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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5 部分

八阿哥家的弘旺…

    而老十的一帮兄弟皆没有异动,弘暄的岳家,老十的舅舅家………所有的舅舅行事也都非常的正常…

    案件就这么进入了瓶颈期…

    案件一日不破,其木格就一日不安,听得阿茹娜问询,其木格只能强做无事,“没有,宫外又有什么传言了?”

    阿茹娜道:“大家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却皆异口同声的说,宫中肯定出事了…我觉得好像也真的不怎么对劲儿,储秀宫的人好像换了一拨,是吧?”

    案子虽然没破,但该做的防范措施却不能耽搁,因此,本着不打草惊蛇的原则,宫中人员进行了小范围的调动,但是再小范围,那也动了不是?高手过招,谁先动,谁输,老十一家其实已经落了下乘…

    因此,老十当机立断,果断改变了策略,将早就悄悄监视起来的弘历身边的人全给逮捕了,分开关押,命令宗人府府正简亲王、庄亲王和弘暄伙同刑部和大理寺一起调查

    就在调查的第一天,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还没进入状态,弘暄就发出了第一道手令,传唤前八福晋、理藩院笔贴式善柱和阿灵阿的小儿子…

    自此,弘历被害事件便赤luo(l)的由老十亲手呈现在了大家面前。

    但是,一时间,舆论竟然没有哗然,这简直大大出乎其木格的预料,太让人意外了…

    其木格不知道的是,大臣们也意外着呢,一般情况下,这等(y)私之事谁家不是藏着掩着的,都是实在掩不住了,才不得不打点雷,震一下大家的耳朵,而作为大清第一家,老十家出了这等事,大家虽然在揣测,但宫里是完全可以将事情给捂住的,为什么给揭(露)出来?而且,瞧那架势,好像雷声过后真的会下点雨,但真要彻查,不说血流成河,那肯定也会血溅很多步的老十怎么就这么不顾脸面的、怎么就一点都不注意影响的将事情堂而皇之的拿出来查了呢?

    要知道,通常情况下,这些肮脏之事基本上都会被含糊带过的,因为牵扯面肯定大,牵扯的人肯定尊贵,没人有那勇气敢将整个盖子全给揭开了,多半是杀(j)儆猴后就草草了结,圣明如康熙也是如此。

    可如今,老十主动报案了,而相关部门在第一天就传唤了两个失势人家,老十想干嘛?

    但是,正因为老十出了这招不符合常理的臭棋,大家又都在猜测,没准老十查案是假,借机将朝中要员来个大清洗是真,也许是要清算八阿哥和阿灵阿的故交旧友和门生了,因此,大臣们一个个全自觉当起了保密党,回家连老婆都没多说两句,就怕给老十送把柄上门。

    因此,舆论竟然风平浪静,高官们闭上了嘴巴,市井百姓又能从何得知高高在上的神秘兮兮的紫(禁)城里发生的事呢…所以,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也没获取什么新的题材,继续卖力的说着老段子…

    其木格知晓后,憋着气对老十道:“我算是知道了,咱们家以往一有点风吹草动外面就会闹得个满城风雨的,原来全是这帮当官的在乱嚼舌根子”

    老十好笑道:“那你以为呢?”

    其木格愤愤道:“我以为是奴才们乱说的啊谁知道这些当官的一个个自诩学富五车,竟然嘴这么臭”

    老十笑道:“奴才们传和当官的传有什么两样?还不都是当官的指使的,说你笨你还不承认,幸好孩子们都象我,否则爷可真是没地哭去了…”

    其木格笑道:“惨了,爷,没准肚子里的孩子象我呢,呵呵…”

    老十轻轻(摸)了(摸)其木格的小腹,乐道:“那爷就天天当着你的面哭,让你也不得省心…”说到这,老十又带了点担忧,“太妃们回宫了,你身子又重,应付起来是不是觉得有些吃力?”

    其木格笑道:“爷,你真当我那么无用啊,太妃们都不是正经婆婆,没人会那么无趣的想敲打我,就是宜太妃这回也没挑过我的刺,倒是你,天天被皇阿玛念叨,可得忍着点,说到底,太上皇也是被气着了,你别和他钉是钉卯是卯的硬对上。”

    老十发旨叫人明查此案后,康熙立马就将老十叫到乾清宫狠狠的训了顿,问老十,是不是很怀念乾清宫院子里的地砖,当了皇上了还想去怀怀旧。

    老十则说,又不是家里小妾红杏出墙,有什么不好意思报官的这话其实是其木格说的,当得知九阿哥反对如此c作的理由是认为此事涉及天家颜面,应属于保密范畴时,其木格便问老十道:“如果说家中小妾红杏出墙,家中三缄其口,我可以理解,可弘历被害和红杏出墙的(性)质可大不同啊,有什么不好意思言说的?”而老十背书记(性)不好,但老婆的话基本上却能过耳不忘,因此,直接将其木格的质问拿出来顶康熙了,气得康熙吼了起来:“朕怎么瞎了眼,竟然会选了你这么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来继承我大清锦绣江山”

    老十再次不甘示弱的回嘴道:“就是因为这帮家伙见惯了和稀泥,才会这么是无忌惮的想干嘛就干嘛”

    康熙更火了:“你说朕和稀泥?”

    老十舌头打了个滑,转了个弯,忙否认:“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康熙已经冲下座位,直接踢向老十,“你敢说朕和稀泥?”康熙没给弘暄一点颜色看看,正为稀糠两字郁闷呢,如今又听到老十说和稀泥,康熙怎能不发飙…

    老十没敢跑,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生生受了康熙一脚,康熙看来是一点情都没有留,疼得老十呲牙咧嘴的,“皇阿玛,儿子真不是这个意思,儿子的意思是您是个仁君,方方面面都考虑得很周全,这一周全吧,难免就会让人钻了空子…”

    康熙又给了老十一脚,“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你没听过啊?啊”

    老十(摸)了(摸)被踢的小腿,对康熙道:“皇阿玛,您别发火,踢儿子事小,累着你事大”然后便有点谄媚的将桌上的茶给康熙端了来,道:“皇阿玛,您先喝口水,解解气,解解气。”

    见康熙没理他,老十又道:“皇阿玛的教导我都记着呢,朝中之事不能太过较真,该闭眼时就得闭眼,这些我都知道,只要不动摇我大清根基,我的眼一整天都能闭着,但是,这回的事可不一样,手都伸向我后院了,我怎么可能闭眼?我就是要让那帮狗崽子们知道,敢打我媳妇孩子的主意,我和他们没完我就得一次就将他们弄疼了,弄怕了,从此以后,我的后院才能清净了,我这叫一劳永逸”

    康熙叹了口气,“就怕水越搅越浑…”

    老十笑道:“我不怕…”

    不过,后面的事证明康熙是有先见之明的,经过对小张子等奴才的严刑拷打,这池水真的浑得不能再浑了,到目前为止,涉案人员已经包括了弘暄、芳茹、八阿哥、阿灵阿的后人、废太子、弘皙、弘丰、十七阿哥,连九阿哥和十四都给牵扯了进去,庄亲王也惹了一身腥,简亲王也成了犯罪嫌疑人,远在海上的弘参也未能幸免,而受害人弘历也成了这一事件自导自演的编剧加演员…

    当弘暄被指证时,康熙就将老十骂了个狗血淋头,等后来牵扯的人越来越多后,康熙更是一见老十就上火,没再给过老十一个好脸。

    因此,其木格担心老十受不了,言语间有什么冲撞当然了,老十肯定是冲撞了康熙的,其木格是担心来个大冲撞………,便适时的劝起了老十。

    老十听其木格劝自己当个乖儿子,便笑道:“爷心中有数,不就是被皇阿玛骂嘛,又不是没别骂过,爷受得住。”

    其木格笑了笑,有点担心的问道:“爷,案子会不会就这么胶着了?”

    老十道:“总会查出破绽的,别着急。”

    其木格有些担心道:“我不是着急,我是怕老这样下去,朝中压力太大,爷…”

    朝堂上已经有人劝老十收手了,老十当时就没好气来了句:“爷家里出了事都查不出真凶,百姓还会信赖朝廷吗?”将人给堵了回去。

    但是,随着牵扯的人越来越多,朝中要求息事宁人的声音渐渐高涨了起来,其木格听弘暄说起过,说是几个大学士和宗室王爷一起去找了康熙…

    连九阿哥都劝老十算了…

    老十面临的各方压力不是一点半点的小,其木格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帮上老十的忙呢?

    而老十则不以为然,认为自己抗压能力挺不错的,叫其木格不必担忧。

    其木格郁闷的想,清朝怎么就没个包公呢,想找个得力的破案能手都不行,不过,其木格突然想到,好像后世电视剧里演过施公奇案的,演员们好像是梳着辫子的,但不知道是哪个皇帝在位的时候了,于是便含糊问老十,“爷,我好像听说有姓个施的会断案,是不是啊?”

    老十想了想,“会断案的不知道,但有个施世纶,清靖海侯施琅之子,为官名声倒还不错,被皇阿玛表彰为‘天下第一清官’,而且还挺有能力的。”

    其木格一下来了劲儿,“爷,他人现在在哪儿?”

    老十道:“年初过世了,朕还下旨祭葬的,怎么了?”

    其木格好不失望,叹气道:“还说叫他来审案呢…”

    老十安慰道:“其木格,你别烦心这些事,安心养好胎,给朕生两格格两阿哥才是正事,外面的事,朕自会处理。”

    其木格郁闷道:“太医都说了,是一胎。”

    老十瘪瘪嘴,“太医什么时候说准过?”

    其木格无语,懒得和老十争辩,而是向老十申请道:“爷,我想审问一下小张子,你看行玛?”

    老十楞了楞:“没必要吧?”

    其木格道:“我觉得突破口还是在小张子身上,也许我问不出来什么,但是想试一试…儿子们全被泼了一身脏水,我这当娘的想试试看能不能出力…”

    这想法已经在其木格脑海里盘旋很久了,其木格是担心自己给老十添乱,才忍着没说,如今见案子一直没什么进展,反而有更乱的趋势,那自己添点乱应该问题不大吧?因此,其木格便对老十提了出来…

    老十看着其木格,道:“算了,都用了刑的,你瞧着肯定不落忍…”

    虽然其木格通过电视上见识过许多被严刑拷打的人,但真要亲临现场,其木格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不是说满清十大酷刑嘛,想来都是特残忍的,于是,便道:“爷,让我试试吧,不行的话,我走了就是,反正又不会叫外人在场,没什么好丢脸的…”

    老十还是不同意,“这事你就别管了。”

    其木格想了想,“那我和弘历一起去吧,弘历问,我在另一间屋子里听…”

    见老十还要开口否决,其木格忙道:“我知道,弘历对小张子问过话的,但是我还是想亲耳听听小张子的口供?因为我从没办过案,和你们的想法以及判断肯定会不一样的,虽然不见得有用,但你们也能多条思路不是?”

    老十想了想,道:“行,那就后天吧,爷陪你一起…”

    第六百五十九章 脉络

    第六百五十九章脉络

    毫无征兆的,一队侍卫团团围住了雍亲王府,领头的拿出圣旨,宣布不是抄家,是搜查。

    于是乎,老十的一帮兄弟,包括九阿哥全跑到养心殿跪着去了,恳请老十念那么一丁点儿的兄弟之情,别这么羞辱以前的四皇子,如今的四皇兄雍亲王。

    要知道老十可是没任何证据就直接派人大张旗鼓的进屋搜查了啊,这不是欺负人嘛,连大阿哥、二阿哥和八阿哥都没受过此等侮辱啊…

    与老十一帮兄弟一起跪在养心殿外的还有内阁大学士们。

    老十倒是亲切接见了大家,告诉大伙儿,不就是搜查嘛,大家何必想得那么复杂呢,往好处想行不行啊,如果没搜出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来,那雍亲王的清白不也就能大白于天下了嘛…

    老十的说辞显然不能服众,弘历一案被攀咬的人多了,为什么只搜查雍亲王?因此,大伙儿全没起来的意思,一个个都继续跪着,请老十收回成命,给雍亲王留点颜面。

    老十劝了一会儿,见没什么效果,干脆直接叫太监将这帮人给架出去了。

    于是,除了九阿哥,大伙儿便又转道乾清宫,找康熙说理去了。

    而火大的九阿哥则忍着一肚子火气再次叫太监给老十递牌子。

    老十当然见了,还满脸笑容:“九哥,你怎么也跟着他们一起闹啊,十四弟嘛毕竟和他是一母同胞,你跟着参合什么啊?”

    九阿哥板着脸,道:“皇上,你如此行事,当心落个暴虐寡情之名。”

    老十哼了声,“那怎么办?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他,就因为没证据,朕就不能动手?他掩的再好,府里怎么都会留下些蛛丝马迹,除了进府搜查,还能有什么办法?”

    前些日子,老十应其木格之请求,陪同其木格一起去听了下审案,两人都没出现在审讯室里,而是坐在隔壁,静静听着旁边审讯室里弘历提审小张子。

    虽然知道权利斗争充满狡诈,但弘历却是第一回亲身尝到被人背叛的滋味,因此,虽然是案发后第二次审讯小张子,其木格还是能听得出来,弘历的情绪很不好,这让其木格有些担心,担心自己几个儿子心理承受能力不强,看来得加强这方面的教育了。

    而小张子还是一口咬定,是弘暄身边的王公公指使的,药粉也是王公公给的,他全是受命于王公公。

    问了一阵后,还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随后,小张子被带下了,王公公给提了出来,而王公公则说一切都是弘暄交代的,他这个当奴才的不得不听…

    虽然弘历恶狠狠的威胁要割了他乱说话的舌头,王公公还是用虚弱的声音坚持不翻供…

    其木格噌的站了起来,老十不由一慌,急忙拉住其木格,用眼神示意其木格稍安勿躁。

    其木格复又坐下,冷冷的开口了,“王公公…”

    隔壁的王公公一听,急忙拖着哭腔,凄厉的喊道:“皇后娘娘,老奴糊涂,老奴该死,请皇后娘娘念在奴才对太子一片忠心的份上,赐奴才一死吧…”

    想来是被各种残忍的大刑伺候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老十生怕王公公凄厉的哭声惊吓到了其木格,急忙握住了其木格的手,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其木格的脸色。

    其木格倒还很镇定,冷冷道:“好,本宫答应你,只要你将幕后指示之人供出来,本宫就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如果你还万般护着你真正的主子,本宫就让你亲眼瞧瞧你的九族会落得什么样的惨下场”

    其木格不知道此时除了威胁还能有其他什么更好的方法,于是,只能抛出狠话。

    其木格还认为自己已经说得够狠了,不想老十和弘历都在微微叹气,这等威胁的话,他们早说过了,没用…

    自然,接下来还是没什么进展,旁听的其木格除了给气得鼻孔都快冒烟了,再无别的收获。

    这结果在大家的意料之中,开玩笑,刑部的审讯高手几乎全在盯着这个案子了,他们都没办法,毫无审讯经验的其木格就凭听那么一下下能抓到关键疑点才怪…

    但其木格却很郁闷,怎么能无功而返呢?因此当老十宣布说旁听结束时,其木格耍赖了,坚决不走,说要再听听嫌疑犯的供词,以便她回储秀宫后好好琢磨琢磨。

    老十笑着劝道:“难道光靠琢磨,还能琢磨出他们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就别c这门子心了,刑部会审出来的。”

    其木格一听,是啊,怎么才能分辨出供词的真假呢?也别说,其木格一急,这脑子倒转得快了,突然想起了测谎仪,如今虽然没高科技,但是,完全可以借助一点原始手段嘛,虽然准确(性)肯定会大打折扣,但是聊胜于无不是?

    于是,其木格便冲老十使了个眼色,走出了小屋子,来到另一方的大厅。

    老十跟出来后,轻声道:“气着了?”

    其木格摇头道:“爷,有没有能玄丝诊脉的太医?”

    老十楞了楞,“没有,你该不会要叫太医给那奴才诊治吧?其木格,软的硬的招数我们都用过了,没用。”老十以为其木格要用怀柔手段了。

    其木格摆手道:“才不是给他诊治呢,是叫太医把着他的脉,然后让弘历问,他答时,若脉搏突然跳得快了起来,那他答的肯定就有问题…”

    其木格对测谎仪不怎么懂,但是却隐隐知道点,那玩意的工作原理是基于人体的心跳啊、脑电波之类的,脑电波如今没法测,但心跳却是完全可以掌握的啊。

    老十想了想,好像是,如果猛然被人逮住了小辫子,心跳在那一瞬间肯定是会加快的,于是,老十便赶紧叫人去传太医去了。

    不过,老十对此还是没抱太大的希望,“审了这么些天,该问的都问了,抛不出什么震撼力的问题了,怕是没什么效果…”

    其木格想了想,也是,于是又郁闷了,怎么才能让案子有突破呢?

    还别说,其木格今儿脑子真的是超常发挥,“爷,这两天别用刑了,就翻来覆去的问吧,别让他们睡觉。”这人若长时间不睡觉,脑子肯定会成一团浆糊,想编谎话,那肯定会漏d百出的,想原封不动的记起以前说的谎话,怕也很难。

    老十听后,倒没全盘接纳,而是道:“爷给他们说说,让他们看着办吧。”

    而这时,太医赶到了,弘历被叫出来和太医沟通了一番,不过,最后只有其木格一人回到小屋里继续旁听,老十去了审问厅,因为弘历想亲手证实一下太医诊脉识谎话是不是真的,因此,老十便只好去当主审官了。

    首先试的是王公公,王公公突然被人按住了脉搏,起初还尖叫了几声,后来见并不是新发明的刑罚,便安静了下来。

    老十再次重头问了起来,王公公再次断断续续的答着,分别按着王公公左右手的太医和弘历都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要么就其木格的法子不灵,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