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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能不急吗?”庭霜急得要命,真打出人命或是打残废了,这种户族之仇结下,以后麻缠事还不少,仇越结越深,双方都没好日子过,许多人无意义地倒在血泊中。

    庭霜急得要冲过去,宝琪拉住他:“都打成这样了,就凭你怎么拉得过来?当心锄把子打破你的头。”

    一边田埂子处庭芝也被几个人围着打,庭霜急得脑袋嗡的一下,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把那几个人踹到一边,对方打红了眼,抄起家伙把他围起来,还有一个拔出了刀子,宝琪看见,赶紧过来护着。晨光又跟在后面护着宝琪。

    眼看局势混乱成这样,除非有大队人马过来搁翻几个刺头,才能把冲突平息下来。宝琪看看天色也焦急起来,齐县令怎么还不带人过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更了四千。写了22万字了;越写越迷茫;越写越困惑越没有自信。去看看和我同类题材的文。都是透明新人;有的没上什么榜;才六万字就收藏两千;有的和我上过一样的榜;二十万字收藏四千多。我倒底差在哪里了?看本文的读者应该是喜欢看种田文的;肯定看了许多;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一样的题材;我的文倒底比别的种田文差到哪里?为什么收藏少这么多?直说好了。我挺得住。好过自己纠结。坚强地挺胸……

    兴修水利

    庭霜被好几个人拿着家伙围攻,宝琪用身体护着他,又不能下狠手对付那些失去理智的村民,抵挡的很狼狈。

    混战中,庭霜挨了几下乱拳,好在有宝琪护着也没受多大伤,爬起来就往家跑,从炕头抄出火枪又跑回战场。

    “别打了,快住手。”庭霜大吼一声,拔出火枪朝天放一枪。

    “砰!”的一声巨响,打群架的人怔了一下。

    庭霜连放三枪。

    打架的人和看打架的人都被吓住了,立在当地不敢动弹。庭霜拿着枪指着打得最凶的几个,凶狠狠吼道:“都他妈的住手,再打下去要死人了,想死的话就上来,不用打,我一枪嘣了他。”

    看着还冒着烟的黑dd的枪口,打架的人停了手。还有几个不停手的被宝琪和晨光一顿干净利落的拳脚打翻到一边。

    庭霜放缓口气,诚恳地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打成这样?再大的事有性命重要吗?打死了人,死者的妻儿老小怎么办?打死人的人也要偿命,这是何苦?有什么事大家商量着办不行吗?”

    “里正在吗?桐柏村的里正在吗?有事好商量。”庭霜左看右看找里正。

    “商量个p?你们打俺们的人的时候,为啥不商量?”对方阵营中一个壮汉气乎乎又举起g棒,晨光手一挥,只一招就把他掀翻在一边。

    桐柏村领头打架的就是被称为二竿子货的方始,这厮头脑一热做事就不顾后果,可是还记着庭霜对他的鼓励和宽容,记得他答应提供稻种支持自己勤劳致富。心里很是佩服他,赶紧安抚本村的人:“大家快放下家伙,听这位兄弟说。”

    桐柏村的里正就是那个卖牛给庭霜的纪老头,庭霜每个月都按时给他送分期付款的牛钱,还常在他那里买j鸭,今春又在他那里买小羊,两人比较熟了。纪老头也很喜欢他,也不好再鼓动手下人上去打他。

    “你们村的人豁了俺村的渠不说,还打伤了俺们的人。”纪老头先声明己方是出于自卫。

    散花村的里正李昌富恼火了:“你们村截了俺们的水怎么不说?”

    纪老头也恼了:“说的好象俺们多坏似的,俺们村渠里的水只有去年的一半多,怎么成了截你们的水了?”

    方始帮着向散花村的人解释:“卫水连河床石头都露出来了,流到俺村的只有往年的一半,俺村的地只浇了一半,并不是故意要截了你们的水。”

    李昌富这些人也冷静了下来,说来说去,这次天旱干涸了卫水,上游几个村的水也不够,也不能完全怪桐柏村,都怪自己性急了些,搞成这样伤了这么多人,也解决不了天旱缺水的问题。

    孙生财几个却不服气,气势汹汹:“那你们也不能截了水不给下游一点啊。”

    桐柏村的也气乎乎:“俺村的地才浇了一半,浇完再放不行?”

    庭霜赶紧平息战火:“我知道节水灌溉的法子,你们不要打了,让我想想法子。打架解决不了问题,赶快把受伤的人抬走治疗,快点,别闹出人命。”

    纪老头和李昌富都又惊又喜又疑:“啥?节水灌溉?”

    “就是浇地时节约用水,象以前那样浇法太费水了,我有法子,可以节省一半水,浇同样多的地。大家都只为一口饭吃,还是互相体谅一下吧。”

    庭霜只知道节水灌溉这个词,但是具体怎么做,还不是很明白,现在只能先安抚住群情激愤的两村人。

    “现在赶快把受伤的人抬走医治。我去想办法,给我一点时间。”庭霜安抚住他们,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用手腕上的接受器联系吕教授,询问节水灌溉的具体做法。

    方始对庭霜很信服,帮着纪老头安抚住本村的人停止斗殴,把受伤的人抬走治疗。

    庭霜知道节水灌溉的一些基本原理,但是怎么在有限的条件下c作并不知道,用接受器联系吕教授问了一下,得到节水灌溉的全部资料,可是受时代局限,实际应用有困难。

    庭霜眉头拧成疙瘩,宝琪拿手巾给他敷额头和其它受伤的地方:“你不要愁,先放宽心。折腾这么久还没吃饭,先吃点吧,吃饱了才好想法子。”

    庭霜想来想去想不出妥善的法子,只好一挥手:“算了,毛爷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停,毛爷还说什么来着?

    伟大领袖毛主席指点江山:“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滴。”

    那些老农实践经验丰富,再结合我的理论知识,应该能解决问题,我真是太能干了,哦也。

    庭霜脸上重现光采,宝琪也跟着振奋,庭霜无穷无尽的奇思让他有种强烈的好奇,同时也对这人有着无穷的信心。

    庭霜招集经验丰富的村民,开始提供理论:“节水灌溉最基本的道理,就是用水浇庄稼,以前老灌溉法子是浇地,又费水而且容易使土地板结盐碱化,我们把浇地改为浇庄稼,就可以省一半水,还可以保持水土。”

    老农们若有所思。

    庭霜摆上纸张,边画图边解释:“方法有以下几个。一是管道输水,也就是说用管道直接把水浇在田里,不经过渠沟,减少半路损耗。二是滴灌法,把水直接滴到苗的根部。三是喷灌法,把水喷到庄稼上。还有点灌、渗灌、坐水种等方法……”

    庭霜讲了半天,老农们神色依然严峻,理论上说的有道理,可是c作时很困难,管道输水,哪来这么多管子?喷灌,拿什么喷?庭霜也知道实际c作的困难,眼巴巴地看着种了一辈子庄稼的老农们。

    毛主席说了,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任何困难,只要把群众发动起来,就能搞定,可移山,可填海,可改变山河。现在不是让你们移山填海,只是让你们想法子把浇地改为浇庄稼哎。

    李昌富吐了半天旱烟,下了决定:“就这样吧,咱们用水桶,用盆罐,用皮袋,只要有水,端也给它端到地里。”

    庭霜感动极了,只觉得中国的农民真是最可爱的人,且不说这样做有多大效率,能管多大的用,仅这种不向困难低头,这种敢于移山改河,敢于战天斗地的气概,已经够让人由衷佩服。遥想古代,靠劳动者的手修起万里长城,凿通横贯南北的大运河,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初期一穷二白,还被西方封锁,没有技术没有资金,也是靠着无数劳动者,用双手用抬把子用锄头,硬是把“天堑变通途”,把公路修到青藏高原,一点点建立起现代的工业基础。

    怎么不让人感动?

    庭霜感动得热血澎湃,顾不上剽窃几句诗歌来表达心情,一个想法逐渐在脑海中形成,无论如何,他也要想法子为这些人修好水利,他没有本事“为生民请命,为万世开太平”,退而求其次,他可以为这些乡村百姓开几世的太平,让他们以后不再为用水发愁,不再靠天吃饭,可以丰衣足食。

    “咱们商量一下,好好修个水利工程,彻底解决浇地的问题。”庭霜振奋起来,鼓动广大人民群众想法子。

    “修水利?怎么弄?”众人不大明白。

    庭霜又拿起纸连画带解释:“这样……在这里修个大坝,把水蓄住,下雨时拦在这里,可以避免庄稼被水淹,干旱时再放出来……详细怎么弄,咱们再商量。”

    李东升先看明白了:“你是说修个存水的库房之类的东西?”

    “对,水库,就是水库。”庭霜很高兴他们能想到水库这个词。

    “可是得好些钱,哪有这么多钱修水利?”李昌富一针见血提出最大问题。“这次春旱,苗没出齐,好多人家的地都不会有好收成,都要吃不上饭了,哪能修坝?”

    “钱嘛……”庭霜也为难了。正在这时,孙生财急惶惶地跑过来:“不好了,不好了。”

    “你邪火啥?天塌了还是死人了?”李昌富训斥他。

    孙生财急得脸发白:“天没塌,可是人死了。”

    “啥?死人了?”所有人脸都发白了。

    死了的是村东头的穷户刘大,可能打架时他摔到沟里,摔死了,留下寡妇刘大娘,和一个儿子,他的儿子是个憨儿,说白了是个智障,成天挂着神秘的笑容,背着个破口袋拣垃圾,都是些破绳头烂蔑片铁钉子什么的,把家里铺着烂席片的土炕都快堆满了。刘家没有地,父子两人力气很大,给村里人打个短工,再加上刘大娘做针线,饥一顿饱一顿还能糊住嘴。

    现在刘大死了,留下个寡妇和傻儿子可怎么办呢?

    孙生财发表意见:“这是桐柏村的人打死了咱村的人,咱得抬着人过去,叫他们看着办。”

    “啊呀,算了算了,百多人打群架谁能说得清谁打了谁。”庭霜赶紧制止,好不容易停下来战火,再抬着尸首上门,还不得再打起来啊。

    “哪能这么算了?一个寡妇一个傻子以后咋过日子啊?”

    “就是。”

    村民们七嘴八舌。

    庭霜觉得必须把事态控制在前头,不能再重燃战火。做个手势让大家停下来。

    “刘大家的还有她的傻儿子,就呆在我家吧,反正我家收留了好些没处去的人,也不争他两个。”庭霜先处理了刘大遗属的问题,再处理春旱的问题,“至于庄稼的事儿,我和李叔商量过了,今年卫水干涸,流到桐柏村的都不到往年一半,就算分流到咱村,也剩不了多少,所以,大家拿盆拿桶,把水洼子的小溪里的井里的水,统统往地里送,注意浇在庄稼根部,我去找知县求救济,把秋收前的难关过去。”

    这么一说,因为死了人而群情激愤的村民们又安定下来。

    “不用去了,他来了。”李东升指着远处过来的轿子,后面还跟着许多差役。

    庭霜看了直撇嘴,下个乡你还坐个毛的轿子啊,典型的官僚主义脱离群众,简直是现代警察学校出来的高材生,事情过后才来。

    “听说这里发生聚众斗殴?”齐重煜下了轿问道。

    “是。”庭霜懒得从头解释,“事情非常严重,请涤翁到舍下,大家商量一下怎么办。”

    齐重煜被他的严肃吓住,跟着他到家里,一进院门,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扑过来,齐重煜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只熊宝宝,还没完全长大,胖乎乎的还怪可爱,刚回过神来,又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跳到他肩上,原来是只小猴,一双大眼咕噜噜的转。

    庭霜赶紧拉开小熊,再踹掉小猴空空,再一脚一个把扑上来的西西城城踢回狗窝。

    “涤翁请坐,家里没什么可招待的,请见谅。”庭霜把客人让到上位。

    齐重煜看着满院子的蔬菜,鲜花、果树,还有一堆奇奇怪怪的动物,干笑两声。

    分宾主落了座。

    首先,庭霜分析了眼下严峻的局势,两村参加打群架的百多人,法不责众,也没办法追究责任,双方都有人受伤,还出了一条人命,现在村里群情激愤,要抄起锄头刀g去报复。经过热心公益的五好公民,也就是自己,努力对乡民做思想工作,暂时安抚下来,可是仇恨已经结下了。现在村里受灾严重,大家没饭吃,走投无路之下,迟早还会闹出事来。

    齐重煜登时脸色凝重,紧张起来,如果再次暴发大规模群殴,激起民变,首当其冲的,就是要追究他这个父母官的责任。

    齐重煜拿出对策:“我上报抚台,请他知会提督大人,派官兵来坐镇,那些人就不敢作乱了。”

    靠,庭霜心里骂了一句,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对策?没学过毛选 邓论的家伙就是水平低,县衙三堂上挂的联“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白挂了,当了官就站在百姓的对立面,只知道镇压,不知道依靠群众,看来得好好开导你。

    庭霜忍住想抽他的冲动,再给他分析,把他的思路往自己想好的路子上引。

    “派兵来坐镇固然可以制止事态恶化,可是为这事上报抚台,上峰派了兵来,也会觉得你这父母官办事能力不强。再说官兵驻扎难免扰民,本来乡民心存不满,再经官兵勒索搔扰,对大人的怨气愈发重了。大人做一方父母官,任满后落个骂名,涤翁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

    齐重煜更觉得为难:“依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理方能平息民怨?”

    “乡民们都是靠种地吃饭,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会做挺而走险的事。”

    “那么该如何给他们希望?”

    终于把他的思路经到自己这边,庭霜开始拿出自己的想法:“兴修水利,保一方百姓再不受旱涝之害。”

    “现在修水利晚了,得明年或后年才开始见效,今年的歉收是难以挽回了。”

    “不是说,要给乡民们一个希望吗?庄稼人看见修了水利,明年和以后肯定会有好收成,心里定是对未来充满希望,断不会闹事作乱。”庭霜继续分析,“工程就用受灾村子的人工,让他们也挣几个工钱,过了今年的难关,眼前困难和将来困难不都一齐解决了?”

    在一边旁听的宝琪眼睛放光,掩饰不住赞赏看向庭霜。

    齐重煜听他的解决方案,如醍醐灌顶眼前一亮,解决了当前和以后的困难,平息了民怨,他自己还落个好官声,这是大有好处的事,可是……

    齐重煜估算了一下大致花费,有些为难,摇头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自拍;俺 是坏作者;别家的主角能拣到牛;挖到人参;俺家主角啥意外好处没捞到;还要在缺乏资金的情况下修水利。真倒霉哦。下章:资金不到位的条件下也要把水利工程修起来。

    水利工程

    齐重煜估算了一下大致花费,有些为难,摇头不语。

    庭霜也明白他的难处,觉得要晓以利害再加一剂猛药:“涤翁饱读圣贤书,也是一心想为国效力的,知县这个位子,虽然只是七品官,可是管一县百姓,可杀人也可活人,正可以做番事业,您上任以来一直认真勤谨,想做出点名堂来。可是,别怪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涤翁做了两任知县,政绩在哪里?”

    齐重煜沉默不语,他寒窗苦读十载,从院试、乡试、会试、殿试一路考下来,直到金榜题名,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还是很想做点名堂出来,可是任了两任知县实缺,都没有显著政绩,职位也没升过,大计时两次都得了个二等。

    (注:古时官吏考核,京官考核叫京察,外官的叫大计。第一等是政绩显著,第二等就是勤劳谨慎。)

    被人当面直接指出政绩不著,还是第一次。有窘迫、有难过,也有不甘,不甘心这样下去平庸一辈子。

    庭霜看他脸色,知道已经激起了他的好强心,又说:“眼下就有这个为百姓办好事的机会,这个水利一修,周围好几个村子以后再不受旱涝之苦,从此禾田丰收不愁温饱,赋税也能多些,百姓们岂不赞颂大人实心办事,为民造福,还会为您立长生牌位呢。大人为一县父母,离任之时总得给当地百姓留个念想,让人提起大人来能竖着大拇指说一句:这位知县在任上干了什么什么,是个好官。而不是让人提起来说:那人是谁呀?没听说过。”

    齐重煜有些动心,却仍然为难:“可是县库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朝廷有明令‘永不加赋’,县里办差费、车马费、驿站、学堂这些花费都从耗羡里出,扣除这些拿出修水利的钱有难处。”

    (耗羡:就是以损耗为名在正赋之外额外加征的钱粮,好多落到官员私人腰包了)

    “能拿出多少就拿出多少吧,只要能开个头,把摊子支起来,就可以做下去。”庭霜给他鼓劲,“排除万难做成事情,才显真本事。”

    “最多能拿出五百两。”齐重煜想了又想,说出一个数。

    “啊……”旁边的宝琪脸一垮,他也大略估算了一下工程用度,连人工带用料,这些钱不够一半,俗话说:皇帝不差饿兵。钱不够怎么办事?但是他对庭霜已经信服无比,期待又好奇地望着他,看他如何在缺少资金的条件把这工程修起来。

    庭霜效法毛爷,气概非凡的一挥手:“我有办法,涤翁只管回去弄钱,只要能把第一期的工程款弄到,后面的交给我就是。”

    齐重煜放了心,不好意思地笑笑:“孟兄再次力挽狂澜,制止了群殴,将一场大规模的流血冲突消于无形,现在又造福乡里兴修水利,有兄台这样的人,实是乡民之福。”

    你以为送我几顶高帽子,就可以不尽责任了吗?庭霜喝了他的甜汤无动于衷,说:“请涤翁回去务必把第一笔款筹到。”

    庭霜送走齐县令,重新召集了村民,开始发动群众:“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