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辞弊髡窖芯炕沟拿袷鹿宋省<改旰螅芸搜肟扑顾骨巴屎j麓笱в胨彩拢衷谒且丫谡飧隼狄晕业难芯炕勾耸嗄辍d歉鍪焙颍芸俗魑屎j麓笱6巴庑卸母涸鹑耍渲叭t丫┱沟焦芟?艘船和200多名职员,而且尽管他们在工程部创建阶段发挥的作用旗鼓相当,但当杰克所做的事情惊险刺激时,科斯塔斯总能想办法和他在一起。

    “谢谢你,杰克。”科斯塔斯缓缓站起身来,累得不想多说话了。他的身高只到杰克的肩膀,他从一代代希腊好酒的渔民和水手那里继承了结实的胸膛和胳膊,当然也有相同的品格。这个项目也接近他心中的梦想,因此他也被这个发现激动得全身发软。他通过他父亲与希腊政府的联系,促成了这次考察。尽管他们现在身处公海,希腊海军向他们提供的不仅仅是对潜水至关重要的纯净氧气罐,他们宝贵的帮助是无价的。

    “哦,我差点忘记了。”科斯塔斯转过身,把手伸进夹克口袋中,晒成棕褐色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免得让你觉得这些东西全是我瞎编的。”

    他拿出一个用橡胶层层包裹的袋子,递了过来,眼睛中闪烁着成功的喜悦。杰克没想到袋子那么重,他的手猛地向下一坠。他解开包裹,惊讶得气息急促。

    那是一个手掌大小的金属圆盘,表面闪耀的光泽像新的一样。毫无疑问那是纯足金的原色,经过提炼的纯金就是这样的。

    杰克不像他的很多大学同事那样,装出一副不为财富所动的样子,此时此刻,他让手握好几公斤黄金的兴奋涌遍全身。他拿起金盘,对着太阳,金盘反s出一串耀眼的光芒,似乎要将几千年来储存的巨大能量全部释发出来。

    当他看到阳光照耀下的金盘表面的印记时,他更加兴奋不已。他将金盘移到科斯塔斯的身影下,手指沿着印记的凹印摸索,所有的印记都精致地雕刻在呈球状突起的一面。

    中间部分是一个古怪的直线图案,像一个大写的字母“h”,水平线上有一条短线,两侧像梳子一样延伸出四条直线。金盘的边上是三个同心圆,每个圆都区分成20等份。每部分都有一个不同的符号,深深地烙在黄金表面上。杰克觉得这是象形文字,每个符号代表一个单词或词组。一瞥之下,他看到了一个人头、一个行走的人像、一支船桨、一条船和一捆玉米。内侧的符号与边缘的排列一致,但却是一些线形的符号。这些符号各不相同,但是它们看起来更像是字母表中的字母,而不是象形文字。

    科斯塔斯站起身看着杰克查看这个金盘,他完全被吸引了。他的眼眸闪闪发亮,科斯塔斯以前也见过他这副样子。杰克被那个英雄的时代所感动,那是一个笼罩在神秘和传奇中的时代,一个已经被发现有着雄伟的宫殿和城堡的时代,有着卓越的艺术品和设计精良的战争武器的时代。杰克手中的这个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没有被抛弃,而是被一直呵护到灾难来临。他在以某种方式与古人们交流。然而这也是一只笼罩着神秘光环的艺术品,他知道它将毫不停息地带着自己揭开它所有的秘密。

    杰克将金盘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然后又一次端详着上面的铭文,他的思绪回到了本科时期历史学写作课程上。他以前见到过一样类似的东西。他在脑海中盘算,一定要将金盘图像用电子邮件发给詹姆斯?迪伦教授,他在剑桥大学学习时的导师,全世界研究古希腊铭文最著名、最权威的学者。

    杰克把金盘还给科斯塔斯。两个人相互对视着,眼眸里闪耀着激动的光芒。杰克赶忙跑过去帮助在船尾的梯子旁边忙碌的队员。看到的这些黄金使得他的激情再次膨胀。对于在公海上的古迹而言,最大的威胁就是任何国家都没有管辖权,谁都可以染指。所有希望强制执行公海法律的企图都以失败而告终。在如此广阔的水域维持秩序遇到的困难根本无法克服。然而,科学技术的发展意味着谁都可以拥有遥控潜艇,也就是用来发现泰坦尼克号的那种仪器,它只比一辆汽车贵一点点。曾经只被个别专业机构独占的水下探险已经对所有人开放了,而且导致了大量历史古迹遭到破坏。拥有最专业技术的掠夺者们洗劫了海底,没有给子孙后代留下一点记录,艺术品永远消失在私人收藏者手中。国际海事大学的考察队不仅仅是为了反对合法的考古者。掠夺来的文物已经成为地下犯罪的主要货币。

    杰克扫了一眼计时员的工作平台,看到他示意潜水的信号,感到一阵同样的激动。他开始仔细地收拾自己的装备,调试潜水电脑,检查氧气罐的气压,他的动作有条不紊、娴熟专业,好像今天没有发生任何特别的事情。

    实际上,他还是无法掩饰自己的激动。

    德雷耶迷案(1)

    楔子

    苏黎世,2003年12月1日,20:00

    男人穿着一件崭新的绿色罗登厚呢大衣,大衣下是宽大的优质毛料西装,做工精良。他头戴一顶滑稽的c着翎毛的蒂罗尔小帽,鼻上架着一副厚框眼镜。同那些家财万贯的大资本家一样,他衣着整洁,行事持重,在瑞士银行中占据着一席之地。他的出租车停在一家瑞士银行的破门前,这扇门笨重不堪,嵌在灰色的石墙中,锃锃发亮。

    司机熄了火,灭了灯,打开车门,四下打量一番,从后备箱里搬出了一个硕大的手提箱。要不是乘客给了他一笔极为丰厚的小费,他倒也乐得清闲,断不会如此殷勤备至。那箱子表面几乎要被打穿了,似乎还受过焊枪的灼烧。它的涂层已完全熔化,原来的材质也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被熏黑的防火金属外壳。司机把箱子放到银行门前,由一个门卫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接着,他又坐回温暖的车中,神情惬意地等待着他的乘客。大厅里,一位年轻的经理恭敬得体地问候了来访者。他走在前面,将访客带进一间镶着护板的办公室。护板是橡木质地,散发着蜂蜡的清香。

    男人随身带着大衣,并没有穿,只是简单地披在肩膀上,他的帽子仍箍在头顶。他身形笔直,一只手把玩着箱子的保险锁。经理将钱一摞摞地放入点钞机中,却不惊讶于箱子的惨状——在电话里,这位新顾客为了说服经理帮他留门,已解释了迟到的原因:他刚遭遇了一起车祸并随之引发了一场火灾。经理暗自庆幸:为了满足巨款持有者可能的需要,他的银行也选择了同一种加固型的箱子。如今他亲眼验证了这款设计的确安全可靠——航空公司客机上的黑匣子使用的也是这种合金。

    “一共是一千四百九十八万欧元。”

    男人点点头:

    “不错。劳您久等,非常感谢。我今晚就走了。”

    经理面露微笑:如有必要,这笔钱足以让整个银行通宵达旦。

    “使用数字账户吗?”

    “是的。”

    “我们需要验证您的身份和国籍。很遗憾,这条法律自1990年起就开始实行了。我们将严格为您保密。”

    “可以。不过,我听说,你们的金融中介——我想应该是财务托管人——他们是可以免除这种麻烦的……”

    “确实如此。但这些中介人名下的数字账户是在那条法律被投票表决之前就签署生效的。事实上,只要存款超过五百万美金就可以考虑实行这项服务。不过,我们的手续费有点儿高……”看到他的顾客耸了耸肩,银行家拿起一张表格问道:“您希望选择唯一的鉴别方式吗?”

    “是的。”

    “我需要一份您的字迹样本。”

    “不。用指纹或视网膜采样吧。”

    “很抱歉,我们还没有配备视网膜识别器。不过,指纹识别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您是否愿意把手按到这个玻璃上?”

    男人把左手伸向扫描仪,电脑随之响起一阵嗡嗡声。

    “好了。从现在开始,您是唯一有权提取这笔资金的人,这也要求您本人亲自前来提款。以我们目前的技术,没有这个指纹,电子转账是不可能完成的。当然,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根据您的账号和口令制定一份协议……”

    “目前为止没这个必要。我热爱您的国家,很快会再来。我正在筹划几项投资。”

    “我们可以为您的所有投资提供有效的建议……”

    “这我可以肯定。谢谢。目前,你们可以按在你们看来较为恰当的方式经营这笔款项的三分之二,但要保留余额供我永久支配。”

    男人笑了:要是让这位新任的绝顶能干的银行家知道这笔钱所支付的第一桩买卖就是刺杀某个人的话,他恐怕就不会如此热情高涨了。诚然,刺杀对象是个败类、恶魔、刽子手,男人并不肯定他的杀人理由会在苏黎世或别的地方得到认同,因此,他保持缄默。

    经理谢过来访者,和他道别后又将其送至大门口。他注视着男人穿过马路向出租车走去。“哦,天呐!”他自言自语道,“我竟没有发现。大概是他说的那起车祸造成的吧。”

    这个男人是个跛脚。

    1

    三个星期前,巴塞尔,2003年11月9日

    历经五六个世纪,大教堂的红色石墙依然坚固如初,见证着沧桑过往。教堂尖顶的投影下,莱茵河的对岸,一个三十多岁的矮胖男人在发足狂奔。他从未如此拼命狂奔过,一路呼号不停。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德雷耶迷案(2)

    黑夜笼罩着孤独公园。男人终于精疲力竭,他噤了声,却又大口喘着粗气,大概只有追他的人才能察觉到。突然,他的身后一声叫喊:

    “别跑,小子!就想跟你聊聊!”

    他不答话,只顾一瘸一绊地跑。由于双手被绑在胸前,要靠摇肩扭胯才能勉强保持平衡。穿过草坪的时候,鞋还给跑掉了一只,脚下更加跌跌撞撞。他仓皇穿过空无一人的儿童游乐场,慌乱间,大衣口袋又被长椅背刮破了。刚跑上一片沥青路面,就听身后咫尺之隔响起一声咒骂。他转过身,认出其中一个就是五分钟前,在公园另一角强行铐住他双手的家伙。他心神大乱,被环绕平台的矮墙猝然绊倒,从整整两米高的地方摔了下去。

    虽然手先触地但全身疼痛不减。他的双肘和下巴磕到了长满苔藓的台阶上,伤痕累累。台阶一直延伸到河岸。身后,追他的人已跳过了矮墙。他顾不上疼痛,飞快地爬起身,却在另一个追他的人伸手抓他时一个踉跄,摔在黏湿的石头上,又重重跌进冰冷的河中。

    顺水漂了片刻,他开始扑腾双腿向上挣扎,终于在浮出水面的时候拼命吸了口气。他看见袭击者飞快地踏上台阶与同伙会合。随即,两个家伙开始沿着河边的旧纤道紧追不舍。湍急的水流很快将落水者冲向远处莱茵河的中央。也许,他可以被冲到对岸的……可惜,那件曾令他引以为豪的厚重的驼毛大衣已浸满了水。他呛了口水,接着又是一口,等到了第三口,他再也没有浮上来。

    追他的人刹住脚步,盯着水中的漩涡面面相觑,懊恼不已。其中一个高些的黑人壮汉弯下腰,叉着胳膊,呼哧呼哧地喘气说道:

    “咱们得通报一声。”

    “你去说,是你把他追丢的。”

    “他拿膝盖撞我,这猪!”黑人嘟嘟囔囔地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喂……是我。不,没抓着……不,他掉水里了……不,我们不是故意的……就是想问问他,您也是这么交待的……他溜了……是,是个意外……不,我想他被水冲走了。”

    2

    纽约,11月10日

    94号东方大街的人行道旁种着一株孱弱的欧洲山杨,一只大狗正肆无忌惮地将爪子伸向山杨树下的卷心菜。萨姆?亚当斯在关上家门的时候恰巧看到了这一幕。他的小家是典型的赤褐色沙岩建筑,栖身在高楼耸立的曼哈顿城中。虽然是清晨时分,阳光却很暖和,城市中流动着印度夏日里的万千色彩。萨姆快步向96号大街的地铁站走去。他的步伐略显蹒跚却不失矫健。他的膝盖在隐隐作痛,但恰是那颗二十年前穿骨而过的子弹救了他的命:他在贝鲁特大爆炸的前一周因伤撤离,而同伴却在这场灾难中死去,他们被湮没在借以藏身的大楼瓦砾下,过早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萨姆如今的生活已与过去迥然不同,但他仍不免时常想起昔日的那场灾难。两年前,对世贸大厦的恐怖袭击唤醒了他所有尘封的记忆,并由此添加了新的印象,尤其是嗅觉上的冲击。他走进地铁准备去应付更为迫在眉睫的问题:他忖度着老板的意图,电话里不能解决的究竟是什么麻烦?也许是某位著名艺术家打算向他的一个委托人提起诉讼。这位委托人是一家博物馆的馆长,他为一次展览中止了交易。萨姆曾研究过大量的卷宗,认为委托双方大有希望达成友好协议。失和的起因是艺术家的赔偿要求,这些要求很难站得住脚,而此时萨姆又发现了一封信。艺术家在信中向当时的纽约市长鲁道夫?朱利安尼大吐苦水,他请市长介入此事,甚至要求以失职为由将馆长辞退。这位艺术家曾凭借支持美国左派的各种运动以及公然散播朱利安尼的激进言论而声名大噪。信中有一段萨姆尤为喜欢:艺术家抱怨道,与博物馆的交易已让自己快得精神抑郁症了,而且,他不得不取消了与阿拉斯加的朋友共钓鲑鱼的计划。如果他无论如何都决定上诉,萨姆认识的一些记者会很乐意将这样的文件公之于众。尽管这种手段不甚正当也有失高雅,但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为了避免被视作野心勃勃的告密者——虽然他的确如此——艺术家会乖乖作罢的,萨姆对此深信不疑。

    他一直微笑着走进弗洛德公司的办公室,这是一家位于洛克菲勒大厦的保险公司。

    德雷耶迷案(3)

    可惜,约见的原因与他方才的设想大相径庭。大厅里,接待客户的漂亮的亚裔小姐示意他快点儿进去,另一位严厉的褐发女秘书则告知老板在等他。萨姆推开一扇厚重的大门,门上用金字刻着老板的名字——罗伯特?w。芬3。不过,一旦罗伯特离开视线之外,所有人都改叫他“矮子鲍勃”。这位名副其实的“一米五五”一看到萨姆出现在门口,就迈开小碎步,踩着厚厚的割绒地毯向萨姆径直扑来。

    3

    巴塞尔,11月10日

    弗兰克?瓦得曼拿着他的大修剪刀,小心翼翼地走着:两日来的雨水将河岸冲刷得湿滑危险。天亮了,一些胆大的巴塞尔人已经踏上莱茵河下游的“中间桥”准备过河了。弗兰克听到了第一班电车的鸣声。他耸耸下巴,注视着久盼的阳光渐渐铺洒在小教堂清亮的屋瓦上。当年造桥的时候,小教堂先期建成,祖辈正是从那里将通j的女人扔入河中的。

    弗兰克是市镇的园艺工人,他负责为大教堂脚下的树木定期修剪,以免树枝会妨碍船只航行。最低处的枝杈浸在河里,上面挂满了被河水裹挟而来的垃圾。弗兰克强壮灵敏又勤勉认真,这个四十多岁的格里松人热爱他的工作并且恪尽职守。他将一根过粗的树枝顺水固定住,以免它压坏下面的一艘驳船。他决定在锯掉树枝底部之前先将它绑牢,之后再把它抬高。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就用绕在手动绞盘上的绳索将树枝固定好。很快,木头就在电锯下屈服。接着,弗兰克开始拉动树枝,它慢慢地浮出莱茵河面。

    弗兰克呆住了:露出水面的是一双人手,它挂在树枝上,以祈祷的姿势交握在一起。他加快摇动手中的绞盘:这显然是一具尸体,一具缠在树枝上的男尸。他的两只手腕被一根白色的塑料绳绑在一起。园艺工人立刻认出了它:他将灌木树身固定到支架上时用的正是同样的绳子。

    4

    纽约,11月10日

    女人随“矮子鲍勃”一起站起来,萨姆热情地问候了她:

    “您好,海伦!”

    “萨姆,见到您真好。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索斯比出什么事了?有麻烦了?”

    自极其久远的年代起,萨姆所在的公司就开始为这家美国拍卖行作担保了。通常情况下,即使最可怕的灾难也都是通过律师信件解决的。不料这一次,公司的女副董竟会亲自出马。这位报界加封的“女沙皇”以一种在瓦萨尔养成的略显造作的高雅口吻问道:

    “您认识迈克?德雷耶吗?”

    “当然。他在洛杉矶有一间画廊,在纽约这儿做经纪人。我在几次拍卖会上碰到过他。去年春天,我们曾在法国领事馆的招待会上同桌吃饭。”

    “这小子不愧是法国人!”索斯比的女副董咆哮道,“我竟然忘了!我早该有所防备,他跟他们的混蛋头头一样无耻!骂他疯牛也不为过!”

    萨姆觉察出事态的严重。纽约的雅皮士从不介意使用粗俗的字眼,但从这位铁娘子嘴里冒出来时,这些话便具有了某种别样的味道。他想起了一句老话:“美国人以为法国人不喜欢他们,美国人错了。法国人以为美国人喜欢他们,法国人也错了。”他的老同胞们在美国的坏名声由来已久。自上次伊拉克冲突之后,美国对法国的敌视已愈发狂热。

    “我也有一半的法国血统,海伦。”萨姆说道,“在我印象里,德雷耶的口碑一直不错。”

    “就因为这样我们才在两周前把两幅高更的画交给他,还为另一笔买卖借给他一千万。他声称在跟一个大客户接洽。但之后,这个人就蒸发了,他甚至连电话都不接。”

    “您的意思是?”

    “帮我找到他,萨姆。高更的画是在您这儿投保的。对了,就像我们经手的那些画一样。您要帮我找到德雷耶。我想知道他说的那个客户是否确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