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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

    当铺的主家姓冯,是安徽人,在这里的产业只有这家当铺,这场大火,冯家财产损失严重,更要命的是冯老爷受到惊吓又焦急过度中了风,一病不起,能够拿主意的就是少东家。

    平安找到当铺的当家,庭霜说明来意。

    “啥?你想买下我家火场的垃圾?”当铺的主人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对,我要买下你家铺子烧过后的废墟垃圾。”庭霜肯定地点头。“如果你愿意,我还想买下你家这块地,现在房子没了,可是地皮还在,我愿意买下这块地皮,不知少爷肯出多少价?”

    冯少爷犹豫不决。

    “你不想卖这块地皮,是想继续把当铺重新开起来吗?”庭霜给他分析,“可是你想想,那么多人的东西当在你家,现在一场大火烧得干净,你手里没东西,而他们手里有当票,怎么办?你继续开铺,就得照价赔人家的东西,请问你家赔得起吗?”

    冯少爷很痛苦,当铺架本银用了两万多,是父祖两代人辛辛苦苦挣下来的家业,他家当铺放了去一万三千两本银,按值十当五的数来计算,也就是说至少有价值两万六千两银子的东西押在当铺,要赔得赠两三万银子,这样一笔巨款,就算卖了安徽老家的地再卖了他全家也凑不够赔款零头,开铺是不用想了,现在外面围着这么多人要求赔偿,他家就连在长平县立足也不可能了,那么还要地皮做什么?

    冯少爷点点头,答应出让地皮包括当铺后面隔着一条街的三进宅院。

    庭霜手里只有二十两黄金,拿不出更多的钱,冯少爷急着需要钱收拾包裹跑路回乡,也顾不得这许多。

    庭霜抓紧时间去找县衙户房书办,齐县令已经接到诉状,传唤冯少爷问了冯家的情况,当铺的地皮加上冯家在西大街的住所全部没官拍卖,也远远不够赔的。按先例,冯家剩余产业要没入官中拍卖,所得的钱按比例赔给受损失的客户,这些事由当行公所协同处理。

    县衙二堂屏门悬着“天理、国法、人情”六字匾,是知县办案的纲领,就是做为一县之长的县令处理事情时要顺应天理,执行国法,合乎人情。按国法,冯家一定要赔偿客户损失,可是把所有家当砸进去也不够赔,而且冯家还有重病老人,这样一来必然没了生路。从合乎人情这方面来说,也不能把冯家往死里。

    齐重煜先证询书办的意见,县衙书办往往父子相承,对当地情况非常熟悉,一般是能给人留生路尽量不做绝户事,暗示冯家卷铺盖开溜,还能落个养家的钱。

    冯少爷连夜收拾东西,带着重病的老父和庭霜付的二十两金子,赶回安徽老家。把当铺和后面三进宅院的地契全部给了庭霜。做为县长的齐重煜睁只眼闭只眼装做不知,见庭霜急着要冯家当铺的地皮,帮着他把契约日期提前了几天。

    “房子都烧没了,你要地皮做什么?”齐重煜不大理解,“你还有钱清理废墟,重新盖屋吗?”

    “我想开饭馆,不需要太多本钱,而且周转快。清理完废墟,重盖房屋的钱就有了。”庭霜还是信心百倍。“到时候饭馆开张时麻烦涤翁来捧个场。”

    齐重煜略皱眉头:“昨儿个我问你,想不想在仕途上发展,你考虑得如何?难道你不想吗?做了官身上有了功名,可以封妻荫子,光宗耀祖,也好过在乡下种地在城里开饭馆。”

    “不想。”庭霜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不是那块料,那些古书看的费劲。”

    “嗯,你是善长干实务,不善做文章。”齐重煜也理解他又考虑别的出路,“考不上功名也能做官,你可以花钱捐纳,捐个县丞、主簿什么的,你来帮我,有孟兄的大才,你我联手,可以在县里做番事业。”

    庭霜谨慎考虑了一下,说:“我这个人不喜欢也不善于交际应酬。调解民事纠纷,断案,核查文书什么的,我不会也不喜欢。我只喜欢和土地打交道,养些j鸭牛马,它们没有复杂的心思,不用人费心琢磨。我的理想是振兴家业,赚好多的钱。

    如果我做了官,赚钱就不方便,不仅朝廷禁止官员与民争利,而且,我若有了官职在身,赚了钱之后就算问心无愧也难免让人戳脊梁骨骂一句贪官,甚至还被御史奏一本,这样就不爽了。

    我有了钱,同样可以造福一方百姓,到时候,涤翁在官场,我在商场,还是可以做番事业。”

    “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了。”齐重煜有些失望,但是也尊重他的选择。答应帮他把恒舒当的地皮尽快过到他名下,冯家的宅院在当铺的后面隔着一条街,三进三间,还带着后罩房,都全数归了庭霜。对受损失的人们说,冯家已经低价把最后剩下废墟和不吉利的宅院处理了,带着最后一点钱连夜逃回安徽老家了,就算抓回来,白得人家上吊投河也赔不起,也只好算了。

    损失了物品的当户们只好捶胸顿足自认倒霉。也有人看到了其中的商机,却是下手晚了一步,只好大叫遗憾。

    元宵过后的第三天是节气中的雨水,正是开始春耕的时候,村里人忙着选种施肥,看庭霜在城里忙活,很不理解。他家的基业在乡下,又不住在城里,买城里的宅院做什么?而且遭了回禄之灾的人家留下的宅院很晦气,住着也不吉利,既然庭霜不介意冯宅晦气,趁机便宜些置份产业也罢了,可是连带着废墟也接收了算什么。

    那堆垃圾现在还冒着余烟呢。

    不过,经过种稻的事,村里人觉得庭霜这人深不可测,虽然不理解却没有埋怨他。

    庭霜欣喜地揣着地契回家准备给家人分派工作,庭辉先报告家里出的事。

    第一件是藏在j窝的钱罐子被人翻过了,奇怪的是里面的钱一文不少。

    还有一件事是昨晚家里进了贼,家里有几个大男人在,顺利将贼擒下。庭霜很意外,这个乡村民风淳朴,人都很好,怎么会有贼呢?

    当然,一筐谷子再好,也难免夹杂几粒稗子。庭霜马上开始审问小贼。

    那半夜摸进他家的小贼很眼生,不象是本村的,审问一番才知道他是邻村桐柏村的人,姓方,叫方始,因为家贫难以糊口,看孟家去年种了稻收了不少粮食,所以也想种稻,于是摸到他家偷稻种。

    庭辉举起拳头:“混蛋,敢偷我家的东西。”

    庭霜制止他,对偷稻种的方始说:“你家里贫困,更应该好好做人,怎么可以做这种偷j摸狗的事,你要稻种何不跟我直说,我又不是不给你,何苦做下这种让人戳脊梁骨的事?”

    方始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你愿意提供稻种?”

    小叶他们也一脸惊讶,几个村里他是独一份种稻的,居然这么爽快地把利益让给别人?

    “这又不是什么命根子玩意,为什么不愿意?”庭霜说得很自然,“只有我一家种稻保证不了全县人都吃上米,大家都种稻也不是坏事,你想要稻种是为了多打粮食过好日子,你能过上好日子,我自然是高兴的,只要是凭着自己的双手勤劳致富,我都会支持。”

    方始感动了,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可是我没钱,买不起稻种。”

    庭霜很爽快:“买不起先欠着,这也不是啥事,只是你以后做事前先要好好思量,别再做这种事。”

    方始感动地要跪下磕头,庭霜赶紧拦住他:“我家的稻种不是旱稻品种,看样子今年会有春旱,种水稻不好,你先回去种夏熟庄稼,等夏收后再整地播种,你回去先修好水渠沤好肥,做好准备再说。”

    方母听说儿子做贼被抓住,急得跑过来要跪下求情,庭霜赶紧扶住她,好言劝慰。母子两个千恩万谢地走了。

    庭霜打发走方氏母子,开始安排任务,他带庭辉,宝琪,平安去城里清理废墟,庭芝暂时把书放下,也跟着去,李嫂跟过去做饭。小叶带着其它人留在家里开始春耕。

    庭霜雇了几个工人清理废墟中的大梁房柱残砖什么的,他和宝琪清理细料库,庭辉负责皮货库,庭芝清理衣裳库,平安清理器物家具库。几个人分头干起来。

    宝琪搬着烧毁的木头梁柱和砖瓦,累得气喘吁吁:“为什么你要买下这些垃圾,还要亲手清理废料?”

    庭霜翻拣着废墟垃圾,头也不抬:“亲自清理我才能找到要找的东西。”

    “你找什么?你当的皮衣和母亲的簪子不是冬天已经赎出来了么?”

    “你怎么还不懂啊?我要找金子,火可以烧了木头,但是烧不毁金子。”庭霜费力地搬开一大段木料,翻拣过的废料扔到一边,雇来的短工会把废木残砖用牛车拉走。

    为了节约时间,几个人连带短工都住在当铺后面隔着一条街的冯家宅院里,天黑了就回到宅子里,点上油灯翻拣从废墟中拣回来的东西。

    白天在火场废墟清一垃圾,晚上在下翻拣从火场扒拉出来的东西,李嫂负责做饭,冯家逃跑后,锅灶碗盆什么的当然带不走,都留在宅院里,李嫂还把家里养的j也搬了过来,承担了半夜做j的活,做好后往汇源楼送,家里想捣腾两个活钱就指望卖烧j了。

    没日没夜奋战了将近一个月,废墟垃圾终于清理得差不多了。

    果然如庭霜所预料的,火场废墟里有金子,前世里他看过文摘报什么的,二十年代清宫以几万银元卖掉建福宫花园大火的垃圾,清理的人得到黄金近万。美国人招标处理清扫自由女神像的垃圾,别人都不愿意干,一个商人接下这活,将垃圾加工处理后得了几十万美元。

    庭霜大略估算过当铺垃圾,收益就算比不上皇宫垃圾,比起自由女神像清理下来的垃圾也不会太差。

    晨光留在村里跟着小叶他们种地,自告奋勇翻了院子的地准备种菜,弄完后抽空进城找宝琪,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悄悄说:“主子怎么又跟着他翻起垃圾来了?赶快把东西找到回京要紧。”

    宝琪很无奈:“找不到啊,冬天整房子,盘炕、扫尘,折腾了一遍,今春又翻地种菜,连房带地都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了吗?”

    晨光很郁闷:“我留在家里翻地种菜,连畸角旮旯都翻了,什么也没有。”

    “难道那东西不在他家?”宝琪抓脑袋考虑这个问题。

    “不在他家也不在楚天青的坟里,还能在哪里?”晨光眼里闪过一丝狠辣,“给那孟家小子一点厉害,不交出东西就大刑伺候。”

    “你胡说什么?你敢碰他根汗毛试试。”宝琪板起脸,眼光y沉,毫不犹豫训斥他。

    “我只是吓唬他一下。”晨光马上顺着风向转了态度,“这小子顶胆小怕死,上回我奉主子之命保护他出远门,看他被确山匪徒劫去时吓得筛糠呢。”

    “他吓得筛糠可是也没有缩别人身后连累别人是吧?”

    “咦?主子怎么知道的?”晨光有些惊讶。

    “因为我太了解他了。”宝琪微笑,“他这人虽胆小怕死,却不会失了原则。”

    “主子何等尊贵,跟着他种地收割挖井打猎,现在又在这儿翻垃圾,这不是事儿啊,赶快想想别的法子。”晨光很不满,也很不理解。

    宝琪也觉得自己不可思议:“我觉得跟着他干这干那,哪怕是翻垃圾啃萝卜干也其乐无穷。”

    “完了,完了。”晨光要宽面条泪了,聪明帅气的主子被某个怕死又无能的家伙洗脑了哎。

    作者有话要说:得加快进度了。

    60、九品农夫 。。。

    庭霜带着家人在火场废墟清理了近一个月,在细料库得到金银汤勺,银筷子、银烛台、金碗金如意之类的金银器二三十件,有些被砸的烧的变了形,但是金子还是金子。

    还在首饰库翻到两只嵌宝石的金项圈约摸二十两重,金银镯子,金钗银簪之类的金银首饰几十件。没有烧毁的珍珠拣了一斗多,可惜没有一颗可用,庭霜挠挠头舍不得扔,准备弄成珍珠粉给小兰大英子她们擦脸。琥珀也烧毁了,只好卖到药店里去。倒是翡翠宝石碧玺之类还剩了些,翡翠如意玉石摆设什么的有若干件,可惜全都毁坏了。上好的琵琶烧坏了,但是玉石琵琶头还算完好,这个重新打磨成其它物件卖钱。

    器皿库得到铜盆铜脚炉铜盘铜烛台还有锡器铁器什么的不少,有的还好,有的烧坏了,没关系,可以熔了重做。

    木器库没有多少完好的木器,庭霜要求平安清理时把紫檀花梨楠木红木分拣出来,其他的就当柴烧。

    皮货衣裳库好不到哪去,没剩一件完整的衣裳,都被烧残了,区别只是有的剩得多有的剩得少。庭霜见过神箭张穿过一件非常漂亮的皮衣,一问居然是狐爪心的毛皮做的,对于好皮匠来说任何皮子没有一块废料,把狐腿或狐爪心的毛拼起来,花纹拼对好,顺毛逆毛排排对好,拼得象一张整皮,高手艺人可以把一个没有一个小铜钱的零星皮子缝成皮袄,而且还很漂亮。

    火场中烧剩下的皮衣,有的是狐皮有的是紫貂,虽然没有完好的,庭霜还是决定留下来,让高超的手艺人拼成皮衣,或卖或自己穿,实在不行缝成皮垫子,冬天上山打猎时用。

    瓷器库就惨了,在《红楼梦》中一件就可以买房置地的成窑钟子,成了碎片,金器被砸坏还是金子,可是再好的精瓷被砸坏只剩下渣子了。翻拣半天,挑出一叠瓷碟子还勉强完好可用。

    字画库更惨,没有一样完好的,从残破碎片来看有好些是珍品古迹,从落款上看还有唐伯虎的真迹,庭霜心疼得捶地,文物啊,无价之宝啊,就这么成废纸了,想了半天还是舍不得丢弃,把残片收了起来,希望有后人可以从中得到益处。

    庭霜把金银宝石珍珠铜器分门别类放在箱子里,开始想法子开发它们的附加值。有了这一笔,不但欠史家的钱可以一次付清,在城里开店的钱也全都有了。

    “大哥……”小兰象小鸟一样飞到庭霜怀里,“这么多天也不回家,知道人家多想你们吗?讨厌。”

    庭霜把她扔上去再接住,玩了一会儿,说:“小兰不是想为家里分忧吗?”

    “是呀是呀。”小兰连连点头。

    “我给你找个活干,你可以挣点钱。”庭霜从筐里掏出一大包东西,他给小兰找的赚钱的活就是串珠子。

    当铺里一些玉石翡翠陈设被砸坏烧坏,已经不能用了,他把破碎的玉如意,翡翠白菜,白玉山子,玛瑙盘什么的拿到玉匠那里,要他磨成玉镯或是玉簪,或是帽饰,零碎的小件磨成小挂件,福禄寿、莲花、佛头、玉观音、貔貅什么的,更小的就磨成大小不一的珠子。拣出来的楠木碎块也打磨成珠子,他把珠子拿回家让小兰串起来。

    小兰看见这么多红的绿的漂亮珠子,高兴地拍手。她向来爱美,对这些倒是颇有研究,当晚就准备好丝线编成花辫串起珠子来。

    “穿好一串付你十文钱。你可以把大小、形状、红色绿色搭配好了,这样才漂亮。”庭霜嘱咐她。

    那些紫檀家具修复不了,他送到做细木工活的工匠处雕成如意或小摆设,烧毁只剩一半的花梨红木的好木料给城里做木匠活的周二根拉过去,他可以拼成其它木件。还有一套大理石面硬木雕花圆桌凳,有些残破,但是大理石面还在。庭霜想了想,把它拉到家里放到木墩子上当桌子用。

    那些烧剩下的高级衣料给周婶李大娘大柱婶子她们分了,可以给小孩做个衣服或是小垫褥什么的。

    上好狐皮衣烧坏了还剩半截,请张大全媳妇把皮货拼成一起,给小兰他们缝几件皮手筒或是垫褥皮帽什么的。

    当然,这些都是小打小闹,庭霜最重视的还是那些金子宝石。晚上拿出来在灯下翻看擦洗,盘算着怎么发挥它们的最大价值。

    宝琪从炕上爬起来:“怎么还不睡?忙了这些天,你不累吗?”

    庭霜对着灯光观赏一块上好翡翠,说:“摸到金子我就不累了,现在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葛郎台看到金子两眼放光,象老虎扑向熟睡的婴儿,都快死了还能迸发出惊人力量。”

    “谁是葛朗台?”

    “这人你不认识。他热爱金子,拼命掠夺,也善于经营,所以他成为千万富翁,一间房子装满了金子。”庭霜继续拿着手中的翡翠琢磨。“这翡翠镯碎成三瓣了真可惜,我找人用银子镶起来,也很漂亮,就可以卖钱了。”

    宝琪瞥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说:“傻瓜,那是上好油青种翡翠,用银子镶太可惜了,应该用金子来镶才更值钱。”

    “哦也,小宝你对珠宝蛮内行的嘛。”庭霜很惊喜,又拿出一块红宝石,被烟熏黑了,他洗了好多遍才勉强洗出光泽,“你看这个适合做什么?”

    宝琪拿过来看了看:“可以镶成珠花,你不是拣到珍珠了吗?”

    “珍珠是有,可惜都熏黑了,我打算交给老三,他喜欢捣腾脂粉,让他弄成珍珠粉调成面脂,给大英子她们用,老二嫌大英子长相一般,其实大英子人很好,她只是脸上长了点青春痘,调理好了还是很漂亮的,老二太挑剔了。”

    宝琪有了兴趣,问他:“这次你搜刮的金子至少有六七十两吧?我看你连鎏金贴金的器物都扒下来了。”

    想起庭霜两眼放光拿着刀刮金皮的样子,宝琪微微而笑。

    “算起来在城里盖房子开店铺也够了,就算不够,还有一些宝石和铜器银器什么的可以卖。”宝琪替他算了一下账。

    庭霜做鄙视状:“金子怎么可以按重量计价呢?”

    “不按两按斤称重,你还想怎么样?”

    “除了金子本身的价值,还有附加值,懂吗?知道什么是附加值吗?看你一脸茫然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懂。”庭霜拿出两只金镯子,一只是蒜条式,约摸二两重,一只是虾须镯,约摸不到七钱重。

    “这两只镯子一轻一重,可是更有价值的却是这只轻的,你说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