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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

。”

    其木格觉得家丑不可外扬。虽然这丑事早已传了出去,可还是希望能给大伙少添点茶余饭后的谈资,因此虽然心中对八福晋充满了感激,还是笑着推脱道:“八嫂,我没受什么委屈,让你c心了。”

    八福晋东拉西扯地劝了半天,见其木格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便忍不住埋怨道:“十弟妹,不是我说你,虽说十弟不是那好色的,可你也不能没个警醒不是,这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其木格心想,孩子都搞出来了,还叫不好色?若这样,天下怕没一人是好色的了,看来和八福晋也没法沟通,于是,便有些无奈道:“八嫂,我知道。”

    八福晋还想继续劝下去,可见其木格脸上虽笑着,却没什么精神,便道:“十弟妹,若心里不舒坦,就说出来,别憋坏了自个儿,若有什么事,差人来给我说一声就是。”

    送走了八福晋,其木格终于静下心来开始思考报复计划:让公众来审判老十这个花心大萝卜?可如今是大清朝,典型的男尊女卑,自己若要找人说理,怕刚开个头,就会被那些伪道夫痛骂一顿,说不定八福晋“第一妒妇”地桂冠就戴在自己头上了;干脆自己也去养个小白脸?反正这种情况后世的豪门也不少见,为了家族的经济利益,两人勉强维持着婚姻,但各过各的私生活,互不干涉,可就算老十同意,康熙怕也不会容忍,等待自己的肯定是一尺白绫,一杯毒酒;拦着老十大吵大闹?但人家聪明的躲在军营,连人影都见不着,何况自己也很鄙视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不管怎样,自己可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找个机会直接将老十太监了?似乎太血腥了些,自己恐怕下不了手…

    其木格思来想去,发现自己虽然贵为皇子福晋,但在这方面却也是典型的弱势群体,根本就没有任何力量对老十进行威慑,更别提打击报复了。

    看来只有携款逃跑了,一想到老十发现家里所有的钱一夜之间全部消失,气得直跺脚地模样,其木格心中地恶气总算少了一些。

    可细细一想,其木格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让老十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因为老十的府邸和庄子都是内务府赏赐地。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其木格根本就没法变卖,就算其木格将所有细软全卷跑了,老十要不了几个月也就恢复了元气,毕竟开府时间不长,家私也没置办下多少。

    其木格认清了这点后。整个人就象焉了的皮球,再也提不起劲来。连带着吃饭也没了胃口。

    一个曾读过无数小说、看过各国电视连续剧,以及深夜遨游过互联网的人居然对老十这样明目张胆的不忠行为想不出有力的反击措施,其木格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做人很失败。

    于是,其木格急切的想找人谈谈人生、谈谈人生观、世界观、探讨一下生命的意义、重塑对生活地信心,就象在21世纪那样,可惜。能和其木格一唱一和的人全投胎到300年后去了。

    无奈之下,其木格只得深刻反省,希望能尽量触及到自己地灵魂深处。

    其木格接下来就开始坐在床边,默默回想着自己重生以来浪费了多少时间、做了多少错事、走了多少弯路,想着想着便忍不住的叹气。

    阿朵见了,忍不劝道:“主子,十爷对主子的好,奴婢都看在眼里。您就宽宽心,别和那些奴才置气。”

    其木格听得无语,似乎应该是自己对老十好吧,否则怎么会那么尽心的帮他照顾他一夜的对象,他孩子的妈。

    想到孩子,其木格猛然想起。自己一直没有采取(避)(孕)措施,居然还完好无事,真是走了狗屎运。现在想起来自己还真是太大意了。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不去想什么事都没有,可若要深究下去,那必定会让人寝食难安。

    其木格也不例外,自从想到了这点,就一直在琢磨着如何搞点(避)(孕)药。

    小说和电视剧里,一般都是打发人去找个郎中,悄悄地开副药了事。可事到临头才发现事情难办。怎么想。似乎都没办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脑细胞被其木格折腾的死去活来,无奈之下只得拼了最后一丝力气让其木格突然灵光一现:就冲老十这样的表现。难道还会允许老十上自己的床?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其木格暗叫糊涂之后,终于让自己的脑袋瓜子暂时得到了休息。

    让其木格略感安慰的是,太后和康熙只是照例赏赐了一些东西,并没有对老十的第一个孩子倾注更多的注意力。

    虽然百分之九十可能是因为太后地重孙、康熙的孙子太多了,这两位长者早没了那耐烦心,可其木格还是说服自己,太后和康熙这么做完全是因为顾及自己的情绪,于是,其木格觉得自己做人总算还是有点成功之处,稍微高兴了一下。

    而老十这几天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爱心便当平白无故的没了不说,连保贵回府支银子也是空手而回,据保贵所说,其木格正在查账,查账期间银子只进不出。

    老十虽说不大清楚锅碗瓢盆的事情,但并不表示他糊涂,再怎么查账,再怎么定规矩,也不可能让一家之主提不出银子来,因此一听就知道是托辞。

    老十心想,不送吃食也就算了,可若不支银子,自己怎么兑现赏银啊,这其木格到底唱的是哪出?

    老十当下便有些疑惑地问道:“福晋还好吧?”

    保贵忙道:“是,福晋身体还好,就是看着精神不大足。”

    老十心道:看来怀孕确实辛苦,可能是臭小子整天折腾的其木格难受,其木格便把火发到自己身上了。反正没两天自己就可以回府了,到时再说吧,也不急这一时,便也就没有多问。

    环儿身份毕竟低微,老十没有过问,保贵也觉得正常,因此保贵也就没有多说。

    终于,康熙率领一帮大臣移驾西山火器营,开始检阅军队,也顺便检验老十这段时间的工作,除了大阿哥在外管理永定河河工外,康熙所有的儿子能骑马的全跟着一块来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老十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士兵的演练受到了康熙的大力称赞,一身戎装的老十在众兄弟面前显得分外豪气,誓要为康熙带出一只战无不胜的军队,听得康熙是龙颜大悦,好好将老十表彰了一番,并下令老十护驾回城。

    一路上,老十都在康熙御驾旁尽职地担任保镖,而其余众皇子则骑马断后,因此直到大家将康熙平安送到紫(禁)城后,老十又应对了和煦地太子和猴急的十四,才终于抽出身来与早等在一旁地八阿哥和九阿哥汇合。

    “八哥,九哥今天天色已晚,怕是来不及给太后和宜妃娘娘请安了。”老十一脸的兴奋,完全看不出一丝遗憾。

    “你明天又不急着回西山,明儿再进宫请安也不迟。”八阿哥暖暖的笑着。

    九阿哥也笑道:“咱们还是快走吧,宫门都快下锁了。”

    兄弟三人一边说,一边朝宫门走去。

    老十笑道:“我不在的时候,多劳两位哥哥费心了,弟弟我今儿可得好好谢谢你们,八哥、九哥,今晚你们可得多喝两杯。”

    没等八阿哥说话,九阿哥就高兴的说道:“自家兄弟,说这些见外的话干嘛,我猜你今儿就会一起回来,早安排下席面了,不过,九哥我可没瞧出来,你小子居然还这么牛啊,哈哈。”

    老十得意的哈哈大笑:“九哥,我早就说过,别看我读书不行,可要论带兵打仗,那可是响当当的。”

    九阿哥拍拍老十的肩膀,啧啧道:“你治军如何,哥哥我不清楚,不过,你治家还真有一套,说说,怎么把十弟妹降伏的?居然还让我明目张胆的送补品去,你就不怕打翻了十弟妹的醋坛子,惹得后院不得安宁?”

    老十一听,觉得不对劲儿,脚下便缓了下来

    而九阿哥却没注意到老十的异常,还开心的扭头对八阿哥说:“八哥,你也学学十弟,别让八嫂由着(性)子来。十弟都能把十弟妹降伏了,你自然也能磨磨八嫂的(性)子。”

    老十听了这话,干脆彻底站住不走了,八阿哥和九阿哥都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老十怔了怔,茫然的问道:“弟弟我怎么听着这么糊涂啊?”

    九阿哥道,“要糊涂也别在这犯糊涂,马上就出宫门了,出了宫门,随你怎么糊涂。”边说边拉着老十往前走。

    八阿哥不解的问道:“十弟,什么事让你犯糊涂了?”

    老十忍不住问道:“其木格为什么要吃醋啊?我为什么要降伏她呀?”

    九阿哥忍俊不住道:“行,行,行,十弟妹是最贤惠的,你府里的丫鬟大了肚子,她不但不会嫉妒,一句埋怨话不说,反而还忙上忙下的张罗人照顾那丫头,全天下就数十弟妹最贤惠了,这下满意了吧?”九阿哥还待继续打趣老十,就听八阿哥惊道:“十弟,你怎么了?”

    九阿哥扭头一看,只见老十脸色掐白,满头的虚汗,也唬了一大跳:“十弟,哪不舒服?要不咱先去太医院赶紧找太医来瞧瞧。”

    老十摇摇头,两眼无神,喃喃道:“没事,八哥、九哥,我真没事,不用请太医。”说完撒腿就朝前跑去。

    八阿哥和九阿哥面面相觑,不知道老十究竟发了什么疯,对看一眼后,急忙忙跟上。

    等他们气喘吁吁的跑到宫门口,一看,老十居然还好端端的站在那里,看样子似乎是在专门等着他们。

    九阿哥上气不接下气上前(摸)了(摸)老十的额头,急道:“十弟,你怎么了?魔障了?”

    老十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八哥、九哥,我是想请你们去我府里尝尝家常菜”…

    第六十三章 手段(上)

    第六十三章手段(上)

    老十拽着两个挡箭牌一路忐忑的往府里走去,暗暗祈祷其木格看在八阿哥和九阿哥的面子上能给自己留点余地,不要发作的太过火,八阿哥和九阿哥见老十神情不对头,都担心不已,忍不住探寻原由,等听老十红着脸说出原委后都傻了眼,八阿哥完全没想到在西山火器营还人模人样的老十居然会闹了这么大的一个乌龙,头疼道:“你怎么不问清楚?”

    九阿哥见老十象犯错的学生一样低头受教,心中有些不忍,劝慰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你的长子长女,你高兴也正常,再说了,瞧着十弟妹这段时间的行事,也不象那容不下人的,就算她恼你高兴得有些过了,最多也就埋怨你两句罢了。”

    九阿哥说着说着,又有些嫌弃老十不争气,鼻子“哼”一声道:“瞧你这点出息,你想抬举谁难不成还要看十弟妹脸色?一室之不治,何以治天下?”

    老十小声嘟囔道:“这不是自己理亏嘛。”

    老十的声音太小,而且语速太快,八阿哥和九阿哥竖起耳朵都没听清楚,不过也只当他发牢(s),便不再理会。

    八阿哥想了想,对老十说道:“十弟,既然中间有些误会,你还是和十弟妹讲清楚的好,我和你九哥还是明天再去你府上吃酒好了。”

    八阿哥的想法很简单,认为应该留点空间给老十两口子单独解决问题。可老十一听立即结舌道:“八哥,不,不用,就,就今天去、去我府里好了。”

    老十认为自己理亏在先,其木格要发火自己也该受着,可实在琢磨不透其木格地火气到底有多大。老十可不想明儿上朝时脸上还挂着伤,因此便急切的希望有人与他一同回府。希望能挡档其木格的怒气,就算其木格要不管不顾的当场发作,至少也有人上前拉架啊。

    因此,老十一听八阿哥让他和其木格私了,急得话也说不顺畅了。

    九阿哥没好气的笑骂道:“我还不信了,十弟妹真成了母老虎不成,走。十弟,九哥陪你回去打虎。”

    老十生怕九阿哥变卦,忙不迭的点头。

    八阿哥怕九阿哥在一旁煽风点火,到时老十和蒙古女人闹得更僵,也只得无奈跟上。

    刚进大门,就见徐公公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主子,先请到花厅歇歇脚,福晋亲自去厨房交代去了。一会儿就来给几位爷请安。”

    老十点点头,心想:其木格怕是躲着不见,这也是个法子,我干脆今儿装醉,明儿上朝后就直接回西山火器营去,等其木格气消了再回来。

    一行人来到花厅。小英子早候在那里,见他们坐定后,一挥手,几个丫鬟立即鱼贯而入,给三人送上了飘着清香味地茶。

    九阿哥端起茶盏一看,是上好的铁观音,觉得这个蛮子福晋还是没有失礼,瞟了老十一眼,讥讽他自己吓自己。

    老十却指着站立一旁地几个丫鬟,奇怪的问着小英子:“前院什么时候换人了?以前伺候的人呢?”

    八阿哥和九阿哥一听。都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几个丫鬟。刚才他们都没留意,听老十发问。以为蒙古福晋换上了几个无盐女,结果一瞅,却发现这几个丫鬟一个个都明哞善睐、风姿卓越,虽不是绝色,可也担得起“美人”二字。

    小英子忙笑着回道:“这是福晋专门挑选出来的,说以前的几个丫头粗手粗脚的,早该换了,福晋还说,过几日寻个人伢子来,再挑几个看着顺眼的,府里地丫鬟多不(禁)细看。”

    八阿哥不自觉就想起八福晋的雷霆手段,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找不到是个啥滋味,只是暗暗感叹,人与人之间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九阿哥则得意的笑了笑,挥手屏退了众人,才对老十道:“怎么样,你先把那阵势拿出来,十弟妹先就服软了吧?归根结蒂,这府里的女人哪个不是靠咱爷们活着,瞧你宠旁人去了,还不得赶紧变着法的讨好你?”

    老十的心里则是七上八下的,虽然其木格并没有象八福晋那样将府里稍有姿色的丫鬟都视为洪水猛兽,但前院书房里却一直是周详在打理,方圆半里都找不出一女地,在前院伺候茶水的也专门挑了几个不起眼的丫鬟来打理,因为其木格认为,若有客人是好色的,见了有几分姿色的丫鬟,做出失礼的事来,双方都尴尬。

    因此,老十如坐针毡,不知其木格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不过他倒巴不得应了九阿哥地说辞,但事有反常即为妖,老十实在无法说服自己相信其木格转了(性)。

    九阿哥不屑的继续说道:“这男子是天,一家人都得仰仗他吃饭,女子想和爷们作对,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九阿哥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外小英子的请安声:“福晋吉祥。”

    老十猛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往屋外望去。

    九阿哥皱了皱眉头,恨了老十一眼,扯了扯老十的衣袖,心想:“十弟什么时候这德行了?看来以后得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老十也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坐下,脸上挤满了笑容,巴巴的望着门口,双手扶着椅把,随时准备躲避其木格突如其来的攻击。

    谁知其木格却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笑意款款的请着安:“八哥吉祥,九哥吉祥。”

    起身后又对瞠目结舌地老十意思意思地福了一福:“爷吉祥,”神情动作显得亲密却不腻歪。

    老十赶紧笑道:“趁说起请八哥和九哥来府里吃饭。把你忙坏了吧?”

    其木格嘴角带笑,说道:“瞧爷这话,也不怕八哥和九哥生气,你不在府里的日子,多亏了八哥和九哥照应,早就该好好道谢地,何况只是张罗一桌饭菜。”

    说完。又转头对八阿哥和九阿哥说道:“我不会做菜,没法亲自下厨。不过,刚才可专门到厨房叮嘱了一番,还让人寻了一坛陈年桂花酿,也不知道合不合八哥和九哥的口味,若是不喜欢,我这就让人换了。”

    八阿哥笑道:“劳十弟妹费心了。”

    见其木格一幅热情待客的模样,九阿哥也不好说自己不喜欢桂花酿。只是盯着老十,希望老十能开口。

    老十则一直在仔细的盯着其木格,认真分析了其木格的表情不是作伪,虽然心中诧异,可提在嗓子眼地心总算回归了原位,老十自然知道九阿哥不喜欢桂花酿,但他可不愿为这点小事挑其木格的刺,毕竟不能得寸进尺不是?

    因此。老十不顾九阿哥地眼色,满脸堆着笑,讨好道:“就照你安排的做,八哥和九哥又不是外人,没那么多讲究。”

    其木格没接老十的话,对八阿哥和九阿哥说道:“虽然我们爷不讲究。可礼数也不能失,呆会我可得好好敬两位哥哥一杯。”

    没等八阿哥和九阿哥开口,老十忙道:“就是,就是,呆会儿好好敬八哥和九哥两杯,嘿嘿。”

    其木格抿嘴笑道:“爷好好陪八哥和九哥聊天,我带人布置饭厅去。”说完便施礼告退。

    见其木格做的是有礼有节,老十终于真正舒心的笑了起来:“哈哈,八哥、九哥呆会儿一定得多喝点。”

    八阿哥歪着嘴角道,“十弟。看来你是多虑了。害得我和你九哥都跟着瞎c心,看呆会儿怎么罚你。”

    见八阿哥也言语轻松。九阿哥哼了一声,斜着眼道:“十弟,你怎么也不让十弟妹换坛酒啊,你什么时候见我喝桂花酿了?”

    老十去了心病,整个人也活跃起来,拱手作揖,嬉笑道:“九哥,改天弟弟给你陪不是,今儿您就凑合着喝,其木格不让我多喝酒,因此府里也没存什么好酒,她八成以为年份越久酒越好,您就委屈一回。”

    九阿哥瘪了瘪嘴,嘲笑道:“瞧你这样子,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脸呢。”

    三人直到走进饭厅,还在说说笑笑,可见到满桌的菜,都楞在那里傻了眼。

    老十张大嘴巴,指着桌子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

    其木格正在贤惠地指挥下人布菜,见三人如石化般的站在那里,一脸无害的笑道:“瞧着这天气有些冷,所以我专门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