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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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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拙脑子还懵懂着,却见大嘴巴男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伸手从柜台上拿了一包裹,嘴里还嘀咕道:“不让就不让,拿我嘴大说什么事啊…”

    东茁一听,心里吃了颗定心丸,只要给机会就好,当下便道:“这位公子,你嘴大是事实,这位姑娘又没冤枉你,你堂堂男子汉计较个什么啊?”

    傅二爷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当下没好气道:“你长个樱桃小嘴也不咋的嘛,活脱脱的一长舌妇。”

    东茁还未来得及反讥,就见安安悠悠道:“嘴大的人,舌头多半短不了”,于是忙点头附和道:“姑娘所言甚是。”

    傅二爷用鼻孔哼了一声,道:“好男不和女斗。”说完又扫了一眼东茁,但忍了忍,没出声,转身再次走人,边走边嘀咕,“我真是撞了邪了,怎么想起和你打商量。”

    保宁立马道:“你都说了是打商量,你还叽歪什么啊?谁说的一商量,就得如你的愿啊?”

    东茁也道:“不错,人家姑娘没应允你,你也不该心生不满,出言不逊,你要是个男人,就赶紧给人姑娘道个歉。”

    保宁一听,觉得东茁比自己高明了一点,有些懊恼,怎么光训人去了,忘了叫这家伙认错呢?

    傅二爷停住脚,气闷道:“我说你们两个,想当护花使者也先将前因后果弄清楚好不好,弄明白了谁先出言不逊再来帮腔也不迟。”

    保宁和东茁同时出声道:“你这人…”

    安安忙阻止道:“两位公子不必动怒,犯不着和这种人计较。”一旁的掌柜悄悄松了口气。

    安安虽然很高兴来了两正义的使者,但问题是,他们一掺和,这事情便容易闹大了,几个男的在一起吵不上两句十之八九肯定会动手,这架一打,谁知道后续会如何发展,如果运气不好,没准就惊动官府了。再说了,老十先前订的相亲茶馆可就在这条街上呢,虽然老十有事改期了,但安安窃以为,栋鄂家的两个后生定然是早早就候在那里的,万一人家被老十爽约后闲得无事在大街上闲逛呢?这边动静闹大了,没准就将那两人给吸引过来了,安安可不想给人留下什么坏印象。

    因此,安安便忍气息事宁人了。

    保宁和东茁自然是听命,“既然人家姑娘都不计较了,这位公子好自为之吧。”

    但安安还是忍不住忿忿的补充道:“这种人,你越理他,他越来劲儿。”

    傅二爷恨恨道:“搞清楚,是我不和你们计较!”说完又冲安安来了句,“姑娘家家的,这么牙尖嘴利,怪不得到现在还没嫁出去。”说完便拿起包裹很厉害的走出了大门。

    傅二爷出来后见永贵还在那瞎转悠,觉得有些奇怪,因他出京的时候,永贵还没补缺,所以并不知道永贵的职业,只以为永贵在等人,因心情不爽,便没再过去打招呼,径直走了。

    傅二爷潇洒的走了,却让保宁和东茁傻眼了,敢情这不是演戏,是真吵啊?试想哪个演员敢冲太子的心尖尖说这诛心的话…

    保宁赶紧走到店铺门口,朝外望了望,认识的两侍卫还在,难道走错铺子了?但此时也不好冒然走人,只好冲气得咬牙切齿的安安讪讪笑道:“姑娘别和那人一般见识。”说完便走了出去。

    东茁也怏怏道:“姑娘别为这等小事影响了心情,继续逛,继续逛。”既然都已经表错情了,总不能戛然而止啊,当然,说完这句后,东茁也拍拍p股走了。

    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五百二十六章 身份确认

    第五百二十六章身份确认

    因傅二爷的搅和,安安没了逛街的兴致,阿茹娜也担心呆会儿再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便拉着安安返回什刹海的老宅。

    回府后,阿茹娜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安安,你怎么吵架也吵不赢啊,后面不是还来了两人帮忙嘛?”

    安安郁闷道:“我不想将事情闹大了。”

    阿茹娜点点头,“你这想法没错,可就算畏手畏脚的,也不至于落了下风啊,真不象我们阿巴亥部的。”说完又纠正道:“唉,我忘了,姐姐和人争执好像也占不了什么上风,只知道撂下脸子转身走人。”

    安安不置可否,自己额娘经常将阿玛顶的哑口无言好不好?当然了,不排除其木格是只在家里横的角色。

    阿茹娜见安安不做声,好奇道:“他说你什么了?”

    安安摇头道:“没说什么。小姨,府里这些奴才没怠慢您吧?”本来安安是想直接回宫去照照镜子,看自己眼睛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小,但自打阿茹娜进京后,虽然弘暄往老宅来了几趟,但男子毕竟心粗,眼里看到的都是场面活,若奴才们真消极怠工,不见得能发现得了,因此,安安便调节了一下情绪,奔老宅来了,为了让小姨住得舒心,自己好歹也得出一份力啊。

    阿茹娜笑道,“府里的人都好着呢,你额娘的陪房留在老宅的不少,徐公公专门挑了几个给我下边的人当通译呢,语言通了,也就没出什么岔子。”

    安安笑道:“那就好,小姨,您累了不?要不先歇歇,我去寻管家婆子说会话。”虽然阿茹娜如此说,但安安还是觉得有必要给府里的人上点警钟。

    阿茹娜笑道:“安安,你就放下心来吧,若真有哪个不长眼的撞在我手里,我自会给你额娘说的,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象受气老媳妇啊?”

    安安扑哧笑道,“小姨,您可不老。”

    阿茹娜拉着安安的手道:“你就好好陪我说说话吧,唉,小姨这辈子就是遗憾没生得一个闺女。”

    安安笑道,“二表哥虽然没见过,但三表哥瞧着倒也是心细的呢。”

    阿茹娜乐道:“你说的是反话吧?呵呵”

    两人的谈话正渐入佳境,就见徐公公拿了个包裹进来了。

    徐公公虽是下人,但人家可是将老十从小伺候大的,因此,安安见徐公公进来,便站起了身,以示尊重:“徐公公,有什么事?”

    徐公公倒也没倚老卖老,依旧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谢绝了请他坐下说话的厚待,道:“刚才门房来报,说是富察家的傅清,刚从西北回来了,捎来了大表少爷和二表少爷的书信。”

    阿茹娜听了安安的翻译后,喜道:“信呢?”从徐公公手中接过信后,忙不迭的拆开了,安安则笑问道:“人可请到大厅喝茶了?徐公公,你先去好生招呼着,等小姨看完信,我们立马就过去。”

    徐公公道:“回大格格的话,富察公子给门房说,他今儿才回京,尚未回府,今儿就不来拜见了,只是不清楚他何时回西北,也许三两天就走,所以今儿才特意来了一趟,若要给表少爷们捎带东西,还需赶紧准备才是,免得到时来不及。”

    阿茹娜听后,对安安道:“这人还真是实在,那我得赶紧想想,到底要带些什么呢?对了,你回宫后让你额娘问问你阿玛,大营里最稀罕什么,明儿我就不进宫了,派人出来给我说一声就是,万一人家后天就走呢?我得赶紧准备,喔,他留地址没?唉,无所谓了,你顺便帮我也问问…喔,徐公公知道…”

    安安笑道,“小姨,你怎么开心得都语无伦次了,按说你在车臣汗部的时候,更方便捎带东西啊。”

    阿茹娜解释道:“虽然车臣汗部离大军驻地要近些,但没驿站啊,捎信反倒不如京里这么方便,毕竟是在行军打仗,总不能时常专门派人去大营吧?只能叫人去锡林郭勒盟的驿站守着,来往公文都赶时间呢,能帮着捎信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带东西?”

    安安点点头,“看来漠北蒙古的驿站也该建了,这样多不方便啊,有什么事,京里也没法及时知道。”

    阿茹娜失笑道:“这该弘暄费心吧?”

    安安笑道,“没人给他提,他怎么费心啊,他又不是神仙,闭眼一想,就能知道什么该费心,什么不该费心。”说着又指了指徐公公手上的包裹,“徐公公,这包裹该不是表哥们捎带的吧?”

    徐公公笑道:“富察公子说他也是临时领命,所以表少爷们来不及准备土仪,也就有点时间写封信,这包裹里的东西是富察公子帮表少爷们买的,特意送给夫人和三表少爷的,他特意说了,是表少爷们送的,表少爷们先付了银子的。他的年礼等他回府后再叫人送来。”

    阿茹娜欣喜道:“这两孩子,怎么还麻烦人干这事啊。”说着便从徐公公手里接过包裹,笑意盈盈的打开来。

    安安则道:“这富察家的还真有趣,他干嘛不一并将自己送的礼也买了啊。”边说边凑上前去,阿茹娜打开包裹,递了两样给安安,安安接过看了看,“喔,这怀表可是弘相铺子产的,这梳妆镜是咱家铺子的…”

    徐公公笑道,“富察公子说,他离京有两年多了,不知道京里的行情,所以买布料的时候出了点差错,选得不大好,本来准备重新买的,但出了点岔子,没买成,请别见怪,还叮嘱门房一定要将这话带到。”

    阿茹娜已经瞧见布料了,楞了一下,瞅了瞅安安,没做声。

    安安则道:“他连家都没回,就在帮着表哥们办这差事,就算买的东西再不合意,小姨又怎会怪罪呢,是吧,小姨,不过,他怎么想起买布料呢?…小姨,他到底买的什么料子啊,你怎么都呆住了?”

    阿茹娜张了张嘴,没发出音来。

    安安看了看阿茹娜,又瞅了瞅包裹,下一秒,安安也笑不出来了,为了郑重起见,安安又看了第二眼,为了实打实的确定,还将布料拿起来看了看,然后才咬牙切齿道:“这就是富察家的那个什么送来的?”

    徐公公不知为什么安安一下变了脸,只好疑狐道:“正是富察家的傅清送来的。”

    阿茹娜想了想,道:“安安,咱们当时其实也瞧得不确切,说不定弄错了。”

    安安咬牙道:“来人,去问问门房,这个傅清是不是嘴巴大的象癞蛤蟆!”

    不一会儿,确认信息就反馈回来了,说得很含蓄,说是来人的确比寻常人嘴巴大了那么一些。

    安安听后那是阵阵冷笑…

    正在家里接受嫡母盘问的傅清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而富察夫人还在问着,“你真没在营地里说你妹妹?你确信没给太子妃的两侄儿提过?”

    傅清真想说,我感冒了,后背都发凉了,你能不能别再翻来覆去的问同一个问题了,但谁让问话的是嫡母不是自己亲妈呢,只好耐着(性)子道:“真没有,我没事儿提敦儿干嘛啊!”

    富察夫人无力的摆摆手,“你先下去好好歇歇吧。”

    傅清应了,但却还没走,而是问道:“母亲,各家各府的年礼都送了吗?”

    富察夫人道:“早送了,怎么了?”

    傅清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就那么一问。”

    给嫡母问完安的傅清一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就头疼了,年礼都送完了,到哪儿去匀点出来送人呢?

    傅清翻了翻自己的口袋,还不到十两银子,这几天还得走亲访友呢。

    于是,便问院子里的嬷嬷,“刘嬷嬷,我这两年的月钱呢?”

    刘嬷嬷道:“老爷说您有差饷了,便将月钱停了。”

    傅清尴尬的笑了笑,“我就随便一问。”

    刘嬷嬷道:“二阿哥,不是老奴多嘴,你也该手紧一点了,谁家的阿哥不是得了差事就将俸禄交公的,你这两年在军营,俸禄可都自己留着呢,不会全花完了吧?”

    傅清干笑道:“哪能啊…”

    而东茁和保宁则在附近店铺转了好多圈,四处判断谁才是真正的目标,没注意到外头的侍卫已没了人影,等后来发觉时,已为时已晚,但两人细细回想了一下,好似自己在每一个可疑人面前的表现都能说得过去,便没捶胸顿足的后悔不迭,两人镇定自若的分了手,一人直奔九阿哥府,一人直冲三阿哥府,打算找自家姑姑问问,太子家的大格格到底长啥模样,以便评估一下,自己有几分成功的可能(性)。

    从自家姑姑那核实完消息后,便匆匆返家了,家里还有人等着信呢。

    保宁告诉自家亲娘,“姑姑说十之八九那姑娘应该就是大格格,和弘暄阿哥真的不象一母同胞的…”

    栋鄂夫人恼怒道:“娶妻要娶贤,还要我怎么说?”

    保宁嘀咕道:“和人在铺子里吵架能贤惠到哪儿去啊…”

    栋鄂夫人气道:“你能不能懂点事?!”

    保宁忙道:“我懂事不算啊,太子应该没瞧上我。”

    栋鄂夫人道:“再等等吧,兴许还有转机呢。”

    东茁则是回家给都统勤勇公鹏春汇报:“玛法,姑姑说和人吵架的应该就是大格格,倒和太子不大相同,脾气虽大,但瞧着倒也能忍得住,后面还是她主动息事宁人的,怪不得弘暄阿哥会得皇上的赞,他们俩应该和太子真不一样。”

    鹏春道:“你少在那人云亦云!今儿见了太子,还认为太子是莽夫啊?糊涂!脾气大和莽夫可是两回事!”

    东茁低头道:“孙儿知错了,玛法息怒。不过,瞧着太子的样子,怕是不满意孙儿呢。”

    鹏春道:“太子挑一阵后,怕只得在矮子堆里挑高人了,象你这岁数的,有几个没娶亲纳妾啊…”

    今天终于早了,呵呵

    第五百二十七章 弘政抵京

    第五百二十七章弘政抵京

    安安回宫的时候,老十还在外面忙乎着,所以其木格并不知道相亲的过程。

    但是虽然安安回来了,但其木格也没时间问结果,因为弘政抵京了。

    弘政其实早就开始朝京进发了,又比弘晟距离近,可是因为一路上拖拖沓沓的,所以在半道上被弘晟赶上了,剩下的行程则只好与弘晟一起加快马鞭,一路狂奔,因此到京的日子比预计的早了那么几天。

    弘政回京后,在家门附近的胡同徘徊了许久,却迟迟没勇气回家,最后干脆跑到兵部去找弘暄,结果弘暄不在,说是进宫陪康熙去了,于是乎,弘政便一咬牙,直接进宫找其木格去了。

    其木格见到风尘仆仆的弘政,惊讶之余,赶紧一边让人备水给弘政洗澡,一边让人弄点吃的,忙乎了好一阵子,在安安回家前才刚刚和收拾规矩的弘政说上几句话。

    安安本来一肚子的心事,乍一见弘政,便光顾高兴去了,忘了和大伙比比自己眼睛是不是真的很小,“弘政,你回来了,哟,你可瘦了不少,怎么,西北那边真这么辛苦啊?九伯见了,肯定心疼惨了。”

    清瘦了些的弘政笑道:“安安姐,看在你能瞧出我瘦了的份上,真不枉费我给你带了那么多东西。”

    安安喜道:“那我可就拿得心安理得了,呵呵,带了些什么,让我看看。”

    其木格(c)话道:“都在隔壁放着呢,你再着急也不急这一会儿,赶紧的,陪弘政回家去,若是你九伯今儿回去的晚,你就住你九伯家吧,或者去老宅住也行。”

    安安啧啧的做了个了然的表情,“弘政,你别告诉我,你没敢回家…”

    弘政(摸)了(摸)脑袋,冲安安扯了个苦笑。

    其木格解释道:“弘暄被你皇玛法叫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空,你先陪弘政回去,回京第一站不回家,搁哪儿都说不过去。”

    安安笑着对弘政道,“你偷跑这事都过了多久了啊,你怎么还记着呢,没准九伯早忘记了,你这么一弄,得,反倒提醒他了。”

    其木格冲安安道,“你以为人人都象你和弘暄他们啊,不知天高地厚的。”

    安安吐了吐舌头,很仗义道:“没事,弘政,有我呢,你若实在发憷,额娘,等四弟放学了就叫他也到九伯府上去,弘政和四弟并排往九伯面前一站,九伯再大的火气也会消了。”

    弘政不相信道:“我阿玛是喜欢弘历,但也不至于喜欢到这个地步吧?”话音中还带着那么一点醋味。

    安安呵呵笑道:“错,我的意思是有四弟和你做对比,九伯一定会觉得你其实也没惹什么事,哈哈。”

    其木格笑道,“你就编排吧,看弘历知道后怎么找你闹。”

    安安很无畏的继续乐道:“额娘,你信不信,若我现在就去找四弟,说需要他出马帮弘政不受九伯的念叨,四弟没准立马就去闯一个新鲜祸,让九伯冲他念经去。”

    弘政乐道:“那十叔肯定要给气得直跺脚。”

    其木格则失笑道:“弘历那家伙倒真有可能做得出来,唉,弘历这小子,总是想起什么是什么。”

    弘政笑道:“谁让弘历最小呢,呵呵,大家都护着他,他自然过得率(性)了。”

    安安瘪瘪嘴,“得,就算他是老2,也不会成为弘参。”

    其木格点点头,表示认同,“他就这(性)子,好了,不说弘历了,安安,你赶紧陪弘政回去。”

    安安忙应了,但弘政却没动,而是迟疑道:“婶娘,十叔交代我考察西北民生,想个好提案,这样皇玛法处罚起来时,也好脱罪,但是,我,我看了许多,也记了许多,但却没想出什么好点子来…”

    其木格道:“你才多大,没想出法子来那才叫正常,到时你就将你记的东西交上去,就说是游记好了,一本好的游记那也是千金难求的,对朝廷的用处可不小。”

    弘政迟疑道:“能过关吗?”

    如果改卷的是老十,其木格肯定就打包票了,但可惜,康熙才握着给分数的那只笔,因此,其木格便很实在的说道:“等弘暄回来,我问问弘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