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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是趴在窗户上,正想回头骂她一顿,一阵劲风掠过脸颊,她已经冲到我身边了。只见她往前一跃,脚踏窗台借力,瞬间便踩到我肩膀上去,双手往天花板一撑,身体便稳定下来。

    我把头抬起,无限感慨地说:“蓁蓁……”

    “干嘛,不满意吗?”她得意地探下头与我对视。

    “不满意是有一点,要是你今天穿的是裙子,那就完美了。”

    “去死!”她狠狠地往我右肩跺了一脚,痛得我差点就倒下来,好不容易才撑住,她又骂道:“给我老实站好,再敢想歪,小心我修理你。”

    要老实站好也不容易,不想歪就更难了。蓁蓁虽然不胖,但她个子高,体重可不轻。可怜我这孱弱书生的身形,让她踩肩膀上可不是轻松的活。说起来,与她共事也有一段时日,但却从没见过她穿裙子,不管是上班还是休息,她都是穿裤子,而且通常是长裤,真是浪费了一双修长的美脚。倘若她现在穿着的是清凉的超短裙,那么我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让人喷血的画面。

    想着让人向往的画面,我不自觉地抬头往上看,看见蓁蓁正准备把活动板托起。活动板是方形的,只要把它竖起就能拆下来,但蓁蓁没有把它拆下来,而是直接往上一推,然后移到一旁,接着便把手伸进天花里摸索。

    “吱”一声突如其来的尖锐叫声响起,随即便是蓁蓁的惊叫,她似乎摸到什么恐怖的东西,身体不断晃动,我一时没站稳就跌倒了。我刚倒在地上,电光石火的瞬间看见上面有三样东西掉下来,其中体积最大的是蓁蓁,她那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臀部砸在我肚子上,差点没让我“肝肠寸断”。另外两样体积相对较小,其中一样还会动,它的叫声让我知道它是只老鼠。蓁蓁坐我肚子上,老鼠则落在她头上。人鼠恶战三十个回合,终由抓狂中的蓁蓁获胜,可怜的老鼠被掷到惊恐的少女群中,又引起一轮s动。最后一样掉下来的东西是什么,我没看清楚,但我能肯定它很重,也很硬,因为它砸得我的额头很痛,说不定是块板砖。

    我被那不知名的东西砸得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乱窜,耳际尽是女生们惊恐的尖叫,其中叫得最响亮的是喵喵:“救命啊!雪晴姐快救我!”

    当我眼前的金星消失时,女生们的尖叫也停止了,看看周围的情况,发现大家都缩到墙角,惟独雪晴站在排舞室中央,她脚下踩着一只拳头大的老鼠。老鼠没有挣扎,也没有乱叫,显然已经被她超度了。用脚把拳头大的老鼠踩死得要多大力气呢?我想用同样的力气踩在我头上,应该要住院吧!

    蓁蓁坐在我肚子上看着雪晴脚下的老鼠,似乎还没知道它死了没有,并没有起来的意思。我伸手在她p股上轻轻地摸了一把,弹力十分足,手感也不错。她叫了一声跳起来了,回头骂道:“你找死啊!敢吃我豆腐,看我怎样修理你!”说着便抬脚想对我施暴。

    我急忙道:“女侠且慢,你刚才可是坐在我身上啊,是我被你吃了豆腐才对啊!”贼喊捉贼是安身保命的妙计。

    “切,谁吃你豆腐啊,滚一边去!”被我反将一军,蓁蓁便恼羞成怒地踹了我一脚,但并没有用上多大力气。

    我爬起来时,雪晴已经揪着鼠尾,把这可怜的小动物丢进垃圾桶了,女生们也不再那么惊慌,我这才认真打量那件砸中我额头,疑似是板砖的东西。这是一部对讲机,款式很新,起码我从没见过这种型号,而且有明显的改装痕迹。我从喵喵的背囊里找来一个装零食的塑料袋,把手裹着才拿起来对讲机,发现电源还没耗尽,便按下通话键“喂”了几下。

    “喂、喂、喂……”我的声音从天花板的另一端传出,很清晰,一点儿杂音也没有,而且不比我原来的声音小。很明显,那里还有一部相同的对讲机。

    第七章 最后一个(下)

    回想至今所发生的六宗命案,除了两宗发生在排舞室之外,其余四宗分别发生在:别墅一楼客厅、位于一楼的出租屋、医院一楼注s室、李宅一楼大厅及庭园。除此之外,凶手还在市十三中的档案室里恐吓我们。综合凶手先后七次出现的地方,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除了排舞室外,凶手每次都是出现在一楼或户外。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除排舞室外,凶手所出现的地方都没有关上门或窗户。对影子来说,透明的玻璃窗关闭与否也不会对“进出”构成影响,但声音就不一样,若窗户紧闭,外面的声音就不容易传入,而高质量的对讲机则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拿着对讲机对温主任说:“如果对讲机上有你的指纹,你至少要背上两条杀人罪。”

    温主任脸色立刻就白得毫无血色,颤抖地说:“不关我事,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蓁蓁凶巴巴地说:“你说没杀就没杀啊!杀人可不是小罪,你还是看你那些大人物朋友有谁能保住你吧!不过,依我看嘛,他们敢不敢出面帮你也不好说。”

    我也添油加醋:“一条杀人罪就能判死刑了,两条就更不用说了,更何况现在一共死了六个人,要是全都赖到你头上,得打靶六次呢!”

    恐吓欧巴桑果然是我的强项,温主任被我吓得六神无主,立刻把所知道的一切全数供出——

    我早就知道诗韵那贱人勾引我老公,可是我又奈何不了她,把她辞退吧,弄不好还会让老公把她包养起来,所以我只好忍了。我本以为把她留在身边,她起码不会太放肆,没想到她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平时处处跟我作对也算了,还当着我面跟我老公勾搭,简单是公然向我挑战。

    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就想找人教训她一顿,就在这时候,有个神秘的女生打电话给我,说能帮我给这贱人一点教训,不过有一个条件。她提出的条件很奇怪,不要钱也不要别的,就要求我更改市运动会中的表演项目,绝对不能表演《玩具王国的狂欢节》,而且以后也不能再排练这支舞。虽然觉得很奇怪,但这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于是我便答应了。

    随后,她用快递给我送来两部对讲机,要我藏在排舞室的天花里,还要我把窗帘拆下来。我按照她的意思,让洗衣店的工人拆窗帘时,顺便把对讲机藏好。

    前晚,那贱人正在教学生排舞的时候,她又打电话给我,要我把排舞室的门闩上,并且关闭总电源开关……我能发誓,当时我只是想给那贱人一点教训,从没想过要整死她,是真的,真的!

    那贱人死后,市运动会的表演仍得进行,我本来想改成别的舞蹈,但是学生们本来就会的太平凡了,要改练其它的舞蹈又没有足够的时间,所以只好继续排练原来的舞蹈。

    今天那个神秘的女生又给我打电话,她说我不守信用,我说我也是形势所迫,实在没有办法。她说还有一个办法,只要我能配合就行了。她又要我像前晚那样把窗帘拆下来、把门闩上、把电源关闭,我知道她又要杀人,怎么也不肯答应,但她却说如果我不答应,就把所有事都戳出来,让警察把我抓了。我害怕坐牢,就答应她了……

    做警察最头痛的事情是套取口供,因为不管是犯人、证人还是受害者,所给向口供也不一定就是事实的真相及全部。因为他们可能会把某些很重要的细节遗忘,或者因为受主观意念影响,对某些事情作出不客观的判断,并添加上自己的猜测,譬如本案中的凶手就一再被证人称之为“鬼影”。而某些人为了自身的利益,往往会编制事实或在某些重要的细节上撒谎,譬如温主任,她显然撒谎了。

    我以严厉的眼神盯住温主任的双眼,她不自觉地回避我的目光,这是心虚的表现。我严肃道:“如果你不知道凶手要杀死梁诗韵,那你昨天为何会表现得那么平静?如果你没有想过要姚海燕的命,那你刚才怎么就那么轻松?”

    她被我刺中要害,结巴地“我我我”个不停,就是说不出原因辩驳。我又说:“梁诗韵跟你丈夫关系暧昧,你早就有加害之意,所以当凶手跟你联系,你们就一拍即合。姚海燕曾经是梁的老师,有了梁这个靠山,就算没有明里跟你作对,暗中肯定也做了不少小动作,所以你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不是,不是,我没想过要她们死。真的,相信我,相信我……”每个疑犯都会说这样的话,要是警方全部都相信,那狱警们全都要下岗了。

    温主任有没有起杀人之心并不重要,她极其量只是个帮凶,而我们要揪出的真凶。再把这个欧巴桑恐吓一番后,我取得她的手机,翻阅通话记录赫然发生苏梦茹的手机号码,她最后一次打入是在约两小时之前,即姚老师遇害之前。

    现在案情已经很明朗了,因为我不但知道凶手是谁,还知道杀人动机是什么。这宗案子的起因是十三前年余纤凌所编排的舞蹈《玩具王国的狂欢节》,苏氏姐妹一起被李亮喻甩了之后,就想杀人泄愤,与此同时她们还盯上余所创的梦幻舞蹈,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会这支舞的人都杀了,她们就能据为己有,而且还能混淆警方的视线。

    幸好倚琪等人只知道这支舞的部分内容,所以才只遭到警告,要不然她们可能一个不漏地被杀掉。

    现在苏氏姐妹的猎杀名单中只剩下两人,远在千里之外的杜礼贤,她们恐怕杀不了,就算能杀也是山姆大叔的事情,当务之急是赶在她们之前找到另一名幸存者郑敏宜。

    伟哥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来电:“喂,我找郑敏宜的地址了。真nnd累死我了,你知道单是本市有多少个叫郑敏宜的吗?我要逐个查阅她们的资料,才知道谁是我们要找的人,你说累不累?”

    “我不知道本市有多少个郑敏宜,我只知道你再废话,很快就会少一个。快把地址告诉我,不然又得出人命。”每次让这厮干活都免不了邀功一番,我早就麻木了。

    得知郑敏宜的地址后,我把排舞室的事情交由雪晴善后,便与蓁蓁立刻出发,希望能赶在苏氏姐妹之前找到她,不然我们找到的可能只是一具脸容扭曲的尸体。

    途中我不断拨打苏梦茹的手机,但始终也没能接通,对方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第八章 午夜凶铃(上)

    郑敏宜,女,26岁,己婚,职业为白领,住址是一栋商住大厦十六楼的一个单元。还好,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活着。为了确保她的安全,我们立刻把她带回诡案组办公室,然后才开始问话。

    “十三年了,这十三年来,我没有一晚能睡得安稳,老是做着相同的噩梦,梦见满身鲜血的纤凌向我求救……”第一眼看见郑敏宜时,感觉她是个生活过得称心如意的幸福小女人,但当她诉说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时,幸福的光环刹那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悔疚——

    纤凌是我在少年宫认识的朋友,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半个月,但却成为了知心好友。那时候,我经常和她还有诗韵一起去玩……

    我小时候性格比较内向、自卑,所以没什么朋友,纤凌是第一个真正把我当成朋友的人,而且她又是那么漂亮、优秀。说实话,我当时对她的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喜欢上她,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也许今天的我会是同性恋。

    她连女生也能吸引,男生就更不用说了,当时来帮忙演奏配乐的三名男生都喜欢上她,尤其是亮喻,更是摆明车马地追求她。

    亮喻其实并不是音乐班的学生,他只不过学过吹长笛,吹得也不是很好,但他有个当主任的妈妈。他是来找他妈妈的时候看见了纤凌,而当时又需要人帮忙演奏配乐,所以他就毛遂自荐。虽然他的长笛并不太适合演奏纤凌所选的配乐,但是因为能公开表演,所以他妈妈也很支持他。纤凌曾经反对他的加入,但最终还是斗不过他妈妈,只好妥协了。

    亮喻加入排练之后,又让他的女朋友梦茹,还有梦茹的妹妹梦菁参加排练。他们三个都是拖油瓶,本来底子就不行,来了也不认真排练,只知道玩。每次排练后,亮喻都会请客,请大家去ktv唱歌或者到迪斯科蹦迪,但是我和纤凌还有礼贤从来也没有去过。

    亮喻追求纤凌的态度一天比一天明显,但同时纤凌亦一天比一天讨厌她。说来也奇怪,梦茹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男朋友追求别的女生,亮喻经常跟其他女生打情骂俏,我甚至亲眼看见他跟梦茹的妹妹亲嘴。但梦茹对此却总是视而不见。不过,亮喻对她也很不错,她经常向我们炫耀亮喻买给她的新潮玩意。

    后来,纤凌和梦茹为了主角的事情而闹翻,之后就发生了那件可怕的事情。虽然已经十三年了,但是那晚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就像刚刚才发生一样……

    那晚,我们如常地排练,排练纤凌编排的华丽舞蹈。姚老师不知为何中途离开,当她把门关上的时候,礼贤的惨叫便响起了,钢琴琴键上的盖子被亮喻用力地合上,把礼贤双手夹住,当他把手拉出来的时候,双手的手指都已经被夹得变形了。

    纤凌冲上前扶着礼贤,并问亮喻是不是疯了,但她的话刚出口,梦茹就已经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影雪更上前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摔到地上。因为用力很猛,把头发也扯断了一小撮,影雪把手伸到嘴边轻轻一吹,随即笑道:“你看你的头发多漂亮啊,不多扯一点还真对不起自己……”说着又揪着纤凌的头发,把她拉起来。

    礼贤虽然因双手的巨痛而直冒冷汗,但仍挣扎着想去保护纤凌,可是却遭遇亮喻及子谦的毒打,最终无力地躺在地上,双眼不住地流下泪水。我知道他不是因为自己身上受到的伤痛而哭,而是因为不能保护纤凌而哭,因为纤凌此刻正受到梦茹她们更无情的欺凌。

    我和诗韵本来想帮纤凌,但我们一上前,梦菁和香碧就一人打了我们一巴掌。她们人多,而且又凶,我很害怕,想帮纤凌但又不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欺负。

    她们把纤凌虐待了一轮后,梦茹就对我和诗韵说:“你们也过来一起玩吧,光看有什么意思啊!”

    我们都不愿意上前,但影雪和香碧把我们拉过去,我想反抗,但被掴了几巴掌后,就不敢反抗了。这时候纤凌已经被折磨得很惨,身上的衣服都被她们脱光了,长长的秀发零乱不堪,美丽的大眼睛此刻也变得呆滞。

    影雪揪着纤凌的头发,把她拉起来,要我们打她的脸,我们不从就打我们。诗韵被打怕了,就全听她们的,跟她们一起欺负纤凌,而我却始终也下不了手,卷缩在地上不停地哭,任由她们用脚踢我。

    “好了,该上主菜了!”亮喻脸带y笑地走到纤凌身边,子谦像只哈巴狗似的跟在他身后。

    “你这色鬼,这次算便宜你了。”梦茹说着便和其他女生把纤凌按在地上,纤凌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就不住地挣扎。香碧狠狠地打了她几巴掌,嘲笑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做a可真是件让人兴奋的事情耶,你们看,这s包已经等不及了!哈哈哈……”其他人也笑起来。

    亮喻把心急火燎的子谦往前推,大方地说:“看你平时那么听话,老子就让你先上,给这s货开苞!”

    “真的吗?大哥!”子谦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得到对方点头认可后,便立刻解下裤子。

    此时礼贤又挣扎着爬过来,想救纤凌,但却又招来亮喻的一顿拳脚。我也很想去帮她,但我却连动一下也不敢,我害怕会像她那样被按在地上……

    亮喻qg完纤凌后,就说请大家到ktv玩,还问纤凌要不要去。纤凌没有说话,默默地流泪,默默地穿上衣服。他没有继续戏弄纤凌,扬手带着大家一起走,走到门口使劲踢门,门就打开了,是姚老师开门的,原来她一直都在门外。

    门一打开,纤凌就立刻往外跑,还在门前把梦茹推倒。梦茹本来想追上再教训她一顿,但亮喻却把她拉住:“都玩累了,下次再玩吧!”

    “你们刚才搞什么鬼了?别给我搞出个大乱子来!”姚老师皱眉说。

    “不就玩了个妞儿,用得着你瞎c心,你还是快去看看那个弹钢琴的吧,别让他死在这里让我挨骂。”亮喻不耐烦地把姚老师推开,带着大家离开。

    第八章 午夜凶铃(下)

    “不就玩了个妞儿,用得着你瞎c心,你还是快去看看那个弹钢琴的吧,别让他死在这里让我挨骂。”亮喻不耐烦地把姚老师推开,带着大家离开。

    姚老师走进先看见我,问我有没有事,我当时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只懂得摇了摇头,她就没管我,去扶起礼贤。礼贤似乎伤得很重,额头不住地冒汗,身体也抖个不停。姚老师扶着他离开,应该是带他到医院。

    所有人都走后,我还是卷缩在一旁颤抖,直到听见外面传来的惊叫……

    从郑敏宜的口供中,可以得知姚老师刻意隐瞒了对自己不利的部分事实,不过现在知道也没有用,人都已经死了。

    做完笔录工作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为了敏宜的安全,我们没有让她回家,也没有安排她入住宾馆,毕竟现在那里也没有公安厅安全,所以只能让她将就一下,在诡案组办公室待一晚。只要等明天把苏氏姐妹抓捕后,一切问题也就解决了。

    敏宜给丈夫打了个电话,我耳尖听见他们大概的谈话内容,她丈夫除了询问现时的情况外,还一再要求她今晚千万别关机,要是有什么事就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凶手每次行凶都是以影子的形态出现,所以有睡前我把所有门窗都关好,窗帘也全拉上,能开的灯亦全都开了。然后,就让蓁蓁和敏宜到老大的办公室里睡,我则背靠着门席地而坐,就在门口当守卫。

    漫漫长夜,难免寂寞难耐,要是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