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浴室激情1

    肩上的握力越来越重,有点弄疼她了!

    “你力道轻点?有点疼!”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说出话来男孩就浑身颤抖起来,连带肩膀手臂都在颤抖,还能听见他的低吼声。

    自己的衣摆下方不停抖动,从云更加好奇了,想睁开眼看一下,只是微微眯了条缝向下一瞧。

    一只骨节分时的大手正隔着她的外套下摆在他胯间不停地上下套弄,从云仰高脖子,正对上一张迷离漂亮的小脸,神情似欢愉,似痛苦,细嫩的皮肤间微微溢着些许汗珠。

    那双迷蒙氤氲的双眼,充溢着浓厚十足的情欲色彩,一双美丽的双眼只顾着流连在她身上,竟然还没发现自己自慰的动作全落在别人眼里!

    要是平常的女孩子第一眼见到估计会受到惊吓,大喊流氓!不同的是,那个人是从云,男孩的动作没有让刀子感到害羞,反而令她失败感十足。

    他是对她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竟然宁愿自己解决,也完全不肯经过她的手。

    从云将手中的输液瓶挂到墙壁上的支架上,一只手轻轻捉住他正在套弄的左手,压在他的手掌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拂着,对上他闪烁着浓厚情欲色彩的双眼,心中蓦地一阵坚定。

    “我想帮你。”

    手上湿热的温度传来,孙茗卓身子一僵,吓了一跳。

    听到胖女人的声音,下意识低头一看,只见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似乎是害怕他离去一样,一阵感动充溢xiong口,莫名其妙的孙茗卓竟然有一种被电到的感觉,呆住了。

    也许是他这个人心太软,胖女人死活拉着他的手恳求说要帮他的样子让孙茗卓心中也是一阵怜惜,双手不受大脑控制地做出了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的动作,他先伸出左手将她从怀中扶起,然后是再用那只手勾起了她的下巴,让她那张可怜兮兮的脸近距离呈现在他的面前。

    从云仿佛是吃了一惊,没有任何动作,并不清澈的眼睛带着一丝羞涩的望着他,男孩的眼神就好像面对着的是一个未经人事的清纯女孩一样,令他有点受宠若惊。

    在男孩灼灼的目光下,她的脸更是有点胀得通红,眼睛也闭上了,双唇却微微张开着仰起来了。

    那一刻,孙茗卓失去理智了,低头狠狠地吻住了那张对他来说充满诱惑的樱唇,一丝香甜的气息顿时充溢了满口,孙茗卓更是陶醉了,一只插着吊针的手空闲地悬在空中,另一只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臀,让胖女人丰腴的身躯紧紧地贴着他的下半身,安慰安慰他的小弟弟。

    从云的身躯一下变得主动起来,一双手紧紧地圈住了男孩的脖子,香甜软滑的小舌头也主动地伸到了男孩的嘴中。

    孙茗卓的舌头也不甘示弱地溜进了她的口腔里。缠绕着她的舌,吮吸逗弄着,贪婪地掠夺着胖女人口中的津液和所有的呼吸。

    孙茗卓只觉得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变得兴奋起来,一只手隔着衣服狠命地揉着她丰满的臀部,然后慢慢地插入到两人身体的中间,抓住了她高耸柔软的ru房揉捏起来。

    “嗯……哼……”两人激情地热吻着,鼻息咻咻,满脸潮红,分不表究竟是谁的呻吟。

    孙茗卓一只手探进了她的内衣里,摸索着将胖女人饱满的玉ru握在了手中,丰满滑腻的感觉让人无限地向往,也让人凭添了许多遐思和绮念。

    从云的身躯轻轻地颤抖起来,肌肤的温度也在不断升高,明白无误地显示了她内心的激动和不安。

    不知不觉,孙茗卓加大了手掌下的力量,就跟揉面团一样,胖女人丰满滑腻的nǎi子在他的手掌下不断的变化着形状,她那可堪与两只热馒头的双峰简直是让他有些爱不释手,双峰顶端的樱桃也颤巍巍地逐渐肿胀起来。

    不安分的手开始急速顺着胖女人的xiong腹下滑,手指挑开了紧贴着她肌肤的内裤边缘插了进去,一下子盖在了胖女人那绿草茵茵的y户上。

    “不……不行……”从云突然猛烈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推开了男孩放在下面的手。

    “妈的!刚才谁说要帮我的?”任是谁在兴头上的时候,突然被对方推开,心中难免会产生一点沮丧的情绪,更别说脾气霸道的孙茗卓。

    “你现在受伤,我来动吧?”

    从云一手吊着男孩的脖子,一手却顺着他宽厚的xiong腹往下抚摸,然后从他白色衬衣的缝隙当中插了进去,回来游移,向下一伸一把抓住了男孩已经一柱擎开的命根子。

    “唔……”小弟弟一被握住,孙茗卓大脑动作完全失灵,哪里还记得刚才自己正在不爽地跟她摊牌帮不帮的问题。

    从云没有继续下去,反而牵着他走过去,然后自己蹲了下来,坐在浴缸边,自己把衣服都脱掉,“我帮你解决吧。”

    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看着胖女人的裸体,孙茗卓一颗小心肝儿,那个澎湃啊。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胖女人那条小得不能再小的内裤,中间凹陷进去了一块,沟壑隐现,还有少许黑色的y毛从内裤的边缘露出,简直让他看得血脉贲张。

    一双桃花眼色迷迷地盯着她赤裸的身子上看下瞧,下瞧上看……

    两只黑不溜秋的眼珠子更是“手忙脚乱”地再下瞧,再上看,就差没在头顶上插上一把刀,然后在刀刃上刻上“孙茗卓是小色狼”几个大字!

    第十五章 浴室激情2

    孙茗卓胡言乱语,说着上一些含糊不清的话——全然成了情欲的奴隶——她能从这些话中听到一些不规则的语句——再脱——我要——

    从云循着他的意思把内衣一起脱掉。正要凑过去用嘴帮他解决,孙茗卓已经迫不及待地蹲下来低下头,埋进胖女人雪白的酥xiong,含住了她微颤的嫩红蓓蕾,用力地吮吸起来。

    “我先尝尝你的nǎi子。”孙茗卓迷迷糊糊地嘀咕着,一只大手已经抓住了胖女人的大nǎi子用力地揉,把两座相邻的山峰揉捏在了一起,嘴巴也在山峰上一阵乱啃。

    孙茗卓一张樱桃小嘴怎么含都没法把胖女人的巨峰全部的含在嘴里,最后含红了眼,拼命地能含进去多少就吃多少,就像吃果冻一样。

    她的nǎi子并不是他看到的最好看的,却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一对nǎi子,以前不是,但是以后绝对是!

    胖女人的两粒ru头就似樱桃闪烁着淡淡的葡萄色,此刻坚挺的在圆润的ru房上,ru晕不大,只有五角钱那么大,泛着润红的光泽。

    孙茗卓露出洁白的牙齿开始顺着眼睛所及处贪婪地咬住了胖女人绿豆大小的ru头,舌头不停地围着她的小蓓蕾和硬币大小的ru晕转动。

    孙茗卓明显感觉到每当他一含起ru头,胖女人就会颤抖地一振,于是拼命地用那只手挑逗她的ru头。

    一阵猛舔之后,孙茗卓已经开始气喘连连,将那只揉弄胖女人xiong部的手移到她的小妹妹上,他不满足!

    孙茗卓伸出中指和食指,压在胖女人左边的y唇上,向右转动,等到了右y唇再向左转动,直到手指变得湿润了,稍稍捅进穴眼里,慢慢地将手指整根没入,指甲抠到了她滑嫩的嫩肉里面。

    “啊……啊……”从云压低了声音低喘,看着那根在自己y水淋漓的y道中进出的手指,“啊……你……你的……手指好……好长……啊……碰到我的……花心……了……啊……”

    其实她更好奇的是男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技巧了,她明明记得他上次还是一脸好学地胡乱搅弄着。

    “很爽吧?”孙茗卓眉飞色舞地笑着,就好像一个做了好事得到糖吃的乖孩子。

    死玻璃总算做了一件让他称心如意的事,呆会得好好犒劳犒劳他,多从他身上捞出点玩意出来,再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男孩的手指在她的xiāo穴里一通儿猛捣,从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她只能用声嘶力竭的低叫来缓解迅速在小腹内集结的强烈快感,“要泄了……泄了……”从云的脚趾用力地弓紧,同时大量y水从穴眼里喷射出来,像尿一样的液体顺着男孩的手流到了地上。

    这就是女人的高潮?孙茗卓眼看着胖女人浑身抽搐这般刺激,胯下更胀痛得厉害,y性大发,他掀开胖女人两条白白的粗腿,想要再看得仔细一点。

    可惜女人高潮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就孙茗卓这么一惊一乍的功夫早就完了。

    不过,光这样也够孙茗卓热血沸腾的,胖女人的y部就这么毫无顾忌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她下面的大y唇好肥,y毛也很浓密,高潮后的y水使y部闪闪亮亮的,拨开呈暗红色的小y唇,湿答答的y道深处也清悉可见。

    孙茗卓突然腾地一下站直,rou棒不小心弹了从云的脸一下,一条25公分长的大家伙,昂首挺立,高高地翘着,呈现在她的炭疽,紫红色的gui头还略微地跳动着。

    孙茗卓含蓄地看了一眼胖女人下面的小妹妹,优雅地将目光收回,再绅士地移向胯下的小弟弟,任由心里波涛汹涌。

    意思就是,本少爷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第十六章 浴室激情3

    意外的是,从云这回并没有遵循他的意思办,而是跪下身子,用一对nǎi子夹住男孩那肿胀的yáng具,双手按住他的屁股,不断来回揉着。

    “你现在真的不行,我来动,你千万别动。”

    “滋”地一声,从云的腰向上一提,男孩坚硬的yáng具已经进去了,从云的xiong部也开始跟着忙活起来,不停地上下挺动着。

    一阵酥麻感从腿上传来,这姿势太,太他妈y靡了!孙茗卓眼看着胖女人卑躬屈膝地蹲下身子,低着头弯着腰,挺起nǎi子大力地前后抽插,把他的屁股抱得紧紧的。

    脑子里好像有一股血液往头顶上涌,一阵阵的,仿佛有什么液体往身体外方不停流失,孙茗卓左手下意识地往鼻间一抹,干干的,没流鼻血,幸好没丢脸。

    “唔……好爽……”孙茗卓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胖女人的头部,头部往后仰,享受着她的伺候!

    “小声点。”男孩的yáng具在她的xiong部间疯狂摩擦,虽然她没抬头,但凭那个男孩的声音和动作也猜得到,她甚至可以听到他开始轻轻地喘气。

    孙茗卓把坚硬的小弟弟凑向两只nǎi子的裂缝中间,将灼热的枪头往她脸上直逼过去,欲火烧昏了他的头脑,他才不管胖女人胡说八道什么,发疯似地把她的一对nǎi子挤在一起,小弟弟在中间快速抽动着,一下比一下快。

    “噢……我再前……再退……再前……唔……再……”一只手不够用,孙茗卓干脆不管不顾地把另一只腾空着的右手也用上,紧紧扒住胖女人的脸,又圆又翘的屁屁用力向上顶个不停。

    那种滋味有点像腾云驾雾,粗大的宝贝泡在胖女人肉感十足的nǎi子里,一股从没有过的爽意立刻传遍全身。

    男孩紫胀的gui头不停地向她脸上迎来,从云张开她那湿热的嘴巴,含住他的gui头,然后用她灵巧的舌头,开始舔弄他的gui头,xiong部向上挺动边为他口交。

    孙茗卓只感觉到一阵阵酥麻感觉袭上心头,双手不自觉地伸出,扶出她的头顶,然后闭上眼睛,好好地享受着胖女人的服务!

    “嗯……唔……还要……我……舔一下……”胖女人慢慢地将他前面露出的小弟弟都吞进她的口里,虽然可以感觉到她那湿热温暖的口腔正含着他的宝贝,但是她的舌头却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来刺激他的宝贝,所以孙茗卓“非常强烈”地要求她舔弄他的枪头。

    从去抬头往上看他一眼,吐出男孩的yáng具,调整了一下姿势,温暖湿润的口腔开始紧紧地吸吮着、套弄着yáng具。

    舌头轻刮着gui头边缘的菱肉更让yáng具涨到极限,当孙茗卓低头往下看时只见他的命根子正在胖女人的两片桃红色红唇中进出套弄,时快时慢地好舒服、好爽、好痒。

    不由得加快了冲击的力度,“滋 、滋、滋”的声音一阵比一阵响。这种情景太刺激了,胖女人的表现又是那么的风骚煽情,孙茗卓心里一激动和紧张。

    “啊……噢……再快……噢……我再快……”随着速度的加快,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不停地上窜下入,流出流入,孙茗卓更是感到头面充血发热。

    胖女人的口腔把他的枪头泡得红红发亮,虽然没有在穴里干得自然,但是小弟弟在ru沟里被两个柔软nǎi子夹着又是另一种风情,简直令他陶醉不已。

    她会用她的银齿轻咬枪头的菱肉,或是偶尔将睾丸放在手里轻揉几下,更让他的性欲升到最高点,孙茗卓顾不得一切地扯掉手中的线管,两手抱住胖女人的头就此抽送了起来,恨不得将他的宝贝命根子全部往她的口中送。

    刚开始只有一小根yáng具的插入,到后来几乎想把整根yáng具送入从去的喉咙中才过瘾,由于yáng具太长了,从去自知会像第一次一样喉咙会受不了,就腾出一只手抓住了yáng具的底部,这样一来只能有三分之一的yáng具在她的口中进出。

    没过多长时间,随着gui头的一阵跳动,一大串白花花的jg液喷得从去满脸都是。

    从去找到纸筒拿过里面的卷纸,将脸上的jg液和男孩的下身擦净,自己穿好衣服正要搀扶男孩离开,未料见到地上一长串的塑料线管。

    孙茗卓提起裤子上前一步想要洗手,却又猛地一头栽了回去,头脑一阵阵发热。不知道纵欲过度还是身子不支所致,只觉得脑子里像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乱叫,眼前阵阵发黑,全身上下酸软得使不出一点力气。

    从去焦急地走过去检查他的手,纸胶贴还黏得好好,针头却早已不知去向,搜寻着墙壁上悬挂着的瓶子,输液瓶哪里还有什么白色的液体,能看到的,只有占据瓶子五分之一空间的红色液体。

    孙茗卓顺着她的视线一看,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微张着唇,牙齿不断地撞击,眨巴眨巴着一双美丽的大眼,那表情似是要哭,又似乎是在憋气。

    “血……血……我的……”颤抖的右手缓缓地抬起,向着视线所及处靠近,想触摸一下,却又无力地放下来,他的宝贝血液,就这样,就这样没,没了!

    “你没事吧?”从去有点可惜地看着脸色一会儿转青,一会儿转白,再一会儿转绿,浑身如筛糠一样颤抖不已的男孩。

    空气在此时凝结,只有一种尴尬的气氛。

    一股沉闷压在她的心上,像是一双手正揪着她的心,从云的心似是在窒息,把全部的过错都结在自己身上。

    她也是懊恼不已,自己刚才怎么就这么不小心,竟然没注意到墙壁处的输液瓶已经滴完了。

    “没……没……没事……”孙茗卓喃喃低语着,他想开了,为了女人流血的男人,就是英雄!

    他是英雄!

    双眼犹如要冒出火焰一样,孙茗卓再次看向她那犹如黄金般珍贵的鲜血,想要为它们哀悼一下!

    鲜红的血液放在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里默默地流动着,在一个宽敞的小空间里不停地哭泣。

    不是他抠门,真的不是他抠门。

    而是,而是,这血流得也太多了吧!哇!!他心疼啊!!!

    第十七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这血还能输回去。”从云绞尽了脑汁,才想到一个好办法,向他提议。

    “废话,当然要输回去!”孙茗卓斩钉截铁地接过她的话匣子,实丰不是他小气,而是他的血真的很宝贵!

    从云搀扶着男孩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地打开门缝,从门的缝隙探向外面。他们两个在里面呆了那么久,不可能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没抬头却已经吓了一跳,没意料自己会撞见一双妖美的黑眸,正似笑非笑地瞅着。

    做什么鬼鬼祟祟的,老子又不是做贼!

    孙茗卓才没她那点小心思,横过身子一脚把门踹开,自己向前一步大摇在摆地走了出去。

    撞见一双如狐狸一样狡猾的眼眸,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回过神来,恶声恶气地说,“又是你!”

    上次是偷窥,现在是偷听,下次保不准就是偷人,不行,他得注意点,不能让他的人给这只狡猾的狐狸偷了去!

    他哪里会料到,下次这只狐狸偷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女人。

    “高尔夫打完了?”早就打完点滴的梁胤鸣斜靠在墙上懒散地站着,对着孙茗卓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揶揄道。

    “狗屁!”孙茗卓不懂装懂地骂,嘴上仍旧不服软。

    “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梁胤鸣伸手一指,将食指封贴在嘴上,比出噤声的手势,附到他耳边悄悄说,“我可是使出浑身解数,才把黄毛给支开的哦。”

    看来这只狐狸还有点良心,没有坏了他的好事。

    “你把他支哪去了?”心里如是想着,孙茗卓还是有点担心尤单羽的伤势。

    “没什么。”没注意到后面的从云手中提着一个血瓶子,梁胤鸣背过身子跟在孙茗卓身后走回病床,“我不过跟他说了句‘何院长要问候问候你’。”

    这就是死狐狸所谓的浑身解数?难怪尤单羽这么听话原来是他小叔要“问候”他。

    坐回病床的梁胤鸣转过头,却看到从云拿着一瓶血液擦身而过,这血?梁胤鸣张口正想话说,去而复返的尤单羽径直走了回来,身后还跟着这两天时不时露个几面的何院长。

    “这血怎么回事?”看见病房里多了一个面生的女人,而且还提着一瓶血,不用梁胤鸣开口,郝易已经抢先一步问道。

    “小叔,那是我的血。”孙茗卓赶紧凑过去,想要诉苦,他的小叔最疼他了。

    薄唇上扬勾出一抹意图不明的笑,梁胤鸣浓眉一挑快速地替他接下话,“没错,是他献的血。”

    茗卓献血?郝易一惊,看向身上贴着纱布,一脸苍白的孙茗卓,如同瓷娃娃一样白皙细腻的皮肤在白炽灯地照射下几乎成了透明色,显然是过度失血所致。

    “真的?”表情微微一变,微皱着眉,上举异常犀利,何郝易一张脸庞严肃之极,极来肃地环视了一下众人。

    何郝易面无表情,就像包公审案一样,令人没来由地一阵紧张,只差没在中间抬出包大人的台子,在京剧的急急风里铁面无私地审起案子。

    孙茗卓顿时瞠目结舌,瞪圆了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一向疼他宠他的小叔,没料到他会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想到他刚刚在浴室里面偷偷“打炮”,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结结巴巴地回他,“是……的是……是我……的……”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

    一张严肃平板的脸隐隐的有了一丝松动,露出菊花般的笑容,何郝易突然猛的一手大力打在孙茗卓的肩膀上,一脸欣慰地看着他,“一直以来都是小叔对你的爱像大海一样深沉,你对小叔的爱却像沙粒一样贫瘠,可是今天,小叔对你的看法完全改观,我们家的茗卓终于长大了!”

    “恭敬庄严,踊跃献血,且不求任何回报,这是说起来多么神圣的字眼儿啊!”

    “小叔真的太激动了,我们的苟卓竟然知道为国家奉献,为人民服务,为党和政府劳累,知道用一腔热血诠释对国家和人民的赤胆忠心,知道为家人挺身而出贡献一份鲜血。”

    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一边叫来护士严谨地命令她把瓶子里的血拿到血库里面珍藏,他们家宝贝外甥的血哪里能那么轻易地奉献出去,必须好好地保留着做纪念。

    突然被喷了一脸口水,眼巴巴地望着和蔼可亲温柔美丽的护士姐姐淡定从容地接过他的宝贵血瓶子,孙茗卓的心痛得快要淌血,他只说是他的血,没说要贡献出去啊!

    何郝易唠叨完,忙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下一长串熟悉的号码,他要告诉二姐,她这个儿子没白生,茗卓这小子终于长成气候了,知道为祖国献血!

    对了,还有他的岳母岳父大人,这两个老人家也特别喜欢他们家的茗卓。

    对了对了,还有大哥的岳母岳父大人,姐夫,嫂子,小姨子。

    哦,对了,还有姐姐那边的亲戚,叫什么来着?还有那个谁谁谁……

    一个一个,统统都要通知一遍。

    孙茗卓要献血,天都会下红雨!对孙茗卓了解得就连他的命根子长多长多宽的尤单羽十分同情地看着异常纠结的孙茗卓,不好意思,他是真的爱莫能助,力有余而胆不足,何郝易是他的死穴。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孙茗卓苦啊,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敢说!气恼地扭过头瞪向“肇事者”拿她开涮,“限你一秒之内在老子的视线里消失!”

    哪里还有刚才为了女人一副视死如归的英雄样,俨然一副吃干抹净不认账的小白眼狼样。

    从云被毫无征兆的牵连,碰了一鼻子灰,动了动嘴唇没说什么,其实她也想离开,再继续呆在这里只怕身份迟早会被男孩的亲戚发现。

    从云刚出去不到几分钟,孙茗卓就后悔了,扔下只顾着打电话的小叔,一个箭步冲到门外睁大眼睛东张西望,西望东张,哪里还有半点胖女人的人影。

    孙茗卓懊恼地靠着大门默默无闻地抽泣着,胖女人不要他了!可恨地是,他怎么使劲都挤不出一滴眼泪。

    谁说男人流血不流泪的,他现在就想流泪!

    “你靠着门哭干什么?那门是你的情人还是你的老婆?”真正的肇事者在他后面凉快地站着,梁胤鸣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坏笑道。

    “是你脑袋发烧还是我眼睛发烧了?”搞不清楚状况跟上去的尤单羽对着孙茗卓绕了个半圆圈,然后像看怪物一样惊恐地看着他,不要告诉他孙茗卓为了个女人堕落,打死他都不信!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同样也是一出戏,而是戏份十足的感情戏,端看谁是主角,谁是配角,谁又是苦情角色。

    第十八章 三角恋

    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7号楼的电梯开了又关了,邬岑希默默地走进了空空的电梯间里,面壁而立,面色冷峻。当红色的指示灯闪到了“1”的时候,他从厚重的门里走了出来,向一楼大厅走出去,身后跟着一个眼睛清澈明亮的黑衣男子。

    两个人的侧面,一个俊美无涛,一个清爽阳光,形成一幅极不协调的对比。

    邬岑希最吸引人的,要数地男模般的身材,头发乌木一般黝黑,五官的线条冷硬而绝美,举手投足都洋溢着一股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给一股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距离感。

    倒是他身后的黑衣男子,显得易亲近些,像野猫一样漆黑发亮的眼睛明亮有神,神采奕奕,从侧面看他鼻梁的上端有凸起,形似驼峰或结节状,鼻尖有点下勾挺,那挺拔的鹰钩鼻更是体现出一股阳光向上的形象气质,任谁也预料不到这是黑鹰帮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五匹狼之一。

    两人一前一后默不作声地走着,但是走到了一半的时候,邬岑希停住了,他发现自己目前的情绪很低落,而且很难在从电梯口到病房的这短短的路上彻底恢复常态。

    严格说起来他的伤势并不严重,为什么父亲会安排人把他送到医院,显然是刻意而为之。

    “何郝易和那个男人有什么动静?”那个所谓的小叔子居然亲自把他请到这里,更令他不得不怀疑。

    “没有。”身后的阿杰无奈地耸了耸肩,只要姓何的这阵大风稍微一吹,他这根小草就会马上紧张地大晃起来。

    可惜啊,他白天眺望夜里俯视,就连人家少妇少妻白日当空在刮风的阳台风吹日晒地云雨巫山,晚上在病房里鬼哭神号地洞房花烛,愣是被他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偷窥研究了去,硬是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两人走到大厅休息处的沙发坐下,阿杰稍敛神色,侧过身子向邬岑希报告,“不过那个自称同性恋的男人资料下来了,是皇甫家的后代,自称梁胤鸣,原名皇甫辰风,是皇甫昊的第三个儿子。”

    邬岑希面色一整,皇甫昊?论财产和钱势,绝对要比孙庆宇高上一层,他的儿子看上孙庆宇的儿子,不为钱权,难道真为私人感情?

    “据资料上显示,四年前,皇甫昊这第三个儿子在整个家族里面一直是最被看好的继承人。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两年后皇甫辰风自出国留学一回来,跟皇甫昊吵完一架后,父子当场决裂,从此皇甫辰风改名梁胤鸣一个人在社会上游荡,无所事事,没有一点成就。”

    “吵架原因。”邬岑希望着大堂门口来来回回走过的各色人物,冷笑几声,梁胤鸣?光他的身手要在这条道上一事无成反而更令人怀疑。

    “估计是被皇甫昊用钱买断线索完全封锁掉,无论从哪条路线搜索都没有一点消息,就连皇甫集团那些新老员工都绝口不提皇甫辰风一字。”

    “继续查。”没有不漏风的墙,皇甫昊能用钱买断线索,他就能用命来突破线索,看那些员工是要钱还是要命?

    “是。”

    一阵冷风吹来,冰冷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让他有点萎靡的精神稍稍振奋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阿杰缓缓地摩挲着下巴,笑得像只偷到的黄鼠狼,“希哥,你说要是姓孙的和皇甫辰风中间插上一个女人叫什么?”

    邬岑希用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森冷地看着嬉皮笑脸的阿杰,有时候他真的很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高手,没有一点杀手该有的样子。

    真是无趣,一点玩笑都开不得,一脸兴致盎然的阿杰被邬岑希这台冷水机沷了一身冷水,猛的打了一个寒战,讪讪地笑,“希哥,开个玩笑,别介。”

    第十九章 黄鼠狼

    “皇甫辰风?”邬岑希没有理会他的花言巧语,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在装‘疯’!”

    单指一挑,邬岑希示意阿杰凑过身子,在他耳边低声耳语道,“你想个办法混入他们之间……”

    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神态,目光凌然地垂下眼皮,阿杰面色凝重,姿态十分恭敬地低头倾听着邬岑希的耳语。

    “bggo!”阿杰打了个响指。

    慢慢地收缩了下视角,面色一改轻松摆摆脑袋恢复以往的神态,不过还是难以掩饰其中的激动,阿杰露出笑容,热切地说,“希哥,太绝了,简直就他妈一箭射死两只大雕,不费吹鸟之力!”

    既可以测验出皇甫辰风究竟是不是gay,又可以令那个姓孙的身败名裂。转念一想,不对,希哥没告诉他怎么混进去!

    一箭双雕听起来好像不赖,赖的是他这个马后炮要怎样变成马前炮,怎么打点关系混进去?怎么撮合皇甫辰风和姓孙的进入一个密闭的空间?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们吃下春药?

    头儿没说,该不会是让他自己想办法吧?双眼很快变成红色爱心状,阿杰眼中一片深情,黑水晶般的双眼嵌在一张阳光清爽的脸上,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的头儿,希望他能多开金口,再给点指示。

    用手支起上半身,头发从他肩上披散下来,邬岑希低头看到阿杰一脸多情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冷硬的面容上淡漠而疏离,警惕而嫌恶地看着他,“还不走?!”

    感觉到有一缕冷风钻进了耳朵里,阿杰的身体缓缓陷入麻痹,背脊徒然间流出了冷汗,心也随之渐渐发冷起来,不是吧,真的让他自己想办法。

    身子往沙发角落处缩了缩,丢个哀怨的眼神给他最崇拜的头儿,阿杰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离开,口齿不清地喃喃着,我只会动手动脚,动刀动枪,该死的就是不会动脑袋瓜子!

    一只修行成精的老狐狸,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再加上一只专缺心眼的黄鼠狼,孰是孰非,孰胜孰负,孰可恨孰不可恨,还是一场持久的游击战。

    已经快到了睡觉的时间,休息大厅里的人也很少。邬岑希坐在靠窗的位子上,面朝窗外,面背向身后来来往往的人流,眯眼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助手一步步离开。

    是他隐匿的功夫太深还是他太过耿耿于怀?这个变脸比京剧还快的韦杰,难道真的不是父亲指派过来的间谍?

    秋日的夜晚是颇能感染人心的,那里面掺进了秋天煦热温情的味道,窗外苍郁浓绿的樟树被镶上金边的椭圆形叶片,还有笑得快要咧开嘴的饱满的番石榴。

    可是他根本没有心情欣赏眼前月色撩人的美景,他的心境如同他的脑海一般空荡荡轻飘飘地无从落脚。

    晴朗的夜空,像一条发光的地毯铺在上面,月亮像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立在地毯上。她透过云尘,散发出皎洁的柔光,远远望去,就像一盏大明灯。

    邬岑希发了一会呆,然后摸索着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一支烟。没有半点头绪,邬岑希把烟的过滤嘴衔住了半天,才想来来点火。

    他慢慢地吸进呼出着烟气,目光投向窗外,他想,是不是医院的玻璃加进了特殊物质呢,使透射进眼里的光线被削弱了几分,要不原本如此明亮的天空,怎么会在他眼里却变得像是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