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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部分

们同桌用膳,黝黑的脸庞,始终沐浴于一片黯影的旋涡中。风吹乱他的长发,扑打黑色的铠甲,在背后形成型男独有的风景。

    不知这刚毅冷峻的外形,冷酷的眼神,令多少女鬼趋之若骛。总归,凡是个女人都不想嫁阎王。

    和他用个膳,都觉得没有活着的感觉。看他吃的那般陶醉,好似也被她的手艺吸引,蓝打打下意识地摸摸脉搏,再用力捏了自己一把,试探下还在人世否?

    “哎哟!”

    她轻呼一句,惹来阎王不满。剜向她的那眼,宛如在问,“你是不是嫌日子过的没有y曹地府舒坦?”

    阎王爷爷在此,吃她的饭,瞪她一眼,这是何等荣幸?可她的小脸蛋,却犹是苍白,嘴角时不时的抽筋。

    这世道,饭桶是越来越多了。连阎王,都是个超级大饭桶。和赫莲野俩凑对,果真东邪西毒。

    蛇王是银芒熠熠,他是红光焕彩。赫莲野是俊美无俦,阎王却气宇轩昂。前者古铜色的肌肤刺眸,后者黝黑的光泽亦是震撼。两个捋胳膊挽袖子,赤膊用膳的男子,饭还吃的下吗,血都呕光了。

    “请问阎王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罗嗦!”

    俨然一副关你p事,废什么话的冷酷样,一句话便噎住了她。果真长的帅的男子,没几个见得脾气好的,尤其是眼前这两只。她依稀嗅到了一种叫“臭味相投”的东西,或许阎王真是蛇王第二。

    “野,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了?”

    “你问他!”

    赫莲野将球踢向阎王,竹筷和他打架,抢谁吃的多。坐高架椅上的小赫澈,看着干着急,吃也吃不到。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早晚家里得狼多r少。爹爹和娘娘还羞羞地说要弟弟,他才不要,会饿肚肚的。

    “得到弱水,成为阎王妃!”

    阎王不怕别人知道,他便是冲弱水而来。

    听罢,蓝打打眉黛微蹙,顿时对他有了好感。不迭握住他大手,她犹是诚挚地鼓舞,“好,挑的好,弱水太适合做阎王妃了。美貌出众,气质脱俗,才华横溢,婉约端庄,又妩媚动人。我夜观天象,日观你眉宇,和她真有夫妻相。她就是你的,全天下只有你配得到她。她是九天玄女,讨不到你不是男人!”

    赫莲野在一边听着,浓黑的眉皱着,听的开始反胃。平日唾弱水,现在捧上天,这小妮子的心眼比针别有何区别?

    “咳咳……”

    “你咳嗽什么,再咳嗽弱水人家也是名花有主,你就死了那条心吧!”蓝打打可算遇到个知音,不顾他阎王的身份,手握的那般热络,瞬间和他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她是本王的,你休得染指!”

    阎王也反握她的小手,看她亦开始不再那般不堪入目了。她长的,也不算丑。笑容,也不算腻味。嗓音,也还算好听。小嘴,也算是甜,至少横看竖看,蛇王的眼光也不算差到拙劣的地步。

    “阎王哥哥,我挺你。只要你追,我做媒婆,保证帮你追上。”蓝打打大眼狡黠一转,心中包袱丢时且需丢。弱水若被阎王得到,那她便不能再窥探赫莲野了。斩草要除根,眼中钉非除不可。

    “她性情如何?”

    “好到顶刮刮。”

    “她喜欢什么?”

    “我告诉你!”

    “她可喜欢本王这样的男人?”

    “一万个喜欢,你比那个叫赫莲野的男人有魅力多了。”蓝打打谄媚地给他敬酒,膳桌上,成了她和他的天地。一夫一子全然被忘却,只有徒凛眸,眼睁睁看她如此活跃地推销情敌。

    “哦,当真?”

    “当真,她不嫁你,我嫁你!”她拍胸脯保证,阎王绝对有比过蛇王的能耐,都是那般霸道,性情又相似,拽的二五八,酷到不行也得行。谁料,阎王却撇嘴冷哼,“你给我,本王也不要。阎王殿不缺女鬼,缺一个王妃。”

    “……”

    她就那般差劲吗?

    一般男人都当她是宝贝,你看狐太子蓝玖冥,花宫宫主花自弃。偏偏还真有对她半点心都没有的阎王殿下,挫她无妨。

    于是便那般,因一个弱水的志同道合,而渐渐发现彼此相见恨晚。索性和阎王割指饮血从此义结兄妹。

    “大哥!”

    蓝打打率先唤一句,现代有个哥哥,古代亦认了阎王做大哥,此生足矣。

    “妹妹!”

    虽是别扭,阎王却也认了。认她做义妹,那蛇王便成了他的妹夫,辈分顿是低了一级。只可怜小赫澈不知该叫他干爹,还是叫他舅舅?只有混乱地咬着手指,用小p股噌噌赫莲野嘟唇说:“爹爹,我们两个是多余的!”

    赫莲野绿眸内席卷一阵飓风,唇瓣含着酒,冷冷清清地问,“你们哥啊妹的,到底何时把手给我松开?”

    他的口吻很闲淡不羁,甚至有些嘲弄。表情不见波澜,可她却听见了,他牙齿的磕碰之声。

    正文 第253章 缺顶花轿

    “你们哥啊妹的,到底何时把手给我松开?”

    ——

    听到他不羁的警告,蓝打打忙抽回了小手,低垂下头专心地敲空饭碗缓解餐桌上风雨欲来千斤鼎的势头。

    “妹夫……”

    阎王倒饶有兴致地那边唤妹夫,可惜赫莲野却并不买他的帐。

    “对了大哥,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

    “他代你下阎罗……”不待阎王说完,赫莲野早‘啪’地一靴子踢中他膝盖骨,令他面色乌黑。

    “代我干吗?”

    蓝打打狐疑一瞥,总觉得不对劲。好象他们之间,有什么瞒她的。赫莲野那眼神犀利的,阎王那表情憋的。

    “当然是代你……”对干妹妹献上的第一份礼,自然是“揭穿他”。根本在坑蒙拐骗,还在理直气壮。

    赫莲野银白色的束腿长靴,那比铁蹄还硬的跟狠狠碾在阎王脚上。他抿抿唇,似笑非笑道:“代你除了你的眼中钉,让你更好地为本王开枝散叶。”

    阎王逆其道而行,将一根长针,在桌子下y狠地刺进赫莲野靴子中。他一吃痛,倏然抽回脚。

    “不是!他骗你!”

    “大哥?”

    蓝打打有些懵懂,看他们眼神杀肆,都极是吞噬。像两团黑气,遇到一起便扭打成伤。只见赤膊上阵,彼此纹丝不动,可桌子却晃晃悠悠地开始向下滑盘子。

    只听一阵“噼里啪啦”,桌子轰然倒塌。底下有一双勾勾缠的脚,正抵死勾住彼此的靴子,变成全赤脚了。

    “我骗她什么了?”

    “你根本没有……”

    赫莲野一个馒头不迭塞进阎王口中,将他连带脖颈扯到里屋。俩男人唧咕了很久,才达成一致,暂时停歇战火。

    “你们两个,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蓝打打和赫澈呆怔良久,却还是那般被蒙在蛊里。禀着“难得糊涂”的真谛,她才不予计较。有时太聪明,反而是一种包袱,让所有的枷锁都上身。而她不想,一直被当成命运的囚犯。

    用过了膳,独自在树下打瞌睡。她手握着请柬,睨向花自弃的房间。又是一阵沉寂,他病的她都快病了。

    低头俯瞰红色请柬,她小口噙有一抹无奈的笑。成亲能改变什么,还不是月老牵错了红线?

    其实成不成亲,根本无所谓。只要两个人情投意合,没有天下人的见证,也一样能携子之手,与子携老。哪怕没有那凤冠霞帔,也可以天长地久。可仔细想想,他似乎,从未主动说过,想为她补顶花轿,与她拜回天地。他和雪狐曾拜过了天地,成过了亲,而她……却从没有过。哪个女人,一辈子不想做一次新娘子。又有哪个早当了娘的女人,不向往他的明媒正娶?她,看着请柬时,想到的却是一阵遗憾。

    赫莲野,你这个笨蛋!

    “我想戴凤冠,我想披霞帔,我想做你、迟来的新娘子。”她小小声地呢喃,只诉于大树说。有时她真觉得,她爱的太过专注,倾尽了一切,没有了全部。她似乎成了他的附属品,总以他为天。即使他也深爱她,可还是梦想有一天,等海阔天空天下大平时,她也潇洒一回,出走一回,叫他追一回。

    至少,叫他补给她一个,该有的婚礼。

    将请柬揣进怀中,想着后天便是蓝玖冥成亲之日,便揉着太阳x烦闷。总觉得,那一天,像会出什么事一样。墨绿的十字架,光芒太甚,预兆着什么。

    “想做新娘子了?”

    阎王不知何时来到树下,拍拍她肩奚落,“蛇王霸占你那么久,还没让你当过一回新娘子?”

    “大哥,你别取笑我了!”

    “算了,这个男人别要了。我再帮你找几个,长相英俊,温柔体贴,保证还是处子之身,你意下如何?”

    “是谁?”世上哪有那么多好男人,可便宜她这个残花败柳?她玩笑地问。

    “牛头、马面、判官除了磕巴外也算合适。”

    听罢,蓝打打伸了伸舌头,俏皮反问,“有没有好点的人选?”都是地府的,她这世和妖怪算扯不清了。

    “你要哪只鬼,为兄都送你!”

    “我不要!”

    她忙胸前比“叉”,对他的人选反怵的很。她摇头时,秀发甩过纤肩。阎王见了,不由摸摸她头发说:“你甩头发的样子,倒是好看。”

    “是吗?那我再甩甩,我甩,我甩,呵呵……”银铃般的笑声,断断续续。她和阎王很投机,倾诉的话也便多了,世间最冷酷的男人,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兄长。

    “他没告诉过你,要成就他的大业,会死一个人?”

    蓝打打摇摇头,笑眯眯地问,“谁?”

    “倘若是你呢?”

    蓝打打先是一怔,愣了30秒,沉寂过后又是一阵咯咯笑。“我有阎王干哥哥,怕什么?”

    “你是蓝家后裔,是蛇族原本的主子。蓝家在地府,是挂了号的名门。你可知道,有通灵的蓝家人,都活不过20岁!”

    乃乃只告诉她,可以帮她找到幸福。却没告诉她,活不过20岁。她听了,笑容僵在唇边片刻。眸中有那么一刹那,是空d无助。可转瞬却又笑嘻嘻地玩笑道:“如果能成全他,20岁就20岁。幸好我成亲早,不然本姑娘真亏大了。”

    看到她灿烂的笑,阎王将下一句收回。只听她说“我相信你”,敲她记脑袋将东西塞进她手中。“去,帮本王把东西送给弱水。将来是你嫂嫂,好生对待!”

    正文 第254章 亦男亦女

    有通灵能力的蓝家女人,都活不过20岁!

    那意味,她的人生到头了?

    蓝打打一直反复品味阎王的话,浅浅的笑挂在唇边,可手中的东西却变得沉甸。清灵乌黑的眸子,覆盖忧愁,不知不觉错了步伐。

    乃乃只说,她会幸福。可却没告诉她,蓝家的女眷没几个活的下来。不是出生夭折,便是失踪,只有她嫁了蛇王。

    倘若真的活不过20岁……

    倘若从这一刻开始,扳着手指算,她还有多少时日?

    倘若她命中注定,要和蛇族剪不清理还乱,注定要爱上蛇王,诞下蛇子,为蛇族保存血脉。那么,她的未来呢?

    乃乃,你告诉我,我真的能幸福吗?

    爸爸,你告诉女儿,打打还剩下几天?仰起头,瞥向天幕中那朵漂浮的云,她玲珑巧笑兮。

    阎王说的话,不会是假的。那生死簿上的名,或许早已为她写好。只是,她还在天真的希冀天无绝人之路,祸害的她,会遗臭万年。

    “真是青天霹雳!”

    蓝打打还在浅笑,睫毛刷过眼角,有点想哭。这和拿到绝症诊断书,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要死的,是逃不了命运的桎梏。到头来,爱的轰轰烈烈,却要走的如此委屈,她心的不甘,愿与天述。

    她揉着眼眶,却没哭出来,只是握紧了手决绝地对天幕轻喊,“我不会走!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不会死。我不要他孤孤单单一个人活在世上,那样的苦我不舍得他受。别让我等到他活了,我却活不成了,这样很残忍!我和你打赌,我能活过20岁。不止20岁,我还要活过30、40、50、60,直到我活不动的那天,我也陪他走下去。”

    她告诉自己,天也有错的时辰。就算所有人都活不过20,可她会!因为想爱的心有多坚韧,她就有多强大。

    “蓝打打,没关系的,天还没塌。”她劝着自己打起精神来,未来还有一段路要坚强走下去。

    “笑一下,什么烦恼都没有。把刚刚的忘了,全部忘了,那是一场噩梦,蓝打打的词典里没有‘倒下’两个字。”

    纵使天塌了,她还有地盾。地陷了,那就同归于尽,谁怕谁?

    努力地保持平和心态,她走向弱水房门前。扫了眼镯子,还故意嘲笑,“大哥真土,只有老太婆才爱这镯子。”

    作为地震遗孤的她,最大的优点,便是屎壳郎的精神。难受了一阵,便若无其事地帮阎王办差。

    刚欲叩门时,却闻到一阵香粉味。她顺藤摸瓜,走向偏苑,忽见那团紫气降落一处废弃的石门前

    拨开丛林,门咯咯打开。她跟到石门中,发现别有d天。门内是一处别苑,那团紫气降至湖中。本清澈的湖水,瞬间呈现紫色。

    正在她疑惑时,却发现不是弱水,而是一个男子从湖中出浴。他肌肤白皙,如凝脂一般。身材纤瘦,身段也形似女人。可不着寸缕的身体,却有明显的男性特征。而那张脸,在他转身穿衣裳时,却再次青天霹雳地映入眸底。

    “啊!”

    她倒吸一口气,凝视那个出水芙蓉般的美男子。分明看见一幕旷世的震撼画面,原本弱水是男人!

    在大脑停止运转片刻后,蓝打打却又陷入混沌。而且对赫莲野那般的深情,并非演戏演的出的,难道他是男扮女装的断背山?可他明明是个女人,连酥胸都半露过,是铁打铁实的女人!

    人妖?

    只有一个词浮现出来,却被她瞬间屏弃。此时的他,分明是个二八美男,平坦的胸突出的……

    “我是不是眼花了,再看一遍!”她躲进玉凝花丛中,揉眼睛再细端倪,却依旧看见弱水的脸,安在了个男人身上。而诡异的是,他这张脸此时却散发出不同以往婉约古典的韵味,而是风度翩翩。

    “古代版乱马?”看过日本漫画《乱马》,她猜弱水定是个亦男亦女的妖精。男身作孽,女身献媚,可谓藏的真深,不亲眼目睹谁能相信她也有男人身?

    “公主,该喝药了!”

    小丫鬟将一个泡着紫色花瓣的药体贴地端来,并将罗裙备好。“不然时辰到了,您没法用真身见蛇王了。”

    做女人温婉高贵,做男人也是玉树临风,为何她总无可挑剔?老天真该公平点,活不过20的该是弱水才对!

    “哼!”

    她轻呢,靳着鼻偷窥,心念若是把她的药偷来,她不是变不回女人了?

    她隐于丛中,为阎王抱怨不值。一个亦正亦邪、亦男亦女的妖怪,却叫天下男人趋之若骛,连阎王都来了。

    扫了眼镯子,她抿唇收进怀中,暂且静观其变。此时,弱水慢条斯理地转身,瞥向淹没花丛处的影子笑道:“回来的匆忙,忘了身后那条尾巴。”

    “呃……”

    她刚欲拔腿快逃,却被弱水识破。一条花枝缠住她脚踝,‘啪’地绊她一个大跟头。随后,习习的寒气侵袭而来,她连打喷嚏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捂住口鼻迷晕了过去……

    正文 第255章 天理不容

    待苏醒时,眼前已是一片漆黑。抖动四肢,浑身残余花枝的红痕。看不清身在何处,只感觉一盏花灯,从门外向内拎进。

    待眼前有一缕光出现时,她看清了弱水。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她忙揉太阳x故作糊涂,“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来了?你干吗穿男人衣裳,又没梁山伯的气质,还没马文才的英俊,有什么好新鲜的?”

    “你果真很聪明,倘若不认识你,或许会被你骗了。”弱水低下头,朱钗从头顶滑下,青丝三千披洒而下。眼神中充斥的,是太多的怪气。

    他的身子,不自向下倾斜。一点点压到榻沿,双手撑在她两侧,端倪半响,抿着红唇那般妩媚。

    “亲爱的,我警告过你,可你不听。”他捏住她两腮,话语间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腔调。看着男版的她,蓝打打一时不知所措。

    “你该离开,我劝过你离开,可你却执迷不悟。那么我要用什么方式,才能让你离开他呢?”他的眼神忽然边变的不再女人,除却柔情,幻化为卑劣的男人。为了他心中那至关重要的男子,他可以不择手段,哪怕是利用他男性的躯体。

    看着他的眼神深黯,蓝打打忽觉到不安。果真,他的唇靠过来,吻向她嘴唇。蓝打打机灵闪开,却还是如困兽无法挣脱。

    “你的唇我品尝过,很软。”

    弱水化成窥探她的模样,‘嘶’地扯开她罗裙,哄骗地命令,“别再浪费我作为男人的时间,你是想被我占有,还是被他们占有?”

    不知何时,黑漆漆的房中,聚集了好多奇形怪状的男人。他们眼中的讥渴,她都看在眼中。那分明是弱水想玷污她的身体,让她不配呆在赫莲野身边。

    “我相信你的人品,再变态,也不会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鸟事。”

    弱水笑了,靠近她,自然倾吐。“你错了,我能!”

    他的唇扫过她颈子,以低沉的口吻再次问她,“是想被我,还是被他们全部?我从前还很喜欢你这个丫头,所以不想让你被那些粗汉肆意地碰。可你别我,那会让我对你的不舍大打折扣。”

    他伸手将她按倒,挥手叫他们退下。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做绝。“乖,很快便会过去,很快……”

    在弱水的催眠中,蓝打打的眼皮渐渐沉了。本以为可就此了断,可她的瞳孔却又悄悄变大。直到,脖子上的十字架发出绿色光芒,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推出很远。在眨眼间,一只镶有玛瑙珠的短鞭,莫名握在蓝打打手中。

    来不及看清是什么,蓝打打早已衣裳换成绿色软铠甲,双手踏鬼魁束腿靴,浑身英姿不凡却又大气明艳地出现。

    “我……”

    蓝打打手握妖鞭,心念这鞭子是她的?难不成她又变身了,不是说有花自弃才可以开启,却事实是被他忽悠了。

    “你还有这本事,是弱水失策了。”见到那手握鞭子,软铠长靴,束发飒爽的女子,弱水亦惊住了。连她都没算到,看似平凡无奇的人类小丫头,却真不好惹,身体中潜在的能力在爆发。

    “怕了吧?”

    蓝打打握着鞭子壮胆问。

    浑身绿花萦绕,如舞台中摧残的闪光灯,将她衬的无以伦比。或许连她,亦不知此时的她有多美。从内而外的气场,在潇洒一挥鞭中,倾倒三生。

    “你果真是蛇族主——蓝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