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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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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十赶紧摇头,表示在康熙指婚前,绝对没人看上他,压根就没人想让他当女婿。

    乌尔锦噶喇普觉得老十这话不靠谱,谁不想将女儿嫁给皇子阿哥啊,但见老十矢口否认,便没继续这个话题,沉吟了一会儿,心想,八成是冲着老十来的,但朝中皇子的倾轧他不是很清楚,而且也没法过问,只听说太子和大阿哥不合,也许老十是被殃及的鱼池,而其木格就是那鱼池里的鱼。

    想了一会儿,乌尔锦噶喇普方道:“这两件事怕是同一人做的,看来手段很不简单,你得上心。”

    老十忙点头,接着又将其木格离家出走的事讲了,最后请岳丈帮着把这事抹过去。

    乌尔锦噶喇普听完没有多想,当即就要回后院换衣服进宫,起身时还专门停下来告诉老十:“十阿哥,你放心,我走之前一定好好说说其木格,让她以后不能这么任(性),你千万别和她计较。”

    老十将头点的象(j)啄米。

    于是,康熙此时便听到其木格老爹提及当初他压下的事,“皇上,谋害皇子,这可是天大的罪名,也许是有人看我不顺眼,便下毒手加害其木格。”

    不等康熙接话,又愤怒道:“这事弄得其木格杯弓蛇影的,只要十阿哥一不在京,心里就发慌,听十阿哥说,他陪皇上南巡,其木格便察觉有人又要加害她,于是就自己跑到保定藏了起来,那傻孩子生怕后面有人跟着,居然一个人也不带,就这么偷偷的跑了出去。可怜的孩子,就那么提心吊胆的一人在保定盼着十阿哥和圣驾回京。听说十阿哥为此还费了好大的劲善后,可气的是,其木格已经被到这份上了,那些人还不放过她!”

    然后又跪下,声泪俱下道:“皇上,我知道,明儿就是万寿节,我今天来说这事,不大合适,可我委屈啊,我为了大清,就算是冲锋陷阵,血溅沙场,眉头绝不皱一下,可实在没办法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不明不白的加害。请皇上准许我将其木格带回去,皇上放心,其木格以后再嫁了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一定好生抚养,等他长大后,成了草原上的雄鹰,便叫他进京给皇上请安。”

    康熙再次扶乌尔锦噶喇普起来,说道:“王爷放心,朕一定彻查此事。”

    乌尔锦噶喇普摇摇头,道:“皇上,歹人藏得太深了,多半都找不到什么头绪,再说,若歹人知道其木格出门躲祸,没准还会闹得满城风雨,让皇上脸上无光,与其这样,皇上,你就准许我带其木格回蒙古吧。”

    康熙看着老泪纵横的乌尔锦噶喇普,心里恨不得将老十千刀万剐,康熙没有理会其木格走丢或私自离家,其实就是为了以后制衡其木格的娘家,若他们在蒙古草原上不听话,给他一个管教不严的帽子就能降他的爵,可如今却被老十搅和了。

    康熙不是傻子,知道乌尔锦噶喇普是来谈条件了,只要康熙不追究其木格走丢或私自离家的过错,他也就不要求找出元凶,若康熙要追究,他就带人回蒙古,还仗义的帮康熙养孙子。

    康熙稍微权衡了一下,不管这事是太子还是大阿哥指使的,都不是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眼前的蒙古王爷还得安抚,不能让人家寒了心,乌尔锦噶喇普与漠北和漠西蒙古都有联姻,又一向与朝廷交好,漠北和漠西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做和事老也罢,传递消息也罢,还得靠他发挥作用。若没安抚好,他回蒙古后,保不齐会惹得蒙古王公人心惶惶,若蒙古不安,自己也没法在龙椅上稳坐着。

    于是康熙挤出了个笑脸,“王爷不用担心,以后若有人敢乱嚼舌根,朕绝不轻饶。这次的事,朕也一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

    当天晚上,在其木格老爹住所打工的内务府的奴才被仗毙一人,五人被发配宁古塔,内务府总管凌普罚俸一年,理藩院尚雅尔图罚俸半年。

    九阿哥最是无辜,被康熙下令申斥,圣旨里痛骂他与民争利,九阿哥一脸茫然。

    康熙得知老十朝凌普扔椅子,却被九阿哥拽走后,便知道一定是九阿哥唆使鲁莽的老十,否则老十都在扔椅子了,怎么会转背就去和岳丈合计算计自己的亲爹!

    于是,九阿哥便代替老十,成了康熙想千刀万剐的对象。

    康熙在万寿节前一天做出如此重的责罚,让朝中大臣一片哗然,纷纷猜测内务府派去的奴才到底怎么招惹了乌尔锦噶喇普。

    这也不怪大家(摸)不着头脑,因为给其木格看病的太医常驻老十府邸,被老十勒令24小时值班,根本就没功夫出门溜达,因此大家都不清楚老十府里正在发生的事。

    太子听着凌普的报告,疑惑道:“十弟气急败坏的来找你碴,皇阿玛又下这么重的手整治,那帮奴才到底惹了什么天大的祸事?”

    大阿哥则得意的笑着,“这下够太子喝一盅了,哈哈,去查查,内务府的奴才怎么惹着那蒙古王爷了?”

    四阿哥听着手下的汇报,眉头紧缩,还是没想出个头绪。

    其木格可不管康熙如何处置,通知老十,府里的三个小妾必须全都得打发到庄子上去,老十一听,心想,看来明天得请岳丈大人来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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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 帮忙

    第一百零九章帮忙

    其木格自然没去参加万寿节,老实的在家静养着。

    阿茹娜委托给了八福晋和九福晋,拜寿回来后就一个劲的抱怨不好玩,尽磕头去了。而且,更可气的是,还遇到了一丧门星,走路不长眼睛,最让人生气的是,居然还敢说自己长的寒碜。嚷着要其木格给她报仇。

    其木格有些奇怪,哪家的女眷会这么不懂礼貌,想了想,觉得没准是阿茹娜先惹的事,便问道:“是哪家的格格?你们坐一桌?”

    阿茹娜气急败坏道:“不是格格,是个臭小子。”

    其木格心想,难道大清朝也是日新月异?自己几个月没出门,就已经开始流行男女同桌了?“小妹,你怎么会碰上男子的?”

    阿茹娜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时辰没到,大伙都在外面等着,八福晋和九福晋都很忙,我一人无聊,就去找康亲王家的雅图格格,没怎么注意,就走到院子外面去了,反正乱走了一会儿就撞上一人,那家伙仗着比我高,欺负我听不懂,对着我叽里呱啦的乱叫!

    其木格觉得头有点疼,“小妹,你都没听懂人家说什么,怎么知道人家说你长得寒碜?别自己在那瞎想。”

    阿茹娜急了,站起来比划着,“。姐姐,看他那架势,就是在骂我,肯定是说我走路不长眼睛,我心想,我也得反驳回去啊,就算他听不懂,我们也打平了不是,然后我就骂了他,你猜怎么着?”

    见其木格只顾笑,没搭理她,阿茹。娜愤怒道:“你倒是猜啊?”

    其木格好笑道:“他就用蒙古话骂你?”

    阿茹娜跺着脚道:“不是,他又用。汉语骂我,然后我们就各骂各的,后来有一个太监过来找他,他就先撤了。”

    其木格哄道:“不管怎么样,是他先撤的,也算是你吵。赢了啊。”

    阿茹娜烦躁的挥挥手,“姐姐,你别打岔,听我说完啊!”

    其木格心想,这头还真不好剃,接不接话都不对,便。识趣的闭了嘴。

    阿茹娜恨恨的说道:“那臭小子临走的时候居然。用蒙古话说,丑丫头,你太乐了!”

    其木格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看来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

    阿茹娜鼓着腮帮子,圆圆的脸显得更圆了,“不许笑,赶紧想法子,帮我好好收拾那臭小子一顿!”

    其木格好容易才止住了笑,“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阿茹娜摇摇头,气势磅礴的说:“我要知道,早找上门去了!”

    其木格捂着嘴,又偷笑了一会儿,见阿茹娜脸色越来越难看,忙咳嗽一声,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这怎么去找啊?万寿节进宫贺寿的人多了去了,各省大员都有进京的,盛京的王爷贝勒也来了,怎么找?”

    阿茹娜胸有成竹的说,“我都想好了,那臭小子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把他画出来,让姐夫认。”

    其木格本来还在心里暗自笑阿茹娜肯定整个宴会都在想法子,食不知味,听了阿茹娜的办法,其木格立即对她肃然起敬,实在没想到,自己离家四年,阿茹娜居然学会了绘画!

    其木格对艺术家都很崇拜,虽然也知道阿茹娜的水平可能不怎么的,但毕竟也算混这行的了,当即便讨好道,“我这就让人给你准备文房四宝,绝不耽搁你绘画。”

    阿茹娜怪叫一声,恼羞成怒道:“姐姐,我什么时候会画画了,我是说你找个画匠来,我说他画!”

    其木格张大嘴巴,下意识道:“我不认识画匠。”

    阿茹娜气得大大喘了几口气,还没开口,其木格已经反应过来,“我这就让人出去找去。”

    阿茹娜气道:“我回院子了,”走到门口又对其木格说:“我明天下午要去康亲王府,你帮我把礼物备了!”

    阿茹娜走了好一会儿,其木格还目瞪口呆的没回过神来。

    晚上老十回来后,其木格询问了他宴会的情况,老十告知,一切顺利。

    等老十换了衣服,其木格便问道:“万寿节已经过了,嫣红她们什么时候起程,你要不发话,我就安排她们明天走。”

    老十一听,心想,早知道就装醉了,这下可怎么应对,眼睛正滴溜溜的乱转,院子里就传来阿茹娜的声音,“姐姐,姐夫是不是回来了?”

    老十忙高声呼应着,“回来了,回来了。”还殷勤的站了起来。

    于是,接下来,老十又目瞪口呆了一回,觉得自己岳父可真不容易,两女儿,一个(性)子倔,一个比小子还淘,真不知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没准头上的白发全是让这两女儿给愁的。

    老十看了看其木格,又打量了一下阿茹娜,摇摇头,心想,素未谋面的岳母肯定更愁。

    阿茹娜见老十傻乎乎的发愣,使劲跺了跺脚,“姐夫,这事你管不管?”

    老十心想,我这么大个人了,早就开始在兵部办差,难道还掺和你们小孩的过节?不过话却不能这么说,便道:“我明儿让人去找画匠。”

    阿茹娜不乐意了,“姐姐下午就说找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姐夫,你该不会是想拖吧?”

    老十确实是想拖延,但和小姨子说的不是一个事情,只得笑道:“不会,我明天一准给你找回来。”

    阿茹娜见老十比较合作,心情比较愉快,嘿嘿笑了两声,“姐夫,阿布说皇子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要不姐夫帮我画一张?”

    其木格实在忍不住,倒在炕上大笑起来,对老十用汉语道:“我今儿算是见识了,什么是自做孽不可活。”

    老十见其木格道破了他心中打的小九九,脸一红,道:“不是,我没那意思,只是你妹妹在院子里问话,我总不好不应答,她难得来一次,不能让她觉得我招呼不周。”

    见这两人当她的面说外国语,阿茹娜已经急了,“你们也欺负我!”

    其木格哈哈笑道:“没有,我是在笑你姐夫。”

    老十也忙申辩,“我们刚没说你,真的。”然后觉得越描越黑,忙道:“赶紧让人准备纸笔,姐夫今晚帮你画。”

    阿茹娜这才转怒为喜,忙吩咐阿朵将文房四宝端来。

    结婚将近四年,其木格还没见过老十作画,忙凑到老十耳边小声的问道:“你还真画啊?”

    老十无奈的点点头,对阿茹娜道:“姐夫好几年没动过笔了,画技生疏了许多,没准画得不像。”

    阿茹娜以为老十谦虚,忙表示不介意。

    结果,听了阿茹娜绘声绘色的描述,老十和其木格对望一眼,两人皆叹了口气,还好,没去大张旗鼓的找画匠。

    阿茹娜见老十不动笔,催促道:“姐夫,怎么还不画啊?”

    老十对其木格挤挤眼睛,其木格当没看见。

    老十心一横,反正岳丈大人还在京,不怕这两人反了天去,遂做一惊醒状,猛的一拍光溜溜的脑门,说道:“哎呀,我忘了,折子还没写,其木格,我今晚要熬夜写折子,就歇书房了,阿茹娜,你今晚就在这陪你姐,你们姐妹两好好聊,啊,我先走了”走到门口还自言自语道:“都忙晕了头了,差点误了大事。”一跨出房门,撒腿就开跑,仿佛后面有老虎追着。

    阿茹娜盯着老十的背影呆了一会儿,然后肯定的对其木格说:“姐姐,姐夫肯定认识那臭小子!我这就去问去。”

    其木格忙拦了下来,“行了,大晚上的,你一个姑娘家追到书房去,还要不要名声了。”

    阿茹娜气得脸发白,“姐姐,要么你和我一起去,要么就让人把姐夫叫回来!”

    其木格小声道:“不用了,那人姐姐也认识。”

    阿茹娜忙问道:“是谁?”

    其木格笑道:“你姐夫的兄弟,皇十四子,你说你姐夫能不跑吗?难道还帮着你去阿哥所堵人去?”

    阿茹娜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姐姐,姐夫帮他兄弟,你帮谁?”

    其木格能怎么说,当然只能说:“自然帮你,不过,我如今身子不便,也帮不上忙啊!”

    阿茹娜咬牙道:“只要你帮我就成!”

    其木格只觉得(y)风阵阵,为十四也为自己捏着一把汗,头一次盼着阿布能赶紧打发阿茹娜回蒙古去。

    第二天,其木格又开始盼望阿布自己也赶紧回蒙古。

    老十一下朝就跑去岳丈大人处求援,于是,其木格正被阿茹娜缠得头大时,自己老爹便来了,其木格当时觉得简直来个大救星,结果和阿茹娜一到前厅,乌尔锦噶喇普就将阿茹娜打发了出去,留下其木格说悄悄话。

    确切的说,是好好教训了其木格一顿,首先就其木格私自离家的行为,向其木格提出了严正的批评,将其木格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她简直是瞎了眼,有那么好个丈夫不知道珍惜,为一点小事就赌气跑人,还说若他是十阿哥,早一把掌将其木格打回蒙古了。

    其木格也为此事内疚着,因此老实的低头认错。

    然后,乌尔锦噶喇普又骂道:“你怎么那么糊涂,居然想着把府里的小妾打发到庄子上去!”

    这事,其木格可得申辩了,阐明是为了胎儿安全,乌尔锦噶喇普怒道:“混账,还不知悔改,哪家府里没这些事,就你要把人打发出去,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蠢!”

    “再说,这事十有八九和她们没关系,就算有,府里也不能承认,皇上为什么答应不和你秋后算账?是为了不逮出元凶,你倒好,要帮着皇上结案是不?你认为府里的三个小妾有那分量让皇上护着?我告诉你,只要你前脚将这三人迁出去,后脚皇上就能在乾清宫笑欢实了。”

    其木格嘀咕道:“皇上不是已经处置了内务府的人了嘛。”

    乌尔锦噶喇普恨铁不成钢道:“为了三个妾,处置了内务府总管和理藩院尚书,你好大的面子!如今是咱们受了委屈,若由着你折腾,那就成了皇上受委屈,敢让皇上受委屈的人,能有什么下场,你想过没?”

    其木格确实没想那么多,便道:“找其他由头不就成了,就说她们八字和胎儿犯冲!”

    乌尔锦噶喇骂道:“你是不是要京城的人戳你脊梁骨,说你是个妒妇才甘心!十阿哥是皇子,府里怎么可能没几个人伺候,再说了,你如今怀着身孕,还将他的小妾赶出府去,你是想让他当和尚啊,还是再给你府里弄几个小姑娘进来?”

    其木格彻底无语,头次见岳父帮着花心女婿的。

    见其木格不啃声,乌尔锦噶喇叹了口气,“十阿哥如今待你不错,你别持宠生娇,没个分寸,到时候惹恼了十阿哥,阿布也不好帮你说话。”

    然后其木格的爹又谆谆教导,让其木格一定要学会为妻之道,对老十不能看得太紧了,得让他有时间透透气,得张持有道,总之很象后世的风筝理论,让其木格佩服不已。

    最后,其木格的爹还威胁她道,“来京的路上,我还在想,若十阿哥欺负你,我自会为你出头,再不济,我就带你回蒙古,咱家的女儿没由头在京城受窝囊气,这事就是闹到皇上那,也是他理亏。可进京一看,我才发现,十阿哥为人还真不错,混账的居然是你,若不是有人加害你腹中的胎儿,我都还不知道十阿哥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我告诉,这个女婿我认定了,以后就算是他不待见你,你也休想我给你撑腰,那都是你自找的!”

    其木格恨不得将自己老爹的脑袋敲开看一下,里面的脑部构造是不是与常人不一样,不是说帮亲不帮理吗,自己怎么摊上了这么大义灭亲的爹啊!

    临走的时候,其木格的爹又叮嘱了几句,不外乎就是背后陷害其木格的人藏得很深,能量很大,让其木格多加小心,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听了这话,其木格刚感觉好些,又听他爹继续道:“免得十阿哥c心。”

    其木格当即就想拿块豆腐撞死!

    晚上,老十嬉皮笑脸的回来时,阿茹娜没给老十好脸,昂着头自己回房去了,其木格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看出来,爷还真有本事呢。”

    老十尴尬的笑道:“嘿嘿,其实啊,这事…”

    其木格认为,老十不愿意嫣红她们搬出去,99。9%都是旧情难忘,0。1%是为了自己不担当妒妇的名声,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