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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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可笑,帕吉起初并不是非要到迈阿密不可。他从克利夫兰那个根本不像家的棚子里出来,想搭车南下,找个暖和的地方挨过冬天,刚巧拉他的卡车司机要去迈阿密港的市区。

    也算是帕吉福星高照,刚到的那天正轮上选举日。他在街上逛了不到一小时便遇到了一个老头。老头开了一辆白色厢式货车在帕吉身边停下,对他嘟嘟囔囔说了一通西班牙语,然后拿出一张10美元纸币在他面前晃了晃,帕吉还以为是那家伙要他吹箫,说了句“没兴趣”,老头立马换成英语,告诉他这10块钱的代价只是投票。

    帕吉说:“我不是本地人。”

    “这没关系。”

    就这样帕吉钻进了货车,到投票点的一路上,老头又拉了另外7个男的,有几个身上还散发着刺鼻的体臭。到了投票点,他们径直走进去,然后由老头教他们怎么做,对此,工作人员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轮到帕吉时,老头要他填艾伯特·格林(albert green)这个名字,但是他竟写成了奥伯特·格伦(allbert gren)。真正的艾伯特·格林早在1991年就死了,不过“他”还能经常在迈阿密投票。在市长候选人中,帕吉将格林先生的选票投给了一位叫卡洛斯的。尔后他走了出来,拿到10块钱,这张纸币握在他手里就像一张百万美元现钞。

    帕吉从来没有投过票,这一天可真过瘾,坐在白色货车里,在迈阿密市里一连赶了四个场子,投了四次票,前三次每次都是10块,等第四次那个司机说只有5块了,帕吉说算了,他觉得已从迈阿密得到了许多,就算做点贡献也没什么。

    最后的投票点是在迈阿密一个叫科科纳特格罗夫的地方,司机把他丢在那儿。这里到处是棕榈树,远处是海,蔚蓝的天空下远方的帆船轻柔地摇动着桅杆。帕吉觉得这儿是他从未见过的最秀美的地方,感觉好极了。身上有35块现金,这不由得令他兴奋起来,帕吉从没像这样富裕过,他打算买啤酒喝。

    他四处踅摸一个好去处。他可不想去那种游客光顾的酒吧,那儿一瓶啤酒可能要5块钱,即便是对他这样一张选票能赚10块钱的人来说,也还是太贵了。帕吉转来转去到了科科纳特格罗夫破烂不堪的外围,不知不觉走进“快活狼烧烤酒吧”。

    这个酒吧不是什么高档次的场所,不客气地说,即使再花几千美元装潢,它也仅够得上低级酒吧的档次。橱窗内有一块霓虹灯招牌,可是有些部分已经不亮了,“快活狼”几乎成了“大舌狼”。走进前门,老远隐隐约约就可以看到厕所,厕所还没有门。几年前一个顾客费了老大的劲也拧不开门,一怒之下用灭火器把门给砸了。酒吧里灯光昏暗,还有一股馊味,好像是啤酒跑了气;电视上正在播放摩托车赛;墙上涂鸦似的写着人名,还有赤ll的生殖器漫画。到了这种地方,帕吉像到了家一样无拘无束。

    他坐在空空荡荡的酒吧里,远处只有一个大胡子正和一个招待员聊天。说的话,帕吉听起来既不是英语也不像西班牙语。那个招待是一个臃肿的家伙,脸胖乎乎的,他看看帕吉,可就是不过来招呼。

    问题搞大了(2)

    “来瓶百威。”帕吉说。

    “有钱吗?”招待问道。

    帕吉心里也不发火,因为他知道自己看起来就不像有钱的样子,事实上,换在平日里他也的确没钱。

    “有。”说着,他把三张10块,一张5块掏出来放在柜台上。招待也不说话,打开一瓶啤酒放在帕吉面前,然后拿去一张5美元,找回元放到原处,随后又回去和大胡子嘀嘀咕咕一通外国话,两人大笑起来。

    帕吉也不在意,心里盘算着,按元一瓶他到底能买几瓶,但是算来算去也搞不清具体是多少瓶,反正很多,不会少于10瓶,如果有其他吃的东西,他还能再买一些。

    帕吉正喝到第四瓶时,两个家伙走了进来,一个叫“蛇”,穿着一件印有“鳄鱼美国的一个大学橄榄球队。”字样的t恤衫;另一个叫埃迪,t恤衫上印着“你狗p不懂”。两人都穿着毛边牛仔短裤,拖着拖鞋,脚跟漆黑,像是穿了双黑色短筒袜。

    “蛇”和埃迪自称为渔夫,其实他们并不打鱼,只是住在一条被船东报废的破船上,船上早没了发动机,一下水就要沉。那么两人如何赚钱生活呢?他们的办法就是站在科科纳特格罗夫的停车场,当游客开车过来,两人就打手势,引导车子停在车位上,即便停车场是空空的,他们的手势也打得一丝不苟,好像和引导航天飞机一样,这也是一种技术活,然后两人就站在车旁等小费,一般他们总能拿到,特别是天黑时。

    帕吉看得出“蛇”和埃迪是这儿的常客。两人刚走进来,招待就迎上去,指着店门,说:“去,不是告诉过你们!出去!”

    “别,别,别这样。”埃迪说着,双手放在胸前,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你看,我俩只是想喝两杯,我们有钱。”说着从短裤口袋中摸出些硬币摆放在柜台上,一些25美分的,一些10美分的,还有一分一分的。

    招待瞟了一眼,没说话。

    “好了吧?”说着,埃迪靠着柜台坐在帕吉的右手边,中间空了一张吧椅,“蛇”坐在埃迪的右边。“行。”埃迪已经看出招待不再为难他们了,指着那把硬币说:“能买多少就买多少。”

    招待还是不理他们,只是将硬币一个个数好放在手里,然后在两人面前放了两只杯子,顺手从一个没有商标的瓶子中倒了点黄色y体给他俩,转身回到大胡子那儿。

    “真是个混球。”埃迪对“蛇”说。

    帕吉看到自己不必再躲着了,于是接着看他的电视,电视上正播放皮卡车赛。帕吉不是特别爱看电视,不过他的习惯是:只要有电视,他就看。

    约莫20分钟后,他觉得有一些n憋,伸手去拿柜台上的钱,突然发觉钱少了,他不敢肯定缺多少,但至少10块。

    帕吉看看他的右边,埃迪和“蛇”都在看电视,一副十分投入的样子,仿佛电视上不是皮卡汽车,而是全l美女。

    “嘿!”他叫了一声。

    埃迪俩还是盯着屏幕。

    “嘿!”他又喊了声。

    “蛇”依旧盯着屏幕,埃迪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说:“啥事,哥们!”

    “还给我!”帕吉说。

    “什么?”埃迪拉长脸,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一看就像装的。

    “我说还给我!”帕吉说。

    “你他妈的在说什么?”埃迪骂道,这时“蛇”也转过身来,两人都冲着帕吉。

    按以往的经验,帕吉知道这种情形下自己准会挨揍,看来只有自己做出让步了,可是这10块钱,唉,狗日的。

    “我是说还我……”

    因为隔着一张椅子,埃迪这一拳并不重,而且又打在帕吉的肩上,可是帕吉从椅子上朝后跌了个四脚朝天,这下子可不轻。这时“蛇”拖着双拖鞋,噔噔噔地从埃迪背后绕过来,想朝帕吉的脸上踩几脚,帕吉蜷着身子,尽量把脸贴在柜台底护住脸颊,他不想打架,只想躲过去,他这才发现地板脏得恶心。

    踩到第四脚,就听到“嘣”的一声闷响,“蛇”倒在地上,原来那个招待手里拿着根铝制垒球棒,从后面砸在他头上,这一击可不轻。虽然他从没打过垒球,但划出的这道弧线真是既漂亮又干净利落,这家伙特意选了根铝棒,生怕木头的会打断。

    看着“蛇”倒在地上,他又瞄准埃迪,埃迪高举着双手,朝门口溜去,又是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

    “听着,”埃迪说,“这跟你没关系。”。 书包网最好的网

    问题搞大了(3)

    “这跟你有关系。”那个招待又向前了一步,很明显他希望埃迪逃走,可是埃迪却没逃,因为他看到“蛇”高举着一个瓶子。好像“蛇”头部的抗击打能力比其他部位强,他已经从招待员身后爬起来,拾起帕吉的一个啤酒瓶要砸他;那个招待还没有意识到,但是帕吉看得很清楚,他下意识地侧过身,左脚狠狠地向“蛇”踢去,这一脚刚好踢在右腿小腿肚上,就听见小腿部“咔嚓”一响,“蛇”哎哟一声又倒在地上,酒瓶从手中掉了下来。招待一转身看见“蛇”倒在地板上,回头将埃迪追出大门,再返回到“蛇”身边,拿着球棒探过身来,向“蛇”的肋部用力捅了一下,吼道:“滚!”

    “我的脚踝断了!”

    “我要再打碎你的头!”招待紧握球棒,双手向右高高摆起,一副击球的准备。

    “好!好!好!”他撑着椅子爬起来,瞟了招待一眼,一瘸一拐地挪到门口,等到了门口“蛇”又转过身,指着仍躺在吧台下面的帕吉。

    “下次再见到你,你死定了。”说完他拉开门,踉踉跄跄地走了。就在开门的霎那间,帕吉看到外面天已经黑下来了。

    招待盯着“蛇”出去,然后转向帕吉。

    “滚!”

    “先生,我……”

    “滚!”招待咆哮道,又抓起球棒。

    帕吉站起身才发觉自己已经n湿了裤子,再看看柜台上,投票赚的辛苦钱全没了,一定是埃迪趁“蛇”踩自己时抓走了。

    “先生……”

    “滚!”

    帕吉只得向门口走去,这时,一直看热闹的大胡子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地用英语说:“你可以留下。”

    招待看了一眼大胡子,耸耸肩,松开了紧握球棒的手。

    “我没钱了,”帕吉回答,“我的钱全被他们拿走了。”

    “没关系,免费。”大胡子说。

    “那好。”

    第二瓶免费啤酒下肚,帕吉感觉好多了,只是裤子还有点湿,这时他听到门又被打开了,他吓得一哆嗦,以为是“蛇”回来要杀他。一看,进来的却是另外一个男子,身上穿套西装,手里提着公文箱,他走到吧台的另一端,用外语和两人嘀咕了一阵,尔后大胡子问帕吉:“想不想挣5块钱?”

    “当然想。”帕吉说。这就是迈阿密!

    说是工作,无非是从梅塞德斯德国奔驰公司生产的轿车,全称为梅塞德斯…奔驰。轿车的后备厢中将一个木箱抬进来。车子就停在门口。木箱很重,大胡子和穿西装的那位也不来帮忙,只有帕吉和那个招待两人抬着哼哧哼哧地穿过酒吧、厕所、走廊一直到后面小间的门口。门上居然上了三道锁,大胡子费了点时间才打开。小间比帕吉想像的要大些,里面堆放着大大小小的木箱,两人放下箱子走出,大胡子重新锁上门后给了帕吉5块钱,赞道:“挺结实的。”

    “还行。”帕吉的确还行,因为长得矮些,大部分人都看不出。

    “明天过来,也许给你找份工作。”大胡子说。

    就这样,帕吉开始在快活狼酒吧上班。一般情况下他傍晚时候赶到店里,直到利奥(那个招待)和约翰(大胡子)让他下班为止。有几天根本无事可做也要待在店里;只要有事总是去搬箱子,要么是从梅塞德斯车里搬到房间,要么从房间搬到车里,而且每次搬完约翰总是给他5块钱。有一次他问约翰箱子里是什么,他说是“设备”。

    帕吉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看电视、喝啤酒上,利奥也几乎从不让他付账。这真像做梦一样,如果早知道工作就是这样,自己早就该找份差事。

    下了夜班后,他就回到他的那棵大树。在科科纳特格罗夫的第三个晚上他才找到这棵树,前两晚他一直睡在海边的公园里,那儿可恶的蚂蚁没完没了地折腾他,更不妙的是第二天夜里,他老远看见埃迪和“蛇”路过公园,朝游艇码头走去;“蛇”的一只脚还跛着。

    没办法帕吉又得另觅他处。他发现离科科纳特格罗夫不远有个好地方,那是一户富人家。大房子四周围着院墙,外面有私家车道,自动门把屋子和外界隔开;围墙附近到处是怪藤缠绕着奇树,树木繁茂,枝杈一直延伸到大街上。帕吉觉得这儿简直像个热带丛林。

    他找了棵满意的树住下,这棵树刚好在墙内,和那边的房子隔着一个杂草丛生的大院子,所以这地方挺隐蔽的,帕吉翻过墙就可以爬上树了。在爬墙上树方面,他可是天生的好手,就算多喝了几杯照样身手敏捷。这棵树在离地约20英尺的主干上方长出了三个粗壮的枝杈,中间有一个颤颤巍巍的木头平台,布满了苔藓,这还是好几年前搭的小树屋,供孩子们玩耍用的。帕吉重新整理了一下,在平台上铺了些硬纸板,又从工地捡了块塑料布吊在顶上以防下雨。有几个晚上他听见屋子里有人说话,但是没人走到他这边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问题搞大了(4)

    深夜,远处的屋子常常传来轻柔的音乐,帕吉躺在那儿,听着那柔美悠长的笛声飘过“丛林”,他觉得一切都顺极了:他的工作,他的树……他从来没有这么安逸过,一切都如此井井有条。就这样他生活了近三个礼拜。

    “你瞧瞧这广告,它根本就没突出槌头鲨牌啤酒!”

    在埃利奥特?阿诺德公关广告公司,这个胖胖的笨蛋垃圾客户正抱怨着。广告公司只有一个员工,就埃利奥特?阿诺德自己。这时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让人看起来仿佛这个垃圾客户说的十分在理。实际上埃利奥特在想,幸好自己算是全迈阿密15个不携带武器的人之一,否则他非要向那油光光的胖头开一枪不可。

    有时,在这种情况下——这种情况实在太多了——他总反思自己,是否自己离开报界这一举动过于草率,特别是所用的方式:他一脚踢掉了总编的电脑,一点都没给自己留退路。

    他在报界干了整整21年。刚出大学校门时,他幻想着利用自己英文专业的写作特长,伸张正义,揭露、铲除腐败。刚开始他在一家小报社上班,工作是写写讣告,报道一些市政会议。在几个市政会议上,那些所谓民选的官员,还有那些工程顾问,在讨论新排污管线的设置时,光就所选管道口径一个问题就要花几个小时讨论来讨论去。埃利奥特把头靠在满纸狼藉的采访活页上,一边听着他们喋喋不休的争论,一边心里盘算着,这儿肯定有鬼,但是如何着手调查呢?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后来他调到了一家市级大报,此时他早已不再幻想去铲除什么了。有一个安逸稳定的职位,搞一些自己擅长的特写,虽说大部分稿件被新闻编辑部的那帮头儿扣上了“奇谈怪论”的帽子,但是几年来他还是写了许多自己想写的东西。这帮头头希望的是问题报道,由几人小组提供大块的时事背景,连载它五六期,每个标题都有“危机”两个字,比方说什么“校园危机”,“危机中的家庭”,“日益紧迫的水源危机”等等,这些连载虽然被同仁们称为“巨型大便”,但看起来非常成功,常常获奖,而且领导喜欢,说这是煽动性报道,是报界的时尚潮流。与众不同!贴近读者!

    按埃利奥特来看,这些连载的绝大部分读者仅是比赛评委,但是他自己还是一次次地被派去啃这些“巨型大便”,剩余的时间就越来越少,写一些读者真正想读的东西也越来越难。

    终于有一天他被叫到了总编肯?迪伯的办公室。迪伯比他小7岁,刚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时,在这儿是一个随人使唤的小记者,写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尽管他能说会道、彬彬有礼,但是他的报道篇篇有误,无论文章有多短,至少一处错误。好在他不常写东西,而把精力放在苦心钻营上,因此他平步青云、官运亨通,就像一枚点了火的“北极星”导弹,嗖的一下子从底层蹿上了顶峰,成为报界历史上最年轻的总编。他擅长写问题报道,叫埃利奥特到他自己的办公室可想而知是什么事。

    “埃利奥特,近来怎么样?一切都ok?”迪伯首先发话,他才不在乎埃利奥特是不是真的一切ok呢。

    “嗯,我有点……”

    “听约翰?克罗顿说,那篇日间托儿站的项目中,你的那部分一个字都没交,所以我今天叫你来。”

    日间托儿站项目是正在搞的“巨型大便”,打算配14幅彩图,用连载五期的篇幅向读者介绍日间托儿站存在的危机。

    “听我说,肯,可是现在已经有五个人在搞……”

    “埃利奥特,”他的语气就像父母在训斥不听话的孩子,“你有你的任务。”

    埃利奥特的任务是写一篇补充报道,透视海地移民社区中存在的日托危机。迪伯信奉对每个种族挨个进行透视,他校阅报纸时从不关心内容,而是数报道有几个种族。他搞的一些备忘录总是驴唇不对马嘴,都是这种味:鉴于鳄鱼袭击高尔夫球员的事件(这都哪跟哪啊!)有日益上升之趋势,该报道实乃及时之大作,且信息量大,消息面宽。窃以为应再接再厉,加入西班牙人的观点借以佐证。迪伯轿车的点火装置上为什么没有连上炸弹?关键就是那帮记者自我动手能力太蹩脚。

    “我知道有任务,但是我一直在搞……”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问题搞大了(5)

    “那篇鹈鹕的故事?”他讥笑道。埃利奥特有种感觉,普林斯顿大学一定开设过一门讥笑课,否则这家伙不会这么驾轻就熟。

    “肯,这是一篇非常好的故事,以前从未有人搞过。那个古巴人居然在基韦斯特训练鹈鹕去……”

    “去扔炸弹是吧?我再没听到过比这更傻的事了。”迪伯嘴角又掠过一丝讥笑。

    “肯,这家伙可真够神的,他以前训练过一只鹈鹕,去刺杀卡斯特罗。但是出了点意外,也许是炸弹性能的问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