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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

,自信把男人那点花花肠子都研究透了,所以对男人死了心,就象古男人对女人,如衣服。

    不管怎么样,她毕竟是女人,有着女人虚荣。一天,对着镜子,s首弄姿,竟发现镜子里的那个,真是个绝色美人:玉质柔肌、态媚容冶。白里透红的肌肤、雍容的体态、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鼻子,挺拔的,别人都说她的鼻子象维纳斯,真是我见犹怜,况且是他!可惜她刚好上的心情就被阿福搅黄了,他说:“飞飞姐,你别上那人的当,他是冲你钱来的。”她心里“咯噔”一下,本以松下的弦又绷紧了。她那不知道这世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阿福似看透了她的心思,试探性地说:“这人讨厌死了!我这就让保安赶他走。”

    “算了!”她懒懒说:“让他站着没趣了,自然会走的。”

    “对!让他站着,就算是惩罚他。”阿福恨恨地说着,突然抱住她,撒娇道:“飞飞,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真心爱你的!”她抚摸阿福的头,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苦笑,心想:难道我的精神世界里只能容下他吗?心有不甘,可又无可奈何。受过男人无数骗的她,总结出只有阿福才是她最现实、最能控制的男人。当然阿福在她心里根本算不上男人,他只不过是打发她寂寞时光的玩物。阿福是她路边捡来的孩子,吃喝拉撒全靠她,离了她,他只能再流落街头。况且她还抓住阿福的把柄,这把柄就在她保险柜里,是他和她的钟点工阿香背着她苟合的照片。有了这些照片,她对阿福更放心,更能在关键的时候把阿福这件破衣服丢弃掉。

    果然那黑柱子识趣了。这天她扯开窗帘,却发现她的视线处空荡荡的,心里禁不住失落,眼在那一带范围内游来游去,伸懒腰也仿佛电影慢放的镜头,迟迟不收住。连续三天,她猜想他不会再来了。因为昨天天气预报说今天有暴风雨。可是,她扯开窗帘,那黑柱子豁入眼帘,在黑压压的乌云下,格外醒目。她呆了,忘了伸懒腰,心里有种控制不住的激动。床上的阿福似察觉出她的异常,爬起来,站着她身后看好戏。真是一幕精彩的片子,先雷电交加夹杂着狂风,那黑柱子竟屹立不倒。后来雨说下就下啦,并且倾盆大雨。她看着雨线象水鞭子正侧横斜地抽他漠无反应的身体,莫名地揪心起来,可恼耳膜响起阿福幸灾乐祸的声音:“大点!再大点,浇死他!”她嫌这声音聒噪,随口说:“阿福,送把伞给他。”

    “不送!让他死了,活该!”

    她没想到一向对她俯首贴耳的阿福竟敢违抗她的指令,并且违抗的彻底。气就不打一处来,猛喝他道:“叫你送,你就送。”

    阿福怕了,怯怯地后挪了几步,可突然大声说:“飞飞,你莫不是被他感动了吧?他是在演戏,他是冲着你的钱!只有我,才是真心爱你的!”

    她听了,全身起j皮疙瘩,怕他再说下去,似摆脱又似让他放心道:“你去跟他说,叫他不要来了。”

    人是蜡烛!她软他倒硬了,对她歇斯底里道:“你在怜惜他,可你却从不懂得怜惜我!是我把我这一生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你了,你竟一点都不怜惜我!”

    这话怎么这么似曾听过,她整个身子簌簌在抖。十年前,她正处花季的年龄,有着花季般梦想,爱上一个梦中的“白马王子”,那“白马王子”仅一句话便把她勾上了床,享受完她最宝贵的一切。

    当她带着美好的憧憬前脚踏进家门,后脚“白马王子”在他黄脸婆的押送下跟了进来。不由她分说,劈头照面朝她就打。她看着惊呆的父母,瞧着有体无魂象稻草人的他。是曾向他求救,说过这种类似的话。可是她至今也想不明白,换来的却是他煽过来的耳光和一句她死不瞑目的话:破鞋!她是“破鞋”!因为那黄脸婆挥舞的床单可以作证。从此她的理想破灭了!从此她成熟了!从此她再也回不了生她养她的家,至到现在!

    可这句话竟从他嘴里说出来,竟说的如此轻飘。她顿觉r麻,更觉是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狂笑不己。突然对正在客厅打扫卫生的阿香大声道:“阿香,你过来。”

    正在干活的阿香不知怎么回事,象个日本小女人似的小跑进来,一脸惊异地看着她。她见他们俩一脸茫然的样子,仿佛是她在无理取闹。顿时怒不可遏,冲向保险箱,抖抖缩缩打开,把那一叠相片朝他们的脸上甩去。他们俩先是谔然,俯身拾起照片一看,大惊失色,“扑通、扑通”双双跪下,乞求她原谅。揭穿了他们的丑事,面对这对可怜虫,她倒泄了愤怒,反倒涌出了同情,毕竟人和人呆久了,都会产生感情的。她掂量着从保险箱里拿出两叠钱,塞进阿福哆嗦的手里,声音柔和说:“阿福,你年龄不小了,该有点责任感了。这点钱不算什么,你拿去同阿香做做小生意吧。”

    等她目送着他们的背影离去后,心里陡然涌出寂寞感,她觉得自己好可怜!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她突然后悔不该把阿福他们赶走。阿福是背着她干了一些有悖于她利益的事,可他毕竟是个孩子!“都是他!都是他!”她愤怒地看着雨中的黑柱,觉得是他把她现在的生活搅乱了,希望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黄泷觉得好冷,象狗抖毛似的抖擞身子,把周围的雨抖出去。想今天是没希望了!转身要走,却见她撑着伞,淡而漠然地注视着自己。有戏,他心里陡然涌起希望,可是他控制了自己,默默地从她身边擦身而过。欧阳飞飞之所以屈身下来,是想责问他究竟想干什么?可是这个男人见到她,脸上竟没有一点惊喜,而是缓缓地从身边而过,仿佛把她当作他刚才抖掉的雨滴。她心象坠石一样猛沉,忘了下来的目地,直感到自己非常失落,刚才准备好的征缴词全随狂风刮走,更觉自己自作多情的难堪。她一向认为女人只有在男人面前脾气高傲,宁可忍痛而不屈就,这样才能诱使他们的征服欲。可是今天她违背了她的理论,竟鬼使神差地喊:“黄老板。”

    他是停住了,说:“什么事?”

    问我什么事?她觉得这人头脑有毛病,更觉自己是在被他戏弄,所以厉声责问他:“你为什么天天站在这里?”

    他黯然垂下头,似注视着他发梢滴下的雨滴,嗫嚅道:“对不起!你太象她了。”

    “象谁?”

    “算是我前妻吧。”他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掏出湿透的钱包,从里抽出一张湿湿的相片给她。这是张合映的婚纱照,男的青秀潇洒同眼前这个毛绒绒的怪物难以联想为一个人,女的是同她自己有三分相像,可远比不过自己肥美。疑惑地望着他。他似对苍天缓缓说:“我们就要结婚了,正在装修房子。可是她还是选择了自己的理想去了美国……”

    山水画(34)

    她不解了,说:“去美国是好事呀!”

    “对她或许是好事吧?可是对我却糟糕透顶!”见她疑惑的眼神,解释说:“因为我没有能力,所以她选择了一个有能力的男人同他一同去的。”

    噢!原来是被抛弃的主!类同的经历,同病相怜的感觉,她突然觉得这男人同自己一样的好傻,替他抱不平道:“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亏你还忘不了她。”

    他听后咬紧嘴唇,似在咬紧心里的隐痛,非常无奈地说:“我曾以为是忘了她,可是见到你后,才知道忘一个爱过的人太难了,所以情不自禁,害得你也被雨淋湿,真是对不起。”

    世上竟有如此情痴!她感动了,直觉一颗珠从脸庞滑落,不知是泪珠还是水滴。这是她曾盼着而不敢奢望的那份情,这份情她只在电影里见过,而现实生活中她只觉得象海市蜃楼般的害人。

    萧寒今天又早溜回家了,在楼梯口,就见房门虚掩着,猜知费月在里面,想给她一个惊喜,蹑手蹑脚上楼,却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是刘明远的声音,他来干什么?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来就没好事,愉悦的心情陡然消失,附在门边偷听,果然听他说:“阿月犯不着为他生气,小年青自以为讲义气,交了一些狗r朋友,被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怎么回事?萧寒对他的话还真的是云里雾里,搞不清楚他在诋毁自己什么?于是更是好奇在听,听到费月叹气说:“阿炳,小萧对不起你,我会适当找个机会弥补你的。”

    我对不起他什么?萧寒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于是又听到阿炳说他反正在做的项目多,少做一个无所谓。刘明远替他未雨绸缪道:“这不是做不做的问题,而是市场占有率问题,你想想,黄泷做到这个项目,立足脚跟后,无形就是你市场上的竞争对手。”阿炳说建筑市场本身就竞争激烈,多一个就多了一分乐趣吧。他的话让躲在门后的萧寒听见很欣慰,觉得没白交他这个朋友,可是他后面一句话,他说:“阿月,不是我事后诸葛亮,我觉得你同小萧在一起不合适。”萧寒当时就懵了!心里有种被出卖的感觉,可是他没有勇气进去去责问那个出卖他的人,反而自己象个贼,偷偷摸摸进了别人家的门,见主人都在,又只能偷偷摸摸出来。

    下了楼的萧寒郁闷的,郁闷的就想找人打一架。全是黄泷惹的祸!他怎么可以这样做?这不是让自己难做人吗?他越想越气,于是怒气冲天地找上门去了。可是黄泷早就搬出去了。江海帆见他一付被人触霉头的样子,疑惑问他什么事?他愤怒地把事情的来由和自己的推测讲了一遍。江海帆一听是这种事,不以为然道:“老萧,有什么奇怪的?想象中的事。”

    萧寒听他的话,仿佛是自己在无理取闹,更加气愤道:“怎么是想象中的呢?他好歹算是我的朋友,怎么可以挖我朋友的墙角?这不是让我做人难堪吗?”

    江海帆听他如是说,觉得他太幼稚了,开导他道:“朋友算什么?就算你是他朋友,可朱阿炳是吗?就算朱阿炳是,可他为了生存,什么事做不出来。老萧,我实话跟你说吧,为了这个项目,他把自己都豁出去了。”

    萧寒倒听不明白他的话,问他?江海帆就轻描淡写地把黄泷和欧阳飞飞的事说了一遍。萧寒听完,恍然大悟,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是愚钝,竟没看出来。在这次天上人间夜总会装修设计的后期,黄泷一反常态,不是拖拖沓沓,而是急呵呵地催他们。每次欧阳飞飞来看图纸时,黄泷都表现出对她的过份殷勤。当时萧寒觉得黄泷犯单相思而己,不曾想,这小子关键时候还挺能耐的,把她骗上手了。只是搭上这种女人,萧寒觉得他得不偿失。心里稍稍有了平衡,气也渐渐消了。况且他这次来,并不是要和黄泷打架,而是要泄泄心头之气罢了。可江海帆却越讲越气,他说:“黄泷这个朋友不交也罢,刚刚有了一点事业,就露出一付小人猖狂的嘴脸,仿佛全天下就他能干!搬家那天,叮咛咕隆地吵醒我不说,还留下一地的垃圾,让我打扫了整整一天。更可恼的是,忘恩负义,是我们院的金字招牌让他接到这个项目,可是鉴完合同,他却把我们院甩了,单独注册了一家装修公司,叫黑蚂蚁。”

    “黑蚂蚁。”萧寒调侃道:“有意思,同他这个人的形象倒名符其实。”

    “是名符其实,可喻意歹毒着呢!”

    “哦!”萧寒好奇问:“怎么歹毒?说来听听。”

    “他自喻自己是蚁王,每遇洪水要遭灭顶之灾时,小蚂蚁们便把蚁王团团围起一个球,随着洪水滚滚而下,每随波涛,总有一些蚂蚁支撑不住,泅水而亡,这球是越滚越小,可是它一着陆,蚁球就会散开,中间的蚁王就会安然无事,继续繁殖着它的小蚂蚁。”

    这是个精诚团结,避免种群灭亡的典例呀!怎么同黄泷的歹毒挂钩呢?他是不解。江海帆直接了当道:“这不是明摆着,我们这些所谓的朋友,都是时刻为他牺牲的小蚂蚁。”

    萧寒看着他忿忿的脸,心倒出奇的平静,觉得他还不如自己成熟、大气。人就这样,当他把愤怒象接力棒传给他人的时候,自己倒无事了,站在旁边看热闹。

    自从门边偷听他们讲话后,萧寒心里对朱阿炳产生了愧疚,更产生了敌意。可是再见到朱阿炳,他仿佛无事是的,依是和颜悦色,依是殷勤好客。萧寒这才信了这个世界上竟有如此城府之深的人!可恨自己的脸部表情不争气,掩饰不了心里对他的感觉,以至对他露出的笑容总是怪不自在的停留着。当然阿炳“愚钝”是看不出来的。

    人是物质的,萧寒不承认也不行。当朱阿炳再给他项目让他炒更时,他莫名的感动,再加上费月在他耳边时刻提醒他:做人要讲回报。他更是对阿炳愧疚,而忘了阿炳在他背后中伤他的敌意。他愈对阿炳愧疚,愈觉得黄泷的形为不可饶恕。海帆不是说他现在己鲤跃龙门,正得意吗?他偏要这个时候去触他霉头,让他难堪。

    黄泷现在是鸟枪换炮了。萧寒自进入他豪华装修的公司,气就不打一处来,觉得这家伙做人真是的!借的钱不还,搞这些骗人的噱头!更是理直气壮地推门往里冲。可里面坐着的人,他不认识,一下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好。这才后悔自己不该冒冒然。亏得那人同他打招呼。声音是黄泷,可他还是无法把眼前这张脸同那张毛绒绒的脸联系到一起,疑惑地问:“你胡子呢?”

    “刮了。换付形象就等于换一页人生!”

    “哦。”萧寒应着,觉得这小子就这点没变,依是喜欢用书上激扬的文字来抒发他慷慨的激情。

    黄泷是大变样了,西装革履,胸前还寄一根上吊用得着的领带,头发就是街上最俗的暴发富似的头,齐刷刷梳往脑后,空留下光锃锃能当电灯泡使用的前额,腮帮处仿佛是割麦后空留下青刺剌的一片麦田,坑洼不平,并结了一些疤疠,想必是因为生态环境毁灭,饿死虱子的坟墓吧?

    黄泷没有海帆说的得意后的猖狂,也不似原来的萎靡不振。他非常自然地边同萧寒倒茶边说:“我早就该请你们过来了,只是太忙,没时间。”

    这可能是所谓“成功人士”最好的托词吧。他“哦,哦。”地应着,眼却扫了一圈他的办公室,在他老板桌后面墙上的一付字逗留住:养士如饲鹰,饱则飚去,饿则噬主。似曾见过,追忆起来,是在冯世勋客厅里看见过的,联想到冯世勋的为人,觉得海帆讲得没错,他是变得歹毒了。如果说黑蚂蚁的典故还有点迁强,那么这付字证明了他管理公司的残酷。

    他们俩落坐后,黄泷问他他办公室装饰怎样?萧寒说:“不错呀!人模狗样,可以回老家光宗耀祖啦。”

    他的奚落,黄泷有点坐不住,可还是强忍住,青剌剌的脸上泛出一丝丝的红,象被捕后的勇士被鞭打出而强忍渗出的血痕。他支吾以对道:“一…一点成就,全靠兄弟们帮忙,尤其是你。”

    “别说我,我可没帮你忙。”

    怎么听得这么别扭,黄泷看出他的神态,是来找自己岔的,心里也很不舒服道:“老萧,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意见,可我左思右想,觉得没什么地方对不住你。”

    “那是,你是没什么地方对不住我,可我对你还是很愧疚的,毕竟我现在的饭碗是你帮我找的。”

    说起往事,黄泷自信对他有点恩惠,所以卖乖说:“兄弟吗?就应该苟富贵,毋相忘!在这个项目上,我可要好好感谢你,是你的牵针引线,我才有机会接到这个项目。”

    得鼻子上脸,萧寒对他一脸坏笑道:“不是你谢我,而是我和海帆要好好感谢你,如不是你黄大老板亲自出面,我和海帆也只竹篮打水一一一场空。只不过你黄大老板太舍身取义了,让我们不知如何回报是好?”

    话太y损了!黄泷坐不住勃然怒道:“老萧,说话尊重点!什么舍生取义?告诉你,我对飞飞的感情是真挚的、纯洁的。”

    “是吗?”萧寒象个战士,勇敢面对他来的凶光,依是一脸坏笑道:“没人说你们的感情不真挚、不纯洁,只是她过意不去,给你一个见面礼,不能不让我们浮想连翩。”

    真是不提那壶提那壶,黄泷被他讥讽的肺都要炸了,真想吼出一声“滚”!可是理毕竟不在自己一边,所以强忍住,尽量和颜悦色道:“说白了,老萧你还是对我有意见,就算在这个项目上我对不住你。可是你设身处地替我想想,我别无选择,这项目对朱阿炳来说是锦上添花,可对我却是雪中送炭,没有它,只怕我活着比死了还惨。”

    萧寒毕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毕竟对他还是有情义的,见他服软了,心也就软了,倒替他不值道:“黄泷我理解你,可是你把自己搭进去,值吗?”

    黄泷脸色顿时凝固住了,他呆呆地望着桌上的茶杯,良久才说:“老萧,说来你不相信。飞飞长的实在太像了……”

    “象谁?”

    “我原来的女朋友,在我们即将进入礼堂的时候,她最终还是同别人跑了。我戴了绿帽子,成了我们那里人的笑柄,为了逃避,我来了源州,但还是怕碰见熟人,所以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我恨死天下所有女人!再也不信世界上还有所谓的爱情。女人只不过是男人发泄的工具,所以这几年来,我在女人身上从没获得过快感,而是报复感。可是我遇上飞飞,我的心竟死灰复燃,那种感觉很奇妙,很难用言语来表达,就象你遇上费月的那种感觉。”

    人都好窥视别人的隐私!可当别人真诚把隐私告诉他,他心里又增加了包袱,承受不了。萧寒就这样的人,他本来对黄泷就无可指责的,现在更觉自己刚才的过份,所以再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