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一品农夫[耽美] > 第 3 部分

第 3 部分

生没办法,说:你缺乏锻炼,去跑步吧。结果俺每天一大早跑步,不到一周,真的好了。

    今年又犯了,今早出去跑步,一整天症状都减轻许多,明天还得继续跑。

    谁有鼻炎,可以试这个法子,特别好使。就是大冬天一大早起床跑步很不爽滴。。。

    9

    9、小弟进门 。。。

    庭霜到厨房把自己亲手做的东西端了上来。

    客人们都伸着脖子看孟家长子端上来的是什么孝心。

    只见两个仆人端来一只大盘,盘上是一只很大的寿桃,香味扑鼻,桃尖一抹粉红,看上去很诱人。

    只是寿桃是祝寿常用的东西,就算这个寿桃个头大些,也不算稀奇。

    众人略有失望。

    庭霜微微一笑,剖开大寿桃,原来里面包着九十九个小寿桃,寓意享寿长久。这样的奇思让客人们赞叹起来。

    庭霜再剖开小寿桃,只见里面是金黄色的馅,一股香甜味直扑鼻端。

    “这是百果寿桃包,里面有柿子,金桔,杏脯等果馅,每个都各不相同,最是清甜可口。”

    有些包里的馅他使用了西式的果酱制法,有的还有蛋奶馅,甜而不腻,又软又香,还有水果特有的爽口,非常适合老年人食用,包在寿桃里用来祝寿是最好不过。

    客人们愈发赞叹,各自品尝一个,算是添寿。

    接着是老二庭辉献上新培育的奇品菊花,有一品雪白的菊花最是姿态优美,名为“白鹤卧雪”,还有一盆名为“金钮丝”的金黄色如金线般的菊花也非常漂亮。还有红色的“醉杨妃”,淡黄色的“御带飘香”也是非常稀罕。也赢得客人们的赞叹。

    然后是老三庭柯端上一个白玉盒,打开盒子,芳香馥郁。

    “这个是玉面桃花粉,每天涂在脸上,可使皮肤光洁。”庭柯介绍,又补充一句,“这是我亲手做的。”

    客人又赞叹一番。

    庭柯很得意,又拿出一个玉盒,说:“这个是孙仙少女膏,据说全真教的仙姑孙不二驻颜有术,年过五旬仍然容如少女,就是用的特制秘方。我在一本古书上无意中看到的方子,照着法子制了几次,居然制成功了,献给母亲,祝母亲永远不老。”

    杨氏愈发满面笑容,她对容貌倒不是特别看重,但是祝寿的宾客中有许多女人,天底下的女人无一不希望自己能容颜不老,永远年轻漂亮,看到这孙仙少女膏非常羡慕,纷纷起了心思,有的甚至有买下来的意思。

    庭霜看这些女人的表情,心道:好嘛,老三倒是可以挣钱了,倒是比我强。

    有那会凑趣的人纷纷上前夸奖杨氏好福气,三个儿子模样英俊,又懂事听话有孝心。杨氏脸上有光,笑得嘴巴都快合不上。

    孟克俭在旁一直观察她的脸色,见她高兴,朝门外使个眼色。

    一个十三四岁的清瘦少年捧着一幅卷轴上前祝寿。

    “祝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展开卷轴,原来是一幅百寿图,各种各样的寿字九十九个,围绕在中间一个大寿字周围,呈众星捧月式。

    庭霜初次见到这样的书法作品,忍不住为祖国的书法艺术而自豪,世界上文字千百种,唯有中国的汉字能够做为一种艺术流传千年并发扬光大,给人以美的享受。洋字就不行了,谁见过洋人送礼送一行英文字母,谁见过洋画上题几行字母为画增色的?

    也只有中国有书法这门艺术,其他国家的文字,只能当字来用,不能做为艺术来欣赏。

    庭霜只顾赞叹,没注意杨氏和庭辉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孟克俭笑道:“芝芝,这是你自己写的吗?”

    “是。”少年恭谨地说。

    “你的字越发长进了。”孟克俭看着他笑,眼神表情都无比慈爱,这是对其他三个儿子从来没有过的态度。

    “多谢父亲夸奖。”那少年躬身,礼数周到。

    庭霜脑子反应再慢,总算明白了,这少年就是孟克俭在外面养的外室所生的儿子,孟庭芝。用现代话来说是二奶生的私生子。难怪杨氏的脸色不太好。

    看庭芝长相文静,态度从容,遭遇到不好的脸色宠辱不惊,祝完寿起身退到一旁,庭辉翻了他一眼,对他不假辞色,只是在祝寿场合不好说什么。庭柯左看右看,也没说话。

    庭霜穿越后还是第一次见到庭芝,有些同情他,孟克俭在外包二奶,孩子是没有错的,瞧他年轻不大就写一手好字,也实在难得,可见是个聪明勤奋的孩子,来祝寿还得看人脸色怪可怜的。于是对他鼓励地一笑。

    接着一个打扮入时的美艳少妇登堂入室,献上寿礼,一套新制的衣裳,黑地绣着鹿鹤同春上衣,粉红百蝶穿花栏杆裙,鲜艳又不失稳重。

    杨氏的脸色更不好看,毕竟外面的二奶上门来见正妻,谁的脸色都不会好。

    寿宴结束后,庭霜带着弟弟们送走客人,将敬神钱粮焚化,又命小厮在外散发铜钱,谓之“散灾”,据说所有灾祸不愉快都可以散到外面去。

    庭霜自然不信这个,但是看着那些贫苦孩子拣铜钱买糖葫芦吃,个个脸上是开心的笑容,他也很开心。

    送走客人,杨氏回到内堂换下大衣裳和沉重的簪环,挽了家常的圆髻。孟克俭跟进来,讨好地说:“我专门为你打了一整套首饰为你庆生,你可喜欢?”

    “你什么意思?”杨氏很气愤,“你让他们母子来做什么?”

    “你是当家主母,他们来祝寿这是应尽的礼数。”

    “不需要。”杨氏冷淡地说。

    “怎么不需要?”孟克俭也不想再绕弯子。“芙蓉是妾室,她生的孩子奉你为嫡母,来祝寿是应当的。”

    “好,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你是想正式纳妾,让她进门,对不对?”

    “对。”孟克俭毫不掩饰意图,“我这样的身份又有如此家业,纳个妾也很正常……”

    “爹,你怎么能这样呢?”在门外听着的庭霜忍不住跳出来c话,“娘为了这个家c尽了心,把家里管得井井有条,尽心伏侍爷爷乃乃,养育儿子,你才能放心在外立业,现在富了,就想着纳小了。”

    庭霜是坚决奉行爱情要专一,不管怎么样,不管到了什么地方什么年代,他都不能接受包二奶,更何况把二奶接到家里成为家庭成员。

    “就是,就是,爹爹这样做真过份。”庭辉和庭柯兄弟也接口附和。

    孟克俭有些恼怒:“臭小子,什么轮到你们说我。”

    “你做得不对,怎么就说不得了。”庭霜还是拧着脖子准备和他吵。

    孟克俭气得捶胸:“我怎么这么命苦,养了你们几个不肖子,啥都不会干,只会惹我生气……”

    庭辉c嘴:“我们怎么不肖了,又听话又不惹事,在咱家的条件我们长成这样不错了,爹爹只知道赚钱,我们给你光宗耀祖,什么时候关怀过我们一点?我们是y沟里长成的俊龙,爹爹该知足了。”

    听到这很有创意的话,庭霜忍着笑:“母亲这么好,还有我们几个俊龙,爹爹也该满足了,实在不该在外养人,更别说还要把人弄家里来。”

    “什么俊龙,分明是几只泥鳅,怪我只知道赚钱,我赚钱养你们还错了吗?”孟克俭一脸的苦大仇深。“你们只知道在家享福,哪里知道在外面讨生活多么难,以前我给人家当学徒,只管饭吃没有一文钱,干馍就韭菜花就是一顿饭,看人脸色过活说话都不敢大声,被人欺负也得忍着……”

    “又来忆苦了。”庭辉不耐烦听,“现在你不是熬出来了吗?咱家不是富了吗?”

    “你小子懂什么?富了也只是吃穿上好些,照样看人脸色,商人是四民之末,有了钱也没有地位,见官还要跪禀。我拼命供你们几个读书,也是为了光宗耀祖,以后咱家也可以摆脱这种被人瞧不起的境地,我和你母亲也可以得到朝廷的封赠,想不到你们几个这么不争气……”

    孟克俭越说越气,瞪着庭霜骂起来:“你,身为长子,看看你带了个什么头?一看书就不知道到哪里神游,读了几年还不会破题,连字儿都写得拿不出去,废物一个……”

    庭霜被骂的鸟悄不吭声,这个身体的主人读书不行倒是省了他的事,不会担心穿帮。可是看着养活自己的孟老头这么痛心疾首他也觉得很抱歉。

    可是他愿意孝敬二老,可以为他们做别的事,读四书写八股考功名还是算了吧,想想就头疼,杀了他他也做不出来。

    “书读不好就罢了,说个亲事还跟父母顶着干,想气死我呀。为那事我气得少活好几年。”孟克俭骂完老大又骂庭辉,“还有你这个花花公子,成天只知挑拣吃穿,每天都要换新衣服。聪明劲儿只用在如何逃学如何玩乐上,正事不会干,歪点子一大堆,说你一句你牙尖嘴利能回十句,没了父母你也只是个讨饭的货色。”

    庭辉被骂得也出不得声。

    庭柯好言劝慰:“爹爹消消气……”

    孟克俭把怒火发泄到他身上:“还有你,呆头呆脑的,一读书就犯迷瞪,干别的倒有劲,成天搞些精致的淘气,玩那些脂粉钗环女人衣服什么的,那些是爷们干的事吗?”

    庭柯也被骂得缩到一边。

    杨氏看不下去,劝道:“行了,是我没把孩子们教好,你有火冲我来就是,何必这样?”

    孟克俭又转向她说:“你持家不易,我念着你的好,没想过怪你,孩子们不是读书的料,我也不想把他们得太紧,我自认也算是个慈父。只是家里出不了做官的不甘心,难得芝芝这孩子在这方面还有些天份,书读得好,字也写得好,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左邻右舍都夸他是神童,先生也说他的火候快到,过两年考举人也是希望很大,以后光宗耀祖就指望他了……”

    “好了。”杨氏打断他,“你花了这许多钱为我过生日哄我开心,又发了这么一通邪火,无非是要庭芝认祖归宗进家门,我答应就是,你别抠鼻子挖眼的。”

    孟克俭面带喜色,又道:“那么他母亲呢?难道把孩子接进家门,把孩子他妈扔到外面吗?那孩子孝顺,这样他哪有心思读书备考。再说你要料理家务,管这几个小子,如何抽出功夫管他?”

    杨氏长叹一声:“不用说了,我要是不答应,就成了防碍你家前程的罪人了。选个吉日,叫她进来就是了。”

    孟克俭大喜,起身一揖:“夫人,你真是太贤惠了,我会重重谢你的。”

    全家各自散去,各怀心思。

    庭辉跟在母亲直撇嘴:“娘,你真是太好说话了,爹就是看准你这一点才敢这么着,居然在你的好日子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只会说嘴,但凡你们三个争点气,我说话也响一些。”杨氏皱眉头道,“那女人生了儿子,进门是迟早的事。再说芝芝那孩子也是个懂事的,如果不是他母亲不好处,我早接他进来了。”

    孟克俭私下里做庭霜的工作:“老二老三两个对芝芝母子很排斥,但是他们向来听你的话,你是长子,该知道怎样对弟弟,你的态度决定那两个人的态度。你不要让我失望。”

    庭霜看老头儿略带祈求的样子,有些为难,从感情上他是维护杨氏的,如果接纳那对母子,感觉象是背叛了她。可是,孟老头这样求他,庭芝又是弟弟,真让人为难。无论站在哪一边都会引起家庭风波,话说家和万事兴,怎样才能维持这个家的和平呢?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了要日更的;结果因为有病或有事没更成;鞠躬致歉。欠下的俺会想法补上;能不能补上看情况;orz

    奉送古方二张

    玉面桃花粉:

    杏仁,面粉各9克,轻粉,白芷各3克,麝香,冰片各0。6克研细调匀用j子清调匀,每用少许擦面可使人面部皮肤光洁细腻且防皱和保护皮肤。

    孙仙少女膏:黄柏30克,土瓜根90克,大枣7枚研为膏,晨用温水调化洗面祛老防皱;容如少女青春不老。

    又出现地方方言;看不懂的读者请根据上下文意思猜。译成普通话就没味道了。

    10

    10、过年很快乐 。。。

    吉日到了,芙蓉带着庭芝正式进门成了孟家一分子,杨氏把正院的东厢房腾出来给芙蓉住,让庭芝和庭兰一起住在西厢。

    庭霜觉得庭芝这孩子不爱说话,很文静乖巧,很讨人喜欢。倒是他母亲芙蓉看上去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所以他对庭芝很关怀,对芙蓉却是敬而远之。

    老二庭辉对芙蓉则是正眼都不瞧,从不主动跟她说话,说起话来也没有好声气,经常口出不逊。对庭芝倒也过得去,虽然不主动答理,但是也没对他多坏,只是偶尔说些刺儿话。

    老三庭柯向来没自己的主意,只跟着母亲和大哥行事。

    庭芝温顺听话,从不惹事,就算被庭辉挑刺讥讽几句也从不回嘴。所以兄弟几个也能维持表面的和气。

    杨氏善于持家,把芙蓉压制得服服帖帖,不敢生事端。家里倒是还算太平,只是孟克俭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只能把生意上的事逐渐地交给庭霜打理。

    庭霜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努力学习,尽力把事情做好,不懂的地方谦虚地向老伙计求教,大事情就回家请父亲拿主意。

    不知不觉,腊月将至,各家各户都准备过年,孟家也不例外,杨氏又料理家务,又要照顾丈夫筹备年事,忙得不可开关。铺子里的伙计掌柜的也要回家过年,得为他们送行,还要清账,庭霜天天往铺子里跑,帮着招呼客人谈生意,现在他已经会看银子成色,也会算账,还会用目测银子的重量,也可以分辨银票真假了,初步学会了做生意。

    这天,罗丰年到孟家的铺子里找他。

    原来,罗家新近开了一家银号,正在拉客户。孟家就是目标之一。

    庭霜对这个世界开银号的事有了一点了解,问道:“你的银号本银是多少?”

    本银多,意味着实力雄厚,银子存在里头有保障。

    罗丰年小声说:“我们是朋友,实不瞒你,本银没有多少,只有公库里一万银子摆在那里撑场面,只要把银号开起来,凭着知府的信誉就能吸引存款,到时候,虚的就能变成实的。”

    庭霜明白了,这就是拿着国家的公款空手套白狼嘛。

    可是,似乎听说朝廷是不许官员经商的。

    罗丰年笑道:“说是不许官员与民争利,其实私底下,不少官员都经营当铺商号什么的,或在商铺里面入股,或者是商铺赠股以求保护,否则凭着那点薪俸,如果不贪墨,就没法过日子了。当官的本银入股,为商家提供保护,这也是互利的事。这富康银号是以我的名义开的,我又不是官员,自然犯不着谁。”

    罗丰年又告诉他,初期在银号存款的客户有优惠,比如存入八百两,开一千的银票。

    庭霜有点动心,在银号存入八百两的本金,就有一千两的银票,等于什么也不做就平赚二百两。再说,有知府的股本在里面,信誉和实力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终于,庭霜把年终结下来的货款存入富康银号,三千二百两银子,得银票四千两银子。他自觉得意,办完事后回家给父亲说了。孟克俭听了皱了皱眉头,道:“咱家银钱上的往来一直是大恒银号办理,现在换成这家不大妥吧?”

    庭霜说:“知府大人办的号子,有官银在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况且我也不好拒绝,好多商户都在那存了钱。”

    孟克俭听了也没多说什么,只嘱咐他小心做事。

    庭霜答应着,回到前院看人送年货,把庭辉揪过来帮忙,说:“你也学着点,都老大不小了别只顾着玩。”

    庭辉不情不愿地裹着狐裘抱着手炉坐在廊下看。庭霜拿着单子点数,一抬头见庭芝放学回来,正要招呼,却见他躲躲藏藏,低着头准备从侧门到里院去。

    赶紧叫住他:“芝芝,你是不是放年假了。”

    庭芝只得站住,庭霜一见吃了一惊,只见他脸上有血,额头也青了一块。

    “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庭霜问他。

    “哦……摔了一跤。”庭芝不敢抬眼,胡乱回答。

    “少糊弄人。”庭辉也过来问,“一看就知道是跟人打架了,肯定是在学堂里跟同学挥拳头了,少瞒我,当初我在学堂就是天天打架过来的。你不好好读书打什么架,到底为了什么?快说,不老实交待小心我削你。”

    庭芝被他一吓,说了事情经过,原来学堂里有不少官员的子弟,很瞧不起他这商人之子,常说些怪话,眼看要放年学,有个调皮的故意伸腿绊他,害他摔破了头,他起身理论,对方嘴里不干不净的,他气急了,才和别人挥了拳。

    庭霜直皱眉头,看庭芝容貌清秀文弱有女儿之态,居然让某些人起了歪心思,他向来隐忍,如果不是对方太过份,他绝对不会和人打架的。

    庭辉却是大怒,一拍桌子:“什么?有人欺负你,你小子怎么不早说,早点教训那帮人也不至于这样,是哪个混蛋?我找他去,看我不揍他个半死。”

    庭芝赶紧拉住他:“二哥别去,今天放年学,他们都回家了,学堂已经没人了。”

    庭霜说:“芝芝你回去休息吧。”

    待庭芝走后又对庭辉说:“芝芝不想让人知道,也是怕父母担心的意思,怎么你反而要把事情闹大,这么大了反而不如弟弟懂事。”

    “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民不和官斗,人家是官家子弟,我们打回去肯定吃亏的。等开春想法子请个先生在家里教就可以了。”庭霜好好劝慰,又笑道:“平时你欺负他,这会子看他被人欺负,又急着替他出头了。”

    庭辉撇撇嘴:“我欺负他没关系,但是别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