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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部分

来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征询大家意见了,“大家对刚才的分工有什么意见,如果有可以提出了。”

    朱一铭在发愣的当口,猛地看见田长业冲他使了一个眼色,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市长,我有点想法。”

    “一铭同志请说。”潘亚东满脸微笑地说,心想,我看你能说出什么来,你总不至于说,我的能力有限,不能胜任。那样的话可不光打了你自己的脸,李志浩的面也无光。

    朱一铭看着潘亚东幸灾乐祸的目光,稳了稳心神,提醒自己道,说话一定要注意,不要着了那家伙的道。想到这以后,他脸的表情一缓,同意满脸微笑地说:“首先作为一个新人,我很感谢领导的信任,给我压了担子,我知道这是对我的关心与爱护。”

    “扑哧!”朱一铭说到这的时候,吴远琴一下子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潘亚东愤怒地瞪了她一眼。吴远琴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失声道:“不好意思,朱市长,你不要多心,我不是在笑你。”

    他这话一说口,其他人立即把目光转移到了潘亚东的身,吴远琴已经解释了不是笑朱一铭,那是笑谁呢?到目前为止,除了朱一铭以外,就潘亚东侃侃而谈了一阵。

    吴远琴也意识到了自己这话的毛病,不过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一般,再想收回来,已是不可能了,只好红着脸,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d钻进去。此时潘亚东也愤怒不已,不过却不便发作,看了朱一铭一眼,说道:“朱市长,还有没有,你继续说。”

    朱一铭收起了脸的笑容,正色说道:“市长,各位同仁,刚才你也介绍到了我是刚从梦梁镇过来的,虽说镇也有教育和医疗这两块的工作,但作为党委记,大家应该知道,绝对是很少涉及到的。现在一下子让我分管全市的这两个方面的工作,我真怕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朱市长,干工作吗,都会有一些新的领域,等待我们去尝试,你年纪轻轻的,可不能打退堂鼓呀!”潘亚东老气横秋地说。他这话虽说得有点牵强,但朱一铭一下子还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语进行反驳。

    “市长,一铭同志的话也未尝没有道理。”田长业开口说道,“他在梦里真的时候,小龙虾搞得红红火火的,在这方面应该有不错的经验,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各人的特长。吴县长之前分管教育和卫生的时候,成绩也很突出吗!”

    田长业的这话可有几分分量,听去只是在就事论事,实则却有所指。人家朱一铭对服务业、民营经济这块熟悉,并且做出了不错的成绩,你却让其负责文卫工作;吴远琴本来把文卫工作负责得好好的,你却偏偏把其拿了下来。说得好听一点,你这是在乱点鸳鸯谱,说得不好听一点,你纯粹就在瞎搞。

    听了田长业的话,在座的每个人都吃惊不已,想不到在第一次市长办公会,常务副市长就把市长的话硬生生地顶了回去,这可是在直接打脸呀。为了一个朱一铭,田长业直接把潘亚东给得罪了,这么做是不是值得,大家不禁心里暗自猜度起来。

    田长业心里其实有自己的想法;他是李志浩一手提拔来的,现在虽然李志浩人走了,但人家是高升了,所以维持良好的关系,对自己有益无害。至于说联系李志浩的纽带,没有谁比眼前的这个朱副市长更为合适了。首先他和李志浩之间的关系非常紧密,远远超出了老板和秘之间的关系,其次朱一铭刚到市里来,根基尚浅,潘亚东明显地是看他不顺眼,这时候施以援手,一定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也就是官场常说的烧冷灶,虽说田长业的地位比朱一铭高,但因为朱一铭背后强大的背景,所以这个说法也是能够成立的。

    潘亚东之前想到了提出这个分工以后,田长业可能会帮着朱一铭说话,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的态度竟然如此强硬。面对这种情况可就要加倍注意了,这已不仅仅是一次分工的问题了,而是影响到今后市政府里面话语权的大事。潘亚东好不容易才爬今天的位置,为此他可是拍足了梁玉明的马p,他自然不甘心将权力拱手相让。

    当他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有一个人抢在他前面开口了,只见吴远琴看了田长业一眼,说道:“田市长,分工不分家嘛,再说有什么不会或者不懂的,可以加强学习嘛。我刚负责教育和卫生的时候,什么也不懂,正如你刚才的说的,这几年还算是有点成绩。你分管开发区,现在可是恒阳,乃至泯州的一个亮点,开始的时候,还不是两眼一抹黑,现在不也干得风生水起的。”

    听了吴远琴这话以后,田长业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方面,她用田长业的原话来予以反击,另一方面就她举得两个例子本身而言,并没有任何的问题,所以还真是无从下手。

    田长业的大脑高速地运转起来,这女人今天是什么意思,她一贯可都非常低调,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妖究竟在哪儿,是想向潘亚东表忠心,还是确实不愿意负责教育和卫生这两个口子。要是后者,倒还罢了,要是前者的话,可得当心了。

    吴辉和王显声是苏运杰的人,自然抱成一团;现在吴远琴又倒向了潘亚东;那他和朱一铭可就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了。一边是市长领头,另一边则有市委记撑腰,他们两人在各自的岗位都还是新手,那两边一发力的话,焉能有他们俩地好果子吃。看来一定要引起重视,会后有必要找个时间,和朱一铭沟通一下。

    田长业决定不再和这个女人纠缠,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和她把关系搞僵了,绝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听了吴远琴的发言以后,吴辉和王显声面面相觑,非常意外,在他们的印象当中,市长办公会,这女人跳出来主动发起进攻,这还是第一次。虽然有些意外,但他们两人却求之不得,坐山观虎斗的道理,谁不知道呢。

    潘亚东听了吴远琴的话以后,非常开心,p股往椅子里面挪了挪,端起茶杯来美美地喝了两口茶。他期待着田长业的奋起反击,那样的话,他就可以直接站起身给对方迎头痛击,从而一举确立他在市政府的老大地位。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吴远琴的话说完以后,足足过了五分钟,田长业都没有再开口,而是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来,弹出一支,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在此过程中,朱一铭是准备开口说话的,就在开口的一瞬间,他看见田长业朝他轻轻摇了摇头,立即打消了发言的想法。

    他清楚地记得,李志浩在和他谈话的时候,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他,以后有事要多向田市长请教,无论是工作方面,或是其他方面。他相信老板既然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潘亚东等了好久,仍不见有人发言,田长业、朱一铭都双唇紧闭,吴辉和王显声则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其他人。潘亚东失望地说道:“关于刚才的分工,大家还有什么说的,畅所欲言嘛,刚才田市长的话就很有想法嘛!”说到这以后,他故意停下了话头,看向田长业,他这可是指名道姓地挑衅了,他希望能激起田长业的反攻。田长业却如老僧入定般地凝视着眼前的双层茶杯,仿佛面雕着花似的,对潘亚东的话则是充耳不闻。

    潘亚东见状,失望至极,只好悻悻地说:“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那就照刚才说的办。朱市长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多向远琴市长请教,她可是我们政府这边出了名的女强人。”

    朱市长、远琴市长,两个称呼一听就是亲疏有别,甚至还不吝夸奖之词,把吴远琴捧了一下。这也算对刚才吴远琴冲锋陷阵地一个回报,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这样才能长久地合作下去,看来两人结成联盟已是板钉钉的事情了。

    看了这种状况,田长业心里忍不住埋怨自己,还是缺乏斗争的经验呀,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被动。看来李志浩走了以后,不能再埋头工作了,恒阳的天要变了,要想获得更大的话语权,只有进行战斗。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因为这东西不会因为个人的主观意愿而发生改变,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我们既然都在江湖中,那自然身不由己。

    分工讨论完了以后,潘亚东开始传达午常委会面的经验,并对几项工作进行了布置。这是常规的会议流程,自然不会引发争论,所以速度很快。

    潘亚东在说完以后,特意客气地问田长业是不是有什么需要说的。田长业本来是不准备说的,但现在改变了主意,说了两句没有营养的废话。潘亚东见状,心里后悔不已,他本来也就随口一句客气话,想不到田长业居然真不客气,借题发挥,还来了个一、二、三点。这家伙看来还是很有点野心的,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不管怎么说,恒阳市政府只能姓潘,绝不能出现别的声音。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云翳心事

    散会以后,潘亚东第一个出了会议室,吴远琴则紧跟在他的后面,然后是王显声和吴辉,朱一铭和田长业落在了后面。看着出门的架势,有心人就能瞧出点明天出来,恒阳市政府现在是典型的三足鼎立,并且都是两两一组,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意思。

    田长业的办公室和潘亚东的一样,都在三楼,另外还有县府办也在三楼,朱一铭他们几个副市长的办公室,则在二楼的东边。在楼梯口的时候,田长业小声说道:“一铭市长晚有时间吗?我们小聚一下。”

    朱一铭听后,连忙说道:“我正准备请田市长您的,就是怕你没有时间,这样晚我来安排,请你到时候赏光。”

    田长业听后微笑着说:“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田市长,客气了,你能给我面子,小弟感激不尽。”朱一铭连忙说道。

    田长业听后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在朱一铭的肩膀用了拍了两下,然后转身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朱一铭在下楼梯之际,瞥见市府办主任赵云生带门,从会议室里出来,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用力地把头往这边伸了过来,怪不到田长业立即转身离去呢。看来市政府里面是风起云涌呀,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那就干脆别静了,大家一起闹腾起来。朱一铭一边下楼,一边在心里暗自想道。

    回到办公室以后,朱一铭考虑起了晚吃饭的事情,两人今晚的这顿饭非比寻常,说是结盟也许有点夸张了,但至少也会奠定一个合作的基础。虽说之前两人是同一阵营的,但打交道的时候并不多,仅有的那么几次,还是朱一铭做秘的时候,代表老板和田长业联系的。此时自然不能和当年的那种情况相提并论了,朱一铭也算踏了能够和田长业平等交流的平台了。

    既然情况特殊,那吃饭地点的选择可就要有所讲究了,在市里面肯定不行,那样的话太张扬了,要是被有心人扣一顶结党营私的帽子,那可是有口难辩。要是再过段时间,去梦梁镇吃小龙虾倒是很好的选择,不过这个时节还谈不起来。朱一铭发现这个问题还真的很让他纠结,他一下子还真找不出一家合适的饭店,总不至于去路边摊,那也太不档次了。

    思虑了好一阵以后,朱一铭发现自己是在瞎子点灯白费蜡了,你邀请田长业吃饭,那问问他去哪儿,不就行了。想到这以后,朱一铭心里一拎,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在这方面一定要注意,不能以自我为中心了,这儿是恒阳市,可不比之前的梦梁镇。在那,你说了算,大家都以你为中心,但在这可就是另外一码事。

    朱一铭拿起电话,拨通了田长业办公室的电话。田长业一听,是朱一铭打来的,笑着问道有什么事情。

    朱一铭同样微笑着说:“田市长,你看,我刚到市里,人生地不熟的,想请你吃饭,都找不到地方。这不,打电话过来,向你请教一下。”

    田长业听后,不禁暗暗竖起了大拇指,朱一铭年纪轻轻的,就身居高位,按说应该比较张扬,但接触下来,却没有半点的骄傲之气。说话办事都非常老道,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他虽说在梦梁镇待了两年,哪儿会在市里找不到饭店,那自然是为了给自己面子。难怪李志浩如此地器重他,连这些小细节都考虑得如此到位,大事面自然更没说的。

    田长业笑着说:“这样,一铭市长,我们开发区那有一家鱼味馆味道不错,要不晚我们一起过去尝尝?”

    “哦,那敢情好,都说吃鱼补脑子,我这脑子刚好有点不够用,呵呵!”朱一铭笑着说,“那下班以后,我就直接过去了,那家鱼味馆具体的位置是……”

    “就在我们开发区管委会的后面,叫玉雅鱼味馆,你到那就能看见。”田长业随口说道。

    “玉雅?”朱一铭随口问道,“是不是财政局苏局长的表妹开的那家?”

    “对,对,朱市长知道呀,就是苏局长的表妹开的那家。”田长业连忙说道。他心里却暗自想到,朱一铭怎么会知道呢,早知道的话,就不去那了,换一家也无妨,不过现在话已出口了,也不好再手回头了。

    “我和苏局长去过,那边我认识,一下班,我就过去。”

    “好,那一会见!”田长业说完,就挂断了了电话。

    朱一铭刚准备抽支烟,歇口气,突然放在抽屉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朱一铭觉得有点意外,竟是原秘曾云翳的电话。

    自从次表白被婉拒以后,曾云翳一直躲着朱一铭,只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去他的办公室。听季晓芸说,曾云翳正在办调动,当时朱一铭也没有多加关注,自顾尚且不暇,何况她有姑母曾琳帮着安排,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朱一铭想不明白,今天小丫头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他在内心深处一直把曾云翳当做妹妹看待,那天她直白地说出那些话以后,朱一铭真觉得无言以对。虽说不是有心,但毕竟对人家造成了伤害。曾云翳躲着不愿意见他,其实他何尝又愿意两人面对面,那样的话,别的暂且不说,尴尬肯定是少不了的。

    朱一铭摁下了接听键,然后低声说道:“云翳呀,好久不见你了,听说你也调走了,现在在哪儿呢?”云翳,这个称呼是朱一铭在接电话之前才做出的决定,要不然朱一铭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叫曾秘,那显然不对,两人现在已经不存在领导与秘的关系;直呼其名,似乎也显得太生疏了一点,毕竟两人朝夕相处了两年多,别说人,就是动物之间也该有点感情了。

    朱一铭的这一声“云翳”,听在曾云翳的耳朵里以后,全身如遭电击,当即呆若木j。她本以为已经彻底把这个人放下了,所以才敢拿起电话打了过来,而现在什么都还没说,仅仅一声“云翳”,就让她头脑里面一片空白,方寸大乱。她发现自己错了,感情这东西有时候如毒品一般,一旦沾,你就完了,要想摆脱它,没有足够毅力和相当长的时间,是根本就做不到的。

    曾云翳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那个该可能让她终生难忘的夜晚,夜半酒醒以后,曾云翳哭了许久。大学至今,追求她的男孩子以半百计,这应该是毫不夸张,尤其是工作以后,由于她姑母的地位和人脉,紧追不舍的就有好几个,经常堵在大门口送花什么的。她总是觉得这些人比较浅薄,和自己想象中地白马王子不是一个概念,直到见到朱一铭以后,她那爱的心扉才被彻底打开。得知他有女朋以后,曾云翳并没有太过在意,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凭借自己的魅力,把他吸引过来不是什么难事。

    谁知这家伙竟如木头一般无动于衷,次送话梅的时候,还以为他开窍了,谁知过后,竟然又悄无声息了。也许在他的眼里,那就是一袋话梅,与商店里面出售的,并无半点区别。当意识到他即将离开梦梁之际,曾云翳急了,于是才决定向他表白,为防止两人在一起尴尬,所以才把好姐妹季晓芸给拉。在去吃晚饭之前,她就向季晓芸摊牌了,让她在中途的时候,找个机会出去一会,她好有所行动。当时她看见季晓芸脸的表情非常的怪异,既点头答应,又好像依依不舍一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当时她一门心事想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多加注意。

    谁知最后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呜……呜呜……,那哭得叫一个惨,简直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喂……喂……,云翳,你在哪儿呢,你怎么不说话?”朱一铭听曾云翳半天没有出声,连忙开口问道。

    “朱……哦,不,一……一铭哥,我在泯州呢!”曾云翳说完这话以后,满面羞红。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朱一铭那天晚说过,他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就如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哦,你在泯州干嘛呢?”朱一铭连忙问道,“听晓芸说,你的工作也调动了,去了哪个部门,怎么不给我个消息,有时间我好去看你。”

    “谢谢一铭哥,我调到泯州来了,在市委办。今天刚刚报道,所以特意打个电话,告诉你一声。”曾云翳说道。

    “哦,去泯州了,好呀!”朱一铭连忙说道。

    “一铭哥,你觉得好吗?”话筒里传来了曾云翳的问话。

    “好呀,以后市里有什么最新消息,我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了,当然是好呀,你说是?”朱一铭反问道。他自然知道曾云翳问话的意思,但现在这种情况,除了装聋作哑,他还能怎么样呢。

    “是。”曾云翳说道。她这话说完以后,两人都不再出声,过了许久以后,曾云翳才说道:“一铭哥,你忙,等有时间的时候,我再打电话给你。你要想了解什么信息的话,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云翳,哥知道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