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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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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十哎呀了一声道:“你在做月子,爷怎么能进去,晦气,爷可是要带兵打仗的。”

    其木格揭短道:“那你先前怎么进里屋了?”

    老十理直气壮的说:“当时不是说你难产嘛,爷不看一眼怎么放心,眼下你好好的,我还看什么看?”

    其木格无理取闹道:“你凭什么说我好好的,你怎么知道我没被你气死啊?”

    老十笑道:“你那么中气十足的。若都被气死了,这世上就没活人了。”

    其木格气急败坏叫道:“胤誐!”

    老十呵呵笑着,“爷病刚好,你就不能心疼心疼爷,对爷大呼小叫的干嘛啊。”

    其木格威胁道:“我现在就走到外间去,我倒要看看是否会坏了你的运气?!”

    老十不在乎道:“那爷就到屋外去,受了风寒你还得心疼。”

    其木格气呼呼的不做声。

    老十忙笑道:“其木格,那三个小子的名字爷已经想好了,你听听怎么样。”

    早先说是双生子,老十就早早想好了两名字,以弥补安安和弘暄当初的遗憾,但是,老十是一个闺女名也没想,全是儿子的小名,打假办的头一个抓的肯定就是老十这个“重女轻男”的假典型。

    可熟料生了个三胞胎,于是其木格也就没将名字用上,等着老十回来决断。

    因此,听老十如此说,便好奇道:“起的什么名字?”

    老十摇头晃脑道:“这三孩子将你折腾的够呛,得让他们从小就知道什么是孝道,就依次叫‘聿儿、修儿、厥儿’”。

    其木格不知道这三个字该如何写,也许知道第二个,但汉子同音字太多,也不敢确定,连字都还没想明白该怎么写,又如何能明白这三个名字和孝顺有什么关系。

    老十可能知道其木格听得有些晕,说完立即就接着解释道:“《大雅》云:无念尔祖,聿修厥德。意思就是说,你能不追念你祖父文王的德行?如要追念你祖父文王的德行,你就得先修持你自己的德行,来继续他的德行…”

    其木格听得更晕了,不明白这个德行和孝道有什么关系,无奈只好承认自己确实是文盲,忙打断道:“爷定了就是。”

    老十对其木格的态度比较满意,便开心的天马行空的与其木格瞎侃起来,末了才道:“明儿爷得进宫给皇阿玛请安,回京后一直病着,还没进宫呢,对了,晚上爷要带弘暄和勒孟去给九哥负荆请罪…”

    刚拿着作业走到门口的安安听了老十的话,转了转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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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十章 白高兴

    第二百零十章白高兴

    第二日,上书房的先生觉得弘暄特别亢奋。象喝了(j)血似的,p股是一刻也没沾在凳子上,真不知道他到底累不累,经屡次提醒,弘暄依旧不知悔改,于是,上课不到半个时辰,弘暄便被罚站了。

    课间休息时,弘春和弘曦跑过去安慰他,熟料,弘暄却一点也不在意,反而神秘兮兮的叫弘春和弘曦放学后去九阿哥家玩,弘春诧异道:“九伯府上有什么好玩的?”

    弘暄笑眯眯的道:“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弘曦小声问道:“可我们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去吧?”

    弘暄想了想,好像是没登门的理由,便略带为难的说:“呆会儿我问问我阿玛,但愿他同意带你们一起去。”

    弘春更好奇了,敦促着弘暄别再卖关子了,可弘暄却闭紧了嘴巴,但笑不语,惹得弘春和弘曦心痒痒的,先生教的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好容易挨到放学。弘暄撒腿就朝乾清宫跑去,急得弘春在后面大叫:“弘曦先上我家玩,你记得来通知我们啊…”

    乾清宫中,康熙正忙得不可开交,上午的时间全耗在不可救药的老十身上了,军国大事是一件也没办,因此从晌午开始,康熙的p股就没离开过御座。

    见了弘暄,康熙也没心思多问,摆摆手就叫弘暄去厢房做作业。

    大约过了三刻钟,弘暄便出来交差了,而此时,太子、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和十四全来了,好像正在商议什么大事情,气氛有些严肃。

    弘暄虽然急着走人,可也不敢突兀的去干扰康熙办公,虽然心急火燎,但也只好无奈的准备退下去,熟料十四却看见了他,忙叫道:“弘暄,你过来。”

    弘暄心中一喜,忙跑过去给康熙和老十的一帮兄弟见礼,道:“皇玛法,我的功课做完了,您今儿这么忙,明日再一起检查吧?”

    康熙点点头,看向十四。问道:“你叫弘暄干嘛?”

    十四面色不豫的说道:“回皇阿玛,蒙古雪灾,儿子还是觉得不能放任不管,这道理连小孩子也知道,儿子叫弘暄就是想证明这点。”

    八阿哥轻声呵斥道:“十四弟,别胡闹。”

    康熙冷笑了声,道:“看来朕的混账儿子还不少。”

    弘暄早已不是当初不知天高地厚的小p孩了,见形势不妙,虽然很好奇,但还是闭紧了嘴巴,等着康熙发话。

    半响,康熙才道:“胤禩,你给弘暄说说。”

    看来康熙担心十四会误导弘暄,便叫八阿哥来做调查。

    三阿哥笑道:“皇阿玛,这事压根就不用问弘暄,十弟妹是蒙古人,弘暄自然会对蒙古偏心的。”

    弘暄虽然觉得有点不对,但因为搞不清状况,还是打定主意沉默是金。

    康熙对弘暄的安静很满意,就凭这点,就比老十强多了。便问道:“弘暄,你三伯说的可对?”

    弘暄想了想,道:“皇玛法,不管额娘是蒙古人还是汉人,孙儿都是大清的子民,只要为大清好,偏心蒙古也无妨的。”

    太子面无表情,悄悄摩挲扳指的拇指却停了下来。

    四阿哥轻轻皱了皱眉头,旋即又一脸的平静。

    八阿哥也不(露)声色的打量了一眼弘暄。

    十四只有一个想法,这小子比弘春反应快。

    三阿哥不想自己适得其反的又让弘暄表现了一把,很是懊恼。

    康熙则甚是满意,对弘暄道:“嗯,是先生教你的?”康熙想当然的认为是学校教育的功劳,至于家庭教育,不提也罢,老十不祸害孩子就不错了!

    弘暄摇摇头,道:“不是,是额娘说的。”

    乾清宫中一片沉默,半响三阿哥才笑着问道:“你额娘是不是告诉你,只要偏心蒙古都是为大清好啊?”

    这次康熙觉得三阿哥甚得他心,康熙也怀疑其木格有给弘暄洗脑的嫌疑。

    弘暄继续摇摇头,无辜的说道:“没有,额娘只是说各个族人都是大清子民,虽然满人比汉人少,也没什么大碍,没专门提蒙古人。”

    三阿哥一下抓住了弘暄话中的把柄,忙问道:“喔,这么说来,弘暄也认为汉人不足为虑。不必防范了?”

    十四怕弘暄上了套,给老十带来麻烦,忙(c)话道:“三哥,你这是什么话,弘暄小小年纪,怎知这些?”

    三阿哥笑道:“就象十四弟说的,好些道理,小孩子其实都懂的,是吧,弘暄?”

    弘暄急着要走,没心情老实回答三阿哥的问题,便答道:“三伯,我还小,不懂许多大道理,要不我干嘛上学啊?”

    三阿哥讪讪的脸一红,眼珠一转,笑道:“弘暄,你阿玛就没告诉你,天下汉人太多了,咱们满人可不能有一丝松懈?”

    弘暄很不耐烦的瘪了瘪嘴,撒谎道:“阿玛教过。”

    三阿哥笑了,坏坏的问道:“那怎么先前我问你,你说不知道啊?”

    弘暄没好气道:“我又不知道阿玛说的对不对。”

    三阿哥可算找着机会破坏弘暄在康熙心中的印象了。心中大喜,但脸色却严肃起来,教训道:“弘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怎么能质疑父母之言?先生没教你吗?”

    弘暄见摆脱不了三阿哥的纠缠,有些郁闷的说道:“大唐好多将领都是异族人,我去查过了,百济人黑齿常之、高句丽人高仙芝、契丹人李光弼,还有好多好多,我一时记不住了,这些大将可全是战功赫赫,有些是受降后就直接重用了。也没见大唐怎么防范,可还是开创了大唐盛世啊。所以我不知道防范汉人对不对,三伯,等我以后明白了,我一定告诉你。”

    其木格老在家里缅怀大唐的辉煌,感叹大唐的胸襟,可叫她说出大唐优秀异族将领的名字,又哑口无言,只知道个安禄山,可惜还是个反面人物,于是本着怀疑的态度,弘暄便翻出本《唐史》,跑去请教蒋先生,没想到今儿却派上了用场。

    而十四听后,忙道:“皇阿玛,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虽然不能放任异族坐大,但也不能整天象防贼似的防着,否则长久下去,必会离心离德。弘暄小小年纪就能有此疑惑,而我们又怎能执意忽视这点?”

    康熙看了看板着笑脸的弘暄,摆摆手道:“弘暄,你先去厢房歇着,皇玛法忙完了这阵再检查你的作业。”

    康熙更加笃定弘暄是个好苗子,决心加大培养力度,遂改变了明日再指导弘暄的主意。

    弘暄想了想,终于忍不住道:“皇玛法,阿玛今儿要带我去给九伯负荆请罪呢。”

    康熙也知道其木格生产时,勒孟以下犯上的事,今早还严厉斥责了老十教子无方、束下不严,可眼下,康熙却不这么想了,这事其实就没弘暄什么事,这么小的孩子,在那种情况下,怎么能叫他还保持镇定?

    于是。康熙颇为贴心的说道:“弘暄,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朕会知会你阿玛的,他自己去赔罪就是,少拉上你。”

    弘暄一听,差点哭出来,道:“皇玛法,你就让我去吧,一人做事一人当。”

    弘暄这番话更是让康熙觉得孺子可教,甚是欣慰,便摆摆手,道:“告诉你阿玛,叫他收起(性)子来。”

    弘暄这才喜上眉梢,耐着(性)子慢慢走出乾清宫,刚一跨过门槛,就撒腿开跑。

    跑到宫门外一看,勒孟早已守候在那里,忙问道:“阿玛呢?”

    勒孟道:“王爷先去了九爷府上,叫奴才护送小主子过去。”

    弘暄有些失望,看来弘春他们是没法去了,便叫勒孟打点了宫门处的侍卫,叫他们去阿哥所报个信。

    一路上都兴奋不已的弘暄总算盼星星盼月亮的来到了九阿哥的府门外,下了马车后,弘暄打量了一下勒孟,见勒孟没换装的意思,又瞧了瞧四周,没瞧见荆条,便问着门房道:“我妹妹过来了吗?”

    昨儿安安曾说过,她一定要过来见识一下负荆请罪的。

    门房忙道:“格格上午就过来了,还嘱咐奴才们,若大阿哥到了,定要派人去后院知会一声。”

    弘暄这才慢慢的进了九阿哥的府门,之所以慢,是想给安安留够时间,免得等安安赶到的时候错过最精彩的部分。

    于是,在弘暄的刻意拖沓下,狂奔的安安带着四格格总算在前院的走廊上与弘暄汇合,一见弘暄,气还没喘匀,就问道:“你和勒孟怎么这样子就来了?荆条和g子呢?”

    弘暄两手一摊,道:“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先进去问问阿玛。”

    安安点点头,拉着四格格又一阵开跑。

    弘暄则悄悄问着勒孟,“勒孟,阿玛没说荆条和g子放那儿了?”

    勒孟虽然在京城生活了许多年,却从没登门给旁人请过罪,所以也不知道具体的程序,茫然的摇摇头。

    弘暄正纳闷,就听到大厅里传来九阿哥的狂笑,中间还夹杂着老十的怒吼,弘暄的寒颤还没打完,老十就如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弘暄的面前,将弘暄拎进了大厅。

    九阿哥见了弘暄,更是笑得乐不可支,老十恼怒道:“你脑袋瓜子里想什么呢?整天尽给爷丢脸!”

    弘暄完全(摸)不着状况,这荆条还没背上,请罪就开始了?

    安安忙过来,拉着老十的衣袖道:“阿玛,是我给弟弟说的,不关弟弟的事。”

    老十犹怒视着弘暄,道:“你自己没脑子啊?!”

    弘暄茫然看向安安,安安不好意思的说:“弟弟,好像和戏文里不一样…”

    九阿哥笑得更大声了,老十脸更红了,骂着弘暄道:“你当你是唱大戏的啊!”

    弘暄总算理清了头绪,很是失望,昨儿安安悄悄告诉弘暄,老十要带他去负荆请罪,然后就自告奋勇的要帮着策化,虽然弘暄有些疑虑,但安安却信心满满的道:“要是一般的赔罪,阿玛肯定不会说这个成语的,再说了,好像这次我们犯的错有些大,怎么会简简单单的上门赔罪就完事?”

    弘暄猛然想起那日十四曾放过话,也觉得这些叔伯们应该不会轻易饶了自己,遂觉得安安分析的有道理,十有八九是正式的负荆请罪了。

    弘暄倒没觉得这会让自己没面子,反正是要去赔罪的,若能象廉颇那样流为美传,那才是最合算的,因此弘暄便也跟着激动起来,今儿还特意通知弘春他们前来观礼,没想到却白高兴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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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十一章 琢磨

    第二百零十一章琢磨

    弘暄和安安耷拉着脑袋给其木格请安后。便没精打采的回自己屋了,其木格有些诧异,虽说老十带着弘暄去给九阿哥赔罪,但按理说,九阿哥应不会为难弘暄才对,本想问问,但见两个孩子都没什么兴致,便按捺住了好奇心,等老十回院后再说。

    老十回府后没直接回后院,而是到书房听取蒋先生和刘贵的调查汇报,然后又关起门来与蒋先生商议了半天,最后才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其木格的屋外。

    其木格隔着门帘关心的问候了老十的身体,接着就询问老十与康熙的会谈是否顺利,老十长长叹了口气,道:“其木格,爷正要给你说这事,爷最迟后天就得回山西了,没法等到孩子满月了。”

    其木格听后楞了楞,道:“爷,还有一个月就该过年了,就不能给皇阿玛说说。等年过了再去山西,这天寒地冻的,路上跑几个来回,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老十斜靠在软榻上,闭着眼睛,闷声道:“爷过年也不回来了。”

    其木格张大嘴巴,有些不可置信,中国人历来都最看重春节的,后世的农民工宁愿在火车站等上几天、在列车上站上几天,也要不辞劳苦的搭上回家的列车,就为的是赶在除夕前抵家,合家团圆,这优良传统怎么到老十这就断了呢?看来皇家的人对亲情是要比黎民大众淡漠的多。

    半响,其木格才说道:“差事有那么忙吗?”

    老十瓮声瓮气的说:“皇阿玛说我这些日子耽搁了差事,叫我过年也不准沐休。”

    其木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康熙这个无良老板,你压榨员工就算了,不能连儿子也不放过吧?其木格觉得康熙算盘打得太响了,老十的俸禄是被罚光了的,春节加班连加班费都给康熙省了。

    见其木格没吱声,老十料想其木格已经被气晕了,为了缓和公媳之间的矛盾,老十主动将过错朝自己身上揽,“都怪爷,回来的时候心急,抄了条小路,和传第二道旨的侍卫错过了,皇阿玛有些着恼。”

    老十赶路的时候认为官道有些绕路。便凭着自己超强的方向感,大胆的冲进了未知的小道,想走出一条直线,虽然中间也有一些路段很不好走,马跑不快,但总的来说,因路途缩短了许多,因此老十在路上花的时间便大大减少。

    其实这也没什么,可老十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今早见康熙的时候,炫耀自己是个活指南针,这让康熙很不爽,认为老十仅有的潜能全耗在家事上了,便质问老十为何不安排好工作再离开山西?然后便借题发挥,将老十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便叫老十火速回到工作岗位上。

    老十觉得自己还死得不够难看,便大着胆子请康熙宽限几日,等孩子满月后再走,然后便开始美了起来,“皇阿玛,您不知道。三个小阿哥,一模一样,可逗人了,呵呵,其木格这次可立了大功了。”

    于是,老十最后便拿着春节值班的通知离开了乾清宫。

    听老十有气无力的大致解释了一番后,其木格有些生老十的气,给康熙当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怎么还那么没眼力劲儿啊,“爷,你说话的时候就不知道偷偷看看皇阿玛的脸色?你怎么连弘暄都不如啊?”

    不提弘暄还好,一提,老十就是一肚子的气,当下气呼呼的将弘暄闹的笑话添油加醋的给其木格描叙了一遍,“你说说,是不是书读傻了?”

    其木格听得哑然失笑,道:“都不知道那两个小脑袋瓜子是怎么琢磨的,我说安安非要今天去找四格格玩呢,原来是为这。”

    老十摇摇头,道:“这兔崽子,就没一天消停的。”

    其木格笑道:“这事肯定安安也在旁边怂恿着。”

    老十将手臂枕在头下,翘着二郎腿,道:“那是安安有本事,这么不靠谱的事都能将弘暄忽悠过去。”

    其木格笑着道:“好了好了,你明儿可别说弘暄了,他自己郁闷着呢,你当阿玛的别给他添堵,明儿你就好好在家陪陪我。”

    老十支起身道:“其木格,明儿爷还有事。晚上还要带弘暄给八哥和十四弟陪不是,可能没时间陪你。”

    其木格止住了笑,问道:“你白天忙什么啊?”

    老十想了想,终于还是将稳婆案件告诉了其木格,“蒋先生和刘贵今儿也没查到线索,九哥也没个头绪,爷明儿去跑跑。”

    其木格惊的出了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