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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几个花木大户,村民们只负责栽种,销售由他们负责,所以发展得相对好一点。

    朱一铭首先来到了丁东村,一下车,就看到大片大片的绿色植物,有高的,有矮的,种类繁多,数量也相当多。朱一铭主要盯住棕榈树看,发现眼前的这一大片树田里面有棕榈树,但个头比较小,目测一下,大概只有一米高左右。朱一铭走过去,看见有个五十岁开外的老农正在树田里忙碌,于是,里面走上前去,递上一根中华,问道:“大爷,你们这有比这大点的棕榈吗?”

    “有啊,你要多大的?”

    “大概两米左右的。”朱一铭边说并用手比划。

    “两米的,我这没有。你到前面去看看,刘久辉家应该有,就是前面那一大片树田那儿。”

    朱一铭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看见在自己所站位置的正南方向,确实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树田。见这个老农比较健谈,朱一铭倒不忙离开,而是继续和他攀谈起来。“大爷,你这大概有多少田啊?”

    “我这小打小闹,十来亩吧。”老农嘴里说小打小闹,脸上却是一副得意的神情。

    “就您这规模,一年能有多少收入?”

    “不多,一年也就大几千块钱吧。我们只负责栽种,销售由刘久辉负责,他一年能收入这个数。”说着,冲着朱一铭伸出了一个巴掌。

    朱一铭听后心里一震,想不到这些不起眼的花花草草,居然能带来如此大的经济效益。于是连忙问道:“两米高的棕榈大概要多少钱一棵?”

    “我们卖给刘久辉是二十,他出手二十五到三十之间,要看你要的数量。”老农熟练地说道。朱一铭听后点点头,又递给老人一支烟,便告辞了。

    上了公路,直接往南,步行了大概十多分钟,就看见了一个大型的花木场,占地有三十亩开外。朱一铭走进可田边的一间红砖砌的小房子里,见里面有一张小办公桌,一张单人床,看上去比较简陋,一个四十多岁的精瘦汉子坐在桌前正在翻看着账册。

    “请问,刘久辉先生在吗?”朱一铭试探着问。

    见有人招呼,那汉子连忙站起身来,回答道:“我就是刘久辉,请问有什么需要吗?”边说边递上一根金溪。

    朱一铭接过香烟,客气地说道:“我是恒阳的,想打听一下棕榈树的价格。”

    一听有生意上门,刘久辉连忙招呼朱一铭进屋坐下,并泡上了一杯茶,问道:“不知道您要多大的棕榈,数量大概是多少?”这年头,花木生意难做,刘久辉常年在外奔走,有时候为了谈成一笔生意,跑个十腿、八腿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都记不得什么时候像今天有生意找上门来的了。

    “两米左右的,大概要上千棵的样子。”

    刘久辉一听居然是笔大生意,一阵开心,但随即又犯难了,说:“价格好商量,但我这只有五百棵左右。这年头栽种棕榈的少,特别是两米左右的,一下子还真没地方找去。”

    “就先照五百棵说,大概多少钱一棵?”朱一铭问道。

    刘久辉眼珠一转,冲着朱一铭说道:“兄弟,看你是个实在人,我也给你靠船下篙,三十块钱一棵。”

    “哪儿有这么高的价格?最多二十五一棵。”朱一铭老练地答道。

    “二十五一棵,我不包运输。”

    朱一铭一想自己对这行根本就不熟悉,也不知道怎么运输,于是开口说道:“不包运不行,运到应天,你开个价。”

    一听说运到应天,刘久辉也就放下了心,说道:“这样吧,一口价,二十七一棵,后期如果需要维护再另外谈。”

    朱一铭一想薛必胜说对方给五十元一棵,自己有近一半的赚头,应该很不错了,于是也就答应了,约定过两天签合同。

    朱一铭问刘久辉附近究竟有没有棕榈了,刘久辉说丁东和丁西肯定没有,别的村的花木场里是不是有,他就不是很清楚了,让朱一铭去碰碰运气。

    朱一铭看看时间还早,就和刘久辉借了一辆摩托,准备去其他村转转,薛必胜说要上千棵,现在只有五百棵有了着落。朱一铭骑上摩托车以后,在附近的几个村子转悠了一圈,确实如刘久辉说的那样,几个花木场里都没有两米左右的棕榈树。眼看到中午了,朱一铭到了梦梁镇上,随便找了个小饭馆,下了一碗青椒r丝面,可能因为饿了原因,觉得这面格外的香,连面汤都消灭干净了。

    吃完午饭以后,也没地休息,于是朱一铭就又骑上摩托车出发了。凑不齐一千棵棕榈树,就没办法做这笔稳赚不赔的生意了,可是天不如人愿,朱一铭一连又走了好几个村子,依然没有看见符合要求的棕榈树。眼看时间已经四点了,还剩下最北边的两个村子,比较偏,骑摩托车去也要近半个小时。朱一铭都不知道要不要过去了,因为来的时候问过司机,回恒阳的最后一班车是五点半,误了车,今天可就回不去了。最后,朱一铭还是决定去看一看,毕竟这笔生意如果做成了,有两万多块的收入,对自己来说,这可是笔巨款啊!

    朱一铭右手一扭油门,摩托车窜了出去,一路上,车开得飞快,再加上石子路高低不平的,就差把五脏六腑颠离位了。朱一铭到马桥村的时候,才四点一刻,半个小时的路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向一户住家问明花木场的位置以后,摩托车有突突地启动了。也许上天也被感动了,还没到花木场,朱一铭就看到了棕榈树那如蒲扇一样的大叶子,目测一下,应该足有两米高了。

    朱一铭停下车以后,发现这花木场完全是被废弃的感觉,昔日高高的围墙早已倒塌,所谓的门是由竹子编制而成地,此刻正半敞着,叫了许久也没有人应声。朱一铭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这个花木场的规模还比较大,占地有二十多亩,但由于长期缺乏管理,到处杂草丛生,有些小的树木没在杂草里,根本看不见。朱一铭也顾不上其他的树木,直接走到棕榈树跟前,发现这些树比自己略高,长势很旺,甚至比在刘久辉那看见的还要好,估摸着数了一下,大概有二、三百棵。

    朱一铭很是高兴,觉得去村部找人具体了解一下,之前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各村的花木场当时都是梦梁镇政府牵头,由村里具体负责栽种的,当时也是梦梁镇提高农民收入的新举措,但时至今日,只有少部分村里实现了这一目标,大部分村里的花木场都成了j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马桥村的村部,就在花木场的前面,一排青砖瓦房,后面有个不大的院子。朱一铭看见第三间办公室里面有人,于是敲了敲敞开着的门,然后说道:“请问,村支书在吗?”

    “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吗?”那人抬起头来,顺手把报纸放在了一边。朱一铭连忙递上一支中华,客气地说道:“我想买些花木,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王,你说什么,想要买花木?”王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花木从栽下去至今就无人问津,之前自己也想过办法,和丁东、丁西的几个花木大户联系过,可人家说自己村里的都销不完,哪儿还顾得上别的村。

    朱一铭确定地说:“对,我想买那些棕榈树,不知道你们卖不卖?”

    “卖华连忙一把抓住了朱一铭的手,拉着他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好像生怕这财神爷跑了似的。

    “你看,价格方面,多少钱一棵?”朱一铭也被对方的表现蒙住了。

    “价格好说,老板,你看呢?对了,还没请教您怎么称呼。”王华听说有人要卖让村民免费捡回家烧锅都没人要的花木,真是激动,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平时他可是精明能干的一个人。

    “我姓朱,你就叫我小朱吧。”朱一铭此时明白过来了,看来这的花木销售量很低,于是说道,“我只能给十五块钱一棵,你看?”

    “十五块啊。”此时王华也反应过来了,知道对方是真心想买,故意装着漫不经心起来,但他那双眼睛里迸发出的热切的光芒,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接着说道:“你要多少啊?”这是他非常关心的问题,别弄到最后自己高兴半天,对方只要几棵。

    “你有多少棵?”朱一铭问道。

    “我,我有……”王华还不知道哪天去的花木场了,鬼才知道有多少棵棕榈树呢。要不是当时栽种的时候,看见那树满身是毛,叶子向蒲扇,一时好奇,问了一下栽树的农民,他甚至都不知道哪种树叫棕榈。“我们当时种下去的时候是三百棵,就算有些没有成活,现在怎么着,二百五十棵肯定不止。”

    “我全都要了,但这运输方面……”

    听朱一铭说全要了,王华顿时心花怒放,连忙接口道:“运输你放心,我们负责给你运到梦梁镇上。”

    朱一铭见对方很爽快,也很高兴,说道:“好,一言为定,我过几天来提货,你到时候要组织人帮忙,同时,还要把具体的数量点清楚了。”

    “这个你放心,到时候绝对不会误你的事。”王华拍着胸脯说。

    “你这货全给我,还是不够,你知道其他地方还有棕榈吗?”朱一铭说道。

    “有啊,红桥就有,当时和我们村一起栽下去的。”王华肯定地说。

    朱一铭连忙说道:“那你带我去看看。”

    “不用看,我这的什么样子,他那就什么样子,我中午刚在他那喝酒的。您还需要多少棵?”

    “我一共要五百棵。”

    “放心,包在我身子,一棵都不会少你的。”

    “真的不要去看看吗?到时候拿不出货来,违约是要赔偿的。”朱一铭一本正经地说。

    “你放心,还是那句话,绝对不会误你的事。”王华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

    朱一铭一看这老支书,脾气还真是火爆,不过也算是个热心人,按照他的话,红桥村的一定也和他这的差不多,自己还得赶车回恒阳,反正等签合约之前再去看也不迟,于是也就点头同意了。

    王华心里其实有自己的小九九,这些花木在他们农村人眼里根本就不值钱,到时候,给虹桥村十块钱一棵,不但个人能赚个一千多块钱,他们恐怕还得请自己喝酒呢。

    朱一铭又落实了五百棵棕榈树以后,心完全可以放回到肚子里了,告别了王华以后,跨上摩托车继续一路飞奔。到了刘久辉的花木场以后,告诉他另外的五百棵也落实了。刘久辉也为他高兴,毕竟如果凑不够数的话,也许自己的这五百棵,人家也未必要。朱一铭要了刘久辉的大哥大号码,约定就这两三天之内来签合同,到时候先电话联系。临走之前,朱一铭猛然想起那边树木的运输问题,刘久辉说到时候他帮着运,一定算最低价。朱一铭也相信对方是个做生意的老手,不会在这点运费上耍树木手腕的,毕竟孰重孰轻,他心里肯定有数。

    朱一铭终于顺利赶上了梦梁回恒阳的末班车,到了城里以后,朱一铭顾不上回宿舍,立刻拨通了薛必胜的大哥大。当听说一千棵棕榈树已经落实了,薛必胜也很高兴,一方面可以解决朋友托付给你的事情,另一方面也发现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人,朱一铭的办事能力确实很强。虽然把这生意介绍给朱一铭有点报恩的意思,但生意场上讲究的就是诚信和效率,他作为商界的强人自然不愿意和做事拖拖拉拉,举棋不定的人打交道。薛必胜立刻就告诉朱一铭,明天让自己的小舅子陈然和朱一铭一起去应天和对方签协议,自己事先会和对方打好招呼,还关照朱一铭明天银行办一张卡,便于对方打款。朱一铭听了很是感动,觉得薛必胜很值得一交,随即说道:“薛哥,等协议签订了,我请你吃饭、娱乐一条龙。”电话里传来薛必胜爽朗的笑声。

    【骑鹤人的心里话:《官之图》上传到今天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每天都有150多的点击率,这让初次写作的我很是欣慰。新人不易,在任何地方都这样,就是玩个游戏,也举步维艰,何况写书乎。

    回顾自己以前看书的岁月,总是抱怨别人的书如何的不好,当自己真正动笔了,才知道这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之前一直很是在乎点击、收藏和红票,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敲打出来的东西。今天自己好好反思了一阵,觉得似乎也没那个必要,收藏、红票不多,肯定是因为自己写的东西还不够精彩,于是决定在本书取得一定的成绩之前,不再求这些东西,以免打扰大家看书的雅兴。只要你阅读了,就是对骑鹤人最大的支持,当然如果觉得写得有点进步,相信大家一定会不吝鼓励的。

    反思了前面的内容,可能节奏有点慢了,等后面还有两章初涉商海完成了,骑鹤人一定加快下面的节奏。此后的红票、书评,骑鹤人一定在章节的最后加以感谢,请大家多多支持。还有最后一点就是《官之图》绝不会扑街,因为这对已过而立之年的我来说,也是我的一个人生理想,也许现在他还稍显稚嫩,成绩也不太理想,但相信在自身的努力,加上书友们的支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最后,真心地感谢各位支持《官之图》的朋友们,祝大家工作顺利,生活幸福,一生平安!】

    第十八章 初涉商海(三)

    第二天一早,朱一铭首先打电话给李倩,向她请了两天假。自从内刊事件以后,朱一铭在市委办基本属于被遗忘的角落,这在党政机关里面可能是最令人恐惧的一种状态,尤其对于一个刚刚二十二岁的年青人来说,但就目前情况来看,真没有什么办法来改变这一现状,所以朱一铭对薛必胜提供的经商机会,格外珍惜,这也是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请好假后,朱一铭就直奔恒阳长途车站,昨天晚上他已经和陈然约好,早上七点半在车站碰头。朱一铭到车站刚刚七点钟,他就在一个早点摊前坐了下来,要了一碗稀饭,三个包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他吃完早饭,又抽了两根烟,临近七点半的时候,陈然终于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了,头上油光可鉴,脖子上套着根有小拇指粗地项链,一副暴发户的模样。朱一铭连忙迎上去,递上一根中华,陈然也不客气,接过烟打着火,就抽了起来。虽然他心里看朱一铭有点不爽,但他也知道,跟前这r臭未干的小子,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姐夫昨晚还一再叮嘱他要好好配合朱一铭,签好协议,否则回来要他好看。

    朱一铭刚准备去买票,陈然已经抢先一步买好了两张开应天的车票,时间是七点四十五的。朱一铭说了声谢谢,两人就一起往候车室走去,等了五、六分钟,就开始验票上车了,其间,陈然用大哥大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告诉对方,他们大概十一点左右到应天。

    由于早晨起得比较早,上了车以后,两人都开始眯起觉来。随着一阵剧烈的摇晃,朱一铭被惊醒了,睁开眼一看,已经到了黄驿收费站了,正在修路,所以汽车颠簸了起来。朱一铭知道过了黄驿收费站,大概还有五十分钟左右就要到应天了,于是也不准备再睡了,坐直身体,让自己的头脑清醒清醒。陈然是过久江大桥的时候醒来的。看着久江大桥上那熟悉的工农兵塑像,朱一铭的心情一阵激动,若干年前,这座大桥建成通车时,曾经使得整个华夏国为之震动,这是华夏人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在号称世界第三长河的久江上,建造起的第一座大桥。看着这堪称奇迹的伟大工程,朱一铭心潮起伏,自己的人生虽然暂时遇到了一点困难,但只要不断努力,相信一定能获得成功的。

    过了久江大桥以后,就进入了应天城,大概又行驶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应天客运中心。下了车以后,朱一铭跟着陈然后面往出站口的方向走去,突然听见前面有个声音叫道:“陈老板,这边。”

    陈然回头招呼了一声朱一铭,就往一个穿着花格子短袖,带着墨镜的年青男子身边走去。到了跟前,陈然伸出手来,和对方用力一握,刚准备介绍朱一铭时,只听一个不太确定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朱一铭?”

    朱一铭听后一愣,心想,这人怎么会认识自己呢,但还是客气地伸出手去,“你好,我是朱一铭,你是?”

    “哈哈,你不认识我了?”那花短袖边说边摘去墨镜。

    “啊,陈学斌,怎么是你?”朱一铭开心地紧抓住对方的肩膀。原来这人正是和朱一铭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陈学斌,。“我前段时间在家的时候,看见你爷爷还问起你的。他说你在应天你舅那做事,想不到今天居然在这碰见你。”

    “他舅就是赵总!”陈然为朱一铭作了介绍。

    “今天我舅让我来接陈老板,说是商定棕榈树的事情。你不是在上大学吗,怎么也做起生意起来了?”陈学斌不解地问道。

    “看来,你这阶段都没回家啊。我已经毕业了,现在分到恒阳县委办,今天和陈大哥一起来见识一下。”朱一铭含糊地说道。

    “小朱啊,你可别谦虚。”陈然大着胆子称呼了一声。“今天,他就是来你舅舅签订协议的。”他对陈学斌说道。

    “朱一铭现在可以呀,不光做了官,还准备做生意啊,你这可是典型的脚踩两只船啊!”陈学斌开了句玩笑,“走吧,我们现在就过去,我舅舅还等着我们一起过去吃饭呢。”

    两人跟着陈学斌上了一辆黑色桑塔纳,陈学斌熟练地穿行于应天的大街小巷,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停在了一家叫“翠微居”的饭店门口。

    走进包间以后,朱一铭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在打电话,看见他们进来立刻收了线。

    “赵总,您好!我姐夫要我替他向你问好。”陈然连忙向对方问好。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