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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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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有钱人没在阿梅饭馆做出任何戏剧性事情,只是点了两份最简单的东北水饺,这让原本指望着出现某些紧张局面的老板娘很无聊,那场陈二狗大战江西帮的闹剧虽然砸坏不少锅碗瓢盆,但之后没少增加慕名而来的新顾客,今天要是闹出什么陈二狗大砸豪华车的风波,然后大摇大摆从派出所回来,估计阿梅饭馆早奔小康了。

    老板娘懒洋洋道:“二狗,没事去给小唯补习功课去,她要是考不上重点我把你皮扒了。”

    陈二狗只能屈服于压迫,谁让他吃她的拿她的,老板娘除了让他牺牲色相以身相许打死不能答应,其它的陈二狗大致都没有反对的余地。

    老板娘不忘加了一句:“要是她考上了,我可以考虑你三年后做小唯的男朋友预备团成员。”

    陈二狗郁闷得无以复加。

    坐在角落的两个有钱人几乎同一时间瞥了眼陈二狗,其中一个有点失望地摇摇头,示意走人,付钱走出饭馆后其中一个公子哥皱眉道:“坤子,就这号人?p大的事情值得你让你在警备区特警团的舅舅打电话关照还不够,还要让上海武警总队出面干涉?这样你可就白白欠了钱荣道这草包一个人情,那王八蛋吃人从不吐骨头的,里就没人愿意跟他扯上关系,那小瘪三根本不上道!”

    另一个青年不急着进车,靠着车头,点燃一根小熊猫,吐出一个烟圈,不急不缓道:“欠个人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一些上不了台面事情就需要那种不上道的家伙去办,他要什么我给就是了,女人?我不缺。钱?我还是不缺,他要真存了心狮子大开口把我当肥猪宰,看最后是他玩我还是我玩他。”

    他的同伴笑了笑,道:“肯定是你吃了他。”

    抽烟的青年仰天望着阿梅饭馆的招牌,道:“这事情是方少火急火燎交待下来的,说不能出半点差池,我不敢马虎,事情办砸了,以后有的我小鞋穿,上海说大真不大,被方少瞧不顺眼了,你觉得我怎么混,人家老子比我老子足足高出两级,不服不行啊。”

    同伴点点头,一听到“方少”,颇有谈虎色变的意思。

    随手扔掉抽了才一小半的香烟,青年揉了揉太阳x道:“要不是我替这个不知道哪里跑来的过江龙顶着,那帮江西佬早杀过来好几趟了,真是花钱消灾啊。不管怎么说,方少是聪明人,他不会忘记我帮的这个忙,我们就等着好事上门吧。”

    两人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这个时候一个带鸭舌帽的女人背着一只旅行包走入阿梅饭馆,身材苗条,让两个花丛老手的公子哥都不禁下意识多瞧了几眼,只不过这两位在上海混得相当不错的大少爷暂时没这个心情沾花惹草,被称作“坤子”的青年收回视线,喃喃自语道:“请的动方少亲自出面,肯定是尊大菩萨,就是不知道庐山真面目。”

    第一卷 穷山恶水出刁民 第018章 我不累

    论气势,戴鸭舌帽、顶一副黑框眼镜的女人显然比不上刚才那两个开豪华车的二世祖,只是打扮休闲的她一进门,自诩认人奇毒懂点面相卦数的老板娘便瞪大眼睛,大有一股脑想瞧出这妞前世今生的架势,只是最后冒出一句:“这身材,再配上我这脸蛋,就真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了。”

    女人仅仅是要了小份东北大拉皮,晶莹剔透的粉条加上脆爽粉嫩的黄瓜丝,很讨喜,只不过她似乎对蒜泥有点忌讳,老板娘很感兴趣地看着这个女人细嚼慢咽,就跟看一副风景画,她吃了十五分钟,老板娘便看了足足十五分钟,老板娘第一次看到有人将进食视作一场战争一般耐心对待,不温不火,给人的感觉是在钓鱼,往常来阿梅饭馆吃饭的不是上班族就是打工妹,吃饭大都狼吞虎咽,老板娘怀疑给她一碗饭是不是会一颗一颗饭粒放进嘴巴,想起嘴巴,满脑子情色思想的老板娘抹了一把口水,心想这小妞的那张小嘴还真诱人,不涂唇膏口红就能这么水嫩精致的是第一个,真不知道以后哪头牲口能走运地享受这张小嘴的伺候,老板娘是过来人,她嘴巴上的惊人功夫可不仅仅限于白天的损人,这条街上粉红发廊无数,老板硬是没一次出轨,晚上的时候老板娘这张嘴功不可没。

    终于欣赏完这个看不清容貌的女人进餐模样,老板娘好歹也是八点档肥皂剧的老江湖,淑女和贵妇的吃饭姿态也见识过,但想来想去还真觉得这个客人的吃饭是在做一门深奥学问,素来对漂亮顾客有贼心没贼胆的老板站在远处偷偷瞥着,不敢造次,喜欢对着漂亮顾客喊姐姐阿姨的李晟今天竟然破天荒没上去揩油,只学陈二狗的姿势蹲在楼梯口瞪大眼睛,连厨房师傅出来透口气的时候都察觉到气氛有点诡异。

    被一群人注视的女人拿起纸巾擦拭了嘴角,望向老板娘,道:“饭钱从陈二狗工资里扣就是了。”

    老板娘愣了一下,寻思着这个挺不一样的小娘子怎么瞧都跟土包子陈二狗八竿子打不着,亲戚?不可能,张胜利总吹嘘说他就是张家寨最有出息的爷们,老板娘能想象张家寨那小旮旯的落后,二狗的相好?那更不可能,要是的话老板娘直接绑块大石头直接跳黄浦江,她心底并不看轻二狗子,但今天的陈二狗绝对没这个资本和本事骗到这么个与众不同的小娘们,不想浪费脑细胞的老板娘干脆喊道:“二狗,出来。”

    这一次老板娘没有加上“滚”字,算是给陈二狗留足了面子。

    陈二狗见到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种感慨唏嘘的复杂情绪,小跑下楼,站在她身边,笑道:“到了?”

    她抬头看向陈二狗,相貌没变,装扮稍微有点城里人的样子,笑道:“虽然这么说有点不礼貌,但我还是想说你这个问题真的很多余。”

    陈二狗挠了挠头,道:“紧张。”

    她示意陈二狗坐在她对面,压低声音微笑道:“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紧张,还说出来,也不丢脸,我都替你害臊,你在张家寨面对那些公子哥大少爷的那份威风呢。”

    陈二狗坐下后咧开嘴道:“那是我地盘,再标致的女人在我面前得瑟,我都抢了做压寨夫人。”

    她靠着椅子,道:“有进步,都敢跟我玩笑了,这城没白进。”

    陈二狗望着这个一直想不起容颜的女人,他清晰记得这个女人与那个弓猎从始至终保持着一个严谨的距离,似乎她的为人处事便是如此,喜欢冷眼旁观,所以陈二狗一直认为她飘渺不定,哪怕坐在对面,也给人遥不可及的错觉,高中时代几个小二世祖那点城府在她面前便顿时苍白幼稚起来,陷入遐想的陈二狗就这么怔怔望着她,放肆却没有太多杂念,最终回过神,道:“住哪里安排好了没,上海就是住个地方太花钱,一平米就能买张家寨好几栋新房子了。”

    她摇头道:“还没,正愁找不到地,你有什么意见?”

    陈二狗笑道:“我能有什么意见,我来上海后就没走出这几条街,连上海明珠塔都没见过,你问我等于白问。”

    一直看美女与牲口组成画面的老板娘冷不丁冒出一句:“孙大爷那房子空出来了,浴室厨房洗手间什么都齐全,价格也实惠。”

    陈二狗吓了一跳,瞪了眼老板娘,回头对对面的女人解释道:“孙大爷刚去世。”

    她轻笑道:“我是无神论者。”

    陈二狗有点为难,怎么说眼前这个女人都不是那种适合住这种仅比棚户区稍微好点地方的角色,蛤蟆可以在池塘住得很惬意,但不能奢望天鹅也在脏水池里吃喝拉撒睡,再说那样的天鹅估计也不像天鹅了,陈二狗明知道吃不到这只天鹅,就很有私心地想刻意保持距离,维持她在心目中的崇高形象,她已经成为陈二狗新的标杆,他在这座城市奋斗的另一个理由。

    只可惜她并没有让陈二狗如愿,说了个让陈二狗瞠目结舌的理由,“我身上没多少钱,必须精打细算。”

    陈二狗就纳闷了,心想你一个开着军用吉普去张家寨玩弓猎的妞再不济也不用沦落到住贫民房的地步吧,想着想着于是陈二狗就想歪了,难道这妞是看上了本人尚且没有被别人发现的一些优秀潜质,想借机来一出近水楼台先得月?陈二狗越想越欢,一张脸笑得跟狗尾巴花一样烂漫。

    脑子好使到一个境界的女人一眼就瞧出了陈二狗的那点小j肚肠花花心思,泼冷水道:“我不拒绝你往那个方面假想,甚至你再深入点我都不反对,但事实是我的确需要省钱,因为进入每一个省份前我都会设定一个开销上限,那次黑龙江是四千,这次上海是五千,多花一分钱对于我来说,就是策略和战术上的双重失误。”

    看到陈二狗呆若木j的表情,她莞尔一笑,道:“吓到了?其实这无非就是一场小游戏,我可能阐述的时候用了几个你不是很适应的词汇,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矩形目标方程……呃,好吧,我承认我又说了个让你犯愣的词汇,抱歉,纯粹本能。”

    憋屈的陈二狗没来由涌起一股大男子主义的气概,道:“住下!”

    把她跟老板娘都吓了一跳。

    老板娘妩媚兮兮地抛出一句极有深意的话:“接下来几天二狗你放假,薪水照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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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租房杀价,折腾锅碗瓢盆,捣鼓洗漱用品,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时候都是陈二狗帮着干,一天下来就没空闲,陈二狗这厮除了脸皮厚,从小就有个习惯,喜欢把身边每个细节掌控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这是张家寨陈家人的最大传统,这一点在陈二狗身上尤为突出,虽然力气比不得富贵,但下套做陷阱的事情从不会比富贵逊色,坑人y人的路子步骤更是一丝不苟,要不然张家寨也不会一致把他视作头号心腹大患,女人站在窗口心满意足地望着初具规模的房子,她对陈二狗的评价是“就小规模战役而言,这家伙是个能够把战术执行到极致的疯子”,其实细心人可以发现,陈二狗来阿梅饭馆打下手的半年多日子,就没出过一点差池漏d。

    外人很难想象高中文凭的陈二狗很小就学会了识字书法,这归功于那个嗜酒如命的疯癫爷爷,老人曾经让陈二狗和陈富贵一起抄写过一本泛黄的繁体字老书,那一次,两双稚嫩的小手借着月光足足抄写了大半个晚上,八千六百零九个字,陈二狗心目中的天才富贵错了两个,陈二狗自己却一字不差。

    女人托着下巴沉思道:“就是少两个书柜。”

    肩膀上挂这条毛巾的陈二狗擦了把汗,笑道:“要书柜干什么,又不常住。”

    她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陈二狗纳闷道:“五千块虽然不少,可没工作要在上海住太久是不现实的,我怎么看你都不是那种可以每餐大葱青菜豆腐的人,估计十天半个月是极限了。”

    她摘下鸭舌帽,捋了捋那一头足以让在打理头发上花费太多功夫的女人嫉妒到抓狂的漆黑长发,笑道:“我就喜欢做些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

    这是陈二狗第一次大致看清她的庐山真面目,那是一张动人到让人忽略容貌的脸蛋,很矛盾,却十足撩拨,没有陈二狗想象中那种让普通男人自惭形秽的冷漠高傲,相反还有点类似暗香浮动的勾引,这类诱惑不张牙舞爪,甚至带点疏远感,但偏偏就是让人欲罢不能,那副略显知性沉闷的黑框眼镜恰好消弭掉一丝稍显过分的妩媚,平添一份如江南烟雨的雅致,陈二狗哪里见过这样的尤物,陈二狗确定她不是最漂亮的,但敢肯定她身上那股妖孽气质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却的,赶紧用毛巾擦了擦嘴巴,不知道是擦汗还是擦口水。

    她伸出手,微笑道:“我叫曹蒹葭,曹c的曹,《诗经≈8226;国风》里的那篇蒹葭。”

    陈二狗握住她的手,点点头。

    许久。

    很久。

    漫长。

    曹蒹葭终于开口说话,微笑道:“陈二狗,你握着我的手已经六七分钟了。”

    陈二狗一本正经道:“再握会儿,你放心,俺不累。”

    第一卷 穷山恶水出刁民 第019章 值了

    安顿好一切的陈二狗开门见山问道:“曹蒹葭,你是高干子弟吧?”

    正准备洗脸的曹蒹葭摘下眼镜,背对着陈二狗,看不清表情,语气略微戏谑,道:“高干?现在中国高干可不少,军队里师级、地方上的地区级和中央的司局级以上都马虎称得上,如果再跟有资格享受高级干部待遇的掺合到了一起,海了去,像那类知识技术干部手里没权,哪怕是13级以上的官衔,可谁都指挥不动,在单位行政干部谁都不会把他当根葱,回家了还得看老婆孩子脸色,这种高干憋屈。还有些则有实权,翻云覆雨,一言九鼎,不过这类人在北京少,地方上多,比如上海一个区长,放在北京就是个芝麻官,可在这里就能风生水起。不过我可以给你个小标准,那就是死了后能上新闻联播的正副省部级,勉强能认作是高干。”

    内容说了不少,可无形中却把陈二狗的问题转移了。

    陈二狗不是那种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傻瓜,也不深究,只是惊叹道:“这么多门道。”

    曹蒹葭对着镜子沾水拍了拍脸,笑道:“哪一行没个门道或者潜规则,做官嘛,就是规矩多,讲辈分,讲资历,讲人脉啊,还讲座次,都不能乱,乱了就得重新洗牌,每次洗牌又都要花费很大的机会成本,所以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得悠着点,例子就不举了,可能光是一大串名字你听着就会头晕。”

    陈二狗蹲在洗手间门口,感慨道:“长见识了。”

    其实从陈二狗这个角度看去刚好能一览无余曹蒹葭的曼妙背影,一条宽松牛仔裤,再宽松也能勾勒出她小蛮腰的纤细和臀部的诱人弧线,这是陈二狗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欣赏一个美女身材,而且这个美女平时还偏偏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艳气质,让陈二狗这头牲口那个热血啊,终于体会到秀色可餐的旖旎含义。

    聪明如曹蒹葭当然早看透背后这个张家寨头号刁民的脾性,却不生气,不以为意道:“看够了没,看够了就去帮我找两辆自行车,便宜点的那种,能骑就行。”

    陈二狗发愣,问道:“自行车?”

    曹蒹葭重新戴上眼镜,转头俯视蹲门口的陈二狗,道:“难道让我用五千块钱去买轿车不成?”

    陈二狗j笑道:“我还以为能沾点光坐几次出租车呢。”

    曹蒹葭不禁莞尔,几缕微湿的青丝柔顺粘在她那精致的脸庞上,让她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骄傲收敛许多,多了点邻家女人的亲切,让陈二狗竟然有点青梅竹马的诡异错觉,习惯了陈二狗这种眼神姿态的曹蒹葭笑道:“我知道你精,不过劝你还是别想着占我一丁点儿便宜,我是个斤斤计较到睚眦必报的小人,孔夫子说唯小人与女人难养,我两个都占了,所以别把我跟张家寨朴实老百姓同等对待。”

    陈二狗撇了撇嘴,极其不认同道:“张家寨那帮子犊子要是淳朴,我明天就去跳东方明珠塔,跳黄浦江也行。”

    曹蒹葭不置可否,她走出洗手间躺在一张紫竹藤椅上,晃晃悠悠,这张椅子中年汉子孙满弓按照孙老头的吩咐也一并留给了陈二狗,陈二狗见这房子家具少得寒碜,加上他那巴掌大的合租房间也摆不下太多的物件,干脆把这张有些岁月的椅子送给了曹蒹葭,她闭上眼睛抚摸着扶手,光滑柔腻,手感宛如羊脂白玉,随后抬起两根纤细手指轻轻敲打,一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姿态。

    陈二狗这一次没有香艳龌龊的念头,因为孙老头也喜欢这样躺在椅子上哼一些他从未听过的黄梅小调。

    曹蒹葭闭目养神,轻声道:“二狗,孙大爷是个怎么样的人,我看你对他挺有感情的,能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怀有敬意,我觉得不简单。”

    陈二狗翻了个白眼,随后颇为唏嘘道:“我象棋是老人教的,本来想怎么都要赢他一盘,可老人没给我这个机会,关于这一点,说实话我挺怨念他的,这样的老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呢。”

    曹蒹葭问道:“你所说的两个这样,分别是怎样?”

    陈二狗摇头道:“我说不上,孙大爷不是我可以评价得好的,没那个资格,可能等我到了老人这个年纪,才敢斗胆说上几句。”

    曹蒹葭喃喃道:“盖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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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二狗搞到两辆二手自行车,估计八成是某个扒手的战利品,陈二狗没什么公德心也没泛滥的正义感,他反正觉着这两辆车崭新价格又便宜就搬回去,这钱当然得找曹蒹葭报销,反正那个不管怎么正襟危坐不苟言笑都像在媚惑众生、彪悍到离谱的娘们早对陈二狗知根知底,所以陈二狗一开始就不打算肿脸充胖子,假如,仅仅是一种很渺茫的假设,这个娘们是他的媳妇,那陈二狗是愿意卖血都让她过好日子的。

    曹蒹葭没问陈二狗这两辆车的出处,以她的智商绝对猜得出,陈二狗庆幸这个女人不是个死板到固执的有钱人,富贵这种执拗到恐怖的人碰到一个就够了,陈二狗不愿意再碰到第二个。她买了份上海地图,然后就拉着陈二狗这个背包扛袋的跟班骑向目的地,东方明珠。

    一路上她几乎不说话,见着有趣的景物人事就停下来拍照,陈二狗就跟着她瞎转悠,也不敢肯定会不会迷路搞得天黑没见到明珠塔反而越来越遥远,陈二狗自己是个方向感不强的路痴,只好把希望都寄托在曹蒹葭身上,不过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样子,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