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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又换人了

上呢。

    如果知道了,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子。

    那就让她静两天吧,他也要算计其他事。

    坐在楠木书桌后,凝眉沉思,眼底流露出来的光芒,有些阴寒。

    可是第二天,去店里,以及她的住处,依然没有她的影子。

    白朔当时还说,可能是她哥哥来了,两人一起出去了。

    秦晋想着和她哥哥在一起,应该没什么事,虽然有些担心,但也松了口气。

    可是一连两天,兄妹俩都不见人影,总不成天天都出去。

    直到,云承扬来到了亳仁堂,众人才傻了眼儿。

    而恰在当天,青青让人送来一封信,说她在一个朋友家里,让众人不要为她担心。

    云青青一连出去了四天,不见踪影。

    秦晋闭着眼,半躺在软榻上,心里不光恼怒,他想当然的以为,青青就是为了躲避他。

    派人去找的同时。又让人守在她的住处。

    青青一连服了几天药,头稍微好点。

    脸上的伤,也没有那么明显了,为了遮住额头上的伤,她还让唐奶奶,把她的刘海剪齐了。

    这天中午时分,就搭着唐爷爷的驴车,回到了城里。

    刚进城,就看到平时冷清的街道上,今天的人特别多。

    都朝着一个方向跑,唐爷爷好奇,就拉着一个年轻人问:

    “小哥,前面怎么回事儿?”

    “老伯,你还不知道吧,听说前几天,丞相大人,收到一封邻国使者的信,还有一个怎么都打不开的盒子,可上面的文字,没人能看得懂,孟大人通晓多国语言,就让他。拿回去做翻译,那知回去打开这个信之后,突然火光四射,那个盒子接着也爆炸了,他被炸瞎了眼睛,房屋着火,官兵去救火,才发现他家中,搜刮的民脂民膏,堆积成山,皇上一怒,就要把他杀头。”

    “这种贪官,多杀几个,天下就太平了。”唐爷爷,愤恨的说。

    “老伯,我还没说完呢,听说秦王求情,最后改为,孟家父子流放,不说了,我赶紧去看了。”

    年轻人说完就跑走了,唐爷爷感叹说:“为什么不杀了这种人。”

    他哪知道,秦九爷最喜欢的就是让人生不如死,孟家被抄家,孟氏父子,被发配到苦寒之地,白天做苦力,晚上囚禁。

    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如何受得这苦,稍慢一点,就会被看守的官兵,打的皮开肉绽。

    当然,那封信,后来查到是是南楚一个邪教组织送来的。

    皇上大怒,想着这些邪教,居然敢暗算朝廷命官,说不定是想暗算自己。

    之后派大军,把那邪教给荡平了。

    可有谁知道,这中间,都是秦王斡旋的。

    他派人假扮使者,先送信给丞相,又把那盒礼物,吹捧的如何如何稀奇,打开盒子的方法。就在信上。

    丞相一来,想目睹一下稀世珍宝。

    二来,也想把什么都搞定,好在皇帝面前邀功。

    他派人假扮使者时,又留下蛛丝马迹,嫁祸给邪教。

    孟庆中倒台,无疑是斩了丞相一条手臂,又借皇上之手,灭了邪教。

    青青回到了住处,开门,躺的床上静养。

    这两天已经好多了,她为自己配了几粒药丸,傍晚时分,听到开门声,她刚想起床,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门被打开,云承扬快步走了进来,看到青青,他脸上有惊喜,担忧,责怪。

    “青青,你去了哪里?担心死我了。”

    他白天整整出去找了一天。也听锦儿说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知道她可能是因为自己,离开了王府。

    “哥!”青青快步走过来。

    云承扬上前拥抱了她一下。

    青青看他,虽然清瘦,但精神还不错,也就放心了。

    “青青,你和九爷,是因为我吗?”

    云承扬也看得出来,九爷对他这个傻妹妹,还是很上心的。

    青青笑了笑,她现在头受伤,情绪很容易激动,这个伤如果自己猜的不错,肯定是因为他。

    所以一听到他的名字,心里就有火。

    她冷冷的笑了一声,说: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一直都不想待在王府,也不想看到他。”

    云承扬叹了一口气,他觉得妹妹和九爷,其实还挺蛮般配的,俗话说旁观者清。

    他从一个外人的角度来看,青青在九爷面前,一直显露的都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这难道不是因为,她心里面,其实对九爷,根本就没防备,再进一步说,就是把他当成,可信赖的人。

    “青青,其实九爷对你还挺好,这几天也挺担心你的,不要因为哥哥的事儿,而影响到你们,如果可以,还是搬进王府吧。”

    他都这样了,最希望的事,就是妹妹能够过的好,他也就安心了。

    这还没搬进王府呢,就被人害成这样,搬进王府,岂不连命都没了。

    就算他能找人保护,可如果有人,想找你麻烦。保护的再好,还是有空就可钻的,想害你的人,总会有机会的。

    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和他划清界限。

    这件事,难道给的教训,还不深刻吗?

    “哥,你不要操心我,我们这么久没见了,难道兄妹间,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吗?说他干嘛,我不想听到他的任何事!”

    云承扬弯了一下唇,“只怕你会后悔的!”

    青青撅了一下嘴: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他,最后又倒霉的进了王府,如果没遇到他,我现在不知道过的多开心,可能事情,唉,不说了。”

    云承扬牵起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她,看她脸色非常的苍白。神情也有些萎靡。

    以一个行医者的经验,这绝对是气血不足所造成的。

    “青青,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有些担心,神情也有些焦急,“你这几天,都住哪里了?”

    青青不想让他担心,再说现在只要静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于是就说:

    “没事,我出城接你,遇到了这所房子的主人,他们那里有人生病了,我就去帮忙看看,可能太累了,不用担心我。”

    云承扬比较正直,也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就信以为真,想来雪太大,在老乡那里,住几天,也是有可能的。

    就说:“嗯,现在天不早了。我带你出去吃东西,你这要多吃些补血的,好好补补。”

    青青怕他看出什么,想着走慢一点儿,应该也没事,再说兄妹俩,又好久没聚过了,也有很多知心话要说。

    外面天有些冷,云承扬把衣服帮她披好,有帮她带了帽子,兄妹二人一起出了门。

    街上,最高档的酒楼,云承扬点了黑糯米补血粥,推到她面前,轻声说:

    “多吃点,不够,就再要一碗。”

    青青抬眼看着他,眼圈儿有些发热,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二楼,靠窗的位置,楚千痕拿着折扇,英俊潇洒的扇着。大冬天的,真是只要风度。

    对着里面,坐着喝闷酒的男人,招招手,说:

    “喂,那不是青青吗?怎么身边的男人又换了?这个也不错。”

    而那个男人,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顾自斟自饮。

    楚千痕有些失望,又煽风点火说:

    “那个男人面目温和,对青青又关心,你看,还帮她擦嘴呢,哎哎,又帮她弄头发。”

    他这边说得眉飞色舞,那边儿却平静如水。

    “怎么,你不关心呀?”

    楚千痕转身又坐了回来:“你们这是,又在闹气?”

    秦晋淡淡扫他一眼,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沉声说:

    “酒都堵不上你的嘴。”

    楚千痕有些纳闷儿了,把折扇放在桌子上,眼睛瞄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答案。

    这个男人,从一进来,就黑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只顾喝酒。

    他哪知道,秦晋是从青青那儿来的。

    云承扬进去没多久,他就到了。

    他本想进去,就听到,他们兄妹俩,再谈论着自己。

    青青的那些话,一字不落的,全都进了他的耳朵。

    特别是,她说,最后悔的事,是认识他,最倒霉的事是进王府,没有他,她不知道过的多开心。

    无论多么强悍的男人,只要陷入情网,都会变成普通人,幼稚,多疑。脆弱。

    这些话,伤到了他。

    秦晋的出身,和地位,决定了,他的脾气,自然不会太好。

    喜欢发号施令,喜欢别人绝对的服从。

    对青青已经迁就到,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地步。

    可她依然这么没良心,他都不愿意相信,这些话是从一个承欢在,他身下的,女人口中说出的。

    “喂!你真不去看看?”

    楚千痕,摇摇头,他一遇到情敌,就退缩,不像他风格啊。

    “其实,夫妻两个嘛,没有隔夜的仇,床头打架,床尾合,不过,和青青在一块儿的那小子,看着比你顺眼多了,哪像你,整着冷冰冰的,谁看了会喜欢。”

    秦晋闷闷的喝了一口酒,沉声说:“那是她哥。”

    楚千痕恍然大悟,笑着说:

    “既然是小舅子”看对面的人目光阴冷,他连忙陪笑说:

    “你小舅子,那不如叫上了一起啊,反正都是一家人。”

    秦晋敛下眉眼,并没有准备接他的话,把手里的杯子放下,说:“走了。”

    “喂!”

    楚千痕最喜欢的事,就是看热闹。

    特别是他的热闹,你能在他脸上看到不一样的表情,那可是很难得的。

    他也连忙跟着出去。

    秦晋下楼,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其实就是,想找存在感。

    云承扬不经意间抬头,看到那抹挺拔的身影,从楼上下来,他连忙站起。

    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九爷!”

    并用胳膊撞了一下青青。

    青青仅仅就是抬头。淡扫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吃自己面前的东西。

    仿佛他不存在,又仿佛他入不了自己的眼。

    秦晋在她抬头的那一刻,眼睛里起了波澜,动了一下唇,刚想开口说什么,她又低下了头。

    他说不出心里的滋味,他倒是希望,她能再抬头。

    可她在云承扬,拉了几次她的衣袖下,依然熟视无睹。

    这种感觉,就像比武场上,你打出一拳,别人根本不屑接招。

    胜败到没什么,但是这种无视,却是最深的嘲讽。

    他心底一沉,迟疑片刻,还是迈开脚,出了门。

    楚千痕感觉气氛凝重,对着云承扬和青青点了一下头,也跟着出了门。

    两人上了马车。很快,就离酒楼很远很远。

    楚千痕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凝滞了。

    轻轻的咳嗽一声,想打破平静:

    “喂,你们怎么回事?”

    秦晋面无表情。

    “她不说话,你不会先说吗?”

    秦晋依然没有反应。

    “都说了,这姑娘家,都是耳根的软,多说两句好话哄哄,立马就投怀送抱。”

    “哪像你,摆着一张冰块儿脸,看到你,人家就没心情了。”

    “媳妇好不好,全看夫君会不会调教,无论谁对谁错,你都把错,揽在自己身上就对了。”

    秦晋像一尊化石一样,楚千痕就像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你”

    “千痕。”化石终于开了口。

    楚千痕笑了,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没人能招架得住,他要再不开口,指定就得把他说吐了。

    “我刚刚突然看到一个影子,从我没马车旁闪过。”秦晋扬声,让车夫停了下来。

    “是吗?”

    楚千痕说:“我去看看。”

    他利落地跳下马车,望着后面长长的官道,哪有人呀!

    可就在此刻,那辆马车,飞速的从他身边,驰了过去。

    他刚想去追,却有一个东西向他打来,这么一躲,马车已经跑了老远了。

    “喂!姓秦的,你太不够意思了!”

    楚千痕大声喊,又自嘲地笑了,“这个人,还真损。”

    秦晋浑身阴寒的,回到了王府。

    他把近十天,前前后后的事儿,都想了一遍。

    几天前,两人还十分甜蜜,她却突然玩失踪,回来又对自己,冷冰冰的。

    亏得自己还为她担惊受怕几天,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有哪里得罪了她。

    不行,得找她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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