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群貌似几百年没碰男人的老女人群扑。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的好意,把我当皮球一样拍来拍去,也不怕我漏气。”

    他们是兄弟不是吗?孙茗卓顾影自怜,一滴滴心碎的“鳄鱼泪”接二连三地就要鱼贯而出,倒是没有注意到周边有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带着“诚意”扑面而来。

    第四十二章 孙茗卓

    说真的,这人也是够厉害,现在的孙大少脸臭得跟每个人都跟他家有仇似的,只要靠近他一米之内的女人全被瞪得灰溜溜地闪开。

    这个人竟然还能忍受得住,而且还“猪哥”一般的撅个嘴儿屁颠屁颠地蹦过来,实在不能不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哥们,借个位置坐怎样?”原来是个男的,难怪有那么大的勇气。

    正要瞪过去的孙茗卓,一听是个男声,没有刁难,“随便!”

    连眼都懒得抬,孙茗卓冷冷地盯着一张张混沌难辨的躯壳,兴许每个男人或女人都是彼此的猎物,兴许他们脑子想得最多的可能是怎样释放酒精包裹着兴致。

    看着那些陌生的男男女女,此时此刻正在用力吸吮、享受彼此散发出的荷尔蒙气味,他却是只管自顾自的喝酒,玩女人谁不会,他孙大少不屑!

    “啊,多么美妙的夜晚啊,酒吧还真是个热闹地儿,哥们,怎么不找两个女人爽爽?”

    只见这个男的手上带着玉戒指,颈上戴着条十字架项链,修剪整齐的中长发全部往后梳,留下几根细软的刘海搭在仙人般俊逸的绝色五官,怎么看都像个有钱人的打扮。

    男人左耳上的十字架钻石钉熠熠发光,大眼睛,深眼窝,刻出来的双眼皮,高而直的鼻子,薄而的红润的嘴唇。通体皮肤嫩白,没有任何伤疤,和女生的细腻柔嫩有得一拼,整体看起来倒是有点明星的架势。

    这家伙不上去嗨,跑来跟他瞎扯什么?孙茗卓不耐烦地瞥过脸,“有话说,有屁放!”

    看这男的长相不差,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猥琐,cāo!

    钻石男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似的,挪过去靠着他,一边劝酒一边有意无意地说,“兄弟,交个朋友怎样?”

    对方眯着眼睛看着孙茗卓,很是客气地给他的酒杯内上一杯,恭敬地递给他。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孙茗卓也不是个没事找事的人,接过酒杯一仰头就豪爽地饮了下去,“我干了,你随意。”

    钻石男扑闪着一双墨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孙茗卓,自己倒了杯酒,“梁胤鸣,兄弟贵姓?”

    对方那副无辜的神情看得孙茗卓心中呼觉得毛骨悚然,一种不详的感觉从心底冒了出来,不过他还是无所谓地说道,“孙茗卓!”

    眼中闪过一抹促狭,梁胤鸣很是客气地又给他的酒杯内满上了一杯,同时,那白皙的手掌有意无意地从孙茗卓的手背上划过,“那么,我们喝酒,喝酒啊!”

    孙茗卓全身上下冒起了阵皮疙瘩,心里恶寒:“我靠,这家伙不会是个同性恋吧?该死的,难怪他也不找女人,巴巴的凑在我这里!”

    孙茗卓有些警惕地从钻石男身边挪开自己的身子,不料对方却是巴巴地又凑上来,一只手搭到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却是扯着他的袖子道:“来来来,女人?女人算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梁胤鸣可从来都不喜欢女人!”

    “靠”仿佛是被摸了屁股的老虎,孙茗卓猛地从自己座位上跳了起来,骂骂咧咧地道,“cāo你妈的,给我滚远点!”

    想不到居然碰到了个“玻璃”,晦气,真晦气!

    “小美人,既然我两兴趣相投,理应再干一杯,陪哥哥我喝一杯吧。”原形毕露,钻石男那口水啊,流啊流啊,流过了几道弯,简直都快流成了浏阳河了。

    当然,这只是孙茗卓的想象而已,在他眼里已经完全把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美男子想象成猥琐男了。

    “糟死了,闪开!”孙茗卓一脸鄙夷,下巴抬得高过头顶。

    “别这样嘛,来,给哥笑一个!”

    说着梁胤鸣伸过修长的指头轻佻地挑起孙茗卓的下颚,让孙茗卓已经降到冰点的心情立即火星四射,放出大量热。

    “我他妈让你滚听到没有?恶心的玻璃!”孙茗卓怒极,踢掉身下的椅子,转过身就要找家伙跟他干架。

    “怎么,你看不起我吗?”梁胤鸣在孙茗卓的背后一声怒哼,然后身子却如鬼魅一般地猛然贴近了他的身上,用一个娇柔的女声y沉道:“那么,你就去死吧!”

    第四十三章 梁胤鸣

    “去你……”正好孙茗卓左手一个左勾拳就要赏给钻石男时,感觉后腰上有个尖锐的东西抵住了,转过头一看,原来是那家伙手上拿着一把匕首,如同冰片一般,半透明的,灼灼生光。

    “跟我耍y的?”孙茗卓脸色一沉,眼神锐利得如同一把剑直直射向梁胤鸣。

    嘈杂中的人群顿时远远避开,一个个都把弦绷得紧紧的,以免遭不幸。

    “美人儿,哥哥跟你开玩笑呢。”翻脸双翻书还快,梁胤鸣收起铮亮铮亮的匕首,一脸讪讪地笑,就好像手里拿的不是只匕首而是张面纸。

    孙茗卓双手揪住了钻石男的脖领高高举起,满脸寒冰,“开玩笑?”

    两手一环梁胤鸣顺势抱过孙茗卓,整个身子紧紧地贴在他xiong膛口,开怀一笑,“美人儿,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哦。”背着他的身子,边说边眨巴着那双似狐狸般狡猾的眼眸,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男性与男性的器官紧密地黏在一起,一股煞气直冲脑门顶,孙茗卓推开这个恶心的家伙迅速跳开。

    胃中一阵抽搐,孙茗卓呕得差点就要吐出来,“老子今天跟你这个列玻璃没完!”

    “小姐,欢迎光临。”

    两排恭恭敬敬站在酒吧门口的迎宾,见到单身一人的从云,顿时整齐有礼地弯腰行礼。

    故作镇定地走过去,从云上前一步就踏进火红色的羊毛地毯,虽然只是隔着一扇门,酒吧内外却是两个世界,酒吧外是并不热闹的街道,酒吧内却奢华得如欧洲皇家的宫殿,反而给她一种人间地狱的感觉。

    穿过小厅,走进幽暗的卡座,明灭不定的空气里充斥着暧昧的味道,璀璨的琉璃灯一闪一闪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公主王子,音乐是奔放的动感音乐,带着暧昧的感觉,吧台上的帅哥调酒师一会儿高抛,一会儿旋转,手里调着红酒,眼睛却是好奇地看向角落处的人群。

    从云几乎不用房间梭巡,一眼就望见被围在人群中的男孩,他并没有动,站在那里就好像雕塑一样,两只眼睛瞪得血红血红的,仿佛狼在看到猎物时的眼睛一样。

    闪光灯打在他身上忽明忽暗,更添一丝神秘,帅气中带着点酷媚的美丽。

    突然,闪光灯停止了晃动,一盏盏碗口大的壁灯在瞬间亮了起来,原来是十来个大汉从门口冲了进来,dj吧台里的灯光师见状不妙,赶紧将壁灯打开。

    十来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家伙一过来,就围住孙茗卓,见什么踢什么,此时整个酒吧已经是乱作一团,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许多人见状不妙,纷纷拔腿往酒吧外跑。

    “可惜啊,竟然是支带刺的玫瑰。”向孙茗卓抛着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梁胤鸣悠闲地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我今天倒要试试强扭的瓜长甜不甜。”

    孙茗卓冷哼一声,厉眼涨起一股炽烈的杀气,冷冷地说,“本少爷今天就让你爬着滚开这个地方!”

    千钧一发,还没等从云等人惊呼“小心”之时,一个胆大的混混已经拿着匕首刺向他,侧身一闪,孙茗卓顺势拽住他的手,手腕一用力,对方来不及喊痛,匕首已经落到孙茗卓手上。

    孙茗卓右手一划拉,结果匕首就在那人中割开了一条口子,露出白森森的肋骨,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孙茗卓“呼”地飞身上前扑向那几名大汉,匕首正中其中一人手臂,只听得“哗”一声响,接着就听到对方“哎呀!”地捂着伤口嚎叫。

    立马,血流如注,就好像学校花园里面的那个喷泉。

    “去死吧!”其中一人爆吼一声,双手一挣,只见先前拿在手中的衬衣里面居然裹着一把砍刀!足足有半米长!

    孙茗卓是何等眼明手快的人,避其锋芒,弯腰下去顺势一滚,匕首就在对方的小腿上划出一条十厘米长的口子,鲜血立马喷涌而出。

    孙茗卓学会了以快制胜,还没等那几个人反应过来就蹲着闪身到几人后面,接着站起来手臂横着一划拉,其中两人的后背立马出现了一长条血迹。

    几名大汉这才反应过来,不过已经晚了,孙茗卓手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一次划向他们,这一次的目标是他们握着砍刀的右手。

    转眼之间,其余几名大汉的右手上就不约而同地多了条血迹,接着汩汩的鲜血就冒了出来。

    “看招!”

    一名光头男子从屁股后面抽出一个双节棍来,甩得呼呼作响,还一边向孙茗卓靠拢。

    甩动起来的双节棍在孙茗卓周围形成了一个保护层,孙茗卓看了看好像找不到漏洞。

    光头男子看出了孙茗卓的犹豫,更加肆无忌惮地朝他逼近,两人周旋在一股强大的风劲之中。

    急中生智,只见孙茗卓抡圆胳膊,把手中的匕首当做暗器甩了出去,正中光头男子的腹部。

    见势不妙,那些受伤的大汉全部爬到了吧台,接着几个人就开始往后退。

    “啪,啪”

    两道清脆的掌声,梁胤鸣站直身体优雅地缓步走向怒目相瞪的孙茗卓,一张妖艳得有点过分美丽的脸噙着坏笑,“能被我梁胤鸣看中的,果然……”

    还没等他说完,从云已经几步跑向孙茗卓身边,想要带他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音乐声太大,在繁杂的音乐里,什么声音都犹如蚊鸣,再加上这个男人背对着她坐着,她刚才根本没注意到孙茗卓前面还有一个人。

    “谁让你过来的?”还以为是那些不怕死的家伙回来找他算账,孙茗卓扭头一看,竟然是刚才才分手的胖女人,不悦地问。

    “这个等下我再告诉你,我们先离开好吗?”从云的声音细细的,似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从云生拉硬拽,硬是拉不动这头倔牛,无奈对方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边,反倒是她,手臂处麻麻的有点酸。

    “先告诉我你跟谁过来的?”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她怎么会来这种鬼地方,跟谁过来的!

    从云自发性地把他的话理解为只要回答他,男孩就会听她的话离开,赶紧回话,“我朋友打电话告诉我你在这里,我一个人过来的。”

    “我们先离开这里好吗?这里很危险。”说着拽着他的手就要离开,刚才那些人不可能那么容易就罢休,肯定会回来报复的。

    一对狡黠的目光来回的看向两人,梁胤鸣脸上挂着的邪笑更加深邃。

    “女人懂个屁,一边凉快去,男人之间的事少管。”扯掉她的手,孙茗卓移步走向梁胤鸣,眼里有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定。

    今天不是他斜着走出这里,就是这个死玻璃爬着离开!

    从云正想走上前跟上他,突然背后一股凉飕飕的感觉,脑后轻风一阵,冷不防地感觉背后一暖,整个人投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脚步一震,从云微微扭过脖子,侧过头想到看清是谁,对方已经邪气地将玫瑰色的嘴唇凑到她的耳边,略带委屈地说,“亲爱的,他欺负我!”

    一双大手还亲密地从她向前搂过去,实则是制住从云不听话地挣扎,两个人现在的距离好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

    孙茗卓只觉得眼前一花,钻石男身形稍晃,左侧有什么东西迅速飞过来已经晃到他身后,速度快得惊人。

    听到这声音回头一看,孙茗卓脸色微红,恼怒地瞪着他们,“你……你……你们……”一句话拖沓得结结巴巴,孙茗卓干脆左脚一跺,脸色难看地死盯着这对“狗男女”,“你们这对奸夫y妇!”]

    吼完后,原本嘈杂的pub里先是一片安静,接着,有几个人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刚开始还以为是强抢“民女”的苦情戏码,怎么一会功夫就演变成捉奸在场的搞笑场面。

    从云被他这么一吼,赶紧澄清道:“你听我说,我跟他没关系的。”

    孙茗卓不信,“没关系你还跟他搂搂抱抱的。”早就把刚才这家伙还是玻璃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真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简直是有理说不清,从云侧过头,面无表情地问着身后的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梁胤鸣气死人不偿命的眨眨大眼,声音充满了诱惑,“我身子好虚弱,姐姐借我靠一靠。”表情无辜得就好像他才是被他们欺负的小白兔。

    这个男子竟然年纪比她还小?单凭他手臂的力度,从云还以为怎么说也应该跟那个y沉的男人同一个年龄段才对。

    孙茗卓气急败坏,拼命抖掉浑身冒出的皮疙瘩,“要靠找别的女人靠。”

    “不要,姐姐的肉肉比较多。”

    第四十四章 梁胤鸣2

    “姓梁的!”孙茗卓挫败地低头用手覆住额头,咬牙切齿地说,“老子给你靠。”

    沉住气沉住气!本少爷他妈就当今天倒霉,踩到一坨屎!

    梁胤鸣眼睛一亮,在金黄色的壁灯照耀下一闪一闪的,墨黑色的瞳孔就好像布满了星星的网,“真的?那我要摸你的屁屁。”

    美人儿不仅长得又乖又妩媚,屁屁还挺挺翘翘,结结实实的,简直就是男人中的尤物啊!

    “行!”孙茗卓不假思索地说。

    到时本少爷穿他个几十条牛仔裤,你这个死玻璃爱怎么摸就怎么摸!

    该死的阿羽,究竟混哪里去了?要你的时候都给我躲到哪去了?孙茗卓这才想起尤单羽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瞧着。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梁胤鸣玩世不恭地微挑右唇,邪魅的笑,“我要光着身子摸。”

    “死玻璃!”他恨恨地叫着钻石男的名字,“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样子啊……”装作没有看见对方的怒气,梁胤鸣幽幽地笑,“那我今天来量量你所说的‘限度’有多长多宽?”

    低沉磁性的嗓音像催眠一样在从云耳畔响起,梁胤鸣一只修长的腿隔着她的裤子在女人臀部下的两团圆肉间慢条斯理地来回摩挲着。

    对方越是扭动挣扎,越是送羊入虎口,梁胤鸣邪笑,这女的屁股还真有弹性。

    一通电话突兀地响起,打断了他的遐想,梁胤鸣露出一抹笑容,随即自口袋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脸色一正,渐渐敛起眉头。

    这是挑衅,绝对是挑衅!孙茗卓一双妩媚的桃花眼燃放着熊熊火焰,冲过扶持就要抢人。

    这里他都没有摸过,这个死玻璃竟然敢摸!

    从云赶紧趁他发愣的空隙奔向孙茗卓,一头栽进了男孩的怀抱。

    据说最甜蜜的一种拥抱,是面对着,一头栽进男人的怀抱里,静静地倾听他的呼吸和心跳,在那熟识的韵律里寻求到安全感。

    有那么一刻,从云甚至觉得这个男孩健壮的xiong膛,真的很宽阔,很安全。

    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热情的投怀送抱,孙茗卓愣在那儿,眸中除了讶然外,便没有其他情绪。

    胖女人就像根救命草一样抓住他,男人的虚荣心作祟,孙茗卓低下头对上她迎上来的脸就要显摆,怎样?到现在发现本少爷的好了吧?

    怦怦!

    怦怦!

    怎么他的心跳得飞快,不为别的,就为胖女人的脸靠得好近,他都可以看见她瞳孔内的黑色漩涡,一圈一圈将他卷入。

    怦怦怦!

    怦怦怦怦!

    孙茗卓的心跳越来越快,只不过他的注意力现在全都放在胖女人那两片诱人的红唇。

    亲她吧!

    亲她吧!

    内心有道被扩音!放大的声音,一直催促他要行动,就用力亲下去吧!不知道女人的嘴巴尝起来比较像香肠?还是像樱桃?或者是像草莓?要不就是西瓜?

    管她的,亲下去就知道了!

    于是他的头越压越低,这样的动作从云一看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丝毫没有回避,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接吻。

    温热的唇一旦开始接触,所有周遭的事物都会被丢到脑后,只剩感觉。

    孙茗卓对男女之事,说穿了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跟女人之间的交往,狐朋狗友倒是一大堆,但也仅止于蜻蜓点水式的接触,这么深入跟女人接近是第一次,难免有点神智不清,不知道怎么做。

    凭着感觉,轻轻地探出舌头,尝试性舔了舔胖女人的上下唇,甜甜的,美美折,孙茗卓收里面更加得意,开始不停地用舌头来回地吸吮胖女人的唇部,仿佛要把她嘴唇上面的全部吸吮干净才甘心。

    见他似乎只是一味的嘴对嘴的碰触,从云不由松了口气,便凑上双唇闭着嘴巴由着他来,毕竟在公共场合热吻实在有点伤风雅。

    原来女人的嘴唇这么有意思,沉迷于女色中的孙茗卓只觉得越来越不满足,开始用舌尖调皮地弹拔下胖女人的双唇,玩了一阵,又开始用他那两片薄薄红红的辰瓣夹住胖女人的上唇或下唇吮吸,再用舌尖来刺激和挑逗,不时地用牙齿来轻轻咬一咬,越是越玩越过瘾。

    正想继续玩下去,突然背脊一阵发冷,陡然敏锐地嗅到危险!该死,他竟然忘了那个死玻璃。

    梁胤鸣快速扳回孙茗卓转到一半的身子,凑上前紧紧地黏在他背上,结实有力的双手却是恰到好处地圈在从云的腰部上,动作一气呵成,竟是搞得孙茗卓“进退两难”。

    “亲爱的,人家也要亲亲。”说着,梁胤鸣嘟着红艳的双唇好整以暇地在孙茗卓修长的颈子上游移着,慢慢地移动着,距离男孩细嫩的皮肤仅仅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两个身形差不多高大的男人贴在一起,再加上前面一个又矮又胖的女人,三个人凑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个极不协调的汉堡包。

    周围一阵阵哄笑,还以为会看到一场香艳的法式接吻,怎么一会功夫又演变成刺激的3p热吻,今天晚上不笑得嘴抽筋才怪!

    被夹在中间的孙苟卓只觉得脑袋“嗡”的一热,眼中只有脖颈处那片温热的气息,什么都不能想。

    第四十五章 无底洞

    从云怎么扯都扯不掉梁胤鸣放在腰部上的手,实在是这个男人的臂力太大。

    求助地抬头望向一动不动的孙茗卓,却对上男孩呆滞的表情,那眼睛中的生气似乎在一瞬间枯竭,仓皇地垂下去,连唇瓣都在微微颤抖。

    从云心惊,一双黑亮的眼睛清冷地转向一脸戏谑的梁胤鸣,一句话也没有开口,眼里却是警告意味十足。

    这个女人,没有想象中的软弱啊!梁胤鸣张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骨碌碌地灵活转动,摊开一只手,天真地笑,“别看我,我可什么都还没干!”

    要说疑惑,梁胤鸣比她更加疑惑,他还以为美人儿会跳起来跟他开打呢。

    转个身子看向孙茗卓,怎么会这样?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冷漠,死灰,没有一丝生气,就像一双死人的眼睛一样看不到一丝生气。

    身子一得到解脱,孙茗卓就像中邪见鬼一般,拔腿没命地往前跑,眼看着已经冲出酒吧门口。

    两个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神似地站在那里,待从云反应过来,男孩已经不知去向。

    从云赶紧追上去,接近凌晨四点的深夜,路灯依然发着冷清的光芒,照耀着整个冷清的街道,街道上即使是有过往地车辆,速度也是极快。

    行人道上三三两两的人,却是找不到想要追寻的人影。在经过一条昏暗的小巷时,从云来回在街道边走了好几遍,直到把自己的脚印踩得到处都是痕迹。

    那条黑黑的路,好像个无底洞,没有尽头,从云看着看着,就像被吸过去了一样,脚不由自主地往里走,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在犹豫。

    “恶……啊恶……”

    角落里传出呕吐的声音,单是听着就知道那人有多难受了,好像在把xiong膛里的东西全呕出来一样,看着嗓子都哑了,不难想象里面昏天暗地的场景。

    孙茗卓蹲在死角处,埋着头干呕不已,明明什么都吐不出来,他却总是想着把身体里的脏东西全清除干净,呕了半天,也只有唾液挂在唇角。

    “所有的人都可以用这种眼神看我,但是你,你孙茗卓,不可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次次心痛又无奈的负罪感,彼时的颤栗此刻又鲜明起来,恶心之情下子涌上喉咙,孙茗卓忍不住再次干呕起来。

    男孩抬起头来的一瞬,从云幽深的瞳孔处映出一张颓靡的脸孔,眼角红得似滴血,眼瞳中也布满了细细的血丝,赤红一片,面颊不正常的潮红泛溢出来渲染到了颈部,泛红的唇角处晶莹的液体蜿蜒流下,这么颓靡的人是谁……

    “你来干什么?”孙茗卓狠狠地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死灰一般的眼睛开始耷拉下来,无力地说。

    “难受的话就擦擦吧。”

    暗哑的声音自耳旁响起,孙茗卓睁开眼,面前雪白的纸巾跳进了还有些酸痛的眼睛。

    “你走!”孙茗卓没有看向她也没有接过她的纸,死死地盯着黑暗的死角。

    从云看着他,虚渺地又不像是在看他,只是淡淡开口,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塞住,声线变得更加暗哑,“那我走了。”

    她不会走,只是会远远地看着,静静地守着,默默地等着他重新回复到意气风发的样子,那个爱笑,爱吵,爱闹的阳光男孩。

    一步一步地挪动着僵直的双腿,她不敢回头,生怕给他带来难堪。总有这么一个人,让你忍不住想疼惜,想保护,哪怕他只是受到一点伤害,她 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是一种对弟弟的不忍,还是情人的疼宠?

    “喂!”孙茗卓狠狠咬着嘴唇,微有些尖的牙齿现在皮肤一下子溢出艳红的血来,“你真走啊!”

    铁锈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腥腥甜甜的,他烦躁地伸出舌头舔过,混入血丝的伤口有些微泛痛,这处像被小针刺了一下子的感觉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孙茗卓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抱住胖女人的腰,呓语般地对她说,“老子为了你连摸都给人摸了,你就这样对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居然这么对我,就不怕被雷劈死!不怕老子用口水淹死你!你竟然这么对我,你居然敢这么对我,你个死没良心的……”

    到最后断断续续地什么粗话都派不出用场,只能不甘心地重复着“你这么对我,这么对我……”活脱脱一副被抛弃的小怨妇样。

    恋人啊,彼时信誓旦旦的诺言,如今在风中的哪个角落哭泣?

    心如刀绞,三年后的孙茗卓恨不得从来没有那么愚蠢地爱过一个人。他奉献给一个女人一段永恒的青春和无怨无悔的爱,那个女人却连一个随他姓的孩子都不肯留给他,让他如何不痛?如何不恨?

    他从来不知道恨一个可以这么彻底,那三年来被等待磨砺的痛就像一把利剑,一刀一刀狠狠地刮过他的心脏,那只魔鬼的手一直在他心上狠狠地抓过,拉出一道一道又深又长的血痕。

    那种痛,远比他曾经那十几年来怨恨一个人来得深!痛!很痛!但他需要!他要时时刻刻都记着这种巨痛,痛到焚心蚀骨,连骨髓里都透出酸麻的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