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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潮白河发水了?怎么还能把路淹了?!”

    两名管教急匆匆跑出去,打电话叫人。

    罗强脸s慢慢凝重,眉头死死绞在一起,呆呆地坐着……

    他当初在邵国钢面前放过的狠话,每个字他都记得。

    有一天,你的人,别落到我手里。

    你的人落到我手心儿里,老子一定让你难受,老子弄死他。

    罗强慢慢走出病房,后背靠在墙上,一个人站在长长的昏暗的走廊里,盯着他自己留在地上的影子,双眼失神。

    影子的形状在他眼底慢慢变化,出卖了他的心,变成另一个人,他心里藏的那个人,细瘦的身材,微微扭着蛮腰,修长的一双腿……

    端着托盘进来换药的小护士,差点儿被罗强一头撞翻托盘和药瓶子。

    “嗳,嗳你站住!”

    “你这人,你不能跑出医院啊,你想跑哪儿去?!”

    那天下午,邵钧其实开出几里地之后,就发觉形势完全不对。

    他也不是个拿自己x命开玩笑的愣头青,只是水涨得太猛;,猛得超过他脑袋里那根警惕的神经弦。前后也就几分钟工夫,等到他发觉不妙,再想调头退回去,已经来不及。

    京津j界处的潮白河水面最宽处将近百米,暴雨致使河水暴涨、漫出河堤,吞没大片待收割的玉米地,涌向地势低洼的乡间道路。

    他们清河监狱东部几个监区,正位于潮白河沿岸,而医院在数公里外的高地,邵钧恰好被夹在中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时候进退两难。

    水没过车轮……

    水没过车帮上喷漆的“清河监狱”字样……

    车门推不开了,邵三爷没蠢到等着洪水将他没顶。他从后腰扽下警用匕首,一刀戳在车窗玻璃一角,玩儿命狠凿了几下,侧窗瞬间炸裂成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碎块儿……

    车已经没根了,漂起来,被洪水推着挤着往前走。

    邵钧从车窗艰难地爬出,一翻身,像个大章鱼似的,狼败地趴在车顶。

    “我c……”邵钧喃喃地。

    放眼望去,这条路就是一片汪洋大海。

    他今天要想见着罗强,估摸着得直接游过去了。

    邵钧两手奋力扒住车顶,两腿岔开着用脚别住,努力在水中维持平衡。

    后来又从水里捡了一根长长的木头g,拿来当桨,时不时在车顶划两下,把握方向。

    可是车顶毕竟不能当船来划,更何况水流湍急,洪水从上游冲下来,水里裹得什么都有,农户的家伙事儿,n桶痰盂,锅碗瓢盆,玉米红薯大白菜叶子,一股脑涌过来……

    被水冲倒的小树苗砸下来,邵钧一躲,那一树劈过来几乎把他从车顶扫下去,差点儿脱手被水卷走……

    他只剩下一只手还死摽着车沿,手指像被割裂似的疼着。

    “邵钧!!!”

    “啊!!!邵钧,你抓住了,别他妈撒手!!!!!”

    邵钧觉着自己一定是快要被水吞没,已经出现幻觉,喊他的人是谁?

    他都不用抬眼看就辨认出熟得不能再熟那混球的声音!可是一个犯人怎么可能出来乱跑,跑到这儿来?

    “邵钧抓住车,爬上去!快给老子爬上去!!!!!”

    罗强抱着路边一棵下半身浸没在水中的树,疯狂地朝邵钧喊话。

    他盯着在水里浮沉挣扎的人,脑海里像被电流缠绕般疯狂回响着他当初曾经威胁邵国钢的某些话。

    你动了我最宝贝的人,我也动你最宝贝的人。

    我让你知道啥叫后悔,啥叫害怕。

    罗强最知道自己宝贝的人吃苦受罪、让人欺负着了是怎样痛不欲生悔不当初的心情。他已经遭过一回,他知道的。

    罗强这天也终于亲眼看着,亲口尝到,啥才叫后悔,啥叫害怕。

    邵钧呛了好几口脏水,恶心地快要吐了,挣扎着爬回车顶,就这会儿工夫,上游又一个浪头打过来,迅速连人带车裹走……

    他自己都快淹死了,还挣扎着扭头望去,竟然看到罗强摽住的那棵树禁不住水流的冲击,瞬间轰然倒下。

    “啊!!!啊!!!!!!!”

    邵钧急得挥舞双手大叫,却发不出多少声音,喊不出罗强的名字。

    砸向水面的树溅起几米高的浪花,庞大的根系连带着成吨成吨的黄土倒灌到洪水中,一片凌乱的沼泽。

    邵钧被水卷裹着,俩眼一麻黑,完全找不见方向,眼角瞥见的就是罗强在水面上挥舞的那双手,像是要跟他说,“快走,树倒了!快躲开!”

    ……

    车子被水卷得不知去向,邵钧因为体重轻在水面上漂着,迅速冲下来,一头撞向一根柱子!

    这一下撞得头晕脑胀,顾不得难受,七手八脚抓住能抓的东西。

    他抬头一瞧,自己抱的这地方,是清河最外围入口处一个界标地。前两年监狱长拍板,让在农场入口盖一个大牌楼,上书“清河农场”四个威风凛凛的大字。底下的人那时候怨声载道,私底下都十分不满,这几年经济效益好咱也别这么糟践钱,有这笔钱您给下边人瓜分了当年终奖好不好?

    咱这儿明明是监狱,你忒么盖个大牌楼g嘛?

    牌楼上写四个大字:贞洁牌坊?

    搞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政绩景观,纯属有病么。

    邵钧可没想到,幸亏盖了个没用的破牌楼,今天这牌坊救了他和罗强的命。

    罗强让水冲下来,没撞上脑袋,几乎拦腰撞到另外一根柱子上!

    这一撞,撞得俩眼发黑,差点儿被腰斩了……

    “罗强!”

    “罗强你抓住,别撒手!到我这儿来!”

    这回轮到邵钧疯狂地喊,猴子似的摽在柱子上不敢撒手。罗强就在几米之外,咫尺之距,他却够不到人。

    罗强一只大手搂着柱子,捱过最初几分钟快要晕过去的剧痛,终于腾出嘴来,斜眼瞄着不远处的人骂:“我c你大爷的老子的腰完了……我c你姥姥!!!”

    邵钧满脸都是泥水,鼻子都让泥堵了,弄了一张憋屈的大花脸,又气又急,也骂:“你姥姥!”

    罗强扯着脖子大骂:“你疯了你他妈没瞧见下暴雨发大水吗!你跑啥跑你跑这条路上来g啥?这条路忒么去年就发过一趟水了你他妈不知道吗!你白痴啊你!!!”

    邵钧吼:“我白痴?我还不是为了上医院看你一眼!你在外边儿炸死了我不得给你收尸!”

    罗强吼:“谁他妈炸死了!老子活得好好的用得着你看我,山上泄洪了你他妈白痴不知道跑!”

    邵钧被骂得愣愣的,又委屈又恼火:“罗强你王八蛋你还敢说我!你从哪跑出来的?!你忒么趁发大水了你越狱吗!”

    罗强是白眼珠套着一圈红眼珠子,牙齿咬得咯咯响:“老子越狱我越你个蛋!我还不是为了出来找你吗我以为你掉水里淹死了!!!”

    邵钧:“……”

    罗强:“……”

    医院楼内楼外都有武警和保安把守,罗强是从住院部三楼男厕所窗户钻出来,爬管子溜到地面,翻墙而走。

    罗强连鞋都没有,一只黑布鞋丢在采石场了,从医院跑出来趿拉着护士小妞的一只白鞋,跑半道就把小鞋跑丢了,于是光着脚跑。

    受伤的腿往外洇着血,纱布全裹成一团烂泥了,腿疼得钻心都顾不上。

    三馒头这小孩儿,遇事没经验,孤身一人陷到水里咋办?倾盆的暴雨,电闪雷鸣,山洪泥石流爆发,谁卷进去都是死,根本没得救……

    罗强那时候真想抽自己。

    他每回出事的时候,是三馒头来救他,捞他。

    有一天馒头真出事了,谁在身边护着?这人身边还能有谁?

    他从医院高处往山下跑,尚有相当一段距离,一眼瞅见清河监狱的小车,车顶上趴着个四爪章鱼。

    就看见那一眼,罗强就快疯了,当时直接从半山坡抱着一棵大树的树杈,扑进水里……

    俩人隔着四五米距离,一人儿怀里抱一根柱子,呼哧呼哧地喘气。

    互相用牛眼瞪着,气哼哼得,都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可是又够不着人。

    邵钧顶着暴雨跑过来,是来找罗强的,以为罗强出事了,没人在身旁照顾。

    罗强不顾洪水跑出来,是来找邵钧的,怕馒头被水淹了,没人救。

    这时候哪还顾得上几天前的别扭,吵架?

    俩人心里都明镜儿似的,心里牵挂着这么个人,哪受得了眼前人有事?

    就这工夫,上游又冲下来一堆木头,夹杂着微弱的呼救声。

    邵钧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拼命想要够到。

    “这里,这里!”

    “你抓住我,快抓住我!!!”

    那是个女人,挥舞着双手在洪水中挣扎,指尖与邵钧的手指在咫尺之间滑过,谁都没能抓住谁。

    ……

    两个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从眼前滑过,被激流卷裹着迅速吞没,呜咽,只剩下水面漂着的一团长发,慢慢地消失在视线中。

    这人就这么没了。

    四周回复死一般的寂静。

    邵钧剧烈地喘气,猛然扭过头,盯着罗强,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罗强胸口以下全部没入水中,沉默着,也望着邵钧,糊满黑泥的脸和脖颈让这人看上去如同一尊雕塑,只有眼底尚余微光。

    生死一线,咫尺之距,下一秒或许就是天人永隔,望断天涯。

    两个人深深地看着对方,撕扯纠缠着的视线像要将眼眶扯出血……

    看完这一眼,还不知今夜能不能再看第二眼。

    38、第三十八章绝不放手

    乌云一寸一寸吞没山巅的亮光;四周视线愈发昏暗。

    泡在水里的两个人像两头倔牛顶着犄角;谁都不爽;都心疼对方;骂得痛快了;这才开始着急。

    俩人接力轮番喊“有人没啊谁拉老子一把我叫你哥”喊了一阵子;嗓子都喊哑了,周围放眼望去就是一片汪洋;一人儿没有。

    “手机有没有?打个电话啊!”罗强吼道。

    “……我他妈没手机!”邵钧对着吼。

    “我个犯人没手机;你也没手机?!”罗强气懵了,这脑子冲动的小p孩儿;办事永远都不过脑子、不计较后果、不心疼自己那少爷身子金贵的小命!你安安稳稳在监区待着;让老子放心你;不比什么都强?你跑出来g啥玩意儿这是?

    “我上班从来都不带手机,你又不是不知道!”邵钧也委屈地吼。

    小邵警官每回值班确实兜里不揣手机,监狱这方面有严格条例,手机都锁在柜子里。

    他中午着急麻慌跑出来,就没记着从柜子里拿手机,后腰只别了一只警务通。这玩意儿只能在监区范围内作用,迈出那道大铁门就是一块废铁。

    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两人必须想办法逃生,不然就要准备在水里泡一宿,泡成两只僵硬的鳄鱼。

    罗强吩咐邵钧,把周围漂着的几根趁手的窄木头,聚拢到一起,拴成最简陋的救生装备。

    捆木头就用水上漂过来的床单麻绳,邵钧裤腰上那根皮带也被征用(可惜罗强的囚服裤子是松紧带的,没皮带)。

    救生筏份量不够,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罗强下巴一横,示意:“你先上去。”

    邵钧说:“你先走。”

    罗强骂:“你姥姥的,现在还跟我争谁先谁后?我大还是你大,谁大听谁的!”

    邵钧也犟着呢,谁有道理听谁的:“你腰不行了,你先上去,你上去我还能在下边儿托你一把,不然谁托你?!”

    罗强:“……”

    罗强摽着救生筏,在水中挣扎许久,终于扒到一处陡坡,从水里慢慢地往上爬。

    邵钧落在后边,一手抱着罗强的p股,奋力把人往起托。

    罗强手脚并用,连滚带爬,攀上高处。他身上滚得跟一只泥猩猩似的,手臂可及范围内的小树小草都被他扯光了。

    他气都来不及喘一口,扭头去够身后的人:“快上来!”

    邵钧伸手去拽一棵灌木,用力过猛,没料到啪一声拽断了,身体一下子从陡坡上滑坠……

    “嗳!!!”

    “抓住,抓住了!不能掉下去!!!”

    罗强眼珠子快要崩出眼眶,探下身一把拽住邵钧身上不知道是哪儿,死命拽住了不撒手。

    他两只手抓住邵钧的肩膀,邵钧两手胡乱薅住他的脖领子。俩人都喘不上气儿,都快要被对方勒死了,脸憋得通红,太yx上胀出一条条比蚯蚓还粗的青筋。

    两个人就这么坠在那儿,一个坡上,一个坡下。

    下面就是湍急的洪水,一个浪头卷过来,人掉进漩涡里就没了。

    那时候,只要有一个人没撑住,或者不想再坚持,松开手,恐怕就真是咫尺天涯黄泉路,看完这一眼,再没有见一面的机会。

    罗强腰上针扎一样,疼得俩眼发黑,眼冒金星,身体上半截和下半截像要崩开脱环儿了。

    邵钧满头满脸都出汗,喘着,坚持着,眼神因为生死命悬一线而流露出深刻的恐惧与求生渴望,三爷忒么还没活够,还不想挂呢!

    罗强嘴唇抖动,声音沙哑带血:“抓住喽……上来……使劲儿……”

    “宝贝儿,再加把劲,自己爬上来……”

    “老子腰使不上力,但是老子绝对不松手,你自己,给我麻利儿滚上来……”

    “你今天要是他妈的不给我争气,爬不上来,你就把我也拖下去,老子就跟你死一路。”

    ……

    罗强低声咒骂着,威胁着,两手铁钳一样,十根粗壮有力的手指几乎嵌进邵钧r里。

    邵钧那时仰着头,眼球瞳膜铺天盖地充斥着的就是罗强那张焦躁凶恶骂骂咧咧没有一丝笑模样的大脸。

    你妈的,这么凶……

    坡上的人拼命拽,坡下的人玩儿命爬,邵钧挣扎着,扭动着,爬得像一条大虫子,极其狼狈。

    眼瞧着就要上来了,后p股嘶啦一下。

    邵钧痛苦地哼了一声,树枝子剐他p股了。

    裤子本来就没系腰带,松松垮垮,挂不住。

    “裤……裤子……我……的……裤子……”

    邵钧憋红了脸,呜呜得。

    “都啥时候了?!”

    罗强急得骂,老子俩手都拽不过来,没第三只手了,还帮你拽裤子?

    罗强忍着腰部剧痛,两条铁臂用力一掀,一把将人扯上陡坡,两只大手将邵钧连头带身子结结实实抱进怀里。

    粗粝的几根手指几乎是把邵钧捏着,摁着,填进自己胸口,填得分明就是自己心头生生剥下来的一块r,鲜活的,跳动着,带着血,失而复得,重新填回原位……

    死里逃生,惊魂未定,邵钧浑身哆嗦着,俩手死死抓着人,罗强后背上有他刚才挣扎爬坡时抠出来的一道道血痕。

    浑身是泥、面孔都看不清楚的两个人,紧紧地抱着,抱在一起,粗声喘着,颤抖着,把脸埋进对方肩窝里。

    抱了很久,很久,抱得很紧,说不出一句话。

    邵钧的人上坡了,制服长裤留在坡下,被一个小漩涡轻巧地卷走,没影儿了。

    俩人滚在一起,罗强带着血污的腿裹着邵钧,邵钧两条光溜溜的大腿因为又湿又冷而颤抖,哆哆嗦嗦贴紧罗强的身体,沾一丝儿热乎气。

    邵钧:“你大爷的……我裤子呢!”

    罗强:“啥裤子?”

    邵钧:“我的裤子,我裤子剐没了!”

    罗强:“裤子没就没了,人还在不就成了!”

    邵钧:“……都是你犯浑,罗强你就是一王八蛋!!!”

    邵钧嘴角委屈地往下撇着,一抽一抽,哆哩嗦嗦地骂,眼睛突然就红了。

    三分是委屈,另有七分是害怕。从未经历过这种天灾,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刚才真给吓着了。

    小时候爬架子下不来嚎啕大哭的时候,下边好歹还有一群人眼巴巴等着接着咱宝贝小钧钧呢,堂堂小少爷哪见过今天这阵仗?都说生死有命,成事在天,可是咱邵三爷年纪轻轻,英俊潇洒,一表人才,走到哪不是一块香饽饽?咋就糟蹋在清河农场了,咋就糟践在这姓罗的混球手心儿里了?

    今天差点儿就忒么挂了,就要与光明的前程大好的人生以及眼前这混蛋yy永隔了!

    邵钧呼哧呼哧地喘气,隐隐地还哼了两声,带着浓重的鼻音。

    “至于的,多大个人了,没见过世面……”罗强低声说。

    “我就没想见这种世面!当初我咋告儿你的,采石场多危险,又是挖掘机又是炸药?你就是活腻歪了你不要命了!”邵钧委屈地吼。

    “甭咋咋唬唬的,老子p事儿没有。”罗强不以为然。

    “怎么才算有事儿?你他妈要是真给炸得连渣儿都不剩,咋办?……谁受得了!”邵钧怒吼。

    他算是看出来了,罗强这人半辈子从血道上一步一步蹚出来的,不怕死,不要命。这号人拿别人的命不当命,你拿自个儿命都不当命吗?

    你自己没心没肝,别人的心肝你这种混蛋也不会在乎,对吗!

    罗强用力胡噜一把邵钧脏兮兮的头发,抹了抹大花脸,一手揽过肩膀,一手抱着p股,想要安慰受惊的小孩儿。

    不抱不知道,一掌摸到暄暄乎乎的p股蛋上。

    邵钧触电似的:“g啥你?”

    罗强:“你咋还光着?”

    俩人同时甩嘴开骂,同时低头一瞧。

    邵钧那嫩脸皮上,顿时像刷了一层j血,窘迫地捂住下身。

    何止是裤子让树枝剐掉,他的阿玛尼高级内k沿着p股缝儿豁开一条大口子,剐成个开裆裤的形状。小内k就剩个松紧带还挂在蛮腰上,布料扑散着,像个p帘儿。

    罗强低头看着,犯了一会儿愣,突然一口口水喷出来,哈哈哈哈狂放地笑。

    “真忒么好看,长得真俊。”罗强乐。

    “给我滚!”邵钧憋屈坏了。

    “前边儿还遮着呢,没给你走光。”罗强说。

    “……”邵钧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