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里的老婆跟人私奔了。

    问题是,雷总裁对钱财的概念,只是多个零少个零而已,至于“老婆”,他的字典里有这个名词吗?

    外头传他是个gay,事实上他是最正常不过的男人了,洁身自爱,从不与女人纠缠,也是最愚忠的男人,可以为一个记忆而放弃全天下的红粉佳人,官夜骐甚至觉得那只是他的幻觉罢了。

    “你们俩最近是不是都太闲了?”雷驭风眉宇微蹙地睨著他们。

    这俩个家伙不只闲,还把文件搬到他这里来批阅,他可不认为他们跟他的感情会好到这种程度。

    只有一个可能,靳亟绝对已经向他们泄露了某些敏感的字眼,导致这两个工作狂,分别从医院和自己的办公室跑来这里磨牙闲聊外加看免费好戏。

    “你也太没良心了,我在医院加了一个星期的班,明天还得飞去美国开研讨会,今天特地找机会来跟你们告个别。”官夜骐一脸委屈的样子以示自己的清白。

    很好,这家伙或许不清楚,但骆绎绝对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在整个雷霆集团里,蛛丝马迹都逃不过骆执行长的眼睛,可那家伙继续装聋作哑地翻阅文件,丝毫不见心虚。

    雷驭风冷冷地哼了两声,正要说话,此时门从外面推开了,一个拎著公事包的男子从外头进来。

    与强势严厉的雷驭风不同、与俊美倜傥的官夜骐不同也与冷静淡漠的骆绎不同,这个男人,周身都是谨慎自律,一身整齐的西装在酷暑里也如本人一般规矩且安分,甚至连领口的扣子也没解开一颗。

    “靳,你再不出现,就要被解雇了。”官夜骐兴灾乐祸地跟他打招呼。

    “我的表显示的时间刚刚好,况且我跟雷签了合约,谁违约谁赔钱,对解雇这件事,我一点意见也没有。”靳亟一挑剑眉,仿佛已经在遥想那笔天文数字般的违约金。

    “少扯了,我要的东西呢?”雷驭风懒得跟他扯些有的没的。

    “全在这里了,包括最新的资料,下午刚刚出炉。”靳亟坐到沙发上,从公事包里将两个大大的牛皮信封翻出来,递了其中之一给雷驭风,“先看这一份吧。”

    雷驭风接过,飞快地拆开密封的信封,将资料打开,仔细又迅速地流览一遍,脸色已经不太好。

    “还有这个。”靳亟又递上另一份。

    再次打开,是一叠厚厚的照片,雷驭风一张一张地看著,脸更黑,眼睛却快要冒火星了。

    “你看过了?”他咬牙切齿地问靳亟。

    “当然。”靳亟面对暴龙般的雇主,面不改色,一口承认。

    雷驭风对他怒目而视:“这些是从哪里弄来的?”

    “伊迪模特儿经纪公司。”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两个钟头前。”

    “想办法阻止掉这个合约。”雷驭风暴躁地说:“不管用什么方法。”

    “不过是拍个广告,你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靳亟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照片中的女人,虽然已不是十七八岁的妙龄,可那张脸蛋、那副身材,绝对有作明星的本钱,总不能因为雷老大看上人家,就把人家的事业给毁掉吧?何况听说她已经得到“米莲达”公司亚洲区ceo的青睐,开始在拟定合约了。

    “如果是你的女人去拍,你会怎么做?”雷驭风反问。

    靳亟哑然,原来雷先生已经单方面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

    “总之,我不想让这件事继续下去。”他一件不留地收拾好那堆照片和文件,压根没看一眼摆明了很有兴趣探讨的官夜骐。

    “知道了。”靳亟应允下来。

    雷驭风扔下三人,头也不回地离开总裁室。

    “搞得这么神神秘秘,那里头都装了些什么?”官夜骐一脸好奇宝宝。

    “不能说。”靳亟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站起来也准备走人了。

    “不是吧,商业机密吗?他是不是又打算搞出一场腥风血雨?何方神圣值得他亲自出马?”

    雷驭风在商场上的不择手段与冷血无情众所皆知,尤其是刚开始进行市场开拓的阶段,简直是人人闻之色变、望风而逃,跑得慢的,只有被吞噬的悲惨下场。

    “也没有那么吓人吧,严格说起来,还能勉强称得上浪漫。”靳亟感叹道:“只不过现在不是春天,发什么情,我看我又有得忙了,本来还打算去北海道度假。”

    “骆,难道你不好奇?”官夜骐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转头睨著一直默不作声的骆绎。

    “我比较关心的是你打算怎么做?”骆绎没理他,只抬头看著靳亟。

    “有句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靳亟站起来摊摊两手,“你家老板的命令我不敢不听,只能拿钱去让鬼推磨了,再不济本人只好亲自上阵去推。”

    “那倒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正是你们律师的长项吗?做起来想必会得心应手。”

    “这算安慰吗?”靳亟苦笑一下,“不如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我的职责。”

    骆绎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收拾好桌上的文件,站起身,淡淡地说:“祝你好运。”

    “谢了。”

    两人一前一后朝外头走去,独留下一头雾水的官夜骐在那里大叫:“喂!你们都在搞什么啊?怎么说得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可惜,风流倜傥的官医师此时面对的不是一群年轻的女生,而是两个目中无人的大男人,没人理会他的抗议,很正常。

    夜幕降临,灯红酒绿、精彩万分的夜生活,已经拉开了序幕。

    九点整,“为你钟情”酒吧里,一身朴素的白衬衫黑裙子的阮依侬,站在吧台前跟一直照顾自己的酒保告别。

    “阿ken哥,我明天就不来了哦。”

    “真的吗?跟老板已经说好了?”阿ken舍不得的问。

    “老板说以后如果需要,我还可以再回来。”她微笑著说。

    “有困难就回来,虽然你一个女孩子不太适合在店里工作,不过有我罩著你,总比再去别的店好点。”阿ken一脸正经地叮咛。

    “知道了,谢谢阿ken哥,再见。”阮依侬微笑著朝他摆摆手。

    “再见!记得回来看我哦!”

    “好。”从酒吧的后门出来,阮依侬背著皮包,独自一人走在小巷里,天已经很黑了,昏黄的路灯暗示著此处与前面的灯火辉煌,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路上行人很少,偶尔出现一两个从她身边走过,染著金毛的少年仔还对她吹了声口哨:“正妹,一起去喝一杯哦!”阮依侬没有理会,垂著头,加快了步伐想快点走出这条巷子。

    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穿著黑风衣的瘦弱男人,从身后猛地一把将她整个抱住!

    “啊!”阮依侬尖叫一声,吓得全身寒毛都竖起来,惊恐万状地用力挣扎著。

    “小美人,让叔叔摸一下,只摸一下,好不好?好不好?”瘦弱男人全身脏兮兮的,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手下流地朝那柔软的胸部摸去。

    “唔!”阮依侬死命地抵抗著身后男人的袭击,对他又踢又打,怎奈无疑是螳臂挡车。

    嘶地一声,穿在身上的t恤被那男人扯破了!

    “小美人,叔叔每天都想著你,天天都盼著你出现,叔叔好喜欢你……”瘦弱男人发出下流的呻吟。

    阮依侬恐惧地睁大眼睛,惊慌失措的泪不住地淌出来,这个巷子本来就寂静,此时更是鲜少有人路过,谁能救她?

    与此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瘦弱男人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地挥臂,拳头如疾风般将那人打倒在地!同时他伸手,飞快地将受到惊吓的小女人扶住,竭力制止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强烈渴望,黑眸担忧地凝视著眼前那张苍白到不见一丝血色的小脸。

    她此刻的模样就像快要晕倒一样!

    “没事了。”他语气僵硬地宽慰著她,长腿一伸,右脚用力狠踢,原本就倒在地上的猥琐男一声惨呼,又被一股狠力踢到数米外,翻滚了几下,蜷缩在地上哀号不止,有生之年,雷驭风还从未这样惊慌失措过。

    两个小时前,他从公司的大楼里冲出来,开著自已那辆全球限量发行的bugattiveyron跑车,照著资料上她应该会到的地方,到处找她。

    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些年她会过得这么辛苦,靳亟找来的那些资料,简直就让他像被一道闷雷劈中了一样,整个人都懵了。

    他曾经找过她,可是仅仅知道她的名字,她的年纪还小,少得可怜的资料让征信社如同大海捞针,跑来问他:“雷先生,那位小姐……会不会已经移民了,如果是这样,找到她的机率简直微乎其微……”

    妈的!他怎么不明白,他只是不甘心,不死心罢了。

    直到三年前,他才开始学会放弃,随著时光流逝,他越来越肯定,她会跟同龄的女孩子一样,长大、成人、恋爱、出嫁……幸福地生活直至终老。而他与她,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机会再次交集,所以他才找不到她。

    没有再找她,却始终悄悄的惦记著她,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永远记得在不堪回首的岁月里,她是他生命里出现过的唯一的一抹阳光、一道彩虹,照耀著伴他走过最难熬的日子。

    他甚至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如果是那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就会强迫自己死心,在心里将那个美丽的名字用橡皮一点一滴地擦尽,不留半点痕迹。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二十一岁,加洲的家里遭遇一群持枪歹徒入室抢劫,四死一伤,她和两个外甥其中的一个外出购物,才逃离了这场灾难。

    同年,她被迫退学回到台湾,打工负担起两个孩子所有的费用,其中最大一笔是来自医院的治疗费。

    靳亟给他的资料极其详尽,他清楚地看见她曾受到了什么样的委屈,做过什么样的工作,没有亲友愿意伸手相助,她只能一个人咬牙硬撑,在红茶店里卖红茶,餐厅洗盘子,最近的一份工作是酒吧服务生,下一份工作则是刚才那叠照片。

    照片里,她仅著一套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肌肤莹莹,长长的黑发像瀑布,却也遮掩不住l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及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她的相貌与气质,清纯中带著娇美,极尽诱惑,宛如美术馆里珍藏的名画,又像引发战争的绝世美女,足以让世间的男子都疯狂,当然也包括他。

    他想见她,刻不容缓。

    马不停蹄地来到她打工的酒吧,得知她刚刚离开后,他赶紧沿著她走过的路追著她的脚步,可当远远地看见她纤细的身影后,又踌躇不前了。

    他,雷驭风,今年三十二岁,早过了在路边吹著口哨跟漂亮小姐搭讪的年纪,他要怎么做,要怎么对她自我介绍,才不至于被她当成色狼?

    没错,他可以搞定无数个麻烦的企划案,可以在谈判桌上把对手谈得毫无斗志,也可以把雷家的亲戚气到吐血,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如何面对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

    他闷闷不乐地跟著她,就像那天一样,不料有一只色狼趁著月高风黑跑出来想欺负她,那他还客气什么?

    此时的阮依侬,犹如惊弓之鸟,全身都在发抖,她茫然地瞪著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惊惧地看著眼前的陌生男人。

    他好高大,站在她面前就像一尊天神,高大健硕的身躯上,衣著昂贵,带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震撼,晕黄朦胧的路灯下,他的五官隐匿在一片y影中,她无法看清他的模样,可他全身散发出来的强势气息,却叫人无法忽视。

    “走。”他开口,低沉的嗓音带著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霸道和压力。

    走?去哪里?阮依侬恍惚地想,“不。”她额上沁著冷汗,猛地摇头,惶恐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虽然他救了她,可要带她去哪儿?

    “跟我走。”雷驭风没打算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几乎是强迫地将惊吓过度的阮依侬拉住,下一秒,他就察觉她身子一歪,整个人在无力地朝地面倒去……

    雷驭风眼急手快地抱住晕厥的她,心急如焚地将那娇小的身子打横抱起,大步离开晦暗的小巷,像是再也无法容忍在这种地方停留片刻。

    排开正对那辆上千万的名车品头论足的围观人群,雷驭风俐落地打开一侧车门,将阮依侬小心地抱上车,随后他坐上驾驶座,启动引擎,猛踩油门,bugattiveyron像支发s的火箭,迅速融进川流不息的车潮中。

    雷家主宅,占地一千多坪,空间感充足,依山而建,面向海,绿树成荫,是权威杂志公布的十大豪宅之一。

    豪华气派的欧式卧室里,在这静谧的夜晚,只燃著一盏小小的床头灯,桔色的灯光朦胧而温暖。

    提花锦缎的大床,衬映著昏睡其上的阮依侬愈发娇柔可人,惹人怜爱。

    雷驭风坐在床边的一张欧式座椅上,目不转睛地凝视著床上的睡美人,看了她很久,如果可以,他愿意看她一辈子。

    一个小时前,他将她带回家,在吩咐佣人替她净身换过干净的睡衣后,自己也跑去冲了个澡,然后他就跟著了魔似地,坐在床前一动不动地盯著她看。

    她全身上下都散发著清丽脱俗的纯净气息,艰苦的生活并未让她失去这种与众不同的特质,反而让她多了一份在这个时代少见的详和与隐忍,从不张扬,却隐藏不住那种绝世而独立的美丽。

    雷驭风忍不住伸出手,轻地握住那只白玉小手。她的手并不细腻柔软,形状线条却十分优美纤巧,指甲上没有涂上花俏的指甲油,而修剪得整整齐齐,像一片片淡粉色的透明花瓣镶嵌在手指头上。

    仅是看著她的手,就令雷驭风喉头难耐的动了动,忍不住与她掌心相接,温柔地摩挲著。

    这时,阮依侬醒了,一双雾蒙蒙的翦水瞳眸缓缓地睁开,美目里游移著梦幻般的神采,有那么一两分钟完全搞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在与一双幽黑又明亮有神的眼眸对个正著后,她明显一怔,带著浓浓的疑惑,神智已逐渐清醒。

    “醒了?”男人启唇,声音磁性而淳厚。

    阮依侬犹如当头一棒,骤然间反应过来,猛地坐起身,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防备地看著他:“你……你是谁?”

    “你忘了吗?之前我救了你。”雷驭风已经放开她的手站起身来,虽然他从没指望过她还记得他,但她的反应依然令他气闷。

    一些事情重新倒退回脑海,阮依侬想起来了,“……谢谢你。”她慌慌张张地想掀开被子下床,谁知发现自己居然穿著一件男式的睡衣,而睡衣下面自己未著寸缕!

    宽大的衣裳更能勾勒出姣美的身材,过大的领口和下摆未能遮蔽住的锁骨、长腿及大片雪肤,使她看起来有一种纯真与性感混淆交织的妩媚……

    “别紧张,是吴嫂帮你换的。”幽黑的眸,注视著楚楚动人的她,半秒都没离开过。

    “吴……吴嫂?”阮依侬口吃地重复。

    “我家的佣人,她现在正在厨房里熬r粥。”

    阮依侬悄悄地伸出手,揪紧睡衣的领口,这件衣服对她而言太大了,而衣服的主人就在身边,她忍不住红了脸,偷看了一眼对方。

    眼前的男人,颀长健硕,高大的身躯上都是冷硬的线条,像是天生的王者,走到哪里都会引人瞩目。一件浅色的麻质休闲裤,黑色的运动衫,露出手臂上结实的肌r以及黝黑的皮肤,整个人阳刚极了。

    那锐利而深沉的眼,高挺的鼻、微薄的唇……嗯,他长得也很好看!

    阮依侬的脸更红了,“谢谢你,还……还有你家的吴嫂,我要走了。”她嗫嚅著,又不敢穿著他的睡衣跳下床。

    “你饿了吧?吴嫂弄的粥应该好了,先下去吃点吧。”他顾左右而言它。

    “不用了。”她飞快地拒绝:“能不能把我的衣服给我?”

    她得快点回去,恺臣还在家,虽然有隔壁的墨小姐帮忙照顾,可她仍然不愿意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这令她太不安了。

    “你的衣服破了,被我丢进垃圾桶里了。”

    啊?阮依侬呆了呆,“你怎么可以……”那是她的衣服呀,他怎么能不经过她的同意,擅自丢了?

    “你在减肥吗?”他打量著她纤细的身子,突然问。

    “什么?”她又是一愣,刚才不是在说衣服吗?

    “最近新闻上讲有个模特儿因为节食过度死了,如果你是在减肥,那么……”他皱了皱眉头,“我看你是减过头了。”她太瘦了,以后得养胖点儿,他暗中已经开始规划。

    “我没有减肥。”阮依侬蹙著秀气的眉,有几分无可奈何,生活的不规律才患上了胃病,瘦也没办法。

    “既然没有,那就去吃点粥,躺椅上有衣服给你换,换好就下来。”他讲完就离开卧室。

    这个男人的一言一行,如同他外表上看起来那样,散发著强势的味道,骨子里更有一份显而易见的霸气。

    阮依侬懵了两秒,跳下床,果然在窗边的躺椅上发现一条印花连身裙,一套女性内衣,旁边还搁著她的小皮包。

    她打开皮包,想给墨小姐打个电话,却沮丧地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了,只得拿起那堆衣物跑进浴室,飞快地穿戴好。

    没想到居然会很合身,柔软舒适的布料像是第二层肌肤,温柔地贴合著她的身体,轻薄又透气,她很久没有穿过这样舒服的内衣裤了,而那件连身裙,款式很简洁,裙身是水墨渐层的效果,别致且优雅。

    她看著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想到这些衣物有可能是那个男人挑选的,有点不自在,在将披散的发丝束成一个马尾后,她走出房间。

    这房子好大,古宫廷式的豪华布置,巨大的水晶吊灯,猩红色的绵织地毯,描金绣花的落地窗帘,以及那一整的骨董家俱,充满了维多利亚式的高贵与气派,?