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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怎么还不走?”

    这不是在赶人吗?这个女人越来越过分了。

    “我要知道太子的事。”说白了,人家不走是为太子,不是不想走,有不得已的理由。

    “都是因为自己惹得太子再次躺下,还来问别人?你和你皇兄仗义的抱着别人媳妇有的一拼。”无情这才明白,夜魅给自己和皇兄难堪,都是因为二人的不小心,引来敌人再次出手害了太子。

    “这件事是我们疏忽,请给我补救的机会。”无情是个真男人,敢作敢当。

    夜魅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就往嘴里送着点心为他解释,“看你态度诚肯,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咒用我的话叫催眠,催眠太子定是要他做什么事。…咳咳…”要不怎么告诫大家,吃东西不要说话,你瞧,这不噎到了。

    夜魅眼泪都咳出来了,梨花带雨的小脸,没了平日的冷淡,楚楚可怜。无情想都没想的端杯喂她喝水,屋里另外两人僵在原地没动。夜魅气顺了,二人才发现刚才的动作多亲密。

    无情也搞不清,怎么过去做了不像自己的事,就知道自己不想看见那双眼带泪。

    夜魅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接着前面的说,“以往的例子看,那人是要太子伤人。据我观察,太子并不是所有人都伤。当时在院子里那么多人,他却舍近求远跑去那个宫女,这点很奇怪。只有准确找出他要太子做的事,才能解开他的催眠。”需要说的是,夜魅的高智商在下入霄峰时,就不用封住,对身体已无影响。沉思了一会,“你把以前太子袭击人的长相都画下来,也许有所发现。”

    无情点头,太子的事告以段落,想到两人认识这么久,夜魅连个笑脸都没给过他,令他很不是滋味。

    “夜,我们认识这么久了,算是朋友了吧?”

    无情套近乎的话题一变,令夜魅稍有诧异,但也没客气。“不算,我答应你为太子医病,你为我解一个问题,是互利互用关系。”

    王爷想认个朋友,某人还不给面子。无情就不信邪了,我堂堂王爷,还交不到你这个朋友?不耻下问夜魅,“怎么才能做你的朋友?”飞将心也想问。

    “欧阳无情,朋友是用心交的,不是用地位和身份。”一语道破他的想法。

    无情动了动身子,“夜的眼睛不看,却比谁看的都清。我都叫你夜了,那你以后也叫我无情吧。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位朋友,如果刚才有何不敬,请见谅。”无情对自己的错从不逃避。

    夜魅放下手中的点心,“唉!我可以叫你无情,却不会做你朋友。回去吧!我累了!”

    她走向太子,不再理会无情。

    飞将送无情出去,身后传出动听温馨的歌声。

    “夜说这叫摇篮曲,是唱给要睡觉的孩子听的。太子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她还要像每天一样唱,她心里一定很心疼他。夜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她拒绝别人的对她好,只要发觉有人对她好,就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她的真性情只有对太子时才完全展露。”飞将似乎在解释,为什么夜魅会拒绝无情。

    无情停下脚步,“她是个谜一样的女人。”

    飞将目视远方,“她很孤独,藏着很多种痛。却凭着坚韧的个性,自己面对。”

    无情直视飞将,“飞将,不要做令自己后悔的事。”两人都是明白人,话不说明心却明了。飞将想,如果能控制,就不叫爱了。

    无情伤又伤

    无情劝过飞将,却忘了自己。那天被拒以后报道更勤了,不只他,皇上也天天来。

    “夜,有什么发现吗?”皇上问。皇上和无情一起来了,太zg成了一个特别的地方,皇上来此不再带随从。在这里,大家不用行皇宫礼仪,就像邻里串门子。夜魅坐在亭中,石桌上摆满了画卷。

    夜魅摇摇头。“男男女女,长相各有千秋。”

    皇上把画卷一收,有些责备地说,“那就休息一下,听然云说,自从昨天送来画卷,你就不停地看。”

    无情也说,“夜,我们知道你在为太子着急,可你这样只会事得起反。”

    “知道了,二位很闲吗?”夜魅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

    无情不在意地说,“夜,还记得你的问题吧?”

    “当然。”如果有人能答出来,是不是就有可能晓得回去的路呢?

    “你的问题听似简单,却很难。它的答案很多种,既然我要为你找解答之人,也自然要帮你把关。否则,我不知道找的方向,不知道回答之人是否所需之人。”无情的话,很有道理。

    “我要的答案,是有人能清楚说出,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期望这个世界除了我以外,还有人知道。”夜魅在提到这个话题,再也掩不住那心底的酸楚。

    第一次瞧到夜魅变脸,眼里盛满哀伤,令皇上和无情动容。皇上先开口,“夜,你清楚自己的来处,为什么还要找知道的人?如果想回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一定会帮你的。”

    “如果不在这片天,你又怎么帮?”

    这是什么话?不在这片天,那还能再哪里?二人对视,都从中看到了不解。

    “皇后驾到!”夜魅望着走来的皇后,微微皱起眉。

    身子被人轻推了一下,只顾想事的夜魅转头。推她的无情笑了,夜还是第一次看这个男人笑,就像寒冰裂开的缝,令人温暖。

    “夜,你怎么了?”夜怎么一会儿盯着皇后,一会儿又盯着自己。不过,夜的眼睛顾盼生辉,尤其那双眼睛正对着自己,无情心里有点甜。

    “嗯?什么怎么?”

    夜此时迷糊的表情煞是可爱,无情的笑纹更深了,难得开起了玩笑,“你不会为皇后的美丽着迷了吧?一直盯着瞧。”

    女人吗?都喜欢被人夸。皇后刚还为夜魅的无礼不快,现在脸上就有了笑容。

    “见到皇后时,那些画卷上的人不知不觉就和她重叠了。为什么呢?”夜魅不知是在回答,还是在对自己说。说着就重新打开被皇上合上的画卷,拿着一张张画卷,挨个对着皇后瞧。

    那可都是死人画啊,皇后的脸被瞧的由红变黑,由黑变青,成了块调色板。

    无情瞧出皇后快爆发了,急得出声要夜魅快停,“夜,你……”话没说完,被夜魅叫声截住。“我找到了,我真是太笨了,这么明显都没发现。”虽在怪自己,但话里难掩高兴。

    “找到什么了?快说说看。”皇上催促。

    夜魅拿着画为众人展示,“你们看,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和皇后面容相似,最重要的一点,脸上不同位置都一颗美人痣,只是有的小得不仔细瞧容易让人忽略。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把钥匙就是这颗痣,太子被人催眠后,只要看到面上有痣之人就会伤害。”

    “那哀家不也在皇儿伤害之例了?”皇后有些伤心地说,她的眉上就有一颗美人痣。自己的孩子要害自己,哪个母亲不难过。

    夜魅思索了下,一手置在桌上支着下巴。“背后人最终目的应该是一箭双雕,如果大家知道太子疯了,他就失去了继承资格。一个疯子弑母谁还能怀疑什么,这样太子和皇后就都除去了。”权利的诱惑太大了,大到不顾对妇儒出手。

    “什么?你说我也是他们的目标?”皇后大吃一惊。

    皇后死了,对谁最有利呢?当然是后宫的嫔妃,这是不言而喻的答案。另外,一个太监能自由出入皇宫,也说明宫里有人接应。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

    夜魅甩出炸弹,炸得三人都变了脸,她拍拍p股走人了。

    回到太子寝宫,对守在门前的飞将和然云交待,“不准任何人打扰,不要发出声音,我要给太子解除催眠。”

    两人坚定地点头。

    夜魅坐到太子床边,从脖子上取下从不离身的黑宝石,“孩子,这是爱人送我的‘黑暗之星’,今天我就用它带你离开黑暗。”

    夜魅手捏项链一端,黑宝石在太子眼前左右晃动,节奏一样。“孩子,看着它,不要离开。对,就这样,一直看着。”缓缓的话语声,太子的眼睛跟着宝石动着。解除开始……。

    两个时辰后,夜魅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来。外面站着等待的众人,无情上前扶住,夜魅已无力推开。“太子黄昏时分,就会醒来。我为他清除了催眠痕迹,以后他就不会再被轻易催眠了。”说完,就由无情扶着到另一间房休息了。

    无情不用跟来的然云,自己动手为夜魅盖好被子,瞧着她入睡。然云悄悄退出,门外站着担心的飞将。“飞将,夜,不是你能拥有的,放弃吧!”

    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吗?连小小的然云都发现了。飞将默默离去。

    屋内,无情瞧着夜魅安然的睡容,她真是个特别的女子。聪慧不张扬,总一副冷淡的样子,偶尔又会暴露调皮爱搞怪的本性。每次细品她的嘲讽,在气过后又令人想笑。自已说飞将变了,其实自己才变了。

    夜魅一觉睡到第二天,瞧过太子已无碍,就决定离宫。皇宫乃是非之地,她不想久呆。还有重要的事等着她,十年之约没多久可以挥霍了。

    “听说你要离开?”皇上急匆匆地进来,然云在收拾东西,夜魅立在窗前。

    “做完该做的,还赖在这里,等着人赶啊?”夜魅瞄了皇上一眼,随口答。

    “然云,你先下去。”然云退了出去。皇上往夜魅面前走近几步,“夜,你留下,没人敢赶你走。”

    “谢了,这里不是我该留的地方。”夜魅转过身,面向窗外,无形中拉开两人距离。

    “何为不该留?你来了,皇宫有了人气,朕也不再只是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皇儿也像个普通孩子有了欢笑。留下吧!朕会疼爱你一辈子。”皇上深情地注视夜魅的背影。

    “爱人在用生命等着我,我却要为他人而弃之:孩子未有过母爱,我还开心在这享乐。”夜魅转身直视皇上,“这样的自己,连我都要唾弃。欧阳无爱,如果我留下,还有什么资格享受你的疼爱。”

    皇上无言以对,沉默了许久,明白自己是留不住她了,洒脱一笑。“夜,谢谢你叫我的名字。多久没人叫过了,连我自己都快忘记了。你走吧!如果何时想回来,宫门永远为你开着。”皇上给出他的承诺。

    就这样,夜魅出宫住进了靖卫王府,无情为她安排了,府里较幽静的听雨轩。

    黑夜笼罩下,林中两个黑衣蒙面人,跪着的说,“主人,太子方面的计划彻底失败。”

    站着的冷冷地道,“欧阳无情,真是不能再留你了,一再坏我好事。吩咐下去,实施对靖卫王府的计划,叫里面的人配合出手。”

    “怎么有打斗声?”深夜,夜魅惊醒,穿好衣服往打斗声方向走。听雨轩院外,几个黑衣蒙面人正在围攻一人。“无情?”夜魅仔细一瞅,被攻之人正是无情。无情听到夜魅的声音,一分神挨了一刀。夜魅想都没想出手帮忙,两人一起也不是黑衣人的对手。院内与夜魅一同居住的然云被吵醒加入,飞将也带人赶到。经过一场恶战,歼灭了黑衣人,王府也有死伤,无情的伤势较重,因为刺客都针对他出手,无疑这次是奔他来的。

    飞将对无情诊脉后,说需要静养。“王爷……”随着哭喊声仙儿扑到了无情身上,后面还跟着满脸担忧的珠儿。无情被仙儿压到伤口,闷哼一声,五官痛的快皱到一起了。

    仙儿哭着体贴地问,“王爷,你怎么了?一定是很难受。怎么会这样?府里怎么会有刺客?”回头从无情身上,直起身,像川剧变脸似的,摆起驾子,“飞将,以后要加强王府的守卫,这种事下不为例。”飞将点头,说了句是。

    珠儿柔柔地瞧着无情,“王爷,你受伤了,让我和仙儿留下照顾你吧?”

    “是啊!王爷,你伤的不轻,晚上一定要留人照顾。”仙儿也附和。

    无情忍着痛说,“那就让夜留下吧!”多日相处,无情非常确定夜的心很软,此时自己受伤,她一定硬不下心拒绝。

    珠儿和仙儿瞅向夜魅,仙儿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了,夜的眉都皱成一堆了,也没说出“不”字。

    仙儿哼了一声和珠儿走了,飞将瞅着夜,“夜,我和然云在外面,有什么需要你就叫我们。”

    夜魅不甘愿地照顾了无情多日,无情的伤势大有起色,其间皇上也亲自来探视过。

    夜魅端着药,没好气的说,“哎,装死的,喝药了。”这人是不是伤了脑子?病后就变无赖了,不是她端的药不喝。

    无情乐呵呵地接过药喝了。夜魅拿回空药碗闻了闻,难道药是甜的?要不见到药干吗乐成那样?

    “嗯?无情,你脸色怎么不对劲?”夜魅腹黑了半天,才注意到无情的不正常。无情脸成了青色,呼吸也不规律,处于半昏迷状态。夜魅一把抓过无情的脉,眉皱得越来越紧。

    中毒!无情中毒了!

    一时间消息传遍王府。

    无情房内,珠儿急着问号过脉后的飞将,“王爷怎么样啊?”

    “王爷中的是江湖上绝迹多年的绝命青衣,此毒两日内无解药,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仙儿也急了,“那还不快去找?”

    飞将摇头,伤心地说,“绝命青衣为魔教前教主所有,至他去世后,就再未在江湖上出现。就算现教主有,我们两日内也到不了魔教。”

    珠儿眼泪像断了线似的,拉着飞将,“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飞将,你一定要救王爷。”

    飞将想了想,“如果说有,就是传闻中可解百毒的‘金圣雪’,它的花瓣似寒冬中飘落的雪花,色泽为金色,据说吃其半个花瓣,什么毒都能解。可这些都只是传闻,百年来无人见过。”

    “那怎么办?那不是没救了?到底是谁这么恨心对王爷下毒?定是王爷身边的人。”珠儿哭哭啼啼地一眼一眼瞄着夜魅。

    珠儿的话和眼神就像一根导火线,点燃了仙儿,她用手指向一直未出声的夜魅,“就是你!一定是你下的,这些天王爷的药都是你负责的。”

    夜魅未出声反驳,飞将挡在她身前,“夫人,现在还是王爷的毒要紧,找下毒之人不急这一时。”

    “可以,但从现在起,不准这个女人接近王爷。”仙儿早就妒忌夜魅能常在王爷身边,自不会放过机会为难她。

    夜魅瞅了瞅珠儿,她心虚地把头扭到一边。夜魅挺胸离开。

    “夜是在担心王爷吗?”然云不知夜魅想什么,好久也没动一下。

    “有人一心想制他于死地。”

    “会是什么人?”

    夜魅摇头。唯一确定不是自己。

    然云也替主子担心,也想替主人说几句,“听飞将说,明日正午前毒就会发作,可还没找到解药。夜,我来王府六年了,从没见王爷对哪个女子主动过。外面曾一度谣传王爷有断袖之癖,皇上知道后立即送了两房夫人。两年来,王爷别说在夫人那留宿,就连真正说几句话都少。

    可在宫里时,王爷几乎天天找着各种理由见你。那日,你为太子医治后睡着,王爷在你床前一直坐到傍晚。我们回来前,听府里丫头说,王爷亲自领人打扫听雨轩。夜,王爷真的很在意你。”

    过了很长时间,夜魅叹了口气。“然云,谢谢你对我说这些。太晚了,你去把飞将找来,就去睡吧!”

    然云依言找来飞将,自己休息去了。

    “飞将,你觉得王爷的毒是我下的吗?”夜魅注视飞将,不错过他脸的上的表情。

    飞将淡淡的笑,“夜,如果你真是那样的人到好了。”

    “嗯?”自己的智商下降了?怎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如果你是个狠毒的女人,就不会令人爱的越陷越深。”飞将眼里溢满爱。

    今晚是桃花夜?孽缘啊!夜魅当自己夜盲症没看到,只捡自己想听的听。“你相信我不是下毒之人,事情就好办了。带我避开所有人到无情身边,我可以救他。”

    守卫奉仙儿之命,不准夜魅靠近无情。

    “你有绝命青衣的解药?”飞将一惊。

    “我没有解药,如果你说的不假,那个所谓的‘金圣雪’能解无情的毒,我应该就能解。”

    “你有‘金圣雪’?”飞将更惊了,心都离开原位了。

    “没有。”飞将心归位了。“我吃过,当饭吃了半年。”

    谁见过飞将如此失态过,张个大嘴,瞪个眼睛。半天回神了,“夜,你说你把那传闻中的圣品当饭吃?”

    飞将的表情好像在说,自己犯了什么大罪般。“我也不想啊!当时又没有其它东西可以吃啊?”自己也很无辜的!“按说我吃了那么多,体内应该留有它的药性了。”

    飞将终于明白夜魅,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了。“你是要放血当药引,可现在王爷前伤加中毒,身体太虚弱,需要配有寒冰床才能吸收全部药力。”

    我的命还真苦,难道是前辈子欠了他的?“得了,飞将。你安排吧,那个我有办法搞定。”

    飞将说自己要守夜,退开了守卫。

    夜魅拿刀在手臂上划开,血滴满了一碗。飞将给她包扎上,又给无情喂下了夜魅的血。夜魅示意飞将扶着无情坐起,她运行体内真气,并利用在入霄峰所练进行调节,在推到无情身上就是冷气了。

    夜魅脸上全是汗珠,本就刚放完血,还要耗费大量的真气,脸有了不是正常的白,却不能停。

    飞将在旁观注,为夜魅心疼,却什么也不能做。

    又过些时候,飞将说够了,夜魅像得到大赦松了一口气。收手扶着床头起身,帮飞将一起安置无情,谁也没想到,无情睁开了眼,说了声“夜”又睡着了。两人一愣,都没什么表示。夜魅头有些晕,晃悠着要回去。“夜,我送你吧?”飞将扶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