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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但我不相信他,这个男人太会做戏,他是没有真心的。

    不知何时,我们的车子后头跟上了几辆警用摩托。

    而渐渐地,警用摩托的身影越来越多。

    紧跟在后面,发出的警鸣声,即使是坐在这辆隔音性能极佳的顶级跑车里,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通往赤腊角机场的机场环高车流量不多,胡骞予越开越快。

    这样的驾驶,几乎是想要车毁人亡。

    后头的人已经动用扩音器,叫嚣着要我们停车。

    胡骞予一直看前方,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去理会。

    在冷气开足了的车内,冷着脸,一直快开,速度表上指针打到最高值。

    “停车!!”

    我尖叫。

    胡骞予丝毫不理会。

    我情急之下想要掰开胡骞予控制方向盘的手。

    胡骞予一手被我拉开,另一手却仍旧在方向盘上,他这样开车,更加危险。

    我看着后面越来越多的警车,突然觉得这样喜怒形于色的自己太过可笑。

    我哼笑出声。

    随后,我扬起下巴,看向胡骞予:“胡骞予,我想你也明白,你现在该应付的不是我,而是恒盛的那些股东。你信不信,你再这么胡作非为下去,他们迟早会换掉你这个ceo?”

    “……”

    他不说话,下巴猛地抽紧,牙关紧咬。

    “我除了是林甚鹏的女儿以外,有什么值得你这样防备?对于你,我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胡总,你还真是有空,每天花心思和我这样一个女人玩心眼,费心神?何必呢?”

    胡骞予依旧不言不语,我伸手想要去拨车锁,立刻就被胡骞予捉住双手。

    “恒盛那边,我已经辞职。我们之前的那个协议也不再算数。”

    我很明确地告诉他。

    说完,我也不再挣扎,任他抓着我手腕。可就在此时,胡骞予猛地踩下了刹车。

    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响起——车子横陈在了马路中央。

    后头的警车也跟着停了。

    几个警察上前围住我们的车,不怎么友好地敲着车窗,示意我们下车。

    胡骞予不让我开门,我只能降下车窗,看能不能跟警察解释一下。

    可车窗只降下一条缝隙,一股蛮力便扳着我的肩膀,不让我再动。

    胡骞予不放手,我推他,丝毫没有效果。

    “我话说的很明白了,cta你要就拿去,我手头的恒盛余股,你也要?如果你本事够,你也拿去。ga over,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我说完,胡骞予终于肯看我,他在笑,笑得苦,笑得厉:“什么意思?你,要离开我,是这意思?”

    我想了想,点头,答:“也可以这么说。”

    “林为零……”

    我的名字,很轻很轻,从那张薄得无情的嘴唇中缓缓吐出。

    轻到尾音就这么自然地消失在空气中,轻到让我觉得自己不曾听到。

    “……你很残忍。”

    胡骞予说,我残忍?

    和他比,我太过愚蠢与仁慈才对。我心里嗤笑。

    虽然不知他为何要这么说,我还是微笑着答他:“谢谢夸奖。”

    “谢谢夸奖。”顿了顿,我加一句:“还有,彼此彼此。”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次我拨车锁,胡骞予没有阻止。

    下了车,交警立刻上前拦住胡骞予:“请出示驾照和身份证,谢谢。”

    我也被交警扣着了,这位脾气不太好,直接朝我吼:“时速过300迈,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

    警察怀疑是醉酒驾驶,将胡骞予拉到一旁测酒精含量。

    我打电话叫车。

    宵夜是不用吃了,我现在累的只想回酒店房间睡觉。

    这段路没有路标,我跟出租公司的接线员说了半天都没说清楚,烦的直想摔电话。

    就在这时,有人将我电话从手中抽走。

    我回头看,是胡骞予。

    他将我手机翻盖合上,手机递还给我,面无表情地说:“林小姐,需不需要我的车送你回去?顺路。”他看着我,语气很是平淡。

    我低眸,看着自己手中的电话,呆了呆,整理好了心绪才抬头,“那就谢谢胡总了。”

    我上车,坐进去。

    胡骞予把罚单丢在一旁,我拿过来看。车速3/h——

    胡骞予刚才开这么快,确实是疯了。

    不过现在他能平静的称呼我“林小姐”,看来他已恢复了常态。

    这才是我认识的胡骞予,冷静自制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其实我应该感谢他,他算是个好老师,教会我更多的生存之道。

    彼此无话,车里安静的让人窒息。

    “不介意我开音响?”我问他。

    “请便。”

    我一打开音响,就有音乐溢出。

    原来读碟机里已经有了一张cd——

    还是我喜欢的北欧乐队,神秘园的专辑。

    我依稀记得,每次在胡骞予车上听的都是神秘园的cd,现在想想,这也许是因为胡骞予真的和我有一样的喜好,但也可能又是他的某种手腕,要我相信他对我的关注与在乎。

    他这样对我,和我对待李牧晨的方式,又有什么不同?

    我靠着椅背听歌,没听几句,音乐停了——

    胡骞予取出cd,折碎,丢到一旁。

    一系列动作 ,很快,看不到一丝犹豫。

    他忘了刚才的教训,又开始加速,车子开很快。

    我突然感到胃部一阵作呕,慌忙叫他停车。

    车子猛地一震,刹住车。

    我冲下车,扶着路边栏杆吐。

    我一向不晕车,现在却吐成这样,酸水都要呕出来。

    胃部极其难受,喉咙也难过。

    好不容易吐完了,我重新上车。

    胡骞予则始终坐在驾驶座冷眼旁观。

    车子之后开的慢了,回到环球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天空下起了细雨,青黑色苍穹中,细密的雨丝隐约可见,打在车窗上,留下几道雨痕。

    气氛挺伤感,正适宜我跟胡骞予说拜拜。

    我说“再会”,下车,快步朝酒店大堂跑。

    “林为零!”胡骞予叫住我。

    我停住,回头看。

    胡骞予一手撑在车顶,隔着长长距离看我,“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不要后悔。”

    我受够了胡骞予的冷嘲热讽,也受够了他令人分辨不清真伪的虚情假意,“谢谢你的忠告。”

    说完,我继续朝里跑。

    回到房间的之后,我打电话回新加坡,要他们就算住在交警队也好,必须再把所有监控录像看一遍,我付了那么多钱,不是请他们回来吃白饭的。

    我也已经请墓地管理处的人帮我留意我父母的墓。只要有人去看望他们,我就会收到消息。

    我倒要看看,这个did yang到底是何方神圣。

    从这一天起,我重新开始忙碌的职业经理人生涯。

    香港环球的运作流程跟众多美国公司类似,我上手比较容易。

    各部门的负责人也已一一见过。

    彭崇廉把他手头上的一些合作案交给我来跟进。

    其中,最大的案子就是和李氏的填海新区的合作。

    而最让人头痛的,就是还要帮着李氏应付胡骞予。

    李氏在香港的基业很稳固,不怕得罪恒盛。

    但李氏在新加坡的那些工程就遭殃了,被恒盛压得死死。

    现在就要看:谁的资金链先断,谁就输,且是一败涂地。

    胡骞予现在不好过,恒盛的股东一直在对他施压。

    而且也已经有人开始质疑:胡骞予把大量资金投放在地产市场,到底是对是错?

    这一切,要怪,也只能怪胡骞予野心太大,同时又得罪了托尼这种得罪不起的人。

    李牧晨那边,我暂时没有和他联系。

    我即将在香港环球上任的消息目前还是对外封锁消息的。

    我临离开新加坡之前,只给李牧晨发了条简讯,说我会暂时离开这个伤心地。等我和胡骞予之间的事解决了,我会回去找他。

    对李牧晨,我始终有亏欠和不忍。

    也只能自我安慰:我所说的“我和胡骞予之间的事”,指的是利益上的事,目的是把胡从恒盛ceo的位子上拉下来;而李牧晨很可能会理解为“等我和胡骞予感情上再没有任何瓜葛”——这是李牧晨理解上的偏颇,我并没有欺骗他。

    而在这极其忙碌段时间里,我收到了不少令人振奋的消息——

    黄浩然与妻子正在办理离婚手续,黄浩然失去了他们家族名下的恒盛股份的处置权。

    也因此,黄浩然那时与胡骞予签署的关于股份的处置问题的合同,宣布失效。

    黄浩然被赶出董事局,其前岳父也正式退出恒盛董事会。

    外界只知道,黄浩然的岳父,已将原属于女婿的股权让渡给了一家香港注资公司。

    那家公司属于我——这一点,那些媒体查不到,胡骞予却一定是心知肚明。

    而只要一想到胡骞予听到这个消息时会有多气愤,我便觉得斗志昂扬。

    而恒盛的高层例会上,已经有恒盛的元老级股东提出:要削减恒盛在香港的房地产的投资。

    同时,也已有很多对胡骞予表示不满的声音传出。

    倒是何万成依旧一如既往地支持胡骞予,很多人碍于何万成的面子,不方便多说什么。

    等一切事情都渐渐步上轨道之后,我的工作也相对轻松了一些。

    我的秘书在向我汇报隔日的行程时,告诉我:李氏的李兆佳,邀请我周末去他胞弟的会所渡周末假期。

    李兆佳胞弟,不就是李辉泽?

    我请秘书在周末腾出一个上午的时间,准备赴约。

    李辉泽的会所是出了名的玩乐圣地,休闲的、运动的,美食或美女,样样不缺。

    我自从到香港,每天都精神高度紧张,趁这个周末好好放松一下也好。

    周末我如期赴约,一身轻松,一个人来,也没带助理。

    会所的服务员领着我上到会所二楼。彭崇廉竟然在。

    彭崇廉在吧台调酒,身边倚着个身段长相都很不错的美女。

    他见我到了,把刚调好的j尾酒让给我。

    我喝一口,味道不错。

    他向我介绍这位美女,说是香港很红的艺人,也是李氏手下娱乐公司力捧的艺人。

    我平时都没在看娱乐新闻,因而也不认识这位美人。

    喝完酒,便问他,李兆佳现在在哪。

    毕竟,邀请我来的是李兆佳,出于礼貌我也应该先去李兆佳那儿打个招呼。

    “他在剑道室。”彭崇廉美人在怀,对剑道明显兴致缺缺,“林小姐暂时还是先不要进去的好,剑道这玩意不适合女人玩。”

    说着,又调好了一杯酒,送到我面前。

    我将酒杯推还到他面前,问:“西洋剑?日本剑?”

    我对酒精的兴趣不高,酒量也不好,自认还是少喝为妙。

    “日本剑。”

    我冲他笑笑:“我对日本剑道还算略懂一二,正好进去看看有没有个中好手在,能教我两招。”

    剑道室在会所另一边的独立建筑里,服务员领我到门口,我推门进去。

    里面有三个人,其中两个人正在对打,而站在场外旁观的第三人,正是李辉泽。

    场内两人都穿着全套护具,都有面具罩在头上。

    我也不知道哪个是李兆佳,只能安静进门,脱鞋,朝李辉泽走去。

    “林为零来的正是时候,刚打到精彩的地方。”李辉泽笑说。

    我点头:“你好。”说完,专心看场内对决。

    竹刀碰撞出的清脆声响是室内唯一声音。

    绑红色腰带的人明显略胜一筹,击剑的力道也大,几次先发制人。

    把对手得不得不节节后退。

    “你哥是哪个?”

    李辉泽伸手一指:“蓝色腰带那个。”

    我看向蓝色腰带那人。

    李兆佳剑道技术已经足够好。

    要怪只怪对手太强,他只有节节败退的份。

    看的同时,我不禁感叹:红色腰带那人,身手很厉害。

    见到高手,我不免有些跃跃欲试:“不知我可否上场试试?”

    李辉泽上下打量我片刻,笑了“当然。”

    随后唤来服务生,带我去换衣服、选武器。

    换好剑道服出来,李兆佳的这一局还没结束。

    我在一旁等不及了,问身旁这位冷眼旁观的李氏三公子:“李少不想上场试试?”

    李辉泽偏头看我一眼,“我连我哥都打不过,更何况是他?还是算了吧。”

    终于,红色腰带那人最后致命一击,

    最后时刻,他手握竹刀,刀尖直指李兆佳剌喉部。

    李兆佳输。

    李兆佳取下面具,摆摆手:“老兄你太厉害了,李某人不服输都不行了。”

    李兆佳说完,行完礼之后便退场。

    这时,李兆佳看到我。

    “林小姐来了?”

    我笑,“李总,刚才这一局很精彩。”

    他抹把汗,摆摆手:“林小姐取笑。”

    说着,打量打量我身上装束,“林小姐也会剑道?”

    我瞥一眼仍旧站在原地的那位高手。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在注视我。

    这位高手,他的目光和他的人一样,存在感很强。

    我回神看李兆佳,谨慎地笑:“大概懂那么一点。”

    “林小姐谦虚。既然已经全副武装,不妨就上场玩一把。替李某人教训教训这个小子也好。”

    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上场,戴上面具,互相行礼。

    我的视线正对上这人的脸。

    隔着彼此的面具,我只能看清眼前人的面部轮廓,可偏偏就是这模糊的脸孔,让我觉得莫名有些熟悉。

    可我还来不及细看,他已经先一步出手。

    裁判还没宣布开始,他的刀已经劈过来。

    他第一招就用竹刀劈下,我只来得及将刀横在面前,险险隔住他的刀。

    他的刀势很烈,我这一档,两只手臂,瞬间麻痹。

    此人太厉害。

    我心中唏嘘——碰到高手了。

    只得集中注意力,尽全力对付他。

    他的每一招都往我的脸、喉部以及侧腹袭击。

    这场较量,根本已经超出一般的玩乐与应酬的范围,而是一场真正的对敌。

    我的水平和李兆佳相差无几。

    这人用七分能耐对付李兆佳,却拼尽全力对付我。

    我浑身汗水涔涔,躲避的同时伺机反击。

    终于让我逮着机会,我的竹刀刀尖擦着他的侧脸而过,他下意识往旁边一躲,正好留出左边空挡,我刀柄一转——

    马上,我就可以刺到他的喉结。

    可惜,就在我马上就要胜利的节骨眼,他突然弯下腰,手握刀柄,猛力磕在我膝盖上。我膝盖一痛,重心不稳地倒在地上。

    这人,下一秒上前,竹刀指着我的脸。

    这人出这么阴险的一招。

    我输得不服,扯下面罩,喘着粗气,无奈他的刀尖依旧指着我,我不能动,只得仰着头,愤然的看他。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手执刀,另一手取下他的面罩。

    待看清此人真容时,我呆了片刻,随后胸中立即烧起怒火。

    但我面上还是得努力保持冷静。

    于是,只能冷着眼,视线在我面前的刀尖和他的脸上逡巡。

    他收回竹刀,伸手向我,作势要拉我起来。

    我挡开他的手,自行站起来。

    “林小姐,你输了。”场外,李辉泽不无可惜地说。

    我笑一下,回头,懒懒瞥一眼身后的姚谦墨,“我的确是输了。可这位先生赢的也并不是很光彩。”

    我现在算是领教了,姚谦墨此人,不仅非君子,更是阴险狡诈的小人。

    “呵呵,”姚谦墨轻笑出声,随后上前,来到我身旁,“赢了就是赢了,谁还管光不光彩?”

    我不待见此人,只当他是空气,忽略他说的话,只看着面前的李辉泽:“李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恒盛的律师会出现在这里?”

    李辉泽一愣。

    同时,姚谦墨笑着答:“李氏和恒盛生意上的瓜葛,可丝毫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情。林小姐得学着点了。”

    “是吗?”我调侃的反问。

    何谓友情?我现在时真的不知道了。

    “真看不出来,林小姐原来还是位铁娘子。谦墨,你算是得罪我们这位铁娘子了。”李兆佳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此刻笑着打圆场。

    我不想破坏今天的好心情,便不再理会姚谦墨,和李兆佳谈笑几句之后,回去换衣服。

    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出来的时候,我又碰见了姚谦墨:“铁娘子,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不用了。”

    我说完就要走,被姚谦墨叫住,“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和李氏关系还能这么好?”

    他这个问题成功地吸引住我。

    我确实很想知道这姚谦墨此时的立场。

    他是胡骞予的人?

    我想不是。

    那他为什么要帮胡骞予做事?目的又是什么?

    说实话,以他姚家公子的身份,根本犯不着去巴结胡骞予和李兆佳其中的任何一方。

    或者,他帮胡骞予,完全是因为露西的关系?可露西又为何反过来提醒我要防范他?

    我想了想,停住脚步,回头看姚谦墨:“去哪喝?”

    他了然地笑,似乎我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我在这间会所里存了些极品红酒。我可以为你开一瓶。”

    姚谦墨似乎对这间会所很熟悉,轻车熟路地将我带到藏酒的酒窖。

    酒窖温度刻意调的很低,我强忍着寒意跟着他下到酒窖去取酒。

    回到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