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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却开始萎靡,像失去水分滋润的花一样日渐枯萎。

    我不咸不淡的谈了两场恋ai,却越觉得青樱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母亲也从开始的泰然变得焦虑,常常叹着气说:「好好一个大小伙子,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踏踏实实找个nv人结婚?」一天上楼,青樱对我说周凌减刑了。她坐在我对面茶j后的沙发上,转动着手里的茶杯,心不在焉地问:「我是不是没资格等他了?」我说有,他娶到你是捞到了宝,且有羡慕嫉妒的呢!

    青樱自嘲地笑了下,眯起了眼睛,用轻松的语气说:「你现在一定觉得我是个很肮脏的人!贪心又堕落,周凌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不单身出轨了,精神更是没守住。」我没回答,我想安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选择坚持是一种勇气,即便最后没成功。但这些话不能对她说,因为既是鼓励也是开脱,我像溺ai孩子的大人那样溺ai青樱,可惜有时候我什么都帮不了她。

    沉默了良久,青樱说我给你弹琴吧。

    从见到青樱那天起她就没弹过琴,以前聊天说起来,青樱说弹琴有讲究,规矩多,有十四不弹的。我现在哪里能静下心来?

    我涉猎过乐器,对琴却不精通,五音谱也看不懂。青樱卧室的琴在我看来摆设的作用居多,现代nv子弹琴,也多是为了追求情调,真正钻研的,很少。

    青樱席地,抱琴于膝。我才发现,她平日的气质,原来真的来自这张琴的陶冶,她抱琴的时间,人就忽然飘渺起来,宽松的居家装束竟也有了汉f味道。

    琴声响起,她自弹自唱:

    他有什么好值得你百般苦恼堆起了心事愁出来寂寥兜兜转转撇不开这情丝萦绕他有什么好辗碎了志气清高收不回ai恨说不得晴好凄凄凉凉斩不断那长夜煎熬谁知道,谁知道风雨有情吹开百花花枝俏谁知道,谁知道岁月无心召回归燕燕筑巢谁知道,谁知道望尽天涯殷勤相盼盼不到谁知道,谁知道人去楼空梳理旧情情难了……很多年以后有个朋友对我说:「琴这件乐器很奇妙,既中庸又兼特立独行,说讲究中正平和,嵇康临刑却教世人惊艳,说宁静致远,却又要不平则鸣!」我听这些话的时候想到了青樱,茶杯就跌落在地上,碎了。

    光帝次年,江城徐子救父。四月,周凌出狱。

    青樱和我保持了默契,谁也没提过酒吧和台风……周凌似乎也不在乎,他出来以后影楼也不管了,还让青樱着手,每日推着母亲外出散步却准时。周母已经认不出他,还到处找儿子。周凌就对她说你儿子死了,忘了吧。

    青樱没想象中苦尽甘来,反倒郁郁寡欢着,我能看出来,却不能问,有时候在楼道里遇见,她j次yu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

    周凌还是以前一样经常请我上去喝酒,话却少,偶尔感慨两世为人。我只听着,谁都不清楚他在里面经历了些什么,牢狱的确改造了他,却说不清是改得更好还是更坏。有次青樱不在,周凌喝多了,拍着我肩膀问:「子成你知不知道青樱和谁j往过?我知道她这些年肯定有过男人,我也不怪她,都看开了,只是好奇究竟是谁?」我说你醉了,别胡思乱想,她要是有人早跑了,还等你?

    九月,周母病故。临去世前才清醒,挨个同周遭亲邻告别,最后拉着儿子和青樱说:「现在死了都要烧,把我的骨灰留一半给你父亲,另一半带回家乡滨海姬家庄,村东有个乱葬岗,骨灰就撒到哪儿去。」十月二日周凌带骨灰出门,临行前找我说:「我去的这j天,青樱一定会见她之前的男人,你记得帮我留意看着,真能知道是谁了我好谢他。」那天晚上我上楼去,终于问了青樱:「你苦苦等了他这么多年,现在到底熬到头了,为什么却不开心?」青樱说:「我说不出口。」我望着她有些苍白的脸庞,心疼得无以复加,说:「你和我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我还算是外人?这样的话才是真正伤了我的心!」青樱的眼眶就红了,用手掌捂住了嘴,伤心yu绝。

    青樱问:「你看我还漂亮吗?难道没有了nv人味儿?」不等我回答,她开始脱自己衣f,拖得赤ll站在我面前,说:「就算我不是绝se,也毕竟有自信能吸引来男人喜欢,如今他反倒对我相敬如宾了!你知道相敬如宾吧?我是说真正的相敬如宾!他待我像客人一样,晚上睡觉都不碰我身,有一天我想他要我,就腆着脸求,他……他……」青樱说到这里开始口吃,情绪也明显激动起来,哽咽了j声才继续下去:「他竟然弄我后面……」「他竟然弄我后面?」我愣了一下,才明白「后面」指的是什么。青樱却已经靠过来,张开手臂抱住了我,把脸贴在我x口说:「我有预感,我们快过不下去了!要我们真散了,你肯娶我吗?」我知道即使要娶和周凌离婚的青樱,也一定会闹得家里不得安宁,起母亲这一关就难过之极!但我还是紧紧回抱住她,说:「我哪有不肯的?」青樱听了就笑起来,眼中还残留着泪花,说:「早知道这样,我们捱的这些年又都为了什么?你肯应承我这一句,我就满足了,哪怕将来做不成夫q,我也感激你!」青樱的脊背是那样光滑,她这个身,过去我看过无数次,身的每一个部位都深深烙印在脑海里。却第一次真正的触摸到!我的手指在她背上轻轻抚摸,仔细感受肌肤的纹理,江城的十月已经微有寒意,但怀中的胴却火热无比,房间里的我们,一个衣冠楚楚一个一丝不挂,却都一样的激情澎湃。

    青樱的手忽然摸到我下面,按揉着我b起的y茎,说:「你y了。」她把手从k口探进去,直接抓住了,说:「好y哦,你对我的身有yu望,我才真的开心,nv人的自信,都是从男人身上得来的。你想不想弄我?」这时候门开了,周凌就站在门口。

    周凌说:「托q如托命!我现在才知道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命了。今晚我不和你讲情分,不和你论道理,先要打你一顿才听你说话……」周凌很凶猛,下手也重。虽然他没当过兵,却在监狱里历练得野蛮狠辣。我不断后退着,一直推到厨房,脚下绊到了什么东西摔在地上。周凌就骑在我身上挥舞拳头,我顺手摸了样东西挡过去,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是个不锈钢的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