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他自己的东西他都不肯吞了她还学a片那些丑女人抢着吞。眼睛是用来干嘛的?真牛奶假牛奶都分不清楚,吞进去不拉肚子才怪!我有让你吞吗?本少爷让你吞了吗?蠢女人!

    被他这么一吼,从云不知所云地看着他,吞男人的jg液是时有的事,嫖客找小姐不都是为了男人的虚荣心吗,不然100块不会那么好赚的。

    “看什么看,让你吐掉你没听见啊!”见她简直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孙茗卓气恼地拉着她跑向浴室,早就把刚才自己的身体是虚弱还是无力的问题给忘得一干二净。

    临走还不忘抓过脚下被他蹂躙得不成样子的薄被围住下半身,他孙大少的宝贝命根子,可不是想看多久就能看多久的。

    弯着身子一阵一阵吐掉嘴里浑浊的液体,背上越来越重的力道拍得从云不断咳嗽起来,她的咳嗽根本不是吐的,而是给拍的。

    “咳……没有……咳……咳……别拍了……”

    “不行,肚子里的也吐出来!”

    “可……咳……咳……可以了。”

    嘴巴里吐出来就完了,吞进肚子里的哪里能吐出来,头脑一阵阵眩晕,从云被他拍得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

    “嗯,差不多了。”见她嘴巴吐不出东西了,孙茗卓这才放下手,满意地说。

    这一满意,眼睛一撇,看到胖女人吐出来的那些东西,他的jg液,女人肚子里的食物。

    啊!好恶心啊!他也想吐了。

    “妈的!谁让你在我面前吐东西的,恶……恶……”

    一阵阵干呕,孙茗卓越想吐越吐不出东西来,都不知道已经多久没进食了。

    两个人虚弱地回到床上,精力早就被搾得一干二净,一个是被饿的,一个是被累的。

    “喂!”

    无力地偏过头看向他,男孩一双眼睛近在咫尺,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因为微微上扬,而显得更加妩媚。

    从云这才发现两个人平躺在一张大床上,还不到一个手指的距离。

    “有人快被你饿死了!”中气不足底气有余。

    言外之意是……他肚子饿了?转念一想,也是,他已经昏迷两天了,一点进食都没有,不会饿倒是奇怪。

    从云赶紧起身,赤着脚走到厨房给他端早上煮好的杂粮,这男孩家里的地板好亮好滑,根本就不需要穿拖鞋,有了钱走到哪里真的什么都可以享受。

    简直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明明一副肚子很饿的样子,这个男孩怎么吃得这么慢腾腾的,从云在一边看得心急如焚,她还得赶着跟他要钱回去的。

    她哪里管得着什么对方气质不气质的,只想着要到她的小费。

    第二十八章 小费2

    “什么东西,煮得稀巴烂的,是人吃的吗?”

    “就这么一点点米够本少爷吃个屁,你以为你眼前这副又高又壮的身体怎么长出来的……”

    他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什么所谓的稀饭,全是些面包牛奶之类的速食品,哪里咽得下这些粗粮杂食,真不知道这女人从哪里搞出些这玩意。

    嘴巴劈劈啪啪说着,举筷子的动作咕噜咕噜地迎合着,两只大眼不甘心瞪着近在咫尺的小眼。

    肯定是肚子实在太饿了,什么东西到了嘴里都是美食,他才不会承认女人煮的东西好吃。

    喝足饭饱,再加上身体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孙茗卓整个人就跟财神爷似的,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斜斜地睨着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的从云。

    该死的胖女人,你也有今天啊,他起床那会她还对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呢,哼!到头来还不是臣服在他的美色之下。

    他那张无人匹敌的脸蛋,再加上一副魔鬼般的身材,不是他自夸,哪个女人不是乖乖地巴着他,想要偷亲他的宝贝命根子。

    见他一点表示都没有,从云动了动嘴唇,一边斟酌着该怎么说一边小心地凑上前去,“我可以离开了吗?”

    妈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早让你滚的时候怎么不滚了,现在才想到要滚了,“要滚给我滚远点!”

    想走是吧?走啊,别以为我会留你!想等都会本少爷留你?没门!

    “三千块。”辛苦费再加上她的服务费其实还不到三千,只不过她想碰碰运气,看这个男孩对小姐大不大方。

    空气突然在此刻凝结,静得只剩下窗外沙沙的风声,从云以为他没听见,想着要不要重复一遍。

    “你说什么?”一双眼顿时冷得毫无温度,孙茗卓猛地站起来,额边的青筋几乎要喷起,“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

    “三……”从云正想再说一遍,整个人眼前一黑,只觉手腕突然一紧,一股大力将她往前扯去,“啊……”

    措手不及下,原来就不高不挺的鼻子被一股外力牵扯着狠狠地撞在一堵肉墙上。

    从云还没来得及抬头,下颌就被一只大手狠狠锢住,一道凌厉的视线直逼她的眼,这个男孩,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好应付。

    纸老虎?真是只是纸老虎吗?她开始后悔起刚才的自抬身价,抓住他紧紧箍住她下颌的手,想要在他松懈的时候趁机掰开,“价格可以谈……啊……”

    话还没讲完,从云这回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整张脸都胀得通红,喉咙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他妈真的是妓女?啊?到底是不是?”重重地喘了口气,一拳握得死紧,孙茗卓咬牙切齿地说,妓女两个字被他咬得尤其响亮。

    不是,不是,不是,你快说啊!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快说不是啊!

    他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从云不懂他为何要明知故问,整个下巴被捏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唔唔地请求他把手放开,果然男人跟女人的差别实在太大了,她两只手无论怎么掰都掰不开他一只大手。

    “给我装哑巴?是不是每个男人的巴你他妈都下贱得想亲!是不是?你给我说啊!”一想到她的嘴巴曾经含过别的男人的宝贝,一张俊脸顿时y沉得如同要吞噬一切,上挑的桃花眼急速地凝聚起冰霜。

    抓过放在一旁的陶瓷碗撒手就扔到墙上,利器撞到墙上,碰地一声碎成一片一片,落在两个人的脚下,划过他光洁的手臂,一条细细的血痕随着碎片没落而若隐若现。

    趁他分神的功夫,从云赶紧卯足全力掰开他的右手,退到离他最远的地方,这个男孩脸色太恐怖了,要是知道他会这样,当初就不该替他纾解欲望。

    那些飞散得七零八落的钞票和陶瓷碎片有些还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从云犹豫着到底是该留下来争取她的小费还是赶紧逃走脱离他y狠的视线。

    “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慢慢……啊!”

    见她这么急地想要摆脱他,孙茗卓的脸色更加y沉,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苍白的胖女人,一脚狠狠地踢掉眼前的樟木椅,追上前就要捉住她,“想躲?你以为这是谁家!”

    再不离开连人命都出来了!

    从云这回连犹豫的都不敢犹豫,一个转身跳开拔腿就跑,连回头的时间都不敢空出来。在这里两天的功夫她早就对他家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走到玄关处,二话不说马上转开把手,临走不忘顺手把门关上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还想跑?”

    没料到她竟然敢在他的视线下逃走,孙茗卓气得青筋直冒,迈开第腿只顾着追上去,哪里还记得身下只围了一条薄被。

    他快气炸了!

    追到门口,电梯根本就是往上走的趋势,想都不想,孙茗卓前脚一迈就追到楼梯腾腾地往上跑。

    哼哧哼哧跑到一楼,哪里还有半点胖女人的人影,只剩下几个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暧昧地打量着他的脸和身材。

    爬到顶楼的从云走下都不敢,只能紧张地呆在上面等风险过了再下来,刚才跑得太急根本连等电梯下来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急中生智爬到楼梯上面。

    她怎么会碰到一个这么暴力的男孩,就连那个冷冽的男人都不会像他这么狠戾。

    “看你妈巴看!没见过帅哥啊!”

    被他这么一吼,哪里还有人敢往他这边瞧,只有几个不怕死的女人,不时偷眼瞧向他裸露的xiong膛。

    一阵冷风吹过,身上的汗毛顿时恭恭敬敬地竖起,孙茗卓一脚狠狠地踢在电梯门板上,踢得门板碰碰直响,旁边的行人这会是连走近电梯的胆子都没有了,一个个都绕着路缩头缩脑地赶紧爬楼梯。

    妈的,不就是个又丑又胖的妓女,他大少爷要什么没有,还会在乎一个胖女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他妈最好别被我逮到,等我逮到你就……

    一个不爽,憋足了劲猛的又是一脚,非要把门板踢掉才甘心!

    “咚!”的一声巨响,在走廊内传荡起阵阵回音,铁皮门“砰!砰”摇摇晃晃。

    第二十八章  夏瑶,飞薇

    等从云赶到她工作的校园,已经远远地看到飞薇的小轿车。

    打开车门坐进去,从云还没缓过神来,就迎来一阵口水唾沫星子。

    “我说你怎么回事,约我过来自己还迟到,拜托,我是那种能等的人吗?”

    今天的飞薇穿着一条鹅黄的超短迷你裙,一身v领低xiongt恤,要是不看那头大波浪形金黄卷发,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有点清纯女大学生的样子。

    连说几声对不起,两人才回到正题上,今天是她交“保护费”的日子。

    “把那女的样貌特征告诉我,待会我下去你在上面先看着,暂时别出来。”

    “相貌记得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走在最前头的叫夏瑶。”对于飞薇叫她不用下去的事,从云倒不是很放在心上,对付那些狠角色飞薇不行,但是几个小太妹还不是她的对手。

    两人等了十多分钟,才看到走出校门的几个年轻女孩,正要走进一辆红色猎豹飞腾越野车,这些人的打扮太过招摇,想不注意都难。

    走在最前面那个穿着暴露的野性美少女,白色衬衣在xiong口处系了个结,露出粉白纤细的小蛮腰,肥大的军裤丝毫没有掩盖住她大腿的修长,从云一眼就看出是那个名叫夏瑶的女孩。

    看了下手表,十一点多,已经过了她交保护费的时间,“就是这几个。”

    坐在驾驶座正无聊地玩着手机的飞薇一听到她的声音,两眼一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太久没打架了,今天就拿你们几个臭娘们练练手。

    十指紧扣,慢慢地放松关节,飞薇转过头去交代几声,“你就给我看着。”

    拉开车门,飞薇虽是个女孩,却以不输男儿的豪迈走到她们面前,“哪个叫夏瑶的?”语气貌似平静,配上她的举止却透着张扬的跋扈。

    其中一个头发挑染成蓝色的女孩傲慢地迎上前,“老娘就是,你……”

    还没等她话说完,飞薇啪啪就给她来了两个耳光,快而狠戾,给她一个下马威,“呸,老娘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这些小太妹还在吃奶呢。”

    没想到这个三八竟然敢打她,夏瑶先是微微一愣,本来就不是很好看的脸色,刹那间就y沉了起来,她夏瑶在这整块地带怎么说也是叫得出名号的飞车党大姐大。

    肩头处一个龇牙咧嘴的狼头刺青栩栩如生,更是透着几分狰狞。她穿着脐环的小蛮腰显然是练过街舞的,看起来很柔韧。尤其是那高耸的xiong部,在打结的衬托下饱满挺立,一道深邃的ru沟惹人遐想。

    “死三八,敢打我?”夏瑶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一下就被飞薇撩拨得释放了出来。

    回手从自己车驾驶座位下抽出一根球棒,夏瑶眼中寒芒一闪,抡圆了球棒,就朝飞薇挥了过去。

    飞薇是谁?十三岁出来混 ,十六岁被抓进劳教所,十八岁被关进监狱,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

    一个回旋踢瞄准目标狠狠踢到对方执着棒子的左手,夏瑶手一松,棒子离地,两人上连揪带掐,外带扯头发打了起来。

    旁边的小太妹根本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两个人找得快而狠,外人一上去不是遭殃就是伤到自己人。

    飞薇一个抬起右脚,就踩在夏瑶裸露的xiong口上,居高临下地嘲笑,“臭娘们,学人家不穿xiong罩。”

    身旁几个畏畏缩缩的小太妹犹豫着想过去帮忙,飞薇脚下一个用力,在她的xiong口狠狠地踩了几下,“谁敢过来?”

    就像是被死神吻住了唇,夏瑶刹那间感觉自己距离死亡是如此之近,大口喘息着,额头上竟然冒出了汗珠,这个三八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一出手就是带着必杀的气势,她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低下身子顺手把手上的血兵工在夏瑶的酥xiong上,“敢跟我姐们儿要钱?找死!”

    这一擦顿时把才从死亡恐惧中拉出来的夏瑶气得七窍生烟,她虽然穿得暴露随便,却只是因为个性的叛逆,认为她是个随便的女孩的家伙,都已经被“教育”成了不随便的人,脸色瞬间拉黑。

    第二十九章 肖任

    “臭三八——你敢!”

    接到电话赶过来的赵子文一伙人,看见就是这么一个香艳血腥的场面。

    奔在最前头的肖任二话不说,一个左勾拳,右勾拳,就在飞薇打扮得精致妖娆的脸上。

    肖任是谁,就是夏瑶的男朋友,他可不是懂得怜香惜玉,不管男的女的,只要惹火了他,照样拳头一顿招呼。

    没料在这个臭娘们会有帮手的飞薇,一个转头,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更别说匆忙从车上赶下来的从云。

    没等飞薇反应过来,肖任一把揪住她的肩膀,向下一拽同时膝盖狠狠地磕在了她的小腹上。

    瘦弱的飞薇本来身体就单薄,这一个又猝不及防,顿时抱着肚子跪倒在了地上。

    “死三八,你也有今天?”被肖任扶起来的夏瑶,连伸手拍掉xiong口上的血都不顾,挥起球棒迎上前就要给飞薇一阵毒打。

    “啪……”球棒打在肉体上的声音,没有落到飞薇身上,却是打到迎上前的从云背上。

    后背传来一阵刺痛,从云不由蹙紧眉头,早知道夏瑶会有这么厉害的帮手,她是不会让飞薇白白过来挨打的。

    “谁让你下来的!”飞薇捂着脸不开心地骂。

    “臭娘们,有种我们两单挑。”一只手就要翻开从云的身子,飞薇愤怒地说。

    “我……唔……”还没等从云开口,后背又传来一阵啪啪的响声。

    夏瑶看到上次害她做“看门狗”的女人,不用猜也知道这个死三八是她喊过来的打手,心里面更是不痛快,球棒再次挥下,全部都是对准她的背部。

    卯足了力又要挥下,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夏瑶就要骂过去,“谁敢拦我?”

    对上一双鹰隼般锐利而强烈的眼眸,夏瑶心一抖,“四……阿羽?”

    “够了!”嘴角的弧度划成一条直线,这是众人鲜少见到的尤单羽。

    空气流动着诡异的气息,一旁隔岸观火的赵子文走过去打破“僵局”,幸灾乐祸地说,“臭女人,你也有今天?”看这女人挨捧的场面,别提有多爽。

    “你?去拿两条绳子把她们绑了。”指着后面的几个小混混,赵子文颐指气使地说。

    “唔唔……”两人话还没出口,就被肖任扯下一个小太妹的衣袖堵住嘴。

    “要做就做绝点,把嘴巴先堵上再绑人,省得这两个女的乱嚷嚷地把学校里的领导都喊过来。”

    见女友一脸憋闷的表情,肖任赶紧上前安抚她,“女人嘛?用打的哪里痛快。”

    几个人疑惑地转向她,知道他还有后话。

    肖任果然不负重任,接下去说,“咱们晚上不用去ktv了,就去打台球怎样?”

    “不是吧,台球有什么好玩的。”

    “这你们就不懂了,咱们几个分成两派。一派上面这个胖女人,一派下面那个瘦女人,输的那派让自己派的女的脱衣服怎样?到时候夏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小子,就是鬼主意多,早知道就该找你一起帮忙教训教训这个臭女人。”一听这个主意,赵子文马上举双手双脚赞成。

    色迷迷地多瞥了下面的美女几眼,赵子文双眼顿时发光,“下面这女的,长得还真不赖。”转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尤单羽,“阿羽,你把孙少也一起喊过来,下面这个女的送给他玩玩,让他尝尝女人的滋味怎样?”

    尤单羽无聊地低下头,乒丁一声,带钢响的打火机冒出黄蓝色的火蕊,他颓废地点上一根烟,吸一口,吐一口,又吸一口,再吐一口。

    从云知道,他在犹豫,因为她记得他说过,他喜欢用吸烟的时间来思考问题,他的只言片语,他的一言一行,她总是反反复复,不停地回忆,希望能将所有跟他有关的片段牢牢地记在心里。

    记不清有多少次,她总是看着他一个人站在路口下,不停吸烟,吐烟,她站在很远的地方,悄悄地看着,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在烟雾的笼罩下,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

    那时候她总是想,原来,何驰的眼睛,也可以这样忧伤。

    是的,早在他过来跟她打招呼前,她就已经把他规划在自己的世界中,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杜撰只属于他和她的故事。

    就比如现在,她看见他的烟灰一截截断落,阳光下仿佛能够闪光,当他的烟烧尽时,他就有了答案。

    他说,“可以。”

    第三十章 浪子

    就在众人准备坐上自己的小车出发的时候,任谁也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

    当从云感到异样的时候,正想转过头,尤单羽已经一把拉过她,扯开绳子,扣住她的手腕。

    “这个女人,我带走!”

    扔下一句话,几乎是拖着把她拉着往远处跑。

    赵子文愣了一会儿,嘴里不停嘟嚷着“搞什么飞机”,就要跟着追上去,被一旁的肖任拦了下来。

    “尤单羽这个人做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先把茗卓喊过来,还有事求他帮忙呢。”

    被肖任这么一提醒,赵子文更加丧气,“还请个鸟用,尤单羽不在,谁能请得动那尊大佛?”

    “算了,我们先到台球厅等他吧,他自己知道怎么过来。”

    尤单羽几乎是拼了命地往前跑,一味往前走,从云拿掉口中的布条,使尽力气想要往后退,“飞薇,还有飞薇,飞薇在后面!”

    尤单羽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跑,加重了力气,扣住她的手腕一直跑。

    想挣脱他的手却怎么也挣不脱,从云心一急,“单羽,回去救飞薇好不好?我们可以救她的啊!”

    尤单羽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臂,在上面勒出一个又一个手印,从云被扣得无法动弹,只是感觉离飞薇越来越远,心脏的温度也随着越来越冷。

    尤单羽一直把她拖到楼层前的路口处才停下,一群鸟儿飞过,白色的翅膀在蓝色的天幕下一掠而过。

    没来得喘气,从云后退一步,转过身子就要往回跑。

    “我回去之前那个女的不会有事。”

    尤单羽的手随意地搭在路旁的栏杆上,向天空望去的目光似乎很专注,但是又像是什么都没看一样,额发服帖地垂在耳际。

    从云脚步一滞,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大片厚积的云朵在天空中以缓慢的速度位移,云层中已经没有太阳的影子,天际一片惨淡的灰暗。

    她知道他在保证 会让飞薇出事,“我没想到……”

    “没想到我会救你?”回过身,尤单羽两手撑在栏杆上,漫不经心地说。

    “今天的事,谢谢你。”从云由衷地说,是的,她从来不觉得当初喜欢他是错的。

    “你喜欢我什么?”

    靠在栏杆上,尤单羽打亮打火机,点燃一支香烟,却不抽,只是夹在指间,烟火忽明忽灭,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绝对不是异性之间纯粹的感情。

    从云低下头,夜风轻柔地吻着她的头发,却吻不上她的心,“这个答案,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好吗?”

    尤单羽抬着头,顶着耀眼的目光注视着城市大楼的顶端,大楼的玻璃反射出来的光线刺痛了他的眼睛,它有多高?离我有多远的距离?

    “离开这里,找个男人嫁了吧。刚才那些人看到没有,没有扳倒你他们不会甘心的。”

    站在他面前,近在咫尺,从云心间一片苍茫,“你呢?你会怎样?”

    尤单羽轻笑,将手中的烟扔掉,不紧不慢地拿了一根叼在嘴里,又拿出打火机缓慢地点燃。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可以简单,也可以复杂。比如人与人,想简单点,你可以只把他们分成好人和坏人两种。可是想复杂一点,好人与好人之间还有好坏,坏人与坏人之间也有好坏。”

    深深地吸了一口,闭上眼睛感受着烟草充分燃烧之后释放出的纯正味道,然后青烟缓缓地从鼻孔及唇缝处喷薄而出。

    而他,只能也只有想得简单点,必须在好与坏之间做出唯一的选择,这样的结局注定只有一个,生,或死。

    “可是喜欢与不喜欢,从来都是很简单的事。”她知道这个社会的规则就是一个食物链,不管你是什么人,都难免会被生活同化。

    “是吗?喜欢一个人之前,先去调查一下那个人值不值得你喜欢吧。”弹掉手中的烟灰,尤单羽无声的叹息,“不要自不量力地以为你可以让一个浪子回头。”

    他若停下,只是因为他累了,而身边那个人恰好是你而已。

    一颗小小的黑点在他的眉眼间若隐若现,从云不由走近一步细看,才发现他的右眉尖有颗淡淡的痣,沿着眉线和那颗痣的连点滑落至鼻梁的线条济俊郎,说不出的好看。

    “你不是浪子。”一字一句,铿锵落地,带着斩钉截铁的肯定。

    “叶从云。”看向远方一望无际的蓝天,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无比,像是对着情人的低喃,似乎在对着面前的人说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知道吗?我们在薄薄的纸币上过生活,早就高尚不起来了。”

    这个世界,永远只是一个无底洞,欲望与金钱的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