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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无光。他想笑,可又不好表露,只能委曲自己说好!

    她禁不起赞赏,哪怕是虚伪的!竟然乐不颠地跑过来,重重地在他脸庞上吻了一下。他竟然鬼使神差地搂紧她的细腰。那一刻,萧寒看到了她暗而不黑的脸庞上竟红成了一片。她居然会脸红,这是他没想到的!这以后发生的事,究竟是谁勾引谁?他们今后是谁也说不清楚了?总之是干柴碰到烈火!是彼此的需要?是彼此的迫不及待?他们粘在一起,滚上了床。萧寒曾有过在许仙儿身上不成功的性a,或多或少残留些心理障碍。可是在她身上,他却得心应手,是对她的心安理得?还是她在这方面非常有经验?他不去研究了!总之他那东西非常顺利地找到她那湿润润dx,他c了进去。那一刻,他只感到天摇地动,整座房子都在倒塌,心里压抑的积闷都仿佛憋足在他那根东西尖头上,猛烈地往里c……

    而她先是双手无力地摊着,突然“啊啊”地叫个不停,全身绷紧,在下面颤抖不停。他更是受到鼓舞,更是猛c不停。

    像是过了几万年,又像是一瞬而过,他觉得他那东西痒得似万千个蚂蚁在啃,他支撑不住,似被这蚁x溃决的大堤,一溃千里。溃完,他瘫在她身上,只想昏昏欲睡。

    可她却似刚攀到高c却又戛然而止,依依不舍地轻轻抚摸着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肤,喋喋不休地问他是不是很舒服、是不是还想要、是不是……

    他“噢噢”地敷衍着。突然他听到:“只要你喜欢,我每天都让你爽!”顿时惊得一身冷汗,“嗖”地爬起来,语无伦次道:“对…对不起!小翠,我是有女朋友的。”

    小翠谔住了,眼泪在她眼圈里打转,脸痛苦变了形,呼吸急促,一反刚才的温柔,恶声恶气道:“我就知道你是逢场作戏!你放心,我再贱,也不会赖上你!”

    萧寒被她讲的无地自容,只能一个劲地解释了许多不着边际的理由,求得她原谅。半天,她才哭出声道:“我原以为你同这里其他人不一样,不会以为我是个随便的女人!可是我错了,你是同这里其他人不一样!你只想和我睡觉,而不负责任!实际上我也知道,只要你不说出来,我心里会好受些,会自欺欺人,会以为你是有点喜欢我才同我上床的。”

    山水画(20)

    萧寒忙说他是喜欢她,他也是个不随便的人。

    “那你怕什么?”小翠又问。

    萧寒哑然,突然他捧起她的脸,用嘴堵住她的嘴巴。小翠刚开始还挣扎,后来,便咬着他的嘴吮了起来。

    两人什么也不说,只是拥抱着不停地亲吻。萧寒那不争气的东西又硬了,她似乎察觉到,心有灵犀地躺下。

    第二天,萧寒醒来,发现小翠己不在他床上,什么时候走的,他竟一点都不知道。看下手表,己经九点半了,完了!今天上班要迟到了,并且迟到的厉害!看来要被罗本末y阳怪气地臭一顿了,想到罗本末那张苦瓜脸,他心里就不由得发毛。罗本末责骂员工本事可以说堪称一绝。他骂人不象大老粗似的老羞成怒猛喝一顿,更不象泼妇骂街似的毫无边际。他骂人,的确有水平!神色不动,不点名道姓,眼睛不瞟着你,躲在一旁,y森森地似老太婆似的唠叨,唠叨的你肠胃吃不消,可你又无法反驳。因为他说的全在理,什么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什么年青时候不好好学,老了后悔来不及等等。

    萧寒洗涮完毕后,急匆匆地冲出房门,在走廊间差点与包世有撞个正着。包世有拉着他的手,热情扬溢地笑道:“萧老板,我从老家带来一件宝贝东西给你。”

    萧寒见他,心里本就鬼附身式的发毛,再见他满脸笑嘻嘻,就知他肚里在动他坏水,忙推辞道:“现在不行!我己迟到一个多小时了,晚上再说吧。”

    “反正都迟到了,你也不在乎多迟到一两分钟。”说完硬把他拽进他的房里,神秘兮兮地要他躺在自己床上,再命他把眼睛闭上。心里有鬼的萧寒不知他搞什么名堂,莫名地害怕起来,偷眼瞟了一下正在旁边烫衣服的小翠,见她神色安祥,丝毫看不出他们昨晚翻云覆雨的痕迹,这才略微放心,把眼睛闭上。耳听见包世有低声似念咒的声音:“你全身慢慢地放松,慢慢地放松,慢慢地放松……”

    似吹眠曲,萧寒有点被他吹的睡眼蒙胧,可他还是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耳听见包世有问:“你的脖颈觉得有点酸吗?”

    “不酸。”

    “你觉得你的脊背有点酸吗?”

    “不酸。”

    “你觉得你的腰部有点酸吗?”

    “不酸。”

    ……

    总之,包世有问什么,他全说不。因为他潜意识里知道在他这里他绝讨不了便宜!

    突然他感觉到他的脖颈被他轻轻托起放在一个硬梆梆的似枕头又不是枕头上面,耳听见“啪”的一声,那家伙在他脖颈间乱颤动,吓得他“骨碌”爬起来,惊慌失措问:“什么东西?”

    “当然是你所需要的宝贝!”他依是满脸笑嘻嘻说。萧寒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黑黝黝的铁疙瘩,上面凸起两个象极女人茹房的海棉。看到这东西,他禁不住想起他老婆小翠的胸,昨晚他就没向他打呼借用枕了大半宿,今天再享用这假的,他实在有点吃不消。

    他见他傻愣样,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满是外文的说明书摊在他眼前。萧寒见不是英文,因为英文他还能猜知一二。上面乱七八糟的字象音符式的他一个也看不懂。好在包世有也看不懂,耳边就听见他胡说八道道:“萧老板,这是我老家一位定居在比利时的朋友亲自研发出来,刚一上市,就是紧俏商品,目前中国市场上还没有进口。我也是凑巧,这次回去正好碰到他回国省亲,他带回了十几个,是想放在大商场里当宣传广告用的,非卖品!我一看到这东西,立马想到你,想到你长年累月趴在图板上画图,一定会累出毛病来,什么腰脊炎呀、什么软组织增生呀等等……这些毛病别看小,年青时还能撑住,可到老了,就积劳成疾了,想治也晚了。这东西你别看它简单,可它实实在在是好东西!它是根据你们科研人员工作的习惯会劳损的部位,再根据人体的x位研发出来的按摩器。你想,你画图时累了,觉得那个地方不舒服,就让它替你按摩按摩一下,增进你血y的循环,精神抖擞再投入到工作上去。列宁不是说过吗?不懂休息的人,就是不懂工作的人!所以它不但保你健康,还替你挣钱呢!”

    他说的天花乱坠的确打动了萧寒的心,他试探性地问:“是好东西!价格也不菲吧?”

    “不贵。”他大咧咧道:“我们是兄弟!你放心我是不会挣你钱的!可我从我朋友那里拿过来,是要成本费的。算了,看在我们兄弟情份上,烟水钱我也不要了,就成本价,五千元。”

    五千元!乖乖!就这铁疙瘩!萧寒心里如是想,可又不好意思表露出来,只能闪烁其词道:“是…是不贵!可…我拿不出这点钱来。”

    “不会吧!”他盯着他眼睛惊谔道:“区区五千元,你就嫌贵了!”

    “真的,别说五千,就是两千我也难凑到。”

    “骗我!骗我!”他用手指指他,情绪激动道:“不把我当兄弟!我还不知道在源州象你们画图的,尤其是画建筑图的,哪一个不是每月能挣万把元。”

    “包老板,你了解的太片面了!是有人挣这么多,而那是有门路、有后台的人。象我这种外来的,既没门路又没后台,只能挣别人挑剩下的!实说告诉你吧,这个月的奖金老板还没付呢。”

    包世有见他沮丧的样子,不象有假,知榨不出油来,悻悻地收拾他宝贝。萧寒见他没劲的样子,也就没劲地要走。可他又拉住他道:“小萧。”他没称萧老板,而呼小萧,是对他没有原来般的尊重,因为在他这种人心目中:资产绝对能代表人的身份!他说:“我看你挣钱也辛苦,替你找到一个挣大钱的轻松活。”见他惊谔不信的样子,如实骗他道:“实话告诉你吧,我那朋友炒掉了他在比利时的公司,到我老家办了这个生产这玩意的厂,东西生产出来了,可不能到大商场卖,知道为什么吗?”

    萧寒老实回答不知道。他解释道:“是因为这东西虽是他研发出来的,可这东西的专利权却是他公司申请的。他要到商场卖,这不是侵犯他原来公司的专利权吗?所以他找到我们这些有门路的朋友替他暗地里推销。推销一台,能挣这个数。”他神秘兮兮地做了一个五百的动作。

    萧寒本对他就不信任,尤其现在当着他翻云覆雨的谎言,他更是害怕上当,于是佯装为难道:“我在这人生地疏,那有本事推销出去?”

    “那你找下家呀!”他又在他耳边磨了半天,等萧寒终于明白过来,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传销的挣钱活。

    萧寒赶到公司的时候,足足迟到了两个多小时。罗本末就在公司门口候着他,可萧寒见到的不是一张y森森的脸,而是一张溢满笑容,象清沏的湖面被漂石漂过后,荡起层层涟漪的笑脸,并且这张脸是冲而来的。他一见他笑道:“萧工,来了!赶紧上去准备一下,跟我出去。”

    他的一反常态,萧寒顿时感觉r紧,忙跑上去,拿好笔记本和笔,再冲下来,车子己停好在门口,车上坐好了罗本末和梅尘笑,开着的后门,正候着他,他一上车,车子一溜烟跑开了。

    在车上,罗本末掏心同他们套交情道:“梅工、萧工以后我这个设计室全仰仗你们两位了,你们一定要为我在技术上把好关,让我没有后顾之忧,让我一心一意在前面接活,只要我们活多,我们设计室就可以做强做大,你们的前景也就有了保障,你们说对吗?”

    “对,对,对!”梅尘笑不停地点头,他承受的起,因为他一直是罗本末的顶梁柱,可萧寒本来就对罗本末今天对自己的态度感到疑惑,现在又承受这无来由的恩宠,倒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道:“那老李工呢?”

    “别提他!”罗本末咬牙切齿骂道:“这老家伙水平有限,做出的东西太土太烂。上次那些标准厂房的活,差点被他搞砸了。当时我就后悔为何不把萧工你的方案一起送过去?”

    上次的标准厂房是萧寒刚来时的事,现在己过去一个多月了,他再提起,看来他的思维反应是够慢的,萧寒心想。可是他还是不明白老李工犯了他根筋,让他如此仇恨。倒是他自己从实招来道:“实际上他水平烂一点,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我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我这些活绝大多数不是冲我来的,是冲我叔叔来的,别人根本无法跟我竞争!可这老家伙真的不识趣!竟然瞒着我和业主私下接触,挖我的墙角,真是可恨、可恶、可恼!这不我当晚就知道了,要不是这老家伙苦苦哀求我,我觉得他可怜,早就一脚把他踹出去了!”

    萧寒这才明白,是老李工自毁长城,才让他有熬出头来的机会。可是他没有窃喜,因为他听出他的一番话绝不是仅仅针对老李工一个人的,也是敲敲他们俩的警钟。

    罗本末见他们俩脸部表情肃穆,知道刚才自己的一席话起了一点作用,便捧他们俩道:“现在设计室里的人,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们两个。梅工,自不消说,是我的开国元勋,鞍前马后,立下不少功劳;萧工,刚来没多久,干的活也不多。可是我注意到你老实本份,有职业建筑师的道德规范,尤其你做方案的能力和画效果图的技法在我们总院也是可以排得上号的!”

    拍一下捧一把是领导对下属的最简单的伎俩,其用法古往今来己泛滥成灾,下属心里也清楚,可是它往往非常见效。梅、萧两位听后,喜笑颜开齐保证绝不辜负老板对他们俩的期望!

    罗本末得到他们俩效忠的诺言,也就许诺道:“总院在提升资质,最近要招一批人,我己把你们俩的名字报到总院,只要你们好好干,干出成绩来,我保证没问题!”

    罗本末上车后讲的所有的话,只有这句话最切合他们俩的实际情况,也最能吊他们俩的味口,虽然这也上司驾驭下属的一种技巧,这技巧却如同一个聪明的农民为使笨牛替他耕田,每逢牛不肯走,鞭子是没用的,就把一串青草挂在牛眼睛之前、唇吻之上。这笨牛以为走前一步,青草就能到嘴,于是一步再一步继续向前,嘴愈要咬,脚愈会赶。不知不觉田耕完了。那时候它是否能吃到青草,得看农夫的高兴。可以说,梅、萧两位的智商绝不比笨牛低,可是自他们俩意气用事辞掉了内地稳定的工作,来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南方,其漂流不定、酸甜苦辣的生活早已是他们俩揪心的心病,况且南方是务实的地方:其正式工和临时聘用的在待遇上绝对天壤之别。罗本末算是在他们俩这迷途的孩子面前点亮了一盏明灯;他们俩也似久困孤岛上看见了远方漂来的一根桅杆。其兴奋压抑不住,溢于脸表替罗本末也替自己出注意,说什么不怕送重礼,因为钱他们自个掏……

    罗本末喜滋滋地听他们讲完,象中央首长似的摇摇他的小手道:“不用!不用!白鸿民是我叔叔的老部下,他这个院长还是我叔叔一手提拔的,绝对给我面子!实话告诉你们吧,我要了四个名额,两个铁定是你们,其它两个我还没想好。”

    这两位终于算吃了定心丸,放心了,各自憧憬着自己未来的美好前程。萧寒有点热血沸腾的过份,叹气道:“嗨!我真想马上替罗老板做一个立腕扬名的大工程!”

    罗本末马上揪住他这句话不放道:“立腕扬名的大工程我们现在就去接呀!萧工你是学建筑的,这次主要是看你,你一定要千方百计地接下来。”

    “没问题!”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罗本末这才道出他们出来的真实目地:“我们这次去接的活,就是我们源州西进的重中之重所在地,也就是我老家秋水镇的招商大厦。它规划十八层,七万平方米。这工程可以说是未来源州的标志性建筑。如接下来,你萧工绝对能在源州扬名立腕!”

    萧寒被他这一渲染更是热血沸腾,忙保证他一定会做好!罗本末给他下军令状道:“不是一定做好!是你一定要接下来!如接下来,这工程就由你负责,设计室所有的资源都由你调动。”

    想出人投地的萧寒这时昏了头,他觉得这是个拔高自己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思索着如何让他定到实处,他实在是对罗本末出尔反尔的个性不放心,也掂量自己的份量,觉得技术同老李工相比,还是欠火候。他更怕罗本末火气头过后,出于现实的考虑,再启用老李工,那时自己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想到这,他心一横,暗道:老李工啊,你实在不能怨我,你要怨就要怨这残酷的社会,今日我不把你一脚踹到底,他日你也会爬到我肩膀上作威作福!于是假装嗫嚅道:“我行吗?老李工会听我的吗?”

    “他敢不听!不听让他滚蛋!”罗本末为让他宽心道:“萧工我现在就任命你为我们设计室的总建筑师,至于待遇吗?你同老李工掉个个。”

    达到目地的萧寒终于舒了一口气,可是他的余光却突然发现梅尘笑狠狠地瞥了他一眼。

    车子刚过了源州大桥,天就下起了毛毛细而。从这里往秋水镇方向开,便是蜿蜒起伏的丘陵,车子随着公路蛇形而上,蛇形而下。奇怪己过了市区,公路上的车子不见得稀落。萧寒这才想起今天是四月初五清明节,又一年的清明节在外面过,他心里不由得怅惘。山渐渐地高了起来,突然一座高山挡在他们面前。

    车子进入了一条长长的隧道,快将过尽时,他们眼前进入了开阔的田垄。萧寒忽然发现车窗外面芭蕉叶上闪着青青的亮光,车子过后惊飞起一群叫不名的野鸟。好一幅动人的田园风光!萧寒的眼睛似乎格外的亮堂,不由得自言自语:“没想到源州有这么好的去处!”

    “是吗?”前座闭目养神的罗本末接岔道:“我小时就在里放牛。”今天不知怎么哪?平时不荀言笑罗本末今天话匣一打开便象个唠叨的老太婆。太凡成功人士讲自己的出生,都不外乎两种:一是天生有高贵的血统;第二是苦大仇深之类。平时他们聊到家里人时,罗本末就一口一口我叔叔罗源生怎么怎么样!仿佛他家的人除了罗源生,其他的人包括自己和父母都可忽略不计。今天他终于道出了从“石缝里”的出生之谜。他说:他初中还未毕业的时候,他父亲死了。临死前把寄托给当时还在部队当营长的罗源生。可他父亲断气后,罗源生却对他说:“我不喜欢没骨气的小孩!如果你有骨气,就得自己考上大学,等你拿到录取通知书时,再来找我,否则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你也这辈子在这里种田。”罗源生丢下这句话,就回了部队。从此再未回老家。他去了几封信,他回了,信上仅是鼓励的话,可丝毫不肯施舍半点实惠。家里失去顶梁柱的罗本末从此失学在家,为村里放牛挣工分。可是他与其他的放牛娃不一样,因为他有盼头,他叔叔的话就是他的盼头。从此他白天边放牛边看书,晚上更是埋灯苦读。终于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一一源州函授大学。于是他就拿着这张录取通知书进城找罗源生。那时罗源生己复员在源州市建委当个处长,罗源生兑现了他的诺言,把他接到源州市自己的家里,视如己出,供他上完大学,并利用关系给他找了工作。罗本末讲到这里的时候,眼睛湿润感叹道:“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叔叔是真的爱我!如果当时他就把我接到部队里去,我可能就是个纨绔子弟,一事无成!”

    萧寒由衷地感叹道:“是啊!往往苦难能磨砺人!”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