁愣了愣,起身去找柳晶。

    咦,不知啥时候,柳晶和简单已经走了。

    “两个人都有点醉,小姐好一点点,相互搀扶着出去的,然后,叫了出租车离开。”,服务员告诉白雁。

    见色忘友的柳晶,白雁腹诽了一句,没办法,由陆涤飞送她回去。

    夜风清凉,明月高悬,有星三两颗,点缀在夜空之中。

    “正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光。”陆涤飞在白雁楼下打开车门,呼吸了一口心想的空气,感叹道。

    “那你抓紧时间,别负 了这好时光。”白雁对着陆涤飞挤挤眼,噙笑上楼。

    陆涤飞想自告奋勇送她到门口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她已经消失在楼梯间。陆涤飞大量了下陈陋的小公寓,康剑对小丫头真是挺小气的,这丫头怎么还能那样护他呢?

    今晚,什么也没从白雁口里打听到,反被奚落了几句。陆涤飞觉着也不知咋的,他是不是骨头贱,有受虐倾向?他真的对白雁越来越有兴趣了。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其实,你对他真的挺有情有义的。”白雁回到公寓,脑子里一直盘旋着陆涤飞的这句话。

    她有吗?

    有情有义说不上,至少她没起过伤害康领导的心。不象他,接近她,就是为了报复。每想起这事,心里面就一阵一阵的揪痛。

    婚姻是多么庄重而又神圣的,怎么能如此亵渎?

    白雁默默地叹息,洗脸、刷牙,又喝了点牛奶,就上床睡了。

    睡到半夜,白雁被一种异常的声响惊醒,她以为是老鼠。这种老式的公寓,偶尔会有老鼠游街走卷的穿过。她翻了个身,准备再度睡去。这时,她清晰地听到开抽屉的轻微响声。她熟悉这个抽屉拉动的响声,确信无疑,有人在开她的抽屉。

    白雁的毛孔炸开了,陡地想起医院里贴着的公安局的公告,最近,有一个盗窃团伙流窜进了滨江市。

    她慢慢地撑坐起,急速地回忆手边有没有什么可护身的重物。

    ““谁……?”

    声音停了,一个人影站在桌子前,也就是白雁的床边不动。

    白雁一声惊叫,还没坐直。那个人扑了上来,刀尖划过白雁的右小臂。不深,但血冒了出来。几乎同时那人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要出声,我只要钱。”

    白雁在那个手掌中拼命点头,来人声音里充满了杀气,让她感到极度恐惧。

    “叫不叫?”

    白雁摇头用力摇头。

    手掌离开了她的嘴,胸前的刀也收远了点,对面远处一个工地上白色的强力工作灯,从窗户一个斜角照了进来,能听到轰轰的水泥搅拌声,虽然远,在这样的光影声响中,白雁稍微镇定了一些,但还是被闯入者的狰狞所惊惧。

    那人一刀把床单划开,那显然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刀,白雁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一下把她的一只手反剪到后背,用床单反绑起来。他 的动作粗暴而快速,白雁不由的叫了起来。

    那个人猛力揪起她的头发,下手很重,白雁不敢出声了。

    “钱在哪?”

    “包……包里,在我枕头这里…”

    “不许看我。”白雁感到一身子倾过来,枕头边的包被拿过去了。细细碎碎的响声。

    “这么少?才三百多!”很愤怒气急的声音,“这里面是什么?”那个人借着灯光发现包包里还有个夹袋,“咝……”一下拉开了拉链。

    “那里面什么都没有。”白雁忙说明。

    “闭嘴!”那个人感觉到摸到了一个用保鲜纸包着的厚厚的一叠,心中一喜,拿起刀就挑。

    “不准碰那个。”白雁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