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跳。
用浑浊的老眼看了他一眼，古平指了指东南角的一排书架。
“都在那里了，不过不多，看了也没什么用。”
古平没有问周北平找这些资料干什么，语气轻淡。
道了一声谢，周北平直接走向了古教授所指的位置。
是的。
根据时间推算。
五十年前。
正是那场席卷全国的运动所处的时间。
周北平自然也将那只恶鬼，与那场运动，联系到了一起。
只可惜，因为某些敏感因素的存在，正如古平所说的，关于那场运动的资料和记载，还的确是少得可怜。
虽说也不是一点没有，但有的那一些，也大多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官话。
这让周北平，也不由得有些失望。
但他依旧不死心，仔仔细细的，把所有有关的书，都查阅了一遍。
可到最后，依然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周北平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和发胀的脑袋，只能选择放弃。
坐在图书馆的长凳上，周北平眉头紧皱。
他所知道的信息，真的太有限了。
事实上，他连那只鬼都没见过。
唯一知道的死去五十年，还是从系统那里得知的。
可是这，显然是不够的。
毕竟，在那个年代，死去的人实在太多了，怎么可能简简单单的查出来那只鬼生前的身份。
“五年道行，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
周北平站了起来，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看来，这件事情，还真是不能操之过急了。
他起身准备离开了。
可就在这时。
“小子，你找那个年代的东西是想干什么？别跟我说，就是写个论文。”
古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周北平身旁，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
“论文？”
周北平嘴角的苦笑更加浓郁了几分。
他现在哪有心思写这个啊。
不过他也没有隐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要找个人。”
“找人？那可难咯！在那个年代，每天都有人丢掉性命，就连老头子我，都差点交待了。”
古平也忍不住的，有些感慨起来，喟然一叹。
周北平眼底的失望，也更加浓郁了几分。
连古教授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还真是难办了。
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
周北平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古教授，你可知道文征明？”
“嗯？”
古平心头一跳，看着周北平，“知道，跟唐伯虎等人齐名的吴中四才子嘛，谁不知道？”
“那你可曾见过文征明的真迹？”
周北平再次发问。
他这样问，当然不是没有道理。
就如他昨晚反问陈学民的，为什么，那只鬼，其他的字画不管，偏要毁了那幅文征明的绢本画呢？
莫非是那只鬼生前，也曾见过文征明的字画？
至少，这两者之间，必定是存在着一些关系的。
“见过。”
古平眼神一阵闪烁，随后从嘴里落下两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