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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山路运输。

    “当赶脚的也不容易,体力要好,有出门的经验,熟悉各地路程风俗,还得会提前看天气好赖。”周婶做补充说明。她父亲就是赶脚的脚夫,经验丰富见多识广,所以她说起脚行非常在行。怎么上驮子,垫鞍子,编笼头……,头骡带串铃,二骡带扁梆,依着次序行走,串铃声音洪亮,走在山路上,老远就能听到,可以相互警戒,提醒对面的让路。

    翻译成现代白话,就是跑长途运输的,那串铃相当于现代汽车喇叭一样,不同的是串铃声音很有韵味,不属于噪音污染。

    庭霜迅速脑补起来。

    炊烟袅袅升起,暮色笼罩大地,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远处林峦暮霭,自远而近,传来阵阵动听的串铃声,一队长行骡子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行进在斜阳古道上。打扮得最漂亮的头骡笼头前额上戴着大红绒花,前胸皮圈上挂着大红踢胸,红艳艳的和天边晚霞相映照,多么的浪漫,多么的……

    “赶脚的可不能做……”

    庭霜正在暇想着,里屋门帘一掀,进来一个村姑,手里拿着针线活。她是周家的大妮儿大英子,今年十五岁,到了及笄的年纪,还没有说亲事,在家帮着父母料理家务,做的一手好针线。孟家兄弟过来,她本来避在里屋,听见说起赶脚,忍不住c了进来。

    大英子给他们解释:“赶脚不能做,去年陈叔家的三蛋出去赶脚,路上遇上劫匪,货被劫了,好不容易逃回来,又遇上大雾,从窄山道滚下来,连尸首都找不着。”

    听她一说,庭霜诗意的脑补迅速替换为如下场景:

    一队长行骡子行进在山路上,突然从路边草丛跳出几个凶神恶煞般的歹徒,一只眼睛斜斜的盖上,标准反派独眼龙的造型,服饰道具啥的都非常专业,出场台词更是没的说。

    “呔!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根里崩半个不字,一刀一个不管埋……哎,俺的台词还木说完,别跑啊……”

    四散惊逃的脚夫,受惊的骡马……

    喀嚓嚓,一刀落下,又一刀,鲜血溅出……

    庭霜打个寒颤,美好的暇想变成了泡泡飞走,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古代跑长途运输虽然不象现代跑长途那样容易出车祸,高速路上一撞一堆死好几个,可是风险也非常大,很可能遇上强盗劫匪,还有不请自来的浓雾风雪,泥石流,山体滑坡什么的,不管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会不定时光顾,太危险了,外面再好也不如自己的狗窝好,还是老实在家呆着吧。

    又问老三:“除了这两样,还有没有别的活,比如轻松点的,挣钱多点,体面一点,不用跑远,也没危险的。”

    说着很汗颜,受过现代教育的人,觉悟还这么低,只想着做钱多活轻的工作。

    不出意料,周婶和大英子笑起来:“这样的好活是有,比如在当铺钱庄做伙计,不受风吹日晒的,工钱也多,可是得托熟人有关系才能进得去。”

    庭柯笑道:“可不是,在口子找活干的都是出力的。只剩一样就是盖房子搭棚子的。”

    哦,就相当于现代的施工队,这个不用别人解释,庭霜也明白,许多从农村进城的农民工都干这个,在古代盖房子,危险系数应该比现代小些,因为在这里很少有超过三层的楼房,所以盖房子不用爬那么高的楼。

    再说,抬杠的虽然不危险却是贱役,赶脚的虽然浪漫可以顺便旅游看风景,但是有风险。这两样都不能做,最后的选择也只能是盖房子了。

    “做苦力没问题,我有的是力气。”庭柯看着大家,拍拍胸脯表示有信心做好。

    庭霜忽然有些难过,庭柯的年纪搁现代也只是个高中生,却要进城当农民工了。再看初中生庭芝,也红了眼圈低下头去。

    周婶看出兄弟几个有些黯然,劝慰说:“人在年轻时吃点苦有好处,县城离家近,盖房子也不是太累,盖好以后主家还额外有赏钱的。挺不错。”

    庭霜默默点头,一抬眼看见大英子手里的针线活很古怪,象是用碎布片缝起来的东西。

    “这是什么?”

    大英子铺开手里的东西,说:“这是给村东老刘家的二小缝的百家衣。”

    “好象是碎布头。”庭霜动手去摸,各种各样的碎布片,针脚细密,缝得很整齐,再用熨斗一熨,就很平贴,看上去又漂亮又精致,真是令人惊叹她的手艺和细心。

    “做大件用剩下来的碎布头能做好多东西,比如缝被面,缝百家衣,水田衣,做荷包香袋,做鞋垫,都用布头就可以了。”大英子笑着给他解释。

    第二天,庭霜做完早饭,送庭柯出门上工,然后又下地干活,切猪草,喂猪养j。庭芝背了几块干粮走二十里路去学堂读书,庭辉又背上竹筐去山上采蘑菇,不到晚上就回到家来,脸上是抑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庭霜忍不住问:“你挖到金子啦?这么乐呵?”

    “和金子差不多。”庭辉兴奋放下筐子,从怀里掏出一个暗红色的伞形植物。

    “这是什么?”庭霜拿到手里左看右看,有点象某种稀奇药材。

    “这是不是灵芝呀?”庭辉满怀憧憬,如果是灵芝的话,那可就小发一笔了。可以买r买酒,再盖一进屋子有自己的房间,庭柯磨牙,庭霜说梦话,每晚跟唱大戏似的,吵得他没法睡。

    庭霜也很兴奋,如果真是灵芝可以赚一笔的话,他就可以买种子,买小j小鸭,果树苗,农具什么的。不过,他不是学植物专业的,看了又看拿不准,拿到麻药子家请药子叔看看。

    麻药子拿了那个东西看了看,很肯定的说:“这是毒蘑菇。”

    “真的……不会吧……”庭辉希望破灭,话都说不利落了。

    “俺采了这么多年药还能看走眼?”麻药子瞪他一眼,很不满意自己的眼力遭质疑。“这种蘑菇看上去很漂亮,颜色也艳,不认识的人会把它当灵芝,其实它真名叫天王伞,晒干碾碎用一点末子化在水里可以麻倒一头野猪,份量大了会死人的。你们这些日子上山采蘑菇,没采上有毒的吧?”

    “没有。那些颜色艳的,我们没敢动。”庭霜赶紧说,他在电视上和书上也看过毒菇长什么样,采来的菇都仔细检查过,没发现什么问题,现在把毒菇认做灵芝,也是太想赚钱了。

    麻药子的小儿子狗蛋最调皮,打趣他们说:“连毒菇和灵芝都分不清,真没眼力,嘻嘻……”

    庭辉看他有小瞧的意思,很不服气,眼珠一转,道:“我采这个其实是有大用的。”

    “有啥用?”

    “这个东西放在炉灶里,可以发出一股让人发软全身没力气的味道,鬼就不敢进来了。你知不知道,有女鬼一直蹲在烟囱口,从烟囱口进到家里钻到人的被窝里……”庭辉故意渲染气氛,压底声音说,“红头发绿眼睛专门掐男孩jj。”

    狗蛋受了吓,捂着裤裆逃了。大家都笑起来。

    庭霜笑着训他:“你小子这么大了还淘气,吓唬小孩子做什么呀?”

    “是他先笑话我的嘛。”

    麻药子笑说:“改天你跟俺上山,学着认药材。”

    庭辉赶紧点头答应:“好啊,我最喜欢上山玩。”

    庭霜照他脑袋敲一爆栗:“是要你学着采药采菇,别只顾着玩。”

    庭辉垂头丧气地跟在庭霜后面回家。见他仔细地把毒菇收好,有些奇怪:“你不扔了它还留着做什么?”

    “你不懂,这个取一点下来化在水里可以当麻药使,找时候我在山上下陷阱,说不定可以弄个野兔山j什么的。”

    庭辉登时又振奋起来:“那我们可以吃r了,这些天我嘴里要淡出鸟来。”

    庭霜笑话他:“你哪里是嘴里淡出鸟来,简直要淡出毒蛇猛兽来了。刚刚在药叔家里,你看着j毛掸子口水流老多,都可以浇两亩地了。”

    “哪有这样的事?你瞎说。”庭辉虽是脸皮够厚,却也扛不住了,红着脸捶他一拳。

    长平县里,庭柯跟着一帮大叔大哥们盖房,他没有手艺,只能当小工干些力气活。抄起铁掀跟着大伙挖地基,大锨上下飞舞,不停地甩出土块,最后把上衣都甩了,赤膊上阵,细致的皮肤上渗着一层汗珠。

    其他干活的工人看他不惜力气从不偷j耍滑,都很喜欢他。

    挖好地基就是打夯,承重墙的位置先铺一层厚沙子,然后夯实。

    二百多斤的大石磙子,绑着四根大粗杠,四个力气大的小伙子扛着杠子,把石头抬起落下,把地基夯实。

    打夯是力气活,立柱就需要技术了,工头亲自指挥,用来支撑房梁的一丈多高的大圆木,用大绳拽起来。工头指挥着,十几个小伙用力拽大绳,用力过猛,开始倾斜下来,下面几个小伙用力稳住叉杆,但是大圆木还是砸了下来,只是暂缓了砸下来的力度和速度。

    庭柯是第一次干这种活,眼看着巨大的圆木朝他砸下来,吓得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要说:说到方言,本来不想注释,还是解释一下。

    “小”在某方言里不是形容物体体积的,而是指男孩子。有点儿话音。“大小儿”指某家的大儿子。

    二小指二儿子,三小,四小,以次类推。

    不是发第三声,那个发音……咳……俺也说不清……o(╯□╰)o

    同理,女孩叫妮儿,也带个儿话音,大妮儿,二妮儿,三妮儿……

    已婚妇女叫张x家的,大小儿家的,二小家的……当然这是长辈叫的。

    望天,方言真是不太好解释哦……

    19

    19、打工受伤 。。。

    散花村孟家老宅的厨房里,案板咯咯的响。

    “老二,去剥几颗蒜。”庭霜一边擀面一边吩咐。

    “又拿大蒜下饭。”庭辉嘟着嘴不情愿地过来蹲在灶前剥蒜。

    “有的吃就不错了,往年,不少人都得了浮肿病,死人的时候都有。”庭霜想起现代六十年代的天灾人祸,听说并不是因为收成不好才饿死那么多人的,主要还是人为的。一边想一边有了新打算,他也想进城干活做点生意,地里和家里就交给老二。

    庭辉听了他的打算,马上说:“地里的活我可干不了,要不我进城找活吧?”

    “得了吧,你那么爱玩,会学坏的。”

    庭辉正要反驳。正说着,听得外面一阵叫声:“孟家的大哥,快出来……”

    听到急促的叫声,庭霜赶紧出来,一出院门就发现几个人抬着庭柯过来,登时吓得心脏都跳不动了。

    “怎么了怎么了?”庭辉冲出来一迭声的问。

    为首的大哥给他们讲了经过,立柱的时候,柱子倒了,庭柯没避开砸伤了脚,好在下面有叉杆支着,所以伤得还不重。

    庭霜看了看,确定骨头没断,这才松了口气,只想到古代没有高楼,盖房子不会摔着,却忘了没有起重机啥的,靠肩扛手抬来完成空中作业,还是有危险的,这活以后还是不做了。

    工头给了一吊钱,算是结算了这三天的工钱。

    庭霜有点意外,在现代见多了拖欠工资的,殴打讨要血汗钱的农民工,甚至限制讨薪的事情,在这里遇上只干三天就加倍给工钱的,还有点不敢相信。

    送走那几个工人,又去麻药子家请他来看看,得到确认,确实骨头没断,只是伤了筋r,休养半个月就好,这才放了心。

    庭柯看哥哥们神色很难过,安慰说:“不要紧,伤得不重,我最清楚了。头回干我没经验,下回再干就会好的……”

    “还说什么下回,以后不干这个了。”庭霜打断他,下了决定,凡是有风险的活绝对不许弟弟们做,他真是受不了这刺激,刚才看见庭柯被抬来的时候差点要晕倒了,想起现代流行的那句话:“辛辛苦苦挣了钱,一病回到解放前”。除了经济上受不了,精神上更受不了。

    “真的没什么……”庭柯小声嘟囔了两句没敢再说什么。

    庭霜决定去买点有营养的东西吃吃,家里有伤员,再吃咸菜杂面条窝头啥的不好,看看家里的j娃猪崽还没长大,舍不得杀,村里杀猪都是过年才杀,现在弄不到猪r。还是上城里买比较好。

    “你空着手上城吗?”庭柯问他,村里人进趟城不容易,没有专门为买东西进城的,都是卖东西时顺便捎带。

    庭霜翻翻家里的东西,可卖的就是攒了几天干蘑菇,还可以卖俩钱。这些天采来的蘑菇中平菇都吃掉了,香菇则炕成干货,存放了起来,在现代超市卖,得上百元一斤,不知道在这里能卖多少。

    第二天,天没亮,庭霜就起来做了早饭,怀里揣了两块干粮就背着筐子进了城。没有骡马也没有车,好在对于腿脚轻便的年轻人来说,几十里路也不算什么。

    进了城,边走边看边问价格,对这里的物价也大略有了个谱,和开封府不同,这里的物价相对比较便宜,尤其是食物更便宜,但是鱼类则贵许多,不知道为什么。卖干货的则没有。

    经过市场调查,庭霜觉得自己的干蘑菇应该卖得出去,而且会受欢迎,但是以现代那种比r还贵的价格卖是不行的,在这里手里拿着同样多的钱人们肯定先买r。

    于是把价位定在比猪r略低一些。

    等占好摊子,这才悲摧的发现,没有带秤,当然,家里没有秤他也没想起来带。这怎么办?

    庭霜转转眼珠,想起在前世里现代菜市场买菜时见过某些摊贩也没有秤,有了主意。旁边卖鱼的大叔正蹲在那里卖鱼,买的人不多。他上前左一口大叔右一口大叔叫了几声,借了人家的秤,把所有干蘑菇分成几堆,每一堆按一斤的量秤了,剩下零碎不足一斤的当赠品。

    卖的时候按堆卖,凡是买一堆也就是一斤的附赠几个。

    买东西的人觉得这种卖法也挺有意思,也挺方便,就是价格有点贵。庭霜狠狠夸奖自己的货好,耐存放,营养丰富,而且可以治多种疾病,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还能能让人长得漂亮啥啥的。

    顾客有点疑惑,他就赌咒发誓:“我要骗你就被雷劈死。”

    古人敬天地敬鬼神,不敢乱发誓的,但是对于来自现代的庭霜来说,发誓比那吃炒豆还容易,毫无精神压力,而且蘑菇中含有人体必需十八种氨基酸和多种微量元素,尤其是香菇,营养价值更高,身体好了,血脉就会通畅,运行于面,当然就会变漂亮了。

    所以,他不觉得这是骗人,说着说着连自己都相信这是很有科学依据的,一张嘴麻利爽快,把顾客说得直点头,买下他的货。

    卖光了干蘑菇马上去买r,卖r的没有店面,是推了个车子来卖,架子上用铁勾挂着几扇r,买的人还不少。

    庭霜在旁边等着。

    只见一个中年妇人说要买一斤r,那r贩一刀下去就是一块r,上秤一秤果然不差,然后一手递r一手收钱,非常利索。庭霜看得咋舌,感叹这手功夫,真是熟能生巧,如《卖油翁》中卖油翁所说的:“唯手熟耳。”

    一样看着不起眼的功夫做得熟了,就成了令人惊叹的手艺。

    又有一个婆子说要买一斤r馅做r丸,三肥七瘦的。那r贩一刀下去一块瘦r,再一刀下去一块肥r,手中两把刀如杂耍般,一手的刀用刀刃剁,另一手的刀用刀背,转眼剁成r末。

    又来一个小媳妇要买r片,只见那r贩磨了磨刀把r切成薄片,那r是软的,不是现代那种冻得硬硬的,居然被他切成厚薄均匀的薄片。

    接着,有人要买排骨,r贩麻利地肋骨一条条切下来,然后一刀刀剁下去,很快把r排剁成大小合适的一块。

    庭霜正看得入神,只听耳边有人叫:“你到底买什么呀?”

    庭霜回过神来,发现顾客只剩自己一个了,那r贩看他只在旁边看却不买东西,用怀疑的眼光审视他。

    庭霜知他怀疑自己是贼,连忙献上崇拜,夸他刀功了得,一刀准的功夫更是令人惊叹。千穿万穿,马p不穿,r贩听到夸奖,挺起胸膛面带得意。

    “但是……”好奇心特强的庭霜趁机求教,“方才你剁r馅时为什么一只刀用刀刃,一只刀用刀背剁呀?”

    r贩给他解释:“那大婶买r是用来做r丸的,那样剁可以把r汁剁出,更加劲道。”

    原来是用刀背剁r充分斩断肌纤维,增加弹性,更加鲜嫩;电视上见到做r丸的就是用两只铁棒反复敲打。

    〃原来还有这讲究。〃庭霜又恭维他:“您切r片切得真薄。”

    r贩又解释:“那是街尾黄家小媳妇,她很孝顺,常给婆婆买r,婆婆牙不好胃也不好,只能吃薄r片,还要横丝切。”

    庭霜登时对他的崇拜又翻倍涨,先是佩服他的手艺,现在佩服他视顾客为上帝的理念,服务得这么周到,这样为顾客着想,怪不得他的生意很好,要想生意好,就得这样。

    带着敬佩再看,觉得r贩相貌堂堂很有男子气概,看着怪眼熟的,似乎在哪见过。

    “你到底要买什么?”

    庭霜总算想起自己干嘛来了,这r的价钱是三十文一斤,不算便宜。买一斤还不够几个大小伙子塞牙缝,买两斤就得花掉卖干菇钱的一半。那干菇可是一大堆鲜菇烘干才缩成轻飘飘的一点,只能换一点r,想想怪r疼。

    一扭头又看见案子底下堆着猪骨和内脏,心肝肠肚都有。这个也很不错,可以代替r。

    “那个猪大骨怎么卖?”

    “两文钱你可以全拿走。”

    “那我要了。”庭霜把钱掏出来。“麻烦您帮我把骨头剁开吧。”

    如果一下子剁不开,再剁第二下,会有碎骨附着,不小心吃着就不好了。他的技术还做不到这一点。

    r贩毫不因为他买的是贱物就有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