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摇了摇头：“我只听说，那件事情之后，他被停职检查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就没关注了。”
“你不知道，那我可以告诉你，是的，当时他的确被停职检查了，可不到半年，又官复原职了。”
林溪笑了笑：“不过前几天，我把他拉入了群，今天早上跳楼的那个，就是他。”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动手会比较有效果。”
望着林溪脸上苍白的笑容，苏眉沉默了。
周北平却摇了摇头：“可你成了另外一个杀人者，尤其你现在的身份，还是鬼。”
“有些东西，是碰不得的，你没有发现，你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了吗？原本你是可以入地府，重新投胎的，但杀了这么多人，怕是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普通人死了，魂归地府，入六道，轮回转世。
但变成了恶鬼和厉鬼，不是被直接抹杀，魂飞魄散，便是被扔入地狱深处，遭受千百年的惩罚。
林溪却反驳道：“不不不，我没有杀人，我只是灭了一群鬼。”
“这些鬼，比我更可怕，就像我今天早上发的那条说说，他们披着人皮，隐藏在人群中，靠吸人血存活，他们比鬼更恐怖，更该死。”
“警察抓不了他们，法律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那我只好自己动手了，我只是一位正义的使者罢了。”
“正义的使者？呵。”
周北平却笑了。
阴间有阴间的规则，阳间也有阳间的规则，无论这些人到底该不该死，都不该由它来决定。
“难道不是吗？”
“而且我这个人，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都不喜欢给别人带去什么麻烦，所以我只好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他们的生命。”
“凌晨四点，抑郁症，跳楼，这是最不会麻烦别人的方式了。哦对了，帮我跟城市的环卫工道个歉，希望他们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林溪大笑着，这一次笑得不在那样斯文，有些歇斯底里。
“看来，你已经视死如归了，不过也对，你已经是个死人了，地狱里的那些下油锅上刀山，应该也不在意了吧。”
周北平看出了林溪的想法。
从林溪知道他们会来，但却并没有离开，周北平就知道，它这是不打算负隅顽抗了。
周北平突然有些同情起它来。
女朋友死了，它跳河了，化作鬼之后，还开发出这样一个软件，杀了仇人。
“那个家伙已经死了，我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了，到了地狱，阎王会如何判定我的是非，又会如何惩罚我，也不重要了。”
林溪又恢复了最初的淡然，伸出了双手，任由周北平用锁魂链将它的双手缠上。
周北平没有做错什么，抓捕鬼魂，是他的职责。
林溪也没做错，它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那么错的，到底是谁呢？
……
如林溪所说，经过辨认和dna比对，存放在殡仪馆已经好几个月的那具尸体，正是他的尸体。
警察局通知了江右当地的警方，如林溪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