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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满后成熟收割。然后种上秋熟作物,比如红薯花生大豆啥的,这是旱地的耕种。

    他家的荒地地势低洼,容易淹水,其他庄稼不好找所以种稻,要在麦收后移栽中稻,稻田长期浸水,土壤容易板结,通过稻麦复种,干湿交替,水旱轮作,可以提高土壤质量,所以要抓紧时间整地晒垡。

    书上是这样说的,只是理论上是这样,到实际应用时,还得请教经验丰富的老农,堰要多高沟要多宽怎样因地制宜蓄水排水都是实际要解决的问题。

    秋收过后,事情还很多,整地播种割草收菜捞鱼挖井盖牛棚修房屋啥的干不完的活。

    其他人都睡下,宝琪支着脑袋看着庭霜在油灯下算账做计划,眼神意味深长。

    “你这么深情地看着我做啥?”庭霜算账间隙打趣他。

    宝琪脸上微红,仍是据傲的神情:“我只是在想你今晚吃了几碗饭。”

    “哦,”庭霜摸下巴做沉思状,“我只顾吃忘了数了。”

    “连自己吃几碗干饭都不知道,还算账呢。”宝琪鄙视看,“告诉你吧,你今天吃了三碗呢。”

    “你吃你的饭就是了,干嘛偷看我?我吃几碗饭关你啥事。”庭霜反击过去。

    “你以为我愿意看你吗?是你的吃相太吓人了。”宝琪不甘示弱。

    42人工呼吸

    丰收是喜悦的,可是偏偏出了糟心事,家里养的野猪不见。

    仔细检察过现场,年久失修的猪圈不牢靠,野猪撞翻土墙,跑了。

    庭霜气得跳脚骂:“混蛋臭猪,当初把你从山坡上捡回来,给你治伤,给你吃喝,你居然跑了,忘恩负义的家伙……”

    “算了,丢了再养就是了。”小叶劝他。

    “可是,今年过年还想杀年猪吃r嘛。”想到挂念好久的红烧r飞了,庭霜很不爽。

    “所以猪才跑掉了,知道你心存杀机,不跑等着挨宰吗?真是聪明的猪。”宝琪还火上浇油。

    李嫂提议:“再养一只,以后不养野猪,养家猪。”

    “家里已经有好多动物了。”

    可不是,家里除了牛羊j鸭,还有两只鹿,两只狗,池里的黄鳝就不算了。但是李嫂坚持要再养一头猪,她觉得家里没有猪不象个家。庭霜摊手无奈,为毛屋里有人还不算,非得有猪才能叫家,中国的汉字很神奇,中国人的想法也很……哦……养就养吧。

    很快,家里又多了两只小猪,是从村里孙生财家买来的。李嫂接过小猪眉开眼笑,放在怀里抚摸着好象抱着自己的孩子。

    雇工立马修好猪圈,还上山砍了木头树枝子,替他家建了牛棚羊圈鸭窠,扩大了j窝,这样厢房就可以腾出来住人或放粮食了。又给他家堆了好几个高高的稻草豆秸垛子才收工离开。

    小豆子象个大人一样,拣完稻穗又在稻田放鸭吃掉地里的稻粒,一颗都舍不得浪费。

    收完稻紧接着就是整地翻耕,家里唯一的牛很健壮,一天可耕三亩地,庭霜为了抓紧时间,又怕把牛累坏,还想多开些荒地,于是到邻村买了一头小毛驴,一路骑回家,一边唱:“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宝琪在村头看着他全身沐在金红的夕阳中欢快地过来,微笑起来。

    这个人外貌普通,内里却象个丰富的宝矿,虽然读过书,对四书五经却不太通,可是对某些知识却了解丰富,还时常有独到的见解。有时有些孩子气,照顾弟弟们却周到得象长辈。对自己很刻薄,对其他人却很宽厚大方。越和他相处下去,越觉得他是个挖掘不尽的矿山,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有什么新招。

    还有,他骑驴的样子好可笑。

    庭霜看他在村口迎自己,两腿一夹催驴快跑几步,笑道:“一会儿不见我就想我了?”

    宝琪哼一鼻子:“谁稀罕见你,我只是想看看谁骑驴骑的这么难看。”

    “嫌我骑的难看你给我买匹马骑着就帅了。”

    “以后我一定一定送你匹好马。”宝琪郑重发誓。

    庭霜亲自役使新买的驴,让宝琪跟在后面学着整地,庭芝不想再上学堂读书,秋收过后仍然留在家帮着干活,把翻过的土地中的草根稻茬什么的拣出来,再播上种子。庭辉和平安小叶赶着牛翻耕另一块,大家干劲十足,六七天功夫一大半的地已经翻耕完播上种了。

    庭霜看着地已经耕得差不多了,又有了新计划,叫庭辉恢复进城送货,除了送烧j,还要送稻田里出的鱼虾和螃蟹,鸭子也养的到了出栏的时候,留下种鸭,剩下的卖了也能得些钱。

    还有树上结的果子,说来也怪,他家的梨树还在不停地挂果,只是没有以前多了,每棵树也有百八十斤,这些都要运到城里卖,还有周婶家的枣,也捎着一起上城卖。再把当在当铺的过冬衣服和母亲的簪镯首饰赎回来。

    庭柯回城里继续上工,平安小叶和庭芝继续耕剩下的地,还在周边开荒扩展,只要地不结霜土壤墒情,就可以继续播种。庭霜和宝琪留在家里,因为他想打一口井。全村只有两口井,一在村头一在村尾,用起来有些不便,尤其是他家人多,养的j也好几百只,喝水是个问题。

    庭霜选好位置,然后用铁锹铲土,一层层地挖,最后只看见他的头在动。村里会木活的人帮着做了一个辘轳,架在井口上,上面悬一条绳子,绳子系着两只桶,转动辘轳,一只桶降下去,一只桶升上来。

    宝琪和庭霜轮换着下去挖土,把土装桶里,另一人摇动辘轳把桶摇上来倒掉。

    井越挖越深,每天早晨下井前,庭霜先在桶里放根蜡烛点上,放到井底。

    宝琪伸头看下去,黑dd的井里,蜡烛象黑夜里的星星一样明亮。

    “你在找什么?”宝琪问道。

    “不是找东西,因为下面有种气体,人吸进去去会死,所以要确定下面是不是安全。”庭霜观察一会儿,把桶摇上来,吹灭蜡烛,“现在下面是安全的,可以下去了。”

    宝琪不得其解,为什么井下会有致人死地的气,为什么用蜡烛可以找得到?他睁大眼瞧了半天,也没见到那个气,就算有这种气,过了一夜早跑光了,还用得着这么多此一举。

    庭霜说:“还是小心些最好。”

    每天早晨干活之前,他们都会放蜡烛下去。

    李嫂在院里收拾菜地,拌j食,还要把地里收的菜该晒的晒该腌的腌,捕的鱼也要腌一些,做虾酱蟹蟹存着。在农村,春夏秋三季不用愁吃的,地里有菜,树上有果,水里有鱼虾蚌螺啥的,到冬季什么都没有了,连人带牲畜家禽吃的都要提前准备好才行。

    一大早起来其它人上地进城打井,她仔细地翻晒萝卜干,庭霜说周婶做的萝卜干是全村第一,她有些不服气,想要暗地里比一比。

    正在翻着,忽然听到庭霜紧张地喊:“小宝,宝琪……”

    李嫂赶紧跑过来。

    庭霜说:“不知道下边出了什么事,可能小宝吸入那种气晕倒了,我下去找他,你在上面拉辘轳。”

    “不行,”李嫂拦住他,“你不能下去。”

    “我一定要下去,我可以摒住气。”

    李嫂吓得发抖,仍然拼命拦他:“万一你也在下面昏倒了,我又没力气把你拉上来怎么办?我去叫人。”

    “来不及了,等你叫了人来还不知道发生啥事呢。”

    庭霜说着抓住绳子下到井里,李嫂紧张又担心地朝下看。

    过了一会儿,庭霜抓着绳子爬上来,刚把脚踩在地上不及歇气,就拼命摇动辘轳,绳子缓缓绕上来,一会儿,腰上绑着绳子的宝琪也被拉上来。

    庭霜把他拖上来,又命令:“去拿水来,快。”

    李嫂赶紧进厨房拿水,又跑出去扯着嗓子喊人,可是这会子大家都下地,家里有人也是老人小孩。

    宝琪眼睛紧闭不醒人事,庭霜把水洒在摸他的耳后再听他的心跳,神情凝重。双手交叠着在他的胸口有节奏地按压,每按四下就捏着他的鼻子,对着他的嘴吹气。

    令人难熬的几分钟过去,宝琪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庭霜焦急关切的面容。

    看见他睁开眼,庭霜松了口气,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晃:“看得到吗?这是什么?”

    “爪子。”

    “哦……”庭霜很想揍他,果然这家伙毒舌得令人发指,刚从鬼门关回来还不忘损人,真是狗改不了那个啥啥。

    宝琪摸摸嘴唇,刚才恍惚中有一个温软的触觉在上面,是什么呢?宝琪有些失神,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挠得心里痒痒的。

    “哎,你今天下井前有没有放蜡烛下去?”庭霜黑虎着脸瞪他。

    宝琪回过神来:“没……”

    庭霜抬手给了他一个后脑勺,骂道:“臭小子,你知道刚才多危险吗?给你说了下井前一定要放蜡烛,怎么不放?懒省事还是记不住?一时半刻没跟着你就不中是吧?”

    宝琪摸摸发疼的后脑勺,准备和他大战三百回合,只听李嫂的喊声响起来。

    后面跟着里正家的李大娘,因为要看孙子,她在家,听到出事赶紧过来。李嫂回来看他们没事,手拍大腿哭起来:“哎呀呀,吓死我了呀……”

    “我没事……”宝琪听到女人嚎哭就头疼。

    “怎么会没事?”李嫂数落起来,“小霜发现不对,马上就要下井救你,我怕他也在下面晕倒,我又没力气,拉不动你们,要去喊人。可是小霜怕来不及,等不及叫人非要立马下去救你,我快要吓死了,可不能大意呀……”

    宝琪得知庭霜冒着生命危险立即下井救他,忽然也不想反击斗嘴了,摸摸嘴唇,刚才那那种温热柔软的感觉还不错。

    不一会儿,地里干活的人也急惶惶地回来,看到他们没事松了一口气。

    晚上吃饭时,庭霜狠盯着宝琪看了几眼,宝琪问:“你看我干嘛?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你也不用这么看。”

    “恶心,”庭霜做呕吐状,“看你一直恍恍惚惚的,我想着是不是吸入那种气以后变傻了,这可怎么好,你已经够傻了,现在更傻了。”

    “我傻不傻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了,你再傻下去意味着你想不起自己的家在哪儿,想不起来我还得继续养你,而你只有一身蛮力气啥都不会干,养你我亏大了。”

    “哼,养我保证你不会亏的。”

    庭霜做严肃状:“不过我还是要郑重提醒你,以后要小心些,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知道啦,真罗嗦。”宝琪心里已经接受这种做法,面上还是不耐烦状,“都怪你没说清下面到底什么气体会这么危险,早知道我会小心的。”

    庭霜没法跟他解释什么是一氧化碳啥的现代知识,就算给他讲老百姓日常劳作时积累的朴素经验,他这出身富贵的公子哥儿也不懂。

    晚上临睡前,庭霜照例数钱,再拿着纸算账画图做计划,宝琪睡不着,几次想和他搭话都顾不上理。

    气得宝琪翻身睡觉,小声骂道:“我以后要是再答理你,就让我一辈子呆在这穷山沟。”

    43幸福感觉

    出事以后,每天早晨下井前,宝琪都记着放蜡烛,庭霜还要再确认一遍。几天后,井里开始出水,开始不太多,后来越来越多,每天得把水提出来,才能继续挖。终于在某一天,庭霜一锹下去,水涌上来。

    下面有丰富的地下水,可能和池里的泉眼是一个源头的。井水清甜甘美,透着凉意。

    井挖成了,井台井盖也做好,庭辉提议吃一顿好的来庆祝。

    “你这家伙,总忘不了吃,真是个馋唠。”庭霜唠叨着,还是打算做顿好吃的。

    庭霜翻翻楚老丈留下的菜谱,准备做烤鸭,让小豆子上山拾松枝,让李嫂烙薄饼。先用花椒八角姜葱蒜剁碎把鸭腌好,然后用叉子叉着放在松树枝子上烤,不停地转动,一边在鸭身上刷酱汁。

    小豆子咽着口水在旁边看,一边照顾火,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大哥你看,这是我在山上捡松枝时采到的灵芝。”

    庭霜看了一眼:“倒底是不是灵芝,你确定?”

    “我确定,我经常上山采草药,好些东西认得,怕拿不准回家前还特地到药叔那儿请他认了一下,他说是灵芝没错,就是年代不够。”小豆子要他收好,在他的心里,什么东西都要归庭霜支配,包括他本人。

    庭霜却说:“有了这好东西,你熬了给你母亲补身吧。”

    小豆子迟疑了,自从来到孟家,庭霜把家里唯一的母羊产的奶省下分成三份,给他和母亲还有庭芝喝了,其它人都没得喝,而且还给他母亲天天吃j蛋喝大米粥,主人家还没有天天吃j蛋呢。现在有了灵芝却让他给母亲吃。

    庭霜知道他的心思,笑说:“你母亲身体好些了,可是她身体亏虚过大,只凭食物补养只怕不够,灵芝固五脏补精气,最补身了,你想为这个家出力,以后有的是机会,不争这一时。”

    小豆子感动地直抹眼睛。

    一会儿,鸭子烤好,丰盈饱满,色泽红艳,庭辉垂涎三尺,趴上去吸溜鼻子。

    “我来示范怎么吃。”庭霜洗手,用刀把鸭片成一片片,每一片厚薄适中有皮有r,然后取一张荷叶饼,抹上黄酱,再把鸭片放饼上,再放几根切好的葱丝,卷起来。

    卷好后递给旁边口水流老长的庭辉。“尝尝。”

    庭辉迫不及待地塞到嘴里一咬,呀,表皮酥脆,r质细嫩,肥而不腻,鲜美醇香,真让人把舌头也想吞下去。

    宝琪脸色不好看,小声叨叨:“干嘛不先给我呀?”

    偏庭霜耳尖听见,又卷了一个给他:“给,吃吧,哪来这么多话。”

    宝琪接过塞嘴里,嗯,皮酥r嫩,真的很好吃。其他人也学样卷到饼里大吃起来。

    剩下的鸭架熬白菜,煮好浇在面上,又吃r又吃面,惠而不费。几个人吃完还意犹未尽,咂巴着嘴还想找吃的,庭霜见状,立即又和了一点面,用鸭油烙了几块葱花饼,几个吃客围在灶台边守着,烙出一个吃一个,很快几块饼又被一扫而空。

    宝琪看着他笑:“你好象很喜欢做吃的。”

    庭霜说:“看见你们吃的香,我就觉得幸福,现在有些体会到当妈妈的感觉了。”

    庭辉立即接话:“我们有大哥,也觉得很幸福。”

    宝琪倚着门看他在灶台忙活,面带微笑,忽然来了一句:“不知怎么,我看着你给我做吃的,也觉得幸福。”

    庭霜立马回一句:“那是因为你是个吃货。”

    吃完鸭子,庭霜叫庭辉给村里人送米。

    “这几天活不多了,我和你分头给村里人送米。”

    庭辉也知道自家受过村里人帮助太多,现在收成好,也该回报一二,但是对当初村里人指责庭霜败家的事还是耿耿于怀。

    “当初他们埋怨你教训你,说你败家不该借这么多债啥,我记得当时你压力过大,睡不好吃不好,舌头起泡嘴上生疮,饭都吃不下。这会子咱家可是扬眉吐气了,我倒要问问那些人,把面子扳回来。”

    “胡说。”庭霜又好气又好笑,“你扳回面子能长几两r咋地?”

    “我觉得老二这样想是人之常情。”一直和庭辉不和的宝琪c了嘴。

    的确,一个人做了一件大家都难以接受的事,受到众人的指责和质疑。可是,后来这件事获得大利益,证明这个人有先见之明决策正确,那么他再遇上以前指责质疑他的人的时候,想扳回面子扬眉吐气是很正常的。

    宝琪知道庭霜的想法往往与常人不同,所以想听他怎么说。

    庭霜不这么想,说:“你已经获得了成功,算是扳回面子了,再遇上以前指责怀疑你的人,就算不说,人家也会觉得难为情,这个时候你再去显示你当初如何英明正确,别人先前是如何错误,有必要吗?想争气就好好干出个样来,非要损别人的面子你才觉得争回了一口气?

    再说,当时村里人指责我,也是出于担心,终归是没有恶意,咱们不能连个孬好都不知道啊。”

    这话说得庭辉心服口服,送米的时候丝毫没有得意的样子。庭霜更是一如往常一样谦和,这下子让他在村里的威望达到空前高度,已经不限于孩子群里了。村里人觉得他不但脑子活络有胆识,更难得的是有气度。

    宝琪不再在他忙的时候缠着说话,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他忙,看他算账做计划时时而蹙眉,时而微笑,最后脸上充满憧憬和满足。这么丰富的表情他看着觉得很有趣。

    庭霜把计划做好,带着图纸到那片百亩荒地上去。宝琪还是象个跟p虫一样跟着。

    这片地是洼地,象一个碗,最低的那块是个水洼,不能种庄稼。

    “这片水洼大概有二十来亩的样子,我打算种莲藕菱角j头米,池边的芦苇也可以割来编席啥的。”庭霜做指点江山状,指着低处的水洼说。

    小叶观察了一下地形,点点头说:“再往上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水洼子,还是种牧草比较好。可以放鸭养牛养驴,这片地方方圆千里,好多人家都养驴。”

    “对,然后再往高处的地可以种稻,大约有个七八十亩。现在要做的就是怎样排水蓄水。”

    庭霜的图纸上是怎样在种稻需要大量水时把水存住,不需要太多水时用排水沟把多余的水排到低处的水洼子里。要加高堤堰,趁着地没有上冻,栽些果树,有农谚说:“小雪虽冷窝能开,家有树苗尽管栽。”只要地没上冻,栽树不能停。

    鱼捞过以后,要盖上稻草保护田鱼安全过冬,真是干不完的活,尤其是水利方面,可是大工程。不过,庭霜觉得自己浑身是劲,自觉有改天换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