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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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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十打小就注重对弘暄的武学教育,因此,弘暄对布库、弓箭之类的都有所了解,加上其木格也有意叫弘暄和庄子农户的小孩多接触,在田野间四处奔跑的弘暄身体素质也不错,下午上武学课的时候,弘暄虽然表现不是特突出,但成绩也算拔尖,可轮到骑马项目的时候却在班里垫了底,因为弘暄压根就不会骑马。

    根节却出在其木格身上,其木格对“乱世佳人”里郝思嘉的女儿邦妮坠马身亡的场景一直印象深刻,因此,坚决不允许孩子独自骑马,非要等他们长大了再学。老十哪里肯依,拿出一家之主的威风,硬是给安安和弘暄送了两匹小马,结果第二天就叫其木格送人了,尽管两孩子哭天喊地的声音方圆十里都能听见,尽管老十很有英雄气的住进了书房,其木格依旧没有后退一步。

    无奈之下,老十只好自己找了个台阶,半推半就的任由其木格将自己的铺盖搬回了卧室。

    此次,弘暄和安安只能被老十带着骑马兜风,自己压根就没享受过骑手的乐趣。

    而康熙今天对弘暄的作业很是满意,在弘暄即席背诵了一小段三字经后,还将弘暄大力表扬了一番,可弘暄依旧垂头丧气的。

    觉得奇怪的康熙一问之下,了解了原委,对其木格的飞扬跋扈有了更深的认识,越发不屑老十的软弱妥协,便道:“我八旗男儿怎能拉下马背上的功夫,皇玛法这就叫人带你去挑小马驹。”

    弘暄一听就乐得合不拢嘴,开心之余,想起了家里还有其木格这个不讲理的额娘,便转了转眼珠子,和康熙打着商量,“皇玛法,您帮我养着小马成不?带回家,额娘又会送人了。”

    康熙很有架势的说道:“放心牵回去,有皇玛法给你做主呢。”

    有了康熙的保证,弘暄便得寸进尺的帮安安也要了一匹。

    康熙一点也不觉得弘暄有占他便宜的嫌疑,反而夸奖弘暄手足情深,大方的应允了。

    赶回后院听弘暄汇报的八阿哥和九阿哥简直不知该说其木格什么才好,若其木格是江南女子,那还有情可原,可偏偏她还是蒙古人,打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

    其木格正在暗暗埋怨康熙多事,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八阿哥和九阿哥的心中又被扣了两分。

    其木格略带嘲弄的想,看来康熙这段时间确实是无聊到了极点,为这么点小事,还要在下班时间将老十叫去训话!真是吃饱了撑的!

    八阿哥和九阿哥也觉得老十肯定是为此进宫领罪去了,听探子回报说老十进了乾清宫后,并没打破乾清宫的宁静,便猜测老十肯定在一旁罚跪,也不由觉得康熙有些小题大做。

    吩咐女眷们先开饭后,哥俩刚进前厅,九阿哥就说道:“八哥,咱们不等十弟了,就冲他那熊样,我也决计不陪他饿肚子!”

    八阿哥则没那么轻松,作为储位强有力的竞争者,八阿哥自然要想得更深一些,“九弟,十弟那么喜欢武学的,肯定也想叫弘暄立军功,可在十弟妹的阻拦下,楞是没教弘暄骑马,看来十弟妹对十弟的影响着实不可小觑…”

    九阿哥开导道:“八哥,十弟妹虽说和十三弟走得近,可也没疏远了咱们,再说了,她和二哥一向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算十弟万事都听她的,也没什么,难道她还能唆使十弟支持十三弟不成?”

    说着九阿哥自己都觉得好笑,“就算十三弟没被关押,大伙全都看好他,也别指望十弟会帮他说一声好。”

    八阿哥笑道:“其他的我倒不担心,可十弟一直不松口,你说会不会是十弟妹吹的枕旁风?”

    九阿哥也有些怀疑,虽然这些年,老十和八阿哥早就和好如初,没因如画的事闹红了脸,可难保那蒙古福晋不记恨,女人的心就针眼那么点大,但九阿哥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劝道:“就算十弟不明着站过来,可他的心也是向着你的,不说别的,这几年咱们的人在广东一直压了二哥一头,十弟暗地里可没少帮忙。”

    八阿哥知道,在老十的权限范围内,只要能睁只眼闭只眼的,老十铁定是高抬贵手,可八阿哥却希望老十能承担更多的责任。

    八阿哥沉思了一会儿,道:“今晚再劝劝十弟吧。”

    可惜,八阿哥和九阿哥未能如愿对老十进行劝解,两人都被康熙的旨意给弄懵了。

    老十没多久就回来了,说是康熙命他明日去西山键锐营,做掌印总统大臣…

    八阿哥完全没了吃饭的心思,怔怔的发着楞,猜测着康熙到底是何用意?

    九阿哥一时也没能接受这个消息,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会让老十掌握京郊的军权?

    刚在府里接见完门生故旧的阿灵阿听了后,脸色一阵发白,难道圣心真的开始眷顾十阿哥?

    四阿哥也在听着邬思道的分析,“四爷,军权可是一把利剑,一不小心就会伤了自己…”

    十四撅着p股趴在床上,用力捶着床板,哀怨自己时运不济,若没被打板子,没准这次就是自己去了…

    朝中重臣的书房里也是烛影摇曳,费力的分析着康熙此举的深意。

    其木格在回家的路上得知了这一意外消息,虽然号不准康熙的脉,但心中还是不由一阵窃喜,祈祷老十能一直待在军营里,直到太子复立。

    于是其木格晚上一边卖力的讨好着老十,一边敦促他老实在军营抓军事训练…

    除了老十两口子还有闲情逸致行周公之礼,乾清宫中的康熙也很是龙马精神,有幸被翻到牌子的王常在显得越发娇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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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五章 臭棋

    第一百六十五章臭棋

    老十出城后,其木格在京城本来就没什么熟人,八福晋和九福晋拜访过了,十三那眼下不好去,四阿哥处倒是想去多走动走动,奈何四福晋没发邀请函,其木格纠结了半天,南边的礼物还没运到,这样巴巴的去,好像也没什么借口,于是,更没了热脸贴冷p股的勇气,宫里的太后也没再召见过其木格,眼下形势不明,可能也不想给大家增添谈论的资本,因此其木格最后只得老老实实的关起门来过日子。

    安安天天吵着要上学,可先生也不是那么容易寻的,因此,其木格只得自己动手,教起了安安三字经。

    于是,弘暄每天放学回家后又多了一项功课,和安安比赛谁背的内容多。

    至于康熙变相赏赐的小马,其木格虽然不敢将它送人,但却有权将人马隔离开来,告诉眼巴巴的弘暄和安安:“等阿玛回来,让阿玛教你们。“

    弘暄和安安没敢将手指向身边牛高马大的勒孟,生怕惹恼了其木格,小马转瞬又成别家的了。

    于是,弘暄和安安便开始数。着拇指,天天盼望老十归来。

    而康熙在此期间,对废太子胤礽。多加询顾,常有召见,在与大臣推心置腹的交谈中,也不时流(露)出后悔之意。

    可惜朝中形势却并未能按康熙的预期发展。

    一帮文臣依旧是悄悄的朝八。阿哥靠拢,尽管康熙对太子的观感有所改变,但大家似乎都很有志气,不愿吃回头草;尽管身份尊贵的老十在非常时期被委以重任,但大家却没法想象,在一个成天只知道瞎嚷嚷的武夫带领下,大清会走向何方;因此大多数文臣依旧是忠实的八爷党,八阿哥府每夜都有一重臣带着大伙的嘱托谆谆告诫八阿哥若干注意事项。

    但与文臣希望有个温文儒雅的主子相反,武将都。希望能有个激进的统帅,老十虽然谋略不足,但却胜在有魄力,在南边这几年,不时带着水师在海边闲逛一圈,耀武扬威之余,也没少顺手牵羊,那士气叫一个高涨。因此,一些高级将领很希望能和老十促膝长谈,可老十却被康熙派去接管兵营去了,大家一面为老十得到重用感到高兴,一方面也为自己与老十没了联络渠道而惋惜。在这时节,除非是不想活了,谁敢巴巴的跑到西山拜访老十啊,没准人刚进西山,就被朝廷视为意图造反的谋逆之人。

    因此,武将们被迫保持了缄默。

    三阿哥越发的礼贤下士,而四阿则天天窝在佛堂,。很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架势。

    九阿哥的钱庄暗暗拉出了十几车银子,全给八。阿哥做了政治献金。

    p股上的伤势。还未痊愈的十四,也跛脚在兵部上窜下跳,帮八阿哥宣传竞选纲领。

    阿灵阿这些天也分外活跃,一心想叫老十没地找后悔药吃去,如今瞧了眼下的架势,心中越发的得意,连九阿哥都还在跑前跑后的继续帮着八阿哥出力,就算康熙的天平偏向老十,也不能不考虑老十孤家寡人的实际状况。

    朝堂上一时间是风云暗涌。

    就在大家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储位竞选上时,老十觉得自己一人偏离了大本营,生怕大家忘了自己,于是不甘寂寞的老十又朝本来就乌烟瘴气的朝堂上扔了颗手榴弹。

    老十将西山键锐营左翼翼长就地正法了,罪名是贪吃空饷!

    消息传来,满朝震惊,翼长可是堂堂三品官,就算是犯了事,也有朝廷律法约束,老十怎能如此草菅人命?!

    而左翼翼长阿林宝还是佟家的子孙,佟家,那可是康熙的母族啊,而且如今宫里还有一佟贵妃,虽然没有诞下皇子,也没有掌管后宫事务,但宫里也没人敢去招惹她,更重要的是,佟家一直安分守己、谨小慎微的过着日子,在朝中口碑极好。

    因此,老十一下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八阿哥这次没有象往常一样帮老十开脱,九阿哥则有些苍白的请康熙将老十召回来当面问个明白,许是阿林宝出了什么意外,以讹传讹…

    说到后面,九阿哥自己都没法说下去了,这可是老十自己上的折子,想赖人讹他都没法。

    十四完全给弄懵了,不知道是该佩服老十还是该吐他一脸口水。

    康熙朝的政府机构头脑今天全没打算回办公室,一个个都矗在太和殿上,等着老十回来给他们一个交代,当然这段时间也不能白站着,一个个搜肠刮肚的向康熙汇报老十的斑斑劣迹,连老十两岁的时候随地大小便都没放过。

    康熙气得脸色发青,暗暗后悔自己下了这着臭棋。

    阿林宝吃空饷的事,康熙早有耳闻,这次派老十去,其实也是变相的对老十进行考察,若老十在这时节将阿林宝揪了出来,那说明老十确实是没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若老十将此事按下,康熙则会重新审视老十。

    康熙千算万算,就没算到经过这么些年的历练,老十的浑脾气不仅没改,还越发上涨了!

    就在一白胡子老头颤颤巍巍的指责老十目无君父,八个月大的时候就敢打破御赐的玉佩时,老十终于踏上了太和殿的大门。

    不等老十行完礼,康熙就用尽全身力气将老十上的折子扔了下去,不巧,折子却越过老十的脑袋,打在了九阿哥身上。

    康熙顾不得误伤了九阿哥,怒气冲冲的骂道:“混账东西,好大的胆子!来人,将这目无法纪的家伙关进大牢,交给三司会审!”

    康熙实在没了精神听老十辩解,只想耳朵干净清净一会儿。

    虽然大家憋足了劲儿等着和老十对殴,康熙的旨意有些令人遗憾,但还是顾全大局的对康熙三呼万岁,在九阿哥徒劳的“皇阿玛息怒!”的高叫声中,老十来不及发言就被铁面无私的侍卫带了下去。

    回到乾清宫,康熙几乎虚脱,懊恼的揉着太阳(x),半响才道:“今儿派个嚼舌的太监去接弘暄。”

    李公公忙意会道:“是。”

    天牢里,九阿哥气急败坏的指着老十的鼻子骂道:“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怎么尽干傻事!”

    八阿哥则是一个劲儿的叹气,十四咧着嘴道:“十哥,你也太猛了,不看僧面看佛面,皇阿玛都得卖佟家几分面子呢。”

    老十鄙视的斜了眼十四,道:“你整天在兵部呆着,不知道吃空响有多大危害啊!”

    十四摆了个痛心疾首的表情,还没来得及给老十答复,就听九阿哥叫道:“就你能!你现在还不知错,真是无可救药!你被推到午门那天,休想叫我为你掉一滴泪!”

    老十见九阿哥情绪激动,只好对八阿哥道:“八哥,你帮我瞒着其木格,别让她知道,我怕吓着她。”

    九阿哥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想着不要吓你那个蒙古福晋了!”

    八阿哥见九阿哥口不择言,忙对还没回过味来的老十道:“十弟,你放心,十弟妹那我知道怎么做,我们明儿再来看你。”

    千不该、万不该,八阿哥不该说“十弟妹”这三个字,老十一把从八阿哥手中夺过九阿哥,瞪着眼问道:“九哥,你刚怎么称呼其木格的?”

    九阿哥理直气壮的说:“我就叫她蒙古福晋,怎么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见老十就要发飙,十四不顾有撕裂p股上的伤疤的危险,赶紧抱住老十,冲八阿哥喊道:“八哥,赶紧将九哥拖出去。”

    在牢卒的帮助下,九阿哥成功脱离了危险,十四却与老十一起被锁在了牢房里。

    有了铁门的保护,九阿哥气焰更是嚣张:“我告诉你,我不仅要叫她蒙古福晋,我还立马就去告诉他,你蹲大牢了,叫她等着给你收尸!”

    老十将铁门摇得哗哗响,“你敢,你去试试!”

    牢房内的十四苦着脸对八阿哥道:“八哥,这叫什么事啊,不是来问十哥详情的嘛,怎么改吵架了?”

    八阿哥一边拽着九阿哥,一边说:“十四弟,先委屈你一会儿,等我们走远了,你再出来。”

    牢房里闹得不可开交,乾清宫里却是另一番天地。

    望着气势汹汹转身离去的弘暄,康熙完全不敢相信他的眼睛,按他的剧本,弘暄得知老十坐牢后,应该是哭哭啼啼的来求他放老十一马,这样他就能打打亲情牌,为以后轻罚老十埋下伏笔。

    可没想到,弘暄一路小跑进了乾清宫,只是一脸茫然的急促的问道:“皇玛法,听说我阿玛被关进大牢了,还是您关的,是不是啊?”

    康熙很是沉痛的点点头,然后便等着弘暄扑过来抱着他的大腿哭,谁知弘暄一听,却立即皱起了鼻子,生气的大声质问道:“原来真是皇玛法将阿玛关在牢房里的,为什么?牢房是关坏人的地方,阿玛是好人,你为什么要把阿玛关起来,您不是阿玛的阿玛吗?”

    李公公也不敢相信弘暄居然敢对着康熙咆哮,这也不能怪老十两口子,老十还没来得及给弘暄灌输君父的概念就去西山了,其木格是压根就没想起这点。

    康熙还没来得及训斥弘暄注意自己的态度,弘暄就拉着康熙的手,一边往外拖,一边气鼓鼓的说:“带我去找阿玛,把阿玛放出来!”

    康熙很生气,老十到底怎么教的孩子,求人办事要先说软话居然都不知道!

    康熙正色道:“不许胡闹。”

    弘暄更生气,丢了康熙的手,叫道:“我不喜欢皇玛法了!”

    说完便不顾太监的大呼小叫,转身就跑了出去。

    康熙心想,这下可好,老十又多了条罪名,教子不严,这两父子怎么全是臭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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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六章 探监

    第一百六十六章探监

    其木格正和安安在院子里玩耍,就见前院的一名小厮跑了进来:“主子,徐公公请您去前院大厅,大阿哥回来了,正在召集人手。”

    其木格吃惊不小,看着时间,这时候弘暄还该在乾清宫做作业呢,怎么就回来了?

    其木格第一个反应就是弘暄和他的一帮堂兄弟打架了,肯定是吃了亏,回来找人去帮忙打群架,于是忙朝前院赶去。

    安安楞了一下,也追了上去。

    其木格人还未到大厅,就听到弘暄气急败坏的声音:“勒孟,将这徐老头给小爷绑了出去!”

    其木格出声喝斥道:“弘暄,你胡闹什么?”

    其木格刚跨进大厅,弘暄就冲了过来,叫道:“额娘,这奴才欺人太甚,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你赶紧给前山寨去信,叫英公公带人手过来。”

    在弘暄的小脑袋里,前山寨。才是他的家,那里熟人太多了,不说府里,就是出了府,整个庄子上的人几乎都看着眼熟,随便喊一嗓子就能聚集一大帮人马,哪象这个京城,连府里的一个管家都指挥不动。

    安安拉过弘暄,埋怨道:“弟弟,你怎。么不找我啊,谁欺负了你,告诉我,我去帮你出主意!”

    其木格骂道:“安安,站一边去,弘暄,你找人干嘛?”

    弘暄挺着胸脯道:“我要带人去救阿玛!”

    其木格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听明白了弘暄要去救老十,忙拉住弘暄问缘由。

    弘暄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对其木格急切的说:“。阿玛被皇玛法关进牢里了,我叫勒孟跟我去救阿玛,勒孟说我们人太少了,救不出来,我就先回来找人手了。”说着又指向徐公公,骂道:“这狗奴才却不听我的!”

    其木格忙抬头望向勒孟,勒孟摇摇头道:“主子,奴才。也不清楚,小主子出了宫就叫奴才跟着他去救十爷。奴才怕小主子出事,只好打发人去探听消息,眼下那人还没回来。”

    其木格忙吩咐徐公公增派人手,“徐公公,赶紧找。几个和宫里熟的人去打探,对了,派人去问问九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