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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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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炳见他莫名其妙地在笑,便诧异地问:“萧先生,最近有喜事?”

    “没有,只不过是起早贪黑终于把你的活干完了。”

    “哦!真是感谢!”他冲萧寒难以捉摸笑笑,便招呼他坐在沙发上,自个进了里屋。主人一走,萧寒就有点不定心,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东瞅西瞄,这是间兼家庭会客和办公的客斤,沙发对面是一张硕大的老板台,老板椅上方悬挂着建筑公司的营业执照,上面的经营者不是朱坤,却是朱阿炳,这是他没有想象到的。他更没想象到的是,老板椅的斜对面墙上,挂着一狭长刺眼的放大彩色照片,照片的主人是扬小妮,她硕大的头,脸朝着镜框的外面,正含情脉脉地对着坐在老板椅上的人笑。

    阿炳出来的时候,左手拎着热水瓶,右手托着一托盘,冲他笑道:“你来的真巧!我这里正好有一朋友送来我老家上好的蓬莱茗。”

    萧寒“嗯!”地应着,心想:这便是对他辛劳的酬劳吧!于是就心安理得地等着享受。萧寒知道南方人有喝功夫茶的习惯,可就从未见识过。这次他总算见识到了,功夫茶真的很费功夫!瞧他磨蹭劲,你都觉得喝这茶于心不忍!他先把茶壶用开水洗一遍,再抓把茶叶放进去,冲好,把茶壶摇摇,把水渗掉,再冲好水,再用开水在茶壶外表烫一遍,紧接着,把每个茶杯烫一遍,再象浇花似的把每个茶杯浇满。对于这一点,萧寒有点想不通,就他们这两个人,为何他却把每个茶子浇满呢?管他呢,他刚想去拿一杯,他却把每个茶杯里的茶倒掉,再浇一遍。这回总算好了,他把一杯捧到他面前,作个请式。萧寒也没客气,一饮而尽,觉得有点苦。他见状笑道:“我们南方人喝茶是这样的。”他作个示范,端起一杯,嘬上一口,慢慢抿下。萧寒学着他的样子,这才喝出茶的清香。可是他觉得他这些热乎劲犯不着,有意讥讽他道:“你们南方人喝茶蛮讲究的吗?”

    “那是。”他竟没听出来,还十分认真道:“我们南方人喝功夫茶就象你们北方人喝酒一样,己经是一种文化的积淀,凡是来了好朋友,都要拿出来助兴。”

    没劲!萧寒听得刺耳,觉得他这种浅薄的人谈文化就如同屠夫谈圣经般的滑稽。于是把图纸给他道:“你看看有什么问题要修改?”

    “不会有问题的。”他把图纸往p股后一放,根本没当一回事,这大大刺激了萧寒的自尊心,他没想到他几天的辛苦,他竟不当一回事!倔强的他再催:“你还是看看吧,没准哪些地方错了呢?”

    “不会的,我姐夫看准的人是不会有错的!”

    他妈的!这是什么混帐逻辑!真是没救了!这是萧寒对自己在所谓“成功人士”心里地位的彻底失望,只想识趣地逃之夭夭。可是在逃之前,他不甘心,恶意想报复他一下,假装摸不清头脑问:“你姐夫?我见过吗?”

    “我姐夫就是朱坤。”见他一脸疑惑,阿炳解释道:“不过我是他前妻的弟弟。”

    萧寒似恍然大悟,捂住自己的嘴,佯装不好意思道:“该死!我真不该打听你们家私事。”

    “没关系!反正这事在源州也不是什么秘密。”

    萧寒见他一脸从容,倒不知说什么好,觉得有点尴尬,忙起身告辞。

    阿炳却叫住他,过去从抽屉里取出一叠钱,放在茶几上,对萧寒道:“萧先生,你看我算法对不对?按照国家的设计收费定额,大致是六元钱一平方米。因为有建筑、结构、水、电等工种,而你的建筑工作量大致占三分之一,所以二元钱一平方米,我这总共一万五千平方米左右,计算下来三万元钱。这里正好三万,你看我这种算法对不对?”

    “啊?!”萧寒顿时懞了、呆了……这绝对超出了他的想象!看着茶几上花花绿绿的票子,他能不激动吗?可是他还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装作蛮不在乎道:“这……这就算了!权当为朋友帮点小忙吧!”

    “算了?”他语气惊谔,但脸部表情依然漠然,冷眼看着他道:“是帮朋友的忙,可是朋友也得给你一点酬劳费啊!否则以后朋友怎么做呀?”

    萧寒刚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心里就己痛骂自己该死!听他如是说,缓了一口气,也不顾面子了,忙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阿炳替他考虑还真周到,先用报纸包好,再装进一塑料袋里,递到他手上,叮嘱道:“现在源州外地人多,你要多注意一点,免得被别人抢掉。”

    萧寒稀里糊涂出了他家的门。一出门,他立感提着钱的手沉甸甸的重,而身子轻的如小孩手中脱飞的气球,颤悠悠,颤悠悠往上升。头脑活络起来了,说实话,以他现在的年龄和见识,他绝不相信世上有免费的晚餐!更不会相信这手中的钱是他一个星期的酬劳费,因为他知道在源州象他这种画图匠多着去呢,只要他付出这之中的三分之一,或者更少,一招手,就有成群成群类似他这种的人p颠p颠地过来替他服务,并且服务的比他还好!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呢?他头脑里回响着阿炳刚才的那句话:“是帮朋友的忙,可是朋友也得给你一点酬劳费啊!”他觉得他话中有话,这所谓的朋友绝不是他!那么是谁?费月?是她,肯定是她!他如此肯定,是因为他现在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上次陪她参加朱坤的宴会,做她和刘明远暧昧关系的冤大头。至于她为何不当面酬谢?而转着弯子让旁人代劳?他是这样想的:她怕生出他的非份之想,让他识趣见好就收!

    萧寒想到这,惊出一身冷汗,这才诧异到费月这个女人心思如此精密!自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还差点不知道!心里顿感被愚弄!自尊心受损!可是当他看到手中这沉甸甸的钱,心豁然了,三万元啊!这可是他这一生从未挣到过的!他立马觉他的前(钱)途一片光明!源州这对他封闭的门也渐渐打开!他觉得这三万元钱是他人生转折的契机,只要把握住,他的明天将一片美好!想到这,那晚受的一肚子窝囊气立马消失,他觉得他同费月真的两讫了,所谓的自尊和面子见鬼去吧!

    一路上,他脑子尽思索着把这些钱投资到那方面?他理性地以为投资在股票、证券、地产都不是最好的去处。最好的去处应该是:人!因为他深信在这人际关系网的社会里,叶总那段关于成功者近乎荒诞的概括:你行、别人说你行、说你行的人行!绝对是真理!如今他自以为前两种条件他己具备,而所缺的就是后一种,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源州他缺的就是一个能提携他的人。至于这个能提携他的人,他脑子思来索去,反复推敲、反复筛选,最终敲定雷局长。

    雷局长行政级别不高一一正科级,可他在源州规划建设界却是个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据信息灵通人士黄泷探知,他现在正在攻读博士学位,具体他现在攻读的课题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但根据他工作的性质,大凡源州凡能和建筑沾点边的人都这样猜测一一后现代建筑理论。后现代建筑理论肯定了建筑的复杂性和矛盾性,讲究的就是混杂而不纯粹、折衷而不干净、扭曲而不直率、含糊不分明、既反复无常又无个性。雷局长审查方案的批复有一定的套路,第一条千遍一律的是:这两方案各有千秋,建议业主根据这两方案的优点综合起来考虑。于是在他的辖区下,出现了许多诸如中国古庙宇的头,古希腊的身体不伦不类的建筑。让许多行家看了跌破了眼镜、市民也是疑惑不解。可他对此非但不自个检讨,反而沾沾自喜,说:这就是开放的源州与世界接轨的最好证明!

    每个人都有嗜好,雷局长也不例外。可他的嗜好非常特别,他不象一般人好市面上流通的人民币、让人唾涎欲滴美女和各种名贵的礼物。他所好的是:在地底下陪着死人深埋,再挖掘出来己不能流通的古币,并且是越古越好。

    源州有个文物市场,本地人称它一一新加坡。顾名思义就是新的加工成破的。每到星期天,这里就是一个大的集市,充实着以此谋生的掮客和钱多的不知怎样花的雅皮士。萧寒到此之前,怕自己上当,买了本古币收藏书临时抱了几天佛脚。本以为看完一、二遍略懂一二,不曾想,一到集市就被这脏兮兮、破兮兮的古币搅得头昏脑胀,那几日辛苦的温习也早还给了书本。想买吧,怕上当受骗不甘心,不买吧,又更是怕丧失了在雷局长面前进身的机会。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猛然看见不远处雷局长正蹲在一摊头上同小贩讨价还价。他留个心眼,认真瞧着那里的一举一动。过了好一会儿,雷局长悻悻然站起来,悻悻然瞥了小贩一眼,悻悻然三步一回头走了。有戏!在雷局长刚消失在人群中,他疾步赶了过去。那小贩正悻悻然地收拾他的宝贝,为一笔没成交的生意伤心不己,猛听见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有稀品吗?”,便头也没抬,没好气地回:“我这全是。”,“这些烂货,还好意思摆出来。”

    好大的口气,他心一惊,禁不住抬头,见是个嘴上没毛的小家伙,没劲了,臭他道:“这些是烂货!好的自然有,只怕拿出来吓你一跳!”

    “是吗?”

    “嗯!”他边从口袋里掏出刚放进去的宝贝边激将他道:“给你欣赏欣赏!也只能给你欣赏欣赏,碰到实处,只怕你还不如刚才那位,磨蹭了半天,还是不舍得口袋里的人民币。”

    萧寒近乎是在他手中抢过他那两个宝贝,装作懂行似的,举着它对着太阳照照、轻轻互相敲打,仔细聆听它们发出的金属声,再使劲用手在上面揉揉、搓搓。他那懂呀!眼瞥着他,一脸坏笑套他话道:“式样看似罕见的,可陈色不对呀!大凡象这种年限久的,都发黄发黑。可你这对,怎么看都不对呀!”

    “别瞎说!”小贩一把夺过,神色紧张,威胁他道:“小伙子你碰到是我,我比较好说话,否则你到别人那里瞎说,不把你揍扁才怪!”

    “真的吗?”萧寒无所谓道:“不过我蛮喜欢的,你说说它的噱头,没准我会买。”

    “你还是别买吧!大贵了!要十五元呢。”

    “十五元!”萧寒心里“咯噔”一下,十五元在这里就是指一千五,这批老板真够心黑的,开出的全是杀猪价!可他面上却装作蛮不在乎道:“便宜!不过这东西我还是头次见过。”

    小贩见他傻乎乎的样子,心中窃喜,以为钓住了一条大鱼,忙凑在他耳朵小声嘀咕道:“这东西你是没见过,实话告诉你吧,这东西是三国时魏国所铸的龙凤呈祥,才铸了五千对,魏国就被司马炎篡夺了。司马炎作了皇帝后,首做之事,就是销毁前魏的货币。所以它至今传下来的不多。据我所知现在世上只存下来一对半,一对在北京故宫,半对在台北。我这对是我西安的朋友冒着杀头的危险偷掘古墓,挖出来的。他不懂卖给了我。我是对古币有兴趣,可我更要谋生计呀,所以只要挣点利润就卖出去。所以呀!小伙子你只要买过去,这东西永远不会贬值,只会成百倍成百倍往上窜,保证你下辈子衣食无忧!”

    “这等好事你就轻易地让给我!”萧寒讥讽了他一句,也怕把这事搞僵,彼此下不了台,于是转过口气道:“不过我还是蛮喜欢的,就十元我买下了。”

    “不行!”小贩也怕把这椿生意搅黄了,似思忖了良久,忍痛割r道:“十二,不能再还价了!”

    “呀!行行行!烦不过你,就十二。”萧寒急速掏出钱给他,把那东西往口袋里一放,迅速c进了人堆里。

    小贩看他奔丧似地溜了,还以他付出的人民币是假的,一张一张举着对着太阳光东照照、西瞅瞅,就是没发现任何一张有破碇,大惑不解。

    萧寒缘何急迫地溜了,是因为他看见一熟悉的身影往这里慢悠悠地挪来。果然,雷局长似有意无意再蹲到那个摊头上,当他得知他想要的却再也不可能得到时,那种溢于脸表的失望让躲在墙角处偷看的萧寒看了都揪心。

    为了给自己和雷局长见面一个自然而并不唐突的理由,他再花费了两百元钱买了两册古币,回到住处,认真地再把那本书温习了一遍,觉得时机成熟,便拨打个电话过去,那头传来礼节性的声音:“我是雷汉丰,有事?请讲?”

    “噢…”萧寒就这点没出息!关键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紧张,紧张地把编好词,全忘光了,支吾半天,含糊不清道:“我…我是上次在朱坤宴会上和您会过面的萧寒。”

    “我们会过面吗?”

    “你忘了,当时我们还在一起讨论有没有伤心欲绝的建筑呢?”

    “是有这回事,让我想想?”他思索了一会儿道:“你是不是费月带过来的小伙子?”

    “对!雷局长好记忆。”

    “找我有事吗?有事请快讲!我现在忙得很!”听得出电话那头不烦麻的很。萧寒尽量使自己镇定道:“也没什么事,是这样的,我听说您喜欢收藏古币,是这行的专家!我也好这个,不过不怎么懂,正巧我身上有两册,想请您帮我鉴别鉴别是否是真品?”

    “这事?”那头犹豫不决道:“我也不是专家,只是喜欢玩而己。既然…你看得起我,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鉴赏鉴赏吧。”

    “那敢情好!谢谢啦!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来拜访您。”

    “时间吗?晚上?不行!”他支吾半天才道:“中午吧,中午正巧我有空,你认不认识我们管委会对面的咖啡屋,你就在那等我,成吗?”

    “成!”鱼儿上钩了,萧寒心里好生激动。他刻意打扮了一番,早早地去了他指定的咖啡屋。在那里,他点一壶上好的蓝山咖啡,自啜自饮。

    等领导比等情人还累:情人至多迟到半个小时,来时还假装内疚找个美丽的借口。可领导晚到了一个多小时,非但不内疚,反而理直气壮道:“我忙得很!下午还有个会,只有二十分钟空闲,你把你那些东西给我看看?”

    萧寒边把本子递给他边征求他意见道:“雷局长,您看您点个什么东西喝喝?”

    “不用了!我忙得很!看完了就走!”他急促地翻阅着,脸上遮不住地露出了失望和不屑。萧寒看着,心里一寒。可是,他翻到第二本的最后一页,眼睛里突然闪烁出异样的光芒。萧寒看着心里一喜,知道有戏,等着他的话。可他把本子合起还给他,躺在沙发上面无表情道:“你这些除了一两枚,平常的很!”

    “是吗?”萧寒嘟囔着:“我还以为蛮珍贵的,所以不舍的把它们从石城带来南方。”

    雷汉丰瞥着他,不信地问:“你真的是从石城带过来的?”

    “是呀!”他自圆其说道:“我原来其实没有收藏的爱好,只不过是看着我旁边的朋友有的喜欢集邮、有的喜欢集火柴盒。他们聚在一起,各自拿出自己的东西,相互欣赏,那份幸福劲让我这个旁人看着实在是眼馋。有一天,我在我家的厢底下,发现了这两本册子,拿出来现宝,不曾想,它们为我挣得了许多虚荣和面子。所以我格外珍惜它们,随身带着,所以就这样地把它们带到南方。不曾想,碰到了行家,才知它们一钱不值,真是好生失望!”

    在他说话的时候,雷汉丰一直眯着眼睛盯着,当看着他失望的脸色,不象有假,才慢条斯理道:“你这些东西也不能说是一钱不值,在我看来,倒有两枚算得上是珍品。”

    “哪两枚?”萧寒情绪激动地再递给他,迫不及待地催道:“您能帮我指出来吗?”

    他翻开最后一页,指着那两枚道:“就这两枚。”

    “是它们?”萧寒脸上顿时大惑不解道:“这两枚我看它们钱不象钱,连一个皇帝的年号都没有,还以为是凑数的,真的不曾想……?”

    雷汉丰瞧着他傻愣的劲,心里对这两杖宝贝埋没忿忿不平。象对他这种嗜钱如命的人来说,最看不惯的就是不懂装懂的人错把千里马当驴使、把明珠当玻璃球玩,控制不了自己,情绪有点激动道:“小萧呀!你别小瞧这两枚古币,如果你早五年拿出来…不!早三年,这两枚可真叫稀罕的宝贝!当时,世面仅出现的一对半,一对在北京故宫,半对在台北。可是这两年收藏这种东西的人多了,这玩意也不知从那蹦出来的,沈阳有、南京有、杭州也有,一下了冒出了十几对,也不知是真是假,总之它现在是掉价了。前几天,我在文物市场就发现了一对,陈色比你的还好、纹路比你的还清晰,以我多年收藏的经验来看,绝对是真品。可惜老板开价很高,我与他侃价了半天,侃到五百,僵了哪!我想兜一圈回来,老板这个价肯定会卖给我的。不曾想,就这么短的一会儿功夫,出现了一戆头,硬是不还价,三千把它们买走了。哎…这年头,真滑稽!有的人什么都不是?就是有钱!有钱就有钱吧,还要附庸风雅,糟蹋宝贝!”

    萧寒瞧他失落样,已知有戏!更觉好笑:明明就是一对,可在他嘴里却有天壤之别。看来他这个收藏家也得打个问号,也属于附庸风雅之辈。可心是这样想的,脸却装作意外的惊喜,亲昵抚摸着那两枚古币,小心翼翼地放好。果然耳边听他说道:“小萧,跟你商量一件事?”见他瞪着眼睛看他,他倒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