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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还要听吗?” 圣。麒炀讨好的看着安格斯。

    安格斯扭头看他:“不用了,我现在自己也能看,而且我又不是不识字。最近我学了许多新东西,反正有时间。最近,恩,看了许多东西。感觉记忆好的可怕。”

    是啊,这就是初始的力量了,安格斯现在觉得以前他所谓的安格斯的宝藏真的是很可笑和可悲的。被别人打破头的东西,在这些人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安格斯现在可以自己扶着栏杆走很长一段路了,一个多月前上厕所的艰难日子已经过去。他还是沉默寡言的。换了谁也一样。好比,昨天晚上,你打了我一个耳光,睡一觉起来,你匍匐在我面前说:“你是我的神!”能坦然接受那才怪呢。

    圣。麒炀站起来:“我扶你走一会。”

    安格斯摇头:“我一会自己来。”他拒绝了 圣。麒炀的帮助,而且昨天他请求他搬离房间,或者把自己安排到其他地方,不过好像没争论过 圣。麒炀,争论中再次发生尴尬的事情,因为昨天正是 圣。麒炀为他做某些事情的生气,生理上自动的渴求叫他尴尬不已。于是,那种事情无可避免的第三次发生了。安格斯愤恨自己,愤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多么奇怪的一对,精神上的缝隙那么大(他觉得),可是r体上却契合无比。 圣。麒炀:“你需要好好做这些恢复锻炼。”

    安格斯无奈了,这个人没事情做吗?自从知道他们结婚之后,安格斯没发表任何意见,心里早拿了主意。等稍微好了,就离开离开这里,那种自己不承认的东西,他不会去争辩,他会立刻躲开。不做无谓的争斗。本性完全回归的安格斯,不喜欢说废话。他更务实。他点点头,不反驳正确的意见,接着他扶着身边的栏杆慢慢,慢慢的站立起来说:“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圣。麒炀先生。”他已经喊他的新名字了,他弄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改自己的名字。

    圣。麒炀想了下。完全没有做作的表示自己的谦虚,不说那才是傻瓜呢:“恩,不知道做什么好,其实这两年,一起围着你转,突然叫我做别的,我一真没什么事情做。”能利用起来挽回这个人的任何因素他都不想放过。不要失去了,失去了,就再也不会有了。

    安格斯呆立。接着叹息后,伸出手:“那,一起走会儿吧,我们需要谈下。”

    圣。麒炀多聪明啊,他立刻知道这个人想继续老调长谈了,他才不接招呢:“不许撵我出莲花,不许和我离婚,其他。。。。。。。随便你。”

    这是他暂时的让步了,不求安格斯能立刻原谅自己,反正大把的时间。他们结婚了不是吗?那是 圣。麒炀最后的安全感。最后的防御。最后的。。。。。。。

    安格斯无奈的笑着摇头;他扶着身边的支撑物,缓缓的挪动了几下,很艰难,他的身体摇晃,腿部颤抖,他的腿部肌r还需要慢慢恢复了段时间。 圣。麒炀看的分外心疼。

    圣。麒炀无奈的看着安格斯,还是扶住了他的腰:“赌气吗?”

    安格斯:“放我走吧!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圣。麒炀先生。”

    圣。麒炀有些怒气的无言,没有吗?无言的谴责才是最深刻的。他早就被那个人的无视刺的无法呼吸,自责不已了。他可以不在乎全世界,但是这个人,他无法不在乎。放他走,怎么可能呢,可是。。。。。现在这份恶果他吃的好苦涩。

    午后的阳光有些热烈,圣。麒炀找了一片好树y,他扶着走了一头大汗的安格斯坐在树y下。安格斯猛的坐到树根上,不到两个月恢复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圣。麒炀蹲下帮他擦汗,从身边的水壶倒水递给他。

    安格斯接过杯子,看着圣。麒炀,低声说:“谢谢。”

    “不必和我道谢,我们中间不存在这个字眼。” 圣。麒炀再次提醒。

    要怎么面对啊,安格斯喝着水,心里无比别扭。现在的他真的不想再去谈什么爱不爱之类的东西了。和这个人去坦然的过夫妻生活吗?和他就这么一辈子吗?以前,他是有一些喜欢他,可是,那刚萌发的爱意已经被这个混蛋毁灭了啊。

    安格斯:“圣。麒炀。我们谈谈。”

    圣。麒炀立刻扭头看一边:“啊,我去那边一下,你等着我!”

    看着那个人狼狈的快步走开,安格斯靠到大树上无奈的笑着闭了眼睛。

    “先生,他变了很多。”亚海医生慢慢从大树后面转出来。

    安格斯没睁眼睛,笑着问:“这次又是你来劝阻我了吗?”

    亚海医生坐到他身边,看着远处:“我劝你做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安格斯:“那您来不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亚海医生看着远处,躲在一边大树后眼巴巴的圣。麒炀无奈的笑着摇头,那个人啊,真是又可恨又可怜。亚海医生转头看着安格斯淡淡的说起自己的事情:

    “我家是那种很乡下的地方,家里也是很古老的儿子继承制。我是第四个儿子,没有继承权。所以爱我的祖母就给我找了一门亲,不过要我入赘到我妻子家。那个时候我正念医科大学,我气愤,抗争,不甘心。可是我抗争完,还是要回去结婚,因为不结婚,就不会有学费。。。。。呵。。。你也是小镇出来的孩子,应该更加了解吧。”

    安格斯很理解,这种形式是所谓的保存家族财产制度。在小镇,甚至是大都市,冷静的了解生活的人们会更实际的看待感情问题。安定的生活来源才是全部。爱情是第二位的。

    亚海医生继续说到:“许多年后,我的同学,我的那些热爱生活的亲友,喜欢追寻浪漫的伙伴大部分都没有和原来的情侣最一起,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安格斯没说话,等待亚海医生说下去。

    亚海医生轻轻拔着面前的小草:“婚姻,原本就是,平淡,平实。平静。平凡的。爱情,激情,那种东西。。。。。。。并不永久保鲜。能一直平淡的关心,平实的过日子,平静的度光y,平凡的熬岁月,才是最真实的,我很感激我妻子,她是个好女人。也许,我真的不爱她,但是我敬重她,她给了我一个人最需要的东西,那就是真实的生活。”

    安格斯笑了:“您的意思,就是叫我和这个人,去追求你所谓的真实吗?”

    亚海:“是的。”

    安格斯:“你的妻子,欺骗过您吗?”

    亚海:“没有。”

    安格斯:“您的妻子,玩弄过您的感情吗?”

    亚海:“当然没有。”

    安格斯:“您的妻子,强暴过您吗?”

    亚海:“。。。。。。其实,我知道您委屈,为什么不能原谅一下呢,宽恕不是很难的事情。你现在过于苛刻,这不像您,您过去是那么的坚强豁达。”

    安格斯无奈:“我无法坚强豁达了。再来一次,要的就不是命了,连灵魂都会灰飞烟灭的。只求圣。麒炀先生大发慈悲放过我。我只是个普通人,这样的感情我再也无法承受。”

    亚海:“您,真的要离开先生吗?您真的要离婚吗?”

    安格斯更加无奈,他用着赌气的语调:“我是个该进入地狱的人, 我应该感谢的。现在的我竟然可以呼吸。他不想离婚就不离吧,可是,我绝对不会和他再有任何关于感情的事情发生了。我知道,不管内心如何别扭,我还是无法离开他的。我和,那位。。。怎么说呢,那位席先生谈过。他叫我先以本能出发。好吧,我的本能。。。。。。。我这样的人还有本能吗,亚海医生,我可以不和他离婚,但是请他不要过分要求我。我无法再把我的感情廉价的给任何人了。而且我也没有多余的了。。。。。“

    圣。麒炀突然冒出来拉住安格斯的衣服大声颤抖的问:“真。。。。。。。。的吗?你不离开我?”

    安格斯点头,看下圣。麒炀:“不离婚,不代表我不离开,我有许多事情要做的。我答应过姐姐会去上学,答应过父亲会去许多地方。而且,我们只是形式上的婚姻,请你明白这点,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

    圣。麒炀难过万分:“我早说了,我陪你去流浪啊!”

    安格斯无奈了:“哎。圣。麒炀先生,我已经让步了。”

    圣。麒炀摇头:“并不够!”

    安格斯有些生气:“圣。麒炀先生。我是人,疼了会叫,难过会哭,我不是谁的玩具。不要再要求我好吗?谁都有这个权利,只有你没有!”

    圣。麒炀没说话,神色有些凄凉。安格斯立刻转头,不再看他,他的心有些慌。自从清醒,这个人每天夜里都要惊醒好几次,每次都把他从睡梦里摇醒,确定完某种事情后,他才能再次安眠。他的惊慌失措,他的体贴入微不是没有感动安格斯,可是。安格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些啊,不是做作,真的不是。

    安格斯看着圣。麒炀:“其实,我就是想安静下,想一些事情,我就睡了一觉,醒来后,自己不是自己了,还结了婚。娶我的还是你。圣。麒炀。如果你是我,你醒来后,第一个反应绝对会是杀死我吧?这不是你的个性吗?圣。麒炀先生?”

    圣。麒炀想了下,黯然。

    安格斯:“骨子里,我家庭观念也重,可是我没想过我的人生会这样。所以。给、我时间,我去走走。然后,我会回来,我们相处下。你我都是不会谈爱的人了。也许真的合适呢。我认真的圣。麒炀先生。”

    圣。麒炀看下亚海医生,这次他没再哀求谁。他杀了安格斯最后的爱情。他不能要求什么。也好,只要这个人还是属于他的。他愿意等待。等待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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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v贝因托人的责任和福利v

    圣。麒炀把一堆文件放到安格斯面前。安格斯奇怪的拿起来读。接着他把那些文件还给圣。麒炀:“我不能接受你的钱。”

    “哎,安格斯,看清楚落款,这个作为贝因托初始家庭成员每年,每月都要拿的例钱。这家人每个人都有。你没有任何实职。这些并不多。不要再以你的眼光看我好吗?”圣。麒炀无奈的摸着额头。

    安格斯再次拿起那些文件,脸红了下小声说:“抱歉。”

    圣。麒炀摇头:“不用,你不必为任何事情和我说抱歉。”

    安格斯认真的阅读着,很久之后放下,震惊的问圣。麒炀:“是因为我和你结婚吗?”

    圣。麒炀摇头,他把椅子后靠着:“是因为你的血,你血里的初始。从某种程度说,这个家族的人都很奇怪,都是没有任何血缘的人,可是,我们的人生都被初始化了。我们盖了 个叫初始的印戳之后。就成为一家人了。这是某个人(席书缘)的执拗,他希望有个最完全,最温暖的家庭。”

    安格斯闭着眼睛想像着一家人。大家互相关心着。爱护着。这正是他期盼的。他慢慢露出微笑着。十二许久没露出的狡诈笑容轻轻的挂在嘴角。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人了。他知道他哪里最耐不得痒。安格斯骨子里最企盼的的确是来源于家庭的温暖和关心。

    他咳嗽了下。安格斯睁开眼。甚至带了一丝期盼的问:“他们能接受我吗?我的意思,我是这么的。。。。。。”

    圣。麒炀突然拉住他的手:“哎!那些那个都不是你愿意的好吗?如果说肮脏,我其实才是最肮脏的那个。”

    安格斯迷糊,奇怪的看着他,圣。麒炀拉着他的手。慢慢的玩着他的手指。安格斯没反抗,他的身体习惯被这个人摆弄了。而且反抗也没用,这个人的我行我素已经深入骨髓,反抗的结果只能是带来更大的恶果。圣。麒炀歪着头:“等你回来,我会慢慢告诉你,我们有一生的时间。”

    也许,我们真的要遇到许多不幸,或者是幸运的,这世界上每分钟。每一秒总是要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这对感情麻木,都失去爱情的人,就如签署协议一般,就这样商量着自己的一辈子。他们都很冷静。圣。麒炀不觉得委屈,这是他的报应,这个世界什么都可以玩。感情绝对不能玩。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他承认自己。那么,他会把他心里那些旧伤一个一个的连根拔掉,圣。麒炀就是这样想的。他有足够的时间。只是不知道怎么下手而已,现在他对安格斯的态度成了过去安格斯对他的态度,那就是诚惶诚恐,胆战心惊,看吧,有时候,老天是公平的。

    安格斯现在并不相信他,不止他,那个人根本任何人都不相信,他还在微笑着。依旧假装大度。面对自己的伤害,他还是选择了最不伤害自己的办法。这就是安格斯。那个,永远只会在河边默默哭泣的孩子。圣。麒炀如何能不抓紧他,不爱惜他。

    圣。麒炀很想改变安格斯。他甚至想,如果安格斯对他大声训斥,甚至打他一顿他都心甘情愿。可惜那个人除了刚清醒后露出一丝震怒,等到后面的时间,他又开始了面带笑容的沉默忍耐。圣。麒炀觉得自己的心是麻木的,而安格斯的心根本就是死了。死到连自己的感觉都顾不得了,他承认自己是卑鄙的,可是如今卑鄙是他唯一能利用的了吧?

    安格斯冲圣。麒炀笑下,转开话题:“我从没见到过那么多钱。”

    圣。麒炀有些奇怪,钱这个问题从嘴巴里说出来对他来说是庸俗的。他很少谈论钱这个问题。可是既然安格斯说了 他只好别扭的回答:“那只是一部分,少的不能再少了。”他倒是觉得,席书缘在某些时候对他家安格斯小气了。其实他完全误会了。席书缘觉得安格斯在恢复身心,所以只给了很少的一点,毕竟,安格斯以前的环境不好,又是在逐渐恢复。没必要叫这个可怜人承担什么责任,他需要长时间的复苏,这真是席书缘的体贴。不过他对圣。麒炀可从没这样的客气。他知道他这个人能抗多重。这也是圣。麒炀和安格斯的不同,一个遇到刺激会顶,一个会缩。

    安格斯是真的没见过那么多钱。他是震惊的,他迟疑了下:“我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付出?就可以随便用?这不合理。不能拿。”

    圣。麒炀觉得从贝因托拿钱。这是理所当然的,全贝因托,加上开祈,罗林威治国家大型的资产都属于贝因托皇族,加上星系的整个税务收入,一半属于这个家族。直系的就是以席星为首的下面这些孩子们,现在安格斯也属于这里,这是直接初始过的人。满打满算不到六十人。一百多亿人口,养活六十人。贝因托是宇宙里最富裕的家族这并不为过。

    当安格斯问圣。麒炀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拿那些钱,他觉得不合理的时候,圣。麒炀突然发现,他之前似乎真的优越的过分了,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了。是啊,好像,外面的世界要得到什么。你要付出劳动。或者代价才能得到报酬的。安格斯问的没错,他拿那些钱也没错,毕竟他为这个家族工作。可他不能告诉安格斯啊。而且,他怎么舍得他受罪。怎么解释这些问题呢?

    圣。麒炀闭着眼想了会:“安格斯。”

    安格斯:“恩。”

    圣。麒炀:“你会拒绝你姐姐给你零花钱吗?”

    安格斯想了下:“我家没那个闲钱,我姐姐也从来不给我。”

    圣。麒炀:“假如,她给你了 ,你会要吗?”

    安格斯看着那些文件,斩钉截铁的再次拒绝:“给姐姐增添负担的事情我不会做,而且姐姐绝对不会给,你的问题很奇怪。”

    圣。麒炀仰面长出气,继续耍弄他的y谋:“安格斯,除非你不承认你是这家人,你拒绝父亲的爱,哥哥们的关心。这些钱对贝因托真的不算什么。而且,这是你应该得的,真的。一个家族,父亲会平均分配他打的猎物,不管是有劳动力的,或者是老弱病残。每个都会得到一块r。这个家的爸爸就是贝因托的那两位皇帝陛下。他们是真心实意的关心你,爱护你,钱不过是一种方式,是爱的一种体现,你可以拒绝我的,但是拒绝父亲和关心你的哥哥的爱,这真的说不过去。对吗?”

    看吧,拿大帽子压人了。

    安格斯的脑袋开始缠绕在莫名的情绪中,热爱家庭,拒绝家庭,珍惜亲情,拒绝亲情?这段时间,贝因托不认识的那些新亲人们的关心,真的很窝心,他觉得最大的收获就是那些了。

    圣。麒炀再次诱惑:“老弱病残都是家族中最需要照顾的,好比说。爸爸是老,我们要尊重老人,所以他会拿到最大的。洛洛他们是弱,所以什么不用做也会得到。你是病,所以也应该得。如果你想付出,等你再恢复几年,加倍报答就是。”

    安格斯突然好奇的问:“谁是残?”圣。麒炀叹息指下自己:“我。”

    安格斯看下他,这个人竟然学会自嘲了,以前他不是最喜欢标榜自己的完美吗:“我看你四肢健全。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圣。麒炀叹息:“我以前脑残,现在心残。”

    屋子顿时再次沉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