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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部分

公忙解释道:“奴才可不敢存这污心,主子给奴才的恩典可不少,奴才不是那贪心的人。”

    老十笑道:“那你念叨这些没用的干嘛?”

    徐公公笑道:“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还真有几家眼看就要绝户的国公贝勒得了喜讯,莫罕贝勒已经诞下了麟儿,还有三家的女眷都给怀上了,人人都夸福晋的方子灵验呢,这几户还专程给送子娘娘打造了金身…”

    徐公公一向秉承沉默是金,难得打开话匣子,见徐公公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说这些八卦,老十自然很是奇怪,便按捺住疑问,静静等着徐公公说到正题上。

    终于,在走到二门处时,徐公公叹了口气。小声道:“不过,也有人说,别看八福晋霸占了马车,送子娘娘瞧不惯她的行事做派,这辈子怕也求不到一子半女…”

    老十这才知道,那辆已经被吹为神车的马车如今还在八福晋手里,但想来徐公公不会只为了说这些废话,便停下脚步,问道:“喔,还说了什么?”

    徐公公小声道:“还说咱们福晋给八福晋的方子不对…”

    老十神色一凛,道:“怎么会传出这话,多久的事,怎么没写信告知我和福晋?”

    徐公公忙解释道:“半个月前是八爷小格格的生辰,奴才去八爷府上送礼,八福晋没召见奴才,这格格的生辰也没大办,按说八福晋不会忙得没空嘱咐奴才几句,要知道,每次奴才去八爷府上办差,八福晋都会亲代奴才,叫奴才将府里打理好,提醒奴才该给大阿哥送什么东西进宫…所以,见八福晋没召见。奴才就觉得不大对,便派人悄悄打听,想来怕是奴才不经意间得罪了八福晋也说不准,不想,这结果还没打听到,小英子在外面就听说,八福晋得的方子不对,所以才至今没怀上,奴才赶紧就给爷和福晋去信了,想来此时还在路上…”

    老十听了,叹了口气。道:“爷知道了。”

    徐公公想了想,又小声道:“庄亲王急急赶来,怕也是为了这事。”

    老十点点头,“爷见完庄亲王还要出府,等福晋醒来,你就将此事说与她听,就说爷说的,让她今天就去八哥府上走一遭。”

    虽然老十对八阿哥有心结,但对八福晋却还是感激的。

    果然,庄亲王的确是来给老十解释的,表示自己绝不是挑拨离间之人,而且还告诉老十,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那方子,他是挑着人给的,总共就只给了十几家,自从这传言出来后,他已经派人去这些人家打听了,目前没发现什么不对。

    老十自然是大度的请庄亲王不要介意,说这些传言不会影响自己和八阿哥的兄弟情,请庄亲王大可放心。

    不想,庄亲王却就这个话题进行了引申,“十阿哥,按说有些话我说不合适,但我老了能有人送终全多亏了你,因此,见你行事糊涂,不免为你着急,这话要不中听,你也别着恼。”

    在老十表示一定要虚心受教后,庄亲王便直白的说道:“十阿哥,你与九阿哥的交情满京城无人不知,九阿哥待你如何,旁人也能体会一二,可你却在广州拆九阿哥的台,这事做的可不地道,大家才不会管阿片是否真的是祸害,大伙眼里看到的便是十阿哥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

    老十红了脸。道:“满丕…”

    庄亲王打断道:“满丕是九阿哥的门人,虽然九阿哥去了蒙古,但他也没那胆子转投主子。”

    老十听后,眯了眯眼,见庄亲王别有深意的看着他,心中狐疑道,难道满丕不听八哥的指挥?

    庄亲王缓缓道:“九阿哥生意做得大,需要门人的地方多,若压制不住门人,九阿哥的生意怕早就做不下去了。”

    老十微微点点头,庄亲王这才放心的起身告辞,临行前还道:“你与阿灵阿已经貌合神离,虽然这事大家没站在阿灵阿一边,可若你再与九阿哥闹翻了,你的声名,唉,怕是四海皆知。”让老十郁闷不已。

    老十原本就打算今儿下午去九阿哥办公室找他的总管事,问问那半船阿片的事,因此,送走庄亲王后,老十虽然心里梗得慌,但也没稍作歇息,立即就打马朝德泰钱庄赶去。

    到了德泰钱庄后,老十拎来钱庄的郑掌柜,问道:“九哥去了蒙古,生意谁负责?”

    郑掌柜忙道:“九爷走的时候,交代了话,各家店铺各司其职,若有不决之事,便与奴才商量着来。”

    老十点点头,把玩着茶盏,问道:“阿片生意谁负责?”

    郑掌柜看了眼老十,拱手道:“阿片生意还没做起来,眼下还是小的监管着。”

    老十郁闷得不得了,没想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老十盯着郑掌柜,冷笑了一声:“当初怎么没人知会一声?”说到此,老十将茶盏重重一放,“后来怎么也没人知会?啊?觉得热闹好看啊!爷告诉你,爷就是立马将这钱庄给搬空了,九哥回来也就是跺跺脚,爷就没想明白,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为了那几箱阿片,竟然敢跟爷唱对台戏?”

    郑掌柜擦了擦额头的汗,辩白道:“王爷冤枉啊,小的真是冤死了,这阿片真没做起来,进的货还没到呢,福晋在广州叫人烧的阿片,不是九爷的,若真是九爷的货,广州铺子的掌柜肯定早去求见福晋了…”

    老十想了想,自己知道满丕行事不周正后,曾给其木格去信,叫她派人去找九阿哥广州铺子的掌柜问话,可还没收到其木格的回信,他们便匆匆返京了,昨儿见面后直到现在,还没工夫提及此事,不过,想来郑掌柜应该不敢欺瞒,那问题便是出在满丕身上了,可庄亲王不会凭空说九阿哥的门人只认九阿哥这一个主子…

    老十想了想,只觉得头大无比,九阿哥可不象老十,只有蒋先生一个幕僚,光在府里住着的就有十几个,老十拍拍脑袋,不管了,一个个问吧!

    对不起,失言了,没将欠更补上,低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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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三章 “报复”

    第三百二十三章“报复”

    老十在九阿哥府里一无所获。那些幕僚皆摇头表示没给满丕下达过行事指南,不过,据他们回忆,貌似九阿哥好像是格外的器重满丕,给予了满丕大量的人力物力支持,当然了,满丕的回报也不少就是了。

    无奈之下,老十只好厚着脸皮请这帮幕僚帮他分析分析为何满丕会如此行事,不过这些人都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手段,一个个皆摇头表示不知,连敷衍都省了。

    虽然九阿哥与老十公不离婆、秤不离砣,但这些幕僚的主子毕竟只有一个,九阿哥可以对老十掏心掏费,但并不代表着他能容忍他花钱养着的智囊在未得他允许的情况下,去帮老十出谋划策,何况这事没准九阿哥与老十还站在对立面。

    老十也知这个理,所以当下也没发脾气,只是黑着脸打发了众人。

    老十进府时,自然头一个拜访的就是九福晋,因知道老十有正事要办,等老十请完安后。九福晋只说了一句客套话便知趣的回了后院,老十不想再请九福晋出来辞别,便说还有急事,叫人去知会九福晋一声,便起身告辞。

    不想刚走出大厅,就瞅见几个小脑袋在院门处探头探脑的,一见老十就立马缩了回去。

    虽然他们反应很快,但老十又不是近视眼,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脑袋是弘政的,想来应是九阿哥的几个儿子在自娱自乐,老十没功夫与侄儿们亲近,便也没在意,继续埋头朝大门走,可还没走到大门处,老十就站住了,弘政今年应该上学了啊,怎么眼下还在家里当孩子王呢?

    于是,本着为九阿哥负责的态度,老十便叫人将那一帮孩子给拎了出来。

    “给十叔请安,十叔吉祥。”弘政一看就甚是乖巧,领着一三岁、一四岁的两弟弟给老十打了个千。

    “嗯”,老十很有威严的应了声,板着脸问道:“你怎么在府里?逃课了?”

    弘政吐了吐舌头,不在意道:“今儿有些不舒服,大额娘怜惜我,就派人给师傅请假了。”弘政在九阿哥面前一贯老实,在老十面前却一向放得开。虽然已有一年多没见着老十,但言语间却没一丝生疏。

    老十板着脸,道:“身子不舒服?那怎么还带着他们在前院乱跑?”

    九阿哥也很是有本事,自第一个女儿落地后,五年内,一口气得了五个格格,这看笑话的,说损话的,那可是多了去了,急得九阿哥恨不得从路边抢一个儿子回府;可自弘旺康熙四十五年出生后,接下来的五年里,九阿哥又一口气得了五个儿子,五儿五女,很是让九阿哥扬眉吐气了一番,当然康熙五十一年和康熙五十二年,九阿哥没什么建树,也许还没想好,到底是由儿子还是由女儿来引领下一个五年。

    不过,目前九阿哥的五个儿子中,有两个还不到两岁,也许是跑得不大快。当不了弘政的跟p虫,反正老十眼下没见着,只见着三岁的弘相和四岁的弘蟑站在弘政身侧,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老十冲两小孩挤了个笑脸,然后又黑着脸说着弘政,“谁教你装病逃课的?”

    弘政虽然不知道老十曾是逃课的惯犯,但却也听闻老十也是个不爱学习的主,本以为老十会与自己有点共同语言,不想,老十却与上书房的老夫子没个两样。

    觉得自己判断失误的弘政低着头,小声辩驳道:“早上的确有些不舒服,只是现在好了。”

    老十摇头表示不接受,道:“既然如此,叫人去问问,看看师傅今儿布置的什么作业,不能拉下。”

    弘政郁闷道:“是。”

    老十本想拔腿就走,但想了想,还是对弘政多说了两句:“你是府里的大阿哥,凡事得给弟弟们做个表率,好生跟夫子学,以后大了,才好为你阿玛分忧。”

    弘政已经给老十下了批语,自己这个十叔是越来越无趣了,想当初见了自己,哪次板着脸训过人啊,看来年岁越长越迂腐。

    老十见弘政没言语,轻拍了一下他脑袋,骂道:“臭小子,心里不服气啊。这才进上书房就变着法的逃学,你想气死你阿玛啊!”

    弘暄(摸)(摸)脑袋,喃喃道:“真不是想逃学。”

    三岁的弘相左看看右看看,稚声道:“十叔,大哥是带我们来认十叔的,说以后谁敢罚我们,就找十叔给我们出头,不是逃课。”

    四岁的弘蟑也猛点头,“十叔去吕宋的时候,我们还小,不记得十叔长什么样子,大哥是专门带我们来认人的。”

    老十瞪了弘政一眼,对两幼童道:“弘政是先逃课后,才知道十叔要来的,不是为了带你们见十叔才逃课的,这两者不一样。”

    两小孩没听懂,迷糊的相互瞅了瞅,没做声。

    老十不想再耽搁下去,便双手拎起弘相的胳膊,往上一提,将之与自己平视,笑道:“这下记住十叔没?”

    弘相点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老十放下弘相,再次瞪了弘政一眼,又如法炮制的拎起弘蟑,说道:“就算你们不认得十叔,十叔却会认得你们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弘蟑嚎啕大哭起来,“哇,哇…”

    老十忙放下弘蟑,皱着眉头道:“你哭什么啊?”

    弘蟑不做声,只顾大哭,老十觉得这孩子太不可爱了。自己这长相又不吓人,怎么还没凑近自己的脸,这家伙就像着了魔似的乱嚎呢,但还是耐着(性)子哄了两声,见没效果,便对已经在安慰哭泣的小p孩的弘政道:“眼下还不知道先生会布置什么作业,你就先带好弟弟们。”然后便拍拍p股走了,将一片哭声丢在脑后。

    出了九阿哥府后,老十见天色还早,便去了户部,与四阿哥打了会儿钱粮官司,还没说出个子丑寅卯,便到了下衙时间,老十也不耽搁四阿哥回家吃饭,留下话说明天继续,便转道去了吏部大门,刚刚好接到了下班的八阿哥。

    虽然九阿哥不在,但这两人还是跑去照顾九阿哥陶然居的生意,在包间里细细品尝了许久的美味。

    不过,等到华灯初上,老十和八阿哥出得酒楼时,两人身上一丝酒味也没有。

    因此,当其木格见着清醒的老十时,还楞了一下,凑近老十,狠狠的吸了吸鼻子,犹自不敢相信:“爷,今晚没喝酒啊?看来这醒酒汤是白备了。”

    老十道:“谁规定吃饭就得喝酒啊,给爷上茶。”

    其木格忙亲手倒好茶,递给老十,“爷,我去见过八嫂了,刚起了个头,八嫂就打断了我的话,说她不是那糊涂之人,叫我别管外面那些嚼舌的。”

    老十品了口茶,道:“瞧八嫂的样子。不似作伪?”

    其木格摇摇头,“不像,八嫂还说,外面的人想离间我们两家,这伎俩她还看得出来。”

    老十点点头,“八嫂一向是直肠子,她若这么说,想来不会是假的了。其木格,你说八嫂这人不错,怎么就怀不上孩子呢?”

    其木格叹了口气,道:“哪有人生事事都如意的,爷,咱们还是c心自己吧,怎么才能将弘暄接走啊?”不是不想c心,可无奈自己不是专治不孕不育的妇科医生啊!

    老十(摸)了(摸)额头,道:“不知道,见机行事吧,反正得再好生与皇阿玛说道说道。对了,其木格,叫你派人去广州问问九哥的掌柜关于阿片的事,你问了没?”

    其木格一听,忙道:“问了,说是与他们无关,不是九哥做的。我就说嘛,九哥这几年从洋人手里进了许多呢绒,在想法加工羊(毛)呢,怎么会去做那伤天害理的生意。肯定是满丕被人收买了,九哥府里出了叛徒,爷,你一定要给九哥敲敲边鼓,告诉他,一定得好好清理门户,不能轻饶了满丕!”

    在其木格眼里,为鸦片保驾护航的满丕简直是万死也不足以抵罪!

    老十没做声,试探道:“阿片也不见得就有那么大的危害…”

    其木格一脸的严肃,“爷,你一定得信我,阿片可是祸国殃民的东西,若咱们去吕宋前,皇阿玛没下明令(禁)阿片,你一定要请九哥在皇阿玛面前继续进言。”

    其木格还是比较乐观的,康熙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九阿哥在雍正上台前,对某些政策还是应该有一定的影响力的。

    老十彻底不做声了…

    而其木格犹在絮叨着:“爷,你的话,九哥一定会听的,你和九哥那可是过命的交情…”

    不想,第二日一早,老十与九阿哥的交情便被蒙上了一层灰…

    弘蟑双臂被老十拉脱臼了。大伙起初见他哭,以为是不习惯老十这般亲近的方式,只知道不停的瞎哄,好容易才让他止住了哭声,可晚上给他脱衣时,他又哭天喊地的嚎了起来,嬷嬷这才发觉弘蟑的手,好似不对,赶紧回了九福晋,九福晋遂连夜派人去请的太医…

    吃早饭时,老十两口子才得到信,老十当时就傻了,对拿眼瞪他的其木格道:“爷怎么知道他胳膊那么不经拉,弘相比他小,都没事,聿儿他们也没被爷少拉过,不也没脱过臼嘛,爷怎么知道…”老十本还想说,他怎么光哭不喊疼啊,但却被一起吃早餐的弘暄给打断了,只听弘暄哀嚎道:“阿玛,你以为人人都像我们兄弟似的,任你揉捏啊…”

    老十没心思收拾弘暄,心想,这下好了,在众人眼里,自己肯定是专门跑到九哥府里搞报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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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四章 软刀子

    第三百二十四章软刀子

    也顾不上填饱肚子了。老十与其木格匆匆扔下碗筷,便朝九阿哥府赶去。弘暄也没了吃早饭的心思,不声不响的跟在其木格后面,在二门处,突然发力,超过老十,敏捷的第一个爬上了马车。

    老十气急,呵斥道:“给爷下来,坐自己的车去上书房。”

    弘暄小声道:“我顺道去接弘政。”

    老十骂道:“顺道?你当爷头天来京啊?”

    其木格拉了拉老十,劝道:“爷,算了,咱们赶时间呢,你还是骑马吧。”

    虽然那马车挺宽敞的,坐三个人也能凑合,但其木格觉得还是将这父子二人暂时隔开的好,免得一路上,老十就光顾着训儿子了,弘暄这次能不能接走还两说,其木格可不想弘暄被训得瓜兮兮的。

    老十瞪了眼其木格,骂道:“你就惯吧,爷看你要将惯出朵什么花来。”然后便大步流星的冲出了二门。大叫道:“给爷牵马”。

    许是老十心里有气,也许原本也很着急,所以骑上马后,压根没管身后的马车,就自顾自的朝九阿哥府中赶去,等其木格带着弘暄赶到时,老十已经问完了话,准备去上朝了。

    九阿哥虽然没将庶出的孩子归到九福晋名下养,但打小就给每人划了一个小院子,儿子们的在前院与后院之间,方便生母探视;而女儿们的则在后院深处,一副要将女儿养成深闺淑女的架势。

    因此,老十跑到弘蟑院子里倒没什么忌讳。

    不过,弘蟑昨儿哭得累了,眼下正昏昏沉沉的睡着,生母刘氏不放心,一直在床边守着,刘氏接连为九阿哥生下了弘政和弘蟑,虽然在府里的地位并不低,但却依旧顶着妾的名分,听说老十来了,便走到外间给老十行礼,老十见她双眼红肿,心中便有些腻歪,赶紧将她打发回了里间,只留下刘氏身边的一丫头问话,听得弘蟑已接了骨。太医还用布袋将肩膀固定好了,只要接下来的十多天不去碰胳膊,就无甚大碍。

    老十这才放下了心,他也担心自己若将弘蟑的骨头给拎坏了,真不知该拿什么赔九阿哥,总不能请九阿哥将弘暄的胳膊给卸下来吧。

    老十听说弘蟑这胳膊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便不再逗留,径直出了房门,在院子里遇到了闻讯匆匆赶来的九福晋,以及随后赶到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