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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部分


    人就是这样,期望值总是比现实高出那么一头。

    起先康熙只希望弘暄别在乾清宫闹事,可一听说弘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立马就对弘暄的要求来了个质的飞跃。

    弘暄哪知道自己比较优秀的表现反而造成了康熙的严苛,见康熙不接受自己的道歉,当下使劲揉了揉眼睛,不想康熙却毫不留情的道:“要不等明天手帕里沾了辣椒水再来和朕好好说道说道?”

    弘暄苦着一张小脸,轻声道:“皇玛法。孙儿真知错了,您就饶了我一回吧。”

    康熙追问道:“错在哪儿?”

    弘暄张口又准备来篇深刻的长篇大论,可一对上康熙警告的眼神,便不由改了口,“孙儿只知道树秀于林,风必摧之,人秀于众,众必诽之,却忘了皇玛法最疼的便是孙儿…”

    康熙不动声色道:“还有呢?”

    弘暄想了想,“皇玛法英明神武,孙儿不该班门弄斧,对皇玛法耍心眼…”

    康熙还不放过弘暄,继续追问道:“还有呢?”

    弘暄眨了眨眼,小声道:“孙儿不该对先生不敬,不尊师长最易受人质诟。”见康熙没发言,忙又补充道:“我本来想打弘时一顿的,可那天他生病了没来…”

    康熙有些生气,难道上书房就只有两个学生?这个弘暄怎么和他阿玛一样不知道多转个弯?或者,弘暄自诩只能打赢弘时?那简直太丢人了,连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姥姥的脸都丢光了

    !康熙当下便重重哼了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

    弘暄虽说在向康熙吐(露)心声。但也知道有些话是打死也不能说的,总不能大咧咧的告诉康熙,自己要为老十登上储位造势,不能轻易得罪与自己无仇的那帮叔叔伯伯,因此,弘暄便任由康熙嗤笑,没有辩解。

    康熙见弘暄低头不语,便略过此节,总不能质问弘暄为什么不打其他同窗吧?康熙的老脸得留着让自己儿孙去丢,康熙自己可舍不得打自己脸皮的主意,于是只好继续道:“还有呢?”

    弘暄认真想了想,这次是真不明白了,便厚着脸皮道:“请皇玛法示下。”

    康熙叹了口气,“你能想到这几点也算难得,其他的下去继续想吧。”

    弘暄看着康熙,不确定的问道:“皇玛法,您还没消气?”

    康熙摇摇头,“有些事你得自己去体会,若朕通通都告诉了你,那不是帮你,反而会害了你。”

    弘暄了然的点点头,“孙儿明白了,自己摔了筋头才会记得牢。”

    康熙欣慰的笑了笑,“去写作业吧,前些天乱写一气,这两天给朕一并补上来。”

    可弘暄还没踏进耳房,康熙又叫住他,“弘暄,有时候你得学着如何秀于林而不被风催之。”

    弘暄也不知有没有上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就匆匆跑进耳房,课业繁重啊,尤其是这几天的功课还得重做,弘暄得争分夺秒才行。

    康熙叹了口气,虽然弘暄的表现好过他的预期,但康熙却仍旧有些担心,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拔苗助长…

    前山寨的其木格头次与康熙来了个心灵相通。

    当安安转弯抹角的问老十有没有给她带礼物时,其木格便将事情挑开了说。

    见安安有些不高兴,其木格解释道:“你也别怪你阿玛不守信,当时他看信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他没时间将信藏起来。”

    安安撅嘴不做声。

    其木格道:“能不能告诉额娘,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安安在信中只说需要银子做一件大事,但并没透(露)要将钱具体花在什么地方,吃定了老十会毫无原则的宠她。

    安安想了想,道:“额娘,这事肯定瞒不了你,我没告诉阿玛,是担心阿玛训弟弟在京里不好好读书…”

    见事关弘暄,其木格立即着急起来,难道弘暄被人陷害,强迫在莫须有的欠款单上按了手印?“弘暄怎么了?快告诉额娘,他可是欠人银子了?”

    安安忙矢口否认。将弘暄准备开发酸(奶)事业一事如实交代出来,还跑回房拿出了弘暄的亲笔书信,证明自己没有任何隐瞒。

    其木格的眼光没那么长远,品格也没那么高尚,若早知道老十打定主意移居吕宋,她是万万不会将银子砸在牛(奶)行业的,如今(奶)粉子是(欲)罢不能,怎么也得坚持完两年的试验推广期,否则康熙若嗅出些什么,届时其木格可没地方哭。

    因此,见弘暄想开发酸(奶)。其木格下意识的就不赞成,但转眼一想,如今没有冰箱,酸(奶)铁定是个赔钱的买卖,但却是个绝好的教育机会,能借机告诉弘暄和安安,生意可不是想当然就能做的,于是,其木格略做思量便点头同意了,但却依旧批评了安安,“为什么找你阿玛拿银子?是不是觉得若生意赔了钱,阿玛的银子可以不用还?”

    安安被猜中了小心思,讪讪的笑了笑。

    其木格笑道:“安安,民间有句俗话,富不过三代,知道为什么吗?不是一代更比一代笨,而是对他们来说,银子来得太容易了,渐渐的就不知道珍惜,也不愿意为了节省或多赚一个铜板而费心,久而久之,想不败家都难了。”

    见安安没做声,其木格继续教育道:“你自己好好想想,银子需不需要还,你和弘暄行事是不是也会不一样?”

    最终,其木格拨给了安安1000两银子,按市面最低借贷利息给打了个八折。

    安安虽没抱怨,但其木格还是不由有些担心,自己的教育方式是否有些超前了,可一见到那一刻也不曾闲的三胞胎,其木格便决定先好好享受天伦之乐,至于高深的教育问题,秘密的金子运输,还有密信的复杂构思都待明天再说吧…

    但老十却不象其木格这么鸵鸟,虽然自己不善长商业谈判,但一听说马尼拉商业协会会长菲德利斯带着商品清单靠了岸,便立即派人将之安顿到了附近的村寨。军营那是万万不能让他进的,军事单位,还是保留几分神秘比较好。

    等菲德利斯到了后,老十并没采取常人所惯常采用的做法,将菲德利斯晾上一两天,而是当晚就去与之亲切会见,一副非常猴急的样子,让菲德利斯受宠若惊。若九阿哥知道了,肯定要痛心疾首的骂老十,没吃过猪(r),难道还没见过猪跑?连什么是商家大忌都不知道,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洋人,我特需要你的东西,请举起大刀,随便宰我吧!

    若其木格在,肯定让老十一边待着去,“你去玩你的沙盘演练吧,这等事还是让我这种专业人才来负责。”

    但九阿哥远在天边,其木格又在海角附近,于是手上一(毛)钱也没有的老十便生平头一次开始了商业谈判。

    老十不仅显得分外心急,见了菲德利斯,不及寒暄,就将菲德利斯带的通译赶了出去,只留下自己这方的翻译,然后不待菲德利斯发问,就将底牌透(露)了出去,说是自己想与洋人做笔大买卖,若菲德利斯有货,价钱好说,他才懒得去货比三家,将菲德利斯喜得差点失态跳起来,没想到这个看似(强)硬的大清王爷竟然是这么个商业白痴,当下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世上就没有我拿不到的货,再紧俏的货物只要王爷舍得花金子,我都能给王爷找来。”

    老十等的就是这句话,“金子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但这货嘛,却有些难度,你的话还是别说得太满。”

    菲德利斯经过最初的兴奋,也冷静下来,大清物产丰富,若这大清王爷真愿不计价钱的寻一货物,那这东西怕绝不是轻易就能找到的,不过,老十都亲口承认这货物有些难度,那价格还不是任由自己随便喊,当下便有些紧张的问道:“不知道王爷看上了什么?”

    老十看着菲德利斯诡异的一笑,直接道:“大炮!”然后又着重强调,“价格好说!”

    菲德利斯经过最初的震惊后,立即下意识的摆手道:“王爷,这东西不行,若被查到了,可是要杀头的。”

    老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我知道,所以我说价格好商量,既然你觉得风险大,就当我没说过。”

    菲德利斯知道,老十言下之意是说,这里最不少的就是洋商,东边不亮西边亮,他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总会有人为财冒险。

    菲德利斯想了想,迟疑的打探道:“贵国水师要换装备?…”

    菲德利斯其实是想问问老十,是不是要用西班牙人的大炮打西班牙人,可又怕有刺探军情之嫌,便住了口。

    老十却无所谓道:“我大清不缺红衣大炮,你问问去过广州的洋人就知道了,我大清码头上大炮的威风可不小,就算要换也用不着找你们,朝廷的银子还轮不到你们来赚。”

    菲德利斯想了想,还是继续问了下去,“那王爷要这大炮…”

    老十笑了笑,“你就给句痛快话,行还是不行,爷还没见过卖刀的问买主是打算做菜还是杀人呢。”

    菲德利斯转了转眼珠子,“不知道王爷需要多少?多久要货?”

    老十道:“当然是越早越好,如果一个月内能交货,爷额外多付一倍的价钱给你,而且,在这一个月之内,你能弄多少,爷就要多少。”

    菲德利斯一听心想,看来这王爷也不是傻子,漫说一个月,就是一年,这大炮也弄不出多少门,怪不得一副不介意价格的模样,因此立即就摇头,说道:“一个月?王爷,这不可能,任谁也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交货。”

    老十看着菲德利斯,“那你能多久交货?”

    菲德利斯沉思良久,道:“至少五个月!”

    老十摇摇头,“两个月。”

    菲德利斯叫道:“王爷,这绝不可能,两个月的时间商船根本没办法跑个来回。”

    老十淡淡笑道:“马尼拉就有现成的,哪需要你漂洋过海的慢慢跑船。”

    菲德利斯摇摇头,“马尼拉没大炮厂,所有大炮都在军中服役,没人能偷出来。”

    老十(摸)(摸)脑袋,“两个月,你能弄多少,爷要多少,你开什么价,爷绝不还价,当然,若你能在一个月内弄到,爷还是付双倍价钱,超过两个月,这价格可就由不得你了。”

    见菲德利斯还在犹豫,老十又补充道:“你放心,就算你漫天要价,爷也不会说你什么,而且爷还会叫府里的作坊与你做生意,不过这就得在商言商了。”

    菲德利斯问道:“王爷以前与哪国商人做生意?”

    老十道:“我家生意都是福晋在打理,她与英格兰人和葡萄牙人都有些交情。”

    菲德利斯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觉得寻常生意竞争有些激烈,虽然自己一心想拓展对清贸易渠道,但如今有了一本万利的军火生意,菲德利斯自得衡量一番,到底该将精力着重放在哪一边。

    半响,菲德利斯才问道:“王爷只是最近才需要大炮?”

    老十笑道:“不清楚,得看你弄来的大炮好不好用了。”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菲德利斯。

    菲德利斯想了想,道:“王爷可容我考虑考虑?”

    老十点点头,“那是自然,不过我的条件不会改,爷建议你还是回马尼拉想比较好,免得耽误时间,双倍的价钱可让不少人眼红…”

    菲德利斯确实是片刻也不耽搁,立即起程返航,老十倒也不担心他去给西班牙总督告密,不管与哪国洋人做这等生意,总会担着被告密的风险,若西班牙总督知道了,最多自己重新找卖家就是;至于货款,老十更不担心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家伙能弄到两门大炮就顶天了,就算其木格送来的金子不够,自己可守着几个金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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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九章 准信

    第二百七十九章准信

    八阿哥关外的庄子送了些狍子(r),于是,九阿哥和十四便接到口头邀请,一前一后的跑到八阿哥府上品尝野味。

    酒过三巡后,十四便问道:“九哥,十哥到底什么时候抵京?就算路上有耽搁,算着日子,这两日怎么也该到了啊…”

    八阿哥和九阿哥都不相信十四会真心期盼老十进京,毕竟一山不容二虎,小小的兵部实在没足够的空间供老十和十四同时施展拳脚。

    但八阿哥从内心深处来说,也不希望老十回来掌管兵部,一来,他不希望老十和十四有了芥蒂,从而影响到大局,二来,老十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可十四却早已旗帜鲜明的贴上了八爷党的标签,因此八阿哥便也探寻的看向九阿哥,给十四帮腔道:“九弟,十弟可有信来?他到底何时起的程?”

    九阿哥摇摇头,道:“我没接到十弟的信,不过我早已派人去通州驿站守候,若十弟抵京,我定会头一个知道消息。”

    九阿哥其实早就纳了闷,自从他在广州的门人来信告之其木格乘船去了吕宋后,他就再也没接到任何与老十有关的消息,传旨的侍卫也是有去无回。

    九阿哥倒不担心老十在返航途中遭遇风暴,葬身鱼腹,毕竟从时间上来看,若老十真有什么不测,水师的折子早八百里加急抵达京师了。

    因此,九阿哥猜测,十之八九,老十肯定是在吕宋遇到了麻烦,加之没事都会惹事的其木格又去了吕宋,还不知吕宋的什么马蜂窝被老十两口子给捅了呢。

    但九阿哥对于八阿哥和十四的小算盘也心知肚明,所以有些疑问他只能自己想办法解惑,不会傻乎乎的拿到台面上来请大家群策群力。

    其实八阿哥在南边的探子虽不多,但也够用,关于老十迟迟未靠岸的消息,他至少在第二时间内就能获知。

    而十四更是每天上班头一件事就是问南边水师有没有兵船沉海的报告。

    因此八阿哥和十四虽然问的是老十何时抵京,但其实是想知道老十为什么还未抵达广州。

    自然而然的,两人对九阿哥的答案是非常的不满意,可有些话若挑明了就会变味,两人实在不好深究。

    于是,十四便带着一丝不满道:“十哥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别的不说,他难道就不担心弘暄?弘暄这家伙,惹起事来虽说不上惊天动地,但阵仗可也不小。”

    九阿哥笑道:“十四弟,你这个做叔叔的,怎么和侄儿斤斤计较,弘暄不就是爬上你房顶了吗?”

    十四不服气道:“弘暄弄坏我屋顶的瓦片倒没什么,你当时不在,不知道有多气人,听皇阿玛的意思,好像还在怪我没给弘暄预备爬墙梯!”

    八阿哥淡淡的笑了笑,“确实还从未见过皇阿玛这么宠人的,就是以前的废太子,也远远不及弘暄受宠。”

    九阿哥笑着打哈哈道:“弘暄可是皇阿玛当初做主留在京城的,皇阿玛要不护着,怎么也说不过去啊,不过十弟如今有四个嫡子,没准也不会象以前那样稀罕弘暄,十四弟,说不定这次咱们还能破天荒的见着弘暄挨打呢,呵呵,弘暄那小子确实欠收拾…”

    弘暄在上书房顶撞先生后,九阿哥就找弘暄谈过心,谁知弘暄这边答应的好好的,转眼却爬上了十四家的屋顶,气得九阿哥准备代老十好好收拾收拾弘暄,戒尺都拿在手里了,可还未赶到宫门,就听说弘暄被康熙明目张胆的袒护了,于是,九阿哥只好罢手,毕竟有康熙这个皇玛法在,自己这个伯伯似乎没什么立场就弘暄的教育问题指手画脚。

    但愤怒的九阿哥当即就下定决心,等老十抵京后,不论什么大事都得等自己告完弘暄的状后再议,弘暄这家伙太欠揍了,怎么能阳奉(y)违呢?

    所以,九阿哥一说到弘暄可能会受点皮(r)之苦,就不由呵呵笑了起来,让八阿哥和十四都好笑不已。

    十四还打趣道:“九哥,弘暄好像没拆你家围墙啊?…”

    有了弘暄这个润滑剂,席间气氛立即好了起来,八阿哥趁此交代了诸多准备工作,九阿哥和十四也很有义气的没朝八阿哥抱怨工作难度过大…

    不想散席后,九阿哥一回府就接到广州的飞鸽传书,其木格已回前山寨,老十依旧不见踪影,传旨侍卫业已在返京途中。

    看着密信,九阿哥完全糊涂了,难道旨意并没叫老十回京?

    第二日,老十的信函也摆到了九阿哥的桌案上,果然,不管是明旨还是暗旨,康熙都将老十的工作地点继续限定在了南洋一带。

    让九阿哥郁闷的是,老十对康熙的安排没发表任何评论,也没叫九阿哥打探打探康熙此举隐含的深意,而是将重心放到了热河弘暄被陷一案,请九阿哥将事件经过再详详细细的写一遍,还托九阿哥对弘暄多多费心,如若可能,最好叫弘暄搬出阿哥所,住进九阿哥的宅子,以便九阿哥就近照顾。在信的末尾,老十还告诉九阿哥,在太子二度被废,陷害弘暄的幕后黑手隐藏颇深之际,他不打算就未来储君人选发表任何意见。

    九阿哥读完老十的信,长长叹了口气,对于老十的观望态度,九阿哥倒没什么感慨,让他叹气的是,看来虽然老十膝下儿子不少,但弘暄的地位似乎丝毫也未动摇,二废太子多大的事啊,老十对此着墨的篇幅竟然还赶不上弘暄的安全问题。

    九阿哥没好气的想,还写什么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已经全告诉老十了,还要再详细的写一遍,那不就是叫我再誊写一遍吗?真以为我很闲啊?

    至于照顾弘暄,九阿哥一想就头疼,自家房子被弘暄拆了不打紧,但自己如今可有五个小阿哥啊,若全有样学样,那府里可就永无宁日了!

    九阿哥琢磨着是不是该给老十去一封告状信,将弘暄的斑斑劣迹详细告知,顺便叫老十全权授权自己,任由自己打罚弘暄,这样教育起弘暄也能名正言顺,免得被康熙挑理。但弘暄这几日又乖巧了许多,这让九阿哥有些为难。

    经过半天的思想斗争,九阿哥决定先暂缓告状,自己这个做伯伯的得大度些,没必要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