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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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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问题怎么不让鲁文杰无语泪流,造反本非他所愿,诚如庭霜所说,成功了他落不到好处,但是失败了杀头是肯定的。

    他是鲁王次子,爵位肯定是嫡长子承袭的,就算没了大哥,还有嫡长孙,世子的位子轮不到他,何况他大哥鲁文忠对兄弟们多有猜忌之心,时有排挤打压之举,他也是敢怒不敢言,因为老大一旦袭了王位,掌着生死大权,他哪敢有半分不驯之行。所以朝廷下令撤藩他是赞成的,撤了藩鲁文忠再不能用鲁王的权利压制暗害他。可是父兄不甘心权利就这么没了,起兵响应吴王的造反,他做为鲁家一分子,又怎能公开倒向朝廷一边,也只得跟着他们向朝廷宣战,心里的担忧和为难不敢表露,生怕被老大派来暗中监视的人看了去,惹来祸端,如今,被庭霜这么直白的揭穿心事,如利刃刺心痛不可当。

    庭霜偏阅无数宫斗朝争的小说和电视,对有爵位之家的长子次子之争哪能摸不出三分道道,一下子正中他的死x,暗地观察他的脸色,只见他听了这话,那脸色如赵丽蓉小品中所说的:白里透着红啊,红里透着黑,黑不隆冬,绿了吧唧,紫不溜秋,蓝哇哇地透着那个惨那……

    知道自己的攻心战已有效果,再接再励:“我知道小王爷是不会做这种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的,只是受父兄裹胁没有法子,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在下很理解小王爷的难处。”

    “哼,你巧言令色只是为图活命,休想。”鲁文杰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好象脑子上写了“傻”两字,很没面子,依然色令内荏摆足架子。

    庭霜一副子连耶稣都羞愧的诚恳样,又道:“我想活命不假,但是也想为小王爷谋一个两全的法子,无论胜败,都能保得身家性命和后世富贵。”

    鲁文杰想端架子,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法子?”

    “现在围困在襄阳的锦乡侯要突围,小王爷随便舞两下兵器意思意思放他出去,对外只说敌寇做困兽之斗突然突围,不防之下以至让他走脱,也算对父兄和吴王那边有个交待。对朝廷这边,这件事算是小王爷暗中向朝廷投诚的诚意,锦乡侯感你的情会上奏朝廷,等将来你们造反失败,这件暗功可以保你的命,如果你们造反成功,小王爷和令兄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你是说要我借此机会立一功?”鲁文杰沉吟着。

    “我是平南大军粮台督办,我可以给你写一张亲笔签名的文书盖上官印,证明你确实在这次战役中暗中相助过朝廷,无论我是生是死,等将来你鲁家被诛九族的时候,你可以拿这样东西来保命,如果嫌分量不够,请城里的锦乡侯手书一封书信做证明也可以。”

    庭霜提出解决办法,再观察他的脸色,心道:我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看过的电视比你看过的书多,看过的书比你看过的电视多,小样,这番说辞还不震得你感激涕零把我当救星了。

    鲁文杰背着手在帐里转圈圈,沉思许久,实在不甘心被父兄这么拉上死路,现在一个立功的机会摆在眼前,把握住了可以保以后自家的平安,至于父兄的结果他也管不得了。

    好久,鲁文杰才微微点头。

    庭霜提了老高的心才放了下来。心道:你要杀便杀,老子英勇不屈绝不皱眉头,磨蹭这么长时间,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跳,整成心脏病你给赔医药费咩?

    庭霜写了张证明交给鲁文杰,顾不上感叹自己主角的运势就是牛哄哄,赶紧带着探子重新趁着黑穿过敌营。这一次很轻松穿过军营到了襄阳城下,探子打了暗号,城头上放下绳索把两人拉上去。庭霜按住城墙翻身而入,只觉得摸到城墙的手粘乎乎的,对着月光一看是又红又白的东西,不知道是人血还是脑浆子,强忍呕吐跟着探子来到宝琪的行辕。

    一进院门,看见一个消瘦的人影在灯光下正在写着什么,昏黄的烛光把他的身影投s到纸窗上,说不出的萧索悲凉。

    “小宝……”庭霜推门进去,激动得嘴唇哆嗦。

    宝琪停了笔转过身来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

    庭霜看他又黑又瘦,双眼布满血丝,嘴唇也干裂渗着血,无比的憔悴,却仍然气质高贵仪态万方,望之有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心想:电视上演的陷于困境的落魄之人不是胡子拉茬蓬头垢面,浑身脏乱么?这位倒是衣着整齐仪态威严,嗯,带兵将领也得讲究形象工程,一副子丐帮扮相往阵前一站,还没开打就先在气势上输半截,怎么着也把自己收拾利索才能给士兵留下临危不惧的印象。

    宝琪哪里知道他在考评自己的形象能得多少分,先张开双臂把他紧紧抱住,嘴里喃喃地:“我在做梦么?我真的在做梦,否则怎么会看见你。”

    感受到他全身的颤抖,庭霜轻轻拍他肩安慰:“真的是我,你摸摸看,我是活的……哎呀……”

    庭霜捂着耳朵呼疼一脸哀怨:“你咬我,想死啊。”

    “我想确定我是不是在做梦。”宝琪无辜眨眼中。

    “那你干嘛不咬自己?”庭霜气呼呼准备掐他,一瞥眼看见桌上的东西,黄绫封面,似是奏折,庭霜拿起一看,大惊,这是宝琪上的遗折,写着敌寇势大,己方不敌,自觉有愧君恩,誓与城池共存亡,虽有粮秣也支持不了敌寇的猛烈攻击等等。

    庭霜对这些文字游戏也略知一二,大意是说敌人太厉害,援兵又不到,对局势不乐观,宝琪觉得不敌,打算与城共亡,自责不能守土,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声明与粮草不继无关,等于把庭霜撇清了关系。

    庭霜生气捶他:“你怎么这样?你说过要生我们一起生,要死……”

    “要死我一个人死就够了,”宝琪接过话头说,“我父母早亡无须我尽孝养老,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你家却有一家子大小需要照顾。”

    “呸,那你也不能把责任揽自个儿身上,你死了,我……”庭霜说不下去,如果宝琪死了,他还会继续活的,可是会活得很不开心,如果活着没有乐趣,也没意思。

    宝琪不想说什么死呀活呀的,只想完成很早以前的心愿,彻底和他在一起,一伸手抱住他,手指正碰到腰带又犹豫了,这场仗自己是必然要死了,可是他却没必要死,何必让他在以后的日子里独尝思念之苦,倒不如绝了这份感情,断了他的念想。

    庭霜哪里知道他心思千回百转在想什么,急忙道:“现在敌军将这里四面包围,我已经把粮食运到附近的牛首山,你整顿兵马,从西南方突围出去就可以得到粮草,大可以支撑一阵子。”

    宝琪深情地看着他,说:“你总是这么的与众不同,连吹牛都吹得如此清新脱俗。”

    庭霜正准备受夸奖,听到后半句,炸毛起来照他脑袋上凿了一暴栗:“老子哪里吹牛了?小心我把青布面的鞋拍到你城墙面的脸上。”

    待宝琪听到他和鲁文杰做的私下协议,愣了半秒,转而狠狠抱住他:“我就说你总是与众不同,想的法子清新脱俗。”

    庭霜刚要说话,一个温热的唇压了过来,带着渴望带着狂热,辗转吮吸,紧接着舌头灵活地卷进来攻城掠地。庭霜想推开他又没了力气,浑身发热四肢发软,不自觉地迎合他,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做什么,一把推开他,退后一步瞪着眼睛做纯洁状:“你要干嘛?”

    宝琪摸摸唇又眨眨眼做更纯洁状:“听到你的解困之计,太过激动,一时失态。”

    “你信不信我把你揍扁?”庭霜万分郁闷,这厮真是一时激动?

    “不信。”

    庭霜点头,我就知道我的善良形象深入人心。

    “因为你没那本事。”宝琪再淡定地加了一句真相。

    庭霜扑过去掐之拧之踩之。

    宝琪大声呼救,亲兵进来听命,宝琪传下军令,全军集合准备突围。

    庭霜又想了个主意:“我们把城里所有的牛马全集中起来,尾巴上绑上火把,在前百冲击敌阵。”

    这是田单的火牛阵,不算原创点子,但是很管用,却见宝琪奇怪地瞅了他一眼,道:“城里早已粮绝,快到人吃人的地步,哪里还有牛?”

    蒙蒙曙色中,庭霜看见眼前的士兵个个憔悴枯槁,面黄肌瘦,有的甚至连站都站不稳,柱着长枪才能站立。

    庭霜眼里一酸流下泪来,道:“都怪我,如果我早点到就好了。”

    “这关你何事,你已经尽全力了。”宝琪安慰他,“是吴贼太狠,烧光抢光了所有村子,才陷我于绝境,与你无关。”

    “靠,赶上日本鬼子了。”庭霜悄悄骂了一句,再看那些士兵无比消瘦枯槁,可是精神还算不错,想必宝琪做了不少思想工作,才能勉强维持住他们的战斗力。

    宝琪简要做了战前总动员,大意是粮食已经运到,就在附近牛首山,今天突然袭击冲出去,可以反败为胜。

    士兵们对取胜已不报指望,但听得“粮食”二字,眼睛冒出希望的火光。

    宝琪迅速整顿兵马,下令埋锅造饭,三更突围。庭霜看那锅里都是树皮树叶煮的水连米粒也不见,再看宝琪也跟士兵吃的一样,忍不住眼泪扑扑的掉。

    宝琪又好言哄了半天,到三更时分,所以兵将都悄悄待发,战马都上了嚼包了蹄。一声令下,打开城门冲了出去,突破点自然就是鲁文杰的部队把守的那个方向。

    鲁文杰已经暗中下令手下将士,扯开嗓子叫喊一番,再拿弓箭嗖嗖几下,执刀动枪虚晃两阵做做样子,让宝琪的三万兵马迅速突围出去,等吴王得知,集合兵马赶来时,他们已经跑远了。

    宝琪带着兵马,晨光奉命护着庭霜,一行人一气不停冲到牛首山,平安和李东升几个看见他们平安回来,都高兴地咧嘴直笑,赶紧带人做饭。

    宝琪顾不上歇息,带着人布置防卫,只怕天亮时分敌人就会追来。

    平安慌张来报:“没有煮饭的锅咋办?”

    “笨蛋。”庭霜照他后脑勺一巴掌:“你不会用竹筒?”

    平安摸摸后脑勺吐吐舌头,赶紧带人砍下山中的竹子,在竹筒里装了米再装水,封好口扔火上。

    庭霜看着做饭的人忙乱,忽然想出一个主意,行军时带铁锅很不方便,如果给每个士兵弄个钢盔,战时戴头上保命,不打仗时可以拿它煮个热汤啥的,这些等以后再说,眼下先把即将追来的吴兵对付了。

    宝琪拧着眉查看地形,寻思着这么些人马,如何对抗吴王大军,庭霜看他疲惫不堪又无比消瘦憔悴,很是心疼,劝道:“放心吧,我们靠着地势可以守得住,吕老丈可以帮我们找有利地形,毛爷说了,只有发动群众才能赢得战争,只有依靠群众才能胜利。”

    “嗯,说得对。”宝琪赞同,“你去请你的毛爷来帮着参赞军务吧,我会保举他当大官的。”

    “呸,人家才不稀罕在你个毛头小子手下干呢。”庭霜翻他一眼,“毛爷来了,肯定要做你大将军的位置……”

    停,毛爷来这里会怎么做呢?做为一个杰出的军事家,毛爷最善长的就是在敌后打游击战。

    庭霜眼睛一亮,叫道:“哎,不用毛爷亲自来,我也可以想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onionuu亲扔了一个火箭炮,本来俺坏坏滴想在这个关口停更一天,现在良心发现,把小霜解围这章更了,下章两只一起打仗了。下下章考虑结束战争。

    明天一定要休息一天。

    107

    107、游击战 。。。

    吴王亲自率大军气势汹汹杀过来,宝琪带人扼守山口狭窄处,占据有利地形,扔下大木头和石块,砸得敌人鬼哭狼嚎,吴王暂时退兵,下令守住山口,形成包围之势,想将他们困死。

    “看来他是非要把我困死不可。”宝琪举着望远镜看,

    庭霜说:“我们硬冲不行。”

    “依你说怎么办?”

    “绕到敌后打游击啊。”庭霜亮出法子,历史证明,在敌后开展游击战是很有用的,比硬碰硬要强。

    宝琪眼睛一亮,有了主意:“对,吴王举大军来攻襄阳,他后方必是虚的,如果我领一支轻骑攻其必救,襄阳之围必解。”

    “你是说围点打援是吧?”庭霜也懂了,“吴王的必救之地是哪里呢?难道你想打昆明?不行,太远了,只怕在路上你的兵马就消耗掉了。”

    “不是。”宝琪诡异一笑:“我打的是长沙,那是吴贼的粮台所在,他的儿子和家小也在那里,他的兵马也是在那里休整。”

    然后几个人一合计,决定把人马分成两路,一路暗中奇袭长沙,一路留在牛首山,挂着主将旗号,吸引吴王的注意力和兵力。

    问题是谁留下,谁去打后路。宝琪犹豫了,留在牛首山吸引吴军主力的那支兵马将会承受巨大的压力和风险,把庭霜留下他舍不得也不放心,可是要庭霜带兵去打吴王的后路他更不放心,这家伙主意虽多,做谋士可以,却不是打仗的料,他太仁慈过于害怕流血伤亡,只怕到时他的妇人之仁会坏了事。

    庭霜看他为难,主动请命:“我留下对付吴王。”

    宝琪痴痴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庭霜拍他:“醒醒,听到我说话没有?”

    宝琪虽然万分担忧,但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法子,只得把晨光留下来保护庭霜,下了严令:“他要是少根头发,你自己抹了脖子去,别来见我了。”

    “属下遵命。”晨光大声答应着。

    庭霜捶了宝琪一下骂道:“混蛋,你干嘛那么凶,凭什么要人抹脖子。”

    吕老头对牛首山地形很熟,为宝琪一路人马带路,从后山走了一条极偏僻险要的猎人小道,士兵们缒着绳下去,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吴军的控制。

    只留下庭霜带着三千人马承受吴军主力猛烈的攻击。

    吴军还拉来两门大炮,对着山头猛轰,庭霜的人缩在山里不敢出来,想起红军反围剿时白军围剿根据地也是如此,一旦大规模搜山也不好办。

    “哎,晨光,上回你主子带的那四门红衣大炮呢?”庭霜想起己方那大炮来,如果有大炮就好办了。

    晨光沮丧:“携带不便,拖慢行军速度,所以搁半道上了。”

    庭霜长叹无语,大炮这东西虽然威力巨大,可是太笨重,运送非常不方便,如果当初交战时高成叛军能尽快运到大炮,那时长平城内的地雷还没来得及造出来,肯定是城陷人亡了,可见大炮固然有力,如果运输不便拖慢行军速度跟没有一样。

    “若逃过这劫,我一定想法子弄个好运送的大炮,就是不知道现在能不能顶得住。”

    庭霜忧郁地看着山下猛烈的炮火和嗖嗖s上来的乱箭,也想不出好法子,待看到敌军恶狠狠在大炮掩护下从山下杀上来,也只得一边发着抖一边指挥人从山上滚下巨木大石。

    宝琪下令士兵舍弃所有辎重,只带着几天的干粮连夜赶路,耿相华劝道:“这样子拼命赶路,士兵们都要顶不住了。”

    “我就是要尽快赶路,”宝琪头都不回说,想到庭霜在山上苦熬苦撑,不知道生死如何,只知道如果他快点赶到长沙,吴军主力必然后撤援救,只有这样,庭霜那边的压力才能减下来。

    镇守长沙的是吴王的女婿夏应林,原本他为吴王守后方,供应军需粮草,可是某天早晨,忽然城外出现一支人马打的是朝廷军的旗号,揉眼再看,的确是朝廷军的队伍,可是这支人马从哪里来的?

    顺承王的靖寇军被闽王鲁王部队牵制在闽浙战场,宝琪的平南军被吴军主力围困在襄阳,那么这支从天而降的军队是哪来的。

    正在夏应林手足无措之际,宝琪亮出平南大军主将的旗号,在城外叫阵,说已经歼灭了吴王军队,命其献城投降。夏应林一见到他,第一反应就是吴军大败,以致平南军乘胜南下,哪里想到是鲁文杰暗中通敌,放宝琪突围,宝琪又迅速分兵来抄后路。如果夏应林够聪明的话,挺过几天飞马报给吴王,吴王再回兵,到时宝琪面临腹背受敌的危险。

    只是那夏应林是草包一只,并没有想到宝琪会在吴王的铁桶中突围,只以为他是歼灭了吴军才得以到此,登时吓得面色如土,当然他也是很讲气节的一只,万万不肯投降,所以英明无比的——弃城而逃,又很义气地带着吴王的次子,到时候也能捞个护主有功的名声。

    没了主将,城里自然没有斗志,宝琪不费吹灰之力拿下长沙。

    这里庭霜还缩在牛首山,根本不敢和吴王对阵,反正粮草还算充足,就藏在山里耗下去。吴王恼羞成怒,下令人马进山搜索。牛首山是个小山,根本经不住吴军十万人马进攻,庭霜只能带人在山沟东躲西藏,能撑一时是一时,就连做饭也是趁着晚上看不见烟的时候做了,做一顿吃几天,庭霜这辈子没受过这等苦,吃几天凉饭,连口热水都喝不上,还没日没夜的担惊受怕,精神处于高度紧张,没几天就胃里时时作疼,疼起来直冒冷汗。疼时拿出宝琪的金柄小刀,戳地上的枯树根,一边戳一边骂:“臭小宝,都是让你害的,如果不是为了你,我现在在家里好好种地不好吗?等你回来我掐死你,你可千万要回来哦。”

    一边骂着,胃里疼似乎减轻了些,庭霜握着小刀沉沉睡去,迷糊中看见宝琪一脸欠抽的笑,象只狐狸,还把爪子搭他肩上又不老实的左摸右摸,说:“我立了大功,封了王,娶你当老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