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能告诉我一句实话吗?”
“嗯!”青青握住他的手,拼命的点头。
“你爱我吗?不要骗我,我不想带着遗憾走。”
他在眯着眼,眼神涣散,神情恹恹。
“爱,没骗你,是真的!”
秦晋伸出哆嗦的手掌,看上去,是以为无力,其实是激动的。
“那你能对我说一句,你爱我吗?”
“你只要没事,我天天说给你听。”青青眼泪不受控制的扑簌簌,往下落。
对于秦晋来说,这些泪珠晶莹剔透,无比的珍贵。
“我爱你!”
青青心神俱伤,趴到他身上,脸紧紧的贴着他的面颊,润泽的唇瓣,贴着他菲薄的唇:
“你不要说话,躺好,我帮你看看伤口,我会救你的,拼了命也要救你。”
身下的人,瞳仁收缩了一下,青青只觉得腰上一紧,四片唇贴的更近了。
秦晋只觉得胸口处,有一股不受控制的气流在极速的漾开。
他浑身的气血上涌,最后集为一点,心里的欲念越来越强。
翻身,把她压到身下,双手捧住她的脸,看她泪迹斑斑,小鼻子红红的,特别惹人怜爱。
“青青,你的这句话,弥足珍贵,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话,我记下了。”
云青青还没从。这种颠覆性的变化中,回过神来。
樱唇就被他完全含住,侵略性和目的性都很强。
带着温度的大手,开始抚摸她嫩白的脸颊。
熠熠生辉的眸子里,那两团炙热的火,焰,让她忘记了反抗,更忘记了思考。
薄唇带着温度,所到之处,点燃了一簇簇的火苗。
他坐起来,伸手撕开了自己的上衣,随手扔在地上。
血衣下,是他健壮,有弹性的肌肤,完好无损。
青青头脑嗡嗡作响,他手掌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片刻之间,身上一凉。
他气息一沉,胸臆间的那种气息,如煮开的沸水一样,再也收刹不住。
事后,秦晋抱着她柔软的身体。闭着眼睛十分的满足。
青青转过身,浑身有些虚软无力,但还是气不过,用仅存的力气。
狠狠的打他一拳,“秦晋,你是不是有毛病?骗人家很好玩儿吗?”
都不知道刚刚自己多伤心,还以为他真的出了什么事。
“我都不想看见你了,心理变态!”
她悻悻的说完,掀起被子就要下床。
他弯着唇,手臂一勾,又把她勾了回来,轻笑了一声:
“过河拆桥,用过了就又打又骂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想想刚刚的情景,鼻子一酸,眼圈儿又开始泛红。
秦晋收起来脸上的笑容,看来真的吓到她了,不过心里却是欢呼雀跃,她这么紧张自己。
伸手抚摸着她秀发,“青青,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吓你的,看你这么在乎我,我做什么都值了。”
“谁在乎你了,你去死吧!”
青青打掉他的手,本来要找他算账的,稀里糊涂被占了便宜,现在虽然有气,但已经做了不可描述的事,再发火,底气就没那么足了。
“好好好,不在乎。”不承认,他心里知道就行了,他放低声音:
“其实,我就知道,会有人趁我身体虚弱时,过来行刺,我是装的,千万不要和别人说,从明天开始我就装作重伤。”
青青吸了一下鼻子,问:“是谁胆子这么大?”
“胆大包天的人,多的是,就比如我,什么不食烟火,爷第一天就没遵守。”他撩起她的秀发在手指上缠绕:
“我就想试探一下你。没想到还真是给我惊喜,青青,是你说的,每天都要说你爱我。”
“你讨厌,有病!”青青用力推了他一下,这个人真是行为乖张。
秦晋仰头,好像在想什么,手摩挲着她平坦的小腹,突然问:
“你说,我们都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没见你肚子有动静,你不会吃了什么药吧?”
“你什么意思?”
“呃,没什么意思,是不是我耕耘的不够,那得继续努力呀!”他浑身邪气丛生。
“这就像两个好朋友,提前没有约好,出门哪那么巧就能碰上面。”
青青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秦晋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低头咬着她的耳朵:
“你的意思就是,我应该多出几次门,这样碰上的可能就大一些。”
说完,眼神深邃,抬手拉起被子。又把两人蒙了起来。
“秦晋,你现在在受罚,能不能别闹了。”
“能,你乖乖躺好,把腿伸直!”
“啊!”
“我会让你合不拢’腿的。”
“”青青。
翌日,在临沂城,传的沸沸扬扬,说秦王遇刺,伤势严重,生命垂危,在王府养伤,皇上和太后,去探望,雷霆震怒,但是刺客的事儿,却一点儿线索也没有,只好做巴。
眼下秦王的伤要紧,其它事以后再说。
丞相暗自高兴,如今临沂城,易景天萎靡不振,秦王受伤,还有谁能奈他何!
和他作对,都还嫩了点儿,本来,她的女儿是皇后,他又是开国重臣,在南楚,那是可以横着走的。
可偏偏秦王要压制于他,不但杀了他妹妹全家,还让她女儿丢尽了人,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
最好趁他受伤时,置他于死地。
秦晋也乐的清闲,秦王府,加强防备,恐怕一只苍蝇也难飞进来。
朝中大臣,有人来探望时,他就躺在床上,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别人一走,他就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玄一回来,还是一贯的冷若冰霜,无论对谁都一样。
“九爷,玉蟾宫的位置所在,我已经打探清楚。在玉须山的谷底,不知九爷还有何指示?”
秦晋有些慵懒的坐在楠木椅上,交叠的双腿,漫不经心的说:
“通知周爵,调集天下兄弟,一个月后,乔装打扮,分数批进去玉须山,不怕慢,一定不能让人发觉。”
“是!”
“等等,玉须山,毕定易守难攻,机关重重,召集几个反应灵敏,武功高强的女子,先打入内部,到时里应外合,一个月后,我把莲茜宫主引开,你们见机行事!”
秦晋目光变得清冷凛冽,和他作对的人,只有一个字。死。
玄一点点头,刚迈出去的脚,又顿了下来。
“九爷,我探听消息时,见到一位姑娘,她说认识九爷。”
“哦!”
“她叫赵如意!”
“谁?”秦晋一惊,手指顿了一下。
“她在一个偏僻的山里,那日属下,途经此处,有些口渴,想进去讨杯水,她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块玉佩,属下看了玉佩上,刻着爷的名字,所以就多问了一句。”玄一说。
秦晋眉头紧锁,“她,一个人吗?”
“是,属下见她,神情枯萎,像是得了不治之症。”
“你,再去打探一下。”秦晋心里微沉。
“是!”玄一又说:“对了。九爷,这是我查探玉蟾宫的时候,发现了一包东西,听说,玉蟾宫就是用它来害人的。”
他把一个白色的纸包,放在秦晋面前,然后鞠了一个躬,转身出去。
秦晋捏了捏眉心,神情显得有些疲惫。
他的眼线遍布天下,却从来没有让人,去找过赵如意。
如果今天玄一不提,他都不记得这个人了。
思绪慢慢的飘去远方,大概几年前。
记得那日,天气特别的好,他从边疆打仗回来,身体受了重伤。
途中,在一个老乡的家中休养。
他家有个女孩儿,是一个身材娇小,容颜俏丽的姑娘,名字也好听,叫赵如意。
记得,她有父母。还有一个哥哥。
一家四口,虽不富裕,但也其乐融融。
那个女孩,每日照顾他,尽心尽力,帮他洗漱,亲自喂药,甚至连贴身衣物都帮他洗。
当时对她是那种朦胧,而又青涩的感觉,并不是十分强烈,但是却感觉像流水,慢慢浸入心里。
在她家整整住了二十天,临走时送给她一个玉佩,作为见证,让她如果以后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到秦王府来找他。
而那姑娘,却满面通红,羞答答地,掏出一块丝帕给他,还说:
“希望九爷,不要忘了我,你会来看我吗?”
“会。等我回去安顿好,抽空过来看你。”
“九爷,我记住了。”
他回到临沂之后,每日事务繁多,还真把她给忘了。
一年后,见到丝帕,突然想起了她,就派人过来打探。
派去的人回来说,赵姑娘一家都搬走了,悄无声息的走的,连邻居都不知道。
他当时也没有多想,不久后,边疆战乱,他去平定,每日就想着,怎么把敌人打败。
赵如意的影子,已经在他脑海中烟消云散了。
这是四年后,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
或许这种青涩的感觉,只是年少轻狂时,属于那个年龄段,该有的悸动。
并不是心动,也不是爱。不然,为什么,他从来没想过她,甚至忘了她的样子。
只是不明白,她父母呢?她哥哥呢?
青青进来时,就看到他神思恍惚,神游方外。
“喂!”
秦晋瞬间回过神,看到是青青,有些心虚,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青青!”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青青走过来,胳膊支的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目光盯着他。
秦晋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想你呢!”
“讨厌!”青青红着脸笑了一下。
有些好奇,看着桌子上的纸包:“咦,这是什么?”
“哎,别动,可能有毒!”
秦晋挡住她的手,从腰间抽出短刀,把那纸包划开,里面居然是白色的粉末。
青青仔细的嗅了一下,伸手去捏。
看秦晋紧张,她笑了笑,“放心吧,让我看看,说不定我认识。”
“小心些!”秦晋还是不同意她用手。
“我知道!”她在手里捻了捻,认真的看了一下,果然是毒品!
真没想到,古代居然有这种东西。
“是什么?”
“果然有毒,只不过是慢性毒药。”青青拍了一下手:
“这种东西,能让人快活似神仙,但是很快也能让人变成恶魔,从此对它产生依赖,为了得到它,会做一些丧心病狂的事,这是禁品。”
“叫什么名字?”
“大,麻!”
青青说:“这种东西绝对不能沾染,哪怕你意志坚强如铁,一旦成瘾,就会六亲不认,神志不清,直至死亡。”
“这么可怕?”
“没错,无药可救!”青青说。“赶紧把它毁了吧,免得害人!”
秦晋点点头,“嗯。”
两人缠绵情话,青青临走时还不忘提醒他,把那东西丢了。
他也答应了,但是却没有按照,她说的去做。
既然这么毒,他留着还有用。
近日,周文举又可以出来耀武扬威了。
都说秦王无人敢惹,料事如神,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心里对他轻视一番,又约着几个兄弟,一起出来喝酒,玩儿女人。
临沂城,最大的酒楼,喊来最美的女人,日子过的轻飘飘。
正喝着酒,是听到楼下一片吵嚷,原来是一个壮士,喝了酒才发现没带钱。
小二当然不能让他走,周文举下楼。看那个壮士,气度不凡。
问了一下,才知道欠酒楼一两银子。
他这个人平时就喜欢装逼,又看了壮士不像普通人,随豪气干云的拍了一下胸口,把帐给他结了。
那壮士十分感谢,问了他的姓名,说改日一定要把银子还他。
两人交谈几句,才知道那位壮士的名字叫周爵。
周文举激动的吃小手手,这个就是大名鼎鼎的周爵。
天下谁人不知,跺一下脚,大地跟着颤三颤。
他居然帮了周爵的忙,那个荣幸之至,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周公子,你姓周,我也姓周,500年前是一家,你今天帮了我,我周爵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开口。”
周爵神情倨傲,浑身线条冷硬,说着感激的话,也让人觉得不易接近。
“是,周哥!”周文举点头哈腰,死皮赖脸的认他做大哥。
有了周爵做靠山,他还怕谁,就是公主都敢上。
私下里交往几次,周爵知道他下半身有些问题,还找人给他配了药,服用之后,果然斗志昂扬。
有靠山,胆子就大,马上就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