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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染下,成了类似《封神榜》里醉酒后的狐狸精,眼神涟漪,那一抹醉意,就像狐狸尾巴,魏端公笑望着这个颇有趣的孩子。伸出大拇指,道:“有种。”

    “三叔,我睡会儿,扛不住了。”

    然后张三千就晃悠悠上床去睡觉,都没爬上铺。直接在陈二狗下铺晕晕沉沉睡去,估计是爬不上去了。陈二狗和魏端公相视大笑,张三千做菜的手艺不错,对付陈二狗王虎剩这种人是绰绰有余,魏端公虽然仅仅是偶尔动筷,但也极为难得,要知道这位南京出了名的头号老饕对食物要求比女人还高,上他餐桌的菜也肯定比上他床的女人来得稀罕,这位养了藏獒养了山东细条也养了外国名犬地大人物小夹了一块扣r。细嚼慢咽,用一口地道的江淮官话淮西片道:“我其实能算半个广东人,外人看我们都说带毛儿的不吃掸子。带腿儿的不吃板凳,带膀儿的不吃苍蝇,剩下地全吃,这是讲我们敢吃,来江浙后,才知道那在京城老饕眼中跟生吞活剥,茹毛饮血本没有太大的差别,虽然生猛海鲜原汁原味,但跟孔圣人讲的食不厌精烩不厌细差远了。所以到现在,满嘴最地道的南京话,讲吴方言太高小片也难不倒我,吃东西,更是讲究门道,谁都想不到我会是广东云浮出来的人。”

    魏端公不理会一堆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的光膀子碰完喝酒的爷们,环视一周,十三四个平米的小房间,一张上下铺的床。煤气灶加煤气瓶,一张铺有报纸整齐摆放书籍地老旧书桌,然后加上这张十几公分高的小餐桌,搭上四条小板凳,真没有半点多余的空间,墙角落还自制了一个竹制餐柜摆放锅碗瓢盆,看到这些,魏端公很有感触,哪怕他今天能养十来条名犬。光别墅就有六七套。玩过地女人有明星有名媛有富婆有校花,但就像他有一句话没说出口。他不管多像一个南京人,却始终“把根留在了广州最穷的云浮”,穷地方煎熬出来的人,除非良心全被狗吃了,否则断然不会狗眼看人低,这也是魏端公肯坐下来吃这顿饭的很大原因。

    王虎剩知道他是魏端公,所以愈发不冷不热,不敬酒不攀附,当然不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只不过不是每个权贵都会带来显赫,商人都讲利润,没利益谁会平白无故让你占便宜,陈二狗才来南京来这山水华门没多久,好事太快上门往往不是好事,王虎剩很懂福祸相依的道理,看到陈二狗没被一瓶茅台冲昏头脑,放心不少,而且魏端公似乎到目前为止也没露出什么狐狸尾巴,没要进行何种交易的端倪,王虎剩酒一碗一碗喝,没半点客气,也暗中给魏端公看相,光看脸相,王虎剩只能确定这家伙福禄颇大,只不过y气极盛,是福是祸还说不定,只不过随后兴许是酒喝到六七分醉话都放开了说的缘故,一不小心就跑题到风水,然后魏端公跟王虎剩就像找到知己一般侃侃而谈,魏端公学问驳杂,加上那股谈吐淡定的风范,像极了精通易学的教授,喝了口碗中酒,魏端公畅快道:“大概从南北朝开始到清朝,地学名师其实不少,但学术谈不上丰富,很大程度就是因为被当朝限制,视作禁脔,拿了俸禄便不准于民间葬地,因为恐与民间点出禁地,怕出帝王。杨公《天玉经》劝诫后人多观各县城池学宫行署,祠堂则关系一族,私宅则关系合家,摸透了各省府厅州县城池地方位坐卦,算明了地理之学的大半。所以我小有成就后,手里有了闲钱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遍全国省市,尤其是像西安这类老城,还得呆上个星期,这一跑,就花了将近三年时间。”

    王虎剩深有感触道:“确实得多看多走,我当年也是跟着师傅对照着书边看边学,书上的东西说死也不死,关键还是看读书的那个人脑子开不开窍,三年找脉,十年点x,理气峦头这一块就足够让人几辈子钻研不透,到了如今,我还真没见过敢说自己精通青乌之术的牛人。”

    魏端公笑道:“我倒马马虎虎认识两个,一个出身风水世家,年纪轻轻就看破红尘跑去武当山做了牛鼻子老道,一呆就是三十年,不过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还真看不透他是高人,事实上那人在武当山没半点名气,就跟《天龙八部》里那个扫地僧一样与世无争。还有个呢,在杭州吴山之巅做一个守寺人,很有故事,吴山就是那个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的吴山,你们有机会去杭州,就说是魏端公的酒友,他一定会拿好茶好酒招待你们。”

    陈二狗一脸艳羡地轻声道:“杭州是个好地方,山好水好,我也想去吴山,我家老人就说过吴山有人欠他半壶虎跑老茶,当年老头子没走的时候就唠叨着欠了三十三年,每年都要唠叨,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到今天,如果还活着,肯定还要继续说。”

    魏端公手一抖,刚倒地一碗酒洒了半碗,这位被畏称作死太监魏千岁的大人物低下头,看不清表情。

    这个时候,恰巧张三千突然冒出一句梦话,出自《出师表》,“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第二卷 第八章 孩子与蛇,金石气

    接下来一两个星期魏端公没少往陈二狗这小窝跑,每次都不会空手,烟肯定是黄鹤楼1916,酒最差也是五粮y,不会带多,恰好够一顿饭,跟他讲话一样,点到即止,用王虎剩的话说就是这龟儿子哪怕是放个p都恰到好处,是成了精的人物,魏端公三天两头吃张三千捣腾出来的小酒小菜,吃相谈吐都云淡风轻,让人觉着这位腰缠万贯的大款爷纯粹是来体验民间疾苦,但信奉小心驶得万年船的王虎剩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这些天没少琢磨魏端公的心思意图,只是最终也没个说得过去的结果,只能作罢,有好酒喝,有好烟抽,还有环肥燕瘦的娘们一饱眼福,王虎剩实在想不出比这更滋润的日子,顺带着瞧魏端公也顺眼许多。

    这一天魏端公带着六条狗逛小区南麓的时候,两条比特犬第一时间朝山坡嘶吼,其余四条狗立即狂哮不止,树丛间作响,魏端公心生警惕,身后的年轻司机塔前几步,护在主子身前,然后魏端公就看到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一个小p孩翻滚下坡,身上缠绕着一条两米多的斑斓大蛇,一蛇一人同时滚到路上,那孩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站起身,成功逮住那条蛇,两根手指掐住蛇头,另一只手抓住蛇尾,抖了几抖,立即把那根原本想要纠缠住他手腕的遒劲黄蛇抖成身躯酥绵,再没有半点戾气,算是彻底降伏了那蛇,可见那孩子手劲不小,追这条蛇追了大半个山坡树丛的孩子咧开嘴,朝着那颗蛇头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灿烂笑脸。

    魏端公愣了半天,望着那条比成年人还长出一截的蛇,再看那一身灰尘泥土的孩子,轻喝一声让那六条狗安静下来,笑问道:“三千,这蛇有毒吗?”

    本来打算转身去向三叔邀功的张三千漫不经心瞥了眼魏端公。道:“有毒咋了,怕蛇就别进山。你们这种城里人懂个啥子草药,咬死活该。”

    张三千是个闲不住的主,拉了一早上二胡吃完午饭正好半个钟头的空闲时间,就跑出来透气,摸上了山。本来是想掏点鸟窝捣鼓些鸟蛋做菜,结果撞上了这条蛇,就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一直就对魏端公带着一堆狗逛小区的行径很不屑,双手摇晃着那条蛇老气横秋道:“六条狗了不起啊,我三叔一条狗就能逮黑瞎子,这些畜生吃得比人好,有p用,进了山还不是给野猪拱翻。”

    魏端公也不生气这孩子地冷嘲热讽。他也有自知之明,在张三千眼中他就是个死皮赖脸蹭白饭的家伙,孩子嘛。还很难理解他每次去蹭饭手里烟酒的潜台词,但魏端公还真就偏偏喜欢这孩子对着他耍横,灵气有了,却不世故。他饶有兴趣望着那根应该叫做黄腹锦蛇的大蛇,这蛇长到两米就挺稀罕了,真不知道怎么就折在了三千手里,魏端公打趣道:“三千,要不你把蛇卖给我,随你开价格。”

    张三千懒得理睬这个暴发户。甚至没答话,直接扭头就跑路。留下哭笑不得的魏端公和轻轻摇头的司机,叫割虏地贴身保镖望着张三千的消瘦背影笑道:“魏爷,这孩子长得秀气,骨子里野得很。您似乎也很久没看到上眼的人了,说实话,看到张三千,我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倒不是说他长得碍眼。唉,魏爷,我表达能力不行,一时半会跟您解释不清楚。”

    魏端公点头道:“我知道你的感受,像干你这行的,对一个人太放松了,都会本能地不舒服,那孩子,跟他三叔陈二狗不一样。是两种人。陈二狗再过四五年也差不多三十岁了。晚了点,我寻思着再过几年就要退出这个。所以不想花太大心思心血到一个性格脾性差不多完全定势的家伙身上。所以我对三千这孩子的兴趣比较大,年纪小,调教培养起来会水到渠成。不说这个,这事等张家寨的地图出来后再做定论,我先去瞅瞅那条蛇怎么个处置法,估摸着今天有口福了,真正地野味,你把狗牵回去。”

    魏端公来到陈二狗住处,这家伙刚将那黄腹锦蛇去鳞扒皮,王虎剩和张三千蹲在水龙头边上做帮手,昨晚还剩小半瓶的茅台酒已经被陈二狗分成三杯,第一杯滴入了蛇血,这一杯茅台酒鲜红艳丽,第二杯滴入了蛇胆汁,第三杯什么都没加,等魏端公出现,陈二狗笑道:“来得正好。”他把第一杯蛇血酒递给魏端公,第二杯送给张三千,第三杯让给王虎剩,道:“这是我家传下来的蛇酒喝法,因为这蛇不太适合浸泡入酒,再说这附近也买不到上好地二锅头,就按照这土法子喝酒了,而且虎剩也想尝尝三千爆炒蛇r和蛇骨炖汤的手艺,魏先生晚上有空可以一起来尝个鲜。”

    魏端公一饮而尽,别有滋味。

    张三千喝了一半蛇胆酒,小脸通红,余下半杯酒的递给陈二狗,陈二狗跟三千从不客气,知道这娃也喝不光一杯,真一杯下肚就又得躺床上说梦话去了。张三千喝完了酒就很自觉地去练毛笔字,陈二狗则忙着把那条黄腹锦蛇r骨分离,让魏端公大开眼界。

    背负双手来到专心致志提笔临摹碑帖地张三千身后。魏端公也不说话。足足看了一个钟头。这个时候陈二狗和王虎剩都回岗位工作。张三千放下笔。深深吐出一口气。这才留意到身后地魏端公。皱了皱眉头。心思七窍玲珑地魏端公哪里会体会不到这孩子地不悦。和蔼道:“三千。你三叔有没有跟你提到过金石气这么个说法?”

    张三千摇摇头。

    魏端公拉过一条小板凳坐在张三千对面。提笔写了“金石气”三个字。解释道:“所谓金石气。大体是指南北朝以前金石碑刻地风范。线条粗犷质朴。结构峻峭大拙。讲究个气韵高古。这一脉源于商代申骨卜辞、商周金文、秦汉刻石碑碣摩崖。很适合你地根骨。你地字是你三叔教地。某种程度上你三叔在教你为人处事。但他给你地碑帖略有不妥。我建议你最好去临摹《龙门造像》、《郑文公碑》这两件。前者医治结构松散平俗之病。后者是医治线条浮滑地良方。至于你是喜欢大篆。或者隶书。还是魏碑。这点无伤大雅。我甚至认识一个由草书入门地书法大家。他后来一样达到人老俱老地极境。”

    “你说地金石气和《龙门造像》什么地我都没听过。也听不懂。”张三千只是不冷不热道。继续埋头练字。“但我只摹三叔给我地贴。”

    魏端公也不气恼。只是轻笑道:“三千。为什么那么肯你听你三叔地话?”

    “别烦我。”张三千小声嘀咕道。

    “不知道金石气没关系,但如果你能写出一两分折钗股、屋漏痕或者印印泥的味道和意境、你三叔一定对你刮目相看。”魏端公循循善诱道,其实折钗股和屋漏痕这类东西都是书法大成后的意境,寻常人没三四十年功力肯本抓不到丁点儿蛛丝马迹,不过魏端公看了张三千那些字后觉得有点谱,这孩子不光面相灵气四溢,一手字也同样不沾俗气,虽然稚嫩,但俨然有自家风范。

    “真的假的?”张三千将信将疑道。

    “我骗你有啥好处?我可从不做没好处的事情。”魏端公一本正经道,其实圈里人都知道苏南魏千岁顶喜欢做损人不利己的勾当。只是对待张三千,魏端公还真没啥恶念,就想找到了一块暖手的璞玉,放在手心,就忍不住要雕琢一番。

    “行,那你给我《龙门造像》和《郑文公碑》,我偷偷练。”张三千干脆利落道。

    魏端公笑了笑,抬头又看到那张做成飞镖靶子的木盘,上面密密麻麻地扎眼,随口问道:“三千,你三叔喜欢玩飞镖?”

    “喜欢。”

    张三千头也不抬,充满自豪道:“三叔地手巧着呢,不管是匕首还是猎刀、扎枪,到了他手里,就跟长了眼睛一样,扎枪知道吗?啧啧,你是没见识过,我三叔那根扎枪三米多长,一扎一个准,再大的野猪也能被一枪d穿,就跟二叔地牛角弓一样霸道,二叔说了,三叔的手跟脑子一样好使。”

    “就你三叔厉害。”魏端公笑道。

    “不信拉倒。”张三千撇了撇嘴道,“三叔扎枪扎鱼扎蛇都没话说,像那条蛇,三叔手里只要有把刀,肯定一刀就能把它钉进土里。你们城里人除了狗多枪多子弹多还能做什么,我们山里人就得靠自己,二叔的弓,三叔的枪,那是张家寨最牛的两样东西。”

    “到了大城市,手里的枪再猛也不顶用,得靠两腿间的那杆喽。”魏端公轻声笑道,眯起眼睛,嘴巴里似乎还留有蛇血酒的余韵,回味无穷。这位在陈二狗一批人面前极不显山不露水的男人脑海突然冒出个有趣的想法,大女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要不把她送给二狗得了。

    第二卷 第九章 大流氓魏公公

    晚饭吃了蛇r喝了蛇汤,魏端公大饱了一次口福,配上让陈二狗加了点草药的小酒,一顿饭吃得酣畅淋漓,摸着肚子叼着烟,魏端公懒洋洋走在小区内,眼角余光突然瞄到一个很容易被记住的身影,王虎剩,魏端公嘴角上扬了一分细微弧度,笑得玩味,故意不去理睬那个比他矮将近一个脑袋的有趣家伙,魏端公也玩古董,知道真正的好东西十有不在市场上,拍卖会偶尔有一两样让人惊艳的玩意,但价格高了,要想低价弄到让外人眼红的宝贝就需要身后那位“小爷”,魏端公肯定经王虎剩那双手的国宝级文物未必就比大收藏家来得少。要不是从非正常渠道了解到底细,魏端公一定会走眼,没法子瞧出这家伙还是个有大故事有来头的猛人,魏端公一根烟抽完,安心在山水华门做保安的王虎剩还没上前搭话,等到魏端公掏出烟抽第二根,王虎剩才快步跟上,魏端公恰好将那根烟顺水推舟递给他,并且还替他点上,王虎剩也没矫情地露出受宠若惊那一类脸色,一是不清楚魏端公冰山下的根基,二来王虎剩好歹也是刨坟挖墓那一行业的榜眼,又没把柄在魏端公手里,他也懒得表演一番早就炉火纯青的卑躬屈膝,等魏端公把自己那根黄鹤楼点上,王虎剩这才开口道:“魏爷,看得出来,你对风水和毛笔字都有研究,还不仅仅是抓住了皮毛,已经登堂入室,放在今天,很不简单。”

    “放在我身上其实也简单。”

    魏端公吐出一个烟圈,轻笑道:“我呢,是苦地方出来的人,运气不错,年轻的时候也肯打拼,靠着一点小聪明赚了点钱,买了房子买了车买了女人。然后问题就来了,我不知道怎么把血汗钱花出去,你说尴尬不?加上经历过一些波折和起落,干脆就静下心来练练字,看看书,跟几个老前辈喝茶下棋。二三十年下来,总算摘掉了暴发户的帽子,这事情,谁做了二三十年都有我今天的那点皮毛见识。”

    “谦虚了。”王虎剩摇头笑道,一张嘴,就露出那一口缺了半颗门牙的暗黄色牙齿,他这种人就算西装革履坐在西餐厅,也会被认作是一离开餐桌就回到农村旮旯头扛锄头的农民,最好也是工地上搬运水泥的外来务工人员。世上千里马不少,少的是伯乐,关键是王虎剩这匹马还从不叫唤。狗不叫还能咬人,瘦骨嶙峋的千里马就只能被拉去做最下贱地苦力。

    “虎剩,说句不该说的,你要真跟钱没仇,不至于在山水华门做保安吧?当然我不是瞧不起保安这份工作,这就像说让诸葛亮做私塾先生是没问题,但总冤枉了那一肚子的锦囊妙计和那一颗大智近妖的脑袋。”魏端公混迹三教九流几十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自然不俗,到了王虎剩这边。兴许是脑海中“小爷”的形象定了势,说起话来没刻意下里巴人,犹豫了一下,魏端公扬起那只夹烟地手,说了句挺荤素不忌的话,“我这双手,能摸一线女明星的,为什么要去摸路边发廊女的胸?”

    “魏爷,一直以为你是个文化人。平日里听惯了你的调调,再听这话,还真不适应。”王虎剩摸着下巴眼神古怪盯着魏端公道。

    “早说了,我是穷地方走出来的人,骨子里糙得很,所以也难怪这一路走来尽是白眼,十几二十年的冷嘲热讽都听得我都耳朵起老茧,没办法,娘胎里带来的东西。这辈子是改不掉了。有句话说三代人出个贵族,我本来打算生个儿子慢慢培养。结果到现在三个老婆给我生了四个女儿,没戏。”

    魏端公无奈道,说这番话轻描淡写,三十多年坎坷跌宕最终付与一腔平静,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底蕴,抽完一根烟,点燃他今天地第三根,然后再次给王虎剩点上,似乎是被勾起了心事,心底寻常压下不去打扫尘埃的往事一点一滴泛起,深吸一口,缓缓吐出,在斜坡上放慢了脚步,抬头望着一盏盏刚刚亮起的路灯,有些感慨,“魏端公这个名字是年轻地时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