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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脱这无孔不入的地下行动?敌人会不会利用他们来打击你?要挟你?……”他顿了顿,缓缓说道,“我现在忽然有一个新的想法,不过我得向我的上级汇报一下,商讨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铁笑天夹菜的筷子凝在空中,眉头大皱:“什么计划?”

    少校笑了笑,端起啤酒一口喝干,“既然你执意不肯成为公务人员,那么我们也不能勉强,宪法上有规定嘛,这是你的自由,”他狡猾的笑了笑,“如果铁笑天忽然变成另一个人、拥有另一个身份,他也不属于我们组织,那么他的所做所为当然与我们无关,你说是么?”

    铁笑天忽然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狐疑的看着少校,“变成另一个人?!与你们无关?……”

    少校接过他的话头,“对,我们可以为你提供最好的整容专家,为你制造一个最好的身份,让你实现你的理想——当一个有钱人,做一个超级大富豪——当然,这也得完全靠你自己努力,至于你怎么成为这样一个人或者与某个财阀作对的话,当然就与我们无关了——任何国家或者组织都不能因此而指责我们用不正当手段去进行这一类不正当的活动,对吧?”他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铁笑天若有所思,犹疑不决。

    少校继续说道,“当然,你得合情合理的消失掉,比如这次郊外人工林突然失火,损失巨大,当然得有个纵火犯了,再比如,这个纵火犯在审讯中还交代自己曾经失手杀过人,并且一直没有自首……想必枪毙个一回两回毫不过分……最轻也可以送到沙漠里玩沙子吧?!……”他目光闪烁:“如果你死去的话,敌人就失去了目标,报复你的家人和朋友也就变得毫无意义,所以,从这一点来说,你的牺牲可以成全他们幸福安定的生活!”

    铁笑天苦笑了一下,“如果你们把我弄进去当做实验的白老鼠怎么办?!……”

    少校的微笑忽然被打断,笑容呆滞在脸上,看上去古怪异常,他下意识的掏出一支眼,缓缓点燃,轻轻吐出一个淡蓝色的烟圈。

    铁笑天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思索良久,少校犹豫不决,铁笑天心中冰凉,涌起一股失望的怒火,忽然见他猛的把烟头摁灭在桌上,狠狠的甩在地上,“好吧,那我就把你被改造过的情形隐匿过去,说你是我的格斗教官在退休之后收的徒弟,身手与智慧绝佳的一个年轻人,因为教官遗嘱里不许你加入国家特种部门,所以可以让你执行这个计划。”他叹了一口气,“我一生都没有对国家亏心,希望这次我做对了……”

    铁笑天微微点头,“老校医是非常之人,实际上,我也受过他的点拨,算得上是他的弟子,能以他后人的名义出现,我深感荣幸!”这几句话倒是真心实意,由衷而发。

    少校沉重的点了点头,“现在只有这么办了。”

    铁笑天笑了笑,“你还忘记告诉我了,到底是什么计划?!”

    少校忽然狡猾的笑了笑,“这个当然由上级来对你说,我当然只有建议权而无决定权了,这样,这个计划有所成就之后当然归功与上级的英明决策;如果万一失败,也是我这个建议者和执行者的责任嘛!”他长长的涂了一口起,无奈的看着案台边发呆的残废汉子。“其实如果我是你,也未必会加入组织……”

    铁笑天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着倚在案台边昏黄的灯光下的那条汉子,胸中一阵苍凉,口中强笑道,“也许古往今来,英雄大概都是这个样子结局的……”

    少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时间空气沉闷起来。

    铁笑天放下饭碗,打破了沉闷,“这顿饭吃得够长了,到此为止如何?”他看着尤自发呆的少校。

    少校回过神来,忽然象想起什么似的,“好……对,我们该走了,我还要问询安c在柳文革那边的工作人员的情况,这次有点麻痹大意考虑不周,那边可真是疏忽了,他们得手的可能性太大了。”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满脸忧色。

    铁笑天忽然想起柳小薇,心中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次得人间蒸发掉,可是这段感情……一阵内疚浮上心头,精神恍惚,心中沉沉重无比。

    两人各有心事,默默的站起身来,转身出门,那汉子好象没有看到他们一样,少校错身过去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肩膀,把一叠薄薄的钞票揣进他的口袋里,一言不发的默默向车子走去。

    铁笑天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脚下毫无意识的跟着少校朝计程车走去,他回头看了看那汉子,突然惊讶的发现,他那若睁若闭的眼睛里,忽然掉下几滴晶莹的泪珠,重重的砸在肮脏的案板上。

    一股莫名的激动在他心头翻腾,愤怒又让人流泪,他忽然猛的转过身去,大踏步走到那汉子面前,按照训练时上尉教授的方法,立正在那汉子身前,给他致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铁笑天心中火热,见那汉子木然的靠在那里,毫无反应,心中微微失望,他叹了一口气,正要转身欲行时。那汉子突然睁开虎目,就那么一条腿立起身来,站得笔直,昂首挺胸,严肃的给铁笑天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眼中精光四s,威风凛凛。

    空气在一刹那间凝固起来,铁笑天退了几步,深深看了那汉子最后一眼,忽然决然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少校麻木的握着方向盘,眼框中满是热泪,勉强笑道,“待以后你发了大财,成了超级大富豪,一定要记得给兄弟们多多支援,要比我们这些拿工资的多……”忽然看到灯光下残废汉子落寞孤寂的立在排挡里,心头算楚,再也说不下去。猛的启动了汽车,加速冲出了这条胡同。

    铁笑天心中激动,他被自己感动着,自己将与自己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道别,为了一个伟大的目的,即将踏上一条风险重重的荆棘之路,一时间,他记不起自己的爱情,把柳小薇忘却在脑后。

    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一阵狂风,呼啸着掠过首都的大街小巷,漫天的繁星被乌云遮掩,y沉沉的压了下来,笼罩着这个城市,街道两旁一排排绚烂的街灯似乎被这天地的巨变吓得黯淡无光。

    沉闷的空气酝酿良久,一道闪电终于划破了长空,随着隐隐传来轰鸣声,斗大的雨点洒落下来。

    迎着闪电和风雨,小车向前进发。

    中卷 画皮与蓄势

    第一章 逮 捕

    根据气象专家的分析,昨夜的暴风雨似乎与郊区的那场大火很有关系,虽然来得很猛但去得也快,翌日天明的时候,地上都几乎看不到什么积水了,l露在外的水泥地面也只班驳着有几块呈出隐隐的湿意,与平常的暴风雨不同的是,这次的雨水中夹杂了不少黑糊糊的灰尘,看来气象专家的分析没错,这应该是火场里逃逸出来的灰烬。

    首都b大学法学院学生宿舍109寝室里此刻也苏醒了过来,老大光着脊梁,颤抖着一身肥rp桌子上敲打,把兄弟们都唤醒,完成了叫醒服务之后,p颠p颠着冲出寝室,抢占水龙头洗嗽去了。

    其实铁笑天早就醒了,只是一直躺在黑暗里没有起来,他心情复杂,留恋的抚摩着自己的床板。昨夜可能是自己待在b大最后一夜了,也是自己学生时代的最后一天,无忧无虑的生活即将一去不返,寝室里单纯可爱的兄弟们也许此生不能再见,也许,不能再见的还有……她,铁笑天心中一阵沉重,充满黯然魂伤的感觉。

    还赖在床上的其他四位兄弟经过艰难困苦的思想斗争,终于纷纷爬了起来,老三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穿衣着袜,随手把身后的窗户捅开,几滴雨水顺着窗扇滴到了他的脸上,他猛一哆嗦,随即开口咒骂,忽然窗外的广播声似潮水一样涌了进来,淹没了他的咒骂声。

    “……现在播报早间新闻,据本台记者现场发回的报道,昨日十四时四十分,首都市北郊人工绿化林十四号区域忽然发生特大火灾,火势猛烈,目前已经完全焚毁了六座山林两个绿化区计八百余亩,在广大解放军战士、公安消防武警战士及民兵群众的奋力扑救下,大火在十二区和十五区得到控制,在人民空军的支援下,预计可以在今天中午之间完全扑灭大火,据林业部门专家保守估计,此次大火的直接经济损失在七千万人民币以上……首都市市委副书记xxx同志、首都军区卫戍司令部xxx少将及国家林业部相关领导闻讯后迅速赶到现场亲自指挥了这场灭火战斗,及时做出了相应指示,各部门密切配合、反应迅速,充分体现了我…………”

    震耳欲聋的广播声彻底驱散了兄弟们的最后一丝睡意,老三穿好上衣,厌恶的一把把窗户关上,跳下床来,抓起毛巾和牙刷,大喝一声:“起床了,张老头的课,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不去?!”说完急忙奔向洗嗽间。

    铁笑天慢慢的穿好衣裤,仔细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单拉得平平整整,把抽屉里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把证件存折收到内衣口袋里,他无限惋惜的抚摩着崭新的课本,一本一本的把它们码在抽屉的最深处,忽然站起身来,抓起毛巾,不再看自己的小窝,决然转身,走出了寝室。

    109寝室的兄弟们教室的最后面坐成了一排,这是上午的第一第二节课,别人说“一日之际在与晨,”但这句话绝对不能适用在109寝室的兄弟们身上,当他们把最后一团早餐咽进食道里,舒舒服服的半躺半坐的倚在课桌上时,除铁笑天外不约而同的都昏昏欲睡,象发鸦片瘾一样流起口水滴起鼻涕来。

    如往常一样,相貌清癯的张老教授走进了教室,他法学院法理学的资深教授,他为人严肃治学严谨,在国内外的学术界都享有盛名。才踏进教室,他第一眼就不幸的看到了老大那张淌着口水的胖脸,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咳嗽了一声,推了推鼻梁上的宽边眼镜,慢慢走上讲台,底下一阵希里哗啦的杂声,不久就安静下来,老大的鼾声隐隐,在这个安静的教室里人人可闻。张教授不悦的扫视了一遍,铁笑天连忙推了老大一把,只听老大不满的小声都囔了几句,直起身来,鼾声终于消失,同学们松了一口气,静静的等待着上课。

    张教授不满的瞪了老大一眼,翻开讲义,开始上课。

    这节课铁笑天听得非常认真,认真得让左右熟悉他的同学感觉都有点意外——平常他上课虽然说不上调皮捣蛋,但也是一副懒洋洋无所谓的模样,多数课他都不做笔记,只装模作样略微在书上划几个线条,标下重点。可今天他在教室里坐得端端正正,一丝不苟的记着笔记,满脸严肃,仿佛全身心投入到张教授的课里去了,怔怔的盯着讲台和黑板一动不动。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忽然远处隐隐传来刺耳的警笛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打破了宁静的校园气氛,班上的同学都有点心神不定,有几个活泼的同学开始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正在绘声绘色讲叙英美法系与大陆法系之区别的张教授一怔,微带笑意的面容忽然一板,正要开口训示,忽然看到教室外面一辆闪着红绿灯的警车朝这边开来,慢慢停在了边上,车上下来几个制服笔挺的警察,正正的朝自己所在的这个教室走来。

    当警察站在教室门口,用微带歉意的眼神向张教授示意时,教室里终于乱了起来,同学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只见这几个警察微微向张教授示意后,径直走向教室的后排,精神委靡的109寝室的兄弟们忽然睡意全无,个个心头发紧,老大忍不住朝后门看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后门也站了几个脸色冰冷,警容威严的警察。

    铁笑天慢慢的合上手里的书本,把钢笔和笔记本轻轻的推到身边的老大那边,下意识的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

    为首的警察大概四十多岁了,鬓角已经微微发白,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铁笑天的课桌前面,缓缓从黑色皮革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纸来,左右举着自己的证件,右手把那张纸摊在了铁笑天面前,“铁笑天,我是首都市xxx区公安分局刑警队二级警督xxx,我们怀疑你在x。xx特大纵火案有重大作案嫌疑,现经首都市xxx区人民检查院批准,正式逮捕你。”他目光锐利的盯着铁笑天,见他神色从容冷静,对自己义正严辞的宣布不置可否,甚至还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不由得呆了一呆,随即回过神来,指着桌子上的逮捕令的右下角,“你在这里签字。”

    铁笑天缓缓站了起来,从容的伸出手腕,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脸,“对不起,我拒绝签字!”

    为首的警官毫不惊奇,只是微微冷笑,一挥手,身后的两个年轻警察走上前来,掏出手铐把铁笑天的双腕紧紧拷住,其中一个伸出手来,解开铁笑天的皮带扣,用力抽了出来,环在手中,然后配合着给铁笑天带手铐的警察,一左一右的紧紧夹住了他。

    张教授瞠目结舌,呆若木j,一手拿着课本,一手握着一支粉笔,站在讲台上不知所措。下面的同学们用不能置信的眼光看着铁笑天,在他们的印象里,这样的事情在首都b大学这样的一流学府、在首都b大学学子们这样的天之娇子中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铁笑天平时给人的印象一直是少言寡遇,老实稳重,想不到今天居然会因为“特大纵火案”被警察逮捕,心中不由同时叹息:这个人这一辈子完了,大好年华,美好青春、似锦前程今朝一时断送。

    老大忽然反应过来,东北汉子的血气忽然在心中膨胀了起来,看着铁笑天即将被警察押出了教室,他猛的站了起来,让后门的戒备的警察吓了一跳,用充满敌意的眼光看着他。老大毫不理会,追上几步,在几乎要掏枪的警察面前停了下来,对铁笑天大声叫道:“老五,怎么回事??!”

    铁笑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转头热热的看了老大一眼,微微摇头,却不发一言。

    老大一愣,怔怔的看着他被押解着朝警车走去,他忽然用手卷成喇叭状:“老五,你还有什么事要办的?小薇那边有什么交代?有什么话要转告给她?!”

    铁笑天眼中掠过一丝沉痛之色,站在警车门边再次转过头来,朝老大微微摇头,眼神中满是感激,这时身后的警察用手按住他的头,用力一按,把他推进警车里。

    此刻109的其他四位兄弟仿佛从梦中初醒,跌跌撞撞的从教室里奔了出来,可惜只能看到铁笑天坐在带着铁窗的警车里面,摇起戴着手铐的双手,向这边挥手道别。

    五位兄弟怔怔的看着渐渐远去的警车,心中沉重无比,知道此生恐怕再难与铁笑天喝酒玩笑,聊天笑骂,老大忽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打断了兄弟们伤感的思绪,“唉……老五……老五完了,”他转过头面对着老六,“你马上去经管院通知柳小薇!”

    当老六应声而去后,老三却茫然问道:“老五……我们还能见到老五么?!……”

    兄弟们依然怔怔的看着警车消失的方向,没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叮……”下课铃声响起,首都b大学又热闹起来,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第二章 审 判

    这是一个很小的牢房,整个房间大约只有五到六个平方,设施简陋到了极点,只有一个铺了层凉席的窄小肮脏被称之为“床”的水泥台子和一个油漆班驳、污垢积累得色彩斑斓的马桶,空气中混合着一股恶臭和汗y的馊味。墙顶上一面小小的窗户竖着几根粗大的钢条,但阳光还是勉勉强强s了进来,几只苍蝇在这几道微弱的光线中舞蹈,勉强给这个死气沉沉的房间带来一丝生命的气息。

    铁笑天被关在首都市第一看守所已经将近一个星期了,他的吃喝拉撒都在这个小房间里,在老三的调节下,他理智的适应了这里的气味、这里的饭菜,孤寂的囚居生活和偶尔在铁门前晃动的几双冷冰冰的眼睛。他活动起来很吃力,实际上他也不想活动——脚上缠着二十五公斤的铁镣,这让他不得不长时间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的某一个角落,心安理得的为自己的未来思考。

    首都市第一看守所的狱警们对这个神态安详的犯人都感到有点怪异,这个人被抓进来几天了,却又不见有人来提审,上面的消息老是一句话:“证据确凿,正移送检察院起诉中……”而这个人在犯下了滔天大罪,很有可能被枪毙的情况下,居然对自己的处境漠不关心,在以往类似的犯人中,他们要么斯里竭底的疯狂呼号,要么麻木不仁的进入半痴呆状态。而这个犯人却一直神志清楚,很有条理,甚至连每次送饭给他都没忘记道声“谢谢!”不管什么时候从窥视孔里看去,他的神态都是那么的安详,那么的沉着从容,每当他思索得入神的时候,看守们都会意外的发现他脸上居然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大部分狱警对这个犯人都很有好感,但却未松弃过警惕,因为他太从容了,而且身体强壮体力充沛,身着近五十斤的戒具却行动自如,偶尔起立行走的时候仍然从容自如,重刑犯既不绝望又不疯狂——这样的人往往有很强的越狱动机。

    铁笑天所不知道的是,他的父母昨天已经从家乡江城千里迢迢的来到了首都,但在第一看守所要求探望铁笑天的时候遭到了拒绝,看守们同情的看着这对悲痛欲绝的夫妇,但对他们的请求却无能为力。这对夫妇只能在看守所旁边的招待所找了个房间住下,等待着法庭对自己的儿子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