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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在上朝的时候表扬了雷皓翔和林睿熙,引得一些原本与他们不相熟的大臣也跑来巴结讨好。

    胜利在望了,大伙更加不敢放松,没日没夜地加紧工作。这一天,林睿熙完成了手头上的注释工作,已经是深夜时分。雷皓翔正与他相携走出书院,一名小厮跑过来拦住雷皓翔。

    五王爷,这儿有您的信,我方才忘记给您了……

    雷皓翔困惑地接过他呈上的信,信是他一位朋友送来的,信里说他找到一些很罕见的诗词,要连夜送过来,让雷皓翔在书院等池。

    奇怪啊,他怎么挑这个时候送来?雷皓翔满腹狐疑。

    或许他是时间紧迫吧?林睿熙道。

    只好等他一下了……雷皓翔无可奈何地说,他不忘问林睿熙:你自己回去不安全,要不我让小厮陪你?

    不必了,这路我来来回回走了几百道了,还怕迷路吗?林睿熙自我调侃地说。

    那你一个人要小心点。

    好吧,我先走了。林睿熙跟他道别,自个儿走上回家的路。

    蒙胧的月色洒落在小石道上,几盏灯笼在屋檐下随风摇晃。林睿熙独自走在无人的街道上,一阵狂风骤然吹起,道路旁的窗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林睿熙抬起手遮挡风沙,一条人影倏地落在他面前,林睿熙大吃一惊,住后退去,想不到后面又有一人!

    林睿熙正要呼叫,那两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冲上前来,一个箍住他的肩膀,另一人拿出一块手帕捂住他的口鼻。林睿熙闻到一阵刺鼻的药味,他情急之下,一时往后撞向对方,那人的腹部被击中,痛吟着松开了手。林睿熙挣脱他们,在街上拔足狂奔,两个蒙面人穷追在后。

    躺正路边的一名老太婆听到声音,随即爬了起来,她眯缝着眼,看着在眼前跑过的几个人。

    救命啊——林睿熙放声大叫,由于吸进了迷药,他跑了没几步就开始头晕目眩,脚步不稳。俩蒙面人武功相当了得,双脚一点凌空跃起,一眨眼功夫就落在他面前。

    其中一名蒙面人狠力勒着林睿熙的脖子,让他难受得叫不出声音来。林睿熙呼吸困难,眼前昏黑,只觉体内的血y都在倒流。他心里盈满平生没有过的恐惧,张着嘴发出几不可闻的嘶喊。

    另一人从腰上解下一个大布袋就往他头上盖,就在此时,一抹身影猛扑过来,手拿布袋的蒙面人一时不慎,被那人撞得一个趔趄。

    第四章

    几乎昏迷过去的林睿熙猛然精神大作,看着那人向自己跑来,是魏婆婆!

    魏婆婆死命抱住另一个蒙面人的手,又咬又抓。那蒙面人怒吼着,一掌击向魏婆婆的胸口,魏婆婆的身子像破碎的木偶一般飞出去。林睿熙瞪大双眼,嘶声叫道:魏婆婆——!!

    魏婆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林睿熙哭红了双眼。拿布袋的蒙面人迅速打开袋口,将他整个里起来。

    林睿熙感觉到自己正被对方扛到肩膀上,可下一刻,他却听到嗖嗖一阵风声,抓着他的人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他双手一松,林睿熙被摔到地上。

    林睿熙听见蒙面人们的怒吼,夹杂着打斗声,但他已经没有力气掀开布袋——

    两名蒙面人怒视着忽然出现的雷皓翔,他们左右夹击,挚头像雨点般落下。雷皓翔游刃有余地挡住他们的攻击,顺势一脚把其中一名蒙面人踢开。

    另—名刺客终于火了,拔出寒光闪闪的匕首向他刺去,雷皓翔敏捷的躲开,反手捉住他的手臂,使劲一拧!

    只听咯嗒一阵骨折声,蒙面人发出凄厉的惨叫,手被硬生生折断了。那个被踢开的蒙面人正想上前,忽闻远处传来杂乱的人声——

    那边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几名手提灯笼的官兵向这边奔来,两个蒙面人见势头不对,赶紧跃上屋顶,往反方向逃窜。雷皓翔没有再追过去,他把蒙在林睿熙身上的布袋扯开,横抱着他站起来。

    待官兵赶过来,他迅速下令:有刺客!立即调派人手过来搜查,封锁城门,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人物!

    是!五王爷,要不要派人送你们回去?

    派一个人过来吧。

    是!官兵们领命之后随即散开,留下一人陪伴他们,

    林睿熙迷迷糊糊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他吸入迷药,加上被蒙面人用力勒住脖子,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快要晕厥。雷皓翔抱着他走开,林睿熙的双眼还死死盯着倒在地上的魏婆婆。

    他的嘴唇嗫嚅着:救她……

    雷皓翔转头看了看魏婆婆,对那名留下的官兵道:把那婆子一同带回去。

    林睿熙听了这话,这才放松地昏了过去。

    唇边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湿意,似乎是杯子的边沿。林睿熙无意识地张开双唇,暖暖的茶水淌进他嘴里,林睿熙蠕动着嘴唇喝下。

    喝下几口之接,覆在自己唇上的物体移开了,林睿熙的神智渐渐恢复,眼皮颤动了起来。耳边听到咿呀一阵开门声,接着是一道熟悉的苍老声音:

    王爷,大夫来了……

    林睿熙睁开眼,看到几团模糊的人影。

    大夫坐到床边,握着他的手腕,静心把脉。林睿熙咳嗽了几声,眼前所见逐渐分明。他已经躺在自己的房间里,雷皓翔就坐在他床头的位置上,锦欢叔则满脸担忧地立正一旁。

    昏迷之前的记忆在林睿熙脑海里快速掠过,他猛然坐起来,由于动作过快,他眼前蓦地一黑,又倒了回去。

    雷皓翔见他还想起来,按着他道:你乖乖躺好,让大夫给你诊断。

    魏婆婆怎么了?林睿熙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你别担心,我派人送她回去了,也给她请了大夫。

    听他这么说了,林睿熙才松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一个问题——雷皓翔怎么会知道魏婆婆的家在哪里?

    大夫放下他的手,拉开他的衣领查看。林睿熙的脖子上横卧着一道触目惊心的青黑淤痕,应该是方才被刺客狠劲勒住造成的。

    雷皓翔轻柔地将手指压在那淤痕上,林睿熙痛哼起来,他赶紧把手缩回来,心疼地问:

    抱歉,很痛吗?

    林睿熙摇摇头,大夫道:林大人的伤并不严重,好好休息一下,喝点驱惊药汤就好了,至于脖子上的伤痕,贴上药膏,两天内就能复原。

    雷皓翔给林睿熙盖上被子,锦欢叔随大夫取药去,房内只剩他们两个。经过刚才的惊吓,林睿熙变得呆滞起来,他茫然地望着床顶。雷皓翔关心地问:

    你感觉怎样?

    没事,有些微头晕而已……林睿熙怕他担心,轻轻带过。雷皓翔松了一口气,一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白皙的额头。

    都怪我疏忽大意,让你受了伤。

    没有,多亏王爷及时赶来才对,不然我跟魏婆婆都会遭遇不测……想起当时的情景,林睿熙依旧心有余悸,自己就算了,要是因为他而连累魏婆婆,他一定会无法原谅自己的。

    我说了私底下别叫我王爷啊。雷皓翔笑着纠正他。

    林睿熙原本不见血色的脸蛋因他一句话而泛起红晕,他忽然感觉这样躺着跟他说话很不礼貌,于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雷皓翔见状,赶忙拿过靠枕垫在他身后。

    对了,你怎么还待在这里?林睿熙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现在至少已经是子时了。你不是要在书院等你那位朋友吗?

    说起这个,雷皓翔的脸色凝重起来,他谨慎地说:

    你晕倒的时候,我派人去找朋友家里问过,他根本没有给我送信,更加没有收集到什么罕见的诗词。

    怎么会?林睿熙觉得不可置信。

    我那朋友就住在京师内,就算要送诗,也不会找这种时间,我收到信的时候就起疑了。只是那封信的字迹模仿得非常相似,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端倪来。我心想这可能是陷阱,于是赶紧离开书院,想要赶上你……结果,不出我所料。

    这么说来……那些蒙面人不是普通的贼人了?林睿熙很快就听出他话里的含意,雷皓翔点头,严肃地说:

    那些蒙面人只是棋子,幕后一定有别的指使者。

    会是谁呢……林睿熙毫无头绪。

    你平日极少与外人结交,也没招惹到什么是非,最近参与的大事务就只有诗集一事。所以我猜测,一定是跟诗集有关的。

    为什么?

    这个我也说不准,总之,此人不想我们顺利完成诗集,于是想要胁你或者伤害你。

    要是能捉到蒙面人就好了……林睿熙叹息。

    我也这么想,不过我看没这么容易。雷皓翔眼里闪过锐利的精光。这两名刺客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此掌,一定是极有势力的人物……

    听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头绪了?林睿熙聪明地发现。

    头绪我是有,但没有根据,所以不好说。

    难道就没有可以搜查的线索吗?

    这封信就是唯一的线索了……雷皓翔掏出那封假冒的信笺,又仔细看了一遍。

    我想……既然此信并非你朋友所写,那它是怎么来的?

    这个很难说,我朋友在京师里也是小有名气的才子,不少诗画作品流传出去,有人冒充他模仿他的笔迹,一点也不难。雷皓翔推断:现在有两个可能。一是,这封信是某人假借我朋友的名义送来的;二是……

    他欲言又止,林睿熙追问:二是什么?

    二是,那个把信交给我的小厮被收买了。雷皓翔正色道,林睿熙倒抽一口冷气。

    竟然有这种事?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非常危险?

    你先别担心,暂时还没有证据,不过,我一定会查明真相。雷皓翔安慰地说,这件事就让我处理吧,你好好休息,从明天起,我会派人时刻保护着你,你只要专心办好诗集就行了。

    林睿熙又是感激又是羞愧,感激的是,他如此体贴照顾自己,一心只想让自己好好完成工作;羞愧的是,自己当初不知好歹,不把对方的关心和忠告放在心里。

    他嗫嚅着道:我真的……非常抱歉……

    怎么了?雷皓翔对他毫无预警的道歉不明就里。

    你一直劝我独自外出要带个侍从,我却把你的话当耳边风……林睿熙垂着头,难为情地揪着被单。

    雷皓翔不在意地笑道:你又何须自责?这次的刺客相当难缠,就算你带上了侍从也未必能脱险,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今后多加小心不就好了?

    被他这么安慰下来,林睿熙终于得以释怀。

    夜深了,雷皓翔终于告辞。林睿熙喝下锦欢叔给他炖的药汤,躺在床上却是辗转难眠。

    他想了很多,包括那些刺客的事,也包括雷皓翔的事……

    隔天,林睿熙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事而偷懒,他如常来到书院,只不过身边多了两名孔武有力的侍从——这是雷皓翔为他安排的,那两人一大早就来到状元府。

    让他意外的是,一群人正在书院里忙碌地搬运着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沾满墨水,看起来脏兮兮地。林睿熙跑过去,惊讶地发现,那些居然是他们已经完成的诗稿和收集回来的资料!

    林大人,您这么快就回来啦?其中一名负责抄录的诗人看到他,满是意外。五王爷还说您可能要休息几天呢……

    林睿熙顾不上这些,他拿起一本诗集翻看,里面的纸都被墨水浸透了,字迹完全无法辨别,林睿熙把剩余的翻过来,居然没有一本能幸免!他的心马上凉了半截。

    睿熙?你怎么不待在家里好好休息?雷皓翔从屋里出来,林睿熙从怔忡中恢复过来,他拿着诗集奔过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他心急如焚,雷皓翔谨慎地看了看在场众人,他把林睿熙拉进屋里,关上门。

    你先别着急,冷静点,听我说。

    林睿熙深吸几口气,雷皓翔见他的脸色缓和了一点,这才向他说明缘由:

    我今天一早回来书院,就发现摆放诗稿的房子被撬了门,里面的东西全部沾满墨水,已完成的上下两册诗集,还有辛苦收集的资料,尽数毁掉了。

    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林睿熙咬牙切齿,雷皓翔又道:

    我问过看守的人,他说什么也不知道,外面的大门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所以我猜有两个可能……

    林睿熙接下去:一是贼人翻墙进来,二是门卫被收买了。

    嗯,加上昨天那封信的事,我看这批门卫和小厮要全部换掉才行了。雷皓翔果断地说。

    那万一不是他们做的呢?没证没据的,不好随便冤枉人吧?林睿熙心存怜悯地说。

    宁枉无纵,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一一查明了。

    虽然有点太残酷了,伹林睿熙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他们的确已经没有时间了。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遇上这些事,林睿熙根本毫无应对策略,只好一切都听雷皓翔的。

    首先,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我已经叫人准备把诗集拿去全部销毁了。

    为什么?!林睿熙对他的做法无法理解,他不解地问:我们不是应该马上把此事禀报皇上吗?

    不行,要是皇上追究起来,我们必定要受到责罚。

    毁掉诗集的又不是我们!林睿熙不服气地反驳。

    睿熙……雷皓翔露出他从未见过的y冷眼神。你想得太简单了,当今朝廷里的事,你一点也不清楚。

    他的神色加上他的话,让林睿熙以为他在讥讽自己的无知,他的口气也不觉坏了起来:王爷说得对,我的确是很愚钝,对朝廷的事也不了解,及不上王爷您的聪明才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雷皓翔惊觉自己说错话了,正想解释,这时,外面的人拍起门来。

    王爷,护城都尉派人来找您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雷皓翔连忙应道,他对林睿熙柔声道:抱歉,我晚点再跟你解释,你先回家去,有什么消息我再通知你。

    林睿熙默不吭声地站在原处,不知心里在想什么。雷皓翔看出他的表情不对劲,但碍于外面的人一再催促,他只好先放下林睿熙这事,匆匆离开。

    雷皓翔去见部尉,两人就昨晚刺客的事商量起来,不经不觉就过了大半天,都尉留下他用膳,两人继续商谈。等他赶回书院时已是未时过后,雷皓翔一进大门,就看到他派去保护林睿熙的其中一名侍卫守在门边。

    你怎么在这儿?雷皓翔错愕地问。

    林大人一直没有走呢,连午饭也没回去吃……侍卫为难地回答,雷皓翔听了大为吃惊,忙问了林睿熙在哪,随后飞奔去找他。

    书房里准满未清理完毕的杂物,墨水的味道还相当浓烈。林睿熙坐在窗台前,专注地书写着,连雷皓翔进来了也没发觉。

    雷皓翔生怕惊动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背后,探头一看。林睿熙正在默写诗词,他旁边放着一大叠已经写完的诗稿。林睿熙此时写的诗,其中一句非常熟悉的诗句撞入雷皓翔眼里——姻缘终无定,王女梦清池,这正是不久前他俩讨论过的诗!雷皓翔旋即明白到他在干什么。

    睿熙……他禁不住低声开口:难道你想把毁掉的诗词全部默写出来?

    林睿熙侧身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请不要干扰我,随即又低下头去。

    雷皓翔知道他此时正在努力回忆起那些诗,是万万不可分神的,他只好闭上嘴,乖乖站在他身旁看着。

    窗外的天色从明亮变为柔和,又从柔和变为暗淡,渐渐y沉下去。林睿熙一直没有离开过案台前,雷皓翔守在他身旁,不顾王爷的尊贵身份给他送饭送茶,他却一直埋头默写,只有偶尔喝一口水,对饭菜却是看都没看一眼。

    眼见夜色已深,雷皓翔想起林睿熙昨晚才受了惊吓,身体还未恢复,今天连饭也不吃。他心疼不已,就怕他熬坏身子,于是再也按耐不住地劝道:

    睿熙,别写了,时间已经不早了,今天先搁笔,明天再继续好吗?

    不行。林睿熙固执地回答:等到明天我就不记得这么多了。

    你别着急,那些毁掉的诗歌,我们可以重新收集啊。

    话虽如此,可是如果你熬坏身子了,岂不是得不偿失?雷皓闭苦口婆心地说。

    别吵。林睿熙丢去两个字,再也不理会他,继续奋笔疾书。

    雷皓翔深知他有多顽固,自己再说下去也只是浪费唇舌。他只好给出一个条件:

    好吧,你可继续写,不过,亥时之前,你无论如何都要停笔。

    林睿熙还在为白天的事赌气,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在关心他,他却依旧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对他不理不睬。雷皓翔望着他执拗的背影,他也无比坚定地说:

    如果到时候你还是不听话,我就算用扛的也要把你扛回去。

    林睿熙的肩膀抖了一下,用我才不怕你的眼神斜睐他一眼。雷皓翔说完这句话后,大跨步走出房门。

    到了亥时,他准时回到房中。

    睿熙,亥时已到,停笔吧。雷皓翔给出最后通牒。

    林睿熙置若罔闻,继续我行我素地默写着。雷皓翔对着他的背影,轻轻地说:既然睿熙小弟你不合作,那我就失礼了。

    他挽起衣袖,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林睿熙的腰,不顾他的尖叫反抗,轻轻一甩就把他扛到肩上,象老鹰擒住小j一样轻易。

    林睿熙手里还抓着熏满墨水的毛笔,他拼命挣扎,墨点儿溅得自己和雷皓翔满脸都是。

    你放我下来!我还没写完!他在雷皓翔耳边大吼。

    回家吃饭去,然后乖乖洗澡,睡觉!雷皓翔威严地道,他压住他乱动的身子,一脚踢开大门。

    我不要听你的!放我下来!林睿熙丢掉毛笔,放声大叫。天啊!他不要以这副模样走出去!太丢人了!

    现在轮不到你作主。雷皓翔霸道地说。

    那两个负责保护林睿熙的侍从见他们出来了,赶紧迎上前来,他们看到这幅光景后,都傻了眼。倒挂在雷皓翔肩上的林睿熙看到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脸蛋立即升起羞愤的热度。

    雷皓翔不理会他们呆滞的表情,迅速下令:备车。

    是……是。两个侍从赶紧回过神来,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